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将什么法制
---------------------------------------
您理解错误。
我说的是:下面我要说的,完全不考虑法律,只谈人情,黄蓉所为已经邪恶透顶。
我认为主要不是法律还是人情的问题,而是您把一个普通的武侠小说情节和“左祸”、“洗脑”联系起来。 并不完全出于客观。
-----------------
您指给我看,有史以来哪个人的看法“完全出于客观”?
是人,非神。一个人看完一本书对书中一个人物写出的一篇评论,谈的当然是自己的个人观点,能不‘主观’?谁啊?
有些‘大词’,我一看就头大。例如:辩证、全面、客观……
真能做到,这些,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
然而,可能吗?
忆往昔,那最早、最大声喊出‘辩证全面客观’的大人物,所说、所做,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不辩证全面客观的话,和事。 要休息了。
再见江湖兄
晚安 我的话也是我的主观看法,供您和其他看帖者参考而已。
我的主观感觉是:只要不涉及左右,刘先生还是比较客观公正的。一涉及,情绪化就多少影响了您的客观公正。
您看看您,连一个公正、辩证都不忘涉及“大人物”。如果真让您评价这个“大人物”,那还了得……
晚安。 观战,顺便学知识。期待君子之争。 原帖由 江湖 于 2009-11-21 20:06 发表 http://www.jyjh.net.cn/bbs/images/common/back.gif
这个以前还真没听说过。
王重阳应过两次举,一是伪齐的文举,一是金朝的武举。“抗金时写的檄文旧碑”似与这两次应举完全对不上。
这个事我也疑惑过,找到一段前人的评论:
清陈铭皀集《长春道教源流》八卷,考云:"刘豫废后,逾年金熙宗改元天眷。麻《记》称阜昌间脱落功名矣,宁于天眷而反应武举耶?此盖李志源乞文于王寿,以王寿为金源王子,故为是饰说耳!"
这里的“麻记”,指麻九畴写的《邓州重阳观记》。“称阜昌间脱落功名矣”,就是指王重阳。麻九畴是个金朝的医生,说话比较靠谱。
总之大意是说,因为后世全真教的李志源(李志源时已经进入元朝了)希望王寿(完颜王寿)给写个文,而王寿是金朝血统,而这时金也快亡了,所以写的时候特意加上了一点王重阳在金朝的幸福生活,大概是怀念金朝的意思吧。
我似乎看到过南怀瑾的书里也提到过这事。其实我也搞得不很清楚,不过此事存在争议就是了。 刘兄的文章,看的不多。不过,有些言论的确是不同意。
套用楼主所言,“扬州十日”已经过去,清朝统治已经成立,又何必要苦苦执着,好好过太平日子就是了。不过这些日子,离我们是太远了。虽然我倒没有什么“大汉民族”的自尊心理,但是要一个异族来统治我,爬到我头上来发号施令,我是不干的。不知道楼主干不干?
至于梁羽生的小说,我倒觉得你说得没有错,的确政治味道太浓了,不过当时他的狂热是胆怯犹豫的,所以愈发可怜。就像楼主接受了“扬州十日”一样,至少我亦是原谅他了。世上只有原谅是最简单的,不过也是最困难的,因为每个人的角度不同,看到的事物也不同。同样套用楼主的话,梁翁已经故去,他的小说也无法修改,倒不如就这样接受下来,让他继续接受历史的检阅,何必又要楼主去做这揪死人小辫的小人呢。
梁羽生说他的小说是杯白开水,只能供人解解渴。这种评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是很中肯的。就像王菲曾经说过,如果我不再唱歌,希望你们能忘记我。所以我也便渐渐将他忘记,忘记了他填坏的词,写错的诗,我境界不高,不过求一乐,不喜欢的不看,只捡喜欢的看看就行了。所以我只记得他曾经给我解过渴。
对于其他,何必深责?
我们没有置身于那个时代,无论是“扬州十日”的现场,还是文革时期狂热的洪流之中。就像秦始皇杀光了一个人全家,但是有个叫金庸的预言家跑来跟他说,这个皇帝以后会统一全国,车同轨,书同文。日子比现在好多了。不但如此,他所建立的功绩简直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他听了,杀不杀始皇帝?你若不杀,他可能是侠,是神,但是他杀了,也不过是人而已。荆轲也是。
所以荆轲在刘兄眼中是历史的可恶的阻挠者?那么郭靖也是!
