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暴雨·灵狐·月光

秋风清 发表于 2006-8-9 23:37

·暴雨
天空阴沉，浓云如同凝固了一般。一艘大船在海面上急速行驶着，浪有些急，让它在这茫茫的海面上显得更加脆弱与渺小。船上载着号称当今武林第一剑派“秋雪剑派”的数十名高手，因为近来江湖风传，隐遁数年的武林大患“剑魔”的踪迹已被发现，就在一个名为“灵月”的小岛上，但“剑魔”的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尤其是剑法出神入化，所以武林各名门正派相约灵月岛，合击“剑魔”。“秋雪剑派”自然不甘于人后，除了掌门人外，几乎所有精英全部倾巢而出。由于此次前途难以预料，势必会有一场血战，所以众人各自怀揣心事，面色凝重，船上一片寂静。只有掌门大弟子反复琢磨着出发前师父对他交待的话，若有所思。
岳风是第三代青年弟子中的佼佼者，人品与武功都很出类拔萃，深得掌门人的喜爱，虽然年纪轻轻，但此次也与众师叔和师兄同行，以增长阅历。“剑魔”，对于岳风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根本没有印象，只是这次师父才略微对他提起：十五年前，各名门正派的掌门曾与“剑魔”发生过一次激战，最终“剑魔”身负重伤逃走，但具体“剑魔”是怎样的一个人，除了这些掌门之外，谁也没有见过，只是听掌门人说“剑魔”是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岳风暗暗回忆着师父的话，心中却有一个奇特的想法，他有些佩服“剑魔”孤身斗群雄的豪气，盼望着能一睹这位大魔头的风采。他又在想着灵月岛，这么美的名字，与令人发指的大魔头简直是无法联系到一起的。
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惊雷把他拉回了现实，要下雨了，海面上的风越来越大，浪头也一个比一个猛，船身开始有些摇晃了。船上的各位剑客开始有些紧张了，包括那些身经百战的掌门弟子们，因为他们知道以人力难以胜天，所以也只能强作镇静，听天由命，好在离灵月岛已经不远了，它已经隐隐出现在前方。
但暴风雨还是来了，尤其是在海面上，让人心里越发强烈的产生一种恐惧感。风雨与海浪不断的拍打着船身，船身在剧烈地摇晃，各位剑客终于无法再保持镇定，面临着大船随时被掀翻的危险，所有人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雨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船舱已经有些进水了，剑客们来到舱外，一旦船沉，也只能做好跳海逃生的准备。岳风从没见过这样的暴雨，心中反复在想：“一个人即使武功再强，在天灾的惩罚下又有何用？难道我们连灵月岛都还没到，就要葬身鱼腹吗？”正想着，忽然一个巨浪打来，将岳风所抓的桅杆打断，并把他连同这半截栏杆一同卷下船来。
“岳风！岳风！……”伴随着全船人的惊呼，岳风与紧紧攥在手中的半截栏杆一同跌入海中，瞬间无影无踪……
·灵狐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岳风缓缓睁开了眼睛，“我还活着吗？我在哪？”一阵夜风吹来，让岳风清醒了很多，“已经是深夜了啊，不知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借着月光，岳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被海水冲到了一个小岛上，身边还有那半截桅杆。“桅杆啊桅杆，没想到你救了我这条命，不过我究竟是在哪？。”岳风整整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身后背的宝剑还在，心中稍宽，于是借着月光向小岛深处走去。
小岛甚是幽静，道边不时有花草出现，伴有淡淡的幽香，这让岳风心情舒畅了很多，但是路究竟该怎么走，他完全不知道，这里好象一个世外桃源，于是干脆信步走去。走着走着，忽然他听到道边的草丛中似有轻轻的哭泣之声，不由的心中一凛，戒备之心大增，摘下宝剑，随机应变。但仔细听来，并不像人在哭，好象是小动物在抽泣，岳风缓缓移向草丛，今晚的月光很亮，他终于看清，原来草丛中躲着一只雪白的小银狐，正是它在抽泣。
小银狐一动不动，起初看到岳风显得有些害怕，身体在不停的发抖，但依然不动，也不叫。岳风轻轻的抚摩着银狐的皮毛，以显示友好，渐渐的银狐可能发现岳风并无恶意，也不再那么害怕，于是岳风试着将银狐轻轻抱起，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原来银狐有两条腿已经受伤，所以无法动弹，不知是如何受的伤。银狐的两只眼睛很清澈，仿佛能看到人的心里一样，这时还带着一些哀求的眼神，显然希望岳风能帮助自己治伤。岳风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况且自己刚刚大难不死，更多了一番悲天悯人的情怀，此时看到小银狐的眼神，更加不忍，于是撕下自己的衣襟，为银狐包扎好伤口。银狐很通人性，看到岳风在救治自己，也不时的鸣叫，以示谢意。岳风见银狐甚通人性，非常可爱，且其伤未愈，不忍将其独自留下，于是将它放入怀中，一同上路。银狐甚是听话，对岳风尽显亲昵之态，不多时竟已沉沉睡去。
