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恶魔公子整佳人
很丢人的一篇卿卿我我的言情处女作
主线不清,人物单薄。。各位凑合着看吧
内容提要:
你说我打什么赌不好,堂堂学生会主席竟被四个男生耍的团团转。
人家想法很单纯拉,只是想要追到帅哥嘛……
这个家伙太过奇怪了吧?
一会儿像个痞子吊儿郎当,一会儿像个王子冷漠高贵。
等等等等,他就是双重人格的玉清少主?一幅公事公办,私事私了的架势。
一下子追到三公子原来不是运气,而是那个混球的指示?
天啊,我岂不早就落入他们的圈套?
命苦,亏我还爱的那么死心塌地……
唉?原来那个双重人格是培养出来的?
他最大的心愿不过就是上大学,然后找个正常的工作。
哈,找到问题的根源,解决是很容易的啦!
绑架又算个啥?以为本小姐斗不过他还斗不过别人?
救他再把他拐跑,嘿嘿。我好聪明啊!
人物介绍:
流光夜祥。18岁。一米八零。人称玉清公子。行走于政界、商界,交际极广,为人风流倜傥,进退得当,博得各界一致好评。但貌似有双重人格。玉清院少主。主修人力资源管理。兼修法学、行政管理。
宇文休。19岁。一米八三。彬彬有礼,玉清院少年当家。是流光夜祥的总管兼账房。寒山三公子之首。主修工商管理,兼修国际政治。
傲天辰。19岁。一米八五。冷峻少年,玉清院少年管事。是流光夜祥的保镖兼医生。寒山三公子之二。主修临床医学。兼修刑事侦查学。
洛是雅。18岁。一米七九。书生气度,玉清院少年管事。是流光夜祥的陪读兼替身。寒山三公子之三。主修人力资源管理。兼修档案学。
慕雪衫。女。17岁。寒山学院校长之孙女。主修信息工程技术,兼修法学。
南宫寂菲。女。17岁。苦追洛是雅已有N年。南宫组南宫彻之女。 楔子
两辆普普通通毫不招眼的车子停在了玉清学院大门前,殊不知就这两辆车,样貌虽然差点,却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机车之一,防弹防暴,全球GPS定位系统,可以随时联系到国家安全部的按钮,甚至还有暗藏机枪以便随时抵抗外敌。
“少主,这里就是寒山学院了。”车上先下来一个身着端正西服的少年,修长的身材甚为出位,熟练的拉开另一旁的车门毕恭毕敬的道。
“休。早让你别叫我少主了,怪怪的!本少爷叫夜祥!”身着白狐披风的俊朗少年刚钻出汽车抬手就给了身边行为端庄的休一个栗爆子,他随手把披风扯下来,扔给休,露出下面的一套轻松的休闲服,向天伸出双臂,“啊哈,终于来到这里了!可以逃脱你们的魔掌了!”
另一辆车上也下来两个少年人,一个也穿黑色笔挺的西装,不过和休的气质完全不一样,有种不容侵犯的凛然,从身高上看至少一米八五,举手投足间冷漠的到近乎邪气。
还有一个风度翩翩,潇洒异常,显得很有教养,他正幸灾乐祸的瞥着白狐少年:“少主大人,莫忘我还和你同班呢。”
“雅,你再废话我贿赂校长给你调系!”那个少主愤愤地道。
“钱在我手上。”负责财务的休很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
“辰!你呢!你向着谁?”少主转向那个高个子冷漠的辰。
“嗯。”辰无可无不可的声音只声明自己在听。
“呜……你说我上个学还要带着一个老妈子,一个跟班,一个冰块!我命苦不苦啊!”少主扼腕嗟怨。
休完全不管他什么表情,继续陈述事实:“我已经通知慕校长让他给我们分在了独立寝室以保证少主的安全。”
“停!”少主挥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独立寝室的意思是不是我可以单独住?”
“我们可以住在你的别墅外面。”休毫不在乎委屈自己。
“还是算了吧……”少主垂头丧气的道,“你们干嘛非要跟着我呢?!”
“我是你的总管。”休认真的道。
“谁让我是伴读?”雅无奈的道。
“嘿……”依旧是无可无不可的辰。
“呜……这四年……”
[ 本帖最后由 京允 于 2007-6-14 13:48 编辑 ] 第一章 44号的秘密
开学三个月了,大学果真是与高中所见的那堆歪瓜裂枣完全不同,帅哥成打的算。看的常常犯花痴的慕雪衫整日笑的像要抽筋。
据说纵横商界、政界的玉清院少主要进入寒山学院学习四年,不仅以花痴闻名的慕雪衫整日快兴奋的说都不会话了,就连一向矜持的美少女们都蠢蠢欲动,整个校园好不热闹。
哎,大学就是恋爱的季节嘛……
一向神秘的玉清院为了防止他们少主出现安全隐患,同时安排是四个人进入学院,就是为了障人耳目。
慕雪衫身为新任的一年级学生会主席,自然负责起了招待这四个人的任务。
慕雪衫走进校长办公室,调皮的对着眉目已然花白的老校长眨了眨眼睛,径自走到四个或坐或站的少年身旁。镇定,一定要镇定,就算是秦始皇站在面前也还要镇定!忍住口水,保持矜持,对他们点首示意:“几位好,我是一年级学生会副主席席慕雪衫,欢迎来寒山学院。请多指教。”
“我是宇文休。主修工商管理,兼修国际政治。请多关照。”
好温和的笑容啊,负手而立,彬彬有礼……让人忍不住亲近啊!这四年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我是洛是雅,来自‘百松大学’,凭全额奖学金入学。主修人力资源管理。兼修档案学。请多关照。”
洛是雅的座位正对这自己的校长爷爷,看起来是这几个人里地位最高的。说话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温莹如玉,一看就是个少爷的料。
“在下傲天辰。请多指教。”
哇……冷傲帅哥哎?!气宇轩昂,黑衣,低眉,面无表情,说话冷淡决不多说废话。帅呆了……据说是作为‘明港大学’的交换生进入学校学习的,主修临床医学。兼修刑事侦查学。他站在洛是雅左侧靠后的位置,那是一个绝佳的防御姿势。
“啊?我还需要说么?我不过是自费进来的嘛,很丢人的啦,就不介绍啦……呃,算了,我叫夜祥,希望未来的四年我们可以很愉快的度过~!呃,忘了说,我是学习人事管理的。请多关照,谢谢。”
夜祥笑容可掬的道,痞痞的,却独具一番吊儿郎当的潇洒。另雪衫不由得暗暗红了下脸。
“好了,都认识了,那么我就不多说了,这几位都是名流大学的尖子生,功课落下几个月应是没有问题。” 慕校长上点了点头,“雪衫,他们的寝室在44号,你带他们去吧,顺便熟悉一下环境。尽量明日就开始上课吧。”
“嗯。”慕雪衫抱着资料,笑眯眯的道,她可巴不得有多多的机会接近这几个帅哥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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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衫,你是学生会主席?好厉害哦!”夜祥围在慕雪衫身旁,左右打量她,一副原来学生会主席就是这副尊容的模样。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钻到自己鼻子里,就像是天边最缥渺不可捕捉到的香气,整个人都舒坦起来,奇怪哉!
“呵呵,谢谢。”雪衫很礼貌的回答这,看着其他三人都默默无语,一方面为了自己解疑,一方面为了调节气氛,她想了好久才问出一个问题,“你们真的是玉清院的么?”
夜祥很认真的点头:“当然喽!你看啊,雅是我们少主,辰是保镖,休是总管……”
“夜祥!”宇文休突然止住了步子,怒目而视,“乱说什么!”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夜祥连忙拉着他的胳膊一通乱摇,“雪妹妹想知道嘛,告诉她怎么不可以?别生气啦!”
宇文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终于哼了一声甩开夜祥往前走去。而就在这三人纠缠的当,洛是雅和傲天辰步调不变,一前一后已经走出好远了。
“哦!洛是雅果真是玉清院的玉清公子啊!”慕雪衫一脸崇拜,怪不得一看就是为儒雅公子大少爷,肯定是厉害到家了!
夜祥怪怪的看着她:“什么叫果然?你看出来了?”
慕雪衫嘿然一笑:“那风度,那气质,一看就是嘛!对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夜祥变脸极快,瞬间感激涕零的就快哭了,“哇,竟然有人关心我哎!我玉清院的小卒啦,不过是年岁差不多,就被拉来做雅的替身,也就是说,有子弹我先挨,有好事他先尝。明白否?”瞧他那模样,简直就是在说我命好苦……
“哦。”雪衫恍然大悟,马上又泼了盆凉水,“但是你不觉得你们两个气质差太远了么?”
夜祥抓抓脑袋,不好意思一笑:“是么?嘿嘿……”见鬼的,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洛是雅,敢让别人以为我气质不好?
雪衫扑哧一笑:“快点啦,你看宇文休都等急了。”
“急了就急了,反正也不能怎么样。”夜祥嘀咕着,要是敢急,罚他给我买三天牛奶!
“啊?你说什么。”雪衫没听真切。
“啊!我说!我们快点走,别让他们等急了!”夜祥赶忙改过了大不敬的话,奇怪了,我没说那么大声吧?
“嗯。”雪衫小跑起来,半埋怨半开玩笑,“光顾了和你说话,正经事都没有做呢。”
“不做就不做,跑什么……”夜祥不高兴的再次开始嘀咕,拜托,帅哥大人在你边上竟然还不是正经事,枉你这个女生还自称花痴。慕雪衫可不知道,为了夜祥的安全,玉清院几乎把寒山学院所有在校学生调查了个遍,夜祥这种过目不忘的家伙,只听到雪衫的名字,就已经差点把她祖宗十八代给背了出来。
“你说什么?”
“没有!”他郁闷的拖了个长音,“我让你快点跑!”才怪。他暗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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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休,你什么时候把家具都搬来了?自己的床就是舒服啊啊!”夜祥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他自家最大最舒服的床,两眼放光,顿作饿狼扑食、飞蛾扑火状,倒在了软软的床上,哇……幸福~!
“少主……”
“住嘴!”宇文休刚要开口就被夜祥忙不迭的截断,“我不是说一进学校就平起平坐么?你们三个谁要是再敢提少主这两个字我马上给他打回玉清院!”
“这是你说的。”休斜睨着他,就等你这句呢。
“我说的。”夜祥很肯定地点头。
宇文休言听计从的玩起了变脸游戏,原本的恭谨不知道抛到什么鸟窝狗洞去了,阴恻恻一笑,摩拳擦掌的就过来了,好像很阴险:“流——光——夜——祥!!”
“啊?”夜祥怕怕的看着他,往里面缩了缩。不是吧?我家最忠实、老实、任人欺负的总管大人好像背后浮现了几只握着钢叉跳舞的绿衣小鬼?
“谁准许你说大家的身份!!!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宇文休还算克制的停在离床不到50厘米的地方,不过嗓音就没有啥克制了。
“我又没有说我是玉清院的少主,按你们说的,雅本身就是我替身啊,为什么不能——”夜祥头头是道的说着,还不忘随时警戒的瞟上宇文休一眼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显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你给我闭嘴!”宇文休霸道的道,一记上钩拳击在了流光夜祥的下巴上。夜祥完全没有想到宇文休会真打他,竟没有躲开,傻愣愣的看着一脸解气的休。
“你不会……积攒了很久的怒气了吧?”他无辜的问。唔,好痛。
“您说呢?”宇文休恢复了彬彬有礼,欠了欠身,礼貌的回复。
夜祥咽了口口水,连忙搬救兵:“辰,天辰,傲天辰,你看休打我,你不会不管吧……”
洛是雅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辰,你喝不喝咖啡?”
“来一杯,谢谢。”在沙发上看书的傲天辰头也不抬的道。
流光夜祥顿时绝望,不过自命觉着这比上次洛是雅含笑的那句‘你欠揍’已经有礼貌多了。认命的揉揉下巴,可怜兮兮的看着宇文休:“休,别生气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安危着想,可是我怎么可能有问题呢?学校哎,学校是哪里?孕育祖国的花朵的地方哎?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休,别那么紧张好不好?你一紧张大家都会紧张,大家都紧张我们还来学校干什么,直接在玉清院找老师来不就行了?行了行了,休,给我个面子好不好?人家都这么给你台阶下啦,帮个忙别赶尽杀绝啦……”
“你是流光夜祥时可比是雅还要绅士,怎么一变成夜祥就成了个混蛋了呢?”宇文休忍不住想把这么多年积攒的怒气完全发泄出来,奈何一身鸡皮疙瘩在听到那堆废话时全都冒了出来。
“休,你过分了。”傲天辰依旧头也不抬,冷声道。听到这话,理智顿时回家的宇文休火气像压了一堆冰,再也着不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抱歉。”
夜祥眉挑了挑,嘴唇跳了跳,许久才呵呵一笑,也不知道是真在笑还是假的:“没事啦,夜祥就事很混蛋的,没事拿自己身份压朋友,惹朋友生气,呵呵,休不生气了就好。辰,哪里有什么过分不过分呢,这又不是在玉清院里,现在都是同学了嘛……”
宇文休叹了口气,拍了拍夜祥的肩:“祥,你去看看你的功课吧,修三个截然不同的专业可是寒山学院很少见的,会很麻烦。”
夜祥摸摸鼻子,我是谁呀?玉清少主喂!这都不放心?太小瞧我了吧。
“嘿,其实……我不是很想上课拉,先在校园里晃几个月再学也来得及吧?你们也学不少呢,你们要注意些才是真的。”
“嗯。”宇文休点点头,“我就在住你左面。辰住在右面。雅在对面那三间的正对着我们的那间。有事情叫我们。你休息吧。”
夜祥仰面枕着胳膊躺着,懒懒的哦了一声。宇文休退出之前,他朦胧听见屋内传出一个似有似无的声音:“谢谢你叫我祥……”
宇文休替他掩上了房门,走到了辰身旁坐下,看着端着三杯咖啡过来的雅,连忙接过了一杯:“干嘛一次带那么多?累了一天,休息一下吧。”
洛是雅把手上一杯递给傲天辰,也顺势坐了下来。
“为什么夜祥会和我们熟悉的流光夜祥差那么多呢……”休担忧的望着紧闭房门,不知是不是在和他们说话。
“夜祥是夜祥,流光夜祥是流光夜祥。完全是两个人。”洛是雅抬起头,“流光是玉清院的少主,夜祥是他自己,平常压抑的久了,自然是这样。出了学校他就是流光夜祥,千万记住这点,否则会有我们好看的。”
“赞同。”一直缄默的傲天辰竟然也慢慢开口,漆黑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昏暗的星。
“不管他说什么,最好都不要太放肆。”洛是雅苦笑,“休,你比我们更清楚他生气的样子。”
“我知道了。”宇文休若有所思地饮尽了咖啡,“大家休息吧,今天我守夜。”
“没必要的,休。”洛是雅失笑,“紧张点虽没有什么不好,但夜祥他说的也对啊,不能太认真了,况且以他自己的能耐,就不见得这个学校有什么人能找他麻烦,更遑论我们都在呢。”
宇文休考虑了很久,才不确定的回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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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里。
“雪雪,昨天你见到那四个人了?都怎么样了?快说说!”慕雪衫的闺中密友欧阳小琪蹭到正在温习功课的慕雪衫身旁,低低央求着。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她们宿舍的人花痴都是有传统的。
“笨喏!”慕雪衫拿着铅笔狠敲了她一下,“自己去听传闻不就得了?今早的广播站播了那么久,你死猪似的不肯起来听不到现在来烦我了,我就要给你讲啊?切~不说。”
“雪雪,好雪雪了,你说嘛~!”小琪玩起了骚扰政策,反正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好好学习。
“停停停!”慕雪衫忍受不了噪声污染,打起了小白旗,掰着指头一样一样数:“首先,新一任寒山三公子从昨天起出现了,就是44号寝室的‘洛是雅’‘宇文休’‘傲天辰’。其次,三公子学业好强,宇文休和洛是雅拿的都是全额奖学金,傲天祥拿着原学校的全额奖学金,因为昨日下午教授特意询问了这几个贵客的课程,该寝室除了夜祥稍显次一点以外,其他三人对答如流,据说已到了大三的水准。在其次,因为他们到来,学生掀起了推翻学生会的运动,想要重新选举,让三公子当主席,不过被他们拒绝。再再其次,各系女生均有异动,具体原因猜也可以猜到。”
欧阳小琪听的有点傻了:“不是吧?玉清院的人那么强?”
“不然你以为呢?各路骨干自然是从小培养的嘛。”慕雪衫继续把头埋在书里,昨天见到了三个人一面的直接后果就是一晚上没安下心来复习,这要是被发现了,肯定丢死人了。慕雪衫小姐已经完全把夜祥忽略掉了。
“喂,雪雪,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花痴么?难道会无动于衷么?”欧阳小琪桶桶她,诱惑似的道,“追得到一个么?你给我拐回来个帅哥妹夫我也会很高兴的!”
“哈,当然,别说追一个,三个我都要追!”慕雪衫一想起那三个人,再也写不下去了,宣誓,哼,追一个算啥?追三个才叫本事~!
“噗哧!”欧阳小琪碍于这里是图书馆只能闷闷的笑,“这是你说的哦,没追到怎么办?”
慕雪衫支着腮,泛上高深的一笑,玉手缓缓握拳:“嘿,一年之内,三个帅哥肯定逃不出我手掌心。追到了,你请我吃必胜客,追不到嘛,我请你吃冰激凌火锅,怎么样?”
“一言为定!”欧阳小琪要不是碍于这是图书馆肯定会狂笑出来,自己简直就是赚大了嘛。宇文休虽然儒雅,但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招惹的;傲天辰冷冰冰的一幅谁敢过来要了他的命的架势;稍微好一点的是洛是雅,气势弱了许多,但是个大少爷料,伺候不起。嘿嘿,欧阳小琪打着如意算盘,和正在花痴的慕雪衫一样,没有注意到,离着只隔着两个位子似乎很痛苦的家伙。
说是家伙其实还是高说了他,头发蓬蓬松松,一看就是早上没梳头就四处乱跑的,趴在桌上似乎在睡觉,听到了学生会主席大人的宣言,他简直快憋疯了,只想等她们走了赶快跑回寝室去,好好整整那个新鲜出炉的‘寒山三公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原装正版如假包换的‘玉清院少主’流光夜祥是也~!呃,准确地说,现在是夜祥。人家流光夜祥可是高贵的、所向无敌的、英俊潇洒的、千年难遇的王子殿下,夜祥嘛……也是千年难遇的——恶魔……
回整个校园最偏僻却最高雅清幽的44号寝室的时候,他一直在傻笑,一直担心大学生涯会被那三个家伙困的没法动弹,没想到有个主席大人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可是校长大人的嫡亲孙女,虽然长得没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也是中上之姿,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而且据说是以整个学院最高分的成绩考进寒山学院的,成绩一流,那么就不存在什么屈尊的问题了,嘿嘿,嘿嘿嘿嘿……
他奸笑的哼着小曲儿往回走,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没有马上回头,只是凭借多年的训练不易察觉的放慢了脚步仔细听那人脚步声。
唔……蹑手蹑脚的,距离保持在三十步左右,行为有些犹豫,呼吸声音很轻柔,应该是女孩子,缭绕着的淡淡兰花香……
“慕雪衫?”他回身的同时大惊小怪的道。
那一刻慕雪衫简直傻了,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见在他刚刚转头不可能看见自己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难道他竟然会听声?
“夜祥,你好!”慕雪衫嫣然一笑,笑得眼睛快成了一条缝。好虚伪……夜祥嘴角挑了挑,有意思哦!
“哎?你是去我们寝室么?这条路应该只通往我们寝室才对吧?”夜祥也不管她是不是回话,只觉爱心泛滥,殷殷的邀请,还不忘含蓄的点了句,“他们应该都在呢。”
“不,不用了!谢谢。”慕雪衫被人打到三寸,想到刚刚的宣言,不由得有些尴尬的道,她还不想就这么仓促的闯到男人的屋子里去,要做的淑女一些才好。
“那么你有什么事情么?”夜祥自从听到那大胆的宣言之后对慕雪衫的淑女形象顿时改观,现在只是想逗她而已。
“我?没有……呃不,有,有事情!”慕雪衫有些吞吞吐吐,脸骤然红了,“那个,我想问,你们屋的四个人都喜欢什么啊?”
噢~!原来想问怎么整他们,哦不,是怎么追他们啊~!夜祥暗自窃笑,一本正经的道:“嗯,休喜欢熊,紫色的熊娃娃们,那种毛绒玩具。”
“啊?!”慕雪衫眼睛快瞪掉了。
“雅喜欢玫瑰花,那种最红的,他喜欢把玫瑰花放满屋子。”
“啊啊?!”
“辰的爱好比较广泛啦,不过他最喜欢枪,其次是鱼子酱。”
“啊啊啊?!”
这都什么爱好啊?!
“那……那你喜欢什么啊?”
“我喜欢什么?”夜祥忽然愣住了,挠挠头,最终还是摇摇头,“喜欢?不知道,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喜欢就是什么都不喜欢吧?东西应有尽有,所有人对自己都很关照,至于爱,那不是我所能奢望的,我还缺什么呢?就没有什么了吧……
我喜欢这世上的一切,但这世上的一切不一定都喜欢我啊……
“那么博爱啊?”慕雪衫轻轻的笑,脸颊因为刚刚的惊愕有点点泛红。
“啊……苹果……”看着那点点的绯红,恍然有点失神,咦?好可爱?比寂菲可爱多了,好想咬一口……
“哈,你竟然喜欢吃苹果?”慕雪衫会错了意,笑得好开心,不过这次纯是真心,连笑也好看的多,“好啊,下次我带苹果给你吃,好不好啊?对了,听说你没有上课去呢,为什么啊?记得明天要来啊。”
“这是学生会主席要管的?”他挠挠脑袋问了句。
“那是当然。”慕雪衫报以大大的灿烂的笑,“我走了。回头见啊。”
雪衫身上的淡淡兰花香,就像纠缠着自己一样,拂之不去。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了?因为想起她要追自己的三个好友兼下属?哈,不可能。
夜祥脑袋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烫。
这也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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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雅、辰!”夜祥像一阵风似的卷进宿舍,对着或在安静看书,或在闭目养神的三人大吼了起来。
“少主怎么了?!”宇文休本正在假寐,被突如其来的大吼惊的猛然坐了起来。因为起的太快还有点晕。
“哈休!就你啦!你率先违反游戏规则!”夜祥不容反驳的点着摸不着头脑的宇文休。
“啊?”宇文休怔忡的看着他。
“啊什么啊,你是乌鸦啊?”夜祥坏坏的瞅着休,“谁让你叫我少主的?”唉,放着阳关道不走,非走俺这独木桥,嘿嘿,嘿嘿。
“哦……”宇文休看着夜祥安然无恙大松了一口气,多年来的培养已让他把夜祥放在第一位好久了,习惯而已,“怎么了祥,这么风急火燎的回来?”
“嘿,我听说有人要追你们噢~!”夜祥神神秘秘的道。
“要追我们的多了。你说的哪一个?”洛是雅看似询问实似无耻,“而且你这流光大少爷、玉清大公子被人追得还少?换上你那衣服走大街上,要嫁你的人排排站估计能排到长安街。”
“嘿嘿,嘿嘿嘿嘿。这次是个例外。不过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啦!”夜祥这倒是守口如瓶,“我要你们配合我演出戏,也没有那么难啦!就是在有人同时追你们三个的时候,记住主动一点就是了!这不是游戏,是命令哦!”
“同时追三个?!”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没有搞错么?几个人要追?”
“一个女生追三个~!”夜祥晃动着一根手指,邪恶的笑。不是因为太激动人心,我没事激动个啥劲?
“不行,不能耍弄别人感情。”休首先质疑。
“我不要,女生太麻烦。从南宫家那位就能看出来。”雅瞥了眼夜祥,斩钉截铁的摇头。
“你疯了?”辰懒懒的反驳。
“怎么?都不同意?”夜祥像泄了气的皮球,但很快就又充气起来,“休休~!你老爸估计会很不高兴你不听我话吧?辰辰~!估计你不想被我降职被人笑话死吧?雅雅~!嘿嘿,要不要让我把你许配给‘南宫寂菲’大小姐啊?”哼,不听我话?你们还嫩点,我是谁呀?玉清公子大少爷,还能怕了你们不成?
“卑鄙。”休恨声道。“无耻。”辰瞪眼。“龌龊!”雅怒火。
“嘻嘻,同不同意啊?”插胸而立,半幅额发挡住一边眼睛,但那被遮挡的一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散发出邪恶的光。王子?估计是地狱的小鬼吧……
三个人同时别过了头,但却没有再反驳。
“耶!再次胜利!”夜祥一蹦三尺高,右手成V字上下晃动,大笑不止,“这是我们的秘密噢!不许告诉别人,不许动真感情,一切凭我吩咐,明白了么?”
