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 第十章)
“呵,看你干的好事。”红衣女子看似责备实则幸灾乐祸地一瞥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一会儿玉宇的大小当家们来了,可别诬赖说是我弄坏了人家的院子。”
“你是故意引他们来的?”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越发起疑,就算对方的出现是为了替刚才那个潜入玉宇的翠衣之人解围,而故意引出玉宇的人也是为了调虎离山……那么她又如何能在自己和玉宇之人的合攻下全身而退呢?哪怕只和玉树一人单打独斗她都几乎没有获胜的机会,更何况是面对整个玉宇?除非她早有预谋要让自己和玉宇来个鹬蚌相争?而后她便可渔翁得利趁机逃脱?……这样似乎也不太合理。难道她就那么有把握能逃离玉宇?
“我故意?”红衣女子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指着自己,嘲笑道,“墙你打坏的,把他们引来的罪魁祸首是你不是我……好不?圣女姐姐。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和我蘑菇下去,小妹一定奉陪到底!”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箭步冲上,聚满内劲的一掌向着施仙子闪电劈去。
“看样子想蘑菇下去的人是你吧?”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没有选择,尽管知道对方想把自己拖到玉宇的人来为止,但也只能飞身一掌迎上。到了这个时候,恐怕她俩谁都别妄想能避过玉宇的耳目溜之大吉。
兔起鹘落的瞬间,两位绝代美女跃至空中,双掌相触,气劲交击产生爆裂般的共鸣,巨大的冲击力从二人的掌心向外四射,尘土飞扬草木断折,地面与墙面起了一阵骇人的震颤。
“你……?你居然会九阴真经?!”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忽然觉察到对手内力中的异样,不禁颇为讶异。
“呵,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红衣女子冷笑之下又加了一成功力。
…………
先是天魔音的刺耳噪声,再有砖墙坍塌的轰然巨响,就算是正处熟睡中的普通人也早被惊醒了,更何况是玉宇那群江湖一等一的人中之龙?听见宅院之外传来天魔音之时,尹路就已惊得一身冷汗,现在又响起激烈的打斗之声,他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听那声响,似乎像是拆房子的架势了!谁会有此胆量敢在玉宇的地盘、玉树的眼皮底下如此嚣张?……除非是他们的庄主正在和某位江湖高手激战!
“糟了……大哥!”尹路不敢多想,抓起兵刃带着属下就匆匆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要是真是庄主在与某人激战,那么这下他们这群大小当家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每人都免不了落个疏职之罪。这深更半夜的……哪个不知死活的会那么大胆擅闯玉宇找大哥玩命?!尹路边跑边在心里暗骂着,刚走过玉清院的东厢,他便瞧得傻眼了——激烈的“战火”居然就在自家宅子的后院里:
两位绝世佳人正浮身空中两掌互抵,僵持不下。一位清雅出尘如若天仙,正是他们玉宇一行人赶赴琼楼武林大会之前在林中所遇的慈航静斋圣女;另一位妩媚超凡妖娆无比,面相似乎颇为陌生。巨大的冲击力仍不断从她们的双掌间涌出,由此形成的劲风不停席卷着周围的落叶与尘埃,二人之间像是顶着一堵气墙,双方的力道也不相伯仲,故谁也无法再将对方推动半寸,才一直僵持在空中。看这形势,两者好像都有欲将对手内力耗至不济的想法。尽管已对峙良久,可两位佳人仍旧未露半点异样的神色:施仙子依然沉着闲雅,双眸静如止水,仿佛已入无物无我的空灵境界,挥洒自如地释放着自己的功力;而红衣女子媚艳的唇角也始终挂着一缕邪气的笑容,玫瑰色的天魔飘带潇洒无忌地随着包围她的气场舞动着。
尹路到达的时候,十三当家真心与一群侍卫已经在场了。不过看着两位美女在空中针锋相对的架势,似无半点旁人可以插手的余地。“九哥,施姑娘她们……”真心见到尹路出现,颇为无奈地指着那双激战的佳人——她俩啥时候已闯到了山顶……事先根本无人知晓,偌大的一个玉宇竟如无人之境,等这会儿两位佳人斗得水深火热了才惊动了众人…… 要是庄主来了还不知诸位当家会遭到什么样的责罚呢!见到自家后院“着火”,尹路自然不甘示弱,拔起剑硬是朝着二位美女一步飞去。“九哥小心啊!”真心担忧地喊道,他明白眼前两位女子绝非一般温婉娇弱的大家闺秀,她们武艺之高并不是江湖二流之人能够比拟的,绝不可小视。
尹路的这一剑虽意不在伤人但劲道也不欠火候,谁知,明明剑尖已离佳人之间不过两三尺之遥,可却如遇巨大的球形气场一般,怎么也刺不进去。看来两人内力所成的气流已将她们都包围在内,仿佛铜墙铁壁,刀剑不入。尹路力道不济,剑刃贴着气场往外擦出,只能错身滑开,落于另一侧的一个远角。
“九哥!你没事吧?”真心上前问道。
“这两个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难怪敢跑来玉宇玩火……”尹路忿忿瞥向激战中的佳人,“大哥二哥他们呢?”
