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罗大佑是一种什么病
<CENTER><B><FONT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ff6600">罗大佑是一种什么病</FONT></B><BR><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sans-serif" color=#336600>2002-11-30TengdaRen</FONT> <FONT color=#ff0000>凤凰花</FONT>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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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CKQUOTE><BR><FONT style="FONT-SIZE: 14px; TEXT-INDENT: 28px">在娱乐事件的掩护下,罗大佑演唱会有点像一个文化事件了。<BR>但很多表面事实阻碍了我们对事物真相——那个更复杂迷人的内部景观的欣赏。<BR>因为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刚好是听着罗大佑长大的,所以,罗大佑的歌曲成了他们青春时<BR>期永恒的记忆。<BR>因为罗大佑写出了最熟悉的生活经验,所以令我们许多人感动。<BR>因为罗大佑是那么的一个天才,所以他的歌曲深深地感染了你,使你染上了罗大佑那种病。<BR>是的,我要说这些全是事实,但不要让它遮住了我们的眼睛。<BR>为什么罗大佑会是真实的?为什么他的生命经验,会成为你——一个80年代的台湾青年,或者<BR>一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大陆人的感受?<BR>罗大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尽人皆知,人人皆在其中,但是不识庐山面目。罗大佑意识<BR>到了,从80年代开始,他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不移、越来越一往情深地意识到它,那就是:<BR>这个时代是动荡的,它一直在变,变化引起人们心中的不安,使其无所归属,无所凭依,就像大洋<BR>中风雨飘摇的小船。<BR>一方面感到身处这个时代的痛若,一方面又看到身处这个时代的大限,所以罗大佑的典型神情<BR>经常是:辗转绝望的悲凄,加百死无悔的坚定。<BR>这就是罗大佑欲说而未说出的命运。<BR>除了命运这个关键词。罗大佑另外经常挂在嘴边的关键词还有:沧海桑田、云烟、转移、梦。<BR>它们后面的共同意思是:变化,和变化面前人心的幻灭。<BR>很多主题并非如今人所说那般永恒,也不是所谓世纪末的感伤所致。比如对童年的追怀,对青<BR>春的凭吊,对昨日恋情的纠缠,对家国之思的深情。这是飘浮在我们这个时代最大母题之上的若干<BR>子题,并惊人一致地指向了那个母题。<BR>如果要我给罗大佑下一个定义,我宁愿说他是,“乱世悲情歌手”,虽然这个称谓在很多时候<BR>好像并不像。<BR>罗大佑以他的100 多首歌曲,整齐一致地晕染了一个心理的乱世,一种生逢乱世的感伤。无论<BR>爱情、光阴、家园、江湖、社会、人生,不管表面在说什么,却全都有一种伤逝的特质,一种“往<BR>生不再”的苍凉。听罗大佑的人,往往感到他自己的学生时代、他的纯真、他的爱情、他的理想,<BR>全都无可奈何流水落花去,全都是抓不住、舍不得又放不下,但只有罗大佑,才自觉地把它们当作<BR>一个整体来表现,上升到“命运”的高度,而不仅仅止于伤怀。<BR>为什么我们要固执地怀念童年、祭奠青春?因为我们已经生活在另一世了。所以,那些语句就<BR>像是一些咒语,怆然击中时时还魂的今人。