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先知
叶寒松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能够让林平之不再介入到令狐冲和岳灵珊之间。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叶寒松却是不能够就这样子与他接触了。这时候,门外那个会武功又只卖馄饨的何三七挑着他的扁担来了。六猴儿为几个人都买了一碗。他们都有些被雨淋湿了身子,喝点这个东西驱驱寒气。
“仪琳!仪琳!”几个人正在边吃边喝地时候,猛听到有人在叫喊着仪琳。仪琳一听,惊喜道:“是师父!师父来找我来啦!”说罢马上就跑了出去迎接,并且叫道:“师父,我在这里!”
从远处奔来了几个尼姑,撑着雨伞。当先的是个已经有六十多岁的老尼姑,满脸的皱纹,而且她那眉毛,居然是有些竖起来的,看上去很是凶恶。这应该就是仪琳的师父定逸师太了。这让随之出来的叶寒松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自己怎么会想象出定逸师太年轻时候是个大美女呢......
可是,定逸师太在看到仪琳之后,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朵菊花,她扶着仪琳的肩膀,看了她一番,见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方才放下心来。激动地说道:“傻孩子,你都快让为师担心死了!”
仪琳见了定逸,那就仿佛是见到了自己的娘亲一般。一个从来都没有出过温室的小宝宝,在经过了狂风暴雨的摧残之后,再回到那温暖的港湾,那心情可就真的是五味俱全了。
仪琳拉着定逸的衣袖,泣声道:“师父,弟子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老人家了!”
“傻孩子,别胡说!这不都是好好的么。”
“那是因为......”仪琳偷偷瞄了一眼在旁边站着的叶寒松,接着说道:“那是因为有叶大哥还有令狐师兄的帮忙,我才能够从田伯光那个恶贼手中逃脱出来。”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仪琳已经不再怪叶寒松了,毕竟叶寒松也并没有去那妓院啦!况且,自己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人家就算是真去了那污秽之地,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呢。所以仪琳也不愿再和叶寒松打冷战。可是她的心却有些苦涩的感觉,久久不能沉淀下去。
“什么?!你被田伯光抓住过?!”仪琳说得轻巧,但是定逸却是大惊失色。她只是听人说道在回雁楼仪琳与两个男子在一起,其中一个是华山派的令狐冲,而另外一个却没有人认识,但是就是这个人,居然将田伯光教训了一顿。后来知道仪琳大概是到了这里,所以急匆匆地赶来了。她们并不知道田伯光曾经抓住过仪琳啊!
哎,这傻妮子,别被......别被欺负了才好!
“你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哦,不,不要在这里说。走,咱们到茶馆内堂里去。”定逸师太拉着仪琳的收就往里走,也不管在旁边站着的那些人。
“定逸师太,请留步!”雨中又过来两个人,手里拿着气死风灯,上面印有大大的“刘”字,正式刘正风门下的弟子,向大年,米为义。两人邀请定逸等人到刘府去住,定逸也觉得在刘府有更隐秘的地方可以听艺林诉说,也就同意了。两人又见过了华山派的众人,亦一并邀请。
两个人也早已经看到了曲阳和曲非烟,本想立刻过来拜会的,但是曲阳向他俩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醒悟,此地有如此多的正派人士,却是不适合相见了。而看到叶寒松是和曲阳等人一起的,也就没有与之交谈。
仪琳见到众人都要去刘府,唯独曲阳、非烟还有叶寒松不去,就停下了脚步,问叶寒松:“叶大哥,你不跟我们去么?还有非非、曲前辈,一起过去吧?”
曲阳和曲非烟因为父母的死而对正派人士有很大的成见,所以说道:“老头子我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我和非非就不去了。”
看仪琳的目光又转向自己,叶寒松说道:“我还有些事情,仪琳妹子,明天咱们在刘府再见吧!”仪琳见叶寒松在自己师父面前还是喊自己妹子,她急忙转过头看向了定逸,见师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而是和何三七聊天,吁了一口气,脸上却是又红了。也不再要求他去了,疾走几步,跟上了定逸。
叶寒松见众人都已经走远了,于是转头看向林平之,果然,他已经鬼鬼祟祟地跟上了前面的人。只是因为众人都没有走快,所以他的速度也非常慢。叶寒松也就不去管他,这个速度,叶寒松能在一小会儿的功夫跟上他的。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郑重的对曲阳行礼道:“小子叶寒松见过曲阳,曲老前辈!”曲阳神色一动,眼神凌厉地看向叶寒松道:“你如何知道老夫的身份?”叶寒松神色如常地说道:“这个是我家族的秘密了,还请前辈不要在这方面追问了。小子不仅知道你是日月教的光明右使,还知道你和刘正风刘前辈因音乐而相交,是至交好友,真正的知音。这次刘正风前辈的金盆洗手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曲阳见叶寒松说了出来,也不隐瞒,只是看叶寒松的眼神更加逼人了。说道:“不错!小子知道的的确不少。但不知你意欲何为?”
