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 发表于 2008-6-4 18:23

“昭远,你看,这就是我们的轩儿。”李秀云道。林昭远看着林雨轩,将玉观音给林雨轩戴在了脖子上,苦笑道:“想不到我们父子二人竟然在此相遇。”李秀云宽慰林昭远道:“昭远,你不用担心,我们夫妻二人最起码还可以见面团聚,比起那些在战乱中妻离子散的家庭好许多了。”“暧,宁远一战,大哥打得金兵大败而归,真是痛快。”林昭远道。李秀云道:“当然,大哥用兵如神,有他在一天,金兵就休想占我大明半寸土地。”林昭远轻轻捏了捏林雨轩的脸蛋,道:“等这孩子大些,我就将我这一身的武功传给他,让他也成为一位为国为民的大侠。”李秀云听闻此言,心中一痛,怯生生得说:“昭远,对不起,对不起。”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哭倒在林昭远的怀里。林昭远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哭起来了?”李秀云勉强止住哭声,道:“都怪我生性好动,两次动了胎气,轩儿天生体弱,只怕这一生都不能习武。”林昭远不由一怔,笑了笑,道:“买关系,身子弱可以慢慢调养,不能学武也不打紧,跟着你学医也可以救死扶伤嘛。再者身子弱最多是不能学习外家拳术,修炼内家拳法还是无碍的。”“嗯。”李秀云道,“昭远,你可知道努尔哈赤为什么要将你关在这里?”

林昭远怎么会不明白努尔哈赤的心思,道:“他们是为了八剑的秘密而来,可惜的是这个秘密我已经托付给他人了,他们永远也无法从我身上得到这个秘密。”

李秀云道:“那就好,八剑之谜关乎到大明江山的兴衰,千万不能给满洲鞑子得去。”

林昭远道:“那人叫做郎卓羲。”

“郎卓羲?你说那人叫郎卓羲?!”李秀云惊道。

“怎么了,有何不妥?”林昭远道。

李秀云道:“此人年纪是不是在二十五六岁上下,精通医术?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林昭远奇道:“你们认识?”李秀云笑道:“这天下还真小,岂止是认识,他就是我那未曾谋过面的师兄。当年我爹去北方购买药材,中途遇上了山贼打劫,滚落山崖,被一郎姓人家所救,爹爹深感那家人大恩,便收了那家的独子郎卓羲为徒,在他家盘桓了足足三年,将一生的医术尽数传授,同时留下了祖传的一套《本草纲目》。后来爹爹又去北方购买药材,见过我那师兄一面,这位师兄真是个学医的奇才,医术之精比我爹爹犹有过之。爹爹说,即令是我的医术也比不上他。至于人品,那更是没话说,说真的,要不是那时候我已经认识你,只怕我已经嫁给我那师兄了。”

林昭远“哈哈”大笑,将自己与郎卓羲相识的过程都说给了李秀云,接着道:“我也真是太小心了,虽然将八剑的秘密告诉了一部分给他,还将龙神剑传给了他,但是八剑所在,却没有告诉他。早知道就一并告诉他了。现在我将八剑的所在告诉你,等轩儿大些,你再告诉他。”李秀云脸色一沉,道:“昭远,你这是怎么了?”

林昭远道:“你不用瞒我了,我这伤已然伤及八脉,命不久矣,能够拖过一年半载,便是大幸了,八剑的秘密只能由你设法告诉郎兄弟了。”

李秀云看着丈夫,她知道丈夫是一个豁达之人,柔声道:“你放心,就算你不在了,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林昭远听闻此言,露出了一丝微笑,他们夫妻二人已然明白爱情的最高境界,并不一定是生死相许,为另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也是一种爱,这份爱比生死相许来得更加深沉。

林昭远道:“解开八剑秘密的关键在于另一柄宝剑逐鹿剑上,逐鹿剑的下落和秘密我已经告诉了郎卓羲。而另外八柄剑则分别在八个地方。龙神剑我已经传给了郎卓羲,他现在我有八成的功力,料想不至于失了此剑。宁残阳拥有清泓剑,乔木华握有尾生剑。天青剑为八剑之首,仍在大明皇宫之中。天怒剑本来也在皇宫之中,后来袁应泰袁大人奉万历皇帝的诏令,经略辽东,得到皇帝赐予天怒剑,后来辽阳大战,明军战败,袁大人为国捐躯。这天怒剑应该被金兵得去了。”

