转帖 对超级女声的批判性解读
《超级女声》自2004年推出以来,迅即在中国电视界刮起了一股“超级女声热”,一时间受到观众和业界的热捧。但这种表面的热闹现象并不能掩盖节目本身存在的一些问题和缺失。本文试图拨开这股赞扬的迷雾,沉潜到《超级女声》的文本深层,从女权主义、文化工业以及狂欢理论三个视角对《超级女声》这一大众文化读本进行批判性解读。??【关键词】 女性主义 文化工业 狂欢理论
??《超级女声》自2004年开播以来迅即在中国电视界刮起了一股超级风暴,得到了受众和一些电视业界专家的热捧,在《新周刊》揭晓的2004年中国电视节目榜中荣膺年度电视秀奖。人们为这种新的电视节目形式在中国本土的成功移植欢呼雀跃,认为《超级女声》为普通民众提供了一个展示自己的秀场,电视媒介为我们提供了梦寐以求的“民主”、“平等”、“参与”。但是当我们拨开这股赞扬的迷雾,沉潜到文本的深层去探究时,另外一些意义凸显出来。本文将试图对《超级女声》这一大众文化读本进行三个角度的批判性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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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们”眼中的“她们”——女权主义的视角
??女权主义(Feminism),一般而言是鼓吹妇女权利(women's right)的。也有将Feminism译作“女性主义”,侧重女性的视角和体验。《单向度、超真实、内爆》一书中采用“女权主义”,实则涵盖了“妇女权利”和“女性视角”,泛指自觉地为取消对妇女的歧视、争取男女平等而工作的男男女女的一切实践活动及理论思想。○1女权主义的各种思潮虽有差异,但都有一个明确的指向:即在父权制主导的社会中,女性皆处于受支配的附属地位,它们试图转变女性的弱势地位。对于社会中女性弱势地位的关注已然延伸到大众文化生产和传媒研究领域。
??在大众传媒的视野中,女性的主体形象往往遭遇被忽略、谴责或贬低的境况,○2《超级女声》的推出似乎要推翻这种传统的男女不等的社会关系。《超级女声》倡导“想唱就唱”和“以唱为本”,所有喜爱唱歌的女性,不分唱法、不计年龄、不论外型、不问地域,均可免费报名参加,并通过层层淘汰选拔,征选出真正代表观众意愿的“优秀女声”,带给电视观众无尽快乐享受!在节目标识的设计上它也是别有用心,“超级女声”的字样被粗线条的红色火焰状的轮廓所包围,寓意着一种张扬的女性风采像火焰般熊熊燃烧。无论是从口号宗旨的标榜还是节目标识的设计上,《超级女声》设想营造的似乎都是这样一种理想境况:社会女性在电视荧屏中大规模地集体亮相,通过在歌唱舞台上的个性展示,唱出属于“超级女声”自己的时代音响,在电视节目当中构筑属于现代女性的一片独立空间。
??深而探之,我们发现它所倡导的性别革命只是节目主创人员无法兑现的承诺。“在其所倡导的性别革命与男女平等的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传统性别角色意识中的陈规陋习”。○3电视节目中男性主导的权力基础根本未曾改变,反而得到维护巩固。