所以,梁翁也不过是个人,即使他曾经自觉不自觉当过走狗。不过,七十年代之后,这个世上,也不过皆是些失了心或伤了心的左,右走狗而已,谁又比谁高尚?即使他写了康熙弑父,又如何呢?他就是沾满血腥的侩子手?用笔杀人者也太多了,谁又在乎?古龙笔下也杀死了不少人。刘兄在乎?我在乎?
所以,我猜不出刘兄的动机。或者只是因为有个不识时务的梁羽生和金庸的小玄子唱反调,这才是你最在乎的?《七剑》本来就写在《鹿鼎》之前,你要梁老怎么样,为了小玄子改写这段他杜撰的历史?或者将梁老永远钉在耻辱柱上,让大家来看?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这个就是那个词写得一级烂,小说写得一流差,还曾经和金庸并立的武侠小说写手梁羽生啊!
这又何必?
所以我观刘兄的人本主义思想,也未必比我这个无知的小毛毛虫来得高明。
不过金庸自己都不在乎,你又何须如此呢?他的人生太满的,不如你我有时间。
梁自己也承认自己不如金,那篇《金梁合论》不过是历史烟尘,为此大作文章,浪费网络空间,何必?所以扬金何需贬梁。倒不如想想没有金庸的江湖,以后该怎么走下去。
关于梁羽生,你大可以不读他写的文章,永远不读,然后忘记。以后有人问你起来,你可以说:“梁羽生是谁?杀猪的还是卖菜的?”这岂非妙绝?:bhbty
易中天曾说武侠是躺在床上玩的麻将,纵然辛辣,我倒觉得的确是如此。不但如此,我还坐在厕所中打过这种麻将。是否也是对金庸的不敬?我为什么看武侠,不过是生性自闭,正经书又看不下去。有人上厕所时拿着本《有机化学》或者《牛津字典》消磨时间的吗?
所以,我错?
易中天错?
金庸对?
刘国重对?
世界上本没有那么多对错,辨的人多了,也便有了!不过不是所有的对错都有意义。所以,劝君还是惜取光阴有限身。理有时,也并非越辩越明。
曹雪芹在《红楼梦》开篇说,“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
“假语村言,破人愁闷”这句话,不算自谦,因为写作的结果根本是无法预计的。然而,历来小说说到底也无非就是这八字真言。读者看着一乐,写者拿到稿费,皆大欢喜。哪里有那么多微言大义,中心思想?那么《水浒》的中心思想是否是杀人有理,《金瓶梅》自然是万恶yin为首了。其实看小说,我们不过是看几个还过得去的人物,听上几段故事消磨消磨,谁去那些死人的事情?正如武则天杀儿子关我什么事情,“扬州十日”关兄什么事情?
说来说去,只有历史才能检验这“假语村言,破人愁闷”到底价值如何。
就像倪匡说“千年都出不了一个金庸,曹雪芹根本没有法子比!”
这样的话,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两个根本没想比!
所以吹皱一池春水,又干卿何事呢?
--------------------
不多说了,又在浪费时间了。
[ 本帖最后由 李寒水 于 2009-12-14 02:18 编辑 ]
忽然想起殷海光的一段话,贴出来看看。。。
《中国文化的展望》—— 序言作者/殷海光
这本书的主题是论列中国近百余年来的社会文化对西方文化冲击的反应。以这一论列作基础,我试行导出中国社会文化今后可走的途径。
在我作叙述、分析和批评时,总是围绕着这个主题而展开的。展开的程序是成一个准系统( system-like)的模态。在本书前面所陈示的是这个准系统的所设部分(given part)。从这个所设部分出发,我逐一讨论有关中国近百余年的社会文化的重要问题,再申论中国知识分子今后所可能而且必须努力的道路及指向的归趋。
人所注意的问题,所思想的内容,所研究的题材,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以内,常常受到他所在的时代和环境的影响。我之所以注意并且思想以及研究中国近百余年来的这个重大问题,是下列条件造成的:
第一,不前不后,我可巧生长在这个时代。我亲身经历着中国社会文化的剧变及其刺激。如果一个知识分子的心灵不是已经麻木了的话,那么他受到这样非常的刺激,应该而且可能有非常的反应。除此以外,我个人的历史,和我过去接触的师友,加上我好思想的习惯,使我无法不关心这样一序列的空前的基本变动。