“大哥方才召了二哥去幻祥楼商议事情。若他们见了这情形我们大家还能有安稳日子过么?”真心胆颤地说道。
“九弟,你这儿院子好热闹啊,的确是不安稳,哦?”月下倏然传来一丝冷热难测的庸懒之声,尹路真心顿时背脊一凉,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对着声源的方向卑躬道,“大哥……”
明朗的月色中,一道疾风似的白影划破夜空,临到战圈近处时猛然间爆发出了胜似骄阳的眩目光芒,片刻掩盖了当空明月的所有光辉,砰然一记石破天惊的巨响,那道耀眼欲花的银虹居然横穿战圈,夹带着灼热的劲息,闪电一般从二位佳人中间拦腰截断了那球形气场!不断孕集着二人功力的巨大气团骤被捣破,四射而出的猛烈冲击力将原本僵持不下的二人震得弹开十数丈远。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费了好些气力才稳住身形飘然着地,幸而不失仙子的仪态;而红衣女子也凭着天魔飘带借力稳步,回旋几周后也驻足平地,未显狼狈之色。
在两位美女落地之前,那个白袍翩翩的俊雅身影就已淡然自若地站在了尹路真心的面前。“想不到今个儿不过节的日子九弟还请到了慈航静斋的圣女与阴癸派的姑娘前来玉宇作客……面子还真不小啊。”并不洪亮的声音略带讽刺与玩笑的意味掠过两位当家的心头,貌似平和的语调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震慑,令人不寒而栗。声音的主人背对着二位佳人负手而立,不屑的目光睥睨地一扫尹路与真心……跟着又投向了月空,仿佛对在场的任何人都满不在乎。一袭纤尘不染的似雪白袍教他看上去宛如皓月的一抹清辉,冷若冰霜又淡雅天成,柔和的月光泻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似若天人的伟岸剪影披上了一层薄纱般的光晕,冷傲之中更见无与伦比的高贵。他的指间烟雾缭绕幻气氤氲,若隐若现,不似凡间之物…… 晚风拂过,幻剑的光芒逐渐隐去,最后消散在静寂的月夜下……
幻……剑……?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心中一怔,今晚她总算见识到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玉树临风”的功夫。幻剑的力量果然锐不可挡所向披靡,难怪下山之前师父千叮万嘱切不可与幻剑正面交锋。以她现在的剑典修为,要应付娴熟的幻剑只怕连五成的把握也未必有。
一旁战战兢兢的尹路被玉树冷冷的一句压得抬不起头来,吞吞吐吐地慌乱答道,“大哥,对不起……我……”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宇庄主……真是失敬!”红衣女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尹路的话,边笑边抱胸走向玉树,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魅惑的眼神挑视着眼前凛然而立的临风公子,邪气之中蕴着挑衅的味道,“不错!果然潇洒俊朗仪表非凡,而且很会摆酷啊,难怪双岚门的京大门主都甘拜下风喊你作‘帅哥’了。”说着,她竟无所忌惮地一手搁上玉树的肩头,一双诡异的剪瞳中闪动着极为挑逗的紫芒,神情甚为嚣张,“而且韵味独具……不愧为帅哥中的极品……我喜欢!”(某京抓狂ing:请你吃牛角锤!!!!)
