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武侠乱弹：虽万千人吾往矣

秦似海

　　新武侠时代：《虽万千人吾往矣》
　　作者：秦似海



　　余暇之际，脑海里时常涌现关于武侠小说的一场宿命。没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感慨，偏爱市井小人物的点点滴滴。
　　有句名言，叫作“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大意是说，少年人不宜读水浒，以免学着去杀人放火；老年人不宜读三国，以免受其权术影响而“老奸巨滑”。
　　于是熟读武侠小说的专家学者们，给金庸古龙总结出另外一句，古文宜酒后读，金书适茶前品。将名言中的“水浒”、“三国”换成古龙和金庸，效果如出一辙。
　　本人年过不惑，自诩学古龙多年，深得古派精髓，可惜酒量一直不好，奈何一事无成。我且以小人物的角度，重新阅读一些经典的武侠场景，无论是古迷还是金粉，聊博一笑，不喜勿喷。
　　余读《天龙八部》时，奉为奇书，实属武侠小说之宏伟篇章，古今罕有。
　　书中主角三人，一身绝世神功和曲折离奇的遭遇，让我时常会记得还有一个容易被读者忽略的人，终是落入三流的角色，游坦之，一个误练易筋经的悲剧人物。而从他身上，却会想起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一座聚贤庄。
　　聚贤庄一战，无数金粉津津乐道，这是《天龙八部》的一个转折点，也是乔峰人生的转折点。当时第一个念头，刚猛雄浑的“大金刚掌”为少林七十二项绝技之一，苏州姑娘阿朱恐怕这次九死一生。
　　光是一招起手式“礼敬如来”，那种气场你完全可以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四个指头一定要并拢，不能有缝隙，而且大拇指要与食指接齐。这个跟打不听话孩子屁股的原理是不一样的，你手指头不留点缝隙的话，抽起来的声音会很刺耳。你的表情可以严肃，但至少你的动作不能这么严谨，教训小孩子这种事情还要作出庄严宝相的举止，孩子他妈真以为你看过藏经阁的原著并且练过，估计会跟你急。加上玄慈老和尚蔼然可亲的笑容，排山倒海般的威猛效果会非常显著，不相信的人，可以代入角色让玄慈拍你一掌试试。以现代医学的角度，估计先做心电图、彩超，然后是血常规、X线胸透、肝功能检查。如果心脉皆被震碎，气息鼓躁难忍，医生会说，你这个是胸闷气短，保持心情舒畅，愉快乐观，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仅仅只用掌力的余波就震伤了阿朱，大金刚掌这个原理跟掌掌劈空的“劈空掌”有点类似，首先要深深吸一口气，等丹田的“真气”运行到掌心之后，如果不及时拍出去的话，他的手掌会浮肿好几个星期。再说玄慈老和尚也不认识你，敢闯少林，若非胆识过人，就是他吗的奸妄小人，所以这也怪不来别人。后来新修版将大金刚拳掌合二为一，去掌留拳，心里颇为不悦。你若是要大人用大金刚“拳”去打小孩子屁股，教育尺度明显不对有没有？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绝对不利于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
　　萧峰此时姓氏并未替换，所以仍然叫乔峰。
　　从乔峰拜庄之时，管家对着游骥耳边嘀咕了一句话开始，不难看出，金老爷子洗了个澡，指甲修剪整齐，穿着宽松的睡衣在书房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之所以成为武侠经典场景之一，聚贤庄整件事有种必然的趋势，英雄大会上的不请自来，换作是谁都会有这种爽点构思的冲动，远的有司马子长的史记鸿门宴，近的就是关云长的单刀赴会，只是写武侠小说像金老爷子这种功力的寥寥无几。关二爷说“今天我是来喝酒的，国家大事我们不谈”，乔峰为了求薛神医帮阿朱治伤，其实是很失英雄气概的，因为他事先声明了：我不是来喝酒的。
　　乔峰将鞭子往座位上一搁，跃下车来，抱拳说道：“闻道薛神医和游氏兄弟在聚贤庄摆设英雄大宴，乔峰不齿于中原豪杰，岂敢厚颜前来赴宴？只是今日有急事相求薛神医，来得冒昧，还望恕罪。”说着深深一揖，神态甚是恭谨。
　　原文这段，颇有些英雄气短的语气。“不齿于中原豪杰”，从字面上理解，“不齿”其实有两种解释，有些没有认真阅读的读者，可能会产生小误会。这里是乔峰的自卑，觉得自己被中原豪杰看不起，而不是说他瞧不起中原豪杰。