第二,近若干年来关于中国文化问题的著作与或论争也有时闯入我的意识天地。经我阅读以后,我发觉只有极少数的言论是出于理智的;而极大多数的言论在基调上和中等学校的教材实在没有不同之处,虽然学问上的铺陈好像高深一点: 都是在感情的浮岛上面;都是一时一地的心理迷雾。
分析起来,这类言论的基本因素不外下列三种:
(1)受挫折的群体情绪(group feeling),并且是被有意经营和加强了的群体情绪。
(2)传统跟随(tradition following)。这类倾向是出于以承继“道统”和宏扬“历史精神文化”自任。虽然这个世界早已不是朱熹等人的时代了,甚至也不是倭仁的时代了,但是近年来还有些人士做着那样的美梦。那样的美梦够使他们忘记现实世界,因而够令他们愉快。
(1)和(2)在实际上殆难分别。(1)从(2)那里得到“哲学基础”。(2)从(1)那里得到掩护以及扩散。
(3)心理方面的违拗作用。有了这种心理作用的人士,有时标榜“全盘西化”。他们见了(1)和(2)就反。这也是缺乏理智的表现。从这些来源出发的言论,对中国文化很难不落入“拥护”和“打dao”这一风俗习惯之中。当然,立意“调和折衷”也是不擅长讲理的技术的人做的事。就我所知,干调和折衷生涯的人士,一起脚就没有想把真假对错弄个一清二楚。他们碰到难题便自动打折扣。这类人士什么也看不透。他们的生涯也许有调和感情的功能。但是,不幸得很,感情只是原始人的真理,它与现代人的真理毫不相干。几乎不用说,在研究这类问题的时候,没有有头脑的人受流行的意见的影响,没有有头脑的人会盲目接受权威的观念,也没有有头脑的人该不自觉地把他的情绪与独断的价值作出发点。然而,就我的视线所及,将近一百年来很少作品不是这些泥沼里的产品。而且,近二十年来,有些人士有意以修筑泥沼为职志哩!他们自己泡在泥沼里取乐还不够,并且拉人在泥沼里一齐打滚,弄得大家昏头昏脑,不知今日是何世!实实在在,我们的心灵需要多一点的成熟。然而,成熟的心灵竟是这么少!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独自出发来寻找出路和答案。当我出发时,我像是我自己曾经涉足过的印缅边境的那一条河。那一条河,在那无边际的森林里蜿蜒地流着。树木像是遮蔽着它的视线,岩石像是挡住了它的去路。但是,它不懈怠,终于找到了出路,奔赴大海,和百谷之王汇聚在一起。现在,我发现了自己该走的大路。我认为这也是中国知识分子可能走的大路。我现在看到窗外秋的蓝天,白云的舒展,和遥远的景色。
这本书,算是我为研究并且思想中国近百余年来社会文化问题的一个简略的报告。我希望这个报告对追求这个关系重大的问题之解答上可能多少有些帮助。我自知我的能力是很有限的,可是我的愿力却无穷。我的这个工作只能算是一个草创的工作。我愿意从我这点草创工作开始,激发出学问和思想上的许多探险家。在这样一个闷塞的时代和环境,我们多么需要在学问和思想上打开僵结的人物啊!
一本著作无论是成功或失败,最低限度,著作人不希望它受到读者不必要的误解。根据我多少年来的经验,除数学或物理科学等类的著作以外,当读者看到一本书里的某一个语句时,他往往凭他自己的心理活动作种种揣想。有的时候,他的揣想之野,简直扯到西伯利亚去了!为什么数学或物理科学等严格的科学著作不容易出现这种随意揣想的情形,而此外的著作却容易?至少,这里有一种结构的理由。例如,我们在演证某一条几何定理时,这一条定理前面的设理(axiom)是哪一条或哪几条,该根据什么以及引用什么程序,可否推出什么定理,或什么绪论(corollary),都有明文条规可以标出——虽然往往也需要心智。然而,自古至今,此外的著作,其中的某一语句的上、下、左、右该是哪些语句,一个概念含蕴什么概念,或被什么概念含蕴,都常没有明文规定。这样一来,不同的读者可以从不同的知识基线,不同的价值观念,甚至不同的情绪反应来在某一观念或语句的上、下、左、右任意加减一阵。所以,“解老”就有了那么多的“家”。这好像画泼墨画似的。对于同一泼墨,不同的画家可以凭各人自己的意匠在它上面作出不同的画。然而,一部探理的论著究竟必须和泼墨画不同。它多少得有个准儿,最低限度,读者总不可把属于自己的价值观念和情绪成分有意无意算在著者账上。