李秀云道:“我知道天怒剑在哪儿,努尔哈赤得到天怒剑后,将这柄剑赐给了他钟爱的小儿子多尔衮。”

“是吗?那就好。总算没有失去天怒剑的下落。鹏举剑乃忠之剑,在大哥那儿。当年朱元璋与武当派创始人张三丰曾有过八拜之交,将武当山赐给张三丰的同时,也把其中的孝之剑湛露剑赐给了张三丰,因此此剑为武当派历代相传,成为了武当掌门的象征,现在此剑在武当掌门太虚真人手中,对了,算起来,你似乎还是太虚真人的长辈?”林昭远继续道。

李秀云笑了笑,道:“我师父游戏人间,晚年的时候收了我这个徒弟,他老人家在武当辈份极高,我也沾了便宜,算起来,那太虚真人还应该叫我一声师叔呢。想想都有趣,他一个快五十的小老头,得叫我师叔,呵呵。”

林昭远也笑了:“当年我求师于武当,太虚真人连山门都没给我进,便将我赶了出来。现在我娶了你,算是给我出口恶气。”

李秀云道:“嗯,那第八柄剑在什么地方呢?”

林昭远苦笑了一下,道:“唉,这悌之剑穹苍剑的下落我也不十分清楚,只是隐约知道一些。家师徐肇仁有一挚友,就是当年闻名九洲的盖世大侠龙不平,穹苍剑就在他的手中。那时他为中原武林的首脑人物。由于正邪之争日盛,终于有一天,武林正邪两道发生了极大的冲突。龙前辈率领中原各派进逼昆仑山圣灵教。圣灵教教主牧野为了减少流血,与龙前辈约定,一战而定胜负。于是二人在昆仑山坐忘峰展开了激战,这一战后,二人竟然同时失踪。穹苍剑自此下落不明。据我估计,穹苍剑应该是跌落在坐忘峰下,只是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李秀云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定可以找得到的。”

韩江 发表于 2008-6-4 18:23

林昭远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篆体字“道”。李秀云道:“天道令?!昭远,你这是干什么?”

林昭远道:“这天道令是我天道门世代相传的信物,天道门虽然被朝廷所灭,其实却有无数英雄豪杰隐藏在民间,持此令牌,便可以号令天道门群英。我现在将这令牌给你,你就是天道门的掌门了,将来你若回到中原,天道门就有赖于你了。”

李秀云接过天道令,心中一阵阵酸楚,她强忍住泪水,道:“昭远,你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交代我的事,我都会一一办到的。”

林昭远爱怜的抚了抚李秀云清秀的脸庞,疼惜得道:“这些事情本该由我们男人做的,只是国家处于多事之秋,而秀云你文韬武略,天下间没有几个男子比得上你,这些事情我只能交托给你了。”

李秀云甜甜的一笑,道:“你要我办事,也不必这般夸我,我是你的妻子,是最值得你信赖的人,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做到的。”说着李秀云搂着林昭远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林昭远笑了笑,道:“你这小丫头有时候像一个小孩子,又天真又顽皮,有时候又聪明睿智的让我这个老江湖都不得不服。想要征服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可是不易。”

李秀云倚在林昭远的怀里,甜甜得道:“我不是给你征服了吗?”

这时,一金兵走了进来,道:“秀云格格,时间不早了,您该离开了。”

李秀云瞪了那金兵一眼,道:“催什么催,我一会儿就出来!”林昭远道:“秀云你回去吧。我在这儿没事。”李秀云握住林昭远的手,柔声道:“那我走了,明儿再来看你。”

不觉间已经到了五月,这晚风清气爽,明月高悬,李秀云闲来无事,拿出一具古筝,弹奏起一曲《平沙落雁》,曲声婉转,略带几分秋日的凄凉与哀伤,与这初夏之景颇不相合。皇太极驻足在门口良久,他久居辽东之地,还未听过这来自中原的曲子,不由痴了。半晌之后,一曲奏毕,从屋内传来了李秀云的声音:“你在外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了,想进来就进来吧。”

皇太极推开门走了进去,道:“姑娘的曲子很好听。”

李秀云嫣然一笑,道:“谢谢,看你满面忧色,似乎又有什么大事。你又要出征吗?”

皇太极微微一怔,痴痴得道:“你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子,如果你要是我的……”

李秀云脸色微变道:“贝勒爷,请自重。”

皇太极将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暗骂自己:“皇太极啊,皇太极,枉你自封为一世枭雄,怎么为了一个女子这般痴痴傻傻,你哪里还有半点当世枭雄的气概?”