“小子并没有丝毫的恶意,只是不想见到灭门惨案的发生!”
“灭门惨案?你是说福建林家么?哈哈,那可并非我神教所为!”
“我知道,那是青城派的人干的。我说的是明天的金盆洗手大会也许就是刘正风刘前辈一家的灭门大会!”
“哦?你如此确定?可有什么证据么?能否说之一二?”
“你以为你和刘正风刘前辈的关系真的很隐秘么?岂不知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早已经知晓此事了。他早已经派遣下来了费斌等众多高手前来衡山,就等明天的金盆洗手大会的时候将刘前辈揭发!让他陷入孤立,千夫所指!而且就算是刘前辈武功高强,但是他能敌得过那么多的高手么?而且他们来了那么多人,并不是只想让刘前辈身败名裂那么简单吧!”
曲阳看着叶寒松那镇定的眼神,有点确定了。他不能冒险,只要有那么点点可能,他也要做好万全准备。他不能让刘正风因为这个事情而有丝毫的伤害!
“所以,还请曲前辈将这个事情告知刘前辈,请他将家眷送往其他安全的地方。可让危险程度降到最低。”
“你,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很重要么?我只是不想看到灭门那血腥的事情了。况且......”叶寒松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曲非烟,接着道:“我还是非非的哥哥呢!”
“好!哈哈,非非有你这么个哥哥,我也就放心了!你也不能只叫我前辈了吧?”
“额......曲爷爷。”
“哈哈,老夫这就去告诉我那贤弟去。非非现在还请你照看着点。”
叶寒松心想非非在自己身边,也会更加的安全,就同意了。
第三十章 救人
叶寒松见曲阳走了以后,对曲非烟说道:“非非,走!哥哥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曲爷爷今天晚上大概会很忙,咱们明天再在金盆洗手大会上与他见面吧!”曲非烟问道:“见什么人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啊!哥哥难道还会把你拐卖了么?哈哈!”
“哪有,人家只是好奇嘛!”
叶寒松牵着曲非烟的手,朝林平之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咦,这不就是去刘公公家去的方向么?你不是说今天不去那里么?怎么又走到那里去呀?”
“咱们不去你刘公公家,咱们是去找个人。呶,那不就是了。”
曲非烟看向叶寒松眼神所指的方向,见到居然是一个驼子。立刻就不满意了:“哎呀,你就是要见这个驼子啊?他有什么好见的,浑身脏兮兮的。让我看了就觉得恶心。难道他还是什么隐世高人不成?”
叶寒松轻拍了曲非烟的脑袋一下道:“你是不是听说书人说多了,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隐世高人。你看就他那样子,哪里有半分高人的样子了?不过呢,如果我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你一定知道的。”
“谁呀?”
“林平之。”
“没听过呀!”
“额......就是那个被灭了满门的福威镖局的少公子。”
“哦!他呀,我知道的。可真是有够惨的啊!都落魄到这个样子了,而且这公子还是个这么难看的驼背。哎!这一家子算是完了。”
“呵呵,这个公子可不难看哦,人家是个标准的俊俏小伙子呢!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化装成这个样子了而已。说不定非非看到了人家,就嚷着要以身相许呢!哈哈!”
曲非烟撅了撅小嘴儿道:“我才不会,人家喜欢的是哥哥呢!怎么样,等我长大了,我嫁给你好不好?”
叶寒松吓了一跳道:“非非,别开玩笑了!”
他不愿在此问题上与曲非烟再说些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道:“林平之那小子快要到了刘府了,咱们现在就截住他,一会儿我和他说话,你就在旁边看,别出声。好么?”