岳风依然在漫无目的的前行，不多时也生倦意，忽然在不远处有火光闪现，这不由得令岳风精神一震。在这孤岛上如果有火光，必定有人，那离开这里就有希望了。这如同给岳风打了一针强心剂，支撑着他疲惫的身躯向火光处走去，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这个险还是值得去冒。
离火光越来越近了，开始出现嘈杂喧哗的人声，看来人数着实不少。岳风继续前行，离人群越近一步，警惕性越高一分，手中紧紧攥着宝剑，以防万一。当岳风即将接近人群的时候，两个人影朝他缓步走来，二人似乎在说些什么。岳风急忙闪身躲进草丛中，凝神倾听二人谈话内容。只听其中一人说道：“风儿是个好孩子，真是可惜了，不过师弟也不必过于悲伤，免得耽误正事，别忘了临行前师父对咱们的嘱托。”“当然忘不了，只是风儿他……唉，是为师对不住你，没照顾好你啊！”
这两个声音在岳风耳中实在是太熟悉了，岳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从草丛中一跃而出，大声喊着：“大师伯、师父，风儿没死，风儿还活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人着实吃了一惊，但仔细辨认，确是岳风无疑。“风儿，真的是你吗？”说话之人正视岳风的恩师韩秋叶，而他身旁的正是岳风的大师伯冷秋霜。“师父，正是弟子！”师徒重逢，喜极而泣，大师伯冷秋霜也不禁擦了擦眼泪。
“师父，你们怎么也会在这里？” “这里就是灵月岛啊！” “什么？这里是灵月岛？” “没错，你昨日落水后，我们在船上大声呼喊你的名字，可无人应答。为师本想下水救你，但风雨与浪头太大，你大师伯怕我白送性命，且此次还有重任在身，所以将我拦住，是为师对不住你啊！我们后来终于坚持到暴雨停歇，也于昨日深夜抵达了灵月岛，可幸今日你我师徒重逢，对了，风儿，你是怎么到了这里？”
岳风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然而机缘巧合，竟被海水冲到了灵月岛，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于是便将自己如何靠半截桅杆而死里逃生的经过，详细地说与师父听。冷秋霜在旁说道：“风儿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师兄弟知道你没死，不知该有多高兴。现在各大派高手都已在前面的树林中聚齐，咱们赶快过去吧！”于是三人向前方的树林快步走去。
树林中的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各大门派数百名剑侠聚集一堂，除了各派的掌门人外，几乎精英尽出。“秋雪派”门人见岳风没死，都是欢喜异常。岳风腹中饥饿，饱餐了一顿干粮，还不忘留一些喂给怀中的银狐。韩秋叶见状问道：“这个小家伙哪来的？”“是徒儿在岛上救的。”“你这孩子也太宽厚，都自身难保，还去救别人？狐狸是不祥之物，快把它扔了吧。”“师父，既然徒儿已经救了，那就干脆救到底吧！”韩秋叶摇了摇头，不再过问。岳风向师父询问了岛上的情况，得知第一天各大派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令小队人马去观察一下小岛环境，但除了景色优美，似乎并无异常，也没什么机关。大家决定明日进行全体行动，搜寻“剑魔”的踪迹。岳风做到心中有数之后，加上实在疲倦难当，不久便昏昏睡去。
·月光
翌日清晨，各派分头行动，一旦发现情况，以烟火为号，共同抗敌，岳风也随大师伯、师父等一众同门开始搜寻“剑魔”踪迹。天高云淡，岛上景色异常优美，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杀气，但有经验的侠客都明白，表面上越是安详，深层所蕴涵的危机也就越难以预知，所以大家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但一整天过去了，什么情况也没发生，傍晚时分，其他门派陆续回到大本营，也均一无所获。一连五六日均是如此，到后来的搜寻过程中，岳风也仅仅以欣赏岛上风景为乐而已，渐渐忘了“剑魔”的存在。怀中的小银狐经过岳风这几天的照顾，伤逝也逐渐好转，而且已经与岳风相处的十分亲密，似乎把他当成主人一般。
到了第十日，剑侠们几乎把小岛翻了个遍，但连“剑魔”的影子都没发现。很多人都认为上当了，其实“剑魔”根本就没在岛上，而且随身补给已经不足，纷纷决定离开小岛。“秋雪剑派”也决定今日离开，冷秋霜这几日很是不悦，总与韩秋叶说“剑魔”没找到，东西也没找到，师父交给的任务没有完成。岳风并不关心师伯所言之意，只是放心不下还未痊愈的银狐，师父不让他带在身边喂养，所以颇为不舍。所以在临行前，岳风央求师父让自己在岛上再照看银狐一日，至其完全康复再离岛。韩秋叶有些不满道：“风儿，你太过宅心仁厚，是成不了大事的。好吧，既然岛上没有危险，你就再多留一天，我向别派借一只小舟与你，等你料理完这个小畜生之后，赶快追上我们！”岳风谢过师父，目送本派大舟缓缓驶离小岛，直至在他的视线中消失。
