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寒刀(暂定名)首章发布
<P align=center><FONT face=宋体><FONT size=3>一</FONT><P><FONT size=3></FONT></P></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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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宋体 size=3> 今夏,雨总是下个不停,或是淅淅沥沥的微雨阵阵,或是携着电闪雷鸣的大雨倾盆,下得让人觉得有点心烦,甚至是</FONT><FONT face=宋体><FONT size=3>--烦透了。
随着蓝天的渐渐蔽暗,夜幕已盖上了洛阳,而雨,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当当当”,夜已经三更了。虽然雨下个不停,但更还是得打的。老李在洛阳城里打了十五年的更了,即使是雨雪蔽天,或是自己生病了,这更声都从没停过,就连那个很少给人与好评价的洛阳城前任知府都曾这样说过:“就算这天在白天塌了下来,到了晚上,我们仍能听见老李的打更声。”夜里,这城里的很多人只有当听到这熟悉的打更声,方能感到一种安心,方能静静的睡着。但今晚三更,很多人竟相继失眠,他们那熟悉的夜竟被扰乱,那安心的感觉也不复存在。因为街上传来的不仅仅只是老李那熟悉的打更声,更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老李看着一匹黑马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看着马上的黑色身影在远处消失,心中也泛起一种不安。老李还记得,就在三年前夏天的某一个晚上,也是一匹黑马,也是一个黑衣人,在这望月街上疾驰而过。那年夏天,雨也很大,黄河中下游大水泛滥,沿岸灾民竟达到了几十万!而那黑马,只给洛阳带来了一道圣旨:“洛阳开仓,发往灾区赈灾。”
老李不禁一叹:“哎……看来又是洪水了。今年这雨,又会有多少家破人亡呀?”
老李猜得不错,这匹马带来的又是跟三年前一样的圣旨。</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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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宋体 size=3>“得得得得……”傍着马蹄声奔过望月街,夜空中仿佛浮现一点星辰,老李抬头一看,原是前方漆黑的楼台里亮起一盏灯火,一盏白灯。也许,楼上的人是被马蹄声惊醒的吧。</FONT><FONT face=宋体 size=3> 看到这白灯,老李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尽管他从未看过白色的灯火。老李记得清楚,就在去年,一个可以被称为死人的人被抬进了这两层高的点星楼,三天后,那人竟能生龙活虎地骑着马离开洛阳。从此,老李便相信在这楼上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这是点星楼,洛阳城望月街的点星楼。
“当当当……”楼下打更声渐行渐远。看见小姐房中的白灯静静的亮着,翠芸轻轻地将珠帘掀开,只见窗前坐着一个人影,一件粉色的衣裳,于是便轻声问道:“筱瑜,怎么了?”
苏筱瑜只是呆坐着,双眼呆呆地看着窗外。
窗外,雨声依旧,“嘀嘀嗒嗒,嘀嘀嗒嗒……”
“小姐?”看着苏筱瑜一言不发,翠芸只得一脸困惑,又轻轻叫了一声。
“嗯,你也醒了,”苏筱瑜似乎刚回过神来,眼光依旧看着窗外:“小翠,你知不知道这马蹄声是什么来由呀?”
翠芸想了一想,说:“前些天李公子不是说黄河洪水泛滥,灾民成群吗?这马蹄声,许是告知洛阳城开仓赈灾吧。”
“哎……”苏筱瑜一声叹息,眼中泛起几丝无奈,“虽说我已学会了师傅那绝世的医术,但我,我也只能救得了一两个人呀,怎能救得了整个天下呢?”
“小姐……”翠芸张开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楼中一片静寂,不知为何,窗外的雨却大了起来,打在屋顶的青瓦上,竟似奏起了一首曲子,只是这曲子,有点伤感……
许久,翠芸才打破沉寂:“小姐……”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小翠,我们该怎么帮助他们?一百两银子从洛阳发出,经过了那么多贪官的手,真正到得了他们手里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两?”
