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是人非今两望
自古京城皆繁华。汴京,大宋朝的军事、文化、政治中心,商贾云集之地,也有很多的外来使节役馆。秋日,丰收的季节,却也最容易勾起人的无限情思。
耶律延从踏入汴京的第一步起,对这里就是一种异样的情绪,故地重游,却是物是人非。而他也已非当年的那个年少气盛的少年,他已接近不惑之年,人老了,也容易感伤了。他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找一些当年的东西,其实不用刻意去记起,他的脑袋里始终都无法忘记那一段往事。一步一步的慢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一座酒楼门前,耶律延抬头仰望,那招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上面赫然写着——怡然阁,三个字。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笑什么,可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看了看那招牌,和二十年前的一样,不过因为事隔多年而显得有些旧了。他举步走了进去,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这里是酒楼,但却没有像其他酒楼那样的喧嚣,比起其他的楼,这儿算是安静的。许多的文人墨客兴起时就在这儿的墙壁上题上几首诗。
他点了几盘当年的菜,一碟清炒竹笋,一罐水煮鸡,一坛烧刀子酒。小二不认识他,但他所点的却是这里曾享誉盛名的菜式。二十年前,这些菜是这个小店的镇店之宝,现在这店发展成如此之规模,很多人都已经忘记这些曾经普通却又特别味道的菜式。小二估计他是老客户,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时光荏苒,不知道当年的那些人安在否?过得有如何了?他这样想着。当小二把菜端上之后,他举起筷子夹了一片竹笋,尝了尝,时光不在,味道也变了,只依稀还有一点那种感觉。他慢慢的咀嚼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没有变,还是那味道。有些东西是会变的,事隔多年,又岂能不变?正值他吃得一半的时候,一个身穿灰色的长袍的老者,匆匆的走上了楼来,神色十分紧张,看到耶律延的时候,暗暗的松了好大一口气,三步并着两步的走到了耶律延的身边,低声说道:“爷,堂主知道你回来了,正在找你呢。”
耶律延依旧吃着,点了点头,以示知晓,然后慢慢的站起了身,向楼下了走了去,姿态幽雅,不紧不慢,那老者将银子放在了桌上,跟在他的身后,这次他总算没有辜负堂主所托。走出了楼,就算耶律延有眷恋,舍不得刚来就走,但是他还是始终没有回头望一眼,这个曾经让他快乐的地方。
穿过几条街道,脚步在一座气势恢弘的建筑面前停了下来,上面的三个字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圣武堂。如今的圣武堂已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门派,当初,让圣武堂打进中原武林,耶律延是功不可没的。耶律延从小就被送到中原武林来学习中土文化,他在中原化名为沈延,并结识了很多的朋友,还有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女人——杜惜柔。而当年,由于事态紧急,没有来得及与他们告别就匆匆赶回了金国,帮助哥哥耶律沙逐鹿中原。之后几年一直忙着圣武堂在中原地位的事,就没有与他们联系,就是找也找不到,他要四处奔走赴战,后来,但圣武堂在中原站稳脚跟之后,耶律延全心全意的去找她,却再也找不到了,一时心灰意冷就浪迹天涯,直到前日方才回来,这一走就是十多年。
那老者见耶律延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进去,走到他的身侧:“爷,怎么不进去?”
耶律延笑笑:“没什么,走吧。悟伯”
老者是圣武堂的管家叫耶律悟,他见耶律延笑了,他也很开心。耶律延不再是那个任性的二少爷了。
大厅之中,耶律沙不安的来回度着步子,他生怕自己的这个弟弟再任性起来,再不踏进圣武堂一步,也怕他们兄弟再无相见之日,更重要的是,现在有一件大事非他不可。耶律延走了进来,看到了已经年过半百的哥哥耶律沙,他的两鬓有些斑白了。两兄弟见面,耶律沙看到了弟弟,什么话也挡怀隼戳耍 暨煅柿耍 劬 锷磷爬峁猓 裳尤粗皇堑 囊恍Γ?ldquo;哥。”耶律沙走上前去,就是个狠狠的拥抱,将耶律延抱住,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耶律悟看到两兄弟团聚,也老泪纵横。
耶律沙大声道:“悟伯,快去准备酒菜!”