为了易于明了我所说的意思起见,我现在举个例子。我说“西方宗教的真诚逐渐没落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而且只是作一事实叙述而已。就我的语意约定来说,这话既不表示慨叹,又不暗示要西方恢复宗教的真诚。如果我有这些意思,那么我一定会明文说出。如果我并没有这些意思而读者因看到这句话而联想起他自己内心本来就有的这些意思,那是读者自己的事。其他类推。至少,这本书的关键,我都是明文说出的。任何一个严格的著作人没有义务对读者个别无穷多的心理联想或情绪反应负责。他所必须负责的是语意约定乘以逻辑秩序,加上知识层界的真确或失误。
实实在在,一本著作要能发挥它最大可能的效果,必须著者和读者双方密切合作。在著者这方面,他必须尽力之所及写得清楚明白。固然,深高的书不易了解,可是不易了解的书却不一定是深高的: 也许根本就不通。罗素、怀德海、波柏尔、海耶克这些真正有学问的著作家从来不曾炫深以鸣高。如果一本著作发生阅读困难的问题,那么我认为首先需要检讨的是中国文化的展望著者自己,不要动不动说读者程度不够。请问问你自己想清楚了没有?而且写清楚了没有?在读者这方面,他必须把自己的思绪或意境调整到他所读的那本书里。他做到了这一步以后,再看这本书的优点何在,或缺点何在。一个著作人的知识基线、情感基线,以及价值基线,可能和读者不尽相同,而简直实际不可能和所有的读者完全相同。任何读者不妨从他自己的这些基线出发来批评他所读的一本著作“好”或“不好”。但是,他得明白他作这种评论时所根据的评准,即令是不错的,也只是许多不错的评准之一而已。世界上的道理原是多得很。让我们扩大视野,尽情地欣赏,尽情地吸收吧!
也许,若干读者会发现我并未完全分享目前流行的情绪和价值观念。的确是这样的。而且这正是我愿意明明白白表示出来的情形。目前在若干人口头流行的有关中国文化的意见,在我看是一点也经不起分析的。当然,我知道这也正是许多人讨厌分析的原因。然而,在这一关联中的认知,正像对别的许多是和非一样,就我这个类型的专业思想者而言,几乎是和生命共始终的事。依前所述,一个专业思想者也不能不受他所在的时代和环境的影响。可是,如果一个人的观念和思想完全跟着他所在的时代环境里的意见气氛打转,那么他自己还有什么呢?他何必再去思想呢?我在思考时,在作分析的批评时,有我苦索多年的前提摆在我心中。一切浮词嚣议和我所要追求的境地距离实在太远了。一个真正专业的思想者,须有他经过相当训练的思考程序,须有他经过自己设计起来的思想结构,须有他经过长期努力来选择的若干基本观念。任何真正从事过正式的思想工作的人将会知道,一个思想者建立他的思想系统所需要的智力、忍耐和劳动,一点也不下于建立纽约帝国大厦所需要的。为了这一工作,二十多年来,我在思想上一直在探求中不断转进。这一经过,真像是梁启超所说的“登高山复有高山,出瀛海更有瀛海”,个中艰苦,只有自己才最清楚。许许多多人都知道,承继前人的财产过活容易,白手起家难。然而,有几个人清楚,在观念和思想上“吃现成饭”容易,而自己独立创构难?我在少年时代,也曾受当时流行的观念影响,也曾被当时高涨的思潮鼓舞。可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都像已逝的烟云,和我的距离是那样邈远。然而,我不停地追求。到大学时代,我深受教我逻辑和知识论的老师们的影响。他们给我关切的鼓励。他们教我怎样严格的思考。他们把我带进一个思想的新境界。透过他们,我接近罗素。罗素的思想,甚至于他的行谊,深深地沁入我的心灵。近十几年来,更进一步,我对专技哲学发生若干兴趣。最近五年来,我对人理学(humanics)也发生兴趣。由这一兴趣,导引我接近海耶克()和波柏尔()的学说。
千回百折,我的运思和为学,分析到底层,是受这三个条件的主导:
第一,现代逻辑的工作者所说的逻辑。
第二,自休谟( )以降的经验论者所说的经验以及美国实用主义者所说的实用之结合。
第三,必要时,价值观念,尤其是道德价值观念。
但是,价值泛滥会使人头脑不清,并且可能形*间的灾害。所以,我们在作价值判断时必须谨严地约束自己。
这三个条件对我运思和为学的主导作用,在本书里处处可以看出来。我在从事构作这本书时,除了这三个条件以外,其余的任何因素即令并非不在考虑之列,也只在次要的考虑之列。
