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中“扫地僧”可能是“逍遥子”的证据
本帖最后由 田兴 于 2013-8-13 22:16 编辑书中关于“逍遥派与佛教、少林寺的关系”一些小细节:
1,灵鹫宫,“灵鹫”是一个极度有佛教意义的词汇,而且“灵”是少林寺“玄”字辈上一辈。
2,逍遥派内功“小无相功”,“无相”是一个典型的佛教词汇。
3,鸠摩智用“小无相功”模拟少林72绝技,少林重高僧没人能发现,可见“小无相功”与少林内功有相通之处。
4,童姥曾对虚竹说过类似的话:灵、玄、慧、虚,我与灵字辈和尚平辈论交,当然管玄慈叫小和尚。
5,书中只能看出只有逍遥派“北冥神功”才能使内功快速无限增加。而只有佛法才能化解“武学障”。
“逍遥派”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派,非本派的人无人知晓:
函谷八友曾对虚竹说过类似:如果有人发现逍遥派行踪就会被杀。
丁春秋虽自立门户也没透露过自己是逍遥派的人,而且丁春秋、童姥、李秋水都非常崇拜“七宝指环”,可见逍遥派人对本派的喜爱、敬畏之情。
但是,“扫地僧”一眼就能看出鸠摩智的内功是“小无相功”。可见“扫地僧”与逍遥派有渊源。(重要证据)
辅证:
“扫地僧”是半路出家,玄字辈高僧都没人认识。
“扫地僧”内功奇高,很可能会“北冥神功”。
虽然童姥90多岁,但是“扫地僧”很可能会逍遥派的驻颜武功,所以从年龄上不能排除“扫地僧”是童姥上一辈的人。
书中也没有找到与上述细节相违的地方。
综上,“扫地僧”与逍遥派有渊源,有可能是逍遥派创始人“逍遥子”。
注:1、貌似所有武功都有“武学障”。扫地僧说过:“在我少林派,那便叫做‘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须知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杀生,两者背道而驰,相互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我,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2、修订版里无崖子自称“逍遥子”,新修版里逍遥子是无崖子的师傅。
生有崖,知无崖,殆矣。你崖都殆了,还敢自称逍遥么?“扫地僧”还真称得上逍遥二字。
!!!希望广大金迷一起讨论!!! 奇思异想、牵强附会、殊不足信也! 顶!!! 顶一个吧~ 就逍遥子的修为和境界而论,他是扫地僧的可能性不小。无崖子的境界是“胸罗万有、学究天人”,如果逍遥子是无崖子之师父,则其境界之高当至少是当世无敌,天山童姥、无崖子、李秋水三大高手都没有完全修得其师父学问之全体尚且能纵横一世,可以想象逍遥子境界之高了。不过,少林历来藏龙卧虎,也出过像觉远大师、十三绝神僧等表面名不见经传但实际上修为极高的高手,因此,扫地僧是少林寺内部原产的可能性亦有。金庸写书往往不点明所有细节(其实也没必要、当然也可能是做不到),有些事情不妨存而不论也。 哈哈,绝没有可能。金庸看了估计也会目瞪口呆,这都哪跟哪呀。 摘录一段早期金庸研究高手北大“王怜花”(武五陵的好朋友)《江湖外史》之中有关无名老僧的评介——————————-
人的难题不在于他想采取何种行动,而在于他想成为何种人。
——威廉·詹姆斯
《天龙八部》是我在1984年冬天初读金庸时读的第四部书,前三部是《射雕》三部曲。当我读到第五集第四十三回《王霸雄图 血海深仇 尽归尘土》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石破天惊的感觉,这是我从未有过的阅读经验。那以后我每年都要三番五次的重温这一回,每一次都能找回那种高峰体验。这种石破天惊的感觉后来我只在读博尔赫斯的时候才又出现。(最近读张五常又有这种感觉)。是那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既无伏笔亦无后话,只在这一回横空出场的无名老僧令我获得那种奇妙的阅读感觉。这一回之前故事情节发展很快,或者说金庸的推进速度很快。群雄会盟少林寺,书中所有重要人物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聚齐。而情节上此前的所有悬念也都刚刚明白,如虚竹,玄慈,叶二娘一家相认;萧远山和慕容博咸鱼翻生,死而复活。谜团渐次解开,真相终于大白。就在萧家和慕容家准备在少林寺的藏经阁一了恩怨时,无名老僧出场了——这一章回就是他的个人秀。此前书写上已经起来的速度到这里开始减缓,叙事的节奏一下慢了下来,象激流刚过险滩即入平川,此后全书逐渐奔向结局。这一回是全书的重中之重,而金庸则举重若轻。在藏经阁,萧峰严辞驳斥慕容博的生意经的话音刚落,老僧便出场了。
“善哉,善哉,萧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苍生为念,当真是菩萨心肠。”
