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决战续[完]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十年.自贺兰决战之后,乘翀与种吟都相继在江湖消失.乘翀依稀还记得分别的那天,种吟依旧是笑笑的模样的,然后同他说了再见,问他去哪儿,作何打算,他却只是笑而不答.最后乘翀只知道他会去关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该走的终究会走,该散的也终究要散.唉.......
十年的岁月,仿佛如弹指一挥间就这样过了.乘翀每每想起,不免惆怅,不面叹息.
树林.
竹屋.
台阶上,站着的正是乘翀.他怔怔的站在那儿,有些出神.初春了,天气仍然有些凉意.何况还是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高挂.种吟十年杳无音讯.他现在是多么希望可以再见他一面,找回从前把酒言欢的时光.原来在孤独的岁月中,人是不得不承受,不得不习惯孤独的.而并非出自本意.他并不是惧怕孤独,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人总会容易感伤,容易缅怀过去的.
一位女子从竹屋内走出来,脚步轻盈的走到他的身后,给他披上一件衣服:"师父,天凉,注意身体."语气很温柔.有一种令人销魂的魅力.
乘翀却不为所动,他转过头去,眼里是复杂不清的情绪,女子每当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都很自然的低下头,不去接触这样的目光,乘翀理了理披在身上的衣服:"谢谢."便走回了屋去.
那女子抬起头,望了望他消失的方向,这女子,竟然与种雨有着一样的容颜!她不明白,为什么最近几年,师父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她是个孤儿,在五岁那年被乘翀收为徒弟,并给她重新取名为忆雨.虽然说她现在才十五六岁,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越长越漂亮了.在忆雨的眼里,乘翀是既严厉又慈爱的一个人,她对他也是又怕又爱.
乘翀回到屋内,理了理杂乱的思绪,忆雨越来越像种雨了.当初收她做徒弟,因为她长得很像种雨,但想不到的是,越大她越拥有一张与种雨一样的容颜.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情愫,把她当成种雨的替身吗?他也不知道.
第二日,忆雨走出了林子,去了市集.买了一些吃的,用的,和一些布匹,准备给师父做衣服用的.刚刚买完之后,准备回去了.却碰了一伙纨绔子弟,忆雨看着他们,笑得很轻蔑,和师父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师父虽然对她要求苛刻,但却是一直保护着她的,这次是她求了很久才得到的应允的.她还没试过自己的武功如何,也不知道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成就.这次刚好可以用他们几个试验一下.
一个男子笑得很淫亵:"姑娘,拿这么多东西累不累啊,要不要哥几个帮帮你?"
另一人附和:"是啊,我们都是这城内出了名的大好人的."
忆雨很不屑的看着他们:"大好人?能有多好?"
其中一个男子道:"你跟我们回去了就知道我们有多好了."色咪咪的眼睛直钩钩的盯着忆雨.
那些人便开始走近她,将她围在了中间.她心里却越来越高兴,还想看他们几个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臭样.有点自我陶醉了.正准备出手时候,一个青衣少年却在她之前提前出手,帮她解了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三下就解决掉了.看着地上那些叫得凄惨的人.少年得意一笑,走到忆雨的面前,以为可以得到她的感谢.哪知,忆雨很不高兴的转身就走.一下子把少年弄蒙了,他不明白,至少不是感谢的目光的话,出于礼貌也应该说句"谢谢"吧.自己英雄就美,居然得到的是这副场景.他追上去,不停的问到:"姑娘,在下丁柏,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情?"是不是看见漂亮的女孩,男人都会失去分寸?
忆雨有些忍无可忍,但又不好发作,比别人刚刚也是"救"了你,只好趁其不意,施展轻功走了.
走回树林,还时不时的回头望望,看看有没有追上来.乘翀老远就看见了她,等她走到他的面前,他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忆雨笑笑:"我没事,师父.我先进屋了."
乘翀:"嗯."了一声,便走下台阶,坐在了院子里.凝视着这座竹屋,算来已经住了十年了.呵呵,十年,自己居然和一个小徒弟住了十年,看着她长大,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接近种雨,他想着,是时候该放开了,不然的话,过些日子自己可能就会舍不得了.
晚饭时候,忆雨正在吃饭,乘翀道:"忆雨,你不是一直很想去外面闯荡吗?现在师父放你走."
忆雨抬起头看着她的师父,眼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很复杂的,自己一直都想走,想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可真正的要到离开的时候,自己却又不想走了:"师父,我......?"忆雨突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声音哽咽了.
乘翀却没有继续听她说下去,放下了碗,起身:"你慢慢吃."便走进了房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将她赶走,这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夜半.
月光皎洁.
