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见她背影渐小,即将隐没,突然之间,耳畔似乎又响起了王铁匠的情歌: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都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袁姑娘,二妹,连同我三个人儿,我们又没做坏事,为什么都这样苦恼?难道都是天生命苦吗?”
回头望望父亲坟上程灵素骨灰的埋葬之处,一阵凉风吹来,吹得坟边青草尽皆伏倒。再过几天,这些青草都变黄了,最后也都死了。它们倒可在这里长伴二妹,我却不能。二妹今年只十八岁。明年我再来看她,她仍是十八岁,我却一年年大了、老了,到最后还不是同这些青草一般?‘无忧亦无怖’有什么好?恩爱会也罢,不是恩爱会也罢,总都是‘无常难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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