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上的离奇画面,心中毕竟不是什么味道。
旁边的女孩年龄并不大,甚至只有十八,九岁。妆化的很重,只是依然可以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在闪动。
夹的烟已经燃尽了一半。
为肃与莫宁仍旧争论白天的话题。
大勇正在和另外两个女孩猜拳,今天是他请客,因为他的生日。
大勇回过头,见我没有动。凑过来说,怎么?玩尽兴呀!这小妞不正点,你眼光太高了吧。
我忙摇头否认。大勇伸手抱住我旁边的女孩,邪邪地一笑。
女孩稍扭动了一下,仍旧深吸自己的烟。
大勇,你去玩你的,我就不要你操心了。大勇无奈地坐开。
女孩嫣然一笑,微翘起的嘴角格外好看。你还是学生吧?
我点点头。你怎么?我下意识地没有说下去。
她没有再说话。头埋的很低,微黄的长发遮住了脸庞。咳嗽了一声。
我递过一杯冰镇可乐。没有什么吧。
她接过,一仰而尽。似乎有些疑惑,不是酒呀?
你的烟快尽了,小心烫到手指。回头又看见了一幅画,色彩很鲜明,也很朦胧。有一种相识的感觉,一时却没有记起来。
这是“日出 ”的复制品。她又浅浅地一笑。
日出,不会吧。莫宁过来了,落下为肃一个人喝酒。
现在莫奈的复制品好难得,这儿居然有日出。莫宁颇为惊讶。
大勇不知道到那里去了,跟去了一个女孩。
走拉,为肃一向不喜欢在这种地方。莫宁也赞成,毕竟她是一个女生。
我向她示意,以后再见吧。
你希望吗?她反问,声音有些讥讽。无语。
我们三人出来。
刚好大勇进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走呀,还早呢?为肃,是你的主意吧。
为肃什么也没有说。
你们先走吧,傲然再陪我一会儿。
莫宁看看我,似乎有些不放心。你先走呀,为肃送你了。
我和大勇又回到了吧台。叫了几瓶酒。
晚上还回去吗?大勇问。
我还是好学生,可不要把诱惑我。我笑着说。
是兄弟就不要推迟,和我留一晚上。随你了,我付帐。大勇很慷慨。刚才的哪个行吗?
我说,算了吧,真的不想。陪你和一会儿酒,我就走。
吧间的歌声震耳欲聋,我有一点烦了。尤其是闪烁的灯光,隐约是一个陷入的地狱。
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被大勇拉着不知道转到了什么地方。
清醒的时候,不见了大勇。只是那女孩还在旁边,神情很漠然。
良久,没有说话。
看的出她的眼神有些疲惫。
我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呐呐地说,其实你不该。。。
她又淡淡地一笑,既憔悴又夹有一点忧伤,我不该吗?谁就是应该的,你这句话是似乎没有理由的。
没有什么,我只是觉得人生活是有很多的路,也会存在好多的理由,并不需要勉强的。
她停止了说话,头埋的很抵。指甲有些发黄,那是夹烟的遗留,但是她没有涂上指甲油。
夜色更加深了。外面的喧闹沉寂下来。
她忽然抬起头,可以了吗?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是不是每一个人在此之前,都要把自己看成一个哲学家,或者是救世主。
心中怦然一跳,还有心碎。更多的是愤怒。
请吧!她闭上眼睛,犹如在沉睡,也像是一种解脱。世界在一刹那间变的很轻,轻的随时就可以飘飞,承受不了任何重量。
冷冷地说,这儿很热吗?你喜欢脱衣服给谁看。我,还是你自己。
她猛地抬头,眼光变的格外冷峻。竟让我有些畏惧。
这个世界没有上帝,如果有就是自己。
她微合上衣服,如果我说我的灵魂在画中,你的头上,你会信吗?
会,我不加思索。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灵魂在上面,还在乎自己的卑贱吗?
我默默地走出去,回头又见到一幅画,《天使堕落》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夜还是很深,路也很长。
不知不觉我回到了学校,校门口隐约蜷缩着一个人。我走上前去,居然是莫宁。
眼睛微有一点红,在我的肩头她哭了起来。
喂,你干吗?
为肃送我回来,我又出来了,你没有什么吧。
我无语。
也许这世界根本就不许要在乎什么,只是为了自己想做的事,和该等的人。
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没有忘记的是,毕竟灵魂还是需要承载。也不是悬浮在空中的,在即将要睡去的时候,可否想过,梦里你也是另外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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