“……”翠芸知道这是事实,可偏偏又无言以对,只得问到,“那……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苏筱瑜这才转过身子来,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着脂粉的脸庞上挂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雨更大了,那曲子听起来,更多的是无力,更多的是苍白。
苏筱瑜伸出她那白皙的手,放在身旁的七弦琴上,指尖轻轻的在琴弦划过,拨起一个颤音。 琴弦颤抖不已,而那音符,也从窗口飞出,飞过夜雨,飞向夜空,飞向遥远的天涯。音符渐行渐远,苏筱瑜的神色中也随之流露出几许不舍。
“小翠……”声音中有着几分犹豫。
“嗯。”
“……”沉寂过后,苏筱瑜的眼中划过一丝坚决,竟似已作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明天我们,我们将这琴卖了!”
翠芸惊声叫道:“不行!怎么可以?小姐,这绝对不可以!怎么可以卖这琴呢?这琴,这琴……”
“哎……”苏筱瑜幽幽一叹打断了翠芸的话语,脸上亦泛起一片苍白无力,“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法子呢?”
“小姐,你可得想清楚,不能太草率呀。怎么说,怎么说这琴都是老太爷留给你的遗物呀!不能卖呀!”翠芸有点急了。
琴弦颤过指尖,苏筱瑜说道:“琴呀琴,不是我负你,只是……”
“小姐……”
“别再说了,”苏筱瑜语气一下加重,“我决定了。”
“可……好吧,我明天就去把琴给卖了。”无奈的神色飞上了翠芸的脸,但她却没有继续坚持,因为她知道,只要是自己小姐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改变,一个都没有,也许……
苏筱瑜看着自己的爱琴,心中纵有千般不舍,却也无从说道,只得假意安慰自己:“小翠,也许,这样琴会更高兴,它可以有所作为,不用只是整天陪着我呆在这楼里,可以出去走走……”可这毕竟是自慰的话,不由得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竟似蚊吟一般。
翠芸心中亦是不忍,可偏偏又是无可奈何,无言以对,只拿起一根竹签,轻轻的拨动那白灯灯芯,灯火因此跳得更明,更亮……
“小姐,睡吧,熬夜对身子不好……”
“嗯……”
夜雨依旧,江边客只落得无家可归;
白灯已灭,楼中人又可曾有梦可依?
天边的乌云渐渐淡了,露出了微微泛白的天空;今天的雨,也依稀比昨夜小了些。长久的雨,带走了往昔洛阳城里的勃勃生气--没有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盛景,只剩有零星的几把伞在轻轻的飘。许久,方有一驾马车驰过,马蹄飞起,带起了小幕水帘,溅向两旁的房宇。
虽是如此,点星楼前还是聚集了好一批人,对着楼前的贴出的告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又不见有人感再走进这楼中去。看看告示,只见其上只写着两个清秀小字:“售琴”。
点星楼主苏筱瑜苏小姐不仅医术高明,更抚得一手好琴,这是众人皆知之事,多少名人佳少只为了一闻苏小姐的琴音,不惜日奔千里,亦不惜一掷千金。可今天,苏小姐竟要将她那把曾牵动多少人心弦的七弦琴售出?好奇、惊讶、困惑,在众人心中回荡。
若跟以往一般,点星楼这三天清早会一直开楼诊治病人到午时,可在这三天中,点星楼的诊治时间只有清晨的卯时。而每当到了辰时,苏小姐的贴身侍婢翠芸都会在楼门口贴出了这张售琴的告示;到了巳时,苏小姐都会下楼来弹奏上一曲。而且,每当有人问起售琴一事时,翠芸都会微微一笑,可又偏偏一言不发,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眼看这第三天都快到巳时了,李煦坐在点星楼下的迎客厅里,品了品翠芸递上的寿眉茶,心中只不住暗暗称赞这茶的甘香。回首看看四周,楼中除了他还坐着其他两个人。李煦认得,左首那黄衣人是洛阳城里的富公子骆尚,家财万贯,生平最好风月之事,吹拉弹唱无所不晓,而且本身武功亦是不弱;右首那蓝衣人是华山派的首徒洪文泉,一手太极剑在青年一辈中少有敌手。李煦心下寻思:苏才女可真是天下闻名,她售琴一事才刚传出没几天,就连这洪文泉都从湖北赶了过来,看来这回自己与他们是有得一斗了。
