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走过的青春年少
这是我2007年的一部作品,原名《自嘲与叛逆》,这是改编版,精简了许多。另外在章节上重新做了裁剪。[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22 20:21 编辑 ]
第一部 年少不知愁滋味
1、小序“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仿佛女人一般,今天的‘新娘’,一夜之后就成了老婆,折旧率之高,令人咂舌。”“人们喜欢怀念过去,喜欢在记忆里给自己杜撰一些辉煌和光彩,喜欢向别人吹嘘当年的英勇。虽然说好汉莫提当年勇,可惜大多数人都不是好汉——毕竟13万万人口不是都有机会去长城的。所以姑且充回好汉,吹些辉煌的过去。那么我的过去呢?曾经辉煌过吗?”楚文斐忽然停下了笔,遥想那段像风一样走过的青春年少。[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22 20:22 编辑 ] 2、楚家子弟
江南有小城,名曰宣城。自公元前109年设郡,至今已经两千余年,来此旅居的名人颇多,范晔、谢朓、沈括、文天祥自不必说,谪仙人李白更是屡至宣城。明清两代又是牛人辈出,一代巨贾胡雪岩,徽墨传人胡开文、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胡适,每一个名字都是那么的响亮,那么的如雷贯耳。又有江南诗山敬亭,桃花潭水千尺,胡氏宗祠古意。如此多的人文气息加在一起,让人不敢小觑这般小城。
楚文斐的老爸深受此城文化气息影响,发誓要培养出一代天骄,常以三胡事迹教育文斐,对文斐授之以诗书礼乐艺。文斐心中腹诽:“我又不姓胡。”但是一不敢怒二不敢言,只敢乖乖就范,饱读诗书,竟也读出了兴趣,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与人说话称“我爸”不叫“我爸”,而叫“家严”,别人交代的事情,不说“是”,而说“诺”。偶尔为之,还觉新鲜。时间久了,文斐老爸也受不了了。有一次,文斐老爸批评文斐,骂得兴起,终于把文斐惹火,文斐猛地来了一句:“彼奚何为?!”文斐老爸翻了一天的字典,方才搞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哭笑不得,心想如此下去,儿子骂老子,老子还当是夸自己呢。下定决心,要把文斐从古典文化的糟粕中带出来。
从此之后,凡是涉及“之乎者也”四个字的书在文斐家“千山鸟飞绝”,最后问题严重到,罗大佑的《之乎者也》也成了楚家的禁歌。久而久之,文斐终于断了对古文化相思的念头,他没有化蝶的勇气,只剩下一片怅然若失。
然而,爱太深后的失恋,总是会让人对感情麻木。文斐从此之后不再“恋爱”,古文化当然没有学好,现代教育在他的眼里也是千疮百孔,学和不学没什么两样。从此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不过老天爷似乎喜欢开玩笑。文斐在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中,居然考进了当地最好的重点初中。如此的意外,倒是让文斐全家惊喜了一回。文斐也因此扬眉吐气,逢人便“哼”:“老子不学,照样进得了重点中学!”
不过,文斐的第一节英语课彻底打击了英语老师和他自己。 3、和英语结仇老师刚刚从大学毕业,跟得上时代的步伐,知道这个社会什么东西都要沾上点“海龟”,才吃得开。打个比方说,一个在美国买油条的,回来后,可以说:“鄙人从事饮食业多年。”就算一事无成,好歹也摊上个见闻广博,有着海归企业家的名号,形象顿时高大许多。老师命苦,没机会留洋,只好给找点安慰,起了个英文名字,叫Spring。
老师刚刚大学毕业,看着莘莘学子一张张充满童稚的脸,难免激动——尽管很多的初中生早已经脱了童稚。她一时兴起,提了一个问题:“请问有哪一位同学知道Spring的意思呢?”文斐略一思索,勇敢地站了起来,说:“是‘弹簧’的意思。”大概是小时候说文解字之类的书看多了,他还解释起名字的含义:“‘弹簧’是老师的自我激励,不是有句话叫做‘困难像弹簧,你软它就强’,老师用这样名字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不向困难低头,迎难而上。”
Spring尴尬的笑了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依旧竭力保持着优雅,说:“这位同学很富有幽默感,解释的也有点道理,不过我取得是Spring另一个意思,它的意思是‘春天’,我相信这位同学一定知道这个意思,他只是想活跃一下课堂的气氛。”
文斐几乎是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英文居然也有汉语的博大精深,一词多义,他的那位在某名牌大学读书的表哥教他这个单词时,为了显示自己对英语掌握的如何高超,特意将spring的生僻意思教给了文斐。却没有想到外国人的想象力异乎于国人,从弹簧可以联想到春天。他只有干笑,以示自己确实是出于幽默而非无知,才给出这样的解释。