曲非烟心道:“哼,臭哥哥,敢开我的玩笑!怕你啊!”但是明白正事要紧,也听话的点了点头。
叶寒松向林平之喊道:“前面的朋友,还请留步!”
林平之的身体明显的一震,停了一下,但是却又默默地往前走去。显然是不想与叶寒松说话。
“林平之,还请留步!在下有事与你说。”
林平之慢慢地转过了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叶寒松说道:“朋友是与我说话呢么?我并不是什么林平之啊!朋友大概是认错人了吧!”
“哼,哼。好一个丧家之犬,难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了么?”叶寒松讥笑道。
“没错!我就是林平之,你是青城派的人么?那么过来杀我来啊!我林家没有孬种!”林平之明显受不得叶寒松的激将,激动地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青城派?不,我可不是那里的人。我找你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还想不想救你的父母?”
“你,你知道我父母的下落?快带我去!只要能救得我父母的性命,不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林平之心情太激动了,本以为父母早已经被青城派的人早就害死了,乍然听到二老尚在人间,那种喜悦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为人儿女者,哪个不希望自己能膝下承欢啊!
“好,你且跟我来.”
叶寒松问了一个路边的行人,知道在衡山城北面的郊林内有个破落的庙宇。记得在书中,林平之的父母后来就被木高峰弄到了那里,想来,现在两人应该也不会离那里太远。
叶寒松牵着曲非烟的手急奔那里而去,林平之也急忙跟上。可是林平之的轻身功夫太差了,走了一小段路程,就和叶寒松二人离得过远了。并且气喘吁吁的,只道是再也跑不动了。叶寒松只好也拉着他。
郊林不大,那庙宇很是醒目,三人来到郊林后,一眼就看到了。进到里面,意料之内的一个人也没有。叶寒松也不气馁,对两人说道:“我去四周看一下,应该就是在这附近的。你们两个在此歇息,我找到了会回来找你们的。”
叶寒松只道曲非烟的武功虽然不高,但是总比林平之那三脚猫的武功高一些。而且林平之现在还是个好孩子呢。所以叶寒松也不怕曲非烟吃亏。只是曲非烟可不乐意和一个这么难看的驼子在一起。而林平之也想早点见到自己的爹娘,所以都想跟着叶寒松一起去,被叶寒松以会妨碍到自己为由打发了。
叶寒松施展轻功,在庙宇周围方圆几里的地方慢慢搜寻起来。
运气不错,才刚走了一里来地,就在庙宇北面看到了两个青城派的弟子在押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俱是中年,想来就是林平之的父母了。
“妈的,这两个老东西,师父到底要我们把他们俩弄到哪里去啊?而且师父交代的事情,咱们是一点都没有办好呢啊!”说完,气哼哼的又踢了林震南一脚。
“谁说不是呢,要逼他们说出《辟邪剑法》的下落,可是这两个老东西嘴闭的还真严实,一点都不透露啊!哎!师弟,别踢了,踢死了,咱们的麻烦就大了。师父可是会要咱们的命呢。”
林震南夫妇大概是被封住了穴道,所以没有丝毫反抗。但是那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这俩家伙大概是要死了多少回了。
“妈的,老子不踢你们了,还瞪着老子干什么!难道老子还怕你这俩老东西瞪么?”
“嘻嘻,师弟,这林震南的确是个老东西,可是他的夫人还不算老哦!半老徐娘了,还这么出色啊!啧啧啧......”摸了她一把接着道:“真想试试这半老徐娘什么滋味儿啊!可惜啊!咱们却不能动他们啊!”
“哎,谁说不是呢!”
林震南的夫人眼角流出了泪,羞愧欲死。
叶寒松没有办法看下去了,连忙一拳一个的将两个人打昏了过去。然后又在两个人的下体狠狠采了两脚。
“妈的,又见点穴!怎么就没有人教我怎么点穴解穴呢?”叶寒松看到林震南夫妇果然是被点了穴道,连话都说不出来,不禁骂道。他无奈的对林震南说道:“林前辈,林平之现在就在不远处,我没有办法给你们解开穴道,我这就将把他叫来。你们等着。”
片刻后,三个人都过来了。
林平之一见到自己的爹娘,就哭着扑了上去,跪在了两个人的身前。“爹,娘,你们受苦了......”