半晌的沉默,皇太极道:“大汗的心病越来越重,每每提及宁远之败,唏嘘不已,为了让他老人家安心,消除心病。我要带兵出征,再征宁锦。”

李秀云微微颔首,道:“宁锦的消息我也知道一些,宁远大战后,我大哥重新修建宁锦一带的工事,锦州城据说已经修缮完毕,比以前坚固了许多。而且大哥还从朝廷得到大批的火药、火炮,又没有了高第的制肘,可以放手指挥。锦州城的守卫赵率教深得我大哥的赞赏,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另外还有将军满桂相助,他可不像高第,也是个厉害角色。这一战可比宁远之战艰苦得多。咱们不妨打个赌,这一战不打便罢,如果大汗一意孤行,坚持要打的话,此战必败。”

皇太极听闻此言,心中一凉,他知道李秀云见识不凡,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只是出征的命令已经下达,想要改变恐怕不易,但是事关大金的盛衰,皇太极决定还是去见一见努尔哈赤。

“父汗。”皇太极道,“我已经将我的理由都说了。”

努尔哈赤道:“这是你的看法?”

皇太极摇了摇头,道:“是秀云格格的看法。”

“是她?”努尔哈赤的眉头紧锁,其实他已经有些心动了,可是宁远之败,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口上,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半晌的沉默,努尔哈赤阴沉沉得道:“不必说了,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袁崇焕这个小子,明天按计划出征!”

皇太极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父汗。”

韩江 发表于 2008-6-4 18:24

夜凉如水,袁崇焕坐在书房中,借着昏暗的烛火,提笔书写着《祭觉华岛阵亡兵将文》,自从林昭远被抓之后,袁崇焕只觉得身边再没有一个可说知心话的朋友,每每思及国家前程,他都不禁黯然神伤。虽说几个月前,他率领宁远官兵,取得了宁远大捷,可是觉华岛之败却让他十分痛心。这篇祭文他不知道写过多少次了,每写一次,他都会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都会一阵阵的心痛。但见他写道:

“慨自战守乖方,屡失疆土。天子赫然震怒,调南北水陆舟师。……吁嗟!巨浪茫茫,空山寂寞,皆汝等忠灵之所洒荡也。望乡以何日,即转劫而无期,苒苒游魂,何不相结为厉,歼仇泄愤?在生之志,藉死以伸,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尔其勉之!不腆之奠,涕与惧之。尚飨!”

引自:袁崇焕《祭觉华岛阵亡兵将文》

写罢,袁崇焕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他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忽而一阵凉风吹进了屋里,灌进了他的衣襟之内,袁崇焕只觉得一阵阵的寒冷,或许并不是肉体上的寒冷,而是心灵的寂寞吧。今天他刚刚得到消息,金国的军队正在向宁锦一带进发,看来不用多久便会有一场大战。虽说袁崇焕对于这一战的胜利有十足的信心,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一次的胜利并不是永远的胜利,项羽与刘邦争雄天下,刘邦屡战屡败,最后还是一战而胜,建立起绵延几百年的大汉王朝。他就算可以无数次挫败金国的攻击,可是只要金国亡大明之心一日不死,大明便一日不得安宁,除非如卫青、霍去病一般,将满人彻底剿灭,才能求得安宁。只是朝廷内乱不断,无力对边疆用兵,他袁崇焕纵有补天之才,也只能守在宁锦,不能进取半分。

五月二十日,大金国的军队抵达锦州城下,当日,皇太极即发动了对锦州城的进攻。然而如李秀云预料的一般,赵率教是一块极难啃的骨头,从五月二十日一直打到了六月初,经历了三次大战,二十五次小战,皇太极硬是没有拿下这座锦州城。

皇太极呆呆的看着耸立在他面前的锦州城,仰天长叹:“难道真得像秀云所料的一般,我就拿不下这锦州城吗?”