　　于是，他说话越客气，别人越觉得他有阴谋诡计，连骡车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群豪都要猜上半天，摆明了就是看乔峰很不顺眼，打不过你，老子就鄙视你。有的猜是毒药炸药，有的猜是毒蛇猛兽，更有的猜想是薛神医的父母妻儿，被乔峰捉来作为人质……等看见一个容貌颇丑的少女，很多人都很诧异。
　　他们诧异是有原因的，如果阿朱没有“化妆”，就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群雄之中肯定会有很多人抓狂，他吗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凭什么契丹狗会认识美少女？这跟某些人大街上看见一个奇丑无比，五大三粗的大汉搂着娇小的美少女，想法是一样的。其实那时候一个姑娘美不美，没什么大方向的标准，五官只要排列整齐就行，不要缺斤短两，也别歪瓜裂枣，主要还是看风韵，按照现在的理解，就是气质和身材。有些女读者奇怪了，燕瘦是个标准，那杨贵妃的环肥到底算什么身材？这里我要声明一下，很少有男读者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这种“环肥”应该叫丰腴，人家身材是胖，但是很匀称，该粗的地方很显眼，该细的地方照样盈盈可握，腿脚腰身的比例正好符合黄金分割的七头，可谓恰到好处。所以这句“美不美看大腿”，古今中外无不相同。
　　但话说回来，搞不好乔峰有这种喜好也说不定，洛阳城的女人他也见多了，江南小姑娘更能让他产生兴致。对这种蛛丝马迹，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乔峰对马夫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觉得不太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审美疲劳所产生的欣赏眼光。花园里种满了清一色的“满月”，突然搬进来一盆名贵的状元红，你说哪个比较耀眼？好在薛神医有点自知之明，堂堂的丐帮帮主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找也肯定找年纪相仿的，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幼女的美色所迷？一般有点身份的人讲究体面，带夫人出门逛街，丫环只负责拎东西，能带得出门的只需要精明能干，就算是十二寸的金莲也没有关系。乔峰居然带着这么一个娇小的幼女上门求医，是不是别有隐情？薛神医这老司机挺淡定的，一猜就猜到阿朱极有可能是乔峰的朋友，搞不好是乔峰的妹子。
　　余读至此，觉得乔峰大好男儿，偏偏受尽了繁文礼节的束缚，与率性而为的令狐冲一比，天壤之别。角色性情在剧情上的压抑，是金老爷子最大的特点，远没有古老笔下那些人物的处世圆滑，活泼开朗。当然这种以压抑再爆发的创作手法也是一种经典中的经典，金老爷子一直“不允许”乔峰杀人，读者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所有的委屈、自卑、狂怒、暴戾，在聚贤庄爆发出来，就差吴宇森镜头前那几只白鸽振翅而飞，耳边响起激奋人心的音乐。
　　大家都在疑神疑鬼的时候，伶牙俐齿的阿朱干脆编了个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出来。
　　我觉得这里有很多疑点，表面上金老爷子衔接得天衣无缝，但是我们单从少林绝学“大金刚掌”来说，少林派往往要隔上百余年，才可能有一个不世出的奇才练成这门掌法，像乔峰这种一根筋的人都心想：哪有此事？小妞儿信口开河。金老爷子你真当读者都是傻子么？玄寂、玄难之流，就凭他们嘴巴里不干不净骂乔峰一句“契丹胡狗”，我觉得这种智商，以后基本上跟得德高僧几个字是无缘的，估计阿朱把他们卖到尼姑庵里，他们也会热情地帮着数钱。
　　阿朱有某种少女情怀，仔细的读者不难发现，乔峰被人冤枉不是一天两天，但他内心豪情不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救人的目的就变得顺理成章。那么乔峰这种英雄本色，在阿朱的眼里，自然形成“乔大哥愿意为我面对天下人”这种感觉。
　　这并不是错觉，但有时候女孩子想问题的角度跟男人不一样，就好比现在如果换个姑娘，阿猫或者阿狗，乔峰仍然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其实阿朱的内心不这么想，现在洛阳城以北有许多人都在骂乔峰，恨不得他快点死，甚至还牵连到乔峰的祖宗，于是乔峰的亲戚一夜之间突然声名大噪，尤其是乔峰的奶奶。表面上阿朱觉得，我跟乔大哥萍水相逢，我不能连累他。她当然也猜不到后面会出现“塞上牛羊空许约”，当时乔峰送她去聚贤庄，她已经认定乔峰这男人可以终托付生，人心的弱点在于，爱都是自私的，乔大哥对我当然是真心的，对别的女孩子他绝对不会这么积极。