老僧的声音先于本人出现,他出现时,没有人认识他,就连少林寺的和尚也叫不出他的名字,只知他是个扫地打杂,地位最低微的服事僧,“只剃度而不拜师,不传武功,不修禅定,不列玄,慧,虚,空的辈份排行。”
老僧出场后先对着萧远山说:
“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居士第二次来借阅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叹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陷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学,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头。”
然后他对着慕容博说:
“慕容居士虽然是鲜卑族人,但在江南侨居已有数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流,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一概弃如敝履,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却便如获至宝。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两位居士当世高人,却也作此愚行。唉,于人于己,都是有害无益。”
当我初读此段时,我想我的惊诧和偷学少林密籍绝技的那两个家伙一样。这是多么惊心动魄的言辞和态度,多么不可思议的构思和情节,多么醍醐灌顶。再看他如何说本寺的玄澄大师:
“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他始终执迷不悟。现下筋脉既断,又如何能够再续?其实五蕴皆空,色身受伤,从此不能练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开悟,实是因祸得福。”
之后老僧以绝世武功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解开萧远山和慕容博的死结,使慕容博的王霸雄图和萧远山的血海深仇尽归黄土。这个无名老僧的智慧,胸襟,见识,修为,无为的求道,无名的存在,是金庸所要表现的最高境界。求道修远,不是仅仅为了生存,也不仅仅是为了荣耀,而是寻求一种的更高更远的精神。我的同学韩卫东,学汉语专业,熟背中原音韵,精《五灯会元》,英语也好,当年他多次和我说到,他心目中最理想的职业是做收发室的看门人,与世无争,自在生活。韩并不是一个枯燥乏味的人,相反,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桥牌打得好,足球踢得好,生机勃勃。他之所以能那样想,是因为他有着强大的内心世界,特别是,他的内心是平静的。也许有大学问在身,但不是一定要当教授和院士。当然,他不可能实现这样的愿望。历尽劫波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职业经理人生涯,加入乏味的中产阶级的队伍。即便如此,我想他依然能寻求到内心的平静,因为以他的智慧,外在的一切已无损心灵的修炼。就象那无名老僧,即便出任少林方丈甚或武林盟主(他完全有这能力),他也不会和扫地时有本质的区别。我必须说,人和人是不同的。如何让道路遇合自己的天性和心灵的要求,是一种大智慧。十丈红尘,功名利禄,经常使我们像萧远山和慕容博那样,买椟还珠。
在我所读过的作品中,唯一与这个无名老僧相近的人物是毛姆《刀锋》中的莱雷。在经历了漫长的阅读、思索和寻求后,莱雷选择了做一个出租车司机来安度余生。1991年,在写《艺术家生涯》时,我写下我一生的理想:走过大地,不留痕迹。
多年的重读使我确信:金庸写这个无名老僧,是有深意的,我想在这神来之笔中,他已窥见了人生的奥秘。这是真正的神来之笔,如天外飞仙,矫矫不群;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神鬼莫测的笔法,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这是我对金庸和他笔下这位高僧的深深赞叹。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倚天》里有这么句话:这圣火令中所包含的武功原来奇妙无比,但一法通、万法通,诸般深奥的学问到了极处本是殊途同归。
佛教道教本同源,何况都是宣扬“虚无主义”。 个人也感觉这个猜想有点牵强附会,不过这种好奇精神值得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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