耶律悟擦着眼泪道:“是!”虽然是哭,但他的脸上却仍然是笑着的,这就是喜极而泣吧。
没多久,一顿丰富的菜肴就端上了桌子,两兄弟把酒言欢,这是他们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接触,从来没有过的亲密,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而有些东西却是随着时间的消失而越加的清晰,他曾怨恨过他哥哥,因为如果不是他,那么他和惜柔就不会分开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但是这些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这时候耶律延不禁又在想,惜柔怎么样了?是不是儿孙满堂了?应该过得幸福吧。
饭吃到了一半,一阵爽朗浑厚的笑声从大厅外从了进来:“怎么二少爷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沙兄弟太见外了吧。”
“爹,沙叔叔可能是怪我们没有带东西来,所以不叫我们呢。”一个甜美的女声附和着说道。
两兄弟望去,耶律沙见是完颜国珍和他的女儿完颜明珠,微笑:“明珠侄女说的是什么话呢,我也是刚刚家到胞弟,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了,抱歉,抱歉。”
耶律延依稀还记得完颜国珍,不过他不知道完颜明珠,他冲完颜国珍笑笑:“金国的第一高手完颜国珍。”
完颜国珍哈哈大笑,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夸奖总是一种美的享受:“延还记得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女儿,完颜明珠。”
耶律延没有什么心思去打量完颜明珠,他现在,心就是一滩死水,荡不起任何的涟漪。完颜明珠却打量着他,温文尔雅、风度偏偏的感觉。虽然已是不惑之年,但却是别有一股味道。她可以想象的出,耶律延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现在看起来是成熟稳重多了。完颜明珠的心里对他异样的有好感,她大胆的直视着他,看着他。完颜国珍看见自己的女儿这么大胆,不好明说,只好拉着她:“明珠,来,我们坐下来和你沙叔叔一起,慢慢的说。”
耶律沙何等的聪明,他狡黠的眼光看着完颜明珠,然后道:“明珠,这是你延叔叔。”他指着耶律延道。
完颜国珍一拍脑门:“哎呀,我都忘记给明珠介绍了!明珠,记得了,他是你沙叔叔的弟弟,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浪迹天涯去了。”
完颜明珠笑得很甜,很美:“那延一定见识了很多了,改天和我说说这中原的风土人情吧。”
耶律延依旧保持着微笑,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好。”
这一顿饭就在这样那样的谈话中结束了,吃过饭,大家都去休息了。完颜是奉皇命来监视耶律沙两兄弟,他俩都是知道的,而他们与完颜国珍不过是面和心不和而已。
第二天的时候,耶律沙找借口把完颜国珍给支开了,然后和耶律延秘密的商量着一件事,一件大事!幻龙使者于最近出现,而这次争夺幻龙令最强大的对手就是第一楼的三尺剑秦剑,只要这次可以夺得幻龙令,那么耶律沙光复大辽的基业就指日可待了,所以他才这么紧急的把耶律延找回来,因为他对中原武林的武功路数熟悉一些,而且他对这些武林的任务的了解也在自己之上,毕竟他是在中原长大的,而且沈延这个名字在中原武林也算有名的。这次,耶律延答应得很爽快,再怎样,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何况,趁自己现在还能够做点事的时候,多做一些,也算是对家族有个交代。
完颜国珍和完颜明珠在讨论耶律延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就回来了?完颜国珍想不明白,而完颜明珠猜到了几分,是和幻龙令有关,但是她隐而不说。
耶律延接到这个任务的第三天就起程出发了,他只想速战速决,然后去江南隐居,从此与世无争。这些年来,他看淡了,也看透了,人活一世为什么就一定要为别人而活?为什么就不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一次,所以,他决定,做完了这次任务,他要开始为自己而活!
耶律延穿了一身的白色锦缎袍子,他喜欢白色,白色是干净的颜色,可以让他的心静下来,可以让他心如止水。脚下踏着黄土,走在……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路上。第一楼向来行事隐蔽,秦剑又是他们的三梁四柱之一,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知道他们的行踪才对。
正走在黄土铺满的路上,低头想着这些事,耶律延突然站住了脚,抬起头看着眼前堵住他道路的人,那人是一身青色的袍子,脊背挺得很直,一把剑直直的背在身后。耶律延看这架势,对这个大概猜出了几分,那青衣人慢慢的转过身,看到耶律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你会从这儿经过的?”
耶律延也淡淡的笑了,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刚过而立之年的人:“为什么?”