房间内的乘翀,睡在床上,额头上却是豆大豆大的汗珠.贺兰山,白色的雪,红色的天空,地上的尸体,种吟的眼泪,模糊的意志.他猛然惊醒.身上白色的内衣都湿透了,又梦见了种雨了.又是十年前种雨死的情景.十年,这个梦缠绕了他十年.真是个驱散不了的梦魇,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还可以见见种雨.醒来,百无聊赖,便向屋外走去.月光皎洁,沐浴在月光下的他,孤独,落寞.
这一晚,忆雨也睡不着觉,她反复的想着乘翀今天的话,反复的想着自己要不要离开,能不能离开,又可不可以离开?哎!长叹一声,也起身向门外走去,反正待在屋内只会让自己更闷得难受.哪知,她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就看见了乘翀,他的样子看了很让人心疼.忆雨忍不住,一下子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很心痛的抱住了他.
乘翀略偏过头,他知道是忆雨.在她的眼里,忆雨似乎都只是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他的呵护,尽管她现在已经出落成了大人的模样,而这次让她离去,是希望她得到磨练,她不能一辈子生长在他的羽翼之下.他自己也很矛盾.乘翀松开她,转过身去看着她,笑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粘师父?"
忆雨看见他的笑,在她的眼里看来不是慈祥,而是.....她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奇妙的感觉.忆雨看着他:"师父,我不想走.我想一直陪着你."
乘翀的笑容僵了一下,也许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说吧,自己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乘翀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夜深了,回房休息吧."
几日后的一天,丁柏去城外接他师父的哥哥.路过一片树林时,他看见一座小院子内有位女子与他前几天在街上救的姑娘有些相似.怀带好奇心,便走了过去.走进一看,果然是!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去.走到忆雨的身后,轻唤一声:"姑娘."
忆雨回头,一看,是那个可恶的家伙,还坏了自己的好事.哼,今天居然还找到这儿了.他见忆雨打量着他,心里一喜:"不知姑娘可否还记得在下?在下丁柏,几日前......."
忆雨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虽然他救过自己,但她就是不怎么喜欢他,对他有些反感.救过就救过,难不成还要自己以身相许啊.何况自己又有说要他救吗?真是的.
忆雨:"我叫忆雨."她还真有些后怕眼前这位男子的喋喋不休.
丁柏那颗心不知道激动了多少回:"哦,原来是忆雨姑娘."当丁柏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乘翀走了出来,看见了他俩,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儿.
忆雨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救星似的,很甜的叫了一声:"师父."
乘翀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打量着她身边的这个男子,长得也还算眉清目秀,看他手中握有长剑,是江湖中人,身子骨应该还算不错,身上的正气是有,不过好象更多的是憨厚之气.
丁柏听见忆雨唤他作师父,他很恭敬的叫了一声:"前辈."
乘翀"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丁柏继续说道:"在下丁柏."也不管乘翀是否是想知道他的名字,总之是先说了再说.反正,他既然喜欢忆雨,而乘翀又是她师父,他当然要博取她师父的好感,不然的话,相信自己以后会很难接近忆雨的.
乘翀没有带任何的感情色彩道:"不知丁少侠师承何门?"只是随便问问,若忆雨离开他以后,也许眼前这个小伙子可以帮忙照顾一下也说不定的.
丁柏有些自豪的答道:"晚辈的师父是安飏."
安飏,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这个他不能再清楚的人,这个他这辈子最痛恨的人.不说还好,说了乘翀安静的眸子里有团团的烈火在燃烧.丁柏以为他听了之后,对自己的印象多少会好些,毕竟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个名门出来的.江湖上不知道他师父名气的有几人,尽管现在师父已经故去.正当他略略有些得意的时候,他已经受了乘的一拳一掌,力道十足,打得他跪趴在了地上.好象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双手撑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嘴里还流着鲜血.他没有想到乘翀变化会如此之快.之前还和颜悦色的问着自己的背景,怎么能想到他突然之间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很让他猝不及防.
忆雨也很吃惊,他从来没见过师父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脸色很骇人.乘翀一个劲步上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提了起来,眼里的那种怒火是忆雨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看着忆雨都觉得心惊胆寒,但她还有理智,看着丁柏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难呼吸的样子,她还是决定求她师父,尽管她不是怎么喜欢他,但也不至于讨厌到要他死的地步.
忆雨:"师父,快停手啊!不然他会没命的.师父!"
乘翀听到忆雨的声音,看着她,又看到了她与种雨相似的眼神.想起了种雨的话,"你这人就是容易迁怒别人,做事不能太霸道无理的,知道吗?"
乘翀慢慢放开了手,丁柏的身体也慢慢的下落,最后被扔在了地上,乘翀恨恨的看着他,仿佛他就是安飏:"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忆雨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没事吧?"毕竟他好象也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
丁柏艰难的答道:"没事."
