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神州黑木崖?——漫谈金庸其人其事其书
一论者多忽视金庸的两部短篇作品《白马啸西风》与《越女剑》,这是不公正的,却也情有可原。因为这两篇都不是纯粹的武侠小说,尤其《越女剑》,只好算作历史小说,比《鹿鼎记》还要“历史”的历史小说。而文字的凝练简洁,在诗与真,历史与想象之间的伸缩自如,成功复现了春秋战国那种荒蛮、勇武、直截、虎虎有生气的时代氛围。从历史小说,从小说的角度来评价,它是最好的,置诸鲁迅《故事新编》,亦未见多少逊色。
二 、 神州何处黑木崖?
‘黑木崖’,在《笑傲江湖》中,位于河北省。其原型可能是河北域内的一座木结构建筑。
实则,‘黑木崖’,无时不有,无处不在。巍巍高踞神州之上。
类似令狐冲在黑木崖的经历、感受,金庸一生多所体验,只是身份没有小说中的令狐冲那样重要。
例如1943年,金庸在中央政治大学读书时,“在这所训练干部的学校里,学生多对国民党很忠心,有些守旧的同学甚至会把一些思想比较开明的同学拉到台上去打。我看了很气愤,就去找训导主任辩理,主任反把我骂一顿,说我多管闲事,还说这些打人的同学是见义勇为,打的是异己分子。我说就算不喜欢异己分子,要打人也要讲证据,况且不能这样侮辱同学。但是我人微言轻,终究说不通,就离开了(退学)”
面对任我行的拉拢,令狐冲‘拒盟’‘再拒’,终于‘三拒’,这样的经历,金庸也不缺乏。只是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具有戏剧性罢了:
金庸(微笑):“这是承蒙大家看得起了。香港是一个政治斗争很尖锐的地方。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社会,各种各样的政治都有。就《明报》而言,在别的方面我们也不见得就比其他报章好,不过,有一点我们却是做到了,那就是真正独立的。任何力量想影响我们的话,我们是绝对抗拒的。这种态度和立场,可能读者在短期内注意不到,但长期下来,读者就会了解,我们是真正客观、独立和公正的。这个原则维持了二十多年,可说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各种威逼利诱是很大的。当然这也不是因为我是怎么伟大,能够不为威逼利诱所动。只是因为我觉得,一个人只要能维持起码的生活就够了,只要过得去就可以了,这样,利诱就容易抗拒了。因为你给我很多钱当然很好,但是我辛辛苦苦搞起来的一番事业就这样卖给人家,就真是太可惜了。就这样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利诱和威逼。”(杜南发《长风万里撼江湖》)
三
‘江南四友’的遭遇,反映着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在暴政下真实的生存状态。
四
任我行以令狐冲为接班人,看中他有能力,无野心。
五
或问:“ 对于令狐冲,为什么任我行说他大才?”
敬答:
因为令狐冲器局远大,非局促辕下之人,如其有政治抱负,成就当在岳不群、余沧海之上,这两人共同点:小器。
“绿竹翁教他试奏一曲极短的《碧霄吟》。令狐冲学得几遍,弹奏出来,虽有数音不准,指法生涩,却洋洋然颇有青天一碧、万里无云的空阔气象。绿竹翁道:“姑姑,令狐兄弟今日初学,但弹奏这曲《碧霄吟》,琴中意象已比侄儿为高。琴为心声,想是因他胸襟豁达之故。”
琴为心声,如是如是!
六
大家闺秀任盈盈,小家碧玉岳灵珊。
任盈盈古典,而岳灵珊现代。
七
东方不败在冷血残暴的表象下,仍自葆有部分的温情人性;向问天在温情脉脉的面具后,是一张冷血邪恶的脸。
八 马英九是台湾政坛‘岳不群’?