　　这是自信的表现，也是女孩子的理所当然。
　　如果阿朱没有受伤，如果乔峰不喜欢多管闲事，如果乔峰不是看腻了洛阳城的“满月”，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这位姑娘，连马夫人那种又大又圆的月饼乔峰都看不上，你太自以为是了。
　　游驹忽道：“乔兄适才说道是有人冒充少林高僧，招摇撞骗，打伤了这姑娘。这位姑娘却又说打伤她的是个青年公子。到底是谁的话对？”
　　阿朱忙道：“冒充少林高僧之人，也是有的，我就瞧见两个和尚自称是少林僧人，却去偷了人家一条黑狗，宰来吃了。”她自知谎话中露出破绽，便东拉西扯，换了话题。
　　薛神医也知她的话不尽不实，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当给她治伤，向玄寂、玄难瞧瞧，向游骥、游驹望望，又向乔峰和阿朱看看。
　　果然，阿朱被啪啪地打脸，你顽皮归顽皮，薛神医跟游家兄弟那是脾气好，别说大金刚掌，你编个小尼姑掌出来，薛神医也治得了，只是他们的心思全在乔峰身上，不来跟你一个小姑娘计较而已。
　　至于追魂杖谭青与穷凶极恶云中鹤的出场，一是纯属出来搞笑，接着就是证明一下乔峰的实力，轻描淡写的一声断喝，一掌虚拍，演示给群雄看看，你们一群混账东西吃饱了饭没事做，召开什么英雄大会，我乔峰原本没有心情喝酒，但现在口干舌燥，想跟你讨几碗酒喝。
　　读到此处，我心情是很激动的。一个男人脸皮厚到要开口讨酒喝了，无外乎两个原因，正常点的话，是一种害羞的表现，几十双眼睛像刷子一样在你身上刷来刷去，浑身不自在。换作是我，喝碗酒压压惊，找个借口缓解一下紧张的现场气氛。而对于乔峰来说，大碗饮酒是种痛快的豪气，我不来与你们纠结对错，“哪一位朋友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证见”。当然这些话在酒桌上你不可能对你朋友乱说，人家会当你是发神经，酒瓶子没有砸过来的话，估计已一脚将你踢到了包厢门口。但是聚贤庄里的英雄好汉听见了，你说他们心花怒放吧，没有这么夸张，被乔峰慷慨侠烈之气打动，也就这么一刹那。我觉得挺震惊的，在我的印象里，《笑傲江湖》中名门正派的嘴脸有点根深蒂固，聚贤庄里的人就这么容不下契丹人？都是这么嫉恶如仇？
　　我们读者自从认识乔帮主之后，皆为他的英雄气概所动，而这些人认识乔帮主这么多年，几句流言蜚语，某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就这么仇大苦深，一个挺身而出的人都没有，这不科学啊！
　　戏剧性的剧情有时候真的令人手足无措，这种小细节当然也归纳在压抑手法之中，所以聚贤庄一战带给读者的就是痛快淋漓的释放，暴力美学最完美的表达方式在释放中升华，绝交酒一喝，我乔峰就要大开杀戒了！杀戒而已，就是杀他娘几个练练手，不一定血流成河，所以读者不必惊惶，若是换成他爹地萧远山来了，恐怕爹地会在群雄的胸口抓出一个窟窿，然后拎起每个人的脚底板在聚贤庄里走上一圈，这叫血洗聚贤庄。
　　此战之后，乔峰的综合武力已然发挥极致之境，之前，其实这位丐帮帮主在“武力”上的表现不是很令人满意的。有句成语“逼不得已”，逼到何种地步就有何种分量出现，这个并非危言耸听。一个武学奇才施展出自身内力的巨大潜能，就算不能惊世骇俗，其技术水平之娴熟，动作规范之标准，完全可以像国标舞蹈那样，转得轻松自如，舞得风生水起。当然啦，拍案叫绝，击节喝彩之余，如果非要从现场技术考核这项来论证，万万不能忽略了其中有酒精的辅助成分。我们先不去纠结酒精是不是归类为竞技场上的违禁药品，喝酒壮胆，古今中外无不相同。
　　据考证，古时的酒水一般都是陶缸之中曲酿发酵，度数偏低，你不能用现代酒精直接勾兑的白酒来比较。所以大凡读到书中喝酒这项技能时，看见某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必大惊小怪，跟你平时喝啤酒差不多一个意思。《本草纲目》记载：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近时惟以糯米或粳米或黍或秫或大麦蒸熟，和麴酿瓮中七日，以甑蒸取。其清如水，味极浓烈，盖酒露也……话说武松去景阳冈景区玩耍，吃夜宵的时候就路过“三碗不过岗”酒家，伙计说，俺家的酒虽然是村酒，但比老酒凶烈。很多人都在争执武二先生究竟是喝了十五碗还是十八碗？