第三十一章 收徒
叶寒松对林平之说道:“你的父母被点了穴道,我没有办法解开。你们谁来帮他们先解开穴道吧!”曲非烟奇怪地问道:“哥哥,你的武功那么好,都没有办法解开的,我们怎么可以?”这又一次问到了叶寒松的心痛之处,他尴尬地说道:“其实是我根本就不会点穴解穴之法。”曲非烟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了叶寒松半晌,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平之将父母的穴道解开了,又抱着二人痛哭起来。
林平之的母亲先对叶寒松的救命之恩表示了感谢,然后她就捧着林平之的脸道:“孩子啊!你也受苦了啊!还有,你怎得变成了此般模样?是谁害得你?”
林平之将自己脸上的膏药揭了下来,又将背后藏着的金银珠宝取了出来道:“娘,孩儿没有受多少的苦,也没有什么人害我。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弄成这个样子的。还有啊!爹,娘,这些都是咱们家的财产,是我从另外一处宅子里弄出来的。有了这些钱,咱们家一定可以重现当年的辉煌的!”
林震南看着那一点点的金银珠宝,喃喃道:“重现辉煌,嘿嘿......重现辉煌!”而后他看着林平之说道:“我林家男儿本应当顶天立地地站在这世间!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的!绝不可以苟且偷生,受那万般侮辱!孩子啊!你为了报仇,打扮成了这般模样,忍辱偷生,受到的苦,其实更多啊!”
林平之抹泪,展颜一笑道:“爹,我没事儿,我真的没有受多少的苦。而且,为了咱们家,为了能够报仇,我就算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林震南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道:“好孩子,是我林家的好男儿!”
林震南艰难的站起身来,大概也是受了一番折磨。对叶寒松抱拳道:“这位少侠,感谢你救了我夫妇二人,我林家对你的恩情必定永世不忘。但不知道少侠姓甚名谁?”
叶寒松回礼道:“在下叶寒松,只因看不得青城派这种掺无人道的做法,又无意间知道您二位被丘于此,故携令郎前来相救。并不值得你如此感激。”
林震南也不反驳,只是拉过了林平之对其说道:“孩儿,若不是叶少侠,只怕今生咱们父子也无法相见了,你也行个礼吧!”
林平之应了,也对叶寒松行了一礼,叶寒松连忙将他手拖住,不让他行下去。林平之的内力可比叶寒松的气力小多了,没有办法行下去。
林震南也不强求,对叶寒松道:“可否请少侠暂时离开此处片刻,我要与平之说些话儿,却是不便让外人听到的。”
叶寒松点了点头同意了。拉着曲非烟走到了远处。
林震南看着叶寒松走了很远,直到认为他们再也听不到自己的谈话后方才收回了眼神,看向了林平之。
“平之,江湖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这些天,你一直流浪在外,想必也体会到了这一点吧。”也不等林平之回答,他接着说道:“孩子,青城派灭我满门,咱们家的仇,你一定要报!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一定不饶你!”
林平之有些不好的感觉,感觉林震南像是在交代自己的后事一般,惊讶地看着林震南道:“爹......”
林平之挥手止住了林平之,说道:“爹爹老了,青城派的余观主武功高强,我是没有那能力找他去报仇了,只能依靠孩儿你了。你还年轻,虽然现在武功不高,但是可以练,苦练几年再找他们一一清算,切不可冲动,不然报仇不成反被杀啊!”
“孩子,咱们家在武林中最最有名的武功就是那《辟邪剑法》了,可是为父知道,这路剑法我都已经传授给你,其实它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这些青城派的人灭我满门,其实也是为了那《辟邪剑法》,可是,嘿嘿......哪里又有什么其他的剑谱呢。”
“你的武功练此剑法想来也难有成就,苦练也不一定可以敌得过余沧海那老匹夫的......”
“爹,我一定会苦练剑法的,必定要为我林家报仇!”
林震南脸露微笑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会用功的。但是这《辟邪剑法》确实很难有所作为了。我想请你拜叶少侠为师,不知道你可愿意。我看得出来,这位叶少侠的武功极高,并且,看得出来,叶少侠并不是贪图我林家什么东西的人,所以,让他教导你,也能更快地练好武功,为我林家报仇。我也就放心了。”
“只要能够报的了仇,什么事情孩儿都愿意!”
“好,好,好!”