“《笑傲江湖》在《明报》连载之时,西贡的中文报、越文报和法文报有二十一家同时连载。南越国会中辩论之时,常有议员指责对方是“岳不群”(伪君子)或“左冷禅”(企图建立霸权者)。大概由于当时南越政局动荡,一般人对政治斗争特别感到兴趣。”(《笑傲。后记》)
40年前的事了。‘南越’久已灭国,而‘西贡’之名也早改作了‘胡志明市’。
40年后的今天的台湾,有《台湾周报》出,给国民党总统候选人马英九配上三绺长须,尊之为“台湾政坛岳不群”。
马英九亦自有其虚伪处,称之为‘岳不群’也可——前提是:我们每个人都是岳不群。
此前,国民党秘书长吴敦义把马英九与谢长廷的竞选比拟作郭靖对欧阳锋,冀望‘大拙’能克制、战胜‘大巧’。
把未来的领袖比作岳不群,这样不和谐的音符出现在南越,决不可能在北越发声。
也只可能发生在海峡的那一边。此地三月,一片和谐。
早在 2001年,金庸赴台,陈水扁就对他谈起过:在2000年的台湾‘总统’大选中,有人以金庸小说中的人物韦小宝、慕容复、郭靖、东方不败等来比拟‘总统’候选人。
陈水扁像谁?韦公小宝也。虽然他没有韦公的可爱。
九
武侠小说固然无力促进法制,但若说对法制有多大危害,那也太抬举它了。
40年前,小将们‘砸烂-公检法’,是因为他们读了武侠小说?
那时大陆根本就没有小说,更没有武侠小说!
十
金庸是庙堂绝望之后,始自挥洒江湖。
金庸称:‘我个人最喜欢的武侠作家,第一就是古龙,第二是上官鼎(刘兆玄),然后是司马翎,卧龙生、慕容美’
而刘兆玄先生眼见在今年5月20日,将出任台湾‘行政院长’。一二人之下,2300万人之上,政治地位算是很高了。金庸年轻时以从政为职志,如其真的迈入政界且仕途畅顺,未必能取得高于‘院长’的名位权柄。
金庸想做而未做的事,另一位武侠作者刘兆玄,做到了。
十一
《书剑恩仇录》第二十回正文之后,金庸自注云: “陈家洛之母姓徐名灿,字湘苹,世家之女,能诗词,才华敏瞻,并非如本书所云为贫家出身。笔记中云:‘京城元夜,妇女连袿而出,踏月天街,必至正阳门下摸钉乃回。旧俗传为走百病。海宁陈相国夫人有词纪其事,词云……’”
马大勇先生考证:徐灿确为‘陈相国夫人’,但她的夫君不是乾隆朝的大学士(相国〉陈世倌,而是顺治9年拜相的陈之遴,此陈相非彼陈相,金庸给搞混了。
今日闲翻清人严蘅著《女世说》,发现其中也记有徐灿事,令我有三分惊喜。抄录于下:
“徐灿,字湘苹,杭人,善画宫装美人。笔姿古秀,衣纹如莼叶。尤善水墨大士,先后写大士像五千四十有八,以祈母寿。”
十二
20年前,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有人称香港为“文化沙漠”?
苦思20年,今天,我终于,还是想不明白。
仅仅因为幅员更辽阔,撒哈拉就有资格嘲笑罗布泊?
只要有饶宗颐、金庸两先生在,香港,就不是沙漠。
不仅不是沙漠。是浩瀚沙漠边沿的一片绿洲。
饶宗颐看金庸及其小说:“身如芭蕉,心如莲花。百节疏通,万窍玲珑。”
此语大好。
但我又说不出好在何处。
因此:大大的好!