“是。”整齐划一的话音似乎昭示着一件事情,慕雪衫似乎落入了这四个看似良善,实际是集合了整个玉清院近乎三分之二邪恶思想的一群人手里。
结局估摸是内定的了,‘死无葬身之地’。
嘿嘿,嘿嘿嘿嘿。 第二章流光夜祥
“我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宇文休提起书桌上放着的袖珍型的但极为可爱得的紫色毛绒玩具熊,强烈的被人暗算的预感慢慢的爬到心上,脸上的黑线也越来越深。
“别问我。问老大。”洛是雅连忙撇清关系,宇文休把目光转到忍笑快抽筋的夜祥身上,逼迫自己用尽量恭谨的口吻:“请问——这怎么回事?”
“这叫信物。”夜祥正襟危坐,郑重其事的道,简直比他怀笑时看起来还极为不正常。天啦,气急败坏的休,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还好笑的事情了!不行,还是笑一下的好。
“什么信物?”宇文休心提了下,瞪着夜祥,不自觉的扬高了声音。
“求爱的信物。”上气不接下气的话音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再笑一会儿会晕过去。
“为什么是……熊?!”宇文休抿着唇,扬起手中看起来很是小巧的熊,“夜——祥!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咚咚。敲门声。
“开门去。”宇文休没好气的道。
“我?”夜祥指了指自己,一脸质疑,“嗯?”有没有搞错?让本公子去开门?
宇文休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认识他准是上辈子没做好事。认命的再次拉开了房门,还没等看口询问,就看见一只更大更可爱的毛毛的紫色大熊展现在面前,学生会主席大人正笑得阳光灿烂,吃力的抱着它:“休~”
宇文休的第一反应就是‘咻’的甩上门,然后转过身靠在门上,努力不让自己看夜祥小人的笑脸,自言自语:“我想我是见鬼了。”初一十五没有上香?还是没上供品?这才来学校第几天啊?
“休!”门外继续传来不死心的敲门声。
宇文休想要拿眼神杀了夜祥:这是怎么回事。
乖乖的记得要服从指挥哦。等着宇文休的是夜祥不怀好意的笑。
靠,凭什么他是少主就要听他的!?靠,一世清白啊……
不过怕被家里的老爸骂,宇文休仍是老实的开门,微微欠身,温柔的笑挂在唇边:“慕小姐早,刚刚屋里有些乱,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没有等急吧?”
“没!你真好,休!”大大的笑脸在大大的熊脑袋上浮现,恳切的话音完全告诉大家,这位大小姐追帅哥追到宿舍了。
“嗯,没什么……”宇文休有些不自在的回答,一想起往日纠缠在夜祥身边的女子脑袋就轰的炸了,“慕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么?”
“为什么要叫我慕小姐呢?叫我雪衫就好嘛!休,这个送你!”慕雪衫把胸前的紫色大熊硬塞在宇文休的怀里,脸红透了,掉头就跑,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休,记得看纸条哦!”
“喂!”宇文休甚至都没有反驳的时间,她已经跑得完全不见踪影,由此可见次女生体育肯定是优……
嘭的再次甩上门,他目光阴沉的紫色的大熊摔到正无比幸灾乐祸的夜祥身上:“你要玩?好,我陪你玩,我迟早要把你逮进去,让你后悔一辈子让我们招惹她!”
“求~之~不~得~!”夜祥双手搭着胸,把熊扔回休的身上,“休,记住哦,不要动真感情,本公子就玩不起了。”
“但奉君令。”宇文休抱着超大的熊,其实是很好笑的。一直在旁边装作看书的、实际在看戏的洛是雅,再也无法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笑得宇文休脸色再次布满阴云。
“笑什么笑,这是才第一个。”夜祥不待大家反应,一溜烟的溜回自己屋了,留下一连串不知其意的怪笑,“早晚,嘿嘿嘿嘿。”
“阴险。”宇文休道。紫色的大熊在怀里坐得安稳。
“狡诈。”洛是雅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下了句注解。
“哼……”缓缓搅拌咖啡的傲天辰也应合似的应了一句,虽然依旧简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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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休在熊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今天下午三点半,寻源茶馆,不见不散。
去就去,WHO怕WHO?
宇文休特意早早的就到了,一路上回头率几乎百分百,看起来寒山三公子之名可不是盖的。
虽然说这个宇文休除了他们寝室三个人以为都觉得他是个很正经的人,可也不想想一个自小就和那么恶劣的流光夜祥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是省油的灯?若是比绅士,他宇文休可以让任何一个女生心醉,若是比才识,历史上玉清院最年轻的当家能没有油水么?若是比阴险狡诈,哼哼,流光夜祥都是跟他学的!
不过话说回来,一物降一物,不巧他撞上了流光夜祥,虽然宇文休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劣,但在流光夜祥那种很会掩饰的人身边,竟然学会了比流光夜祥还会忍。
所以,整天在寝室里冷笑的夜祥倒像是给这个人配音来的。废话这么多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诉姐妹们,千万不要被男生的外表所迷惑了……什么俊雅斯文彬彬有礼……唉……可怜的,雪衫啊……
“休,好早啊。”雪衫笑眯眯的见到了坐在窗边看风景,实际却被整个茶馆所有女生回头观望的宇文休。忍受背后火气冲天的注视,她欢快的坐到了宇文休对面,笑得好开心。
“早啊,雪衫。”宇文休报以温柔一笑,扫了眼墙上的时间,刚刚三点不到,看来雪衫也是想早点来这里的,他的笑让人很舒心,“谢谢你的熊,我很喜欢。”
慕雪衫看得呆了,好温柔的笑,不知是不是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子笑呢?好像有些嫉妒呢……等一下,坏了,忘词了,我能怎么说?总不能说休,让我做你女朋友吧?
“雪衫,做我女朋友吧。”宇文休抿了口茶,抬起了眼,温柔的看着慕雪衫,让她的心漏跳了何止一拍?
“啊……?”慕雪衫没有想到他会说了这么一句,下巴差点没管好落到了桌上。
“雪,做我女朋友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宇文休柔柔的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夕阳透过窗棱洒了进来,缠在长长的睫毛上,弯起了一笼光晕。那双眼睛,是初春的溪水,清远深邃,嘴角那温和的笑容像是有魔力,整个人如同一幅风景画,那丛林的万物复苏时的春景,生气盎然……
“哈……休……”慕雪衫眼看着别处,不敢与他对视。天啊,太好看了,再看一眼就会沦陷了,怎么办,怎么办?
“好么?”宇文休热切的期盼完全写在脸上,似乎生怕她不同意,一句一句的加着,想要打破她的防线,“我真的很喜欢你。”
装得好像啊!偷偷跟踪宇文休来的夜祥赞叹,不愧是我的管家大人,你看那个劲儿,简直不容拒绝嘛……不过……太酸了吧?第一次追女孩就这样子啊?谁比谁阴险啊……
“嗯。”慕雪衫好认真的正对着他,重重的一点头。
哇,好感动,偷偷跟踪慕雪衫来的欧阳小琪就差感动得哭了。
可怜的慕雪衫,就要开始落入本公子一手策划的痛苦深渊了。与此同时,一旁的夜祥都快笑的为她洒出几滴英雄泪了。
“要不要餐巾纸?”欧阳小琪抽出张纸,递给身旁的夜祥。
“多谢。”夜祥接过纸,装模作样的擦了两下,呜,本公子的魅力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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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今晚院主大人为你准备的生日聚会,你不会不去吧。”休整理着杂物,望着赖在床上一天不起来的夜祥,心知肚明的问。
“我敢不去么?”夜祥苦笑着决定不再玩鸵鸟政策,从床上爬了起来,“某人拽也会把我拽回去的。好久都没参加什么宴会了,烦死人了。”一想起那群家伙就忍不住想揍他们,还不能真揍,每次可怜的我都忍得好苦之不知道?
“你穿哪身礼服?我们需要穿什么?”宇文休问着,看着他起来觉得会少费不少口舌,放心了不少。
“老规矩吧。”他随意的挥挥手,“还有,宇文休,你去把车叫到门口来。我不想穿的太招摇得走出去。”
宇文休听到他叫自己全名不由得愣了下,旋即微一欠身:“是。”
夜祥,准确地说是现在的流光夜祥换上了一身纯银色的礼服,钮扣是铂金打造,闪着淡淡的光,胸前别着镶着碎钻的Y字型胸针,微微挑起的眉、狭长的眸、冷厉的眸光、翕薄温润的唇、遗漏在额上半遮着眼帘的发,以及眼底流过的丝丝寒流,无不彰显着高贵超然,还有若无其事的寒意。
他用了仅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把自己从邋遢的夜祥换作了玉清院少主,气质及神色顿时天壤差别起来,即便是熟识之人也会把他认作两人。
推门走了出去,其他三人已全换作了西装,傲天辰插着裤兜,随意的站着;洛是雅俊雅脱俗,风度更甚平日;宇文休的西服穿在身上就如同与生俱来般,完全不同却又几乎相同的三个人站在一起等着流光夜祥出来的场景如果摆个POSE然后拍下来,恐怕寒山学院又要有三日疯狂了。
流光夜祥满意的点了点头,唇边吝啬的微笑一闪即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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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冒昧闯进来的女生刚推开门,见到了屋里这幅场景登时把话咽下去了。四个人里三个同时用杀死人的眼神瞪着她,另一个穿白色礼服象个王子的则微微低下头,转开了身子,有些低沉的话音像是远方的声音:“休。你的客人么?”
“嗯……”宇文休抿着唇看着目光呆滞的慕雪衫,再看了眼已经应该是流光夜祥的他,最终决定轻描淡写的解释:“是,我们是朋友,抱歉,打扰到您了。”
“嗯。”流光夜祥迈开高贵的脚步,从怔愣的慕雪衫身旁走过,卓然的身姿有着令人迷惑的气势,漠然的口吻在路过其身旁时还淡淡的道了句:“借过。”
简直帅呆了……慕雪衫脑袋里除了那五个字以外啥都没有,这屋里四个人简直就是帅呆了……从没见过这么帅的啊!!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这么帅呢?!
向来对女人没好感的洛是雅见到流光夜祥出去便连忙跟了出去,身为保镖的傲天祥自然也寸步不离。只有宇文休被甩下,被迫留下来收拾残局,清清嗓子,放柔了声音:“雪衫,你怎么来了?”
“啊?”雪衫茫然的啊了声,看着西服革履的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只喃喃的不停重复,“所有人穿西服都是这个效果么?”
宇文休顿觉眼前这个人比流光夜祥还麻烦,伸手在她眼前摇了摇让她回神,加重了口气:“雪衫,你怎么了?”
“我是……啊!我要告诉你,我要去参加你们玉清院少主的生日会,因为玉清院主人邀请我爷爷,我爷爷说他去身体不大好,便让我去。可是我不知道玉清院在哪里啊!”慕雪衫一气说下来,看着宇文休直吞口水。
“啊?!你要去宴会!?”宇文休下意识的瞥了眼离去的白衣背影,脑子里浮现出斗大的字:慕雪衫出现→穿帮→流光夜祥怒→好多人死翘翘……
“我陪你好不好?”宇文休冲动下直接蹦了出来,虽然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可是,为了大家少受点罪,还是我受罪的好。
“真的么?休?!”慕雪衫激动的跳了起来,“你真的可以陪我么?”天呀,他怎么会猜出我的想法?这也太顺利些了吧?
“自然,我言出必践。”宇文休冲她安心一笑,拿出怀里的手机,深吸一口气,镇定的拨通了流光夜祥的号码。
“怎么回事。”那面传来冷冷的质问声。流光夜祥的人格自穿上礼服那一刻开始出现,完了,又需要战战兢兢了……
“慕……我朋友要去宴会,少主可不可以借我辆车?我陪她去是否可以?”宇文休低低询问。
短暂的沉默后,那边淡然优雅的下令:“如果让她知道了我是谁,你就不用见我了。我们开车。给宇文休叫辆车来,不用等他。”
“嗯。”似乎是傲天辰的声音又似乎不是。
“是。”宇文休在这边应了声挂断了电话,脑袋完全觉得成了浆糊,天啦天啦,要出人命了,“雪衫,我们等一下吧?一会儿车会来。”
“那个……白衣的是谁呀?我怎么觉得那么眼熟?你竟然会穿西装唉!天啊!怎么可以这么帅!”雪衫依旧在犯花痴,捉着宇文休的胳膊,使劲问着。
“那个?那个是玉清院接我们回去的,呃,当家。”宇文休含糊过去,扫了眼穿黑色礼服的雪衫略略蹙了蹙眉,虽然像个大家闺秀,但显然比平常他所见的那些淑女要差得太多,就连南宫寂菲都比不上,他自然的扯开话题,“把头发披下来,不用梳着。嗯,雪衫你有没有淡色的礼服,比如粉?黑不是很适合你。”
慕雪衫低下头的打量着自己:“真的么?”
“是的。”宇文休很肯定。
“好啊,那我去换。”她刚要出门又回过头来,脸红红的问,“你会和我跳舞么?”
“嗯?”宇文休当场傻了。
“你是我……男朋友啊……”慕雪衫低着头,扭捏的道。
宇文休张口就想否认,但一想双重人格的流光夜祥,心里没由来一毛,话说出来边成了:“谁说……不是的。”
“同意了?”慕雪衫头更低了。
“嗯……”宇文休尽量扯出温柔的一笑,“快去快回,车一会儿就来。”
“嗯!”慕雪衫重重的点了点头,小鹿一样欢快的蹦了出去,陪着黑色礼服,果真说不出的诡异。
不过,看着她,还是很可爱的。宇文休抚着下巴,怪不得那个什么都看不上的流光夜祥会在意她。嘿,有问题,可以考虑动点手脚……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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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休现在完全有种自己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身旁的慕雪衫虽然乖乖巧巧的坐着,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头。
司机偶尔回头瞥眼慕雪衫,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为啥堂堂宇文休大人会带一个黄毛丫头回去而不是跟着一贯追随的少主大人。
“快到了么?”觉得走盘山路已经走了一会儿,慕雪衫忍不住打破自己形象。
“快了,山顶就是。”宇文休脑子开始盘算着怎么和与会众人解释,一会儿以什么理由在流光夜祥说话时出来……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还是老实一些吧。
车刚刚停下,宇文休就大喝一声‘别出去’。吼的正要开门的慕雪衫一个激灵:“休,怎么了?”
宇文休飞快的下车,待看到停车场上流光夜祥的坐驾正老老实实的停靠在那里的时候登时放松了口气。
“宇文当家。”侍者看到了宇文休,恭恭敬敬的鞠了90度的躬。
宇文休连理他都没理,绕到车的另一侧,轻轻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等着她:“雪,下来吧。慢一点。”
慕雪衫赶忙乖乖的扶着宇文休的手下车,淡粉色的小礼服衬得她说不出的可爱,虽然装淑女可能差了点,但也是令人亲近的样子。
“哇……玉清院……”慕雪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仿王府似的建筑群,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个四合院都是贵死人的时代,竟然在山头上盖一座玉清王府?好腐败啊……
“这才不是玉清院。”宇文休含笑的指正,“这里是少主的私产。少主的生日会,自然在这里举办。”
“啊?”慕雪衫登时对纵横黑白两道的玉清院惊为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玉清院那么有钱?一个少主都可以住这么漂亮的地方”
“嗯……准确的说,是少主很有本事。这里,是他自己挣出来的。”宇文休有些感慨的道,“少主其实是很厉害的。”唉,真的很厉害,和油烟不浸的公认难料理的客户谈了只不到一个小时,就把生意谈了下来,顺便还附赠了这么一座房子。已经被业内人士奉为传奇人物了。
“嗯,洛是雅确是很强呢,学习好厉害。”慕雪衫点了点头。洛是雅就是少主的思想看来已经根深蒂固了。
宇文休没接话,为了省的流光夜祥大人对着无辜的自己抽疯,还是不要解释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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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容纳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主会客厅里,白衣优雅的流光夜祥公子,正端着杯1936的红葡萄酒,游走于各个宾客中间,谈笑自若,举手投足间绅士得如同王子般高贵。傲天辰紧随其后,漠不关心的也品着酒,不过是香槟。洛是雅跟着傲天辰嘀咕来嘀咕去,半天没见回话也消停了许多。
“玉清公子果真是卓然出众啊,走在那里都是焦点。”窃窃的私语不时的传到流光夜祥的耳朵,他不甚在意的保持礼节微笑,终于转完了一圈,笑容已经僵持的快呆掉了。
刚刚歇口气,无意中扫过大门。流光夜祥低低的咳嗽着飞速的转过了身子,要知道,门口可是站着无奈的宇文休和一脸兴奋的慕雪衫啊!天……
“洛是雅,告诉宇文休,八点之前他们要敢回到大厅我要他的命。”
洛是雅低头看了看手表,突然同情起宇文休来,现在刚六点半左右:“是。”
看着那边宇文休带着恋恋不舍的慕雪衫离开大厅,他接着道:“傲天辰,去请我父亲,说我要开始了,不等了。”虽然话是那么说,为了不要穿帮最好还是要速战速决,不然可就没得玩了,嘿嘿嘿嘿……奇怪,我好像嘿嘿的都快得后遗症了……
“是。”傲天辰转身便走。你说,要是所有下属都这样就好了,办事肯定方便多了……流光夜祥看似高深的看着傲天辰离去,却没有像所有人以为的那样正在考虑什么难题——它不过是忽发感慨然后习惯性地开始装深沉嘛……
不移时,从大厅的侧门走进一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一身墨黑的西装,一进来,大厅的原本活跃的气氛瞬间停滞了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
唯一的动作是流光夜祥,他脚步很急却绝不匆忙的来到那人身前两步左右,左手背后,右手划过优美的弧线,微微欠身,清如远山的道了一声:“父亲。”
他正是玉清院的院主,玉清院的创始者,并为它闯下偌大威名的流光夜祥的父亲:流光致远。
“夜祥,你最近过得不错吧?”流光致远接过侍者递来的红酒,加了块冰,与流光夜祥撞了下杯。
“很好,谢谢父亲。”流光夜祥与流光致远一起喝了点酒,算是父子之间的事隔多日的首次对话,旋即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首席。流光致远不遑多让地坐了下来。
流光夜祥则轻轻咳了声,让所有人注意到这里,慢慢举起酒杯,并不高的声音悠扬着传到每个人耳边:“感谢各位光临,我在此先敬一杯,各位随意。”他小心抿了口,微微一笑,原本冷漠的面庞顿入如晓雪初晴,虽少了些许的料峭,却多了三分清淡,看呆了一众受邀而来慕名的富家少女。
“其实,为了我的生日,劳得这么些叔叔伯伯造访,当真是受宠若惊。父亲酒量不好,我再替父亲敬各位一杯。”他再抿了口,话音未落,只听一个调皮的女声插了进来:“流光家哥哥,说要敬一杯,怎么只喝一口呢?要不要,我与你干一杯?”
原本别人听到这话定然会尴尬之极,可是流光夜祥只是超然宠溺一笑,举杯向着声音之处,微笑在嘴边漾起:“寂菲,你不会又想拿可乐充数吧?不过,我也任你糊弄一回了。”话音刚落,他随意的举杯,微仰起脖颈优雅的饮下,直到杯子见底这才停下,再一举杯示意,又从侍者那里取过一杯。
缓步走到南宫寂菲身前,撞了下一看就是红酒的饮料:“我喝干,你喝一半,你看如何?”
南宫寂菲不高兴得撇撇嘴:“才不呢,流光哥哥欺负人,我不和你喝。”这一句话逗得边上的大人们都笑了出来,气氛再次活跃不少。
“寂菲既然不喝,那我和南宫伯伯和一杯吧,这点面子,南宫伯伯总会给吧?”他目光灼灼的转向南宫寂菲身旁的中年男子南宫彻,点首示意,也不待他回答,仰脖再次引尽。潇洒的再没有再看南宫彻一眼,持着空杯,飘然回席。
“嘿……”身后南宫彻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饮酒的声音,“夜祥,既然是你敬的酒,就算看在致远的面子上也要喝吧。”南宫组素与玉清院交恶,想来定是寂菲要求,不然,南宫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流光夜祥没有理会:“预祝今晚各位玩得开心。请各位随意吧。”他看了眼流光致远,坐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谢谢您能来。”
“在学校还习惯么?”流光致远放松了表情,让他不必太拘礼。
“很好,谢谢。”流光夜祥微微点头,似乎致谢会致个没完。
“休呢?休没有在你身边么?”流光致远蹙了蹙眉,问道。
“休在外面陪着寒山学院校长的孙女,一时脱不开身。”流光夜祥脸色微微有些沉了,看着桌上的酒菜,应道。一时两人都有些无话,半晌流光夜祥站起身来,看了他一眼:“如果您要见他,我去叫他,您请等一下。”
他离席,再次没有等候对方的回话,挺拔的身影似乎有了些许的萧索,原本就遥远的他,再此时让流光致远甚至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流光哥哥!”南宫寂菲力排众人,终于在流光夜祥的白衣离开众人视线前赶上了他,“喂,你跑那么快干嘛?是雅哥哥呢?你看到他了么?他在哪里?”
流光夜祥回过头扫了眼大厅,忽然想起刚刚指使他去让宇文休好好拖住慕雪衫了,不易察觉的一抹恶作剧似的微笑:“寂菲,你要找是雅是么?我带你去好了。”
“呐!夜祥哥哥最好啦!”南宫寂菲好高兴得蹦来蹦去,就差扑过来抱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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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是雅看似无意的溜到宇文休身边,飞快的转达了流光夜祥的命令,然后闪到一边等着看戏。
呜……命苦。宇文休几乎要仰天长叹了,却又深深忍住,憋得好苦。
“休,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慕雪衫惊愕的感觉的身旁的休有些颤抖,停了一会儿竟然还不好转,忍不住揪了揪他,诧异的问。
“嗯……雪,陪我上外面走走好不好?我想透透气……”宇文休连忙趁机想把慕雪衫拖到门外,而果真一击命中,慕雪衫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跟着宇文休就来到了花园。本身花前月下是极为浪漫的,但没想到有个碍眼的洛是雅晃在身边,怎么看怎么眼晕。
“是雅,你干嘛不去大厅啊?不是你的生日会么?”几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雪衫忽然蹦出一句,快把两个人噎死了。
“呃……他有个小朋友,只要一见着他就会缠着他,所以这是来避难了……”宇文休想细说,但是怕会一不小心把什么事说出来,只得简单扼要的道,但就这一句已然让他再次以真忍笑的颤抖。
“小朋友?”慕雪衫奇怪的重复。真是说程咬金,程咬金就到啊(宇文休补注:爆汗淋漓,所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就是指……唐突对话……)。
“是雅哥哥!!”一阵风般,那个弱弱小小的身影迅速的冲到了三人身前,后面跟着的正是缓步而来的流光夜祥!
宇文休怔看着流光夜祥走到自己身旁,没由来的想着这是你自己找来的和我无关。
“宇文休。流光致远找你。让我来叫你。”流光夜祥的声音是流淌的河水,飞泻直下,却着不出的沉重,咬重了字音,“请您回大厅。”
“找我?”宇文休异样的看着他:“你……”
“快去吧。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了。”流光夜祥把目光转到那边纠缠的南宫寂菲和洛是雅身上,不再看他。
“是。”宇文休缓缓得应着,行了一礼,回大厅去了。
“呀!夜祥!”慕雪衫惊讶的看着白衣的他站在月下,正噙着不知何意的笑,很是悠远,如同玉一样的人而清澈干净。流光夜祥点头示意,优雅的道了一句:“你好,雪衫。”
第三章整人计划
“南宫小姐,请放尊重些!我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洛是雅发狂着,向来温文尔雅的人竟然可以这么说话看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不信!有本事你把她找出来”南宫寂菲叉着腰站着,才不被洛是雅那点小计谋糊弄过去呢。
“她,就是她!她是我女朋友!慕——雪——衫!”洛是雅满天飞指,看见了这附近唯一的女生,如看见救星般飞扑而至,一手拉过目瞪口呆的慕雪衫,背对着南宫寂菲一个劲的使眼色。
“雪,你是我女朋友对不对?”他急切的把她往圈里套。
“啊?”慕雪衫从不相信什么桃花运,但是现在她开始有种晕晕糊糊的感觉了。
“雪,快承认啊?你不想让那个女人棒打鸳鸯吧?”洛是雅那目光已经多了些你要是敢不承认我会吃了你的感觉。
冰雪聪明的慕雪衫马上挑起阳光般的笑脸,天啦,有个帅哥拉着你让你做女朋友,试问天下有几人会放过啊:“你怎么这么问呢?雅?我们在一起不是好久了么?”