忽然间,街上遥遥传来马蹄声响,疾驰而来。虽是在雨中,那蹄声却也繁急清晰,竟有如暴风骤雨般。楼中三人都掩不住心中的惊讶:怎有如此快马?竟相继往街上望去。
只是弹指之间,门外已有人发出惊叫,并纷纷向两旁避开。一匹神骏的黑马冲散了人群,停在了点星楼外,马上的白衣人一跃而下,走进楼来。仔细一看,只见这白衣人十分年轻,大概二十左右年纪,虽非昂昂八尺大汉,但走起路来确似龙行虎步,那七尺身中竟似透着一股王者之气;长得浓眉大眼--浓眉浓得很,而那双眼睛竟似会发亮一般,可偏偏脸上又是一副冷漠;身上的白衣用料虽不华贵,而且形式朴素,可做工却又十分精细,而那湿透了的衣服上的点点淡黄,正是长途跋涉的最佳见证;背上缚着个长长的黑包袱,似是包裹着件长兵器;腰间随随便便地扎着条布带,又胡乱的在布带间插着把刀,那湛蓝的刀鞘映着白衣,甚是抢眼,而刀柄的青丝握柄上,绣着一弯金色的新月。
白衣人走进楼来,竟似这楼中诸人都不存在一般,只是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然后便将双眼闭起,对众人看都不看一眼。
李煦只看着白衣人的一举一行,便猜这人并非普通的江湖人士,心下便起了结交之意,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这白衣人面前,双手径直抱拳,打了个揖,:“这位兄台,请了。”
可那白衣人却似没听见,仍是坐在位子上,双眼紧闭,身子一动不动。
李煦脸上神色一窘,要知道,就凭他自己身上背着的白马李家几代人辛苦营造来的名声,就不该,也不容有人这般对自己这般忽视。
看到李煦身子一挺,一副正要发作的样子,翠芸心中大慌,竟有点花容失色,忙对李煦使了个眼色,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毕竟是名家子弟,李煦心中一定,火气一下子给压下去了,只转过身子,坐回自己的位子。
见得如此,翠芸神色才恢复正常,回过身来,双手捧上一杯茶水,走上前去,递与白衣人,说:“青公子,你也来了。”
闻得此声,白衣人双眼睁开,一片柔和,双手接过翠芸递来的茶,说道:“嗯。”
就在这时,翠芸耳边竟响起了蚊吟一般大小的声音,可却又字字清晰:“小翠,怎么她突然要卖掉这琴?”
翠芸看着白衣人,只见他那双眼中抹过一丝忧虑,而且也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方知刚才是白衣人用“密音入耳”的上乘武功询问她。
翠芸想了想,便凑上前去,在白衣人耳边将苏小姐卖琴赈灾的事一一说明,最后还补上一句:“赈灾的事我可只告诉你哦,别跟小姐说是我说的。”
白衣人听得此言,冷漠的脸上竟微微一笑,口中说道:“知道了。”
翠芸又咬着白衣人的耳朵说道:“待会小姐还会下楼来弹琴。”
待翠芸站直身子,原想看看白衣人脸上的愉悦,没想到白衣人竟似一愣,一言不发,渐渐的,他那眼中的忧虑竟成了忧郁。
白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深深的叹了一声,随即长身而起,径直往门外走去。
“嘿,你,你怎么走了?”翠芸忙拉住白衣人的右臂。
白衣人眼中忧郁更甚,口中说道:“她要下来,我就该走了。”
此时,楼上竟传来了几声琴音,“铮,铮,铮”,短短的单音。
白衣人心中一震,停住了脚步,而翠芸那留客的手,也随之放下了。
“你来了?”苏筱瑜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飘飘渺渺,如仙乐一般。
“嗯,我来了,又得走了。” 白衣人脸上神色大变,已不复入门时的冷漠与镇定了。
“不想听听我的琴吗?”