十三
《乐府诗集》第三十三卷,录有南朝陈代诗人伏知道所作《从军五更转》:“一更刁斗鸣,校尉逴连城。遥闻射雕骑,悬惮将军名。”
诗写得很差劲。只为诗中同时出现了‘射雕’、‘连城’字样,故特为拈出。
十四
《射鵰》两个主角:郭靖、铁木真。
《笑傲》两个主角:令狐冲、任我行。
《鹿鼎》两个主角:韦小宝、爱新觉罗。玄烨。
二人地位高低错落,想法龃龉难合。
收到的是参差对照的效果。
十五
我曾将世人眼中的‘通俗作家’(称为‘畅销书作家’可能更适当)分为三级:
第一级,只能是金庸与高阳。亦俗亦雅,大雅大俗。超越雅俗,而为雅俗所共赏。
第二级,包括古龙、亦舒、董千里、倪匡、王朔、唐浩明、李碧华、二月河等人。
其他琼瑶、梁凤仪、华严、田雁宁、岑凯伦…诸人,皆归于第三等级。
我倒是感觉王朔的文风,与亦舒有三分相似。只是从作品成就看,无论质与量,王朔皆不及亦舒。《空中小姐》不如《玫瑰故事》,《过把瘾就死》比较《喜宝》仍未见佳胜。
十六
金庸也承认:创造段誉这一人物形象从贾宝玉身上借鉴甚多。这次最新修订的《天龙八部》改变了段王子对王语嫣的态度,绝情而去。似乎与《红楼》中雪芹对宝玉“情不情”的判语更为契合。
以后,我再细说。
十七
承网友垂询:“今日听闻教科书用雪山飞狐取代阿Q正传引发争议,不知国重兄对此有何高见?”
敬答如下:
一、如果一册课本只选一篇文章,这才存在“雪山飞狐取代阿Q正传”的问题。然而不是,那么两件事就是并列而非因果关系。
二、鲁迅、金庸不是仇敌,胡斐、阿贵可以并存。关键教材中有多少狗屁文章应该删除。幸好有《红岩》《红旗谱》这样的人类最杰出的作品这次选进教材去了,学生们有福了。
三、教材中鲁迅作品以前太多了,适当减少是应该的。但阿Q、刘和珍遭删,可惜了。
四、有资格进入教材的中外美文,最起码有十万篇,任何人选编,都难免挂一漏万。狐狸飞入课本,合理,但不是绝对必需的。
五、应该加大文言文比重,否则,对汉语言文字的把握,一定是残缺的。台湾近些年‘去中国化’,台湾国文课本中文言文比例仅剩50%。我们呢?
六、一册课本的一篇文章,举国上下如此关注,这件事本身就太荒唐。这方面才应该‘与世界接轨’,向文明社会学习,政府不要干涉教育过多,允许各出版社自己编教材,这么大国家,比如高二语文,有几十种教材是正常的,然后各学校师生协调,选择自以为合适的,市场淘汰……
当然,那需要改变考试制度甚至彻底变更教育体制。
又:
金庸当然不是大侠,鲁迅的侠气又在哪里呢?
从私德看,鲁迅比金庸不见的更高尚。
金庸住在英国殖民地香港,鲁迅躲在上海外国租界。
67年香港暴动,金庸被列为第二号暗杀对象,逃到新加坡去了。
没人要杀他,稍有点风吹草动,鲁迅早跑到内山完造那里去了。
金庸晚年趋炎附势,鲁迅早年不管北洋还是国民政府的薪金、补贴,一概通吃。
金庸对不住自己前妻朱枚,鲁迅对朱安又如何?
十八
孔庆东的金学杰作,我从来没看过.但也知道他的学问极其博大,非‘金学'二字可尽,称作‘鑫(三金)学'还差不多.孔先生曾到北朝鲜大使馆作客,对北韩讴歌备至,对金氏父子的‘主体思想'有着深入的了解与极度的推崇.
一直在想:哪天孔先生以伟大的‘主体思想',解读<笑傲江湖>,将是何等神妙的千古奇文?
十九
当任我行掌理日月神教之时,东方不败为教中“光明左使”,向问天则为“光明右使”,各有班底,明争暗斗。
从字面意义上,是否可以理解为:东方不败代表了神教的‘左派’,而‘天王老子’是神教‘右-派’之代言人?
贰拾
金庸早年,里外不是人,左右不讨好。
梁羽生嫌他太‘右’,太反G;高阳又嫌他太‘左’,太亲G。
台湾新闻局查禁他的小说,海峡这边根本没有小说可供查禁。
不妨轻歌一曲《爱人同志》为早年查先生发一浩叹:“也许我不是爱国的好样板,怎么分也分不清左右还向前看!”