岳风抱着小狐静静坐在海边，整整一日，若有所思。这一日里，他看到了很多去而复返的舟船，上面有一些依旧不甘心的侠客；还有一些侠客从岛上陆陆续续的走出，然后登船，显然他们是留下埋伏的，但他们的脸上都写着两个字“失望”。岳风不明白，“剑魔”究竟是怎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居然会牵动这么多侠客的神经。到了这日黄昏，除了岳风，岛上终于再没有一个人。岳风见小狐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不舍的说：“狐儿，你已经完全康复不用我再照顾了，我该走了，你也去找你的家吧，可是你的家又在哪里呢？”小狐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一样，从他怀中挣脱，用嘴扯了一下岳风的衣襟，然后向前跑去。
“难道它要带我去找它的家吗？”岳风紧随银狐跑去，当他们穿过一片树林，转过一条小道时，前路被一块石壁紧紧挡住，是个死胡同。这几日岳风师徒已多次来到此地，确认此处无路可走。“狐儿，你带我来此处做什么？”只见小狐蹿到石壁旁的一块石阶上，用嘴向一块被藤条遮住的石壁一顶，小块碎石落下，竟出现一个小洞，洞口仅能容这小狐钻入，小狐一头便钻了进去。“原来这里还有个小洞，我们居然没有发现。”岳风正在想着，忽听一声巨响，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人身形的缝隙。当岳风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时，小狐从石壁后跑出，扯着岳风的衣襟让其进入石门。
当岳风进入石门后，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来石壁后别有洞天，是一个非常幽雅的院落，红花绿树，宛如仙境。显然石壁后有机关，而操纵机关的正是这只训练有素的小狐，不知他的主人是谁，难道是“剑魔”？想到这里，岳风有点不寒而栗，他想追上师父去报信，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见院落中央有一间小木屋，在船上，岳风就想一睹“剑魔”风范，这时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岳风鼓足勇气来到木屋门前，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说道：“晚辈岳风冒昧打扰贵宅，望前辈高人见谅！”良久无人答话，岳风上前轻轻一推，门开了，屋内空无一人。岳风环视四周，见屋内陈设很简单，却异常整齐，看布置好似女子的闺房，桌子上有一支洞箫，晶莹剔透，甚是可爱。岳风精通音律，忍不住拿起洞箫把玩一番。这时小狐又在扯动岳风衣襟，岳风会意，放下洞箫，随小狐来到后院，举目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后院立着一座孤坟，坟前并无墓碑，却长满花草。岳风走近观看，忽见坟上放有一块晶莹的玉佩，岳风拿起仔细察看，只见玉佩上刻着一个“清”字。“不知这是谁的坟，也不知为何会有这块玉佩？”岳风正想着，忽见小狐跑到坟后，用爪子不停地挖土，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小洞。岳风不解，走进一看，只见洞里埋着一封书信与一个包裹。岳风拿起信，掸了掸尘土，只见信封上写有八个字：“灵狐所引，善者亲启” 岳风正在犹豫是否该拆开信封，只见小狐不住点头，并长声鸣叫，于是便撕开信封，展开信瓤，只见一行行娟秀的小字借着皎洁的月光映入眼帘： “缘之善者： 阁下定是救过我所养的灵狐，所以它才会引你前来此处，否则你也不会读到我这封绝笔。
你定在奇怪此处为何地，此坟又是为何人而立？但想必你定然知道‘剑魔’这个称号，而你也应该是为此而来到这个岛上。其实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剑魔’，‘剑魔’不过是某些人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与夫君林清在‘醉仙林’遭到了几大明门正派掌门人的围攻。我与夫君从来与人秋毫无犯，却被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栽赃为无恶不作的‘剑魔’，他们打着为武林除害的旗号，实际上是为了抢夺我夫君家传的绝世剑谱《月光剑谱》和一张藏宝图，只因这些人的贪欲，我们才遭此横难。夫君虽然武艺超群，无奈敌众我寡，且对方个个均非等闲之辈，我们被逼到海边，幸好有一只渔船停靠，夫君将我点穴后送上渔船，让我先逃，他若能逃脱定会与我相会，并将剑谱与藏宝图塞入我的怀中。我束手无策，只能含泪眼睁睁地看着小舟与夫君的背影越来越远……
那晚雨很大，小船随波逐流，将我带到了这个小岛上，后来我将它取名为灵月岛。在岛上我收养了这只灵狐，此狐甚通人性，于是我俩在岛上相依为命了整整十五年。我其实根本不会武功，也不愿学这绝世剑法，但我略懂奇门五行之术，于是利用灵狐设了这个机关，建了小舍，以避灾祸，若无灵狐指点，外人绝不可能发现。十五年来我日日都在探询夫君消息，终于在今年确认了夫君的死讯，那晚他被各大掌门追杀至‘冷光岛’，终于力尽而终。各大掌门搜遍夫君全身上下也不见剑谱与藏宝图，于是这些年开始四处打探我的消息，只是这里太过隐秘，所以他们一直才未得逞。