洛是雅拉着她的手做了个good的姿势,那边南宫寂菲的反应则是极为强烈加诡异:“呜……雅雅不要人家了……呜……人家不活了……”哇,又是一个体育得优的女生,跑得太快了吧?
“我不追,我才不追,好不容易甩了她,哼,女生们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哼……”洛是雅低低的道,寒毛倒竖还没有落下来,慢慢的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谢谢喽,雪。不过我是当真的,你也是当真的对不对?”
扑通……好像重物落水的声音……洛是雅与慕雪衫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呀!寂菲!”洛是雅的体育成绩肯定是满分的……
慕雪衫也要去救人,却被流光夜祥拉住了,低婉的嗓音让那一刻的她似乎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不用去,寂菲的水性不错,让他们浸浸水,清醒一下也好。”
“哦……”慕雪衫应了声,突然又异样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和他们穿得不一样?猛地一看我还以为是王子大人驾到呢。”
夜祥愣了一下,马上恢复了无所谓的作派,摸了摸鼻子:“这个嘛,我是替身嘛,自然要……替身喽……”希望可以没听明白啊……
“哦,嘿,没想到你还以装得那么帅气啊。”慕雪衫轻松一笑,看着那几人相继离去,“我们要不要回大厅?”
“不要。”夜祥很爽快的不同意,深深嗅了嗅空气中回荡的那种兰花香,笑得清雅起来,“我刚刚被人灌了点酒,出来透透气,陪我呆一会儿好么?”
又是出来透气?慕雪衫愣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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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衫,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夜祥和雪衫走在花园里,漫不经心的聊着。
“梦想?哈,追帅哥~!本小姐,把寒山三公子都追到~!”雪衫挥舞着双手作必胜状,“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做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干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陪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很奢求吧?”夜祥踢着花园里的小石子,似乎是玩笑。
“啊?好平常啊?如果就说以后的生活来说,也许我想当一个闻名世界的电子工程师,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用我设计的软件。”雪衫望着天边的月,憧憬着。
“努力吧,你很有天赋不是么?”夜祥淡漠一笑,顿了顿,想起什么,突然凑近她,那么近的距离让她心近乎停下。呆看着眼前人,就着月光,似乎能把每一个汗毛都看得清晰,雪色的礼服在黑夜中那么的耀眼,绝美的脸庞勾勒出的弧线,让她几乎窒息。
“你……你干什么?”她退了一大步,心惊胆颤。
这一刻的夜祥笑得那么无邪,就像王子,就像天使,就像不曾被尘世侵染的一方净土,就像天边最悠闲的月:“没有啊,只是一直觉得你好香,就是那种,淡淡的兰花香,很舒服的。”他用手比划着,像顽皮的孩子。
“啊……那个……”雪衫脸涨红了,要不是因为在夜里,也许她的红晕又会让夜祥大呼苹果了,“与生俱来的吧,它已经很淡了……你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呢……”
流光夜祥努力甩甩头,不要,我不会动心了吧?看看洛是雅的后果,不行不行,赶快逃开的好:“那个,雪衫,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去大厅跳舞么?我答应要和休一起跳舞的。”雪衫绽开绚烂的笑颜,让流光夜祥恍惚的同时心又揪了一下。怎么会那么不舒服呢?是因为提到了休么?是因为雪衫提到了休么?
“我想回学校了,真是抱歉。”他瞬间安静下来,笑容收敛了,垂下双眸,有礼貌的欠了欠身,“祝你玩得愉快。”他后退一步,做满了绅士礼节,转身向停车场走去。看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因为离的远了听不大清,只是那冷若冰霜的口吻让她微微心寒了下。
好奇怪啊?刚刚明明很高兴啊?现在怎么……好像很忧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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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我累了,要回去了。”
“少主……”
“我累了,你和院主慢慢聊吧。”他挂上了电话,抬起头,忽然觉得月色有些迷蒙,天上没有星。
眼前,流光致远和慕雪衫的容貌盘桓不去。
我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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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流光夜祥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宇文休正垂首坐在自己屋内的沙发上。
“休?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大惊小怪的问着。
“昨日没有把您送回来是我的失职。”宇文休淡淡的回答。
“什么您呀您呀,你说这不累么?”夜祥撇撇嘴翻身下床,柔软的床上呈一个人字形,“昨晚睡得真舒坦啊!果真是累了!今天我要去上课!嘿嘿,你不用跟着我了吧?”
“祥。”宇文休突然开口唤着,“我都知道了。”
“哦……你都知道了?”夜祥昂起头,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马上一挑眉,一瞪眼,“你知道干我什么事?神经病,想让我改口啊?门都没有!”
“祥……”宇文休再次低下了头,“这对你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切,我活得很好,不劳您操心!”夜祥哼哼唧唧的道,跑到洗漱间,匆匆忙忙的梳了下头发,又刷了刷牙,“好啦!休,如果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件事。”
“什么?”宇文休挺直了身子,目光灼然的看着他。
“嘿,听我安排追女生啊~!”夜祥眨眨眼睛,话音未落已是笑成一片,“好啦,休!不跟你贫拉,我刑法课会迟到的!”
“哎,祥!”话没说完的宇文休怔看着抓起书轻松飞奔而去的夜祥,震动了一下。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很会掩饰了,没想到,他……
他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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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祥,你竟然来上课啦?”走进教室的慕雪衫看见了卧在角落处丝毫不显眼的夜祥,连忙招呼。今天天降红雨了?整天乱晃的夜祥同学终于良心发现来上课了?
夜祥暗中叫苦,顺势当作没听见,趴在了桌子上装睡。千万就当看错了,别过来啊……他心底碎碎的念。
“嗯?”雪衫愣了下,还是走到了夜祥身边,拍了拍他,“喂,你睡着了?”
“啊?雪,雪衫?”夜祥睡眼惺忪的抬起眼睛,闷闷的应着,“早啊。”
“要上课啦!睡什么觉!”雪衫在夜祥身边坐了下来,丝丝的兰花香气几乎让夜祥无法继续装下去,这不是诱惑我么……
雪衫把书本拿出来摊在桌上,支者腮转起了笔,侧头很奇怪的看着他:“人力资源系有开刑法么?”
“啊……”夜祥作了个大汗的表情,这家伙选修法学自然有刑法课拉,不过既然在学校的档案上只显示自己是人力资源系的,当然就没有这课啦……不过……来!我们来打岔!“你兼修法学?”
慕雪衫点点头:“对啊。”
“流年不利……”夜祥苦叹,当然不用担心满肚子坏水的某人会穿帮,不过,怎么在雪衫面前就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个,因为这里睡觉比较安静,刑法嘛……大家都不会……说话嘛……”晕,什么破理由啊!夜香话没说完就想自己给自己两下。
“那你为什么不去图书馆?”慕雪衫好笑的看着他,得了吧,我还没笨到这么低级的谎话都听不出来吧?简直是侮辱我的智慧。
“啊……对啊……我去图书馆好了……”夜祥迅速的收拾东西,飞快地——逃窜了。唔,人家好不容易上次课嘛……竟然又要跑……流年不利……唔……
“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慕雪衫现在对夜祥是越来越好奇了,耸耸肩,打开书本,开始记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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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雪衫打电话。”夜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刑法课快下了,他捅捅身旁看书的洛是雅,不容置疑的命令。
“干嘛?”洛是雅无奈的放下书,把电话抓起来,“你想让我说什么?”
夜祥眼珠转了两圈,构思已久的计划浮出水面:“约她出来吃饭,在……校门口的西餐厅。”他顿了顿,悠闲的补了句,“以你的名义。”
“为什么?”洛是雅吓了一跳,这副尊容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没安好心,又让我助纣为虐?我怎么可以这么命苦……
“南——宫——寂——菲……”夜祥拖着长音,尾声不断,绕梁三日尤为不绝。
“我打我打还不行么!”洛是雅本身还在发着烧,昨晚英勇跳水去救落水mm,可是摸遍池塘也没有找到寂菲的影子,就在他害怕的连声音都有点变得时候,岸上一个凉凉的女声冷冰冰的告诉了他一件事,她不过是一生气扔下了块大石头而已……
于是直接后果就是他气得当场在池塘里晕了过去:气的+冻的……
再直接的后果就是今天发烧了……
命苦,发着烧还要被叫去当XXXX,具体是什么就自己想吧……反正我们玉清院大少爷的爱情游戏玩得挺高兴,不得不陪着……
“是寂菲……哦不……是雪衫么?我是洛是雅。一会儿有空么?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饭?我请客。对,嗯,在校门口的西餐厅,对。对。时间?嗯,你定吧。六点?好的,我去预订,嗯,好的。不见不见啊。”洛是雅长舒一口气,挂上电话,退了一步瞅着夜祥,“玉清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见不见?小子,你做梦呢吧?”夜祥白了他一眼,指着电话道。“呐,现在打电话给休,让他六点半到西餐厅去溜一圈。”
“什么?!”洛是雅着实惊愕这个少主大人究竟脑子都装着什么。
“南——宫——寂……”夜祥朝天打了个白眼。
“我打!”洛是雅急忙抓起电话拨了一通电话号码。流光夜祥算你很!我记住了!
“休,我是雅。祥?他没事,好得很,你不关心我病好没有竟然关心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真偏心……呃,没大事,祥让你六点半去校门口西餐厅转一圈。对。原因?就是……我要和雪衫在哪里约会……停停,你不要喊那么大声,他要挟我嘛……他也在要挟你嘛……”
“告诉他他要不去,我就自己去找‘南宫组’。”夜祥窃窃的笑。
“你敢!!!”那边的爆炸性声音传到了夜祥耳朵里,只引来他又一阵痴痴的笑,夜祥夺过手机:“总之我到时会在哪里,休,我夜祥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哦!你看着办哈~!”
“夜——滴滴,滴滴……”电话那边,抓狂的宇文休狠摔下手机,深深地喘了两口气,还是决定到时去那里转一圈。要是让夜祥落入南宫彻掌管的‘南宫组’里,暂不论是否是开玩笑,终归是麻烦的紧。这个小人……
“哈哈……笑死我了。”这边夜祥很配合的摆出小人得志的模样,毫无风度的笑的直打跌,“是雅,继续,打电话给辰,让他五点半左右到西餐厅门口等着慕雪衫。”
“干嘛?辰现在可和雪衫一点关系也没有哎!你别再……”
“南——宫……”
“卑鄙!”洛是雅现在只想咬他一口,抓起电话继续打给傲天辰。
“喂!我是洛是雅!听着,少主大人命令你五点半左右在西餐厅门口等慕雪衫。听明白了么?挂了!”洛是雅干净利落的打完电话,根本就没把手机放下,“说,下一个给谁打?”
“嘿,打给南宫寂菲。”夜祥翘着二郎腿,嘻嘻哈哈的道。
“你有完没完?!”洛是雅拍着桌子站起来了,“没你这样玩的!”
“呵呵,算了,真的是要打给南宫寂菲嘛,我自己打好了……”夜祥委委屈屈的道,夺过手机,拨通了南宫寂菲的电话,清了清嗓子,试了试声,让声音沉了下来,“寂菲么?我是流光夜祥。嗯,没错。半个小时内可以找个五人组在到我的宿舍么?是的,玉清院的人不行。对,不要和南宫伯伯说。嗯,好的,谢了。”
“你要干什么?”洛是雅忽然有了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夜祥躺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头数:“英雄救美、佳人约会,情人路过,电话骚扰……嘿,我要让今天令慕雪衫同学终身难忘。嘿嘿嘿嘿。”
“天啊……”洛是雅抚着额头,“我怎么会认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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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起去吃冰激凌怎么样?”翻山越岭而来的欧阳小琪来到慕雪衫身边,看着她喜滋滋的收拾东西。
“抱歉啦,今天我有约会,去不了了呢。”每次叫她一起去吃冰淇凌,她总是笑得乱七八糟,现在反而神神秘秘的拒绝,反常:“你小子怎么总碰上好事呀?说!又有哪个帅哥约你了?是上次苦追的那个宇文休么?”
“不是休,是雅。”慕雪衫乐呵呵的道。
“休?雅?”欧阳小琪惊异的瞪着她:“叫得好亲密噢!”
“别胡说啦,他应该是谢我救命之恩吧。”慕雪衫吐吐舌头,继续收拾东西。
“喂,现在大家可传遍了你和44号寝室那四个男生有绯闻哦,小心嫉妒的人扔你鸡蛋。”
慕雪衫把包挎在肩上,捋了捋头发,笑得像夏花一样绚烂:“错矣,44号寝室本小姐只追三个人,可不是四个!好啦,我要去啦,晚上见。”
“雪衫!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欧阳小琪跺着脚怒道。、
“错矣,本小姐是见色忘义~!”慕雪衫遥遥的纠正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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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整。慕雪衫按照之前那个小人夜祥的介绍,抱着一大簇红色玫瑰,准时出现在西餐厅门口。夜祥真不知道她是真笨啊还是咋的……
不过看起来夜祥同学预测还是正确的,上次和休约会提前半个小时来,这次也提前了半个小时。
估摸着傲天辰同学也该到了,夜祥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去吧,就是那个女生。记住,有人要救她,你们就问她是你什么人。然后就赶快跑,你们打不过他。听明白了就去。”
身为南宫组成员的五个彪形大汉受南宫寂菲之令,暂时听令于夜祥,此时收到信号只得跃众而出,团团围住慕雪衫。
“你就是慕雪衫?洛是雅的女朋友?”为首的那人生硬的背着夜祥写好的台词。
“我是慕雪衫,你们……”慕雪衫抱着玫瑰后退了一大步,话音未落,为首的那人已如风筝般‘飘’到了一边——准确的说是挨了正好卡点赶到的傲天辰一脚。
“南宫组?”傲天辰上下打量剩下四人一眼,眉蹙起来,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厉,冷声凝音,“滚开,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是她什么人?要你管!”为首那人深深的记着夜祥的话,虽然被踹出老远,却仍敬业的问着。
“嗯?”傲天辰的双眸如同夜空中的黑洞,琢亮的瞳孔微微收缩。
流光夜祥!把我当什么耍?他一见这架势本还以为是南宫组的人来找麻烦,但听到这句问话,已经对流光夜祥的性子摸得底掉的他马上明白了这一切定是夜祥布的局。嘿,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他要配合了,那么就配合一下吧,近乎戏谑的表情浮现在清冷的脸颊上:“不好意思,她是我女朋友。”
夜祥一下一下锤着地,不敢笑出太大声。知我者,天辰也!竟然那么配合我的工作,那里像洛是雅那个混球不听话的非要我要挟。嗯嗯,回头一定要好好奖励他一下。
夜祥身边的洛是雅则是继续抚着头感慨上天没眼,净找老实的当流光夜祥那个痞子的下属……
那几个彪形大汉听到这话更是撒腿就跑了,任谁都看得出来就算摞起来一起上,也打不过眼前这个至少一米八五的冷傲青年。
慕雪衫呢?傻掉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傻掉了。只因为那个冷漠如寒潭的冰做的人,竟然当街道了一句:她是我女朋友……
天哇,寒山三公子都抽哪门子疯?!一个个看上我哪点了?!
许下请小琪吃必胜客不过是已经欠她好多次了,原本就是要请的,玩笑的一句话竟然成真了?我是做梦呢?还是在言情小说里?
“雪衫,你没有事情吧?”冷冰冰的语调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也变得温暖了呢?我果真好花痴呃……慕雪衫呆呆的想着。
“我很好,谢谢你。”雪衫马马虎虎的一鞠躬,算是答谢,脑袋还兀自转不过来。
“不碍事,你没有事情就好。”一身西装的傲天辰插着裤兜,桀骜的站在马路中央,他顿了顿,补上一句,“如果你希望我对刚才的话负责,我会很乐意的。”
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留下下巴快要掉在地上的慕雪衫,潇洒得转身离开。
“该你了!”夜祥推了把在身边的洛是雅,或者说近乎给扔了出去,“好好和雪衫谈情说爱哦!”
被猛然扔到聚光灯底下的洛是雅清了清嗓子,儒雅的问着:“雪,你是刚来么?我刚刚到,好巧。”是呀是呀巧的很呢!要不是某个混蛋把我扔出来,可能就没这么巧了!
“啊?啊……”雪衫一时无话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洛是雅。
“啊?啊……我们进……进去吧……”好糟糕到家的开场白哦……不过我可是赶鸭子上架,呃,倒不是鸭子……总之是被迫抓来的!表现差点真的不能怨我啊……洛是雅自我安慰着。那边慕雪衫则还是没有转换过来身份。
“啊!雅!”在洛是雅正尴尬着是否要拉着还在神游的慕雪衫进去的时候,可怜的雪雪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给你。”
红色玫瑰?洛是雅脸刷的红了,甚至有点绛紫色的样子,好像——不大正常。
“你……送……我?”洛是雅捧着花儿,就像是卖花的小女孩,错,小男孩!
好像是不大合适哦……人家堂堂玉清院少主,怎么可能收女孩子的东西呢,虽然夜祥那个家伙说他喜欢玫瑰花吧……正在她犹豫的当。洛是雅飞快的把花儿塞到慕雪衫怀里,展开大大的笑脸,比夜祥所见的所有人的笑都要虚伪:“喏,算我借花献佛,送给雪啦!”
“多谢了~!很漂亮的花儿呢。”慕雪衫温婉的笑,很像大家闺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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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个小时的煎熬啊……
洛是雅微笑的听着慕雪衫叨叨不休的话,唯一的想法就是谁娶这种女人谁倒霉。
幸好西餐本就不是很热的东西,凉着吃倒也无妨,可是……
咦?救星?!看见漠然冷着脸走过的宇文休,洛是雅忍不住招呼起来:“休!这里!”
宇文休瞪着欠揍的洛是雅,瞟了眼他身旁的慕雪衫,还有那一大束玫瑰花。
慕雪衫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宇文休,看他的表情好像很不高兴的……她匆匆忙忙站起,拉着宇文休的衣袖:“休你怎么在这里?”
“据说你在这里。”宇文休放缓了语气,“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意有所指的看向玫瑰,又转向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的慕雪衫。
“不是的,休……我们其实……”慕雪衫吞吞吐吐的。糟糕,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其实正在交往。”洛是雅挑衅似的看着宇文休,虽然其实是装的。
“啊……”慕雪衫尴尬的看了看宇文休,又看了看洛是雅,这也戏过了吧?!
“是真的么?”宇文休不易察觉的蹙起了眉,极为认真。
手机铃声的声音传来,慕雪衫为了摆脱困境连看谁打来的都没有,直接接了。刚听到对方的声音,她差一点就把手机扔出去:“我是傲天辰。”
[ 本帖最后由 京允 于 2007-6-14 13:43 编辑 ] 第四章 祸起萧墙
几个桌子之后,傲天辰和夜祥相对而坐:“雪衫,我担心你还会被南宫组的人找麻烦,现在也不是很晚,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不了!我……我正和朋友一起呢,谢谢你的关心。”慕雪衫忐忑的看着眼前的两座大山,生怕他们俩会打起来,七上八下的含糊应着。
“是么,是男生还是女生?如果是女生,我想我还是去陪你吧。”傲天辰低沉的嗓音如同被压抑了的梵音,隐隐有着诱惑的意味。
慕雪衫欲哭无泪:“真的没有事情,我很安全,谢谢你了,明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现在就在西餐厅,如果你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傲天辰挂上了电话,把手机放在了桌上,抬眼看着正密切注视不远处局势的夜祥,没说话。
“谁打的电话。”宇文休淡淡温柔的看着慕雪衫,“你还有事情么?”
慕雪衫怯怯的看着眼前两大帅哥剑拔弩张的模样,有种强烈的诡异预感,咋觉得好像不大对头呢……一切似乎太顺利了些,今天又似乎太不顺了些……
“呃,是,是,我还有些事情,先,先走了!”慕雪衫恨不得马上在这俩人面前消失,要离开时才想起如果傲天辰在这里,那么保不齐会碰见他,天啊……今天就是不想让人活命的啊,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慕雪衫奔命似的离去,宇文休转过了头,看向松了口气的洛是雅。
“雅。我警告你。从今天起。离雪衫远一点。”宇文休一字一顿的道。
洛是雅在那种注视下慢慢再次紧张起来:“休,你?!”
“我喜欢她。”宇文休看着慕雪衫没来及拿走的玫瑰花,目光柔的像一弯新月,在那一刻,似乎他的眸光下,玫瑰花都在笑着。
“天,你看不出来祥喜欢她么?我还没见过他对什么人那么感兴趣过,你怎么能……”洛是雅结结巴巴的道。
“那么要告诉他,真是抱歉了。”宇文休用从没有过的决绝的口吻截断洛是雅,令他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回,我不会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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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老大要是和休争,你说谁会胜?”洛是雅抓着头发,头疼的紧。
傲天辰靠着柜子,慢慢的搅动咖啡:“肯定是老大。”
“为什么?”洛是雅纳闷的问。
“因为他是流光夜祥。”傲天辰不再理他,撂下一句转身回屋。
“问题是,现在他是夜祥啊……”洛是雅继续抓狂。不是那个流光王子,会有女生对那个混球动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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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夜祥百无聊赖的打着网络游戏,坐在沙发上看小说的洛是雅,正在品咖啡的傲天辰,正在沙发上假寐的宇文休。44号寝室简直没有一点期末的架势。
“快期末考试了呢。”雅苦笑。
“嘿。”辰面无表情。
“哎……”休轻叹。
三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到忽然支起腮,开始苦思冥想的夜祥身上:“太棒了,终于要放假了!!!”他终于不负众望的说了句感慨的话。寒山三公子的脸上瞬间都多了几条黑线。
“怎么办?”洛是雅看着两边:“怎么考?稍微放点水吧。我们拿一等奖学金就好,校长奖留给老大?”
“你认为他会去拿第一么?”休阴郁的看着雅,平静的陈述起事实,“不会。”
“呃?对啊,当然不会,就算是第一我也会贿赂校长给我放在你们后面的,放心好啦。”夜祥摆摆手,让他们别多心。
“钱在我手上。”账房总管大人见到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想泼冷水。
夜祥笑得好虚伪:“算啦,别担心啦,死不了人啦,我,我是谁?夜祥!夜祥怎么会拿第二呢?你们去拿一等奖学金,我去拿第一好啦,别因为我方不开嘛,是不是呀,休?”本身就是嘛,夜祥怎么会拿第二呢?要拿就拿第二百……
“就是因为你是夜祥所以我们才不放心。”洛是雅决定往冷水里再加上两块冰,“你要是自称流光夜祥,我们估计就要想着怎么超过你了。”
“待遇差那么多……”夜祥委屈的看着他,“连你都欺负我。”
“别装可怜。”休白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考试,不然我告诉院主,让他把你拉回去。”
“听命!”夜祥猛然举起一手,“我保证好好考试!请总管大人放心!”看着宇文休有些不大自然的表情,他还不忘邪恶的笑,含沙射影似的加了句:“不要觉得我很听你话哦,只不过是觉得流光致远很听你的话罢了~!”
宇文休想说什么,但碍于洛是雅和傲天辰在,他一直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成。夜祥了然的看着宇文休,那目光里面多了几分除了宇文休,没人能读懂的奇怪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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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期末考试后……
“流——光——夜——祥!!!”宇文休暴怒的响声回荡在44号寝室,经久不息。
“在!”心虚的夜祥怯怯的把正在叼着的面包放下,乖乖的应着。
“请问您的名字在哪里呢?!”宇文休把奖学金名单扔给夜祥,杀气冲天。
夜祥接过名单,第一件事看第三等奖学金的最后一名的分数,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名单放到桌上,吐了吐舌头。猛然间有想起什么,抓起名单仔细看着。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大笑冲了出来:“哇哈哈,你们三个竟然排在她的后面啊?!啊哈哈,笑死人了,我替你们没脸见人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校长奖学金:慕雪衫94.57。一等奖学金:洛是雅94.36、宇文休94.20、傲天祥94.02。
“还不是想吧第一空出来让您风光一下,故意都没有好好考。”已经郁闷了好久的洛是雅哭丧着脸,“丢人啊,竟然排在女人后面……”
“丢什么人?再丢人有他丢人么?”宇文休劈头盖脸的就差大骂了,“你学分究竟修了多少?”
“呃,及格啦……68.44……”夜祥谄媚的笑,极为欠揍。
傲天祥忽然笑出了声,以他那种从来不苟言笑的人竟然会笑,本身就和太阳打南边出来是一个性质:“流光夜祥不愧是流光夜祥。”
洛是雅也是一脸钦佩的看着他:“老大,我真服你了。”三等奖学金最后一名学分是68.46……
“你们还夸他?!”休指着夜祥哭笑不得,“玉清院的脸面啊……”
“得了,祥能给你这么卡着考说明还是费了很大的苦工的。”洛是雅同情的道,见着夜祥一个劲的点头赞同,他又很不客气的加了一句:“虽然问题是以老大的能力都不用下苦工都能考满分的……”
夜祥僵笑两声:“打住打住,事情已经这样子了啦,别太在意嘛,一个成绩哎,算什么呢?”