正因如此,也许有些读者站在他们自己的基线上来看,这本书里所写的古也不是,今也不是,中也不是,西也不是,乐观也不是,悲观也不是。然而,如果他们能够真正把握住我在这里所列三个主导条件,那么他们就会明了古、今、中、外这些格式在我的思程里毫无地位,一点也不起作用了。至于乐观和悲观,那更是小学生的情绪。就我二十多年来由实际的思想工作而得到的实际经验来说,这些格式根本就是一个一个的观念和思想的监狱。我们的观念和思想被关在这些监狱里,像笼中的麻雀似的,要飞也飞不出来。实在是可怜得很!我们运思在求通,求通在求解决问题。既然如此,我们只要想通了就行,管它古、今、中、外、乐观悲观做什么呢?一个真正能思想的人,任何不相干的因子都拦不住他的运思。我们要想得通,必须贯彻一个原则:”关于道德价值,范畴显然不同,“是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们也可以把它放在经验的平层上,重新处理。经验知识有助于道德价值的建立。
如果读者确实把握着上述的基层,那么他在看这本书时,可能觉得古也是,今也是,中也是,外也是。蜜蜂所要采的不是花,蜜蜂所要采的是蜜。如果读者对于我这本书想要得到深进层的了解,至少不引起不必要的曲解或是误会,那么他必须了解我在思想和方法上的那些底蕴。如果他要了解我在思想和方法上的那些底蕴,那么我希望他读读我写的《思想与方法》一书,尤其是这书的“导论部”。
多少年来的经验以及对经验的分析告诉我,人间的一切想望,如果不放在一个理智的水平上,那么很可能大都是海市蜃楼。如果有一个亚波罗(Apollo),又有一个岱俄尼塞斯( Dionysus),那么我宁愿跟着亚波罗走。我深知道,在这种岁月,亚波罗是够寂寞的。他变成森林里古堡前的一座石像,然而,他永恒,他经得起风吹雨打。在这个地球上将近三十亿的人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生,也很少人确知他什么时候死亡。人的生命像是漂木。个人的生命像一片漂木。群体的生命像一团漂木。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生命从哪里漂来;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生命将漂向何方。与生命的洪流比较起来,一个人的生命能量是多么渺小和短暂。每一个人有而且只有一个一生。这一个一生极容易像朝露般地消失在广漠的时空里。可是,这并不构成生命的“无常”之感。只要我们紧紧把握着现今的实存,努力充分发展自我,我们便在“有常”之中,便有人生的真实感。“我思故我在。”我肯定自己,所以我存在。真正爱惜此生的人,何不尽他的能力之所及,做些对他同时的人有益的事?何不留点可能的好影响给后来的人?就我来说,我是一个知识分子,并且是以思想、读书和教书为专业的人,我所能做的事就是把我所思想和研究的写出来,引起大家对这本书所涉及的问题之思索与研究的兴趣,让荒芜而又枯干的思想和学术的原野长出新绿的草。这也许对中国社会文化的今后有些益处吧!我愿意在这一原野上作一名拓荒者。太遥远的景象我看不到。我希望我在这本书里所作的展望能在今后五十年或一百年内露出些端倪。
这本书在心灵鼓励、资料征引和出版方面,都有许多朋友及学生的生命在内。我现在衷心感激他们。
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我和37楼的李寒水兄的看法一致,其实世界上很多事物以及人都有其两面性,是是非非有时候很难说的清,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不存在绝对的是与非,我在很多地方看到过刘兄的身影,像铁血丹心,金庸茶馆这样的地方,刘兄的文章不能说看的多,但是多少看过一些,想说的是刘兄有时候过于纠结于自己所想,说的通俗些就是钻牛角尖了,我们看的武侠小说,不是历史书,也不是政治书,纵是略有涉及一些历史背景也是艺术创作需要,刘兄使着力指出‘历史’不足,可着劲批判‘政治’倾向,这又是何苦来哉?!