“放肆!”一道灰黑的墨影随着一声喝斥从远处电掣而来,月下的这一点寒光夹着嗡嗡震耳的风雷之声直向红衣女子疾射而去。
“还放五呢!”红衣女子丝毫不为所惧,电光火石间,紫眸的眼角映出这一道墨影,一声娇咤中她莲步轻移,天魔飘带随之舞动,如同绯红的云霞,朝着向她突袭而来的暗器扑了过去。在旁的众人只见一阵眼花缭乱,都还来不及瞧出这妖女使的是什么门派的诡异功夫,就听得“叮”一声响,一支墨色的镖已然落地。
“你……?!”镖的主人现身月下,与之同行的还有另一名样貌堂堂的灰衣青年。
“呵,原来是二当家唐公子!”红衣女子对着那位棕衣来者氤氲一笑,“看来传说中令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唐门独门暗器‘惊墨’也不外乎如是……”她边说边屈膝拾起那枚被天魔飘带打落的暗器,故作一副细心打量的神情,“仔细看看……和我小时侯玩的飞镖也不见得有什么区别嘛……”
“你……!”一向温文尔雅的唐言秀也不禁面泛青色,若不是玉树以眼神制止了他,恐怕他真的会以唐家绝学“泣墨魑魅”和这个口出狂言的妖女来一场火拼。
“哟,这位小白脸怎么瞧怎么觉得眼熟啊?”红衣女子不顾唐言秀的满面怒容,而把视线转向他身旁的灰衣青年,放肆地打量着眼前之人。
“在下易千影,与姑娘素未谋面,想必姑娘应该是认错人了。”一身灰衣的十当家易千影彬彬有礼地向红衣女子抱剑一揖。他的这把兵器通体发黑,外形酷似一根铁拐。
红衣女子一瞥这柄奇特的剑,眼中泛起怀疑的光芒,对着这灰衣青年浅笑道,“玉宇果然是江湖怪人倍出的地方……哦?有什么样怪的兵器就知道其主人怎么怪胎了……呵呵。”
“施姑娘别来无恙吧?”玉树懒得理会红衣女子的百般挑衅,在片刻的沉默后反而先向施仙子发了话,“上回琼楼武林大会一别,想不到施姑娘今日会来玉宇做客……不知令师是否又有什么吩咐要交代给在下?”
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微微一怔,对方看似恭敬的每一句中,其实都透着责问的意味。玉宇虽为江湖第一大邪派,在武林中翻云覆雨兴风作浪,但与正派领袖之一的慈航静斋却一向井水不泛河水。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身为静斋圣女,几乎等于有着掌门之下静斋第二的位置。今夜她无故暗闯玉宇,若是传扬出去,就等于慈航静斋首先向玉宇挑衅,日后假如两派起了争端,她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玉庄主误会了,”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恭敬一揖,“今晚在下冒昧夜闯玉宇并非家师的意思,也并非对贵派存有不敬之意。在下只因追逐一神秘人的踪影一直追到山顶,冒犯之处还望庄主见谅。”
“神秘人?”玉树将庸懒而冰冷目光投向红衣女子,“施姑娘所说的该不会就是这位阴癸派的小姐吧?”
“这个……”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想开口解释,可又担心不小心说错了话,万一那神秘翠衣人真的是她的师姐,只怕会连累其被捕受罪。
“正是在下……又如何?”红衣女子替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答道,语气极为狂妄,仿佛这个江湖第一的玉宇在她眼里根本不屑一顾。“不过有一点玉庄主恐怕弄错了,本姑娘不是什么阴癸派的人,只是阴癸派的那两下功夫还算能让我看得上眼,所以就即兴拿来玩玩。但如果因此让玉庄主误会,日后若去找阴癸派的人兴师问罪……那可就不好了,哦?”
“你这妖女竟敢在大哥面前胡言乱语?!”唐言秀心里憋着的怒火一直在往头顶上窜,他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把这狂妄自大的妖女凿出千疮万孔来,“你以为玉宇是什么地方?!随你信口雌黄说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吗?!”
“言秀,”玉树轻挥罗袖,淡淡地命令道,“夜深了,你送施姑娘下山吧。”
“大哥!”唐言秀忿忿地瞪着红衣女子,一副势不罢休的样子。
“既然施姑娘并非有意闯入玉宇,那么一切就罢了。”玉树再次懒懒地挥了挥手,示意唐言秀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毕竟慈航静斋是江湖正道中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我等可别怠慢了人家,免得让玉宇落个待客不周之嫌。”
“是。”唐言秀不敢多言,只得默默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施姑娘请。”
“冒昧打扰,君宁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改日再向玉庄主登门请罪。在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持箫向玉树一揖,然后便转身随着唐言秀退了下去。
一边,不明所以的真心傻楞楞地看了看施仙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玉树若无其事的神态,轻声在尹路耳边问道,“九哥,大哥为什么总对慈航静斋那么客气啊?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大哥和慈航斋主有什么渊源……还是大哥曾经败在那个武林神话的手上?”
“闭嘴!你少乱猜!”尹路小声训斥道,“江湖谣传不足为信!大哥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我们不要多事!这话要是让大哥听见了你可真没好日子过了!”