“院主会问你成绩的。”休凉凉的道。
“我会说我不想太引人注意的。”夜祥笑眯眯,“流光致远依旧会认为我很出色的。”
“我不认识你。”宇文休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之前,决定赶快离开此地。
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他当着夜祥,打通了电话:“雪衫,出来吃饭吧。”
夜祥俊眉一蹙,目光果然倏忽间紧了几许。
“好。到时见。”宇文休挂了电话,桀骜的看了眼夜祥, “今日我有事情,不回来吃饭了。晚上见。”
夜祥迎上了他的目光,意有所指:“不会吧。休。”
“会的。祥。”宇文休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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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衫!我是夜祥!我在你宿舍外,可以出来一下么?”夜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很焦急的感觉,那可是即便面对生死攸关的谈判也没有过的,打着电话,心嗵嗵的跳的极为响亮,不得不半遮着听筒,防止那边听到。
“哦。”那边嬉笑声隐隐传了过来,“你等一下啊。”
几分钟后,出现在夜祥面前的雪衫穿着穿着黑色的绣着一支超级可爱的Q版小老鼠的短袖上衣,外加一条深蓝色小短裙,淡淡的兰花香此时似乎更加浓烈,头发有些湿漉漉的,看起来刚刚洗过,长长的垂在胸前,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可爱到家了:“好啊,祥,有什么事情么?。”
夜祥此刻用比较文艺的语言来说,就是正在惊艳,用比较正统的语言说,就是正在花痴。
他很奇怪的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喜欢这个笑起来毫无遮拦的女孩子了,不是吧,据说,这可是问题出现的征兆啊!只不过想把她和宇文休的约会时间拖晚,干脆让她迟到算了,不过连他也只才刚刚知道自己为啥要这样不顾一切地跑过来把她约出来。
唔,我承认我把自己玩进来了行不行?看着她和自己仨下属约会就有气!尤其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宇文休!
唔……人家是玉清公子哎,怎么忽然这么这么多情呢喏?传出去我的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天下无敌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穷尽江湖好厉害的光辉形象啊……
慕雪衫愣愣的看着脸色变化极快,一会儿嘿嘿傻笑,一会儿想要自杀的样子,不是吧?她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没有什么问题啊?见他依旧看着自己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深渊,雪衫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腾的两颊飞红:“夜祥?”
“啊,苹果……”再次看到那诱人的颜色,夜祥有种要喷鼻血的冲动。
“呀,抱歉,我忘记了。”慕雪衫想起上次他说他喜欢苹果的事情了,自己好像还许给他要给他带苹果,不由得有些歉然。
我的天啊……这就是那个考全校第一的女生?夜香再次有种晕倒的冲动,雅和休他们输得果真好丢人……
“呃,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嗯,对了!我高数没及格!开学要补考的!据说你是全年级最厉害的,想找你补课!”夜祥骚骚头发,嗯嗯啊啊了好一会,总算支吾出了一个理由,虽然自己觉得都不可信。
“补课?”慕雪衫愕然。
“是呀,补课。”夜祥重重的点点头,补课总可以拖很长时间吧?
“宇文休不可以么?”慕雪衫试探的问。
“不可以。”夜祥郑重其事的摇头。
“为什么?”
“因为他很忙。”夜祥挥挥手,让她别再问。
“很忙?”不对呀,明明他都不怎么上课,整天闲闲的……
“忙着和你约会。”夜祥怪怪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弥漫着酸味飘啊飘啊飘,飘到外婆桥。
“……”慕雪衫一开始还以为夜祥转了性子,没想到这么……搞笑……
“我六点钟有约会,现在两点半。时间还多。还可以讲两个小时。”慕雪衫正色道。
夜祥撇撇嘴,没事,只要暂且能把她拐走,一切都有可能!
本公子是谁?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天下无敌无所不能上天入地穷尽江湖好厉害的玉清公子流光夜祥啊……流光夜祥的生命里绝对不能有失败!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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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不会?”慕雪衫瞪着题目看了五六分钟,眉的若隐若现的蹙着,终还是无能为力的摇摇头,“抱歉,毫无头绪啊。”
夜祥心底狂笑,是呀是呀,简单的题出给你不是找死么?跑道教授那里着实套了番近乎,威逼利诱家胁迫人家才给了几道研究生的题,嘿嘿嘿嘿。
不过此时他正顶着一张苦瓜脸,沮丧的看着题:“这是我从教授那里讨来的题哎,补考的时候要是用怎么办嘛,雪雪你帮帮忙,做一做好不好?”
“这样啊……”雪衫为难的看了眼他,不忍见他那么难过的样子,只得举起了白旗再度被攻陷,那过题来,扯过张草稿纸,“可能会费些时间,不要急啊。”
“不急不急,我怎么会急呢!”夜祥马上奉上特大号夜祥式微笑。
雪衫算着题的时候还在想,我是不是又落入什么圈套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就这样无知无觉的在两人间溜走了。
雪山写满了整整一篇,却因为数太夸张而停下,似乎是因为哪里算错了,翻回来重看,虽然觉得别扭,但就是觉不出那里有错。夜祥就在一旁,半趴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离自己不到一臂距离,专心致志演算着的雪衫。
一样的眉目,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脸庞,为什么现在看起来,比开学时要顺眼的多?微微蹙起的眉、因为太困难而厥起的小嘴、缭绕着自己的独特淡雅的兰花香、还有眼神中那迷茫和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奇怪了,明明就是怎么看怎么舒服嘛!
“哎,算不出来呢!”雪衫努力了好久,还是放弃了,把笔扔到桌上,生气闷气来,“根本就不是给我们做的嘛!”
“啊?”夜祥看着她不高兴的模样顿时慌了,连忙靠近过去,仔细看着她的演算过程。
雪衫无意中抬起眼,就发现夜祥的脑袋正正的在自己脑袋上面。从这个近乎垂直的角度仰视,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白皙的薄颈,凸起的喉结、还有下巴上的几不可见的绒毛……修长的手稳稳的捉着笔,指尖轻轻的有规律的击打着桌子,显示出他正在沉思。
被从后面并不相触的搂着,雪衫不敢稍动,生怕只要移动分毫,就可以碰到他的隔着这么远,依旧可以感受到的温度。
“可恶!”他突然狠狠把笔戳在卷子上,“哼,别做拉,什么破题!”低下头,想要说话,而那高度,却正好吻上她的发,柔柔的软软的,一碰会轻轻陷下去,兰花香味愈加明显,让人迷醉,未干的发丝温润的感觉虽不明显,却已然触目惊心,他忽然一时竟不愿就这么离开了。
“呀……”雪衫低低的叫了一声,触电般的。夜祥也不好意思起来,缓缓的恋恋移开。
“哈,不好意思,碰到你了吧!”夜祥故作轻松的道,后退了两步让了开来。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名为暧昧的东西,柔柔的,几不可辨。
“把风的头颅拨向南边,让他吹着你到彼岸/喝令阳光给你温暖,让你一路不惧严寒/
你知道嘛?爱原来就是如此简单/除了你,没有人会成为我的企盼/
你知道嘛?爱不过就是如此简单/有了你,我的世界终于不再孤单/……”雪衫讶然的听着手机铃声响起,不知道这是哪一曲,柔和的吉他声像是校园民谣,歌词倒像是一首情诗……
夜祥心弦一震,不知道这时候谁会给自己打电话,知道自己号码的不过五六人,潜意识里他独特的第六感敏锐的察觉出不祥。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夜祥接通了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即便听不见丝毫的声音,但渐渐沉滞下来的空气无不透露出一个消息:出大事了。
夜祥的神色逐渐凝重,而后近乎愤怒,到最后,那一抹神秘的捉摸不透的笑泛了上来,雪衫看着他直直打了个冷颤——他真的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夜祥么?从他的眉目间为何会流露出指点天下的气势?为何会看到那么深沉的东西?
“宇文休。”他低婉的嗓音和夜祥完全是两个人,不容反驳的语调冷然而优雅的下令:“马上带着洛是雅、傲天辰回去,如果宇文庆敢还手,不就是四百人么?我要他们一个不留。记住。玉清院出了任何问题,本公子拿你试问。”
啪的合上了电话,没有给那边任何犹豫的时间。
夜祥,不,现在的流光夜祥转过身,正对着慕雪衫,找不到往日丝毫的调笑成分:“真是抱歉,雪衫,今日你与宇文休的约会要取消了。”
“休出了什么事么?”雪衫站起身来,紧张的问。
“没有。”流光夜祥淡淡的道,看见她如此紧张,不愉之感一闪即灭,“我也要失陪了。”他后退一步,转身向教室外走去,要出门前,他停住步子,没有回首,略显沉重的独特嗓音,静静的问:“雪,告诉我,如果有可能,你究竟会爱我,还是爱宇文休?”
“少臭美,你根本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雪衫想也不想的冲口而出,话说出来,这才意识到好像这话的意思多少有点喜欢他的意味。低沉的笑在耳边响起,夜祥不再多说什么,走出了她的视线。
谁会喜欢他啊!慕雪衫虽然觉得刚才他那样子怪怕人的,仍是忍不住绽开一朵笑意。短信声,掏出手机,两条短信几乎同时传到。
一条是宇文休的:抱歉,今日有要事,改日必当赔罪。
雪笑笑,翻了下一条。
一条的号码没在手机上:雪妹妹,不用再考虑考虑?~^o^~
雪衫想起自己并没有夜祥的手机号,她笑意更深,把手机放到旁边,轻叹了口气。
唉,原本要追三个,现在又加上了个夜祥。
不过,他就那么有自信,成为四个人中的那两个之一?
想起洛是雅装作不在意,实际很在意的南宫寂菲。想起那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傲天辰。
她扑哧笑了。哎,宇文休和夜祥,其实也很难选的哦?
百无聊赖的拾起桌上的演算稿,看着因为夜祥使了太大劲,划漏了长长的一道,遮住了原本的字迹,看着看着雪衫的笑容忽然有些僵住。
猛然抓起笔,算了几步后,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天……那划下去的部分,竟然就是自己用错了公式的地方!这也太多巧合了吧?!
一个偶尔会变成高雅王子的人,一个只用几秒钟就可以看出一道复杂高数题的错误演算过程的人,一个戏谑中指点江山的人……
夜祥他,他究竟还隐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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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宇文休驾驶着一辆并不起眼的宝马,飞驰在去玉清院总部的路上,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盘,猛的打轮把车停在拦路汽车之前,急刹车令车内的三人火气更大,“下车。”他一声招呼,打开了车门。
傲天辰和洛是雅也丝毫不落,不用他说早就蹿了出来,摩拳擦掌的打算大干一场。
“辰,你负责对付他们,雅和我抢车。”不就是逼我换车么,我还真不信你们能够打得过我!飞起一脚踢飞正对着自己的手枪,再一脚把对手撂倒在地。抄起从半空落下的手枪,对着对方的腿毫不客气的赏了一子。
出手果断,行事从容,虽然是以少敌多,但这经过精挑细选的三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强手,暂不说对付别人,就眼前这些货色,三位公子还真看不上眼。
“好。”傲天辰可没有宇文休那么好心,出手不留活口,跆拳道黑带三段你以为人家是混上来的?虽不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但这么近的距离,不中都对不起观众啊!左打正在瞄准的彪形大汉,后踢跑来偷袭的魁梧青年,再来一记勾拳算是买一赠一,敢造反?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洛是雅虽然身手差了点,但运动神速,进退之间胜似闲庭信步,把自己闪过的人都交给后面打得起劲的辰解决,这才是劳心者的举动嘛!
“咦?竟然放冷枪?”洛是雅吃惊的听着枪响,刚想去找谁那么卑鄙的放枪,就见这所有人都在快速移动着的地方,那个人缓缓走来。
还是学校的那身打扮,不过当眼神灌上了冷厉与杀气,没有人会再以为他还是夜祥。
“来者何人?”放哨的人看见他缓步过来,壮起胆子喝问。
他深邃的目光直指所有人最隐秘的部分,额前的散发随着风凌乱的飘,但没有人会认为他有丝毫的不整。他右手持枪,枪上青烟漫绕。他踏着自己的影子、伴着夕阳而来,身段颀长,自有一番尊贵威严气度,顾盼间双眸精光闪闪,翕薄的嘴唇轻启,只道了四字——
流光夜祥。 第五章 休
仅凭那四个字,就唬住了一众气势汹汹的人。黑道白道无人不知玉清公子手段之残酷,不遗余力地达到对玉清院有好处的任何事情。而这次宇文休勾结南宫组意图谋反,玉清公子一旦赶到,想都可以想象的到外一不成事,那么将面临着怎么严峻的考验。
而两军对垒,士气为先。
这边是杀的眼红的寒山三公子加上一个玉清公子,那边是一众被K的很惨的谋反者,本身气势就不正,被这势不可挡的四人一打压,更加像丧家之犬,急欲夹着尾巴回去三十六计走为先了。
“少主,怎么办?”看着他们要逃,宇文休看了眼刚赶到的流光夜祥。
“我说过,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流光夜祥悠然的与宇文休对视,口吻中的肃杀却是听着可知。三人一点头,登时会意,也知流光夜祥到了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连反驳都不用,或抄起地上的枪,或取出自己顺手的枪支,虔诚的就如同要进行最高贵的典礼。
傲天辰单手插兜,宇文休缓缓的把枪抬起,洛是雅眯起了一边眼睛,流光夜祥轻轻的扣动扳机。
整齐划一的四声枪响响彻大地,四台汽车的轮胎登时爆胎。四人心有灵犀的默契竟没有一人做无用功!
敢做,就要付出代价。流光夜祥冷哼一声,再次扣动扳机。
四公子除了为方便射击姿势微微作了调整,双脚甚至都没有挪动。当空气中在气弥漫起死寂的沉静。流光夜祥吹散了枪口的轻烟。
四人共十四发子弹,例无虚发。
“上车。”流光夜祥淡淡的命令,就如同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嫌活得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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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庆,念在这么多年你忠心耿耿的对我,你只要保证不会再犯,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流光致远阴沉着声音,目不转睛的盯着正拿枪对着自己外一走火自己马上就会命丧黄泉的宇文庆。
“你还有资本么?”宇文休的父亲宇文庆嘿然冷笑。
“有。”也许这就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流光致远淡定的声音让被困者多了些希望,谋反者加了两份心虚。
“什么?”宇文庆看他如此肯定,连忙回顾了整个计划,自觉无懈可击的他嘲弄的道。
“流光夜祥。”流光致远好整以暇的道。
宇文庆猛地一震:“我不信他知道真相还会向着你。”
“那么我可不可以说,宇文休知道了真相也不会向着你?”流光致远索性交叉着十指,懒懒的靠在椅上玩起了攻心战。
“闭嘴!这是我们个人的恩怨,与小一辈无关!”宇文庆冲着流光致远怒喝,“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犯?因为你二十年前曾害了我全家!我处心积虑的在你身边博得你的信任,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孩子,就是为了今日接替你的一切!我会杀了你的所有亲人!”他这一番话下来,竟然引得在场内不少人的同情,毕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流光致远最多不过是恶有恶报。不过显然,流光致远才不会傻到就这么让许多人投靠敌方。
“包括宇文休?包括流光夜祥?”流光致远好笑的反驳他,“庆,你似乎把什么都想得很天真,不会,是从南宫组那里得到的指点吧?”
“你……?!”宇文庆虽然没把问话说出来,但从其惊怒的样子不难看出流光致远猜对了。玉清院与南宫组敌视已然很久了,反叛或许不算什么大罪,但投敌,就是总口所不容的了。原本对他报以同情的人再次纷纷投向流光致远。
“已经来不及了。”宇文庆狂怒之下再次举起枪,而就在这时,那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自门边。宇文庆心一紧,缓缓的转过了头。
他举着枪,对着满屋拿枪遥指他的人熟视无睹,嘴角勾勒出近乎完美与残酷的微笑:“把枪放下。”
“夜祥……”宇文庆呆呆的唤了一声,没有如令放枪。
“我从不把我说过的话重复第二遍。不过……”他修长的指尖已扣住了扳机,“把枪放下。”
“我是你的……”宇文庆想要解释,却发现在自己说不出口。
“我给过你机会了。”毫不在乎的流光夜祥心若止水,指尖未动落针可闻的那一刻,冰凉的触感让他骤然停止动作。
“流光夜祥!把枪放下!”宇文休的枪顶着流光夜祥的后脑,粗重的气息似乎刚跑回来。
“宇——文——休——”流光夜祥毫无感情的念着他的名字,似乎在警告,又似乎在想要把这一刻深深印在脑海里,他手未摇,眉未动,只不过,扣在扳机上的手顿了顿,没有开枪。
“休。你在干什么?把枪放下!”傲天辰也赶到了,没想到看到这一幕,没有思考的拔出手枪,指向宇文休。
现在的状况因为傲天辰的到来反而更加混乱。
宇文庆指着流光致远,流光夜祥指着宇文庆,宇文休指着流光夜祥,最后来的傲天辰又指向宇文休。
“咦?你们互相指着很好玩么?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同把枪放下好了。”洛是雅刚刚负伤了,瘸着腿,仍是一摇一摆的蹦了过来,说完这话,还率先把手上的枪扔到了地上。
整个会场压根没有人理会他。
“喂,你们不守信哎?”洛是雅苦着脸打量了互相指着的几人一眼,再次把枪捡起来,不无抱怨。
“雅。让所有人都出去。”流光夜祥目视前方,冷静的下令。
“拜托,老大,他们多少人,我就一个人啊?我怎么可能轰的出去……”洛是雅说话间毫无征兆的突然抬手一枪打向房顶的大灯。而就在混乱的这一刻,流光夜祥开枪了、傲天辰开枪了、流光致远出手了、宇文休也出手了!
“祥!”宇文休不愧是最熟悉他们的人,就在洛是雅开枪的前一刻,他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倾尽全力的转到流光夜祥身前!而傲天辰则在瞬间改换了所指方向,接连两枪命中了宇文庆的双腿,让其跪倒在地。流光致远也卡着时间从桌边跃起,扑向宇文庆,将其稳稳制住。默契原本让处于劣势的他们有了转机,但是——
砰!
闷闷的中枪声,包括流光夜祥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发生的太突然,突然的根本来不及反应!宇文休手持抢的手搭在流光夜祥的肩上,靠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力。另一手挡在胸上,潺潺的血瞬时间爬了满手,他眼中闪着寂灭的光,喃喃的念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少主,对不起……”
他再也撑不住自己身子般,颓然跪倒在流光夜祥身前,宇文休的枪失力的掉在地上,没有枪膛……并没有子弹……
“休!”流光夜祥、宇文庆、流光致远、洛是雅、傲天辰,所有人的震惊都化在这一句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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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辰冲倒宇文休身边,飞速的拿开他这当伤口的手,粗略检查了下伤口:“看射入情况应该伤到了肺,伤口成孔状,出口成爆裂状,应该在体内有小爆炸。碎片也许马上会危及到生命,祥,帮我找些工具来,必须马上手术。雅,你去叫我师傅来,让急诊室待诊!”
“别大惊小怪的,离死早着呢,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宇文休开始慢慢的咳,逐渐到开始咳血。却一直没有失了神志。
“你别说话!”洛是雅狠狠的瞪他让他住嘴。
流光夜祥怔忡的举着枪,依旧无法回神,手上的枪如此冰凉,冰凉的让心都冷却了。外界的慌乱,把他狠狠的抛出了人人注意的地方。不再受万众瞩目,就如他是一个局外人。所有的忙碌,所有的在乎都集中在那个一直跟随着自己身后的人身上,没有人再去研究这个玉清院少主在想什么。
我竟然开枪了?我竟然开枪打中了休?如果休真的出了事……他不敢继续想下去,那么……那么……我的罪过,未免大的担待不起……
少主……对不起?对不起的是谁?是谁对不起谁?
“宇文先生,现在比较简陋,无法测出谁与休的血型匹配,你最好去抽一些血,以备不时之需。”傲天辰紧张的为伤口消毒,一旁吩咐。
“我去抽血。”流光致远冲动的道。
流光夜祥茫然的别开了头,怔看着他……
傲天辰匆匆的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却什么都没有问,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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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欧阳小琪撞了撞似乎没有睡醒过来的慕雪衫,“想什么呢?”
“寒山三公子加上一个夜祥,昨天强行闯出校门,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慕雪衫忧心忡忡的道,想到离去时夜祥的样子,她就不由得不安起来。
“失踪?”欧阳想起愣了下,“准是回玉清院了,谁知道呢。”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慕雪衫双手紧紧握拳,“他们没有一个人和我联系……”
“雪雪,你就会没事遐想+瞎想。有玉清公子在,会出问题才是问题呢!”欧阳小琪跟没事人似的摆摆手,“没联系你就是出问题拉?你想帅哥想疯了吧?”
“也是。”雪衫略略放下了点心,却仍是觉得不大对头,“不行,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好!”
打开了手机电话本,犹豫了下,拨了夜祥的手机号。无人接听。再拨宇文休关机、洛是雅关机、傲天辰还是关机!返回头去再拨夜祥电话,僵硬的女声传达出一个信息:您拨打的用户不再服务区,请稍候再拨……
雪衫对着手机愣了很久,忽然撇下欧阳小琪飞跑的离开教室,冲向宿舍区最偏僻的44号寝室。
敲门,理所当然的没人应。她也不顾的那么多的想要撞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
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处于待机状态。地上掉落着洛是雅最近常看的书。咖啡机的电源被直接拔下来,里面还有半成品的咖啡。
看起来是因为走的太匆忙,来不及整理。
出大事了。慕雪衫呆呆的想着。
什么时候起,心开始围着他们转了?她坐倒在沙发上,想着。
宇文休、洛是雅、傲天辰。还有……夜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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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红灯从天黑亮到天亮又一直亮到天黑。
流光致远赶回玉清院处理善后,其他人也都跟着他走了。急诊室外,只有他们三个。
手机铃声响起,一直靠着墙站着,自从出事后再不理会任何人的流光夜祥,僵硬的掏出手机,慕雪衫的。
并不欢快的手机铃声让脑袋更加发懵:“把风的头颅拨向南边,让他吹着你到彼岸/喝令阳光给你温暖,让你一路不惧严寒……”
手机已被手掌的温度浸的温热,没有一个人回头看看这边到底有什么事情。流光夜祥卸下电池,把手机放回兜里。急诊室前,再次恢复死寂。
“休不会有事的。”洛是雅打破了沉寂,强作欢颜,“在来之前,辰已经处理了伤口了不是么?而且离玉清院的急诊室这么近,这比普通中枪的人要好得多不是么?辰,我说的对不对?”
傲天辰默默的看着他一眼,没说话,低下了头。
“辰,别、别那么丧气嘛!”洛是雅依旧在笑着,可话音的虚浮只能让人越来越难受。
“别说了……”流光夜祥呢喃着,低哑的嗓音令人心悸。
“少主……”洛是雅笑的牵强,“不干你的事情的,别、别太……放在心上……”
“雅。”流光夜祥死死的盯着急诊室的门,“休是少主,我不是。他要死了,我万死莫赎。”
傲天辰的猜测被证实,与洛是雅同时震惊的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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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
“没有这回事,你别胡思乱想。”流光致远坐在桌后,直视流光夜祥的眼睛,并不知道一共只有自己和宇文庆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我猜的。”流光夜祥回答得很简洁。
“猜?”流光致远失笑,再度摇头,“别闹了,你事情还少么?后日有个宴会,你替我去吧,请柬我一会儿让人给你拿过去。好了,我很忙,你下去吧。”
“十八年。我猜的事情,没有错的。”流光夜祥不为所动,“宇文休,是你的儿子对不对。”
“夜祥。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流光致远隐带质问。
“是不是?”他依旧固执的问着。
“不是。”斩钉截铁。
“我知道,当这个少主很危险,为了保证他可以活着,玉清院会付出任何代价。如果我是被选上的那个替身,我必定也是玉清院的人。我不会背叛我忠实了十八年的玉清院,我依旧会是玉清公子,我只想有个交待。我到底是不是那个流光夜祥。”
“你的条件。”流光致远是个商人,流光夜祥也是,他能这么说,就意味着在谈条件,所以他摆出商人姿态,不急不促的问。
“我要上寒山学院。”流光夜祥顿了顿,“为这个姓,我奋斗了那么多年,讨回应得的报酬,想必,您会同意吧。”
“寒山?”
