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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不夜城
南海，不夜城。
光听不夜城这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夜晚的城堡。
虽然在夜间会发生很多“意外”的事，甚至是罪恶黑暗的天下。但是，世界当然上不可能真的没有夜晚，人们却可以掩盖夜晚。不夜城就是这样。
如果一个城堡在每天黄昏之际，在十步内就点燃一坐牛油巨灯，百步之处就烧起一个铜鼎火炉，四周再用波斯运来的琉璃反射，那还叫夜晚吗？
如此大的城堡，耗费这么多的钱财和人力，当然也需要回报。毕竟白吃的午餐是很少的。这么大的举动，这样华丽的场面，肯定会有很多人从各个方面来一看盛况。这些人通常是有钱人。
不夜城不但引来了这些人，还留住了这些人。换句话说，是留住了这些人的钱。
这里有一切你能想到的地方，赌场、茶馆、酒楼、妓院、书肆、当铺。。。就连塞外的马场，东海的稀有鱼种，大漠的骆驼也应有尽有。
来的人很多是身带百万，趾高气扬而来，然后穷得连衣服都换做盘缠回去，却没有任何人有怨言。
要经营不夜城这么大的招牌，不但要有钱财方面的宽裕，还要有地位身价。
毛老大就是这样的人，熟悉他的人说他以前是一个耿直的王城京管，因为忤逆皇帝，被流放南海。后来皇帝知道了他的忠心，想调回去，他却不愿回去。皇帝也没有勉强他，赐钱无数，并授予四品闲职。毛老大就创建了不夜城，偶尔还会不时为朝廷救救急。
慢慢地，人们忘记了他的名字，只管叫他老大。也就成就了毛老大的英名。
虽然已经没有人知道毛老大有多少钱？也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势力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但是却能经常看见他，不夜城处处有他的身影。解决一些小纷争，一样的去青楼，赌馆，还不时地欠钱、赊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二）毛老大的秘密
不夜城的东门是最冷清的一个门。
四周只有一些书肆和路旁的小摊，进门的路也不是很宽大。城门外有一座小山，灵风观就在山上。虽说冷清，不夜城的人数仍让观里香火繁盛。
在如昼的地面上，偶尔看看漆黑的天空才知道，现在已经是夜晚。
东门附近哪个破落的酒店怕是就连天朝上下也少有了。几乎已经不能用简陋来形容。除了几张油水腻腻的酒桌和断缺的长凳，就只有头顶上那块四处是洞的帆布。这样的酒店就是有钱请伙计，怕是也人来。因为经营这家酒店的瘸老头脾气还很大。
幸好，有钱人多的地方没有钱的人也不少，也使得这家酒店惨淡维持。
连半夜都还有两个客人。
眉粗眼大，却穿着一身富贵锦衣的中年汉子正盯着瘸老头从酒坛中倒酒到瓶里面，仿佛生怕他少了他一分一毫似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眉目十分的清秀。他注视中年汉子良久，道：“我怎么觉得你穿这衣服那么的别扭？”
中年汉子像是有点生气，红着脸道：“怎么？难道我不像有钱人，穿不了这样好的衣服？”
少年“扑哧”一笑：“不是，你那衣服缺了两棵纽扣，上下也好象不齐。”
中年汉子顿时泄气，喃喃道：“没钱人就是没前任便，再怎么装也不像啊。”
瘸老头已经倒好了酒，一瘸一拐走过来，阴阳怪气道：“没钱？整个不夜城都是你的。哄哄小孩子吧。”
毛老大显得很委屈，“这衣服都还是中午摔交赢回来的，挨，有钱我还能到你这里喝酒？”
少年惊讶道：“你还真是毛老大啊，难怪就这样的破地方还得我请。”
瘸老头怒道：“什么破地方？你爱来不来。”
毛老大赶忙赔礼，嬉笑道：“别生气啊，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却有很多人在寻找的秘密。”
老头和少年像是都有些动心。
毛老大低声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穷吗？因为我家有河东狮。”说到后面，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到了。
少年“嘘”道：“问题倒是出乎意外，答案却是合乎情理。”
瘸老头白了一眼，转身走开。
毛老大问道：“有缘相识，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少年嘿嘿一笑：“我叫小鲸，鲸鱼的鲸。不是最近发了一笔横财，也请不了你喝酒啊。”
“哦，什么生意？很大。是不是那种黑道的，有也算我一个。”毛老大顿时雄心壮志。
小鲸撇撇嘴：“黑道我向来是不沾手的，最近只是卖一一句话，是无意中听到的话，而且是一句鬼话。”
“那是什么话？”
“‘南海最近很冷，要变天。’最近明明很炎热，怎么会变天？难不成还下雪？”小鲸喝了口酒，憋了半天才噎下去。
毛老大脸色闪过一丝阴影，笑道：“真是啊，现在居然还有疯子买这样的鬼话。”
小鲸刚学会喝酒，喝了不多便有写迷离，毛老大的酒量像也很浅，说话颠三倒四。
“不行了，我先走了。毛老大，将来有钱了再请你，你也要记得回请我啊。”小鲸外歪斜斜地付完钱向门外走去。毛老大却已经毫无知觉。
一阵凉风吹来，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收缩。
“鬼话？什么样的人才能说鬼话？”
“死人。” | 
狗仔卡
发表于 2006-5-5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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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5 1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