按照我的推断，如果当时武松喝得是“古越龙山”或者是“塔牌”，酒量是相当惊人的，如果是“哈尔滨”，唱着小曲吃着火锅，十八碗硬着头皮我也能勉强入腹，但肯定是边喝边吐。再比如古龙《护花铃》中的风漫天，毕生的遗憾就是终生未尝一醉的感觉，光从“感觉”二字上解释，风漫天真他吗的不是个东西，大言不惭到了极限！而最有名气的小李探花，喝一杯就迷迷糊糊，一千杯他也是这吊样。古龙先生写李寻欢这个酒量是很有意思的，往文青点去说，就是小李喝不醉，但很容易“心醉”，他伤心起来，连孙小红都能甩他三条街。乔峰的性格处境是彷徨、迷茫，远没有小李这么多愁善感，他们都是我心目中的大侠，一个是被中原豪杰辱骂为契丹狗，一个是被栽赃成梅花盗，面对一场不为世人所理解、离奇得有些无奈的舍命，乔峰可以慷慨赴死，而小李只能选择逃避，这个跟人物性格、剧情的发展方向是分不开的。
　　如果非要让这些酒鬼跟乔峰一较高下，我觉得有些牵强，乔峰第五十一碗绝交酒并没有跟向望海喝，用一句“你跟我有什么交情？”搪塞过去，据我观察，他当时已经是醉意上涌，看见向望海不要脸地凑过来讨酒喝，就很想吐他一脸。“跨上一步，右手探出，已抓住胸口，手臂振处，将他从厅门中摔将出去，砰的一声，向望海重重撞在照壁之上，登时便晕了过去”。乔峰没有杀他，已经相当给面子了。但乔峰借着酒力才敢与天下英雄反目成仇，从此一拍两散，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换作平时，只怕酒还没喝，心已跳得厉害，生怕得罪了江湖上的朋友，一张脸早已涨得面红耳赤。金老爷子写乔峰，动辄就是四、五十碗或者三百杯，看到如此场景不免唏嘘不已，中国的酒文化被印证得淋漓尽致，大多时还是欣慰，古龙先生一生也就四十八瓶XO，金老爷子能保持如此海量，足以耀国人侠之大者之光辉，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谁也做不到。
　　接下来就是聚贤庄的高潮部分，一般读者看武侠小说，心态各有不同，有人喜欢肝胆浪子的慷概悲歌，也有人喜欢高手之间畅快淋漓的打斗。
　　乔峰跃入院子，大声喝道：“哪一个先来决一死战！”群雄见他神威凛凛，一时无人胆敢上前。乔峰喝道：“你们不动手，我先动手了！”手掌扬处，砰砰两声，已有两人中了劈空拳倒地。他随势冲入大厅，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霎时间又打倒数人。
　　酒可以壮胆，也可以乱性，乔峰没有发疯，他只是压抑得太久。
　　侠之大者，究竟是为国为民，还是问心无愧？
　　这个阶段乔峰的武力不算绝顶，他是强在心态和性格上。后期的招式之精妙，他比不过虚竹，内力之浑厚，他及不了段誉，但他在实战中积累武技经验，在少林寺一战，以一敌三。就好比一个刚进单位实习的大学生，某些专业术语可以滔滔不绝，操作一次，哑口无言。
　　说起专业水平，你说街边贴手机膜的技术含量高不高？每一行都有人才，关键还是看你欣赏的眼光。食指和中指的配合之默契，指尖轻盈地拨弄，绝不损伤膜纸的光洁度，轻巧灵活与胸有成竹，每样我都胜任不了，搞不好边角上出现一个淡淡的粗糙指纹，针对女消费者的话，一般都是娇躯一颤，鱼鲠在喉。这个就要考究你熟读武侠小说的气质了，若是你星眉朗目，一表人才，羞涩的小姑娘或许不愿与你计较，假如你五短身材，貌丑如猪……小哥哥对不起哦！大金刚掌、袖里乾坤，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奴家绝计是不会耍的，但是“太祖粉拳”老少皆宜，“就算不会使的，看也看得熟了”。
　　我没有贬低“太祖长拳”的意思，只是觉得乔峰突然用太祖长拳与玄难拆了七八招，不仅赢得群雄情不自禁的满堂喝彩，连智商不足幼稚园小朋友水平的玄寂和尚也看不下去了，口出污秽之言，“你这契丹胡狗，这手法太也卑鄙”。这剧情的处理手法金老爷子是有目的性的，玄难有多少斤两，乔峰心知肚明，哪怕他施展花拳绣腿，仰仗自身功力的辅助，就算两个玄字辈的和尚一起上，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群雄一听，登时明白了他所以要使“太祖长拳”的用意……


      未完待续
　

祁隆

外传呢 这是 么见过呢  

少林派

君之文风不似古迷，倒更像金迷。然文章有见地无疑焉。

shaolinpai

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未完待续的好帖子？都是在下疏于管理，登录不多，没有及时接洽所致，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