“想,”白衣人脸色渐渐恢复平淡,狠下心来,咬了咬牙,“但,我得走了,听到你的声音,也就够了。”
“也好,既已说过不要再见,你还是走吧。”
白衣人又是一叹,漫步向门外走去。
李煦看见如此,脸上一白,心中不知是妒忌两人如此熟识,还是怨恨刚刚白衣人那般瞧轻自己,竟开口阻拦:“站住,这点星楼岂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
“噢,天哪。”翠芸心中不禁大叫,“这回糟了。”
李煦一把抄起自己的茶杯放在掌心,急运内力,茶杯里剩余的茶水就此激射而出,竟如一条狂怒的黄龙飞扑向白衣人。看了这一手,洪文泉跟洛尚都不禁暗暗叫好,心中赞道不愧是白马家的二少爷。
怎奈何,白衣人只是右掌轻推,那怒龙竟掉转了个头,飞了回去。原本三人都等着看那白衣人一身茶水的狼狈样,怎料到一身茶水的,却是李煦。
洪文泉大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幕容家人!”
白衣人摇了摇头,一脸苦笑道:“华山门下竟有此种毫无见识之人。”
洪文泉听得此言,面上肌肉一抽,身子随即往前冲去,三尺青锋早告出手,一剑直取白衣人的喉咙,狠辣无比,不惜将其血溅当场。
“好狠的招式!“白衣人口中喝道,却又不闪不躲,就连刚刚推出的右手也不收回,只将手心转向下,大拇指跟中指连成环状,运劲一弹,不偏不倚,弹上了洪文泉的剑尖。
“当”的一声,洪文泉被剑上传来的力道一震,长剑斜飞开去,落在地上,而那握剑的手中,虎口传来隐隐痛意。
看到白衣人一招得手,做势正要扑上,翠芸惊叫了起来:“不要呀!”
听得翠芸这一叫,白衣人立时收起招式,回过头来,望了望那登向二楼的阶梯。
“你走吧。”只听见苏筱瑜的声音从楼上飘了下来,竟带着几分哀怨,几许黯然。
“哎……”白衣人又是一叹,几分痛楚飞上了他的脸。
“姓青的,留下名号来,看在苏小姐的份上,今天你得罪了白马李家跟我华山派这笔帐,我们改日再算。”洪文泉心中自知单人不是这白衣人的对手,忙拉了李煦下水。
“就凭你们,还早得很。”白衣人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道,“我,青寒玉,天涯老三。”
“哼,咋们走。”洪文泉拾起了他的长剑,拉了李煦就走,顾不得楼外雨点滴滴。
看着两个人走远,青寒玉的脸上又有了那份痛楚,竟高声唱起曲来: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去年春恨却来时,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琵琶弦上说相思。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曲词自是伤感,青寒玉的心中又何尝不感伤呢?翠芸眼中禁不住有点湿了,有点红了……
“晓……”白衣人脸上的痛楚又重了几分,提声说道,“苏小姐,这琴我买了,银钱明天会有人送来的。”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慢。”听见身后传来了这一声,青寒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又是一脸冷漠。
骆尚看到他转过身来,便说道:“青公子,你可知苏小姐的琴价值何如?你知道自己是否出得起这个价吗?你知道是否没人出得起更高的价呢?”