林震南转头看向了夫人,眼露悲伤道:“夫人,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啊!”说罢,用功一震,将自己的心脉震断了,倒地身亡。
“爹!”林平之来不及阻止,眼看着父亲死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
叶寒松与曲非烟闻声赶来,也是为其感到悲痛。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青城派!我一定要杀光你们,为我林家报仇!”只见林平之状如疯狂,拿着剑对着那两个还在昏迷的青城派手下猛扎,片刻之后,两个人的身上就都出现了几个血淋淋的窟窿。而林平之却还是不肯停止。叶寒松蒙上了曲非烟的眼睛,不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
这两个人一个叫卢杰,一个叫郭廷,都是新入了青城派的小弟子。却在昏迷之中被人扎成了筛子。
林平之的母亲却没有关心儿子的情况,只是看着林震南,心道:“你受了这种侮辱而不肯活下去,你以为我就可以安心的活下去了么?”她转头对叶寒松道:“还请叶少侠以后多多照顾我的孩儿,我这未亡人在此求你了!”说罢,盈盈拜了下去。
叶寒松连忙阻止道:“夫人不必如此,林平之我一定会多加照顾的。”
夫人露出了一丝笑容,道:“那么我就放心了。”说罢,头向后面的大树上猛撞过去,亦身损而死,追随林震南而去了。
叶寒松本可以阻止的,但是知道林夫人的死意已绝,也就没有去阻止。看到林震南夫妇到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叶寒松也有些茫然,自己的所为难道就一点都改变不了历史的大势么?本来还想让林震南夫妇到刘府一趟,来为自己说辞呢,现在,确实没有这个可能了。
林平之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更是悲痛。扑倒在林夫人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娘!”
曲非烟看到这人间惨剧,也是非常的伤心,紧紧拉着叶寒松的手,手心都出了汗。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以后能为他们报了此仇,你父母在天之灵,也可以欣慰了。”
“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林平之拳头猛击在那棵树上,手背都出了血。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眼中散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凶光。
林平之突地转身跪在了叶寒松面前道:“还请你收我为徒,教我武功。让我早日为父母报得此仇!”
叶寒松有些讶然,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拜我为师来?况且,我并不一定可以教导你啊”
“爹爹说的,他说你的武功很好,一定可以让我武功大进的。”
“哦?难道你爹爹没有给你说些什么其他的事情么?比方说,你林家的《辟邪剑法》非常有名,想来也是不错的。勤练此功,也可以报仇啊!”
“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其实是言过其实了。就算苦练一生,也难报此仇的。”
叶寒松看林平之的眼神并不似说话,心道:“难道林震南并没有告诉他关于那剑谱的事情?是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况且,那武功也确实不应该让林平之去练的,所以他到死也没有再把这个秘密说给林平之。”
“那么,你想不想认我为师呢?”
“我也知道你的武功很好,我愿意成为你的弟子,还请师父成全!”
“好吧!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只是成与不成,还须看机缘了。”
“多谢师父成全!”说罢,林平之对叶寒松磕了三个头。
“哥哥,我是你妹妹,那么我就是他的师姑了?”
“师姑好!”林平之也连忙向曲非烟行礼。这却让曲非烟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第三十二章 洗手
林平之将父母草草埋葬在了庙宇后面的空地上,只待过两天,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将父母接回老家,风光大葬。叶寒松本来是想帮忙的,但是林平之固执地不让叶寒松插手,林平之就那么用双手挖出了一个大坑,将父母合葬在了其中。做这一切的时候,林平之一直默默不语,神情木然。
叶寒松和曲非烟静等林平之忙完了这一切,才道:“既然你现在没有什么去处,也没有什么想法,而且报仇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完成的。所以我希望你跟我们去参加刘正风刘前辈的‘金盆洗手’大会。”
林平之如果没有遇到叶寒松,那么他也会跟着令狐冲等人去了刘府的,现在他也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寒松对这个徒弟现在的心情表示了了解,并没有在意他的冷漠,道:“那么咱们走吧!”
