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帖]京允与东野圣君自此结拜~!
《兄》
BY京允
京允与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自此结拜,从今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寻隐与日月神教自此联手,共闯江湖。(有钱送钱米钱送贺礼,哦哈,哈,某京古文贼差,就8写胡诹拉)
(本质上很想写篇恶搞的,奈何五一七天一直在写恶搞,写的脑袋有点抽筋,汗,正经点还郑重吧……力求创造江湖结拜帖文字字数之最……|||呃,不过想看恶搞得就直接跳过吧……等着东野哥哥过来回起誓帖,汗……偶俩上线时间总是岔开……力求创造江湖最长结拜帖,望天^^)
一、
今夜无月,不安的风打着旋绕来绕去,有些冷。
三更天了,更夫颤巍巍的打更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如同漆黑的夜下演奏的催魂曲,缥缈不定。
洛阳城南北走向街口两棵大树随着风猎猎的作响,猛然听来,倒像招魂幡毫无规律抖动的声音,更是让夜行之人不禁寒毛倒竖,加快了脚步。
这夜,仿若地府,甚为阴森。
街口东边的那棵大树最大的枝桠上,紫衣少年临风而立,借着树叶巧妙的遮挡着身形。听见远方的更点,他垂下手拂过腰间的长剑,随着指尖微动,剑璜轻巧的弹开了,露出一线寒光。他动作之轻,几不可闻,而树叶随风碰撞的声音也恰把这本就轻微的脆响掩盖了。
‘三更,洛阳城东,泰英双杰的陈泰来,杀。酬银,万两。’
默想着雇主亲自交予的血笺,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江湖除了自己,当真是谁都不可信。
雇主虽然极力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但他仍从只言片语中猜出了对方是谁。陈英来,泰英双杰陈泰来的亲弟弟。
江湖上泰英双杰侠名远播,兄弟齐心同进同出如同一人,没想到,却也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什么手足情深,什么血浓于水,为独吞家业,不惜雇凶杀兄——这就是江湖。
他也曾憧憬江湖,但江湖险恶逼他走上绝路,成了一个并不光彩的杀手;他也曾质疑过自己选择的路,但面对这样的江湖,他冷笑着更坚定的走下去。
至少我不龌龊,至少,我不会杀我的兄。
二、
三更已过,未见一人。
如果雇主的消息不错,那么此事定有变故。
他等待着,环视四周,再次确定退路,扫过对面那棵大树,手猛然扣住了剑柄。
几乎与自己相对的一个位置,赫然立着一个青衣人,看样子已经在那里伫立了许久,自己竟然一直没有发现。那袭青衣隐身于树影夜色,若不是偶尔的衣衫低低飘动,定然会忽视他的存在。以自己的功力与警戒,竟然可以让对方在面前如此之久还不能发觉,他开始犹豫是否应放弃这次行动。
正迟疑间,却见街角拐过一个人来,腰间的大砍刀若隐若现,貌似喝醉了酒,踏着醉八仙步,一步三晃,似乎随时就要倒下。他瞥眼见此,只从余光看来人,身形、样子应该就是那个血笺上的陈泰来了。他毕竟不敢轻易把目光从青衣人身上移开,若对方趁机突袭自己,他并没有把握得胜。而这时青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竟然潇洒随意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他不知对方何意,微微蹙起了眉,既然对方有礼便不再理会他。剑一寸一寸的从鞘中滑出,杀气一丝一丝的蔓开,气氛一点一点的接近凝滞,而就在剑完全出鞘的一霎,他人亦如疾风般飞扫而过,亮出了闪电般雷霆的一击。
那陈泰来的功夫却显然比想象中要高得多,眼见便要中剑,却不知怎的顺着剑锋滑了开来,双指夹住长剑,冷声奸笑,却哪里什么醉意?