下课之后,文斐同学被班主任请到了办公室,结果可想而知,无论他怎么解释,老师也不相信他知道spring的生僻义,却不知道spring还有“春天”的意思。在班主任心中给他下了九字评语:小子轻浮,当严加管教。
从此之后,文斐对英语产生了深深的愤恨,由于一个巴掌拍不响,英语缺少伟大人物宽广的胸襟,对文斐也产生了深深的仇视。正常情况下,文斐一张试卷只能答对百分之四十的题目——不,不是答对,是猜对。初三之后,文斐的运气犹如他的他的班级排名,一落而不可收拾,英语差得让文斐不敢面对,偶尔有一两次转运,100分的卷子得了50分,他总是怀疑试卷是不是好友方鉴的。
4、书店的尴尬事件
方鉴是文斐的好友,好到可以将女人拱手相让的程度,当然前提是那个女人差到可以随便相让,让人不忍带出,只能作为传家之宝,精心收藏。
方鉴与文斐的相识是有一定戏剧性的。文斐刚上中学那会,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是总得赶赶时尚,装装样子,好歹也是在重点中学混,哪能没有几本教辅资料壮壮声势?于是他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座书店,名曰:进士书馆。据说老板本想取名“状元”,但状元只有一个,进士可以批量生产,实际得多。
文斐进了书馆,转了几圈,发现自己实在不是学习的料,看那些教辅资料,就像是将猪肉放在了穆斯林的面前,非但呕心,而且愤恨。他打算走人,忽然间看见一本叫《美神》的书,翻开一看竟然是人体艺术,文斐虽然没有艺术细胞,但是身心健康,看这样的书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由于他比较年轻,总还有点顾忌,抽出这本书时,小心得张望了一下。
这一张望,文斐的血液立刻凝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如此美人生平仅见,他的脑中立刻冒出了种种精彩文章,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什么“婉兮清扬,有美一人”,什么“美艳绝伦,不可逼视”;当然他最为直接的想法还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女孩看上去似乎比文斐大,不过年龄不是问题,中国人不是常说:女大三,抱金砖——多年后,文斐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女生上了大三,就不要爱情了,抱金砖才是最重要的。
文斐不禁飘飘然,展开想象的翅膀,自由的畅想。
不幸的是现实是残酷的。文斐发现在这个女孩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英俊的小男生,嫉妒与羡慕之心同时升起。当那个男生甜甜的叫了声“表姐”后,文斐立时感受到了新社会的美好,要是在封建社会,这样的美女铁定被她表弟捷足先登了。然而凭着现代科技对优生优育的研究,国家制定了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旁系血亲三代以内不允许通婚。文斐暗暗赞叹,他猜想当初研究优生优育的人一定是看上了某人的表姐或表妹,才作出了关于近亲结合会诞生畸形儿的判断。
文斐对那个小男生的嫉妒全消,理智也回来了,这才发现那个男生是自己的新同学方鉴,心中立时有相见恨晚之感慨,与之结交的愿望无比强烈。文斐故作镇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了女孩的身边,作出惊讶状,说:“哎呀,方鉴,你也来买书!”他的惊讶状做得有点过分,有些像讽刺,巧得是方鉴的学习差得如同文斐的英语成绩,稍有同情心者,都不忍目睹。
好在方鉴为人随和,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的表姐对这个表弟十分得疼爱,似乎有恋弟情结,张口就问:“你是谁?方鉴为什么不能来?”敌意甚浓。文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忙说:“我,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方鉴说:“你是楚文斐吧,今天你的自我介绍很有意思。你的学习一定不错,今天是来买学习资料的吧?”“是呀,是呀,我刚拿了一本。”他拿起给方鉴看,忽然间发现手中的是那本《美神》,恐惧之心升起,全身发热,收书不及,已被方鉴的表姐看见。
方表姐盯着文斐,语带讽刺得笑道:“唉呦,你的资料真是与众不同啊!”文斐面红耳赤,苦苦思索对策。方表姐得理不饶人,说:“怎么想做个艺术家,艺术家还会害羞吗?”文斐苦笑了一下,说:“这个,家学渊源,我老爸是搞艺术的。”文斐老爸莫名其妙的被栽赃了。