[ 本帖最后由 不胜一醉 于 2009-12-15 04:30 编辑 ] 这样的题目总是会引发太多争论。其实一个人无论怎么增大阅读量,保持独立思考,也不可能不受到时代思潮的影响。
柏杨的《中国人史纲》也有点阶级论,钱穆写历史,对满清也很反感,这二位都是历史学家,都是凭着良心说话的。二人也都在大陆之外,不太可能受到太多政治压力。
所以个人以为考虑到年代问题,老梁大有可能是满心真诚地进行着“丑化”滴。老梁虽然表面上是谦谦君子,但为人其实比较率直,我觉得他写“金梁合论”的时候,真的是觉得他自己比金庸有些地方写得更好,但又不好意思用自己笔名写,态度挺有点可爱。
国重兄这篇文章的关键问题,在于“美化”和“丑化”之间的标准和尺度问题,还是没能写得太清楚,如果再能斟酌修改一下,说不定会更好。 一 也谈人品
掌掴阎崇年——舍此,似无它法——阻止其极端言论的散布。自断一指,以赎对老人下手之罪错。这样做,似乎更完满些。
以上,随口一说。
-------------------------------------
楼主是洪兴的陈浩南,蒋先生?竟然要人自断一指。此人倘若真个因为楼主之言断了手指,楼主负责?残联负责?
口诛笔伐,文人多造口孽,我观楼主之修为也不过如此!或者楼主料准国民的丑陋性,他就算真看了楼主之言,也万万不敢自断手指。所以楼主就算写成叫他自宫谢罪,料也无妨!
只是这样的话,说来有何意义?
只能是自打嘴巴!
金庸写庄妃通奸杀夫,庄妃简直是淫恶的潘金莲。然而金庸也曾说过,自己有女性崇拜,这等唐突闺阁之上的造谣,他又是怎么炮制出来的?楼主怎么只字不提,难道这也是楼主的双重标准?
而襄阳城外,一群武林的乌合之众,外加一只大怪鸟,打跑了蒙古铁骑不说,还把蒙哥给打死了。这难道就符合历史?还是金庸也有阿Q精神,不忍见我大宋子民如此萎靡羸弱?
说到底,大家无非图一乐而已!一个字,看庄妃通奸爽不爽?爽,国人每每喜欢窥人阴私。看杨过杀蒙哥爽不爽,也爽!我大宋男人终于站起来了。不必再应那句什么“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个是男儿。”的话了。所以,看得爽就行,何必在乎谁亲共谁媚共?谁左谁右,谁丑化,谁美化?犯得着吗?思考本就是很累的事情,何况思考这等闹心之事!何况,老实说,我还真是历史盲,文学盲,要不是认得几个字,我真想说自己是文盲!楼主引证的几个人物,我都不认识,听都没有听说过。大概也就知道一个写了孔乙己的鲁迅。我是学自然科学的。因为我不想做孔乙己。
不过,楼主的言语每每偏激,自相矛盾,让我这个从来不为梁羽生洗刷的局外人都几次觉得匪夷所思的义愤填膺,老实说,我真没帮他洗刷过。虽然我在梁羽生论坛混了那么多年。不过我还真想拍落楼主的满纸脂粉,抖掉连篇废话,看看里面到底还有何货色?
不就是那篇《金梁合论》闹得吗?文人之间一场无聊的骂战,何况梁羽生也只是奉命而作的,有很多苦衷。不然以他的为人,何至于写这种文章?他是一个看不起武侠的武侠作者,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恐怕也是无奈!只是混口饭吃吃!
所以,梁羽生写武侠小说,其实是很随意,甚至是潦草的,很多的错误,没有必要犯,他全犯。他说黄蓉“宋人唱元曲”,他自己的治学更加严谨不到哪里去。我看了都生气,所以他哪里又容得下楼主的挑挑拣拣?可楼主若挑拣他的人物塑造,框架结构,我倒也十分欢迎。文字就是这样进步的,采古人之长,补自己之短,他日武侠再兴旺也不难,何苦去挑拣他的左右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搞得懂左右右左的。而且他自己写着自己看不起的武侠,恐怕也是心中无奈,谁都有点家累,好容易封笔不弄那吹牛皮的玩意了,还有楼主这样的人不放过他。梁老故去,尸骨未寒,楼主先来篇《不敢谀墓》,大谈梁羽生诗词水准之差。实在配不上金庸的挽联。我当时就纳闷了,《西游记》好歹也是四大名著,里面诗词歌赋实在不能算不多也,竟然楼主没有去挑拣吴承恩的诗词造诣。这厢梁羽生刚刚过世,楼主就来连篇讥讽,人性之凉薄,实在令人齿冷。
为了扬名立万至于如此急功近利吗?写武侠小说都没有前途,何况区区评论?