这四年,我想我会找回我自己,以及,所奢望的爱情。
即便必定会分开,轰轰烈烈的爱过,也足够了。
流光夜祥那时候自己告诉自己,他自己,叫夜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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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灯倏忽间灭了。
被流光夜祥那一话搞得都蒙了的两人同时蹿了起来。
流光夜祥紧靠着墙,直不起身来。他忽然有些怕了,即便是生死相关的事情他都没有怕过,等待门开的这一刻,他怕了。
“他……怎么样?”洛是雅首先回声,对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一脸疲惫的人,七上八下的问着。
“辰,你处理得很好。”老大夫拍拍面无表情的傲天辰的肩,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事了。”
傲天辰闭上了眼睛,吊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踏实不少。
洛是雅猛地一拍上了胸口,粗重的喘了口气:“太好了,祥……休没事了……终于没事了呢!”没有人回答,流光夜祥靠着墙,垂着头,没有丝毫反应,“老大?老大?!喂,夜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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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你刚刚就是因为太紧张,精神承受不住所以晕了,静养一下就好。”宇文休见他醒了,好心的道。
“谢谢。”躺在宇文休旁的病床上,刚刚醒来的流光夜祥哭笑不得,这都能晕,看起来上了大学后训练不够,失败失败。不过这倒好,要住院一块住,还有个伴。
等一下……
流光夜祥猛然转头:“休?你醒了?”
“醒了。”宇文休点点头,“看我能把你吓成这样,也不容易。”
“幸好你醒了。”流光夜祥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吐出口长气。
“真遗憾,我还活着。”宇文休继续点头。
流光夜祥一笑,转头看了看空旷的房间:“他们呢?”
“被我轰回去休息了。”宇文休简单的道。他意识到祥要说什么了。
流光夜祥继续沉默,果然半晌:“为什么要挡。”
“他是我父亲。”
“他是我父亲。”流光夜祥静静的。
“所以你更不应该开枪。”宇文休微笑。
“他会威胁到玉清院。”
“在你心目中,玉清院真的比父亲还要重要?”
“是。”他决绝的道。
“为什么?”
“因为……我叫流光夜祥……”
“天……”宇文休失力的躺回床上,这个家伙怎么能那么固执的把两个身分全揽在身上?累不累啊?真是傻的可爱,真是忍不住想逗他。望着天花板:“祥,我要跟你抢雪衫,你让不让?”
“休。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即便是玉清院,我也双手奉上。但。”夜祥一震,清澈的眸子顷刻间已然混浊,他一寸一寸的回头,定定地看着宇文休,再也找不回几刻前那潇洒的气度,“但,休。她,我不能。”
“奇怪,前一刻还那么维护玉清院,现在就为了一个女人完全放弃。真搞不懂你。”宇文休没好气,又不是真个你争,不过……
“祥,要不要打个赌?”
“嗯?”流光夜祥应了声。
“如果她亲口承认,她喜欢我,你就放弃,好不好?”宇文休微笑的道,“就算是……我们的凭此互不亏欠?”
流光夜祥对着他,想着也许自己的爱情里本就不会有结局,休,也原是很好,寂寂一声轻叹:“好……”
第六章 真相?真相!
“雪衫,是我,夜祥。”他轻快的拨通手机,那已经很熟悉的号码。
“祥?你们有没有事?出了什么事情了么?唉呦!”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通稀里哗啦的声响,外加上一个女生吃痛的大叫。
“雪衫?你,你怎么了?”夜祥被吼了一跳,“你是……摔着了?”
“啊,痛死了……”雪山抚着脑袋,偏头看了眼刚洒了一地的书,还有没注意猛撞上的柜门,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好痛好痛……”
“你在哪?”夜祥急了,“我马上就去!”
“没事没事,放书的时候撞到了柜子嘛……不碍事。可恶的家伙……”雪山喃喃的碎念。
夜祥以为她是在骂自己,急与辩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雪衫,我、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你……”
“笨蛋,我在骂柜子啦。”雪衫失笑,从椅子上蹦下来,抄起散落在地上的书送了回去,“不过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这么多天你们都跑哪里去了?害我着急得半死。”
“是担心我嘛?”夜祥逗她。
“少臭美,本小姐只对寒山三公子感兴趣。”话虽这么说,但喜滋滋的声音已经让夜祥知道那边言不由衷。
“好吧好吧,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我请客,算作补偿?”夜祥叉着腰站在玉清山下,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游乐园,刚刚出院,好不容易骗来这一天时间。先带她玩玩,然后再表白的好。
“嗯……你们真没有出什么事情么?”雪衫不确定的问。
“没问题的,到时再说~!我等你啊,半个小时后,云和游乐场,好了,挂了哦。”夜祥嬉笑着挂上电话,轻轻的叹了声。如果,她喜欢休,那么这第一次约会,就成了最后一次。如果喜欢我……那么……总要制造机会不是么?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纯金色的甚显高贵的领带,胸上还别着镶着碎钻的Y字型胸针,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是优雅与大度,目光清澈高远,如同最高峰上那不曾被玷污的雪。不过他脸上此时挂着略显不合时宜的灿烂的笑,不像往日高贵的,对万事不屑一顾的流光夜祥,而是真真正正的他自己,完全看呆了一众侍从。
“好了,我要去云和游乐场,半个小时内把我送到。”他自己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和很多第一次约会的男生一样,愉悦的看着窗外,就差哼起小曲了。
司机忐忑的上车,不知道少主自宇文当家出了事后咋改变了这么多,由一个高贵的王子,一跃降为平凡帅气的青年?
埋藏在心里好久的秘密心结说了出来,夜祥现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他知道,如果自己有不测,那么宇文休会马上接替自己。以他的能力,他会做得更好。所以他不再装下去了,反而想这,如果这次真的能成功,那么,他会不会想要一次真正的爱情。
他这些天在想了很多,包括当初为什么会对雪衫感兴趣,莫名其妙的想整她。也许不过是初见那一刻,看到的有时顽皮有时热情有时正经的她很像自己。一会儿装的像个公主似的大家闺秀,一会儿宣誓笑得极为张扬。
看起来很自我。
也许就是这种自我吸引了自己吧,一直渴望自我,看到她,不自觉地就羡慕,然后就想整她,然后就喜欢上了。爱情这东西,看似深奥,其实也是很突然很简单的。
他想着,笑得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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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的门前,他要了一杯可乐,一杯冰咖啡。冰块在水里载歌载舞,欢快的像是激动于与水的相溶。
当一阵幽兰的香气传到鼻边,夜祥笑意盎然的转头:“雪,好久不见。”
天蓝色的兰花的连衣裙,上衣外面罩着薄纱的小披肩,斜挎着一只白色的小包,脸上洋溢着灿若朝霞的笑颜,让人忍不住也会笑出来:“祥。好早啊。”
夜祥莫名的有点局促起来,或者说手足无措也好:“雪,你喝点什么?我点的可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可乐?”雪衫顽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神秘兮兮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喏,送你。”
“什么啊?”夜祥诧异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脸刷的红了。苹果。
“答应要给你的啊。”雪衫坐到夜祥对面,也不客气,拿起可乐就喝,喝了两大口,才疑惑起来,“咦?明明是冰咖啡嘛。”
“呀,那、那是我的……”夜祥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啊……”雪衫脸红的速度丝毫不亚于夜祥,不好意思的把杯子推了回去,“那个……那个……不好意思……”
夜祥摸摸鼻子,坏坏一笑:“没事,我不介意。”他从桌上抄起冰咖啡作势要喝,雪衫又羞又窘的抢了过来,“不要喝了,可乐还没动过,你喝那个嘛……”
夜祥出神的嗅着那股幽兰香,还有那其实并不精致的小脸,中上之姿,但不知为何,比那些名门闺秀的做作要顺眼的多,那扭捏的神态,白里透红的双颊,持着咖啡的柔荑,直垂到胸的乌黑发丝……天,这明明就是在诱惑我……
不过慕雪衫并没有发现对面那个说好听点叫优雅的装酷,说难听点叫花痴的发呆男子的异样,只是想赶快化解这尴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好啦,祥,我们快买票去吧!”
买票进?拜托,本公子姓流光名夜祥哎,这个云和游乐场还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在玉清院手里,想要我掏钱?刚到这里就骗来了,哦不,是要来了两张VIP全场门票,嘿。
奸诈的笑容=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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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我们去玩过山车好不好?”
“祥!我们去坐急流勇进~!”
“啊,祥!这个好玩!我还要玩这个!”
雪衫进了游乐园根本就像匹脱缰的小马,到处撒欢,幸好夜祥身体还算凑合,被她拖得虽然到处跑,但是很高兴。
“大观览车!”雪衫仰着头看着好大好高的大观览车,兴奋得脸红扑扑的。
大观览车内,因为刚刚玩了大急流勇进,搞得一身狼狈,连衣裙粘在身上,凸现出少女的曼妙身材,两个人离的很近,似乎呼出的空气可以让对方品味到。狭小的空间内,兰花香迷荡,就如同神秘的迷迭香,让人流连与沉沦。
“雪,我和休,你会选那个?”夜祥半支着腮,很绅士的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雪衫左右四顾许久,才懒洋洋的回过头,同样的姿势对着他:“肯定是休喽!”
夜祥顿时倒地,不过马上又雀跃起来:“哈,小丫头,也就是说,我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雪衫上当受骗,气鼓鼓的不再理他。
窗外一切一切都好小好小……
“啊!寒山学院哎!”雪衫指着很远很远的那遥遥一片,再次打破自己创作的寂静,兴奋得叫了起来。
“嗯,是寒山学院呢。”夜祥应着,不过一直一直的笑着看着雪衫,笑的好迷人,如同璀璨的宝石,像个王子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公主,他想,他希望,眼前这幅风景,可以成为他一生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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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衫叼着大大的棉花糖,无意间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紫色的熊,两眼放光的雪衫立马就相中了:“祥,我要那个!”
夜祥一愣,脸色变得忽然不是很好起来:“你喜欢?”
“休喜欢啊~你不是说……”雪衫歪着螓首,毫不吝啬的把休搬出台面,“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夜祥略做深呼吸,虽然不高兴,仍是顺着雪衫心意买来的熊,故作轻松一笑,“你抱着吧,回头……送给休。”
雪衫快笑翻了,她才不要给休,好不容易让夜祥同学破费,怎么着也要摆在家里炫耀嘛,这个笨蛋竟然不知道本小姐本身就喜欢毛绒玩具,尤其是看见熊啊之类的就没有丝毫抵抗能力。哎,枉我以为他好聪明,其实……不过如此嘛~
唔,好卡瓦伊的熊哦,简直比我送给休的那个还可爱!雪衫蹭着大熊脸蛋,差一点就要对着它犯花痴了。
“你在吃味?”雪衫试探的问,温软狡猾。
“没有。”夜祥没做多想的截断,“我们走吧。”
天已经很晚了。雪衫本说要回宿舍,夜祥却执意不干,带着她不停的说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玉清院啊,休啊,雅啊之类的事情,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没话找话了。
“我要回去了。”雪有些不高兴了。湖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星儿点点不甚明亮。不过湖对岸的大观览车的七彩灯光,到给他们增加了不少梦幻的气氛。
流光夜祥知道终于要把事情讲清楚了,在湖边坐下。
“雪,我要给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流光夜祥拍拍身边,让雪衫坐在自己旁边。雪衫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紫色的大熊坐下了。流光夜祥看着天边的闲月,优哉游哉的开始讲了起来。
“十多年前,有一个鼎盛的帮派,名字叫做南宫组。那个时候,玉清院只是刚刚建立,除了从商的流光致远有一笔不小的财富外,势力什么的远远不及。因为玉清院太小了,南宫组根本看不上眼,所以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有一次,流光致远抢了南宫组的一个大笔生意,当时南宫组的老大南宫彻一怒之下决定灭了玉清院。当时流光致远运用了大样的资产打通了南宫组的上下,虽然已无性命之忧但是南宫彻开出条件,让玉清院五年不得进犯,并且把流光致远一岁不到的幼子流光夜祥作为人质抵在南宫组。”他很安静地说着,侧着头看着地,似乎那上面有什么非常值得注意的东西。
“流光致远没有办法,只能同意,而就在流光夜祥被送往南宫组那一晚,出事了。
“流光致远有一批非常忠心的哥们,同时也是下属,其中一个名字叫宇文庆。当时宇文庆的孩子宇文休也刚刚一岁多。两个孩子年岁差不多,宇文庆就说要来个偷天换日,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南宫组。这样玉清院的发展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流光致远本身并不同意,但就当晚,宇文庆已把自己的孩子带了来,而且,宇文庆告诉流光致远,因为自己的妻子不同意,他出来前,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他说,如果流光致远不同意,他大可自杀,这样,宇文休成了孤儿,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流光致远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提议,让人带了自己的孩子出来,交给宇文庆。而自己,第二日,则亲自带着宇文庆的孩子宇文休,去了南宫组。
“从此,宇文休成了流光夜祥,流光夜祥,成了宇文休。”他换了口气,忽然很平和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也很不可信是不是?”
“那后来……”慕雪衫定定的问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说来……流光夜祥……那么他是玉清院的玉清公子?
“后来?刚刚换名字成为流光夜祥的孩子在南宫组活得很好,因为南宫彻那时没有子息,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待,对他倒是非常好。南宫彻生了个女孩,取名南宫寂菲。于是俩个孩子就在一起生活,当成兄妹。
“流光夜祥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南宫组的人,六七岁的时候才听别人说起,原来自己是玉清院的少主。而他当时也觉得,自己是玉清院的少主。于是他真的成了流光夜祥。
“后来,南宫组的一个属下收养了个差不多大的少年,名字叫傲天辰。整个南宫组就那么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所以流光夜祥马上就和傲天辰混得很熟,两个人一起出没,连带着南宫寂菲,以流光夜祥为首,策划怎么逃回玉清院。
“流光夜祥九岁那年,南宫寂菲趁南宫彻不在,有惊无险的把流光夜祥装扮成叫花子,带了出去,傲天辰执意要跟随流光夜祥,于是他们就这样在南宫组消失了。
“两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开始踏上逃亡加寻找玉清院的路,傲天辰功夫很好,保护得他很周全。再加上玉清院得知流光夜祥逃出来了,也连忙加紧了搜索。但是相遇,也是在两年之后了。
“回到玉清院后,于是流光夜祥,也就是宇文庆的孩子,就这么命大的,也阴错阳差的,成了玉清院少主。
“而真正的流光夜祥,则在宇文庆的看护下,成了宇文休。少年老成得他自幼被宇文庆教育成了个同他一样忠实的人,那时他十二岁,已经像个小大人,很能干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流光致远也是对宇文休很好。流光夜祥回来了,年岁差不多得他,自然而然成了玉清院少主的总管。从此两人就几乎没有再分开过。
“流光夜祥回来后不久,他就觉得很不对了。比如说,虽然他被所有人尊为少主,但流光夜祥并不喜欢他,反而很在乎跟在自己身后的宇文休。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所以他拼命的努力,学习一切,变得很像个王子,什么冷漠优雅高贵,什么进退的当,善于交际,总之所有绅士君子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但一切都没有改观。流光致远依旧很喜欢宇文休,并不喜欢自己。他于是去寻找根源。在同很多老人的闲谈中了解到了自己为何会被扣在南宫组。得知真相后,在那种条件下长大的他很敏感的觉出哪里出了问题。
“而证实,还是在他特意去找宇文庆的时候。那时他以视察的名义找到宇文庆,两人说话的时候,流光夜祥一直在注视着宇文庆的眼睛。虽然极力掩饰,但他仍捕捉到了丝丝爱怜。他知道,自己是宇文庆的儿子,自己应该叫宇文休。”
“但他明白了他们没有告诉他的用意,必须有个人顶替宇文休,让他安全的长大,才好接替玉清院。流光夜祥虽不在乎名利,但他在乎宇文休,于是他把自己变得更加像个少主。
“他每次看见宇文休都很心疼。他总是觉得自己占了别人的位子,但他不能说。怕公布了真相,宇文休会有不测,于是他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流光夜祥,玉清院的少主。
“在几年的交际里,他为了宇文休,为了流光致远,为了玉清院,为了宇文庆,他慢慢变成了玉清公子,名声,也越来越大。但他一直觉得,他过得不是自己的生活,而是宇文休的。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在为宇文休活着,不能有任何差池,因为自己不过是鸠占鹊巢。
“流光这个姓对他来说早已不是荣耀,而是枷锁,把他的一生桎梏的枷锁。他很恨宇文休。
“最终,在他十八岁生日前,他揭穿了流光致远的谎言,告诉他,他虽然会依然是流光夜祥,但是他想要自己的生活,他会继续当宇文休的替身,但他要活会自己。
“于是在他的竭力争取下。他带着自己的人,来到了寒山学院。成了夜祥。”夜祥顿了顿,偏头看着慕雪衫,轻笑,“故事很精彩吧。我之所以会变成夜祥,之所以喜欢整人,不过是因为压制了太久,想要放松一下而已。很邪恶吧……原来那个流光夜祥,是个这么邪恶的人呢……”
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素白的面庞毫无血色,看得慕雪衫一阵心悸,一阵心疼。
宇文庆?宇文庆?慕雪衫迟疑的想着究竟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陡然间,他想起那日的补课,和让他成为流光夜祥的那个电话!不要留活口?!天!
“那宇文庆现在……”
“哦……你不说差点忘了,我想我还是需要继续解释的。
“后来,流光夜祥来到了寒山学院,招待他们的是一个叫慕雪衫的女孩。流光夜祥从没见过一个这么自我的女孩,当时是如此的艳羡,也从来是开始不自觉的嫉妒她。
“有一天,他听到那个女孩发誓要追到寒山三公子,于是他决定耍耍那个女孩,还让自己的三个手下,也就是宇文休、洛是雅、傲天辰一起配合那个女孩的追人计划。”他侧头看了眼震惊失望的慕雪衫。把目光投到了别处,继续讲述。
“后来,在宴会上,险些身份暴露,不过看起来那个笨蛋女孩并没有发现。回到寒山学院后,流光夜祥安排了她和洛是雅约会。
“他还在直前特意找来南宫组的人来‘欺负’那个女孩,让傲天辰来英雄救美。不过玩火者必自焚,流光夜祥这回算是惹出事了。那五个人他们后来就一直没有回南宫组,而是下落不明。
“南宫组丢了人,自然会去找。南宫寂菲迫于压力,说了那五个人是供流光夜祥命令的。于是南宫组刚好有好的借口可以向玉清院兴师问罪。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逢期末考试完,流光夜祥并不想让宇文休真的追到那个女孩,不想让他们两个得到他不不可能得到的幸福,就以补课为名,先把女孩拉了出来。而就在这时,他接到的电话,电话的内容是:宇文庆,带着忠于他的四百下属,反了。”
“流光夜祥亲自开的枪,要杀宇文庆。然后,宇文休替他挡了。而后,流光夜祥很高兴得约女孩出来,想亲口告诉她她心爱的人就快死了。”流光夜祥自嘲的一笑,慢慢转过头,对着正在发呆的慕雪衫,话音很轻柔,轻柔的像一阵风,捕捉不到,却会围着你转的风:“雪,休出事了。”
“什么!!”慕雪衫猛然站了起来,心似乎空了!紫色的熊摔在地上,沾染了一身灰尘。她捉住夜祥的双臂,一种天塌了的难以喘息的感受让她几乎迷失自己:“休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流光夜祥!你说话啊?!”
“他还在昏迷。”流光夜祥听到她那样叫自己的名字,那胸腔里那本不坚定的心碎的声音连自己都能听到。
“他现在在哪里?”慕雪衫急急的问。
“‘云和医院’。”流光夜祥笑的依旧安静。
慕雪衫再不顾及流光夜祥,掉头就跑。
流光夜祥忍不住捉住她的手:“雪……”
“卑鄙!”慕雪衫扬起手,干净利落的一掌狠狠的框在他脸上,“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卑鄙!流光夜祥!我看不上你!”
流光夜祥侧着脸,木然的看着慕雪衫,浮上的冷酷的笑意刺得雪衫眼睛生疼。她狠狠甩手,才发现他已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头也不回。
流光夜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颓然闭上了眼睛,脸颊烫烫的,任她跑出老远,幽幽的扬起声音,那声音似乎透着绝望:“雪,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爱的是我,还是他么?”
没有回答。再没有回答。
她连回答都不屑了么……
只听到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再次无所顾忌的笑了,笑的如此惨烈,一直笑,笑得很大声。雪白的衣衫下,他垂着头,一直的笑,笑得声音象是在哭,那最让人不忍的哭,他不敢正视那耀眼的月,以及那混乱如心的星。
风间,除了暗香残留……
欲说还休,埋藏在心底许久的情丝串串,被那凌厉的一掌,不留情面的斩断。心瞬间冰封,冷的像荒芜的旷野,不知何时,把心都许给了她。然而,就这样,让她把自己的心带走。
“把风的头颅拨向南边,让他吹着你到彼岸/喝令阳光给你温暖,让你一路不惧严寒/
你知道嘛?爱原来就是如此简单/除了你,没有人会成为我的企盼/
你知道嘛?爱不过就是如此简单/有了你,我的世界终于不再孤单/
你知道嘛?爱原来就是如此简单/失去了你,朝阳都不再绚烂……”
手机在响,宇文休的。一遍一遍的放着自己录的歌,笑笑,无所谓的把手机扔进了身后的湖,溅起了点点水花,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了丝毫痕迹。
雪,我骗了你,请你原谅。
雪,休很好,真的很好。他伤得并不重,还会和我打赌,还会和我开玩笑……
雪,不过,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也许再也见不到…… 第七章 绑架
啪啪啪啪。寂寥的掌声回响在空阔的游乐园上空,笼罩住了流光夜祥的阴郁。
“精彩。”南宫彻玩笑的语调不紧不慢的插了进来,“流光夜祥,故事讲得很精彩,连我,都差点被迷惑了呢。”
“滚开。”流光夜祥不愿多言。
“可笑。夜祥,这世上谁会信你不是玉清公子的鬼话?”南宫彻嗤笑出声,“想要陷害宇文休?你果真,还是阴险如斯。”
流光夜祥凌厉的眸光瞬间回来了,穿透一切空间与距离,如利剑射入了南宫彻的心,让其不自觉地收敛了笑意:“可笑。宇文庆不是你的同伙么?这都没告诉你?”
“宇文庆算什么?不过他一个人竟然可以搞得玉清院大乱,恐怕,你们也快完了吧?”南宫彻不无幸灾乐祸。
“嘿,难说。”流光夜祥嘿然冷笑,优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抖了抖灰尘。桀骜的扫过南宫彻,慢条斯理的问,“请问,你带来了多少人?”
“对付你,自然要多一些了。”南宫彻并不隐瞒,“四十人再加上我,对你一个,算是很给你面子了吧?”
“小可受宠若惊。看来还要多谢南宫伯伯‘抬爱’了。”流光夜祥绅士的微微欠身,礼节的微笑怎么看怎么阴险。
“不敢。”南宫彻一挥手,招来了那四十手下,“流光夜祥,你若现在服输,我们还可以客气着点,不然……嘿嘿,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南宫彻。”流光夜祥心里盘算着时间,想着现在雪衫应该已经安全离开了。抬起头,月色下,他的气度一下子变得不同起来,有了些许痞痞的感觉,调笑的意味也甚浓,很是自信,“很遗憾,你没有把雪衫逮到真是一个太大的损失。以宇文休与我的默契,我想,不出半个小时,就会马上派人来这里。所以……”
“所以?”
“所以只要我没有在半个小时内败给你们。连你也许都会有性命之忧。不过……”流光夜祥的笑在南宫彻眼力完全与往日不同,他真的是流光夜祥?还是……什么人?!
“不过?”南宫彻不得不顺着他的思路走,毕竟,他是如此自信。
“不过我可以毫不反抗的跟你走。不过有条件……”流光夜祥绽开大大的笑,令南宫彻恁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条件?”南宫彻压抑着怒火,却被迫听着,就好像被围的不是流光夜祥,而是其实明显占有优势的他似的。
流光夜祥偏着脑袋想了下,无辜的摇了摇头:“唔,我还没想好……”
“你耍我?!”南宫彻怒火冲天。
“没有啊!我在努力的想嘛。”流光夜祥支着腮,反正没有后顾之忧,把雪衫也激走了,伤她那么深,应该不会有转圜的余地了吧?耍耍他,倒也不失好玩之事。
“你真是流光夜祥?”整日高贵的像个王子,简直有古代大侠风范的流光夜祥怎么忽然像个地痞流氓了?
“错,本公子,叫夜祥~”夜祥摇着右手食指,一板一眼的道。
南宫彻彻底抓狂。
“算了,不和你闹了,真没劲。”夜祥看着对方这么容易就被攻克,无奈的挠了挠脑袋,“条件很容易,把我带出玉清院的地界,去任何地方都行。”
“你以为我会把你藏在玉清院的地界?”南宫彻冷冰冰的问。
“本质是我很想逃离这里的,就是逃不出去,你要是能把我带走,我估计就该认你做我祖爷爷的孙子了。”夜祥枕着胳膊,一脸千恩万谢。我祖爷爷的孙子,怎么着都是孙子,反正我不吃亏。
南宫彻再次彻底抓狂。
“你以为我真的抓不住你?”