“令尊大人原来是艺术家啊——”方表姐说,这个“啊”音拖得极长。讽刺之意溢于言表。文斐突然冒出了一句尖刀式的话语:“想不到你看了封面就知道书的内容,你对这本书也挺了解的嘛。”方表姐顿时满面通红,对方鉴说了了一句:“你的同学都是些什么人?!”方鉴大智若愚的厉害,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我问问。”“问什么问!”方表姐气鼓鼓的走开了。
文斐暗自后悔,随手将书塞进了一旁的书架中,突然发现在一排数学试卷中竟然夹着另一本《美神》,惊讶莫名,但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想必哪位仁兄也曾遭遇过类似的尴尬。
回到学校,文斐依旧不能忘记方表姐的绝色面容和魔鬼身材,盘算着如何结识这位美人。不过他是一个极度缺乏自信的人,尤其是在追女孩子方面,今天又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机会渺茫得如同让方表姐反过来追他。好在文斐深谙阿Q精神精髓,心想:“老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她说不定会反过来追我。”方鉴走进了教室,十分友善的向文斐打了一个招呼,文斐精神一振,方表姐固然不好对付,但是她有这样一个表弟实在是她的不幸。
文斐走到方鉴的身边,说:“方鉴,今天都买了些什么书?”
“没什么,就这几本书,是表姐帮着挑的。”方鉴一边说一边将书拿给文斐看。
文斐接过书,眼睛盯着上面的文字,仿佛不认识一般,心里盘算着怎么将话题引到方表姐身上,说:“你表姐挑的书可靠吗?”
方鉴笑了笑,说:“不知道,不过表姐她是全年级第一名,你应该听说过她的。”
文斐恍然大悟,原来是她——虞玉洁。文斐的心本来只死了一半,现在全死了,表情如同僵尸,只剩下微微出气的鼻孔还可以证明他是一个活人,他当时最直接想法是把全校杀得只剩下他和虞玉洁。方鉴又说:“我表姐今天说话的语气好像重了一点,不过她对你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什么?”文斐如同被判了死刑的人突然听说自己将被无罪释放,并且还有数百万人民币的奖励,高兴、惊讶、死去活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几乎忍不住想扇方鉴一巴掌,看看方鉴喊不喊痛。
“她,她是怎么评价我的?”文斐激动的问。“她说,觉得你蛮聪明的,不过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要小心点,不能学你。”方鉴说。文斐的心凉了半截,刚燃起的火焰又被扑灭,这算是映像不错吗?他在虞玉洁的眼中恐怕与色狼相差无几。
他叹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有映像总比没映像好,至少她还记得自己,这就如同两个人吵架,一方骂得痛快,另一方若保持优雅,一笑了之,那骂得一方会兴味全无,并且有被蔑视的感觉。虞玉洁虽然对自己的评价不高,但是总算是认可自己聪明的,努力一下未必不能赢得美女的欢心,况且在这场爱情的长跑中,目前只有他一位选手,如果他坚持的下来,也许可以成功。只是这次长跑是双程马拉松,他走都未必走得完全程。文斐暗下决心,一定要彻底的改变自己,并对自己说:“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可惜他是地理大发现时代的金子,欧洲社会出现了价格革命,黄金大贬值。 蹲坑观望:dvv
5、都是苏东坡惹得祸
文斐看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看出了瘾。趁着早自习的时间,背诵起了苏轼的《蝶恋花》: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佳人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声情并茂,书声琅琅,陶醉其中,尤其是背到“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句,声音高了八度,恰逢老班巡视教室,立时被文斐这极富磁性的男中音吸引。快步走到了文斐身边。文斐浑然不觉,依旧一副苏东坡第二的模样。看着文斐那副模样,老班受不了,他要不管管,就对不起他的名字。
老班姓孔,名仁。年近花甲,深受传统教育的熏陶,恨不能集孔子、孟子的智慧于一身,思想保守的仿佛巴士底狱,非有大革命的力量不能动摇,而且又是教数学的,丝毫理解不了文斐的文学热情。他听文斐如此吟诵,第一个念头即是“淫词”,他怀疑这首词是文斐自己做的,不由得对文斐大为反感,再加上“spring事件”,果断得说道:“楚文斐,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文斐一脸茫然,满心疑惑,全身不安,暗想:“他又想干什么啊?”