刘府门前耸立着两只大石狮子,威严地看着门前络绎不绝的来客。大红门敞开着,有那门下弟子在前接引着那宾客。但是这些弟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都是勉做欢颜。
其实,刘正风邀请的江湖人士大部分都已经提前来到了这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是今天刚刚到达。而这些今天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刘正风都不认识的江湖无名小卒,甚至还有一些就是附近的居民,来此也只是为了蹭一顿饭而已。但是刘正风的弟子们也不敢怠慢了他们。
叶寒松一行三人也就在此时来到了这里。
被刘正风弟子领到了大厅之后,曲非烟却很不习惯这里那噪杂的环境,而且四周都是正派人士,这让她觉得很烦,“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一段时间才会正式开始,所以曲非烟拉着叶寒松的手来到了刘府的后院,而林平之也就跟着过来了。
可是进来以后,曲非烟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见到刘姐姐,也就是刘正风的女儿了。虽然曲非烟本应当称呼她为姑姑的,但是曲非烟年龄和她相差并不大,硬是不肯那么称呼,而这位刘姐姐也喜欢有这么个妹子,于是就这样称呼了起来。现在并没有见到,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快。而且后院此时根本没有什么人,连那些丫鬟们也不见一个,这让她有些纳闷了,人都跑哪里去了呢?
后来她方才想起来,这可能是因为叶哥哥的建议,人们都已经被送到了其他地方去了。
叶寒松在此见到了曲阳和另外一个财主模样的人在凉亭说话。心道:“想来这位就是刘正风了。”果然,曲阳也看到了三人,招呼道:“来,来,来。叶寒松,过来见过刘正风刘前辈。”叶寒松虽然是曲非烟的哥哥,而曲非烟本来称呼刘正风为刘公公的,但是曲阳却知道,叶寒松称呼自己为爷爷已经有些勉为其难,只是因为是曲非烟的亲爷爷,才有这样的殊荣。而刘正风?呵呵,别想了。
三人过来见过了,刘正风指着林平之问道:“这位少侠,恕老夫眼拙,却是何人?”叶寒松道:“这是在下刚刚收的弟子,林平之。”几人虽然知道福威镖局的事情,但是对林平之其人却是不清楚了。众人只是对叶寒松如此年轻却已然收了徒弟感到惊讶罢了。
“爷爷,刘公公,刘姐姐她们是不是搬离此地了?”曲非烟想确认一下刘姐姐等人的消息,如此问道。
“嗯,听得少侠的消息,我连夜让他们走了,只有几个弟子却舍不得离开我这个不称职的师父。想来现在他们也已经走得远了。可见,天不亡我刘家啊!只是,我的那些弟子却只怕......哎!”
曲阳握了握刘正风的手道:“贤弟,是为兄连累了你一家啊!”
刘正风不悦道:“曲大哥这是说哪里话来?你我二人虽然一属日月教,一属衡山派。虽然正邪不两立,虽然道虽不同,但是在音乐之上,你我却好比那俞伯牙与钟子期啊!且不说现在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是真的要我全家都被灭了!你,依然是我的大哥啊!”
曲阳握着刘正风的手,说不出话来。
朋友贵在知心,两人心中所想,已经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出来了。
正在此时,匆匆走过来一个人,正是那刘正风的大弟子,向大年。他对刘正风行礼禀报道:“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岳师伯也来了。”
刘正风惊喜道:“想不到岳师兄也能来参加我的‘金盆洗手’!快,快快有请!哦,不!还是我亲自去迎接为好。”
曲阳拦住道:“还请小心在意,岳不群一堂堂华山派的掌门居然能来参加你的‘金盆洗手’,我觉得很有点问题。”
“大哥却是多心了,岳不群岳师兄人称‘君子剑’,是个翩翩君子,怎么会有什么问题。且请大哥在此歇息,我去见过岳师兄。”
曲阳也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也就不再多说,点了点头。
叶寒松心道:“岳不群的确对你的‘金盆洗手’没有什么心思,但是他惦记的却是那邻家的《辟邪剑法》啊!”
叶寒松对曲阳道:“曲爷爷,我们也一起去吧!江湖正派人士又没有什么人认识你的,只要你稍微隐藏一下,那么想来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而且,刘前辈的‘金盆洗手’也要开始了,为了防止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还是过去照应一下为好。”
其实叶寒松却是担心一会儿那嵩山派将这里包围后,曲阳等人会受到伤害。
曲阳一听,也觉得叶寒松说的在理,同意了。
几个人来到了大厅。
刘正风一眼就看到了岳不群,他正在与厅里的宾客一一行礼,始终露着那君子般的笑容,让每个与他行礼的人都觉得岳不群非是“不群”实乃是“很合群”。大大的君子啊!