而这篇文章,楼主竟然把写作和作家的人性连在一起。梁羽生写康熙弑父,所以人心大大的坏?
楼主累吗?梁羽生不过是写几个字,赚点稿费,有必要这样往死里挑吗?对于这位大师,你有起码的尊重没有?你了解梁羽生的生平吗?你说他人品坏,只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像他这样的坏人了。
所以,我这只小毛毛虫请教你,你有人性没有?
想必没有,不然怎会轻易叫人砍手指,砍了手指,我看楼主的头往哪里缩?
二,关于人性
人性这玩意,实在复杂,我也说不好。
人性于兽性,也并非容易区分。比如在那段红色岁月,什么是人性,什么是兽性。不过是人,就有人性。人也有兽性。没有办法,专业就是如此,我比较相信课本。有时候,人就是为了那么一点儿人性,干了兽性的事情,你能去批判他?你真到了他的环境,你一定比他好?周爷爷,邓爷爷在那时也是无可奈何,何况底下的升斗小民?
所以不要考验别人人性。楼主应先把自己投到良心的烘炉里,看看里面能炼出多少黄金,又榨多少废铁!
所以,不要相信理智,理智往往会做欲望的刽子手。
所以不要相信人性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手以行!
以上两句皆非我创造的,,我也是借大师们的鲜花献给你这尊佛。
那么什么是人性?
杨过在绝情谷,扔掉绝情丹,不能同生,便要同死,这个就是人性!
厉胜男粉碎自己,证明金世遗对自己的爱,这个就是人性!
傅红雪爱上妓女翠红,对沈三娘说:“我爱的是她不是你!”又和暗娼周婷终老,这个就是人性!
练霓裳孤身一人终老天山,卓一航驼峰遥遥相伴,这个就是人性。
伯夷叔齐不食周朝的米粮而饿死,这个也是人性。
荆轲布衣一怒,天下为之缟素,这个也是人性。
而沈从文在《边城》中说,空气中有甲虫的味道。一个水手说:“身子让人玩着,心里还想着你,你有什么证据?”,另一个人笃定地吹了个口哨,做了个古怪的记号,这个也是人性。但是沈老也说,这样的人性已经变味了。所以人性也会改变。
明明可以活着,偏偏要死去。明明可以不爱,偏偏要爱。明明知道那爱只会带来羞耻,也要坚持!明明可以相守,偏偏要分开。明明知道此去必死无疑,还是一定要去。
这个就是人性。人性有对错吗?但是这人性是美的。人性也有丑的。丑的不说了,太多了。但即使是美丑,也是很难界定的。
梁羽生的康熙杀父,没有人性?梁羽生的武则天不杀子,也没有人性?梁羽生赚点稿费,也没有人性?
他们有人性,楼主看得到吗?
你懂人性吗?
我虽然不算梁羽生门下走狗,而且读书不多,但是我希望楼主慎谈已故的人。鲁迅,梁实秋,沈从文,到梁羽生,他们已经盖棺,似乎已经可以定论。但是,定论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
因为我们不配。
可以为他们定论的是历史。是时间。只能是历史,是时间。因为只有时间是没有穷尽的。
三,关于阶级
我读了刘兄的论调很感到奇怪的是,似乎天下本来没有阶级,全是我们的毛太祖瞎编出来了,所以封建社会也没有农民阶级,地主阶级,资本主义社会也没有工人阶级,资产阶级。这个论调实在太怪!
最怪的是,楼主还把它应用到了武侠小说的领域。
在上层建筑这棵大榕树上,好容易分出了文学这根枝蔓,这根枝条上,又不断的分啊分,终于分出了武侠来了。到了金梁古继起的时期,这分支上,好歹云蒸霞蔚,艰难的开出了灿烂的鲜花。偏偏有人不解风情,要把这根枝条劈成两半,一半给阶级,一半给人性。偏偏此人还想把整个上层建筑都劈成两半。
这有趣吗?有病吗?
没有必要吧。
就像孔乙己说,茴香豆的茴有四种写法,就像岳不群说,我们华山分成剑宗气宗两派。说来说去,都是在蝇头蜗角争个你死我活。所以我们的刘国重说,武侠小说也分成了人性派,阶级派。言志派,载道派?
梁羽生是真左,左得彻头彻尾?你看过他的《云海玉弓缘》吗?大概没有。那里面有阶级斗争吗?所以我也不想叫你去看他后期的几部反思之作了。
梁羽生没有写什么《太平天国》,楼主竟然也能断言他写出来也站不住?这个倒让我想起了“莫须有”这三个字。岳飞拥兵自重,真的造反了?