五月二十八日,皇太极带领着一部分的军队来到了宁远城下,妄图在此捞到些便宜。结果与明朝大将蒙古人满桂的大军相遇,两军激战。满桂身受七处箭伤,依旧拼死搏杀,终于在宁远城城楼炮火的支持下,打退了金兵。此后皇太极率军,重返锦州城下,再攻锦州,仍然无功而返。到六月初五,皇太极终于失去了信心,喟然长叹:“昔日父汗攻宁远城不克,今日我皇太极攻锦州城依旧不克。袁崇焕啊袁崇焕,你真是上天赐给大明的福将,是横在我大金霸业面前的一座高峰啊。秀云,你说得不错,有袁崇焕在,我们永远攻不进山海关,得不到大明的江山。罢了,罢了,撤军吧。”

皇太极回到了大帐之中,努尔哈赤脸色阴沉的坐在帅椅上。

“父汗,我军损失惨重,这锦州城只怕是攻不下来了。儿臣以为再攻下去只会将我们的实力耗尽,我们撤吧。”皇太极痛苦得道。

努尔哈赤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涌上来,“哇”得一下,喷出了大口的鲜血。四大贝勒大吃一惊,齐道:“大汗保重!”

努尔哈赤仰天长叹:“天意啊,天意,我努尔哈赤自二十五岁起兵以来,至今四十三年,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却在这宁远城下一再受阻,看来我努尔哈赤此生是无缘山海关内了。罢了,罢了……”说着说着,努尔哈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六月初五日,努尔哈赤率领着战败在宁锦城下的金兵,带着莫大的遗憾和痛苦回到了沈阳城中。七月二十三日,努尔哈赤病重。

“李姑娘,我父汗他……”皇太极看着从努尔哈赤寝宫里走出来的李秀云,焦急的问道。

李秀云轻轻摇了摇头,道:“大汗的心已经死了,我救不了大汗,也许你应该想一想其他的事了。”

皇太极一时无语,木然的看着李秀云,良久后方道:“那大汗还有多少日子?”

李秀云微微沉吟,道:“过不了八月半。”

当日,努尔哈赤将军国大事交给了长子代善,前往清河,希望可以借助清河温泉,洗涤毒伤。

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乘船顺太子河回沈阳,行入浑河,前进至叆鸡堡,距沈阳四十里。

“皇太极,父汗是不成了。”努尔哈赤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得道。

皇太极道:“大汗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您还要带领我们建立大金国的赫赫功业呢!”

努尔哈赤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人总是要死的,我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传我的旨意,召大福晋阿巴亥来见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听说努尔哈赤要召见皇太极,皇太极心里一沉,暗道:“阿巴亥已经被废了好几年了,父汗怎么突然想起她来,父汗到底是什么居心?”

努尔哈赤见皇太极不语,道:“皇太极,我的话你没有听见吗?传我的旨意,召阿巴亥来见我。”

皇太极阴沉着脸,道:“儿臣遵旨。”

阿巴亥终于来到了努尔哈赤的寝宫之中。

“大汗——”阿巴亥跪倒在地。努尔哈赤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可人的女子,动情得说:“几年不见,你瘦了许多。”

阿巴亥摇了摇头,泪眼汪汪得道:“不,大汗,您瘦了、老了,您要多多保重。”

努尔哈赤道:“你过来。”阿巴亥走到了努尔哈赤的身边,像一只可爱的小绵羊,偎依在努尔哈赤的怀里。努尔哈赤道:“你十四岁的时候就做了我的福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一共给我生了三个好儿子和一个女儿。”

阿巴亥轻声道:“大汗,能够和你相识,是阿巴亥的福气。”

努尔哈赤叹道:“前些年,因为那件事,我废了你,想来是我的不是,只是你知道我是个骄傲的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失,累你受了这些年的苦。”

韩江 发表于 2008-6-4 18:24

“不,不,大汗,是阿巴亥不知自重,是阿巴亥不对。”阿巴亥哭道。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无论谁对谁错,我都要回家了。回家之后,什么事情我都不管了。”

“大汗,您这是什么话,您若是走了,阿巴亥怎么办,阿巴亥要永远陪着大汗。”阿巴亥泣如雨下。

努尔哈赤爱怜的抚摸着阿巴亥的脑袋:“傻丫头,你还年轻,才三十七岁,路还长着呢。况且多尔衮、多铎还是孩子,他们还要你的辅佐。”

“大汗……”阿巴亥抬头看着努尔哈赤,有些不明白努尔哈赤的意思。

努尔哈赤道:“多尔衮这孩子聪明睿智,很有抱负,堪称帝王之才。我听说他拜了秀云格格为师,很好很好。秀云格格是个奇女子,多尔衮如果可以得到她的精心教导,将来必定可以带领我大金国的铁骑,荡平中原,建立我大金国的赫赫功业。你是我的大福晋,我死后,四大贝勒都必须尊重你,多尔衮还小,你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保住他的地位。”

阿巴亥呆住了,努尔哈赤的意思显而易见,她哭道:“大汗……”

努尔哈赤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叫皇太极进来。”

“父汗。”皇太极道。

努尔哈赤看着皇太极笑道:“皇太极,你觉得秀云格格怎么样?”