俱往矣!
暮年的金庸,则是两边通吃,左右逢源。
到北京见江,在台北晤陈。
在大陆号召记者向人民JIEFANG军学习,到美丽岛则声称记者要学习国民革命军。
与时俱进啊与时俱进!
廿一
好一似关公战秦琼,当独孤求败遭遇东方不败,有三种可能的结局:
[一]东方不败终于不败,实至名归;独孤求败求败得败,败而无怨。
[二]东方不败不败而败,大败亏输;独孤求败求败不败,永不言败。
[三]东方不败还是不败,但也不赢;独孤求败求败未败,不分胜败。
廿二
令狐冲的反面,是林平之。观乎二人当瓜田李下之时的心态,迥异其趣:
“令狐冲道:‘我见来路之上,左首田里有许多西瓜。你去摘几个来罢。’……仪琳嗫嚅道:‘不予而取,那是偷……偷盗了,这是五戒中的第二戒,那是不可以的……’令狐冲于世俗的礼法教条,从来不瞧在眼里,听仪琳说要向人化缘讨西瓜,只遭这小尼姑年轻不懂事,浑没想到她为了采摘这一个西瓜心头有许多交战,受了这样多委曲。”
“(林平之)腹中已饿得咕咕直叫,见路旁几株龙眼树上生满了青色的龙眼,虽然未熟,也可充饥。走到树下,伸手便要去折,随即心想:‘这些龙眼是有主之物,不告而取,便是作贼……’他幼禀庭训,知道大盗都由小贼变来,而小贼最初窃物,往往也不过一瓜一果之微,由小而多,终于积重难返,泥足深陷而不能自拔……迈开大步,向前急行,再不向道旁的龙眼树多瞧一眼。”
林少爷如此耿介慎独,因为他“幼禀庭训”——他娘老子教的!
以‘君子剑’岳先生的为人,像“大盗都由小贼变来,而小贼最初窃物,往往也不过一瓜一果之微,由小而多,终于积重难返”这样的‘普遍真理’,岂有不对弟子们耳提面命、哼哼训诲的道理?“平素师父谆谆叮嘱,宁可性命不要,也决计不可违犯门规,不守武林规矩,以致败了华山派的清誉”,恩师言犹在耳,何以令狐冲竟然“于世俗的礼法教条,从来不瞧在眼里”?
在《致江湖‘正教’同道的一封公开信》中,岳掌门进行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猥以不德,执掌华山门户……顷以敝派逆徒令狐冲,秉性顽劣,屡犯门规,比来更结交妖孽,与匪人为伍。不群无能,虽加严训痛惩,迄无显效……临书惶愧。言不尽意,祈大师谅之。”
这封信,充分体现了‘实事求是’精神,弥足珍贵。令狐冲的堕落,其师确应负‘不德’‘无能’之责,主要原因还是令狐冲本人“秉性顽劣”,不堪造就。这才一步步滑向了犯罪的深渊,咎由自取自取灭亡。
尤其,‘华山派’走入邪魔一路的‘剑宗’大头目,风清扬,不甘心失去他们曾经的天堂,晓得“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才处心积虑地去拉拢腐蚀华山派的首徒令狐冲,妄图在华山派正宗(即“气宗”)中培养扶植‘第五纵队’。若非岳不群掌门保持了高度的革命警惕性,坚决、及时地打击了叛徒令狐冲的疯狂气焰,毅然将其开除出派,后果不堪设想。
令狐冲本来就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风清扬顺势投其所好,胡说甚么“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至,甚么武林规矩,门派教条,全都是放他妈的狗臭屁!”,此时令狐冲本应拍案而起、怒斥其非。然而,他的反应居然是:“微微一笑,风清扬这几句话当真说到了他心坎中去,听来说不出的痛快”,真是亲痛仇快,足堪切齿!
如果说‘偷瓜’时的令狐冲,其行为还处在自发阶段,良心还有所愧疚,此时却已经由老贼风清扬将这套做法上升到了理论高度,令狐冲的胡作非为,也就相应的转进到自觉阶段。
堕入邪道,遂不复返! 刘郎老矣!
