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 发表于 2004-10-5 13:56

[转贴]剑,飘零不朽

一提到“剑”,下面一个更深远的字就应当是“侠”。唐代李德裕在《豪侠传》中指出:“夫侠者,盖非常之人也。虽以然诺许人,必以气节为本。义非侠不立,侠非义不成。”由此观之,侠存在的基本特征,也可以说基本前提,便是慕义。<br><br>一剑正义,铁血丹心,笑傲江湖。<br><br>剑之来历,不可不谓源远流长。自新石器时代,原始人已懂得雕制骨剑开始,剑便登上历史舞台。而后,踱过漫漫尧舜禹汤,走到春秋战国时期,已经发展到一处巅峰。那时的制剑铸剑工艺,堪称一绝。先不说铸剑大师干将、莫邪、欧冶子青史留名,单单承影、纯钧、鱼肠、莫邪、干将、龙渊、泰阿、赤宵、湛泸、轩辕十大名剑,已使史书薄脆的书页在重负下微微颤抖。它们的锋芒,即使在历史风尘的掩盖下,也必当光彩依旧,倾倒众生!<br><br>剑,在刺客手中是一国臣民的厚望,在侠盗手中是嫉恶扬善、劫富济贫的象征,在将军手中是挥师北定中原的豪迈气概,在侠之大者手中是一方乃至一国的道德准则……古人与剑,形影不离,甚至剑人相熔,人剑合一;而今人往往无福得见,即使偶尔一饱眼福,那也是博物馆中锈迹斑斑、在残喘中诉说往日辉煌的残剑。可以想见,中华民族骨子里脉动的那一种爱剑情痴并没有泯灭,而今人无法抒发无处寄托的心意,便只有放在了浩如烟海的武侠小说中。<br><br>武侠,是“正派人士”深恶痛绝甚至谈之色变得一个禁题。何谓武侠?可否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抑或是吞噬人的青春?这无疑是一种曲解。武——“止戈”谓之“武”,而为国为民方谓“侠之大者”,这是一个一言难尽的话题。<br><br>杨过用剑极为个性,所谓“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这八九十斤的重剑,光是裂石破空之气势就足以盖过敌手三分,加之杨过自己勤学苦练,终得以所向披靡。况此剑其貌不扬,偏不似众多名剑秋水一痕、光芒四射,而浑圆黑厚,仿佛天生为道家经典“大音希声”、“大辩若讷”、“大巧若拙”而注解,以不胜而胜。但独孤大侠更有一手:四十岁之后,不滞于物,一草一木、一花一叶,以真气贯之,皆可伤人。此为内力深厚高人所为,所以即便是看到他人腰间挂了一根树枝来回晃荡,先别忙着叫人家疯子,弄不好就是身怀绝世之功的大师!光明顶上,张无忌不正是凭一枝优雅的小梅花大战何班夫妇高手联璧吗?那便是有九阳神功作坚实的后盾!令狐冲则又不同了,此人的风清扬老前辈的真传,完全以剑招取胜——其实“剑招”的说法也不完全准确,因为看上去“独孤九剑”中 “破刀式”、“破剑式”叫得好不热闹,实际上其精要指出在于专逮对方的破绽,而自己却无招可寻,正所谓“以无招胜有招”——这样的经典理论,简直可以应用在社会人生的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啊!<br><br>古人是不会有那样威力巨大的内力的,也许讨论一下人体电磁场之类还比较现实,而这已经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外。因此段誉的“六脉神剑”是完全使用不上的,到是令狐大哥的精深剑术显得得更具现实意义。但张无忌也给了我们另一点启示,那便是:一个无名小卒想要在前辈高手面前以生死相博都如此从容,必当有真内涵,真实力。<br><br>剑之现实意义,未可小觑,而侠文化的更深一层价值,又不只是在剑的寒光中表现出来的。金庸以塑造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而闻名。郭靖的憨厚忠实,黄药师的潇洒不羁,洪七公的正直仗义,段皇爷的宽容博大,萧峰的广阔胸襟,段誉的纯正痴情,张无际的傲视苦难,杨逍的聪敏洒脱,令狐冲的笑傲江湖,杨过的造福四方,陈家洛的气度闲雅……如此种种,那个人物不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那一种性格不是他对于“侠”的新一番诠释!“侠”,仗剑以问天、倚香以垂地的侠,是历史上的一种客观存在,也是现代都市人平静外表下暗潮汹涌的情愫。他们被历史铭记,被万民传颂。连同“侠”身上一些不尽如人意之处,构筑了一个个血肉丰满的从神坛上走下来的人,似乎片刻间已经感受到他们的呼吸、他们的脉动——那,才是经天纬地,气壮山河的伟人!<br><br>在核武器、生化武器、种种高科技手段的联合轰炸下,剑已经淹没在历史的边缘。可是,我每每在微熹初露的清晨与温馨柔和的夕阳中,看到鹤发童颜的老人安详的缓缓舞剑,心中总是格外的安宁。这浑圆无棱的剑法,是一种成熟,一种宽容,一种与世无争。在这里,我看到了红颜老去的重焕光彩,我看到了英雄迟暮的再创辉煌。<br><br>犹记得一位诗人的泣血行吟:<br>神剑啊,我飘零的魂灵<br>来自天地日月<br>聚于千年一瞬<br>炉中熔炼血里淬火<br>横空出世已铸就了精神<br>爱之恨之浑然不觉<br>歌之哭之兀立独行<br>苦雨凄风征途漫漫<br>浩然正气点燃正义的黎明<br>神剑啊,我不朽的魂灵……<br>

路飛 发表于 2008-5-16 01:46

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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