好在玉树并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两位当家的窃窃私语之上,而是似笑非笑地一瞥那位嚣张不 成样子的红衣女子,“相信姑娘深夜造访玉宇不光是为了和我的弟兄们玩两把吧?既然如此,不如由请姑娘在舍下的感遇别庄小憩片刻,等在下忙完了手上的事务再行会客。”
红衣女子抱胸含笑,挑了挑眉毛,漫不经心地道,“本来呢……承蒙玉庄主这样的大帅哥邀我作客实属荣幸之至,可惜啊,那位圣女姐姐走了……少了个对手,本姑娘今天没兴致再玩下去,就此告辞!玉庄主珍重。”说罢便一振衣袖转身欲走。
“姑娘请留步!”真心不忿玉宇被人如此羞辱,挥起手上兵刃拦在这妖女身前,尹路也在另一边封死了她的去路。“难道你这么就想走了?”
“呵呵,”红衣女子轻蔑地咯咯一笑,“两位当家想留本姑娘在贵庄做客……也要先掂掂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顷刻间红影一闪,尹路真心还来不及讶异于这极快的身法,一双天魔飘带就已携着骇人的风声向他们疾速袭来。
“九哥十三弟小心!”易千影一声疾呼。而面无表情的玉树却仍旧作壁上观,似想仔细看看此女的武功路子。
由于距离太近,尹路真心无法避开天魔飘带的突袭,双双被甩出数丈之远倒在地上。尹路甚至来不及放出一支“君玉”先发制人,那玫瑰色的缎带就已忽至跟前将其冲开。幸而对方意不在伤人,且两位当家自身功夫也不差,故此未遭什么重创,但想要再度运功相拼,只怕已没那个能耐。在场侍卫亦是个个剑拔弩张,只不过碍于庄主也在此,都不敢肆意妄为,只待庄主一声令下。易千影见此状况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甩起铁拐剑便朝红衣女子刺了过去。
“就凭你也想阻我去路?”红衣女子冷眼一挑,飞身而起,如鬼魅一般从易千影头上掠过,身法极其诡异,身影亦真亦幻,仿佛有着七十二变,让人无法辩出空中哪个才是她的真身。飞至对方身后的时候,还顺势给了他一脚再翩翩着地,令这笨拙的十当家险些对着地面摔个嘴啃泥。
“幻魔身法?原来姑娘是花间派的弟子……在下失敬。”玉树迎着月光冷笑道,而他什么时候已站在这妖女的身后……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玉庄主果然独具慧眼。”红衣女子花容微怔,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可惜小妹今日实在无暇奉陪,改日再向玉庄主讨教。”
不过,她面前的玉树似乎并没有让路的意思,他就那样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那儿,凛然而独具威严,不用开口或出手,无声之中就已极度震慑着人心,令人不敢绕路越他而行…… 这就是玉宇的庄主,坐拥半壁江湖的临风公子。
“既然庄主不给小妹面子,那就休怪小妹无礼了!”红衣女子娇叱一声,刹那间纤纤玉指竟成一副可怕的利爪向着玉树迎面抓去。
“九阴白骨爪?姑娘连阴癸派的武学都看不上眼?怎么会瞧得起这等下三流的功夫?”玉树在不屑的一笑中身形一晃,令这看似近在咫尺的一击竟扑了个空。
红衣女子随即奋力一跃,苗条的娇躯在空中似旋风一般旋转开来,天魔飘带四散而下,如蜘蛛网一般将玉树罩在其中,围困对手的天魔场气流逐渐形成,玉树脚下四周立刻起了阵阵飞扬的尘土。与此同时,天魔音的震魂铃声也缕缕缭绕不绝于耳。从下向上观望,只见漫天疯狂乱舞的缎带宛如吐着火舌的烈焰,教人双目缭乱,一旦天魔场的范围逐渐缩小,被困其中的人就只有坐以待毙的命运,而且在那之前先要抵御住天魔音撕心裂肺般的幻魔攻击就已非易事。此刻受困的若非堂堂玉宇庄主,恐怕那人早已毙命于天魔音之下。
而玉树又岂是等闲之辈?更何况对方的功力又未成火候,要对付这么个黄毛丫头怎用得着大费周章?不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居然在自己布下的天魔场中捉摸不到了猎物的身影。玉树竟和这小妮子也玩起了“幻魔身法”的游戏。他的身影缥缈如云烟,根本难以捕捉,叠叠幻影中,令对手完全摸不着头脑。
“哼!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这个天魔场!”红衣女子浮身空中冷冷一忿,稍一收掌,功力再加一成,天魔场开始向内聚拢,劲风越发刮得猛烈。