“还有,三分钟半个小时。”夜祥看看表,好心的提醒。
“你有什么资格?”
“还有两分钟。”夜祥玩起了倒计时。
“混蛋!快点走!”南宫彻气急败坏。
“混蛋这个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了,没有创意。”夜祥撇撇嘴。
南宫彻再次再次彻底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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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宇文休住、住在哪里?”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慕雪衫,冲进已经快要封院的病房区,刚一进门就喊了出来。
看在对方找的是玉清院的人,护士中心的人也不管时间对不对直接报上了门号,慕雪衫不及再喘一口气,径直跑了过去。
猛然推开门,陪着宇文休的傲天辰在她开门的一霎那扬起了手中的枪:“站住!”
慕雪衫怔住了,喘息也异样的停止了……
傲天辰拿枪对着自己,她没有丝毫的感觉。呆呆的看着病榻上,正拿份报纸尤挂着笑意的宇文休。
“雪?”宇文休怔了下,“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他想起今天夜祥说要把雪衫约出来玩了,还有那个担心他却被挂断的电话,越加纳闷起来,“祥呢?他没和你在一起么?”
“你……不是……正在……昏迷么?”雪衫心惊胆战的问。哪里出问题了?她想着。心慌了,比没看见休之前还慌。手火辣辣的,依旧残留着他的温度,哪里出问题了?!
“嗯?”宇文休坐直了身子,“我醒来已经三四天了,你……什么意思?”
“流光夜祥说……他恨你……射中了你,然后,你一直昏迷……”雪衫无所适从的回答。
“他自称流光夜祥?!”宇文休生怕自己听错了,讶异的重复。
“是,他自称流光夜祥,还说很恨你,还说不会让你得到幸福……”
“坏了!”宇文休也顾不得伤势,一跃下床,“雪衫,你们在哪里分开的?”
“在云和游乐场。”见他那么激动,雪衫心一下提起的老高。
“辰,快点通知院主,派人包围云和游乐场,雪衫,给祥打电话,看他接不接!我现在就去哪里。”宇文休飞速的抄起衣服,口吻中透出惶急,令的两人马上感受到事情的严重。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洛是雅刚刚出去为宇文休拿药,看见雪衫在屋里,还有整装待发的宇文休,顿觉不对的他连忙询问。
“少主可能会出事。”宇文休也不及跟他解释那么多,穿戴好后就往外冲,被洛是雅拦了个满怀。
“休,你伤并没有好啊!”洛是雅不顾宇文休要吃人的眼神,“老大那么强,怎么会轻易遇到麻烦?遇到他的人别遇到麻烦就是很好的了!”
“洛是雅。”宇文休抿起唇,虚弱的他无法推开洛是雅,“你觉得,让祥说出他恨我,让祥把雪衫逼走,让祥在雪衫面前自称流光夜祥,会发生什么事?”
洛是雅心漏跳了一拍:“你说什么?”他吃惊的睁大了眼,雪衫的在应该就是证明属实,那么、那么……
“可恶,一起去!”洛是雅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祥真出了事,本身就很乱的玉清院肯定会更乱。
“好。”宇文休没了阻拦,率先冲了出去。
“到底怎么了?”雪衫除了知道夜祥又骗了自己以外,完全不明白他们紧张什么。
看着边打电话叫人边追出去的傲天辰,心又一慌。听休的意思,祥……是逼我走的?原本的火焰熄灭了,化作袅袅青烟纠缠着自己,让她身心俱疲。他骗我?他原来是在乎休、在乎我的?他原本是……逼我走的?
一遍遍的拨着他的手机,飞速的按下全部号码,接听,不在服务区。不敢按重拨,怕上次的是拨错了,于是再飞快的重复一遍电话号码,不在服务区。继续拨,再拨……机械的重复着,女声那毫无感情的话音让她想起自己打他时,骂他时的声音……开始哭。先是一滴一滴的落,后是控制不住般的顺着腮留下,落到衣襟上。所谓的泪满衣襟,就是……如此吧?
他明明可以躲过,他还是让自己打了,是觉得自己记他不够深,要让她永远记住么?
夜祥式的笑,咧开嘴,痞痞的,小人得志的模样。为什么会那么清晰的影在脑海?星歌寂寥,她仔细的听。为什么现在比得知休出事了还要难受?
“流光夜祥很高兴得约女孩出来,想亲口告诉她她心爱的人就快死了。”
想着他冷酷的笑意,一想起他笑容不过是假装,她就难受的要死。他是怀着怎样的情愫,才可以那么若无其事的说出来?他是经历了多少忍耐,才可以这么平静?
绝望的声音浮现在耳畔:“雪,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究竟爱的是我,还是他么?”
可以拿枪对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可以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让自己痛恨他。
捂住心,撕裂了的,还拼的起来么?
那笑,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开始怀念了?!
祥,天,我为什么,忽然觉得……我是那么爱着你呢?!
即便你一开始骗,到现在还骗我,为何我还爱的如此的深?已让我万劫不复……
祥,你听得见么?我会选你,你知道么?
我不要你送我到彼岸,我不要你给的温暖。
祥。我只要,你守着我,好么?
####
宇文休推开车门,下车就开始狂奔,祥,你要是敢出事,我这辈子饶不了你!
“先生,现在闭园了,如果掉了东西,您还是明天早点再来吧。”月已上中天,应已是夜半了,巡逻的保安见到直冲大门而来的宇文休,以为他是落了东西才会这么着急。
“借过。”宇文休闪过保安,从半人来高的检票处,一跃而过,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了。
“呃,先生现在……”
“让开。”洛是雅敏捷的蹿了过去。
“哎?”保安摸不着头脑的站在检票处的正中间,竟然拦不住那两个行动像兔子的青年?嘎?
“滚开。”傲天辰腾起身来,飞一样的从保安身边越过。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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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光夜祥离开,到宇文休赶来,只差了三分钟。
宇文休狠狠的攥着拳,似乎要把手指捏碎。可恶……可恶!
地上有一只玩具熊,大大的,紫色的,趴着。草地上凹下去一块,还有很多人踩踏的痕迹,显然不止一人来过。但也显然,那不止一个人都走了。
“休,别担心。夜祥会没事的。”洛是雅拍拍他的肩,“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们留下点痕迹,说明他去哪里了。我们找找吧。”
宇文休深深呼吸,掏出手机按下快捷键,雪衫占线。看起来在不停打他电话……再打祥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
不可能,就算是他被人带走,也不可能走得那么快,那么……
“咳咳咳咳……”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要把肺咳出来。
“休!坐下别动。”辰捉住他把他强按下地,“你跑得太剧烈了。”
宇文休指着湖面,痛苦的咳嗽不止。
“湖?”
宇文休挣扎着点头。
“我去看看。”洛是雅站起身来,跑到湖边,湖水不深,似乎下面有悠悠的一闪一闪的亮光。我这辈子再没有比今天更庆幸祥要了个虽然难看但超级防水的手机……
提着完全被浸湿的手机,宇文休依旧不能说话,没有丝毫损坏,除了还在往下滴水以外,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自己打来的。应该就是那个突然断掉的。时间在将近四十分钟之前。
还有一串没有记录的号码。6264664。
“什么意思?不会是QQ号吧?”洛是雅凑过来,仔细瞅瞅,诧异的问。
宇文休无视他,傲天辰则把他直接拎出老远,以求让宇文休安静的想事情。
应该不是电话号码,就好像……
滴滴,短信。
慕雪衫的:“收到了请马上回电。雪。”
短信……短信?
霎时间醍醐灌顶般,宇文休按下了回复键。把数字录上。
626—nan/man
4664—gong/hong
合在一起就是……南——宫!
宇文休眼神一亮。
以流光夜祥的能力,一个南宫组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他拐走,除非玩阴的,让他无从反映。
可是他却利用手机来传达自己的消息,说明事情没有那么严峻。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是故意的。
也许他只是想深入敌后,然后让玉清院在营救他的时候,里应外合,把南宫组一网打尽。
但是外一南宫组只不过是想杀他,那岂不就是弄巧成拙?宇文休想着,虽然流光夜祥一日是流光夜祥,他就不会作任何他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这回,无论如何,他所作的决定都是太过儿戏……为什么?
是因为……慕雪衫?
不知道他告诉了慕雪衫什么,但从她近乎失神的闯进医院可见他说了不少让她伤心的话。害怕慕雪衫出事,所以放弃抵抗,吸引对方全部注意。
一直以为他是太上忘情,坐怀不乱的人呢……
宇文休安静下来,现在并不是着急的时候。流光夜祥在他们手上,南宫组肯定会马上开出条件。现在,不管有没有把握,玉清院都处于投鼠忌器的局势。
“洛是雅。从今日起我要代理玉清院少主。”宇文休掂量着字句,“让院主马上发出流光夜祥撤位的通知,以让玉清院的损失降到最低。”
“是。”洛是雅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宇文休为何突然下了这条命令。
“傲天辰。通知玉清院加强保护,不能再让南宫组的人有机可乘。监视所有通往南宫组的道路,我要所有最新信息。”
“是。”傲天辰一垂目,算是应了声。
“你们现在亲自去。我回医院。”宇文休想了想,又加了句。
“可是,休,你如果再有事……”
“雅,要叫少主。”宇文休独断的话打断了他的迟疑,“快去。”
“是。”洛是雅暗中叹息,玉清院像一个牢笼,一个流光夜祥,现在有加个宇文休……追着傲天辰的脚步如来时一样迅速。
祥,如果这是你把你的一切托付给我的时候,那么我会清楚地告诉你,有一个人,我不能收。所以,你这个混蛋如果不回来。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休对着夜空,毫不客气。
####
“祥,祥,你怎么样?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开机?吓死我了知不知道?”雪衫带着哭音,终于打通了夜祥的电话,不给那边开口的时间,一连串的问着。
“雪衫,我是宇文休。”那边虽然温柔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下,让雪衫彻头彻尾的寒。为什么是休?祥呢?祥在哪里?
“休,祥在哪里?出了什么事?”雪衫略带颤抖的声音生怕那边说出什么噩耗,紧紧地抓着床单,让自己冷静。
“祥大概是遭了绑架。但是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想来他应该很安全,没有受伤。”宇文休尽量放缓语气,怕她受到刺激。从担心休出事,到担心祥出事,一个女孩子的心脏估计承受不了那么多东西。
雪衫缓了口气,没有消息,证明他还安全,他还安全就还有希望:“谢谢你,休。”
宇文休走在星月下,突然停住脚步,轻描淡写的问了句:“雪,如果,我们都没有出事,我和他,你会选谁?”
雪衫贝齿合在唇上,微微血丝渗了出来,是,这种话,估计只有夜祥才可以当面问出来吧?而休,却只能,在电话里问着。
彬彬有礼的休,温文尔雅的休,会迁就别人的休。但是,祥呢?他会为了自己的梦想放弃自己的一生,也会为她放弃自己的事业……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休是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我喜欢夜祥。”雪衫下定决心般,不再徘徊,说得很直白。
“我知道了。”宇文休平静的道。停了停,笑,“我马上回医院,这期间不要四处乱走。你要再出问题,祥回来,会杀了我。一会儿见。”
雪衫忘了挂机,把手机拿开,好一会儿,才看见通话时间还在走着。
“……你干嘛不挂?”雪衫忍不住又拿了起来问着。
宇文休的手机,一直没有离开耳朵,他静静的听,听那边的呼吸,还有,幸福。
“我喜欢听电话挂断后的滴滴声。”他传来淡淡的笑,有些失落掺杂在那里面。
“为什么?”雪衫诧异了。
“因为……那声音,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寂寞……”宇文休清雅的说着,似乎像个正在安抚人的大哥哥。天上的月,很圆,即便是因为月初的关系暗了一半,但天高气爽的日子看来,那暗月依旧很圆……
“对不起。”雪衫内疚的道。
“不。雪。”宇文休云淡风轻的截断,“没有人的幸福,可以禁的住这三个字。所以,请不要说。”
雪衫想了想,没有再多说什么,按上了挂机键。
没有人的幸福可以禁得起对不起这三个字。
所以。休。我和祥,也许只能祝你幸福……
####
“你确定要当玉清院的少主么?”流光致远隐身在阴影里,看不清颜色。
“是。”宇文休决绝的道。
“会危险。”
“我要救夜祥。”宇文休直视着他的眼睛,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多么确定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如果下一刻宇文休的生命走到尽头,这一刻他还要说。他要救那个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人。夜祥。只是夜祥。
“我想夜祥是想借此机会灭掉南宫组,他应该已立下绝志,做好牺牲准备。那么,我们不妨完成他的心愿,灭掉南宫组。”
“牺牲夜祥?”宇文休冷笑的接过。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这样。”流光致远冷漠的说。
“抱歉,我要救夜祥。”宇文休微微欠身,彬彬有礼的回应,而在欠身的那一秒毫无征兆的掏出了枪,稳稳的端平,直指流光致远,“依旧很抱歉。如果夜祥为了玉清院要杀自己的父亲。那么,我可以很清楚的说,我会为了夜祥,同样出手。”
流光致远没想到会这样,也许年轻时的打拚在现在这群孩子看来都是一无是处的。而当时牺牲了那么多,却换回了自己孩子的拔枪相向:“为什么。”他问着,他不明白,自小就被灌输要服从命令不要有感情的宇文休,怎么会为了一个替身而优柔寡断起来。
“这还需要问为什么么?”宇文休笑得虽然清淡,却掷地有声,“因为,我有一群兄弟,其中一个叫夜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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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致远被宇文休囚禁了,和宇文庆关在一起。理由是精神不正常。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整个玉清院落入宇文休之手,各种渠道得出的消息基本一致,流光夜祥就在南宫组的总部。
而另一边,夜祥也被囚禁了。好吃好喝好待遇,每顿饭都像是要把他撑死,不过这也是个挺不错的死法,虽然说出去有点丢人,他不时的想。
当然,不用说他也知道,之所以会这么安逸,不过是因为那个南宫寂菲大小姐背着南宫彻捣鬼。因为一个女人进来,又因为一个女人在这里活得很好。这世道当真诡异。
咔啦咔啦,门在响。似乎什么东西在锁里掏啊掏,本正闭目小酣的夜祥头疼的睁开眼睛,又来了:“寂菲,你一定要开门么?”
“当然,不开门怎么救你出去?你笨死啦,竟然会被我们逮到。”南宫寂菲鼓捣着锁,埋怨的道。
“你怎么不说是南宫彻太厉害了?”夜祥苦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才蹦起来掏出个极为小巧的像个螺丝刀之类的东西,从门缝滚出去,“呐,拿这个开门,别掏了,一会儿要是折在里面我岂不一辈子出不去?”
“我不会找人撞门么?笨。”好暴力,夜祥吐了吐舌头,幸好她看上的是洛是雅。
南宫寂菲捡起了小刀,鼓捣鼓捣,锁咔的一声竟然开了,“哇,你这什么呀?竟然这么方便。”
“你给我小点声!”夜祥一把捂住她的嘴,“想把人都找来么?”
“啊,快走快走,今天爸去办事了,没人看着你。再不逃就真的会出大问题。”南宫寂菲郑重其事的拉着夜祥就要跑,“反正以前放过你一次,现在再放一次也没什么。”
夜祥轻轻的把她的手挪了开去,自己走回屋,坐了下来:“我在这里挺好的,出去干什么?”
“夜祥哥哥,你疯啦?”南宫寂菲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烫啊?
“没,我在等人救我。”夜祥一笑。拜托,上次逃出去是走百年不遇的大运,这回看守自己的人肯定成倍的增长,要不是看在是南宫寂菲骚扰这个人犯的份上,估计早就有人过来了。况且,根本不可能自己逃出去,虽然自认本事不差,但一个人对付一个南宫组?还是不敢恭维。
“我正在救你啊。”南宫寂菲一瞪眼。
夜祥想要说什么,又突然顿住,蹙眉想了会儿:“寂菲,你能不能给我找个手机?”
“你手机丢了?”
“被我扔湖里了。”还真怕休没有看懂自己的消息。
“哦。”她应了声,“就这点要求?真不跟我走?”
“别再告诉别人了。”夜祥瞥了她一眼。
“呃,上次是迫不得已嘛……好啦好啦,我去给你找手机,你等一下。”南宫寂菲带上门,像老鼠一样窜了出去。
苦笑。
二十分钟后,拿这崭新的手机夜祥离绝倒不远了。端起手机,未及三秒,夜祥抿抿唇,小心地问:“寂菲。你有没有手机号?”
寂菲啊呀了一声,拍拍脑袋,飞速的再次消失……
再苦笑。
她走没两分钟,夜祥忽然很想哭,天啦,忘了告诉她还要买充值卡了……
果真,当崭新的电话卡交到夜祥手里的时候,他原本还不死心的问了句,寂菲白了他一眼,你没有自己带着?
虽然说玉清院所用的是内部信号不用花钱,但是谁没事整天带着市面流通的电话卡啊……
寂菲太可爱了,是雅不要她简直是浪费……
####
宇文休正在主持会议,听着手下人的报告,有些压制不住怒火。
从没想过,玉清院竟然已经空虚到这种地步。除了原来流光夜祥手底下大约百分之四十的生意强的没话说,其他的基本就是空壳。换句话说,现在的玉清院,在以他们期望的百分之四十的财力物力对付老字号的南宫组,而且到现在还没有证明流光夜祥是否还活着!
手机铃声响起。所有人的手机本都是开会时改成了震动,就他,用的是音乐。
不认识的号。不理他,挂了。
还打来。谁呀这么烦?继续挂。
夜祥都快哭了,这地方信号不好,此时他正摆这个高难度姿势站在床头柜上,好不容易拨出电话,竟然就那么挂了,还挂了两次!
宇文休!我出去跟你没完!
打洛是雅的。气死我了。
洛是雅手机是振动,不过也摆在桌子上,增增的声音顿时引来的一批注目礼。
“不好意思。”洛是雅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眼来电,不认识。关机好了。
唔……这帮混蛋在干什么?挂机?!夜祥仰天长叹,继续拨,辰啊,辰啊……这倒干脆,根本没开机……
唔,天要亡我……
####
两分钟后。
“休!”雪衫为了安全起见,自从放假就一直呆在玉清院,她猛然闯进会场,举着手机,不停的倒着气。
“雪衫,我们在开会。”宇文休略带责备。
雪衫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比划,硬是把手机塞给宇文休。
宇文休见她那么执意要给自己,也只能拿过来接听:“喂,您好。”
“宇——文——休!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夜祥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嗓子,震的连隔座的洛是雅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宇文休、傲天辰、洛是雅三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惊愕的大喊:“夜祥?!” 第八章 绝地反击
“夜祥,你现在在南宫组?情况怎么样?”宇文休正容的问。
“活得很滋润。”夜祥嬉皮笑脸的道。
“夜祥,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宇文休声音一沉。
“谁胡闹?给你们这群家伙打电话都不理我!想干嘛?咳咳。”夜祥并不卖他脸色,“算了,不说了,这里信号太差了。我只说明我在这里很好,请你们不要挂心。另外,快点给我找人铲了南宫组!本公子会找上南宫彻单挑的。这里防护措施很好。虽然这屋里有窃听,不过被我破坏掉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装置,也许有温度感受器,寂菲过来的时候我明显听到哪里有什么动静,但一直没有找出来。我自己的位置并不清楚,但是据寂菲说,大概是离南宫彻非常接近的地方。所以护卫会很严密。至于通风什么的,我觉得应该不是很安全,比如他放毒气,我九成还没找到他单挑就挂掉了。还有……总之这里虽然待遇不错,但我被严密监控着。报告完了,请少住大人指示。”夜祥一手撑着天花板,令自己稳定住,一手撑着墙取三角姿势,只能侧着头夹着电话,酸的已经麻了。
他说的虽然好像胡言乱语,但情势的报告看起来不容乐观。
“对了,他们拿我提了什么条件了?”夜祥说完了,歇了会儿,换了一边接着夹起来。
“没有什么,让出九成生意,每年给他们一半收益。”宇文休蹙了蹙眉,答道。
“哇,和灭门一样啊,还留着什么玉清院?没说干脆归南宫组所有?”夜祥嗤笑出声。
“说了。”宇文休可没他那么好心,“我们的计划……”
“看起来我还是很值钱的哦?”夜祥突兀的坏笑两声,声音忽然一顿,“坏了……”
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断线了。
“摔死我了……”夜祥坐在地上,苦笑不迭,就说我不能撑太久吧,还一个劲的不接电话,希望……休能听出来,这些话,也是被监控的……如果把玉清院的计划说出来,恐怕真会被人一网打尽吧?
“夜祥?夜祥?”宇文休大吃一惊,连连问着,可惜就是断线了。再拨,果真是不在服务区。他出什么事了?!难道,他还是处于监控状态下?既然如此,那么南宫组就是欲擒故纵吧?为了让他降低防范,还给他手机……等一下,是谁给的他手机?南宫寂菲?
南宫寂菲!
####
“寂菲。我是是雅。”洛是雅打通了南宫寂菲的电话,宇文休和傲天辰调试着机器,正在玩着全球定位,嘿,你绑架我的人,我请来你的人,有来有往互不相欠。
“是雅?!你还活着?”寂菲毫不掩饰的惊愕,把窃听的那帮人都吼的一跳。
“我为什么要死?”洛是雅也没料到是这么诡异的一句,呆呆的问。
“爸爸说你死掉了。”南宫寂菲蛮横的道,“把流光家哥哥带回来的时候,洛是雅为了保护流光夜祥,挂掉了。”
洛是雅决定挂上电话就开始抽疯,他用很正常的语气,笑着反驳:“哪有,南宫伯伯在吓你,我活得很好。还有,我先替夜祥谢谢你了。”
“不客气!”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出那便大大的笑脸,“太好了,你还没死啊?我还为你哭了好几场,太好了!”
洛是雅对着宇文休作出一个想吊死的动作,在电话里笑着:“这样吧,我请你吃饭,补偿你为我哭,好不好?也算代夜祥象你道谢。”
“好啊好啊,雅哥哥,你第一次约我出来呢!”南宫寂菲不设防的声音简直让这边正打算算计她的那声汗颜。
“对了,别告诉南宫伯伯,他肯定会反对我和你一起出来的。”
“嗯,好,我就说要和雪衫姐出去买东西。”南宫寂菲从谏如流。
洛是雅爆汗:“南宫小姐我拜托你千万别提你雪衫姐啊,南宫伯伯肯定会猜出来的。”
“放心啦,他没那么聪明。”南宫寂菲让他安心,却只能让这边所有人怔看着完全乱了阵脚的洛是雅一点也不安心。晕,南宫彻没那么聪明?是你太笨好吗?!那个老家伙纵横天下的时候还没我呢……觉出与南宫彻差距的洛是雅更是有些不高兴起来,“寂菲,总之你别提任何有关玉清院还有和玉清院有关的人就可以了。”
那边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兴奋起来:“你们是要绑架我救流光家哥哥么?太好了,终于能把那个打死也不出去的家伙救出去了!为南宫组省一份口粮,我多好啊……”
洛是雅做了个绝倒的姿势,看到那边宇文休也做五体投地状,默默感慨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这么清楚,好吧,我收回她很笨的话。不过,谁见过即将被人绑架还这么兴奋的人呢……反正不聪明……
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善良可爱青春美丽动人的南宫寂菲落入了一群披着狼皮的羊的手里。
让他们绝倒的是,南宫寂菲坚决秉承我好好招待流光夜祥你们就要好好招待我的思想,在半天之内参观游览过了整个玉清院,还顺便替洛是雅整理了一下因为几日光忙也想的事情而没有整理的卧室卫生。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洛是雅无奈的看着请回来的人质加瘟神,一点辙也没有。
“你好意思拿她要挟么?”宇文休近乎诘问。
“那我们可以怎么样?我现在觉得南宫组因她落入我们手里肯定是因祸得福,甚至有意为之。简直是捣乱……” 洛是瞥着也是满脸写着‘脑袋大’三个大字的宇文休,欲哭无泪。
“不管,她来了,就要尽一份力!”宇文休斩钉截铁的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OK,OK,算我倒霉。”洛是雅拿手狠狠的拍上了脑门,“现在应该去宣布‘南宫寂菲’大小姐被我们绑架了,这个大头鬼你去当还是我去?”