“要杀我,嘿,我亲爱的弟弟没告诉你,这是件很危险的任务?”话音未落,右手不可思议的转了个弧度,直袭他的喉咙。
他双眉一挑,临危不惊,以剑为轴握剑便旋起来,脱得陈泰来双指控制,反剑急削袭来的右手,自身同时后撤,以防无法阻住对方。果真,陈泰来右手只是虚招,突然间胸腹大开,他不明何意并不敢贸然进攻,而就在此时,无数暗器由陈泰来身上飞出,其速度之快让人无法反应。
而他眼见无法挡开,危急之间立时着地滚了开来,这一下却把自己完全暴露给了陈泰来。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呲的一声响,似乎撕裂了什么东西,陈泰来的奸诈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不可置信,努力转头向后看去,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就嗵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背后,露出一个清瘦的青衣身影,正在抽出紧插在陈泰来背后的长剑,轻轻拂拭剑锋,擦拭血迹,眼中寒光闪闪,如璀璨的明星。
他这回终于看清了对方,却也是一书生模样的二十不到的少年,比自己只大着一两岁,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氤氲着他的是儒雅与从容。而这种气度,却无论如何不能把他和眼前所见联系到一起。
“多谢。”他并不多言。
“不必客气。”青衣书生笑笑,很是平和,“小兄弟你没有事情吧?”
他摇摇头,示意无碍。
“长夜漫漫,一个人也是无趣,我正要去城南的酒家坐坐,小兄弟不妨共进一杯以度寒凉?”青衣书生终于擦拭完长剑,铿的还剑入鞘,微微一顿,侧着头看着他,相邀。
“萍水相逢,岂敢无端打扰?小弟任务已经完成,告辞。”他微行半礼,默然,转身告辞离去。
“你我俱为天涯沦落之人,何苦如此矫揉造作?既然如此,那便告辞了吧。”青衣书生并不相迫,声音中稍显失落。
他脸色微变,眉头蹙起,但却停住脚步,回身,注视许久戒备之色稍减,方才开口低声相应:“那么,打扰了。”
三、
“东野公子,您终于回来了,我们正担心着!”掌柜的正在门口张望,见到迎面而来的青衣书生,喜出望外,一迭声的唤着,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跟随的紫衣少年,掌柜的多了些许不信任,“这位是……”
“呵,朋友。”东野公子随意解释着。
“京。”紫衣少年接着东野的话,顿了顿,“在下京允。”
“原来是京公子,快里面请里面请!”掌柜的听到东野说是自己的朋友便及放下心来,在听京允自报姓名更是对他平添了几分好感,分外热情。
京对这过分的热情有些不适应,脚下脚步相错,便即闪身入了那半敞着的大门。老老少少的几乎坐满了整个酒馆,京愕然。而那东野公子却似早料到一般,温和的向各位打着招呼,而百姓对他也是甚为亲热。
“东野公子,我们真没有想到您会认真,想那泰英双杰在明面上也算是侠名远播的成名人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算受了欺压也俱是敢怒不敢言,况他们还勾结官府,根本就无处伸冤……您这下出手,便是为我们承担下恶名,您这让我们怎相报答……哎……您……”掌柜的虽然絮絮,却是真情流露
“不碍的。我们本就是为正道中人所不容,再多上这一笔也没什么。我们日月神教即便别人眼中的魔教,却也是有是非曲直之分,碰上者等不平之事,自然要管上一管。”东野公子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凛凛正气。京允心中微微一动,侧目看了东野一会儿,转身坐到桌前,端起桌上的酒杯,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竟一阵出神。
“哎,这世道,正不正,魔自清,江湖中人或可不知,百姓心中,可是明如镜啊……”掌柜的引着东野走向京允这一桌,依旧唠叨不止,“东野公子,这次酒您就不要推辞了,小老儿我,怎样也要替百姓们敬您一杯啊!”
“呵呵,原本那陈英来还没有伏诛,这酒席吃着也会与心有愧,不过近日我要招待我这位小兄弟,只得讨劳了。若不是这位小兄弟相助,我恐怕也不能如此顺利啊。”东野公子谦逊着,“各位早些休息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哦?”那掌柜的对京允肃然起敬,“失敬失敬,原来京公子武林中人!不知是日月神教的英雄还是寻隐山庄的英雄呢?”掌柜的又转向东野,笑的很是兴奋,“哪敢哪敢,能为您效劳可是我们的福分,就怕您不说出口呢!”
东野失笑:“这位小兄弟难道非要是魔教的不成?正派中人也有好人啊。”他是怕外一京允是正派中人,不小心得罪了,这个朋友岂不就交不上了?