这篇文章较之从前,逊色了不止一分两分啊 "身如芭蕉,心如莲花。百节疏通,万窍玲珑。"
明《群芳谱》赞莲花,“凡物先华而后实,独此华实齐生。百节疏通,万窍玲珑,亭亭物华,出于淤泥而不染,花中之君子也。”
随便说说:
芭蕉者,根实叶大,主茎粗壮;莲花者,机巧雅致,伏有美茎。百节疏通即为浑然一体,一气呵成;万窍玲珑则似随意洒脱,奇崛叠翠 “金庸对不住自己前妻朱枚,鲁迅对朱安又如何?”
也“随便说说”:
总拿着鲁迅与朱安说事,我以为在很多时候并不能成为什么论据。
这并不是“为贤者讳”,而是另外的一些原因。
浅见如下:
鲁迅与朱安的结合是全凭鲁迅母亲的一手操办的。
1906年时在东京的鲁迅接到母亲病危的电报,匆匆赶回家里,则母亲正在给他筹办婚事呢。7月6日(农历六月初六),鲁迅被迫结婚。
但谁都知道,他们只是挂名夫妻。当时的鲁迅就说了,那是他母亲娶媳妇,而不是他;直到晚年他还说,朱安是他母亲的太太,不是他的。
倘若问说,那他干吗不离婚?——当时就有不少鲁迅的朋友这么劝说他——原因很简单,在当时,在鲁迅的那个家乡,性格懦弱的朱安一旦被“休”回娘家,社会舆论的压力只会让她的生命走上绝路。
鲁迅在他和朱安结合的初始就已经决定了,陪着做一世牺牲。鲁迅说过,“但在女性一方面,本来也没有罪,现在是做了旧习惯的牺牲。我们既然自觉着人类的道德,良心上不肯犯他们少的老的的罪,又不能责备异性,也只好陪着做一世牺牲,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
从鲁迅的多篇文章看来,在鲁迅,他是确实有着“做一世牺牲,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的打算的。倘能够真的“完结了四千年的旧账”,则只能见这牺牲的大意义。
鲁迅后来确实结婚了,与许广平。但当时已经是1927年的10月了,鲁迅也已经46岁。这么长久的时间差距,不能不让人承认鲁迅是打算过要“陪着做一世牺牲”的。
最近英媒评价中国,说是我们终于体会到成为超级大国的难处了,这就是不论你怎么做,都有人说你做错了。
对于名人,亦然。
就像鲁迅。早年的鲁迅,要“做一世牺牲”,结果得到的评价是“地地道道的压迫者”、是“性压抑”与“性变态”。甚至要将周氏兄弟反目的原因须有地归结为“性压抑”与“性变态”的鲁迅“窥视羽太信子洗澡”。后来的鲁迅结婚了,吐来的唾沫可就更多了。朱安成了一颗巧妙的子弹,随时可以装在任何一把烂枪里向着鲁迅射来。
[ 本帖最后由 步蒂斯 于 2008-5-24 09:24 编辑 ] 刘先生的这篇,属于把各种临时的念头采撷组合起来,凑成一篇,体例和<飞鸟集>相似,水平感觉比不上刘兄的其他专论一事的文章. 有人在拿鲁迅影射刘先生吗
哈哈哈哈哈哈
开个玩笑,大家都别介意啊 刘叔此文虽散,然却有味:
马英九是台湾政坛‘岳不群’?
贰拾
廿二
此三段很有意思。 另好奇刘叔对亦舒、琼瑶的评价所从何来。 琼瑶小说我初中时读过。
亦舒却是一直在读,我买过她一百多本书,呵呵。
虽是良莠不齐,总体上很喜欢。
问好。 此文的确够漫,不过拼起来读还挺有些看头。
好像水都往大海流一样 深思,楼主分析在理 读来饶有兴趣,可品味再三。:wd 马英九竞选的时候就觉得很像岳不群,其实当时党内选举我更喜欢王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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