“不再是旧日熟悉的你,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想<BR>起我俩的从前,一个断了翅的诺言”:“刻画了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青春小鸟一<BR>去不回”,小妹呵,快披上我的外套。起风了,时令冷了。<BR>时间不能倒流,是因为断裂了。否则,时间固然不能倒流,我们也会有滋有味地享受现在,品<BR>尝那个由童年青春长大的花果,而用不着痛心疾首地感叹失去。<BR>这一切最后发展成《爱人同志》波澜壮落的黄种人咏叹、《恋曲2000》气势磅礴的命运悲歌。<BR>回首前尘大梦一场,远望未来心事茫茫。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罗大佑触碰到这样一些共同背景,这<BR>背景使他织起一张黄种人的大梦:——70年代末80年代初,是台湾政治解冻的开端,是内地改革开<BR>放的始初,香港回归倒记时的时钟亦于此时转动。坚冰化开的春天并不是一桩喜庆的案件,三地同<BR>时剧变,稳定站立的人们发现脚下晃动起来,不经意间已站在了波涛汹涌的大海。<BR>——经济起飞。经济不断成长中社会迅速变迁。两岸人民大同小异地经历了传统到现代的彷徨<BR>与失落,从前时代的铁板一块迅速化为90年代的失序混沌。<BR>——从封锁走向开放,从僵化走向解放。这是时代松动始初的心态,也是回过头来仍能深刻感<BR>受的苏醒一刻的心情,如童年对隔壁班女孩的憧憬。人性感受到压抑,环境被动抬升,个人钻开一<BR>个个小孔,先跑到冰上来呼吸。<BR>——中华传统受到外来文化冲击。中华的血缘是一样的,中华的传统是一样的,外来文化的内<BR>容也是一样的,山雨欲来,转蓬流转,华人的命运也彼此相似。<BR>——60年代全球青年文化渐次地影响台湾和大陆。如同70年代海峡对岸美国民歌的启蒙,80年<BR>代大陆发生了西方摇滚的自发启蒙。即使从艺术形式这个角度,天下华人彼此互通的传播媒质也初<BR>步形成了。<BR>这是全球化、现代化中的亚细亚的故事,是东方世界和华人圈的被动运行,由于那个源自全球<BR>化、现代化的巨大力场的推动,一切一切,从社会到个人,从国到家,从整体到细节,都动起来了。<BR>罗大佑正处在时代松动的开始。无论罗大佑还是他的听众,都是新时代的第一批婴儿,旧时代<BR>的最后一批遗民,他们的内心,是新旧交战的天然战场。<BR>罗大佑有点被动地从《之乎者也》(第一张专辑)走到《未来的主人翁》(第二张专辑)再走<BR>到《家》(第三张专辑),当他走到纽约回身一望,他有点明白了。<BR>他看到了那个更大的运动。于是有了中国和黄色脸孔的大概念。于是有了《爱人同志》(第四<BR>张专辑)、《原乡》(第五张专辑)、《恋曲2000》(第六张专辑),有了“观看两岸三地一场历<BR>史”的中国三部曲。<BR>由此,罗大佑在朦朦胧胧中将一切都连到了一起。无论个人的失落,台湾的苦难,香港的沧桑,<BR>大陆的演变,都连上了那个无法抗拒的命运。罗大佑紧紧抓住了两个关键词:动乱和流亡,串起了<BR>一切。正像悲伤是一种共同的情绪,无论因为失恋还是失业,因为感时还是伤事;音乐是一种情感<BR>的写真,不是真理的道破。于是罗大佑以他的悲情音乐,建构起具有共通性的宏大感情体验。<BR>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有一个被现实生生撕去的过去,都有一个剧变的现在,和自己不能把握的<BR>未来。<BR>说到底,这是一种被动的变动呵!<BR>于是罗大佑一直两线作战,腹背受敌,即使是在一首最小的歌曲里,这种两面受敌的感受也不<BR>能有稍稍缓解。<BR>一方面要告别传统,一方面否定现在,一方面忧心未来,要放下又丢不开,这是罗大佑的一贯<BR>语境,也形成他悖论式的思考方式。<BR>于是,罗大佑永远站在一个原点上:现象七十二变的现实。脚下是不定的真理、未知的价值、<BR>告别的年代,原乡、首都和皇后大道东的香港;身后是小妹、母亲、渔村、小镇、家、秋千、知了、<BR>童年、青春、初恋;前方是天雨、东风、倒影、2000. 