日月神教和寻隐山庄算是江湖中两大魔教,虽称魔教却行忠义之事,两教不相往来却又互相钦慕。日月神教向来张扬,倒似要把天下所有恶事揽到自己头上一般;而寻隐恰恰反之,自庄主往下鲜有江湖闻名人物,当真是隐于江湖了。这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便是日月神教现任教主。
京允心下一凛,原来那东野把自己当作了和他一般要斩奸除恶的英雄侠客了,他若知自己只是一个接钱便出剑的杀手,不知会作如何反映?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名头极大,人虽其貌不扬,但本事必定出类拔萃,这……
他竟然心虚起来,默默扬杯引尽杯中残酒,站起身来,垂着眉,冷声:“东野兄不必客气,酒已尽了,小弟还要回去复命,这便告辞了。”随着话音,看似随意的微转剑炳,放在比较顺手的位置。别人自不知情,而东野却瞬时了然,放在那里的意思似乎是若要再留便要不客气了。
东野那里在乎这些,却也不大愿意强留别人,反而有些怅怅:“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倒还真有些舍不得。小兄弟你我今日甚为投缘,不如结拜为兄弟如何?”
京允微怔,不信任的神色再次流露,却是很痛快地答应:“好。”说完也不待东野多言,抽出长剑往手上划去,血马上溢了出来,凑近酒杯,滴入上好的女儿红中,看着酒中红晕散开,反手收剑,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干净利落。
东野未料到对方如此爽快,见到京允那近乎挑衅目光,从容一笑,亦是划血滴入酒杯。东野刚想说句什么,京允却抢先一步扬杯饮了。
“结拜便是结拜,连那些撮土为香之辈都落了下乘。”京允冷淡的如是说道,再道一声告辞,便即头也不会地去了。
东野哪里听不出这话中的敷衍,并不点破,只心中微叹,含笑相送。
“啊?京公子难道有急事?”掌柜的亲自端着酒菜送上,见到京允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问了出来。
东野接过酒壶,斟上一杯,闭目轻嗅:“好酒!”
四、
第二日,夜。寂静。
“没想到,你干事倒是挺利落的,嗯,不错不错,怎么样,有人看到你么?”雇主故意掩饰的嘶哑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划破了这死寂的夜空。
“没有。”既有胆子做,还怕被人识破,京允心中不屑,耐着性子,“人已经替你干掉了,尾金什么时候付?”
“嘿嘿。”雇主嘿然的冷笑,“自然会给,我定会守信用,明年今日我一定把尾金作为祭品给你上贡……”那疏无笑意的‘笑声’依旧缭绕在夜空,人已是拔地而起,手中寒光突现,一柄利剑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京允仿佛完全没有料到雇主会突然攻击,愣愣的没有躲闪,唯一的动作,就是把手指随意的点上了剑簧。然后……
剑光,闪过。月色,无光。
两柄长剑一正一反,几乎刺入了同一位置,致命的——心脏。
双剑在体内相触,都可细辨那细微的撕裂得声音,京允手中之剑不做停留,向上一挑,划开雇主胸膛,再一抖剑甩开那尸首,直逼前面那人。
那人却是当真没有想到京允会突然攻击自己,丝毫没有防备,直到那剑离自己喉前一寸距离才猛然惊醒般往后仰去:“京兄弟,是我啊!”
京扣剑的手微微抖动,杀气不减。难道,东野,他不知道刚才,自己真有杀他之心么?难道他并不知道,自己早在他出剑的同时便认出他来了么?那独属于东野的气息弥散在空中,这夜莫名的暖了起来,不复那么寒冷如冰。
“你跟踪我。”京允的口吻不象询问,而是断定的,手中的剑并未收回,血,一滴一滴的在流,淌在自己脚下,与东野脚下的血水连成一片,交杂不清。
东野舒得一口长气,拔出了自己的剑,轻轻的擦拭着血迹,斟酌着词句:“只是想到你也许会来杀陈英来,便来助一臂之力而已。”
京允有些忍无可忍,杀意退去,唯剩暴怒:“你难道没有听到我们之前得对话么?东野教主!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英雄。我只是一个受钱便会丝毫不顾原则出剑的杀手!你满意了么?”
