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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豆一亿

[武侠原创] 战国墨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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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日后。秦国泌阳城外。
        一辆双驾马车不急不缓地行进着,一身秦服打扮的韩娥坐在御者的位置,听到车内雪歌哼起小曲,双眉不禁挤到了一起:“公主,你说大王知道这事,会不会一刀就将我处斩了啊?”
        “叫我公子。“有些陈旧的车厢内传来雪歌故作低沉的声音:“日后大王体谅到你的忠心,自会大大地奖赏你的,或许还会格外加恩,给你一个如意郎君呢!”
        韩娥当真哭笑不得,雪歌公主向来温文尔雅,这次八成是被秦王的求亲给刺激到了,非要私自离国,说要到秦国咸阳去找一个朋友,韩娥担任她的侍卫已有数年,情同姐妹,却不知这深居宫内的雪歌公主什么时候交了那么远的朋友,难道跟当日从东园公唐秉处求来的这架马车厢有关?韩娥正要问个明白,那朋友姓甚名谁,为何韩国那么多车马匠所制的车厢不要,偏偏要去求人,求来个旧东西,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后卷来。
        韩娥扭头望去,见有十数位骑者来势飞快,那些坐骑四蹄逸空,竟都是长腿高头的骏马。
        雪歌早从车厢的通气窗探出头去:“可惜毛无意毛大叔不在,不然倒可听听他对这些马儿的评介,是不是比得上他那白云四骑?”
        “你还不了解毛大叔那自负的臭脾气吗?公。。。。。。子。”韩娥脑海中出现毛无意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嘴中差点顺口就叫出公主,她轻声道:“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那些人来势汹汹不会是冲咱们来的吧?”
        那十数骑挟两股烟尘从主仆二人的马车边掠过。
        “韩娥姐,枉你是正宗的医谷传人。”雪歌笑道:“不相干的人儿赶路就把你吓坏了。”
        韩娥心道,不是因为你这韩王的掌上明珠,我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却听“吁——”的一声断喝,那十数骑在马车前方半箭处齐齐勒转回来,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当先的独眼汉子一拍马脖,纵马而来,看了韩娥一眼,伸手要掀车帘。
        韩娥右手轻动,马鞭如风中柳枝斜飘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挡在那独眼汉子掀帘的右手前。眼见这一鞭要抽个正着,独眼汉子的右手嗖地缩了回去,左手却是贴着挥过的鞭影,轻轻掀起了布帘。
        独眼汉子向里看了一眼,拨转马头纵马狂奔,瞬间越过那些同伴:“走吧!只是两个雌儿,没有那小子。”那十数骑轰然大笑,随即拍马紧随而上,顷刻间已去得老远。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女的?”雪歌撩起布帘:“我照过铜镜,很象男子了啊?”
        韩娥斜眼雪歌那雪白的手掌、再看一眼她易容得有些黑的脸庞,恍然大悟:“我早叫你不要怕麻烦,你再去照照镜子,这样的脸和手会长在同一人身上吗?”
        雪歌那时嫌易容了的手太过笨拙而不肯,现下见此处露了馅,赶忙转移话题:“那你是怎么被他认出来的?”
        韩娥想起那独眼汉子好像特别看了一眼自己右耳,她伸手一摸,顿时明白过来,刚才擦汗时把右耳上的耳环洞露出来了。
        “那个是什么人,这般毒的眼?”雪歌问道。
        “我怎么知道?”韩娥撇撇嘴:“我只知道这些人八成是秦国的士兵。”
        “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身上那剽悍气息、明显的战士举止,还有那马是秦国最好的马种——御风。”韩娥眼露沉思:“看他们紧张兮兮的,到底在找什么人呢?”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主仆二人百无聊赖继续前行,才行出不到百步,雪歌突然叫道:“停车!”
“怎么啦?”
雪歌地从车厢里钻出头来,声音低低的有些急:“我要那个了。”
“什么,你要哪个啊?公子。”韩娥明知其意,却故意大声地问了回去。
“要死啦,问得这么大声?”雪歌恨恨地在韩娥腰上重重掐了一把:“都走了半天,你怎么就不急呢?”
“谁让你刚才喝了那么多水来着?”韩娥拉住了马缰绳,雪歌心急火燎地向右边小跑过去,看来她是忍耐多时,只是一直想让韩娥先开口。
韩娥见雪歌走入官道右边那两棵枝繁叶茂的槐树后,不由暗笑:“公主还真能选好去处。”
“啊!”槐树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大叫。
“公主!”韩娥翻身下马,如箭般射到槐树后,只见雪歌衣衫不整呆呆地站着,脖子、左手上尽是鲜血。
原来,雪歌刚才在树后解决时,颈后突然有什么滴落上来,她还以为是下雨,可那雨好像只下在那处,而且还有一股什么腥味,雪歌伸手一摸,黏黏的,竟然是血。她就大声尖叫起来。
韩娥举头望去,槐叶茂密处一个男子横挂粗枝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血顺着垂挂的手不停滴落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2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韩娥跃上槐树,将那人翻转过来一看:“是他?”
        