“不知。”骆尚问了三个问题,青寒玉却回答了两个字,自是干脆利落。
“那好,拿这琴你可买不了。因为,有个人出了比你更高的价了。”骆尚笑了。
“你?” 青寒玉似是对骆尚的话颇感兴趣,可他自己知道,他只想在这点星楼里多待一会。
“哎……”苏筱瑜又何尝不知道青寒玉的心思,可这幽幽轻叹,却又未能传下楼去,未能传入青寒玉的心中。
“就是我。”骆尚笑了。
“哦,那你又可知这琴价值何如?”青寒玉也笑了。
“不论这琴价值如何,在下都相信在下付得起。”
好大的口气呀,说不得,这洛阳城里说得出这句话的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骆尚,另一个是骆尚的老爹。而听得这话,翠芸不禁又有些担心。</FONT></P>
<P><FONT face=宋体 size=3> “哦,那好,那你准备出多少呢?” 骆尚伸出五个手指,说道:“五万两。”
青寒玉也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十万?”骆尚故是一惊,翠芸又何尝不惊讶呢?
“五十万。”
骆尚只觉得背上有点凉意,好一会,才慢慢的说:“六十万。”
“八十万。”
“八十万……”骆尚口中喃喃说道,声带亦有些颤抖,掌心也开始有点湿,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但,骆尚又岂会就此罢休,心想:就算我骆尚得不到这琴,你青寒玉也休想简单得到。想到这里,狠一狠心,牙一咬,脱口而出:“一百万。”
“好,一百万,这琴我让给你。”这出乎意料的话,居然是从青寒玉的口中说出,而他却说得平平淡淡,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丝犹豫。
困惑的不仅仅是骆尚,还有在一旁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的翠芸,更有,那楼上的苏筱瑜。
翠芸看着青寒玉的眼睛,心中带着几分惊讶,也带着几分担忧。惊讶的是他怎会如此简单的放手?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女子的爱琴呀,这不象是青寒玉的作风呀;担忧的是怕他又做出什么令晓瑜不高兴的事来。一方面,翠芸既是苏筱瑜的婢女,又是她的好朋友,很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而另一方面,她也是青寒玉的好朋友,她知道青寒玉是真真正正喜欢筱瑜的。她不想这两个人因为一点不理解而这样下去,但,她却什么也不能做,这种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目前我还筹不出这一百万来,而灾区现在却很需要这笔钱,所以,我只能先这样做了。相信我,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这琴一定会放回晓瑜的桌前。”听着青寒玉用“密音入耳”传来这充满自信的话语,翠芸心头才放下一块大石来。
马蹄急驰,黑影带起水帘,白衣黑马,青寒玉绝尘而去。</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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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FONT face=宋体 size=3>洛阳城望月街里有一家茶楼,名叫秋玫轩,刚好就开在点星楼的对面。它的老板李玫如可是个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儿,洛阳城里的两个最有名的女子</FONT><FONT face=宋体><FONT size=3>--苏筱瑜跟李玫如--都住在这望月街里。虽说这两个女子住得甚近,而且都是一般有名,但却还未曾谋面,只因她们都很少踏出店门。
虽然雨总是断断续续的下着,但秋玫轩的生意还是很兴隆,因为对面点星楼的主人苏筱瑜在这些天的黄昏时分总会弹上一首曲子。那曲子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曲子虽然节奏明快,但在弹音走调中却透出了淡淡的伤感。
没有夕阳,雨也落泪。
满天乌云,淫雨霏霏。黄昏似乎还没到,因为苏筱瑜的琴声还没响起。虽是如此,秋玫轩中还是坐满了人,喧闹几许,但众人却都在等着那首伤感的曲,就连李玫如,也在静静的等着,也只有她是在静静的等着。
“嘿,我说,这不是赵老板吗?”
“怎么,是王举人呀,快过来坐下呀。”
“赵老板呀,怎么这些天都没见着你来呀,这苏小姐的琴怎么能错过呢?”
“哎,我最近是忙得不可开交呀。虽然听说苏姑娘这些天在黄昏时会弹上一曲,但无奈店里的生意太好了,那些从苏州贩来的雨伞总是卖个不停,一直不能过来听一听。到了今天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听听苏小姐的琴呀。”
“这苏小姐都弹了有些天了……这绕梁三日的琴音,可惜可惜,赵老板你少了多少耳福呀……”
“对了,王举人呀,你说这苏姑娘怎么这些天总在黄昏时弹琴呀?从前,她可是不轻易弹琴的呀。不是说‘易得千金无价宝,难求一曲苏筱瑜’吗?”