宇文休马上低头看着自己交叠而放的十指。洛是雅又把殷殷的目光投向傲天辰,不过,对方一副本公子懒得理你的架势,让他把问句登时改称陈述句:“OK,OK,算我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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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玉清院洛是雅。”洛是雅平板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了南宫组的总部。不知道这条内部线路被玉清院的电话突然打进来,那边的人会有什么表情。不过洛是雅为了装黑面,正拉长了一张脸,一丝不苟的说着,“现在南宫寂菲已落入我们手上。请南宫组的朋友转接组长大人南宫彻,玉清院有要事要与之商榷。”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嘈杂声响,显然极为激动,但很快便接通了南宫彻的电话,命令的口吻使得一室之人窃笑不已:“让寂菲接电话。”
“南宫寂菲现在并不方便接电话。南宫组长,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洛是雅打着手势,让大家准备好定位系统及声音监测,外加上还要监测是否有人偷听,只要拖到十五分钟,就可以查出南宫组隐秘总部的准确位置,所以只能拖。
“洛是雅,流光夜祥在我们手上,即便宇文休已经即位,你们难道就不担心你们的前任少主大人么?”南宫彻打个哈哈,“让寂菲接电话!”
“流光夜祥只是代理少主。”洛是雅更正着,“不是前任少主。他没有资格继位。损失一个流光夜祥把南宫组一网打尽,对我们来说还是值得的。”
“嘿,值得的你还会来找我谈什么条件?”南宫彻反问一句。
“不损失总比损失要好。”洛是雅阵脚不乱,“不过,对于南宫组长来说,失去一个大小姐,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南宫彻一阵沉默:“既然宇文休都可以是流光致远的儿子,南宫寂菲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女儿?”
“什么?”坐在一旁原本兴奋得听着洛是雅坑她老爸的南宫寂菲忍不住惊呼出来,倒是惹得南宫彻一阵笑声。
“看起来寂菲很好,那么我便也不急了。放心,流光夜祥我依旧会好好照顾的。一人换一人,如果玉清院肯让出五成生意,我们便与你们交换人质。如果不肯,那么就看我们谁准备好先动手了。好了,各位再见。”南宫彻无所谓的挂上电话,却已捏了一把冷汗,阴冷的转向自己一干手下:“南宫寂菲怎么出去的?!你们这群饭桶是怎么看着她的!给我全部警戒,准备和玉清院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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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宇文休无奈的拿下耳机,“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电脑专业人士来搞搞这些东西?宇文庆的人根本不听我命令,徒有这些仪器却不能用,真是……”
雪衫敲了敲门,端着四杯咖啡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休,雅,辰,还有寂菲妹妹,我刚磨了点咖啡,你们要不要?”
“谢谢你雪衫。”宇文休接过杯咖啡,忽然眸光一闪,紧盯起了雪衫,“雪衫,你什么专业的?”
“信息工程技术。”雪衫纳闷他为何来此一问。
“那你会不会这个?”宇文休把咖啡放到一边,拉着雪衫看向一台仪器。
雪衫一笑:“这个和我专业没关系啦,不过应该会用的,怎么,休也有不会的了?”
宇文休不想跟她闹:“雪衫,你来。雅,连通夜祥。暗示他让他和你说话说足十五分钟。”
雪衫调了调仪器:“是不是定位,几分钟就可以了,哪用得了那么多?”
宇文休登时对这个考试都可以考过自己的慕雪衫惊为天人,果真,早知道自己就跑去多学点信息工程的课程了,本事到用时方恨少,唉。
当然,他不可能明白古灵精怪的雪衫正在想什么,人家小小的脑袋正盘算着怎么把他从绑架者手上绑架走他。日后,夜祥肯定会后悔让雪衫参与这次行动的。
洛是雅自叹命苦的拨通了电话:不再服务区。“看,没有信号啊……”
“不管,等到他有信号为止。”宇文休不容置疑。
“啊……苦也……”洛是雅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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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祥,我们把寂菲抓到了,很快就可以救你出来了。”谁知道夜祥现在还有没有和宇文休的默契,要是不知道我们是在拖时间仓促挂断简直就是要我们的命。
“洛是雅!快给我把寂菲放了!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从没有过的冲动自电话那边传了出来,吵的洛是雅耳朵离聋掉不远了,“亏得她还那么喜欢你,你好意思嘛?”骂起人来过真是妙语连珠的少主大人唉……一看就是精神头巨旺盛——憋的。
“少主,我们不会伤害她的,只要他们把你放了,我们马上放人。”洛是雅故意把声音放沉,果真,那边一阵短暂的沉静。现在的情况是,任何短信都会被他们空中拦截,所以不可以用短信联系,打电话更可以窃听,所以空可以和外面联系却除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其他的什么也说不了,想来他们都是明白的。
那么现在他们会这么说,大概得目的的是两个。一个让窃听的南宫彻等人认识到他们当真绑架了南宫寂菲。一个就是拖时间。拖时间应该是为了查清自己的位置吧,那就是说快动手了。
被关的这几天可是给他快憋死了,真应该找个时间活动活动,不然简直比上课还烦。
“你们好无聊唉……我早说过了在这里我活得不错非要把我扯出去干什么?雪衫肯定还在气我,和你们混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唉……”夜祥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他可真没想到那边雪衫正和其他人在一起听得不亦乐乎。
雪衫秀眉一敛,估计被人绑架还能这么胡来的只有这个玉清院前任少主的另一重诡异人格才能做的道吧?说是看破生死?还是缺心眼子?
“总之,你们要在几天之内把寂菲送回来,听见没?南宫伯伯可是会担心的哦,嘿。”潜台词是几天之内你们最好动手,省得南宫组有了准备吃不好兜着走。夜祥说完之后第一反应应该从这里掉下去了,果真,手一颤,“哎呦……好痛……”
洛是雅看了眼沉吟的宇文休,见他点了点头:“好,五日之内,我们会……呃……断掉了。”
“查到了么?”宇文休紧张的问。
“和刚刚你查到的那个电话离的很近的。”雪衫摘下耳机,随口应着。
“当然喽,总控室边上就是夜祥哥哥的地方嘛。”南宫寂菲嘬着咖啡,率先表示赞同。
几人面面相觑,好半晌才发现我们似乎忘了一个问题,南宫寂菲貌似就是南宫组的人,有她在,还需要测过来测过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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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宇文休开始紧密部署,因为得到南宫寂菲的倾情相助,外加上雪衫的技术配合,很快就摸出了头绪。按照南宫寂菲的说法,南宫组紧靠山林,和玉清院地势基本一样。而且除了正门以外,没有可以逃离的方法。最迅捷的攻破方法应当署火攻,简称炸弹。
于是计划出炉,基本的意思就是带着南宫寂菲去南宫组,趁着混乱捣毁南宫组的各种设施,让其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元气,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救夜祥出来。
几人准备极为充分,雪衫说,如果快速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就可以侵入南宫组的防御系统,不过必须要亲入敌军腹地,这才可随机应变。
因为玉清院的各种车辆设备必定会遭到南宫组的注意,所以雪衫只能跑去寒山学院,以校长孙女之名借来了不少设备仪器还有几辆车。
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寒山三公子三人又岂是小可之辈,自小因为要待在流光夜祥身边,各种综合体能、兵器应用、应变之能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可说是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不过大家比较担心南宫寂菲是否会参加这个明明白白的反南宫组计划。南宫寂菲却显然不甚在意,只说,‘爸爸在南宫组都好累了’,便欣然答允,众人多少也明白她在说什么。
三日后,与南宫彻协商,玉清院带人进入南宫组换人。南宫组以逸待劳,赢面不小,可再怎么说也比不过这玉清院四人精英的力量。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真可说,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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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军深入,真的合适么?”雪衫看着他们四人,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放心雪衫。”宇文休走出很远,才回过头来,笑的很自信,“夜祥会很快和我们一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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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休来了?”夜祥半靠在床上,当那个紧闭的房门再度开启的时候,他抬起头,看见了南宫彻,于是不轻不重的问了句。
“出来。”南宫彻不搭理他,厉声命令。
夜祥噙着一缕笑意,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漫不经心的一瞥已然可让南宫彻一震。迈着步子经过南宫彻,他清澈如玉的嗓音故意压沉:“南宫先生,游戏开始。”
“宇文休连带你,加起来才不过四个人,你以为能成什么气候?只要寂菲一逃脱控制,我马上会给你们一网打尽。”南宫彻不屑的冷哼,想要打破夜祥的妄想。
“那还要看,谁会笑到最后了。”流光夜祥微微欠了欠身,令人沉沦的声音如此安静,融汇入黑暗的魔域,又像魔域中瑰丽的一闪,打开了通向冥界的幽门。魅惑的音节凑成一句,当真是怎么听怎么发寒。
南宫彻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小觑这个人了,他的面容究竟有几幅?凄厉肃静的是他,温婉可亲的是他,油腔滑调的是他,还是眼前这个如同地狱之王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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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祥,你怎么样?”宇文休见到夜祥完好如初的出现在各人面前,暗松了口气。但见那神色,又是心神一凛。完了,玉清公子回来了,南宫彻这回可要倒大霉。
“很好。”流光夜祥倾了倾身,无视身后一群彪形大汉,以及南宫彻的紧密注视。
宇文休向洛是雅打了个眼色。南宫寂菲马上就被推了出来,寂菲因为几人连日训导,毅然把台词背到滚瓜烂熟了,窃窃的看了眼南宫彻,声情并茂,可怜兮兮的叫了声:“爸爸……”
“过来!”南宫彻大喝一声。
“慢来。”洛是雅不吃那套,扣上了南宫寂菲的纤腰。一把又把她拉到了怀里。“你们先放人。”宇文休也不容反驳。
流光夜祥扫视了那边四人一眼,虽不完全清楚到底有什么计划,但多少还是猜出了一点。
宇文休等人来的时候肯定被严密搜身了,所以身上不可能携带什么武器,而唯一可以逃过检查的自然是南宫寂菲。所以各种枪支弹药啥的自然也在南宫寂菲身上。这时洛是雅是不知鬼不觉的把寂菲拉到身边,有可能就是在暗中捣鬼呢。
耳机因为南宫彻早有防范启用了干扰波导致失去了效用。雪衫虽然竭力的想要抗干扰,但效果始终不大,所以说,没有外围的帮助,宇文休等人已可说是身陷重围。
但谁会在乎这点事情?
即便南宫组的各样枪支都紧对着自己人,但只要南宫寂菲在他们手上一刻他们就不敢开枪。如果在抢人的时候迅速从向一个南宫组的人,这样或许可以拉个垫背的,又可加了不少把握。
几人计议停当,尽皆心照不宣。现在就等谁先耐不住动手了。
洛是雅暗中从南宫寂菲背后的手里接过两柄枪,落针可闻的时刻还真有点让人要得心脏病的架势。直视南宫彻,不敢放松分毫。
“你们还想怎样?”南宫彻耐着性子问着。
“保证我们安全退出。”宇文休沉声,“只要一和我们的人接头,我们马上放人。”
“哈,你们至我南宫组于何地?”南宫彻讥笑闪烁,“现在我大可命令他们开枪,你以为你们还可以逃得了么?”
“南宫寂菲在。我想可以。”宇文休显然有恃无恐。
“嘿。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换一个玉清院的少主,是不是我也赚大了呢?”南宫彻亦是漫天要价坐地还价,为宇文休剖析利弊。
“流光夜祥,快趴下!”几人眼见就要谈崩,洛是雅忽然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把夜祥震的一怔,第一反应你小子咋呼什么呢?要我趴我就趴啊?本公子的衣服很难洗的……
虽然这话对他效用不大,但很明显,南宫组的那帮人都同时听话的趴了下去:都听到了就肯定是趴下安全了。
宇文休一把扯下繁杂声响个不断的耳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手接过洛是雅抛过来的两柄手枪,一手点燃了随身带的火焰弹,往身旁一扔,顿时着起火来,场面越来越乱:“雅,你带着寂菲走,辰,解决掉其他人!”
“别废话,你带着寂菲走,让后面的人上来!”洛是雅放了一枪撂倒了冲过来的一人,正打的起劲怎么会停手?
宇文休没置答,闪到不远处夜祥身旁,塞给他一柄枪。转身开始应敌。
流光夜祥这边也和南宫彻干上了。夜祥毕竟年轻,体力虽好,但技巧经验什么的还不是南宫彻的对手,拖着时间绰绰有余,想要获胜,可能就需要大费周章了。必要的时候,小计策啥的还是要用个一星半点的。
弯下腰躲过南宫彻的一记,抬脚踢他手腕,却被南宫彻一翻手差点拿个正着,百忙中换脚侧踢。南宫彻轻易闪过,去也因闪避给了夜祥一定的时间,稳住身形,冷冷低喝:“这里施展不开,我们换个地方。”
南宫彻见到宇文休开始放火,本正火冒三丈,自然同意的紧。
流光夜祥扬起声音:“休,我亲自解决南宫彻,其他人交给你们了!”
“好。”听惯了他命令的宇文休下意识的回道,待解决了一个放冷枪的家伙后才明白过来刚才夜祥说了什么。正想去追的当,却觉一人直接向自己冲来,撞得后退几步,拿手稳住,讶然惊呼,“寂菲?!”
“快带她走!她要伤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把南宫寂菲推到宇文休那里的洛是雅继续吼着。
宇文休飞快的权衡下利弊,一抄起南宫寂菲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往外冲:“我们走!”
“休呢?祥呢?”傲天辰和洛是雅协力解决完所有人,见不到另外两人,转头问洛是雅。
洛是雅稍停这才惊出一身冷汗:“休带着寂菲走了,可是你看见祥了么?”
“大概带着南宫彻去哪里了结了吧。”傲天辰扫了一眼周围,“我去看看。”
“不要,辰,你把这里活着的人都带出去!”洛是雅想都没想开口截断,“休的人应该快来了,估计一会儿这块就没活人了,莫名其妙的捱我们枪子已经很倒霉了,再送命未免不值。我一个人服侍不了这么多人,你就行行好吧!”他矫捷的身形从傲天辰身旁越过,向南宫组深处跑去。
“休,宇文休,你听得见我说话么?”雪衫在键盘上运指如飞,对着麦克不停的唤着,额上已有丝丝汗丝渗入,终于攻入了南宫组的总控室,关掉了其中的扰频仪器,可现在竟然完全联系不到宇文休,监视器上看,场面一片混乱,根本分不出敌我。
“休把耳机扔了。”那边好不容易才传来一句回话,却是洛是雅的,“我们让他带着寂菲出去了!”
“告诉所有人快撤出来!”雪衫焦急的道,“他们去安装定时炸弹了,还有二十分钟开始爆炸!”
“什么?!谁让他们来的?!”傲天辰救着人,心骤然一凉。
“不知道,听他们的意思是院主的命令,我拦不住!快点把所有人撤出来……不然就真完了!”雪衫急得快哭了。
“我知道!我现在在找夜祥。一会儿和他一起出去!”洛是雅跑得急匆匆地声音传了过来,雪衫惊得站了起来,“什么?!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没有,快点帮我从监视器里找活人!可恶,这地方太大了!”洛是雅还正奇怪,明明宇文休只放了一把火,怎么好像整个宅子都在火炉里?正在他疑惑的当,只听远处‘轰’的一声巨响。害得没有心理准备的洛是雅一个踉跄,“天!雪衫,你不是说还有二十分钟才爆炸么?!”
“这是第一波的警示!二十分钟后的那个是毁灭性的!天,怎么办……”雪衫无所适从的对这这些个机器,却没有一点办法挽救,跳转监视画面,搜寻夜祥的身影,转了几圈才叫了出来,“是雅!夜祥在总控室附近!”
“知道了!你放心吧”洛是雅确定了方向,继续往总控室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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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杀你。”流光夜祥掏出宇文休暗中塞给自己的手枪,慢慢的给拆的七零八落扔到地上,“我只想回了南宫组,有南宫组在,玉清院的头把交椅就坐不安稳。”
“你也要有那个本事。”南宫彻不以为意。
“我要把玉清院安安全全的交到宇文休手上,所以,我要毁了南宫组,不遗余力。”流光夜祥半垂着头,目光却有着穿透力,“别人都说,我做事冷静,其实,不过是我想好了一切后果。比如,我来了南宫组,就没想再活着出去。”
“外面我所留恋的有很多,但更多的,是我逃不掉的责任。所以我不得不,也必须来这里。哪怕只是为后来者铺路,作无谓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不过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想了很多我不能死的理由。比如说,我还没有真真正正的在这世上为自己活一遭。”他伸出一手指着外面,雪衫的方向,笑,“还比如,现在,这外面有很多人等我回去。休、雅、辰,还有雪衫。”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南宫彻诧异的看着流光夜祥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自信,略感兴趣起来。
“没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决不能输。”他很有兴致的解释,不在乎那边越加阴沉的脸色。“而且,南宫伯伯,我可说,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了。总觉得在你身边很压抑,想必,你也没有为自己活过。”
南宫彻为之一震。
自从从父亲手里接下南宫组,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把他发扬光大,占有一席之地,但是结果呢?被玉清院反超,心爱的女人也为了保护自己而再也活转不来,当时尚可说,为南宫组牺牲是义不容辞的事情。现在反过头来看,竟还没有眼前这个少年看的透彻!
不由得想起南宫寂菲来了,原本还埋怨她为什么会那么亲近敌人,现在想来,她只不过是不愿意接受什么所谓的责任罢了。错的是谁呢?不由的,他竟然痴了。
“如果,我们可以握手言和,那么,我想还来得及的。”流光夜祥诚恳的看着南宫彻,“这是一个男人间的游戏,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轰’……远处的爆炸声再次震撼了南宫彻的神经,那一刻的迷茫在眼中完全消失不见,换作一种狞笑,“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么?”
“我不知道!”流光夜祥脱口而出的同时脸色也一变,怎么回事?听感觉,竟然是炸药?这回完全没有转圜余地了……
南宫彻揉身而上,玩起了柔道。
“小心!”流光夜祥见到了突然出现在门口端着枪的洛是雅,一惊非小,狠命想把南宫彻扳开,谁知根本就无法撼动。
‘砰!’洛是雅一枪命中南宫彻右腿,虽然没伤他性命,但因为右腿突然失力,还是让他痛苦的倒在地上。
“祥,快走!这里要爆炸了!第一波警告过后还有不到十五分钟就会爆炸,快走!”洛是雅提起南宫彻,费了老大的劲把他扔到总控室隔壁的屋子,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见到夜祥没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磨蹭,拉着他就走:“夜祥!想什么呢?快走!” 第九章 出生入死
“你快走,我断后!”爆炸声不断传来,夜祥心一动,没想到那么多炸药果真很有威力嘛,休果真在本公子调教下多了点本事。
“我断后,你先走。”洛是雅咳嗽着伸手一推,把他往前推去,夜祥原地一个转圈拍上了他肩,“哥们儿,别争!你还信不过我?”
洛是雅镇定了下,见离出口已不远,看着他的自信笑意,一咬牙:“好!”扭头率先出去了。
“这才对嘛。”夜祥低低笑,看着他跑出视线,应该已经安全,想起南宫彻听自己说话时的那一刻失神,他便知道他的判断原来是正确的,那么就这么让他死了,对南宫彻来说岂不太亏了?
任由洛是雅拉着跑出这么远,就是怕他不愿让自己回去救人,而现在,把洛是雅打发走了,这才找件衣服浇了点水蒙头往回跑:“哎,我也是为你好啊,不然你未来岳丈大人没命了,寂菲妹妹肯定会给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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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衫……”宇文休带着南宫寂菲,一路上虽然遇到不少阻碍,但也是有惊无险的冲出来了,不敢稍加放松,直接冲到雪衫身边,“局势怎么样?”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雪衫雪衫守着四台电脑,不时的敲打着键盘,看着监视系统因为爆炸而逐渐失灵,心越来越沉。
宇文休反倒冷静下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无奈与自责,差一点就没有忍住想抱她的冲动:“雪衫,没事的,会好的……”他转过头,询问下也知道那帮人违令的原因,南宫组因为里面开始打起来,便对这群外面的人不客气起来,而手下们自然要反击的,倒也赖不得他们。
知道马上会有爆炸的宇文休低声下令所有人都撤退,雪衫却只顾喃喃的问个不停:“夜祥呢?”
见到入口处人影晃动,她抬起头,原来是傲天辰带着一大帮还能动的南宫组的人蜂拥而出,而同时,洛是雅也从宅院里冲出来。
雪衫抓起瓶水,从了过去:“祥在哪里?”
“他说断后,马上。”洛是雅接过水,灌了两口,断断续续的说着。
“他还好么?”雪衫略略放下心,却还是不停的问。
洛是雅举起一手大拇指,示意他很好,累得坐倒在地上。
“快起来,这里很危险。”当先一步带着南宫寂菲出来的宇文休拉起他,“别在这里,退到山下去。”
“夜祥呢……”洛是雅见原本紧跟在自己后面的夜祥没有出来,吓得魂飞魄散,“他怎么还没出来?”
“不知道。”爆炸声越来越近,宇文休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辰,你带着雅和雪衫快下山,我等祥出来。”见到辰皱起了眉,宇文休加重了口气,“不许抗令,快撤。”
“我不走!”雪衫急了,甩开辰,“夜祥还没回来,我要等他!”
宇文休瞪了傲天辰一眼,辰被迫担着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骂名,横抱起慕雪衫:“得罪了。”
“你不要去,我去。”洛是雅揪住宇文休,“是我没有带他出来。”说完不等他反驳,就跳将起来,又要闯回去。
“胡闹!”宇文休真急了,什么绅士礼仪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你给我滚下山去!”
洛是雅一愣,休在骂人?:“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快点在我眼前消失!”宇文休不分轻重的把他往山下一推,“所有人都在山下,南宫寂菲也在,你去给我哄着她别让她再哭了!把那车开回去,里面的仪器还给雪衫,省得她着急。”见他没反应,继续吼着:“洛是雅,你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洛是雅不敢再有磨蹭,马上的窜上车,调转了车头,往山下开去,路上还顺了傲天辰和慕雪衫一起。看起来休是真急了……不过说话还有条理,倒是稍为放心一点……
宇文休对着近在咫尺的爆炸声深吸一口气,毕竟不敢就这么直接闯进去。
夜祥明明已经跟大家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
南宫彻!顿时想起把南宫彻交给夜祥后不知道他怎么解决了的事,不会、不会是为了救南宫彻吧?宇文休现在只觉手脚冰凉,整个南宫组的大宅前只站着他一个。里面火光冲天,还有自己为了把南宫组一网打尽设下的炸弹不断爆炸。原本大好的形势被夜祥这飞来一笔搅得不容乐观。
可恶……
嘣的一声巨响,把宇文休的思路完全打断,在宅院正门的炸弹终于爆炸,躲闪不及被飞来的石子碎削打中额角朗眉,血顺着脸颊流下。
一向镇定的宇文休倒退了两三步,傻了似的看着把正门几乎完全炸毁后的狼藉,虽然整个建筑群因为倚着山,支撑力并不小,并没有完全蹋掉,但这唯一通向外界的大门毁掉后,根本不可能有逃离的出路,他吃力的,不可置信的张开了嘴:“祥……”
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废墟之上,跪在地上那手挖着,却颓然发现根本不可撼动丝毫,即便是用了再大的力气也只能微微挪走不大的石块。旁人见此情景必定会心灰意冷,而他却觉热血沸腾,猛地站起,飞快地向山下跑去,脑子里只剩四个字:要救夜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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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祥艰难的闪过一个倒地的尸体,差点被绊一跤,火虽然很大,却没有渗到这条路上。爆炸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这就是所谓第一波警告吧?不停的轰轰巨物倒地声,在这种状况下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这里溜达了好些时候,总算因对路况还熟悉,一路虽然磕磕绊绊但也这么过来了。烟不是很浓,应该有排风口。嗯,对了,原本那个屋子就是一个很好的通风口,虽然一直不知道哪里是干什么的。
辨别得了方位,摸索的蹿到了总控室旁的那个虽然隔音、隔热、隔这个隔那个超强的屋子,很坚固是很坚固,但有一点,就是打死也不可能从屋里出来。所以,密封是很好,但想要成功逃离,只有死了之后等人救了。
被浓烟呛得有些咳嗽,伏低了身子,想要摸索出能开锁的东西。等想起给了寂菲时才开始苦笑,这锁应该不是普通的明信片可以打开的吧?况且我也没有明信片啊……
不过呆愣了一会儿,马上福照心灵,哈,差点忘了那个充值卡了,虽然有点那个啥,不过将就着用了,啊,寂菲你太可爱了……
捅呀捅呀,虽然没有顺手工具,但我是谁呀?那个,天下无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人称玉清公子的夜祥呀,这点东西,哼,小case~!
“南宫伯伯快和我走。”屋里空气不错,夜祥虽然进来的同时连忙狂吸几口气。咦?人呢?