“逃?我没想过……恐怕那是姑娘所想吧?”玉树嗤之以鼻,优雅的一笑中幻剑再次幻化,对方没来得及看清他怎么出的手,一瞬间,一道绚丽的银虹骤然爆出凌日之光,当空皓月霎那间黯然失色,刺得那自恃甚高的妖女睁不开眼。万丈光芒像是从玉树手中豁然开锋的剑气,由此氤氲而出的浩然之烟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华美流畅,耀眼而灼热,与漫天飞舞的天魔飘带形成强烈对比。“嘶”的一记裂帛之声,银虹横空一扫,天魔场破,漫天飘带也崩然断裂,如玫瑰花瓣扬洒空中,纷繁的花雨散落而下,顿时令在场之人一片眼花缭乱。
“大哥!你没事吧?”易千影上前探问道。
“就凭这魔门的小丫头还伤不了我。”玉树嘴角一扬,抬头望着纷飞的片片“红霞”,清朗的月色下别无他影,芳踪似已无迹可寻。地上只留下几点微小的血迹。
“大哥,她跑了。但好像受了伤。”
“早知道她会这样了。”玉树含笑而立,指间依旧缭绕着缕缕幻气,余烟袅袅,形若游龙,在微风中雅致地舞动、散去……“一开始这丫头就想以天魔带为障眼法,再以天魔场牵制住我,然后趁势开溜。”
易千影甚为不解,“既然大哥一早猜到她的心思,那为何不……”
“不直接将她扣下?”玉树转向受伤的尹路真心,接着道,“这丫头根本不是我们需要对付的……而且她已被幻剑挫伤,跑不远的。既然她想调虎离山,那我也不如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
众位当家随着玉树浮起的一笑将目光转向玉清院外,一名侍卫统领正匆匆向着这边跑来。“原来大哥一早就布下了这个局?还故意顺水推舟来这里在妖女面前演了一场戏,而暗中却早已派了人手去搜捕妖女的同党……?”真心佩服地一叹。而尹路却甚感惭愧。
“启禀庄主,”那统领跑到玉树跟前,跪下道,“我等已在玉宇各处严密巡查,未发现任何可疑的踪影。只是……”
“只是什么?”玉树脸色微变。
“只是……刚才有侍卫发现……九当家的资料库里……”
“我的资料库怎么了?!”这回轮到尹路在这里青筋大暴了,他一把揪起跪着的那人,喝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九……九当家……请……请息怒,”那人吓得连吐字也不清楚了,“小……小的也是听手下的回报……说资……资料库里……少……少了几卷……别派的资料……”
“别派?什么派?!”
“听说好像是……什么洞什么岛来着的……”那人已是双腿发软,要是揪着他的尹路突然放手,他必定瘫倒在地。
“七十二岛三十六洞是吧?”玉树漫不经心地接了上来,“想不到魔门的那群乌合之众竟对那些边陲小派也那么有兴趣……”
“属下失职,望庄主责罚!”谁都听出了玉树话中的刺骨寒意,立马纷纷跪下,听候庄主的发落,每一个都吓得不敢再抬头多望这江湖神话一眼。
“责罚?”玉树眼角一扫,凛冽的一瞥令在场众人皆心惊胆颤,“你们自己说该怎么罚?……这些日子来,你们的确长了不少本事,啊?先是让双岚门两个小子砸了武林大会的场子……接着再让俩黄毛丫头到了我们自家内院干起架来……然后再大方地把资料库的宗卷奉送给魔门的朋友……你们说……你们是把玉宇当成了什么?给人家看戏的戏台是不?”
“属下知罪!”尹路一抱拳,“属下立刻派人赴魔门彻查那妖女的底细和失踪的宗卷!半个月之内必定给大哥一个交代!”
“半个月?”玉树俊眉一蹙。
“噢不……十天!”尹路的心都快从喉咙口窜出来了。
“十天?”
“七天!七天之后属下一定把那妖女带来治罪!”
“好……好……我等你好消息。千影。”
“在。”
“你,叫上天涯,一起带人再把玉宇里里外外都巡视一遍,见到可疑人物立即逮捕。”
“是!”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玉树摇了摇手,冷冷一哼,“一群没用的饭桶……”
月,再次勾勒出他那冷傲凛然的剪影。
…………
在唐言秀的引领下,ersonName ProductID="施" w:st="on">施ersonName>君宁很快又回到了山脚。出了玉宇后,她独自走在夜路上,在适才她歇脚的那片河畔,一点闪烁的银光忽然捕捉了她的视线,“那是……”她向着银光的位置走去,“莫非是刚才神秘人留下的暗器?”走近一看,那竟然是一个银色的十架吊坠!
“真的是师姐……”施仙子深吸一口气,俯身拾起吊坠,美眸之中掠过喜忧参半的光芒,“原来她尚在人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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