那青衣人道:“你可知道我是谁?沈延。”
耶律延:“第一楼的三梁四柱之一三尺剑秦剑。”
秦剑:“那你就应该知道天下没有我们第一楼不知道的事。”
耶律延只是笑而不语,看着秦剑良久:“出剑吧。”
秦剑哈哈大笑:“沈兄果然是快人快语!”“语”字还没说完,剑已出鞘,只眨眼之间,剑尖已经直指耶律延的心脏处。
耶律延手里的子龙单枪已经护在了自己的心脏前,秦剑不得不佩服他的反应之快,出手之迅捷。剑尖与枪头相接,“铛”的一声,擦出了点点火花。使出了盘蛇九探枪法,秦剑也不示弱,立刻用逐鹿中原剑法去抵挡。那枪法真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像蛇一样的,缠绕在他的周围,不过,幸好,他还可以抵挡着,不过就是无法进攻,只能是守势。
只看见,漫天飞扬的尘土中有两个身影紧紧缠绕,时近时远。“誊”的一声,一把闪亮的剑,从影子中冲向天,然后斜斜的落插在地上,子龙单枪的枪尖直指他的咽喉,与此同时,一个女声尖叫“枪下留情!”,两人同时寻声望去,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神色匆匆的跑到了秦剑的身边,虽然,这女子已经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耶律延不看她还好,一见眼睛就舍不得离开她。他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了起来,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又如骨鲠在喉,喉咙动了动,却始终不曾说出一个字。只是怔怔的望着她。
那女子轻声的问:“剑,你没事吧?”
秦剑看着她,微微一笑:“没事,你怎么来了?”
两人的亲密无间,深深的刺痛了耶律延的双眼,最终他还是微弱的叫了一声:“惜柔……”
杜惜柔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的脸上岁月留下了些许痕迹,也有点沧桑的感觉, 而当年的那种意气风发现在换成了饱经沧桑,但他的容颜她却丝毫没有忘记分毫,深情的双眼还如当年,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杜惜柔也还是叫了一声:“沈、大哥……”这一声包含了多少心酸,多少眼泪。
耶律延强颜欢笑:“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虽然秦剑是第一楼的人,虽然第一楼的消息很灵通,但他还是不知道他们之间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不过现在看他们这样子,他看了看耶律延,又看了看杜惜柔,最终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杜惜柔莞尔:“还好,你呢?”
耶律延:“好。”
沉默,一阵沉默。他无数次想象过他们相见的情景,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刚才她为秦剑的着急,自己一想到这儿,心就深深的痛着:“他……你……?”
杜惜柔回头看了看秦剑,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耶律延的身后传了一个清脆的女声:“秦剑是她的未婚夫。”说着就站在耶律延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延不知道吗?”
耶律延始终望着杜惜柔,不曾离开,这时候听到了完颜明珠的话,也只是朝惜柔温柔一笑:“这样啊。”
杜惜柔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看到他受伤的神情。
耶律延苦笑:“祝福你们。”然后看着秦剑,“好好对她。我们走。”牵着完颜明珠的手就走了。
杜惜柔看着他们的背影,完颜明珠半依半靠的靠在耶律延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情愫?有苦,也有痛。她想怨天,想怨地,可是怨又有什么用?要真的怨,也只能怨他们的缘分不够。可是,女人的青春是不能等的,当初他的不告而别,现在二十年了,难道她真的就把二十年的青春花在等待上吗?就算她愿意,她的高堂又如何允许?可为什么偏偏就在她与秦剑定亲不久,他就出现了?难道真的是天意弄人吗?她不知道!算了吧,她这样想着,扶起秦剑:“我们走吧。”
秦剑也丝毫不问刚才发生的事,依旧微笑着:“嗯。”
两人的身影也渐渐消失不见。 晕~````````
你也贴上来了?! :vnn 咱也贴上去!~``````` 呵呵……这可是完整版的,那个没写完的。 哦~````````
原来如此!~```````:wer :wer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怎么样? 笛子和漠漠在版聊-----------鉴定完毕
宋朝.....某只花痴滴灵看见宋朝 自动想起某昭.......大心......咳.....8过这个好像跟偶家昭没啥关系....内个....笛子,啥时写个昭昭的故事? :rytym
过去,你一天就记着你家的展昭。有空还是照顾好你家的002吧。
还有,拜托,02小姐,别缠我写你家昭昭的文了,我自己的文已经堆积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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