        缓缓而行的马车内。雪歌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夏惧,韩娥早已将夏惧包扎止血,即便是医谷传人韩娥的身手,依然花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搞定,原因是夏惧身上的伤口太多了,有剑伤、矛伤、箭伤,所幸这些伤口都较浅,韩娥说是因为此人武道修为甚深,在兵器临身前本能地闪避过去,最严重的伤口是右肩处,那伤口分明是斧钺类的重兵器所伤,只有斧钺类才会造成那恐怖见骨的长裂口,也才会使夏惧所用的止血药被冲落,韩娥用鱼骨针帮他缝了十几针,然后敷上医谷秘药,才总算将他伤口的血止住。幸好这近午的管道上行人并不多,韩娥身手又快,否则被人看见这么个血淋淋的人,那就糟了。
        雪歌转头望向窗外,长路如蛇、依然漫漫,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他还记得我么?雪歌的手不由在腰间那玉佩上轻抚,人不由得痴了,直到身后一声低沉的痛哼将她惊醒。
        
        雪歌刚回转身,却听车前韩娥轻声快语:“公子,好像有秦人的士卒来了。”
        马蹄声从远而近,依然从后而来,听那动静足有百余人。
        很快,所有在官道上的人车都被细细盘问。
        韩娥心头一紧,自己要想孤身而走,谅这些秦军士卒也阻拦不了,可雪歌公主却又如何是好,她望着围将过来的秦兵,低声道:公子,事非得已,只好言明身份。”
        “没事的。”车内传来雪歌的回答。
        韩娥听得那语气甚是镇定,不由暗赞:“出来后,公主好像比以前沉稳淡定多了,读千卷书果然不如行万里路啊。”
        五余名秦军士卒围过来,当先那伍长拱手道:“请掀帘,我们要检查一名要犯。”
        韩娥转过头去,正望见雪歌将车帘卷起:“军爷,请查。”
        车内除了雪歌和一些小包衣物外,再无他物,那五名秦军士卒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挥手放行。
   韩娥想不明白那么个大活人怎么会在瞬息间变没了,她一边赶车,一边苦想,走出好远,她终于想到雪歌公主向东园公求取愿望时,那竹简上的六字,不由恍然:“八厶车俞隐车所指的是。。。。。。”
   韩娥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那破旧的车厢,原来这就是公输隐车,难怪那夏惧会突然不见,传闻中公输隐车是公输门下秘术所制,除却能使人藏身不见外,还有很多的异能。
   车厢内,雪歌伸手推按了下车厢底所刻八卦中乾位,车厢后门看似平整如镜处,突地裂开一道细痕,随即越来越大,最后,夏惧从那里走了出来:“夏惧多谢雪歌公主相救之恩。”
     “你怎么知道我。。。。。。?”雪歌很讶异。
        “夏某曾在水月楼上听见过公主说话。”夏惧努力挺直身子,恭谨答道。
        “你能过耳不忘?”
        “是。鬼谷门下入室弟子皆有此能。”夏惧点头又道:“水月楼当日承公主相救,今日又。。。。。。?”
        “你当真是鬼谷门下?”雪歌大喜过望,两眼放光:“能不能给我测个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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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1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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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11 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测卦非夏某所长,不如就测个字吧。”夏惧道:“不过我师尊说过此等妙法讲究的是天人合一,夏某功力浅薄,如有说错,还望公主见谅。”
        ”好的。”雪歌听他话语中微有颤音,再一看,恍然道:“夏少侠,你伤势未愈,还是坐下吧。”
        夏惧摇摇头,身挺如柱道:“请公主题字。”
        “也不用那么麻烦,就写这个吧。”雪歌伸出手指虚空一划。
        “公主想问何事?”夏惧将雪歌写字的每一动作都收入眼里。
        “我想问一个人。”雪歌的话语突然有些踌躇,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想知道他好不好?”
        “一者,无天无底。公主所问之人必是高高在上之人。一者,天地初始,也必是公主最初喜欢之人。”夏惧看了一眼雪歌,迟疑着要否说下去。
        “你说的没错。”雪歌的声音如细蚊鸣叫般轻微:“接着说下去。”
        “这一类似道路,虽然漫长却也有始有终,你们一定能再见面。”夏惧停顿了下:“但是。。。。。。。?”
        正一旁偷笑的雪歌猛地抬头:“但是什么?”
        夏惧知道自己不说下去是不行的:“这一也代表距离,特别是公主是在虚空中所写,那公主和此人的结局亦是镜花水月虚空一场。”
        夏惧看不出易容后雪歌脸色的变化,只看见那双红润的纤手突然血色尽褪,只看那如雪般的白,就可知此刻雪歌的手一定是极冷:“夏某只是粗浅说说,师尊说过,天谋其事,成事在人,公主也不需多虑。”
        “公主,快到城门了,让夏少侠先躲躲吧!”韩娥并不回头说道。
        
        于此同时,他们身后远处的官道上。两条如狼大犬正对着夏惧曾藏身过的槐树疯狂吠叫。李信跃上槐树,伸手一摸,手心是黏的,放到鼻侧一闻:“是人血,还是新鲜的。”
        很快,李信在官道旁找到了有些模糊的车轮印,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会飞身上马:“这是以前鲁国的轮距,他们应该刚过去不久。出发。”
        战马长嘶,奋蹄绝尘,李信身后的战士俱是神情剽悍的玄甲骑战士,三日前乱石岗一战,玄甲骑死伤十五人之多,依然被那鬼谷弟子逸去。这是玄甲骑从没遇到过的耻辱,而这个耻辱只能用敌手的鲜血来洗尽。
           此时,韩娥所驾驭的公输隐车正通过城门,浑不知后面的煞星正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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