??美国著名学者卡罗尔.阿楚尔在《日间电视:你将永远不想离开家》中对有奖竞赛电视节目中男性主持人与女性参赛选手的关系有过一段经典的描述:“主持人是一个性感的、富有的叔叔,而那位女性则是青春期前的洛丽塔,男性主持人利用他的特殊地位玩弄女性,并接收它们因免费礼物而给予的拥抱”○4,阿楚尔将他们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表述为“被幼稚化定位的女性与令人信服的男性主持人的对峙”○5。而在《超级女声》中我们发现类似的画面得以复制重演。在节目中,男主持人经常利用其在舞台中的话语优势对他身旁的女性参赛选手评头论足,言辞中涵盖着“戏谑”和“玩弄”的成分。在大赛过程中,一位男性主持人就不时地将自己和不同参赛选手的关系描述为“韩国偶像剧的哥妹关系”、“神雕侠侣的伴侣关系”。男性主持人给选手套上的这些“莫须有”的关系显露了其潜意识中的男权主义思想。因为在大众的理解中无论是哥妹还是伴侣之间的二元对立关系,男性总是处于绝对优势的主导地位,而女性则是“受保护”的附属地位。 “大众媒介在娱乐中不露痕迹地又一次重申且强化了性别角色的差异和性别不平等的传统,让受众在狂欢的过程中被一些由来已久的性别陈规潜移默化。”
??玛尔菲以弗洛伊德的两个机制—— “窥视狂”( voyeurism)和“拜物主义”( fetishism)为理论依据,把好莱坞主流影片视为父权制无意识的具象。他认为,“好莱坞主流电影根植于三种‘观看’之上,都是为了迎合、满足男性的潜意识—男人们看,女人们‘供人看’。就男性观众的视觉乐趣而言,女人被双重观看:在文本制作过程中被男性角色和男性制作者‘看’,在电影院里被男性观众‘看’。”○6对照玛尔菲的理论阐述,我们发现在《超级女声》中同样存在着类似好莱坞影片中的三种“观看”,即:电视男性摄制者的“看”,节目中男性主持和男性评委的“看”,以及男性电视观众的“看”。而他们的“看”都共同指向于节目的主角:参赛的女性歌手。而剩下的女性收视群体也被迫遵照于以上的“男性视角”去审视参赛选手,成为木口木面的“准男性”。“男性视角”的推行使本应凸现女性魅力的《超级女声》转变为男性主导的娱乐天地,女性参赛选手被迫换位为处于“男性视角”审视下的“审美客体”,本质上强化了男尊女卑的父权制社会的秩序。在《超级女声》当中,不少男性评委都带着“有色”眼睛去对参赛选手的容貌穿着进行近似苛刻的点评:“你长得像我是悲剧,我长得像你是喜剧”,“腰长腿短,你不适合穿这种衣服。”○72005年《超级女声》的评委李文君在参加今年郑州赛区海选评选工作曾说出 “我们长沙有一句话,‘今年五一看恐龙’,一大片恐龙啊。”○8的话,这种对于参赛选手带有侮辱性的点评颇受争议。而更为可悲的是,女性参赛歌手为了赢得荣誉和光耀,默许了作为“男性审美客体”的身份属性,并主动地去迎合男性的审美需求。这种迎合主要体现在女性选手性感暴露的着装打扮和装模做样的港台腔上。为了性感搏出位,她们在着装打扮上煞费苦心,超短裙、露脐装、网眼装甚而透明装均成为选手参赛的重要装备。2004年9月26日总决赛当晚,一位年仅十五岁的参赛选手一改往日少女的清纯打扮,脚蹬黑色高跟鞋、身着一套薄如蝉翼的白色超短装超短裤登场献唱。其性感程度就连现场男主持也惊异地戏谑小龄选手是穿“潜水服”而至。这样的性感装束目标明确而直接,为了满足男性评委和男性观众的观淫癖和窥视欲,博取他们的欢心,为晋级获胜赢取资本。参赛女性歌手在这种的由男性主导的评价体系下被异化成"男性审美"的客体,重又落入男权社会中所风行的"选美秀"的巢臼。这又恰恰印证了女性主义者缪尔的经典论述:“男性视点的流行,完全是因为男人们控制了那一工业。”○9
??透过以上分析,我们发现以宣扬女性个性色彩、倡导性别革命和男女平等为口号的《超级女声》不得不在强大的男性主导的媒体工业和评价体系下被迫就范于传统的性别陈规,皈依于父权制社会的意识形态。 无语支持一下你吧 <P>好深奥啊,不过我倒挺喜欢这个节目的,看人家闹着玩儿呗。</P> 天,超级不喜欢这节目,闹腾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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