在内厅里面的大人物也出来见过岳不群。叶寒松见到了几个人,有那满脸皱纹的尼姑定逸师太,还有那卖馄饨的何三七,哦,现在不见了他的扁担,还有那天松道长。
当然还有好几个他并不认识的,不过以他对原著的了解,却不难才出来。最明显的莫过于那个身高不到一米六五的矮个子,想来就是余沧海了。叶寒松暗暗称奇,这人只怕没有百十来斤,却是一个名震一方的宗师,有那么多人畏惧他的声名,就算是知道林家的灭门惨案是他所为,也没有人去责怪他。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叶寒松心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有一个大红脸的道人,应该就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了。
当然叶寒松也看到了跟在定逸师太身边的仪琳,对他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仪琳在出得内厅的时候,也在大厅之中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人。她也一眼就看到了叶寒松,心中一喜。看叶寒松对她打招呼,却又一惊,害怕师父看到了不喜。但看师父没有注意到,也偷偷地对叶寒松挥了挥手,笑了一下。
叶寒松心中怦怦直跳,因为她是在太像何馨兰了。刚才他还以为那是他的兰儿对他笑呢。
令狐冲等华山派弟子也早已经见过了岳不群,现在就跟在他后面。见到有什么前辈,岳不群就让众弟子行礼,一路上下来,却只怕行了有几十个礼了。这弄得他们实在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
刘正风与岳不群见过了,互道安好,而后与之一同走向内厅,随行的还有那些知名人士。可是岳不群还是不停地与周围的江湖人士客套一番。
刘正风又回到了叶寒松的身边,想了想,停住了脚步也邀请叶寒松同去内厅,叶寒松也不推辞,举步欲行。
岳不群问刘正风道:“刘师弟,这位少侠是什么人?可否为我介绍一下?”刘正风方要说话,一旁的定逸师太已经说道:“这位可就是叶寒松叶少侠?”叶寒松见礼道“在下叶寒松,见过定逸师太。”
定逸赞道:“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贫尼感谢少侠能够救得小徒琳儿一命啊!”仪琳在一旁听着,也是有些羞涩。定逸又转头对岳不群说道:“岳师兄,贵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也很是了得啊!能够不畏惧那田......天下人人痛恨的恶贼,让小徒没有受到伤害,在此谢过岳师兄了。师兄教导有方啊!”
令狐冲连忙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贵派弟子有难,焉敢不救!况且,救人之事,大部分乃是叶寒松叶兄所为,在下实在并没有出得什么力气,不当的定逸师叔的感谢。”
岳不群是刚来这里,不明所以。茫然地说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刘正风哈哈一笑道:“咱们进去再说不迟。”
众人进得内厅,分宾主坐下了。左侧乃是其它四岳的位子,现在只有嵩山派的人还没有到了。众人俱有些奇怪,眼见这“金盆洗手”时辰就要到了,嵩山派作为五月剑派之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难道都摆这么大的谱儿了么?
刘正风此时也真信了叶寒松的话,因为嵩山派这一次的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
坐在右边的就是那些武林明宿了。叶寒松没有什么名气,他也不想让人注意到他,于是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正当定逸师太向岳不群说着令狐冲以及叶寒松的英雄壮举的时候,只听门外一个尖尖的嗓子喊道:“圣旨到!刘正风接旨!”
刘正风连忙站起身来,堆起笑容走到门外。众位江湖好汉都是惊诧万分。
叶寒松也向令狐冲询问了此时处在什么时代,得到的结果却让叶寒松有些茫然。因为此时处在明朝的崇祯时期,但是在这个时空,崇祯却是励精图治,将本来破破烂烂的大好河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崇祯帝好武功,几次东征西讨北伐,竟使得版图扩大了三分之一。
皇帝很喜欢武功,上行下效,于是才有了这各家各派的繁荣。但是江湖中人却是很讨厌与官府中人有所关联,不愿去做那朝廷的鹰犬。
崇祯对此也没有什么动作。他有自己的锦衣卫,能够保得自己的身家性命,又有听话的士兵,帮他打天下,那么就够了。那些江湖人士不听号令,哼!管他去死!
这时候,刘正风也顺利的得到了一个芝麻官的赏赐。江湖上那些与他有些交情的人都为他感到可惜,好好的一个门派二当家不做,却去做那卑颜奴息的朝廷鹰犬。而有的人却是对刘正风彻底的鄙视了。 写两年了?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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