文斐忐忑不安得跟着孔仁,来到了办公室。孔仁单刀直入地问:“你刚才在背什么东西?”语气冰冷的仿佛世上有冤情似的——六月飞霜。
文斐小心地回答:“老师,我刚刚背得是苏轼苏东坡(他怕这位数学老师不知苏轼为何许人)的词《蝶恋花》。”孔仁始料未及,这竟然是中国古代最伟大的词人苏东坡的词,他在路上想好的一段循循善诱之语,立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孔仁本来准备了两套方案——如果文斐不坦白交待,他就恐吓文斐,说要将这件事告诉文斐的父母,并请他们协助调查,料想文斐一定怕了,只有乖乖认错:“老师,这首词是我自己写的,我是写着玩的,不是故意的,老师我下次不敢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时候孔仁就可以摆出一副教育家的姿态,由大见小,从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谈到当前的教育,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对教育的指导意义,进而谈到对于青少年成长的现实意义,再联系文斐本人和他的行为,阐明文斐思想的危险性,早恋的种种坏处。接着再由小见大,点明这次谈话的重大意义,仿佛将来有一天文斐成名成家就是孔仁这次及时挽救的结果。
如果文斐坦白交代的话,他就直接对文斐实施斩首行动,彻底打击,不给他翻身的余地。
然而这居然是苏东坡的词,孔仁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几十年的教育经验告诉他,面对这样的危机绝对不能心慌意乱。
在经历了一霎那的惶恐后,他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潇洒,另辟蹊径,说:“楚文斐,你课文背好了吗?听说你们是先上的古文,可得用心学啊。我隐约还记得自己当年学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的情景。你知道,老师小时候是读过私塾的,像《大学》、《论语》、《孟子》、《中庸》我都是可以背一些出来的。(他确实可以背一些出来,就是上面的“《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四本书的题目)要知道青少年时期的记忆是最好的,特别像你这样的年纪,记住一些东西一辈子也忘不了,你要珍惜时间啊。古文不是很好学的,要多背,你们现在是不是在上《逍遥游》,那是——(他突然忘了是谁写的)一位伟大的哲学家的作品,你背好了吗?”
他本以为文斐没有背好,岂料,文斐说:“这篇《逍遥游》我七岁时就会背了。不信我背给你听。我还可以给你说说《南华经》的主要思想呢!”孟孔正在得意这小子无意中告诉了他《逍遥游》的作者是谁,没想到这小子又弄出了一部《南华经》。
孔仁不知道《南华经》就是《庄子》,以为是一部佛经,说:“‘逍遥游’表达的是道家的思想,与佛教的关系不是很大,像《南华经》这样的书不是适合你们这种年纪的人看。”
文斐顿时愣住了,沉默半晌,忽然意识到和孔仁沟通有困难,不得不解释说:“老师,《南华经》就是《庄子》,《逍遥游》出自《庄子》。”
中国人讲究个天地君亲师,绝对不可以低估长者上级的智慧,即使他们有时的确没有什么智慧,也不可以随便指摘他们的不足,正如臣子总是要对皇帝说“我主圣明”一样。
文斐犯了一个大忌,让孔仁颜面尽失,孔仁终于失去了风度与气度,剩下的只有疯狂与气恼,大声呵斥:“我知道《南华经》就是《庄子》,你不用提醒我,告诉你,作为一个学生应该好好学习,学好课本上的东西,那些与考试无关的东西不要碰!像你这样,小小年纪就想着情情爱爱的东西,背这些情诗,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明天将你爸爸叫来!”孔仁盛怒之下竟然又回到了开始的想法,将恐吓变成了事实。
文斐耷拉着脑袋,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撞到某个人的身上,似乎还吻到了那个人嘴唇,定睛一看,竟是新同桌孙恬妍芳,他刚刚想说对不起,就听见孙恬妍芳怒喝:“你没有长眼睛吗?!”若在平时,文斐断乎不会如此忍气吞声,但他刚刚受过打击,已无力回击,胸中只有无限的惆怅与忧愁,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老爸说,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上早自习背“淫词”被老师发现了,所以要请家长,真要这样的话,估计文斐要考虑离家出走,亡命天涯了。
“对不起。”文斐有气无力的说。孙恬妍芳没有想到文斐会如此的忍让,倒不好意思再发火了,说:“你走路时小心点,撞到人或被人撞到了都不太好。”至于文斐夺去了她的初吻,她似乎并不很生气,倒是三分娇嗔里有着七分喜悦——怎么说文斐也是个才子。文斐说:“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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