忆雨:"还能走吗?"
丁柏:"能."
忆雨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了乘翀冷冰冰的声音:"忆雨,进屋了!"
忆雨只能恭敬的答道:"是,师父."然后转头对丁柏道,"你好自为之."便跟上了乘翀的脚步,她很想问乘翀,到底今天他是怎么了,可是看到师父的眼神,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狠,想来都还心有余悸,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有作罢.尽管自己很莫名其妙.
这一夜.
乘翀很郁闷的喝了酒.就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他喜欢这样坐,因为种雨还在人世的时候,经常和他这样坐着看月亮.所以,他也总是选择晚上喝酒,也许这样更能让他见到种雨.
夜半喝酒,忆雨也是见怪不怪的了.有时候她也总会默默的看着他.忆雨半夜起来,看见他仍在,夜风很冷,就进屋给他拿了件衣服,然后给他披上.乘翀感觉到一双纤细的手在自己的肩上.他握住那双批衣服的手,一拉,忆雨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醉意朦胧的双眼,仿佛看见了小雨的容颜.嘴里还念着"小雨"的名字,想也没想就吻了下去.从他的唇间传来了淡淡的酒香,是醉人的味道.而他感觉的是柔软和清香.
阳光照射进了屋子,丁柏睁开了眼睛.感觉自己浑身酸痛难当.他打量着周围.很是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被乘翀打伤之后,是昏到在了树林里.看着房间里简单的布置,好象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幻觉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当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喝令的声音:"好好躺着."
他寻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留着络腮胡子,却修剪得很干净,整洁,看清了那张脸,他虚弱的喊了一句:"师伯."原来他就是安飏的哥哥安楷.
安楷走到他床前,神色凝重:"小柏,有件事,师伯不得不告诉你,你要接受得了."
丁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是什么,难怪他怎么总觉得自己身体软弱无力.他强迫自己变得很平静:"师伯,是不是我的武功......"
安楷叹息了一声,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消息,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可纸却终究包不住火的:"小柏,你的武功也算有我一大半的功劳,而你在武功造诣这方面的天赋也很高,可是......"安楷始终还是说不出口.毕竟丁柏这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尤其是前几年,丁柏一直是跟着他,安飏也许只能算是他名义上的师父.
丁柏苦笑道:"师伯,有话就直说吧.小柏还承受得住."
安楷又长叹了一声才道:"若不是我将你及时救治,你已经在黄泉路上了.现在命是拣回来了,可是你以后再也不能用武了."
丁柏凄苦的笑道:"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是不是?师伯."
安楷无奈的点点头:"其实,不习武,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小柏......."
丁柏打断他准备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了,师伯."
安楷:"是谁打伤你的?怎么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丁柏的武功不差,而且在江湖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手,况且这孩子生性善良,秉性仁厚,又有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恨?更重要的是,有谁能够这么高的武功,居然可以把他打残废?他想不通,很是不明白.
丁柏摇头:"不知道.我不认识那个打伤我的人."
安楷:"那他为什么向你下这么重的手?"他更疑惑了,既然素不相识,又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丁柏:"也不知道,他问我,师承何门.我说了师父的名字后,他就向我出手了."
说了安飏的名字就出手了?难道是......是他!?只有他与安飏有这么大的仇恨.可他已经消失江湖十年了,整整的十年.现在也该好好的算算总帐了.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冷的目光.安楷:"小柏,打伤你的人身边是不是还有位姑娘?"
丁柏:"是啊,师伯怎么知道?难道您认识他?"他狐疑的问道.想想,那个前辈的武功的确很高,仅仅三两下,就已经让自己残废了,若不是忆雨求情,恐怕现在师伯见到就是自己的尸体吧.想到忆雨,他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笑意,一扫了刚才的阴霾.也那个前辈年龄比师伯小,师伯认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安楷那阴森的笑一闪而过,说道:"师伯也不敢确定,你先好好养伤,伤养好了,再把那姑娘的样子画出来,给师伯看看,是否是师伯认识的那个人?"
丁柏点头.
乘翀知道安楷是安飏的哥哥,也知道安楷最近回到这个城市来.他以为安飏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就结束了,他也会听种雨的话,不迁怒其他无辜的人.而今他因为一时的怒气将安的徒弟打成了残废,但他不后悔,若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做,因为种雨,他恨不得将姓安的全都杀死!他也知道安楷也不会罢休的,一定会来找他报仇的.他很清楚他们姓安的脾气.他就是等他们来.
十几日后.
丁柏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很用心的画了忆雨的画像.如果交给了安楷.安楷看着画像,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而丁柏看到安楷那得意的笑容,很是不解:"师伯,怎么了?有问题吗?"