皇太极没想到努尔哈赤会问这个问题,脸竟不由微微一红,道:“秀云格格聪明美丽,文武全才,实在是一个奇女子,只怕我兄弟四人也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她。”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道:“嗯,我猜她如果肯帮忙除去袁崇焕,必定可以成功。”

皇太极苦笑:“可惜她一心向着大明,否则定是我大金国济世安邦的良才。”

努尔哈赤“嗯”了一声,道:“多尔衮能够拜她为师是多尔衮的福气。”

皇太极听努尔哈赤提到“多尔衮”三个字,心头一紧,李秀云的话不由的在他耳边回荡。努尔哈赤此刻已经十分的疲劳,没有注意到皇太极的脸色,继续道:“皇太极,多尔衮还小,很多的事情他都处理不来,需要你们几个哥哥多多扶持才行。”

此语一出,皇太极的心凉了半截,听父汗的意思,竟是要将汗位传给多尔衮,难道真得如李秀云说的,人算不如天算。不,这大金国是他皇太极的,只有他皇太极才能统治大金,成为大金的一代雄主。

未等努尔哈赤继续说下去,皇太极大声道:“父汗,不,不,皇太极何德何能,怎么可以担当大汗之位!大哥代善才是汗位的最佳人选!”

努尔哈赤听见皇太极这般说,不由瞪大了眼睛,胸口堵得慌,道:“皇太极,你……你……”

皇太极继续大声道:“父汗,我实在担当不起啊,您还是收回成命吧。大汗之位,皇太极万万不敢觊觎的。”

“皇太极,你……”努尔哈赤“哇”得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这个四贝勒,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他直到死的那一刻,也没有看清他最信任的儿子——大金国的四贝勒。

天命十一年八月十一日,如李秀云所料,未过月半,一代雄主,努尔哈赤,就此溘然长逝。

(笔者按:关于努尔哈赤汗位继承的问题,努尔哈赤直到死时,也未做出明确的安排。以上猜测汗位传给多尔衮之语,纯系小说家言,不必当真)

宫商字 发表于 2008-6-9 12:07

真是快哉!!!!!!!!

天萧 发表于 2008-6-9 12:10

韩兄的大作已经拜读过了

新月晨星 发表于 2008-6-9 22:52

努尔哈赤就这样死了,有意思~~~~~

hyald1314 发表于 2008-6-10 01:18

呵呵,很有趣么:sftr

江湖 发表于 2008-6-10 12:13

李亚平《前清秘史》谈到皇太极即位时很激动:

女真人与历史上其他游牧渔猎部族,如契丹辽国和成吉思汗蒙古一样,在财产继承上实行一种很重要的“分家子与未分家子”制,其核心是“幼子守产”制度。根据这种“幼子守产”制度,成年后的儿子们应该立即分家出去,单独成家立业,而将年幼的儿子留在家中继承父母的遗产。这种制度和汉族文化中的“嫡长子继承”制完全不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精通中国宫廷政治的学者、专家们,时常会把汉族人的思维定势硬安在别人头上,要不然就把财产上的继承制度和政治上的继承制度当成一回事儿,于是屡屡产生强烈的错觉,不是认为皇太极耍阴谋诡计,抢了他哥哥代善的班,就是说他一箭双雕,逼死大妃,夺了他弟弟多尔衮的权。
实际情况,很有可能什么都不是。
这种说法,说得好听一点,是一相情愿地忽略了一种异质文化中的根本制度和原则;说得若是难听一些的话,则大体可以这样形容,用汉民族政治文化中最肮脏的部分,去强奸了一种不同政治文化中最美好的成分。说来说去,都把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扔到了一边,那就是在游牧渔猎部族国家里,经济上的“幼子守产”制度和政治权力传承上的推举制度不是一回事儿,它们具有不同的性质与功能,是在不同领域里同时发生作用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制度。

自由落体 发表于 2009-1-8 12:57

乃自己写的?很精彩的啊~~~~~~~很棒的,支持中~~~~~~~

韩江 发表于 2009-1-9 00:54

回复 40# 的帖子

呵呵,我只写了个开头,就没再写了,主要是将要毕业,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大明英雄泪(暂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