与此同时歌词中出现两种情形,向前或向后<BR>时,罗大佑眼中一片迷蒙,是一团雾;向当下和今天时,罗大佑眼中一片光怪陆离,是一团杂色。<BR>对于这个新时代,罗大佑们既不是主人,也不是仆从,而是在时代洪流中无可把握的随波逐流<BR>的流亡者。这些从洪荒中逃出的人,伤感地阅历着周遭巨变,抚摸着失去的家园和不堪回首的来时<BR>去路。一个时代结束了,一个时代局面未定。罗大佑像一个时代的路标,上面并没有箭头,而是一<BR>个问号和一串小点儿。<BR>这是公元2000年的秋天,在文化事件的掩护下,罗大佑演唱会有点像一个娱乐事件了。<BR>说说我的基本观点吧。<BR>——罗大佑的歌词大多是音乐的需要,上不了诗歌的水平。他的长句值得赞美——作为一种音<BR>乐元素时。作为诗歌,如果你强行要这么看,那我只能告诉你:劣诗。<BR>——作为批判者或思想者的罗大佑,没有说出太多的真理,那不过是旧时代的恢恢天网中的若<BR>干小孔,是一颗颗时代新芽的刚刚破土。“我们都爱罗大佑”,因为我们还处在初级阶段,因为中<BR>国流行音乐还处在初级阶段。罗大佑是音乐家,但别把罗大佑当思想家。<BR>——那个记者面前的说话的罗大佑和歌迷面前的唱歌的罗大佑是两个不同的罗大佑,这很像我<BR>们独自在家和与人海聊时的不同情形。同是此生此事,同是那一双俗眼,前者彷徨、悲观、心事重<BR>重、壮怀激烈,后者随意、不在乎、看得开、笑嘻嘻;灵魂的人与生活的人,是一个人的不同部位;<BR>看错了部位,理解便大谬。<BR>——罗大佑的歌迷比罗大佑老得更快,罗大佑一直在前进,而一大批罗大佑的歌迷远远落在后<BR>面,并用昔日的留影批评那个成长的活人。<BR>——而流泪的痛哭的怀念的人,你们过去的理想不是理想,只是理想的幻觉。你们早都变质了,<BR>早都换了一个人,所以你们要追忆。对很多人来说,那只是一个“回到前生”的扮演游戏,谁也不<BR>想玩真的。听完音乐会该干啥干啥。<BR>而罗大佑的戏终于竟像是一场喜剧了。看来时代真的是要转季了。那喜剧式的结尾表明:经历<BR>的痛苦已然抚平,过渡的时代终于要走到结束的关口。嘿21世纪,请等一等,我们马上要脱壳了。<BR></FONT><BR></BLOCKQUOTE> <P>再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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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center><B><FONT size=3>仓促的热闹与苍白的回忆:关于罗大佑 </FONT></B></P></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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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新千年最强劲的一股文化热潮是由一场仓促且苍白的回顾带动的。一场罗大佑演唱会的偶然事件成为重温这位音乐偶像的导火索。</P>
<P>在最近一段时间,罗大佑这位已经6年没出专辑的歌手重又成为台风级的人物。有关他的各种专访遍布各类媒体。人们用的非常之多的是一句近似广告语的标题———走近罗大佑。</P>
<P>其实,这场突发的罗大佑热从一开始就走偏了,而且是越走近越偏。</P>
<P>现在,已经不是罗大佑盛行的年代了。那种温暖的、单纯的、浪漫与理想的气息早在《同桌的你》之后就荡然无存了。而愤怒也已随崔健时代的结束而消失。在那之后是周星驰《大话西游》的后现代调侃和更加时尚也更加弱智的速食文化。</P>
<P>新一轮罗大佑热的形成是由两类“完全不得要领”的媒体带动的。</P>
<P>一类是不久前罗大佑北京新闻发布会上的那些年轻娱乐记者。他们其实更崇拜谢霆锋,但他们也知道追逐罗大佑是件很有文化水准的行为。他们在现场的表现可用肉麻、可笑来形容,他们判断热点的意识不亚于狗仔队,但他们的音乐与文化背景又使他们像白痴与弱智。罗大佑所担心的“未来主人翁”的毛病他们一样也不少。他们代表着越来越没文化但却觉得活得非常精彩时尚的年轻族群。</P>