东野并不在意:“杀手又怎样,如你所说,我还是魔教教主。”他擦拭完血迹,挽个剑花把剑插入剑鞘,书生的手握着剑,清瘦。
京真得很不懂,自己为何在这个人面前是如此的不加掩饰自己,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他是一个很让人心安的人,心安到可以让一个人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他的身姿并不伟岸,书生气度在他身上占有着绝对的优势。他的唯一的独特之处,只是很坦诚,而这种坦诚,也逼得别人不得不坦诚。
江湖早就失去了这种平凡人的坦诚,而他,却独有。
“你难道不知道,我很想杀你么?”京微闭着双眸,扣紧手中的剑。而剑尖,却已滑落到地,没入了那片血色。
“陈泰来、陈英来。”东野似在言他,“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你这两日杀得这两人,是亲兄弟。一个是雇主,一个是猎物。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他指着躺在地上的人,凝视着京微闭的眼睛,“撮土为香,只落下乘。你我是兄弟,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不会杀自己的兄。”
至少我不龌龊,至少,我不会杀我的兄……
如同惊雷般,这个自己兴许都并不承认的兄的话竟然直逼脑海,唤醒着自己的思想,也占领着自己的思想。
江湖除了自己,谁不可信。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这个平平无奇的青衣书生,为何竟然如此自信,我不会杀我兄?
连我,都不懂……
血浓于水?他们,在脚下交融。
五、
“我们走吧。”看了眼脚下的血地,东野皱了皱眉,“此地不宜久留。”
“告辞。”京低声说出这句,却被东野一下子拉住:“京兄弟,你我相识,我听你说得最多的一句便是告辞!”
京一愣,他本料到东野会挽留,却没想到是如此挽留。
“我离总坛也有些时日了,兄弟若有空闲,不妨陪我一起回趟日月神教的总坛?你如此浪迹天涯,终究不是久存之策。加入我们,等你熟悉起来,你我兄弟二人共掌日月神教,你看如何?”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不似玩笑,很认真,从他的眼就可以看出来。京允躲避着他的目光,那无瑕的亮让他不敢正视。
“好。”简洁的回答也许并非出于心底。他安慰着自己,东野兄,他没有必要邀我入教,如此丰厚的待遇只给一个相识不到两日的‘兄弟’,定然会有什么阴谋。
东野兄他……东野……兄?
六、
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拾阶而上,猛地抬头,一座陡峭的山壁上,威严耸立着这几句话,有点恍惚。
除这,传说中的日月神教总坛,原来不过如此。
没有奢华,威严却平实,如同他们的教主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令人坦然,令人心安。
东野他还有许多事务,一入黑木崖,便没了踪影。京允被引到了一间客房,暂作休整。
夜。
京允和衣而卧,扶剑而眠,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安,那隐藏在心安下的不安让他难以安然入睡。也许那是身为杀手的特有警戒,把自己远远的与身边的人拉开一条鸿沟,保护自己,不伤别人。
轻浅的脚步声并不急促,闲庭信步一般踏入了他的领土,京允悚然一惊,心竟有些空了,那种感受从不熟悉,仔细分辨,那竟然是——失望?
为何要失望呢?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东野兄他果真有阴谋,应该讥讽的冷笑才对,为何竟然失望呢……忘记太久失望的滋味是因为从来无望,现在……
是离开,还是大干一场?