“怎么,你没听说苏小姐前些天卖琴的事呀?”说话人不由得压低声音来。
“有是有,但我那店里这些天忙得很,我都没怎么去打听。快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呀?”赵老板也随着压低声来。
“那天,该是苏小姐贴出告示的第三天吧,不知是哪来的一个白衣小子,
骑着匹黑色的千里马,在点星楼里挫败了那个什么武当高手和江湖上的一个李姓世家子弟,还跟城里的骆尚公子叫价买琴。”
“什么?”赵老板惊讶的叫了一声,竟站了起来。转过身来,他立时发觉自己失态,看看四周,还好没什么人注意到自己,忙坐了下去,“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向骆尚那小子叫价?”
“我还骗你不成?确实如此。”
“结果呢?”
“结果,还用说吗?当然是骆尚赢了,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不过,”王举人顿了顿,“那把琴骆尚花了一百万两银子才买到手。”
“什么,一百万?”赵老板又站了起来,这次叫得也忒大声了点,楼中顿时静了下来,众人都向他看去。赵老板脸一红,打了个四方揖,口中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赵老板脸红红地坐下去,王举人忙安慰他说:“别介意,我当初听到这消息,那模样也跟你差不多。”
“一百万买一副琴,天哪,天哪……”
“呵呵,说不定人家骆尚就凭这一百万两银子就抱得美人归了。”
“这也是,不过,不过,这琴也太贵了吧?”
“你管他,只要他骆尚付得起就好。”
“……话说回来,你说这琴已经被骆尚买了去,那苏小姐现在弹的琴又是怎么回事呀?她不是只有一副琴吗?”
“这,我也不知呀,不过,人家苏小姐有了一百万两银子,买多一副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这,这也是。”
“赵老板,王举人,你们这么想就错了。”
“嘿,我说是谁呀,原来是陈老板呀,快上座。”
“陈老板,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陈老板当然不让,坐了下来,缓缓说道:“那天,那个白衣人骑马走了之后,苏小姐就下楼来了,专门为骆尚弹了一首曲子。这一曲弹完了,骆尚马上就叫人送来了一百万两银票,还说希望今后每个月都能来听苏小姐的琴一次。苏小姐答应了,不过,她也提出个条件,就是说这琴还得陪她七天。所以,现在这琴还在苏小姐的手上,不过四天后,这琴就得送到骆府府上了。”
“原来是这样呀……”
就在这时,“铮,铮,铮”的几声琴音响起,秋玫轩中顿时一片静寂。
随着琴音的响起,一首伤感曲子也悠悠然的从点星楼中飘出,飘向秋玫轩,飘向望月楼,飘向洛阳城,飘向远方,飘向天涯……
随着曲子的上下起伏,李玫如的嘴角也在微微颤动,似在哼着什么。她在想什么呢?是否是由于当年她也有过一段让她刻骨铭心的爱恋?
青寒玉呢?他是否能听见这点星楼里传出的曲子呢?若是他听得见,他应该会想起:这曲子,是他写给苏筱瑜的。
苏筱瑜呢?她为何会在七天里每天弹奏这首曲子呢?是否心中仍有对青寒玉的挂念,或只是因为与琴分别的不舍?</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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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啊,继续写下去! <P>破寒刀就发一章,累死我了!</P><P>限令寒玉快点把下面都发来!</P> <P>不急 好文章是急不来的</P> <P>呵呵,看着来劲儿,寒玉加油啊,先写出来,细处再修改~~~~</P> <P>安答把字号编辑小点啊</P> 很好的文章,有几处描写很细腻很专业,支持~期待下文~ 俺等著看呢 ?! 寒姐姐快點阿 !!!!! 字太小了伤眼睛呀 <P>就是 字太小拉伤眼 </P> <P>看你和姓骆的抬价的片段让我想起了</P><P>春节联欢晚会上的赵本山卖轮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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