听到夫君的死讯，我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我本欲去‘冷光岛’寻找夫君遗骸，无奈身体虚弱无力前去。我知自己命不久长，于是向外放出风声说‘剑魔’重出江湖，就在灵月岛。等他们到来时，我早已不在人世，于是在我临死前将灵狐放至岛上去寻找善良的有缘人来帮我办一件事。阁下就是我要找的人，你看到坟前的那块玉佩了吗？那是昔日我与夫君的定情之物，我保存的是刻有他名字的那块，而另一块刻有我名字‘月’的玉佩就带在我夫君身上。我求阁下能去冷光岛找到我夫君的形骸和那块玉佩，然后带回来与我合葬。阁下可以根据那块‘月’字玉佩来找到我夫君的尸身，我想他定会将玉佩带在身旁。你也不必担心玉佩会被那些掌门取走，因为在他们眼中除了剑谱与藏宝图，根本不会在乎别的东西！即使阁下找不到夫君的形骸，我依然会以厚礼相赠，因为阁下是至善之人。你看到信下的包裹了吗？里面就有剑谱与藏宝图作为相酬，你若不信我的话，里面还有那晚恶斗时被我夫妇二人抢得的一封书信佐证，阁下一观便明真相。
墨干泪尽，心碎无痕
 小月绝笔”
读罢信后，冷汗不住地顺着岳风的脊梁淌下，他无法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于是他打开包裹，第一件物事就是这本《月光剑谱》，他翻了几页，觉得其中所讲的剑法果真是奥妙无穷，当真是绝世好剑，但他匆匆放下了。剑谱下是一张藏宝图，路线曲折却很明晰，但他对此毫无兴趣，他只关心是否有那封书信。果然在包裹最底下有一封书信，封面上书：“落英兄亲启”
当岳风看到这五个字时，心头剧烈一震，这是太师父的笔迹，岳风儿时经常受太师父指点书法，所以对太师父的字非常熟悉，而陈落英是太师父的好友、落霞剑派的掌门人。岳风迫不及待地拆开了书信，只见上面写着：
“落英兄： 林清夫妇的行迹，在下已经查明。在下已经与各大派掌门人相约于本月十五日在“冷光岛”外的醉仙林中伏击其夫妇二人，所以力邀落英兄助我等一臂之力。大功告成之后，剑谱我等一同参详，宝藏大家一同分享，今后共同笑傲江湖，岂不妙哉？ 冰玄子敬上”
冰玄子是岳风太师父的名讳，这封信绝对是出自太师父的手笔，这已确信无疑。岳风瞬时间万念俱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敬爱的前辈们竟然包藏如此的险恶用心，这一切的真相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人的贪欲是无限的，即使他们抢到剑谱与藏宝图，谁知道还会有多少为将其独占的明争暗斗与血雨腥风？正当岳风心灰意冷的时候，从包裹最底层又滑落出一页纸张，岳风随手接住，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曲谱，曲谱背面绘制了前去冷光岛的路线图。曲子是这样写的：
“月光 带我去吧，月光/ 随便哪个地方; 只要那里没人看出/ 我心中的忧伤;
带我去吧，月光/ 随便那个地方; 当我死的时候/ 草草把我埋葬;
有一天我的灵魂/ 会变成坟上的草; 我的爱会变成/ 草中飞舞的花;
到那时，请让/ 花草的幽香; 随着你，月光/ 陪在他的身旁;
随着你飘在/ 他斑白的发上”
 “这词写的如此忧伤，看来是出自这位女子之手。是啊，究竟是何人将她埋葬？莫非真是这皎洁的月光？”岳风想到了小屋中的那支洞箫，于是取出，伴着月光，依着曲谱，缓缓地吹了起来。调子是如此的忧郁与伤感，伴着月色与花香，实在令人心碎。箫声过后，连灵狐也不禁抽泣落泪，它是为何落泪？是为它的主人吗？谁说草木无情？箫声起处，纷纷飞花飘舞坠落，难道这不是他们的眼泪吗？
吹奏完毕，岳风将剑谱、藏宝图与两封书信装入包裹，重新埋好，只将曲谱收于怀中，洞箫别于腰间，然后转到坟前轻声说道：“前辈夫妇二人如此情深意重，实在令人动容，晚辈自当竭力完成前辈遗愿，愿前辈泉下有知！”言罢深施一礼，抱起灵狐转身出洞，身后石门缓缓关闭。
岳风来到海边的小舟旁，抬头望了望月色，轻轻地说：“狐儿，我们走罢。”于是一人一狐一舟飘身入海，但航线已不是来路的方向，而是径向冷光岛而去。[完]
（后记：上周某日晚，我在外办事，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在街头，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猛烈的暴雨。转天与亲戚家的一只“小银狐”相处半日，对其甚是喜爱；晚上深深沉浸于蔡琴《月光》的歌声中，深有感触。将这毫不相干的三者相连，心中忽然有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于是连夜将它写成，完全是有感而发，随心所至，但难免粗陋，令君见笑。） <a href="http://music.gwbnsh.net.cn/music/100up/[港台歌手]/c/蔡琴/《最动听的...蔡琴》/月光.mp3" target="_blank" >http://music.gwbnsh.net.cn/...100up/[港台歌手]/c/蔡琴/《最动听的...蔡琴》/月光.mp3</A>