<P>另一类显然与他们有很大的不同。他们以一种崇拜与虔诚的病类心理去走近罗大佑。他们在面对罗大佑时似乎忘记了自己已经长大,他们显然不属于“流水它带去光阴故事改变了一个人”的群体。他们还像10年前那样去敬仰,并以自恋的心情渴望得到回应。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在大部分采访中,记者的热情与罗大佑的超然物外形成鲜明的反差。罗大佑经历了愤怒、自省、纯情、压抑、沉重,最终走向平和与冷静。而采访者却还在以愤怒时代和与崔健比肩的概念去与罗大佑沟通。他们没能感觉“舟已行矣”的时代变迁,他们也没能具备更加成熟与理性的态度并且不能以某种平等的精神去面对罗大佑。</P>
<P>于是,在热情与热烈的追逐与崇拜中,罗大佑热不可避免地偏离了方向。丧失了独立精神的吹捧与诚惶诚恐显然与罗大佑的音乐精神背道而驰。</P>
<P>回顾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由何种心理驱动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但是,回顾的巨大潜能与激发的强劲热情都是难以抗拒的。</P>
<P>在这一轮罗大佑热中,回顾是主流的情感反应。但在看过的所有回顾文章后,你都会觉得有一种苍白无力之感。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苍白。</P>
<P>是时光变化导致的记忆自然消减吗?</P>
<P>是过去的感动于现在看太过幼稚吗?</P>
<P>是现在的复杂已使你难以唤醒当年的纯真吗?</P>
<P>是现在的忙碌与奔波已彻底改变并淡忘了那时的浪漫理想吗?</P>
<P>总之,因为罗大佑演唱会,人们仓促投入回忆,但却无法重拾过去的感动。人们不应沉迷于回忆之中,但苍白的,没有质量的回忆却也表明当年深受罗大佑影响的一代大学生们目前的平庸状态。</P>
<P>任何潮流都会带有巨大的泡沫成分。过热的情感与个人的误读,再加上媒体的放大功效都在左右与影响着这场罗大佑热。其实,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应该是罗大佑音乐的巨大影响力。</P>
<P>罗大佑的音乐作品包容性非常之大,而且佳作极多。这其中既有极具社会批判意识的《亚细亚的孤儿》、《现象七十二变》、《未来的主人翁》,也有表现年轻新情感观念的《青春舞曲》、《恋曲1980》;既有像《童年》、《是否》、《酒干倘卖无》、《一样的月亮》、《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这样的超级流行曲,也有极富沧桑情感的《光阴的故事》、《东方之珠》。罗大佑不但能够创作出出色的旋律,同时他在歌词上的文彩与折射出的人文关怀也同样无人能及。罗大佑大大提升了流行音乐的艺术水准与社会功效。他的音乐无论在思想诉求,还是情感诉求上都达到了很高境界。</P>
<P>一位罗大佑爱好者在一本名为《之乎者也罗大佑》的序中写道:“幸有罗大佑,陪伴我们度过了生命中也许是最值得记忆的一段时光。”</P>
<P>这是一种最纯朴的表白。如果我们以这种心态去重温罗大佑时,我们会有一种自然的感动,这应是一种平静的,经历了多年社会锤炼之后愈发成熟的心境。我们不需要追星族,我们不需要乐评人,我们不需仓促的热闹与苍白的回忆。喜欢罗大佑原本是件再简单,再平凡不过的事,我们有必要满世界大张旗鼓地表白:我爱罗大佑吗?</P></TD></TR></TABLE></P> 我不喜欢他人,喜欢他的才华 是一种文化的精神病,喜欢他的歌,注定变成怀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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