原本就是为了救人的他并没有设防,当他察觉身后异动的时候已然不及,努力向旁闪些许,却没躲过那强有力的拳头,闷哼一声反手拿敌,奈何哪里是老奸巨滑的南宫彻的对手?还没有多余的动作,冰冷的枪管已贴到头颅。
“流光夜祥,你又装什么好心?”夜祥被南宫彻反手姿势按到了地上,无比狼狈,却兀自嘴硬,“自然没装好心,我被困住了,想让你带我出去。”
“嘿,想得美。”南宫彻虽然松开手,不在压着他,但抢没移动丝毫,夜祥心知要糟,“南宫彻,我留了你一命,你不会杀了我吧?”说我没骨气的人请过来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情况,即便是没话找话我也要把事情问清楚了。而且,所谓欲擒故纵,也是这个道理。
“当然不会杀你。”南宫彻阴森森的冷笑,顿时让夜祥响起自己对付他是志在必得笑,报应得好快……“最多让你体验一下等死的感觉。”
南宫彻一把提起他,往里一贯,猛的关上了房门。咔咔几声,再次反锁住了。
夜祥摸摸后背,有点疼。而且,这种状况……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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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你没事吧?!”洛是雅见他额间血色模糊,匆忙赶上,没见夜祥的身影,登时了然一半,却没问出来。
“带人,祥被困住了……”宇文休急着道,“快救。”
“休,冷静。”傲天辰拿着医疗用品赶过来,按着他的肩,让他静下来。
“大门的炸药爆炸了,如果不赶快打通,不可能出来的。”宇文休拨开傲天辰的手,“辰,你带人跟我回去救人。”
“休,冷静!”傲天辰手上使了劲道,这才把他按住了,宇文休却执着的要带人,“不可以等,如果祥……真出不来了……”
“宇文休,你的冷静在哪里?让我们去送死么?!”傲天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让他清醒,“你看清形势好不好?现在离第二波炸药爆炸还有多久?!十分钟!!我们怎么可能挖的通?!如果为救一个人而折损了大部分兵力,你怎么撑起玉清院?我们是为了毁了自己还是毁了别人?你想清楚好不好!”他这辈子都不曾一气说过这么多话,逼视着宇文休,“休,我知道,你很担心祥,我们都很担心,可不能仅仅因为祥而让更多人丧命!不是不值得,是你没有权利!”
“他是祥呀,他怎么可以有事,我们走不能扔下他啊……”宇文休气势弱了几分,眼中的混浊盘桓不去,犹如被浓烟侵染的天空。
傲天辰为他简单包扎了下,沉了口气:“是,但他不会希望很多人为他做无谓的牺牲。”
“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看着他等死吧……”宇文休道。
“当然不能。”傲天辰拍拍他的肩,口吻坚决,“所以让我去。”
宇文休哑然,半晌明白过他在说什么后才赫然出口:“你不能一人去!”
“为什么不能?我是他保镖,你忘了?而且,你还有玉清苑,洛是雅虽然身手还好,但终究是一介书生,其他人,你放心么?所以自然是我去。”傲天辰与其说是建议不如说是命令。
“不可以!”洛是雅横了他一眼,“你是医生!回头谁受伤了自然要找你,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介书生能有什么用?没我在,玉清院照旧在。所以我去!”
一时寂静了。谁都知道上去肯定就是送死,可是,他没有一个兄弟愿意退缩,只为救他,生死攸关又算的了什么?无论是休、雅还是辰,竟然就似为了要谁去送死而剑拔弩张起来。这就是兄弟吧……活一辈子,除了活出自己,还要有这样的兄弟,祥看到了这一幕,定会知足吧?
“谁都不可以去。”被送下山后许久才勉强冷静下来的慕雪衫忽然开口,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辰说的对,谁上去,谁是送死。他不会愿意就这么让人为他牺牲的。”
“雪衫。”洛是雅蹙着眉,看着她。
不哭,不哭,不能哭。老天爷向来长着眼睛,就算那个家伙偶尔会很坏,但怎么会有事?这一定是祥又在整我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眼泪从眼里流出来是那么简单,从心里流出来,那才是难掩的痛。不哭……不能哭……
“我知道,我这么说对祥来说很不公平。但……”雪衫别过头,不去看山上,深深吸了口气,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打击了所有人的心:“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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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祥想起玩火者必自焚的话来了,前人真有先见之明,不服不行。左右被困死了,要不是为了把南宫彻救出去,估计也没那么多事了。上辈子看起来真没有怎么做好事,不然救人怎么会笨到连自己都出不去了呢?
不过也真奇怪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悲天悯人的救了个小时肯定必杀之人呢?唉,恋爱中的男人总是特别奇怪的……雪衫。笑,原来又是雪衫。
手机短信。
“祥,你怎样?”雪衫的。
不怎么样,真不怎么样,本公子现在牺牲精神绝对不多余,可毕竟,如果你们出了事……
原本强制自己高兴一点的夜祥,发现真的不能笑得很欢畅了。
哎,南宫组算是完了,一切似乎太顺利些了,所以结局理所当然不会很……顺利物极必反吧。
“喂。雪。我是夜祥。”他半躺在床上,看着几米外的熊熊大火,微笑,奇怪了,这地方现在竟然信号好的不得了,看起来上天还真给我留遗言的时间。
“祥?休!是祥的!你来接!”那雪衫慌乱的声音传来,夜祥心一痛。
“不要。”流光夜祥倔强的截断,“我不吝用我有生之年,在这个世上最任性的一刻来换取这个电话,雪衫,我要你听。”
“我在听,祥,我在听……”
夜祥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枕着胳膊,躺了下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定下那颗断弦的心:“呐,雪衫,听好,本公子开始交待遗言~!”
“你在胡说八道我一辈子不理你!”雪衫近乎使用嚷的,带着哭音的声音动人心魄,让夜祥被迫把耳朵移开两寸。
“好啦好啦,呐。告诉休,玉清院,从此交给他了,千万要从流光致远手里抢过来;告诉寂菲,南宫彻现在在逃亡的路上,后半辈子活的会依旧滋润;告诉雅,寂菲挺好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要好好待她;告诉辰,在那么冷冰冰的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嫁他;告诉宇文庆,赶快生个听他话的好儿子还来得及;告诉……慕雪衫……我骗了她……”
夜祥握着电话的手,有些温温的汗湿,他闭上眼睛,心若止水。他忽然想起自从那日起,就再没有和她好好解释了,也许会成为一生的遗憾吧?他静下心听那边不停的低促喘息的声音,像是缅怀,像是祭奠。喑哑却温柔的声音,从喉咙里流了出来,不带遗憾,不带犹豫:“雪衫,替我向慕雪衫说一句话:我爱她……”
合上手机,不敢再听她一句,原来,他也有怕的时候。
第一次这么害怕,是在休出事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第二次。而两次,一次是怕休,一次是怕雪衫……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慕雪衫听着那边传来的滴滴声响,铺天盖地的无助涌了过来,她喃喃的问:“休,休你说,这仅仅是寂寞的声音么?我为什么觉得,心好慌?……为什么我觉得,是天人两隔呢……”慕雪衫刚刚故意把声音调到最大,让所有人都听得见他说话。她微侧着头,笑,“不过祥会没事的啦……”动作有些僵直,一定一定的还视着这群人,虽然笑得很灿烂,却让人不敢看。
南宫寂菲红着眼睛,低着头:“雪衫姐,对不起,要不是我爸爸……”
洛是雅楼过南宫寂菲,哄着她不要说话,侧头看着宇文休,而宇文休只紧握着拳,不甘、痛苦、失落堆叠其上:“要不是我,少主他一个人会做的很好……”
“他叫夜祥。”慕雪衫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两点星光,纠正着宇文休的话。
短信。慕雪衫机械的拿起手机,祥的。
不敢看。真不敢看。心慌意乱颤颤的盯着它,像是见了魔鬼。
“雪雪,下辈子长记性,别再这么轻易的让我拐到了。小心被我欺负,乖乖不许哭鼻子哦~哦哈哈~!^o^”
“为什么要笑得那么嘲讽呢,祥?”她出神的问,“怕我……不哭么?”
回了一条短信,简单明了,只有几字:“祥,活下去,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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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飞烟灭。也许可以这么解释吧。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彻云霄,让一干人顿觉人类生命的渺小与无力,甚至还有接踵而来的无边绝望。
虽然隔着老远,但那冲天的火光烧过了半山,毫不吝啬的把自己最灿烂的一面留给所有留下来的人们。
南宫组倚山而建,他被关压的地方及总控室都在山内,这时,南宫组的主建筑群都塌掉了,更遑论,他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漫天飞舞的残霞,漫天席卷的悲戚,冲天的火光,浓浓的烟尘。一切的一切不真实的像是梦一样的。
原本她的世界只是一片祥和的校园生活,原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不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而,她,就这么爱上他了……提心吊胆的活着,忽然好累了。
罢了罢了,为什么会碰上他呢?
漫漫红尘,滚滚如烟,惊涛骇浪中相逢便也罢了,为什么又会爱上他呢?
罢了罢了,爱了,就是爱错了么?
时间的洪流注定湮灭一切,就连他,也要湮灭了么?
火,残霞,照得她原本白净的脸煞白的毫无血色……
宇文休扶着她,让她不会倒下,但,最冥冥之中已然有什么坍塌了,背叛了身体,揪出了什么甜美的回忆,留下的苦涩,也不过是对他存在过的一点慰藉。
为什么,那么想哭呢。
说好不要再哭的,和他说好不要再哭的,可为什么就是想哭呢?
如果说,这一刻已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么,我又算什么呢?
他们都说,流光夜祥很有责任心,既然事情办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什么都要做得最好,最出色。连死掉,也要那么风光么?
雪衫觉得由身体到内心都不是自己的,她想着自己见他的最后一面,在哪里?好心痛,那个游乐场,那七彩的霓虹灯下,湖畔那一片寂寥。
为什么没有回头,没有回答他?
怕、怕、怕。
“雪衫,我们先回去吧。搜救组,马上就会来了。”洛是雅亦扶着她的肩,想起往日她的夸张笑颜,以及和夜祥一样,万世不萦于心的性格,发现她好瘦小,好需要人保护。原来所谓坚强不过就是大家一起装出来骗人的。他想着。
“祥,会,回,来,的。”雪衫挣脱出来,扬高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我,要,等,他。”
他不过是想要一份平淡朴实的人生,却落得如此结局,那么多的泪都咽到了哪里?
她是天堂的无泪天使,而天堂没有爱,所以她坠落凡间。但一份爱情需要泪水的浇灌才可以成长,那么这人间岂不成了泽国?什么东西迷蒙的双眼,只有看着天空,才能压抑住那阵阵的撕裂之痛。可是天际,只有……浓云滚滚,再不见蓝天……
“爸爸?!”南宫寂菲惊喜的声音猛然打破一片阴霾。
傲天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南宫彻踉跄的步伐。
希望在每个人的心中豁然腾起!!南宫彻!南宫彻出来了,那么精明的流光夜祥,怎么可能出不来?!
“他在哪里?”宇文休一步抢上,手如铁钳般牢牢扣住疲惫的南宫彻,急迫的口吻几乎不能控制,一声声的紧逼,“他在哪里?!”
“当然死了。”南宫彻眼中茫然失落甚至无错一闪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那个对以后人生充满期盼的人再也回不来了?为什么,在他心里,也有着难言的异样感觉呢?
“你说什么?!”宇文休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却被洛是雅赶来把他们分开,“冷静点。休,他说的话你也信?”
尘埃落定。原本腾起希望的人们,再没有人说话,似乎火焰被这冰冰凉凉的‘当然死了’浇灭的连星火都不剩。
突兀的,并不欢快的音乐,此时,却骤然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那略显孤寂也略带幸福的歌儿,在这个时候,如同奏响了尘世间最动人的乐曲。
“把风的头颅拨向南边,让他吹着你到彼岸/喝令阳光给你温暖,让你一路不惧严寒/
你知道嘛?爱原来就是如此简单/除了你,没有人会成为我的企盼/
你知道嘛?爱不过就是如此简单/有了你,我的世界终于不再孤单……”
好熟悉的歌曲,震惊了一众之人,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那雪衫为了等他,天天开着的,一直静默的流光夜祥的手机。
“你知道嘛?爱原来就是如此简单/失去了你,朝阳都不再绚烂……
你知道嘛?爱不过就是如此简单/荒芜的岁月我们虽然错过太多精彩。
但是幸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雪衫半张着嘴,呆看着那熟悉的号码,原本悬在上面的星光就那么瞬间坠落,但没有人反应得过来。宇文休转过头,看着很远的地方,那慢慢移动的小小人影……
“你这个混蛋……”慕雪衫努力扯出大大的笑容,这辈子不曾有过得如此美丽的笑容,眼中的泪,如同小小的泉,“你这个混蛋!”慕雪衫在见到流光夜祥的那一刻,终于哭了,哭得惨兮兮,梨花带泪,还不忘大骂几句,飞快的跑向他,像一颗定要命中目标的子弹。
即便服饰有些狼狈,白色的西服,纯金色的领带,还是衬得他如同独一无二的王子。手上持着一部手机,贴在耳边,悠闲踱步而来,发也散了开来,在风中划出美丽优雅的弧度,舞着。
空气中弥漫着那被称为爱情的幸福味道,她原本混乱的心,却竟然在这飞扬中,慢慢的沉淀了。
残霞笼罩着的天地,这一刻,竟也温暖起来,只因那个王子笑的欢畅,轻轻的唤:“雪。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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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你死了……”雪衫狠狠的锤着流光夜祥,趴在他怀里狠狠的哭,混乱的喊。
“雪。别哭啊。”那个高贵的王子顿时夸张的手足无措起来,甚至比他的归来更显狼狈,慌张的擦着她如珍珠般的泪滴,“雪,听到了嘛?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了不许哭的……”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再也不要了!总是为你哭,我受够了!”雪衫一拳一拳用尽全身力气打着他,使得夜祥也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禁锢住她,却堵不住她喃喃念叨的朱唇。
轻轻的伏下身,他温润的唇与她的唇线完美的契合,那令人窒息的感受如坠五里雾中,他轻柔的吻着,他要把自己一世的爱全投入到怀中的人儿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偿还她这几日担惊受怕所受的亏欠。
没有什么还能把我们分开。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行。他心中念着,雪,雪,你知道么,我真的,真的,无法让自己不爱你……
雪衫沉浸在那迷蒙中,不愿就此醒来,而当意识到这么多人在场时,才泄愤的咬住了他不安分的舌尖,如此大的劲道使得流光夜祥差一点很没风度的喊了出来。
而就在他刚想说话的时候,忽然怪眼一翻,流光夜祥就这样很无耻的在吻着慕雪衫的时候忽然晕倒,且是很不优雅的脑壳着地……
原本强迫自己不要看戏的傲天辰等人见到大命活回来的流光夜祥突然倒地不起,顺应民意的连忙过去查看,见着他唇边的血迹吃惊不小,第一反应是内伤过重吐血身亡了。
要不是摸着强劲的如同巨象脉象,怎么看都像是因为太累了有点虚脱的脉象,冷冰冰的傲天辰带着一干玉清院老小,估摸着现在就该哭魂了。
他异样的瞅了张着嘴,莫名其妙的慕雪衫一眼,决定还是不跟某人计较的好,省得某人醒来,哼哼哈嘿……我是用双节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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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睡啊……王子殿下不会成了睡美人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吧?呸呸,胡说八道呢,当不得真的。
可是人家虚脱昏迷睡个两三天撑死了,这家伙怎么就能睡到十五天上还昏迷不醒呢?不吃不喝也不能这样吧?
哎,叫流光夜祥就是不好,什么都需要争第一,连睡觉也要争第一……
慕雪衫苦叹的趴在床边,拨弄着流光夜祥的额发,手指沿着那精巧绝美的脸庞划到腮下……不好,我怎么觉得我在非礼他?
唔,看他睡得那么安稳很不爽哎?怎么都想……亲一下……
一想到那日的那个轻柔的吻,脸上绯红乱飞,哎呀呀,不好啦,掉进他的圈套出不来啦。明知道他那么坏,怎么还会喜欢他?
唔,就亲一下啦,不是很过分吧?她自己安慰自己,趁着‘寒山三公子’都不在,放肆一下也没什么吧?
她凑近他的脸颊,柔柔的呼吸吹到自己的脸上,心头似乎有只小鹿,左左右右跳个不停,心池何止只是仅仅翻起了涟漪,估计海啸都足够啦!
沦陷沦陷,彻底沦陷,也太丢人了……
她咽了咽忍得好苦的口水,算了,还是不趁人之危好了。恋恋不舍的刚要回位,那修长弯弯的睫毛忽然翕动了一下,她惊喜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那如清泉般的目光,玉一样清澈透明,从他的眼里可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那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呀……”雪衫意识到自己离他有多么的近,连忙用双手挡住红透了的脸颊,扭捏不已“不许看、不许看!听到没?”
传到耳边的,是低低的笑,那静静的嗓音有着魔惑般的魅力,仿佛人间从不听到过的最美丽的乐曲。
“不许笑!”雪衫脸愈加红了,好似天边最灿烂的朝霞,飞速的别转了身去,却舍不得,“再笑我就走了啦!”
“苹果。”低低的笑声不绝,反而更加无畏起来,后知后觉的雪衫猛然间想起那日问他喜欢什么,他所喜欢苹果的掌故来了。抄起身边的书,猛的扔到了流光夜祥的脸上,“讨厌的家伙!再也不要你了!”
修长的手轻轻的挡下袭来的暗器,迎接雪衫的,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动作:吻她。
依旧温柔的吻,此刻带了些许的灼热,烧得两人的心,都是绯色……
唔,真的是我拐走他么?
抑或也许是他把我拐走了?失策哦…… 尾声
“你怎么逃出来的?还把遗言都说了,吓死人了!要罚。”雪衫趴在桌上,支着腮,不忿的看着正在老老实实削苹果的夜祥。
“还罚?”夜祥哭丧着脸,“我的大小姐呀,您还想罚什么呀?从几百年前就开始罚一直罚到现在还不行啊?你还想让我给你削多少苹果呀?”
“还顶嘴?要罚!”雪衫俏脸一板,不给面子,仅仅不到一个月而已,就烦了?哼,想的美,谁让你原来整我来的。
“唔……我命好苦,早知道诈死算了……”夜祥不甘心的削着苹果,一使力,苹果马上沾上血腥味,“呜呀!命苦!”
雪衫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想玩苦肉计,没门!
“呜……真的好痛嘛……”夜祥呜咽着,想要得到一点那位大小姐的心疼。
雪衫不屑的瞥了眼:“手还没断,紧张什么?”
夜祥倒退一步,一脸惊恐:“天,你什么心态?!我是你男朋友哎!”
“我有说你是我男朋友嘛?我不记得啊?”雪衫装傻了一大下。
夜祥再退,惊恐更甚:“没有嘛?!”
“休,你记得嘛?”雪衫望着夜祥就要后退撞上的宇文休,寻求援助。
“不记得。”宇文休彬彬有礼的半垂下眼帘,嘴角含笑。
“呜……我的人生……”夜祥再次发出感慨,望了眼身后不能得罪的损友,终于一蹶不振,风度尽失。
“我们要回去了。”宇文休道,“而且我们都办了转学手续,转到明港去了。以后可能……”
“太棒了!!!!”夜祥从没有今天这么高兴过,完全忘了手指头上那点芝麻疼痛,一蹦三尺高,完全想逃离了五指山的孙悟空,不,就是孙悟空也没有他现在这么高兴!“天啦,天啦,我十余年最大的愿望终于就要实现了!!终于逃出你们的魔爪了!!!”
雪衫很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下子苹果:“休,为什么要转学?寒山不好么?”
“好。”宇文休毫不犹豫的道,“不过,如果我继续在寒山,那么夜祥还活着的事情就会容易穿帮。夜祥因为没有学籍。本就不算寒山的在校学生,如果让他转学会很麻烦。所以只能我们走。”
“还会见到你们么?”雪衫迟疑的问。
“会吧,明港寒山大二每年都有测评最好的学生交换的,你们可以试试考过来。”
“夜祥不会有希望吧?”雪衫白了夜祥一眼,继续鄙视他,一个连三等奖学金都拿不到的‘好学生’。
“哼,只要本公子想考过去,你肯定是第二名。”夜祥捂着被苹果砸到的脑袋,挺直了身子,白了回去。
雪衫摆摆手,不跟他一般见识,还回过身,给了宇文休一个大大的拥抱:“休,大二你们等着,我们明港见面!”
夜祥脸色瞬间阴沉,拳头一跳一跳,有股想揍人的冲动。
洛是雅不知从哪里飘了来,张开双臂正对雪衫,偷眼看着夜祥:“雪衫,我也要!”
“你敢!”紧跟着洛是雅的南宫寂菲和拿着水果刀就要杀上来的夜祥同时马上暴跳如雷。
“嘿。”门边,傲天辰一手插兜,倚着门,眼中也勾勒出笑意。
原来,这就是平淡的生活吧……
好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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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宇文休和夜祥踱在月光下,柔和的月光把两人照的极为朦胧,星星眨着眼,就连虫儿也在叫的悠哉游哉:“祥,你真的不回玉清院了么?”
“不了,流光夜祥已经为玉清院牺牲死在南宫组手上了不是么?哈,看起来我还能流芳百世呢。”夜祥式的笑令整个庭院都生动起来。
宇文休停下脚步,侧着头,看着吊儿郎当的夜祥,依旧有着些许的不可置信:“那……宇文庆和流光致远呢?你……不认了?”
夜祥失笑,赏了他个栗暴子,狡黠的道:“当然不认喽,还能让他们真困住我一辈子?反正他们都没把我当儿子,我干嘛把他们当爹?瞧,你这就比我出色多了吧,那么多人都向认你?而且毕竟,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嘛。”
宇文休抿起了唇,真挚的问着:“我可以帮你么?”
“我要做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顺顺当当的毕业,干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陪着雪衫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夜祥沐着月光,微笑,他转过头,看着若有所思的宇文休,认认真真的道:“那,原是我以为永远也得不到的梦想。”
今晚有月,星也闪烁着倔强温和的光芒,整个世界都睡了,沉浸在自己的梦之乡。
而在城市里的不起眼的小小院落内,凉凉风儿吹拂下,那个在月华下微笑临风而立的王子,在这一刻,似乎撑起了整个世界。
——流光夜祥,你,会记得我们么?
——笨蛋,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本少爷,叫夜祥~!
[全文完]
20060810 傍晚无忧起稿
20060818 傍晚无忧完稿 后记:
并不善于言情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看来看去手痒的不得了,一直想写个关于校园啦黑社会啦之类的主题,不过一直没有好的题材迟迟没有动笔,直到做了个好诡异的梦。
梦见自己追帅哥,追到一个不要紧,还追到三个,然后就开始抽疯。这三个人简直合伙在整偶嘛,同一时间约会,且一同出没!到最后一个个都跑了,偶就在那里哭。然后走过来一个巨帅巨帅的穿着白色西服的家伙,说:他们不要你不要紧,我要你。
然后我醒了……睡醒了后就开始傻笑……于是有了个雏形:一女追三男。爆汗。
写这文的时候偶的思路还没有从刚完结的武侠文文上转过来,导致出现了‘玉清公子’、‘寒山学院’这样的不伦不类的名字,偷偷抹汗,大家漏过好了。
太喜欢流光夜祥了,那种王子的气度是偶的梦想啊,那种痞痞的样子虽然不敢恭维,但想来对女孩来说还是很讨巧的。不过他的性格和偶很像哦……一会儿深沉一会儿胡闹的……呃……其他的人,其实本文还是想很注重描写这四个人的友情的,不论是宇文休、流光夜祥、洛是雅还是傲天辰,都是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生死相交与托的类型。哎,休。下次肯定把休的卖出去~!
至于主题。
一个不是少主的人当了少主,为了不辱自己的名字,他努力为别人做得很好,直到他发现他没有得到他需要的简单人生,于是他来到了学校,希望可以实现自己当自己的梦想。
女孩就更简单了……单纯的为了追男人嘛……后来被偶家欠揍的少主大人追到了……
大家都是很努力的在制造自己的梦想并且完全实现嘛……嘎,竟然这么合主题,偶自己倒一下。
哈,看起来我完全是把一个一万字内完全可以结束的东西给撑到这么多了……可能煽情的时候还是有点废话嘛,不过感觉还可以吧?偷偷的笑一下。
呜……不过,不过人家真的很喜欢祥和休,一定要多写些嘛……^o^
再次狂吼一声,流光夜祥说自己是流光夜祥的时候简直是——帅——呆——了!!!! :fg 喜欢酷酷的流光夜祥,更喜欢那个痞痞却率真的夜祥! 休和祥都不错哎,MS女生都比较单薄 不过很喜欢这种纯纯的爱恋哦!!!!:wd :loveliness: 还想说。。京京的梦真的很诡异ING。。。笑。。。:fg 是,没有很注意女生的刻画,下次一定注意。
寒,主角还是那三个大少爷吧
妈妈咪呀,我的小师傅,我真感动你把这文看完了。。。。 不错啊 爱永恒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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