夜,为何,又是夜……又是如此寒凉。
七、
“你不是来灭口的?”京允的话音第一次这样的不自信,两人远远相隔,中间横着一柄利剑,东野一直护着的那个东西也终于落入视线,一个精致的酒壶而已。
东野的黯然即便离的如此的远也可轻易的察觉,那从容平和在此时难掩更浓郁的失望:“只想与你共饮一杯而已,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了吧。”
这一次,东野并没有再停留,甚至比京允往次离去时更加决绝。
京允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就如同那日见了自己杯中倒影一般。那并不像剑客,只是一个青衣书生的背影,消瘦却挺拔。京允不经意间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的背影——以往,只是自己固执的离去……
而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多少次同现在的自己一样,站在远处,凝视着那远处的背影,默然无语。
京就在这一刻,明白了那日离开酒馆时,为何会隐约听到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那一声长叹,好酒。
“让您失望了,东野教主。”京冰冷的声音在为他送行:“我不是侠客,我只是杀手。以己之心度人,是一个杀手最近基本的要求。”
“我从没说过你是侠客。”并不高昂的声音很是干净,“是杀手又如何,难道你就如此在乎自己的身份么?”他仿若在诉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你我既为兄弟,更不应理会那些世俗,况且,我神为日月神教教主,也不见得正到哪里去。”他并未回首,声音随着人渐渐远去,只隐约传来,却回荡在心海,“也许,你只是习惯了并不清澈的江湖。”
是,我只是习惯了并不清澈的江湖。
寻隐,我寻求避世了如此之久,竟然还是无法看透。
大哥,我认了你这个兄!不过,即便我一直坚守着我的准则,即便我从不认为我曾冤杀一人,但从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起,我已无法清者自清。
京亦决绝的离去,他要用岁月来洗涤自己,乃至整个江湖。
八、
冬日,早早的起身,想起昨日未整理完的账册,一阵头疼。
本身当年带着全庄上下去做杀手不过就是因为仗义疏财的自己把前人辛辛苦苦积攒许久的钱财花的是一干二净。现在‘改邪归正’,却要整理这山样的账本,当真是烦人透顶。
披起紫衣,开门而出。入目已是一片素白,昨日有雪,甚为清澈。
玉树琼花遍开,薄薄的雪像是一缎缎柔纱,覆盖着大地。走在雪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忽然起了童心,蹲下身来,捧起一捧雪,心下竟然是一片澄明。厌倦了江湖,这寻隐,却也是一个绝好的避世之所啊。祥和,安逸,无忧……如果没有杀戮,没有奸诈……虽然,有些寂寞。
雪在掌中渐化,化作雪水,流开了。
好多事情,便如这雪一样,留不住罢?不自觉的,京允自嘲的笑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感伤,如此多情?
“庄主,有客。”侍从匆匆走过,低声相禀。
京允一怔,寻隐山庄远离江湖,偏僻至此,竟然还会有人找到?是来找麻烦的不成?他紧了紧披风,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腰畔,却是一下摸了个空。剑不离身在回到寻隐之后强行戒掉,但多年来的习惯在遇到这类事情是又偷偷的溜了回来。
愕然之下有些好笑,点了点头:“我马上就去,让大家好好招待。”不知何时起他的言词也趋于平和。
大厅。
“大哥?!”京允见到那个负手而立青年书生的如此熟悉的背影,他不禁失声惊呼,第一次在他面前称他为兄。
“兄弟,可愿与我共饮一杯酒?”ersonName ProductID="东野圣" w:st="on">东野圣ersonName>君,笑的从容。
<全文完>
关于文的后记:
最无法忍受的是前面有伏笔后面居然忘了写照应,不过没事,估计也看不出来,就不说了,汗,好不负责(另一个原因是不知道把照应加在哪里……汗|||)。最近一直愿意写很平淡的东西,这文也不例外。
看起来这种兄弟之情很轻淡吧,但是感觉在并不轰轰烈烈的时间里流露的东西才是最真的。也算是自己思维定式。
第七节和第八节中间想了很久要不要把打斗加上,然后打上了又给删了,废话的东西就不要写了,虽然没写出来东野怎么保护那个酒壶挺遗憾的。毕竟文章的主线是京允的情感变化,能靠主线就尽量靠主线吧。看起来即便有点脱节,但是问题不大……吧?(偶知道偶懒,偶该打。。。)
结尾原本想要来个余韵,再结拜一次,但看起来两个人都不是那个性格,就算了。这样也还好,卡在再会,(虽然偶真不知道东野怎么知道寻隐在哪里,又怎么会找来),平淡的结尾,就当是和全文文风照应。反正自己能看得过去,别人看得过去看不过去我就不管了,汗~!
原始的想法是两篇文分开写,一篇《兄》,一篇《弟》,分别用两个人的视角写同一件事,但是某人催文,某京又懒,就只剩一篇了,寒……
另:东野哥哥哇。不要批判我的用词断句,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当真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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