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t梁羽生密码(作者:私家侦探)
“梁羽生密码”一九五四年一月十九日,“梁羽生”三字初次见诸报端,次日即携《龙虎斗京华》一书,横扫香港侠坛,缔结了一个又一个的江湖传奇。却说这位梁羽生先生笔耕卅载,著武侠小说凡三十又五部,自《武当一剑》于八三年八月收尾之后,乃宣布金盆洗手,开始修订事宜,只数年间便将除《武林三绝》之外的其他作品悉数交与天地图书有限公司整理出版,随即远走澳洲,从此甚少过问江湖中事。
然而令人瞠目的是,如今随着各方面资料的纷纷出土,一系列无法回避的问题竟亦于同时纷至杳来。例如:《新晚报》连载的诸多修订本作品之迷、《武林三绝》不肯出版之迷、梁羽生远走澳洲之迷、天地版正文内容之谜、《周末报》“连载”《弹指惊雷》之谜、《武林天骄》与《武当一剑》大幅削删之迷……等等。各位要知端的,且听我详细道来。
第一,《新晚报》连载的诸多修订本作品之迷。自一九七八年九月十五日起,《新晚报》便开始连载梁羽生武侠小说修订本若干部,至九二年十二月十七日止,计有《飞凤潜龙》、《还剑奇情录》、《塞外奇侠传》、《冰魄寒光剑》、《冰川天女传》、《武林三绝》、《广陵剑》、《武林天骄》八部。八部修订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相对原著而言,作者仅仅修订了前面的部分,中篇与结尾部分只是加大了段落划分的频率,以及通过剪裁段落的手法调整了各回长度,几乎未见任何文字方面的润色修饰。八部修订本俱是这般“虎头蛇尾”,便教人不禁要问:“修订事,伪耶真?”
第二,《武林三绝》不肯出版之迷。一九九八年十月,梁羽生在悉尼写道:“武侠小说我写了三十五部,除了一部《武林三绝》因为还需要修改外,其他三十四部都出版了。”(《笔花六照·序》)可是八一年八月至八四年十二月间,《新晚报》却连载了《武林三绝》的修订本。有趣的是,在八四年九月中,天地图书有限公司曾以“梁羽生系列”参加新加坡的国际图书展览,时间巧合如许,岂不令人生疑?
第三,梁羽生远走澳洲之迷。近年来因徐克《七剑下天山》使梁羽生重为世人关注。内地报纸杂志介绍他时,凡涉及隐居澳洲的缘故,总是强调“老来从子”;甚至包括梁羽生本人,在一些重大场合也是如此解释。可九七年九月,陈凡(百剑堂主)逝世之后,梁羽生不止写了《悼陈凡》一文,还修改二人早年的联句,定名《自题草莽龙蛇传》,内云:“一去萧萧数十秋,劫余相见慨浮沤。亦狂亦侠真名士,能哭能歌岂女流?谁遣龙蛇归草莽?空余涕泪泣神州。自怜多少伤心事,家国飘零到白头。”全诗气氛黯淡,末四句尤令人浮想联翩。难道这才是梁羽生晚年的真实怀抱吗?他究竟为什么要离开香港?
第四,天地版正文内容之谜。经过核对,天地图书有限公司推出的所有梁羽生小说,除一部《七剑下天山》外,其余全都与未修订之前由伟青书店出版的内容一致。《新晚报》上刊登的若干修订版,竟连一部也未见出版。日后梁羽生作品进入内地时所做的最终修订更是遑论。至此不禁要问,梁羽生作品的所谓“修订”,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地图书有限公司为何置近在咫尺的香港《新晚报》于不顾,反而却收录了远在内地发表的修订本《七剑下天山》?
第五,《周末报》“连载”《弹指惊雷》之谜。迄今为止,所有“梁羽生传记”都附有一篇“据梁羽生、刘文良和罗孚等提供的资料整理而成”的《梁羽生作品年表》,但不同传记的年表,某些地方的数据并不一致。然而所有版本的“年表”都分明指出:“《弹指惊雷》曾于一九七七年五月一日至八一年三月九日间,连载于香港《周末报》。”可是,实际上却查不到这次连载。因为《弹指惊雷》在连载时原本是包含于《绝塞传烽录》之中,直到作者修订出版时才切分开来,所以是不可能有“连载时间”的。何况,身为作者的梁羽生即便记错,也不应有如此确切的数据。倘若这年表当真是由他本人提供,则他是否该有故意作伪之嫌呢?
第六,《武林天骄》与《武当一剑》大幅削删之迷。梁羽生自《武林三绝》之后的几部作品,竟无一正常出版。《武林三绝》迄今未见;《绝塞传烽录》被切为《弹指惊雷》与《绝塞传烽录》;《剑网尘丝》被切为《剑网尘丝》与《幻剑灵旗》;《武林天骄》与《武当一剑》则遭到大幅度删节。其中以《武林天骄》尤甚,原本可与《狂侠天骄魔女》媲美的长度,足足被删掉三分之二。而《武当一剑》则相对好些,只删掉原文三分之一,但女主角郑巧儿(耿玉京之妻)却从此不再登场。一般作者在做修订时,都不会把精力重心放在近期作品上,梁羽生为何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这中间是否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
上述六大疑点,共同交织形成了“梁羽生密码”。这满地散乱的珍珠,正需要一根合情合理的丝线串联起来。笔者虽属不才,却也愿将自己的荒唐猜想姑妄言出,抛砖引玉,聊充读者诸君茶余饭后之谈资。
毕竟原因如何?请续看拙文《破解“梁羽生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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