莫须有!
岳飞便是死在这个“莫须有”三个字上了。
英语考试的教训是,凡是“none”和“all”,都不要选!
所以,楼主的话,也不太靠得住。因为大多是楼主的推论,满纸都是“我认为”,“我推测”!金庸贬了一个乾隆,楼主说,金庸是违心的。你倒和刘心武探轶《红楼梦》差不多!
所以,楼主的文章虽然看似学术气很浓,不过也就如“六朝之骈体,终究是精致到病态的产物!”
楼主喜欢用高人一等的语气发话。所以叫掌刮老人者自断一指,以谢罪,口气是那样的稀松平常。
只可惜楼主自己竟然称郭沫若为老王八蛋!
郭沫若是谁?杀人犯?卖国贼?rapist?他说了什么,说“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了吗?还是楼主没有满十八岁?说话可以如此轻率?
郭沫若生前到底做了什么,死后竟然成了一只王八蛋?不是王八,是王八蛋!这就是楼主这种读书人说出来的话?我还以为这话只能出自韦春花之口咧!
郭某人再怎么着,也是个人不是?他也启蒙了一代人不是?他也有家人后代不是?
我们对他的矛盾,真的到了敌我矛盾,不死不休的地步?还是楼主想学毛某,把所有人民内部矛盾,变成敌我矛盾?
棒打落水狗,墙倒众人推!这种事情,就能为楼主的高尚加分?
楼主对一个已故之人,造如此口孽,按照楼主的逻辑,把舌头割掉,也不为过!
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另,金庸是不错!但是一个人,不是靠吹嘘而伟大的,吹嘘只能令他可笑。他可笑了,想必你就哭了,所以,也请慎谈金庸。
再另,言情多精彩,武侠更奇妙,走火又入魔,实在没必要!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比如。。。
:vnn
[ 本帖最后由 李寒水 于 2009-12-18 17:58 编辑 ] 以文会友,稍安勿躁。。。 ds1775465331 本来没看这篇嫌太长..........看到41楼的话于是看了一遍.....似乎楼主这次写得比上次的不敢谀墓要公正多了.....要反对也该反对那篇吧....这篇我觉得还是没什么让人激动的话啊....41楼说话攻击成分有点多....
而且....楼主似乎只说了金书更多刻画人性,梁书更多刻画阶级...这也没错啊....
各人都有评价的权利,不能因为某人亡故就从此不敢说一个不字。没有什么配不配议论的问题。就算是市井小民,就算是目不识丁,喜欢说几句又何妨由得他说呢。
多少人说古龙的书更多刻画人性金庸的书浅薄了,又有什么稀奇的。大家自己怎么觉得是自己的事,观点统一怎么可能。
梁老的人品如何,也不是就不能讨论的。如果人一死就从此人人不敢议其人品,那么真是会多了不少去自杀的人了。
我反对刘兄(啊貌似第一次叫人兄....自己尴尬一把...)之前的不敢谀墓的帖子,因为实在有失偏颇。可是这个帖子,我认为,没有对刘兄进行抨击的必要。
希望刘兄心情不要糟糕,献花。 回楼上,我并不经常挑拣别人。也懒得争论这些东西,所以,趁此一起挑完,毕其功于一役算了,大家口水如洪水般将我淹死,板砖如苍蝇拍一样将我拍死,又有何妨?听两句不冷不淡的话又怎么样?人不就是喜欢看戏吗?特别是看杀。所以也难怪郭靖了。
而且,我没有说不许评论。我只是说,请别定论。历史无非过程的集合。评论是必须的,盖棺定论是没有必要的。你盖棺,我盖棺,谁有资格盖这个棺,定这个论?
你的刘兄心情不会太差,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看挺强的。
至少他的言语已经极能激起别人不应该有的反应,只可惜,这种情绪不是滔滔爱慕之情(况我老丑,对这等意气飞扬,指点江山之江湖侠少,尚还有自知之明),而是难以遏制的怒意。看来我还是对自己的修为过于自信。
连我这种如同死灰槁木之人看了都要摇头,估计摇头的人也已经不少了。
连我这种几乎没有攻击过别人的都要忍不住攻击,甚至揍人,我看,也到了你的刘兄自我反省,面壁思过的时候了。
-------------小毛虫飘过
[ 本帖最后由 李寒水 于 2009-12-18 02:3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