安楷很高兴:"没有.小柏,等会带我去他们的住处看看."
丁柏:"嗯."
丁柏带了安楷去忆雨住的地方.从那儿回来之后,安楷就让丁柏好好休息,去好好调养身体,避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然后他就开始计划,怎样才能让乘翀死,看样子,他的武功比以前更进步了.于是,他派人发了邀请贴给安飏生前的好友,和他的交往的世家,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起去杀乘翀.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十年前他杀了自己的弟弟,十年后,又废了自己最器重的徒弟.此仇不报,焉能见人?
一晚.
他点丁柏的睡穴.然后和那些"武林同道"一起走向了乘的住处.
乘翀站在庭院内,好象就是等他们似的.看见他们来了,他笑得很轻松:"都来了?"原来这些人里也有曾是他的手下败将.忆雨听到了什么,从屋内走了出来.走到乘的身后:"师父,他们是谁?"一看,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心里一惊,有些慌了神.
乘翀带着些责备的语气:"你怎么出来了?"
忆雨:"我...我..."她自知理亏,在这么多的高手面前,她势必会成师父的负担,也没再说什么.
安楷也笑:"让乘大侠久等,安某还真是不好意思,那就让安某给你赔罪吧."话还没说完,剑就已经出鞘.乘翀也抽出了那许久没用的剑,将忆雨护在身后.忆雨看着他那如行云流水的剑法,潇洒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先得那么的显眼,如此的与众不同.许多人都命丧在他的剑下.正当他一剑直逼安楷的心脏处时候,安楷笑得很诡异,而忆雨突然从后面刺了乘一剑,是致命的一剑.乘翀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回头看着忆雨,忆雨泪眼模糊,手里还握着那把刺伤他的剑,嘴里却不停的在道歉:"师父,对不起,对不起.父命难为."原来忆雨是安楷的女儿,是安楷故意放在乘翀身边的棋子,而乘翀好象早已知道,并没有太多的惊异.
乘翀没有理忆雨的道歉,也没有再看忆雨,他那时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死,他也要拉安楷陪葬.安楷的武功比起他弟弟是弱很多的,他正沉浸在得意的胜利之中,没有想到,这时候的乘翀还能杀死他.乘翀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一剑刺穿了安楷的心脏.安楷眼睛睁得很大,他到死都无法相信,会死在乘翀的手里.安楷断气之后,乘翀也重重的倒下了,忆雨急忙去扶住他,乘翀被忆雨扶躺在她的怀里.忆雨的泪落在他的脸上.可他却无法感受得到了.但他的脸上有着忆雨从俩没有见到了安静和平和.平时的他,笑得时候很少,板着脸的时候很多.
其实,他并不怪忆雨,若不是当初遇见长得像种雨的她,他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已经多活了十年.他或许知道忆雨对他的情,也或许不知道.但是,再怎样,他能说的也只是对不起,今生,他的心只属于一个人,只属于她,就算她曾是别人的妻子,就算她已经死了.就算不能和她执手偕老.
而种吟,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将自己陪葬在了种雨的墓旁,生前他没有得到过种雨的爱,他只想死后可以陪着她,能陪着对他而言就已经够了.而今那儿已经长出来一颗参天大树,为种雨蔗阴挡阳.
[ 本帖最后由 种吟 于 2007-6-14 00:51 编辑 ] :ghg
还有续啊,太好了。高考完了,快点写了。把那个也移到这里来吧 :L
那一篇我没找到,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忽忽,偶找到了,已经移过来了,偶再提升一下就好了。继续哈 嗯,谢谢姐
亲一下:vv 今年高考的朋友特别多呵,本人就是.. 终于打完了,累死我了.
今天心情很不爽
郁闷得想杀人!
还有,就是
感觉走笔很冷清啊.
MS很荒凉的感觉. :gftr
写文写的不看时间了,都凌晨了。
下次给我注意点,走笔不是你一天就能兴盛起来的 振兴走笔?
:L
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叫你弟妹来吧。
她有这个本事。
;P 走笔京京弄很久了,嘿嘿
你就开开心心的发帖就好拉。
可素京京也不可以太累了,弟妹偶一样心疼滴 我现在是在开开心心的发贴
只要她不和我闹矛盾
我心情是不会差的
:lol
你疼她也是无可厚非的
:loveliness: :rtty
楼上这两人真嚣张。。。 京京嘛时候成弟妹了~~寒~~ 小京京HD点了,这个精华等你加呢。你怎么只给了点银子就没事了。
:vv 弟妹乖哈,姐姐疼你。
TO暖:具体情况问京京哈,嘿嘿。 哈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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