如玉发表于 2006-8-10 21:50

善恶是非就是这样百转遮隔，有好多欲望会让人迷失了美好，少年人还是把心放好。
带我去吧，月光/ 随便那个地方; 当我死的时候/ 草草把我埋葬;
真的好伤，这词写的，虽然很孤独但是很安静很享受。

边城浪子 发表于 2006-8-16 10:29

秋风兄写得不错
只是，文中蕴藏的东西，似乎不以武侠的背景表达，更好

萧湘子 发表于 2006-8-17 09:45

用武侠的形式来表现现实中的东西,我喜欢.

边城浪子 发表于 2006-8-17 20:17

我是觉得，武侠能包含的东西其实有限，而且很多感觉是不适合用武侠的形式来表达的。
我也喜欢把现实中的一些感触写成小的武侠，可有的东西确实不行..

秋风清 发表于 2006-8-18 13:06

很高兴有人愿意用心去读一些东西。
这篇文章其实谈不上什么精华，只能算是有感而发的随笔，因为一是写的匆忙，而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写。
浪子大哥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我的第一想法是不想将它写成武侠故事的，因为用武侠体裁无法准确的表现我的内心感受。而之所以写了，是因为借用武侠容易写东西，好发挥，写出来的东西周期短，但却很难写出精品。我只是想快速的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免得灵感没了，所以才写成了这样，而却不是我真正想写的东西，因为我还没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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