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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疑袁温之恋
金庸作品中,按照个人喜好程度来排列,《碧血剑》的位置是很靠后的。原因大概在于其中的男主角实在不讨人喜爱,整个故事看下来,无非是一个木讷的老实货,打着老爹的旗号,本着为了继续故事而东奔西走的宗旨,做了一系列大事,这些大事都枯燥至极,只能让他木讷的性格更显木讷,最后他在毫无发展前景的情况下跑去做海盗,行事消极,不宜模仿。通观《碧血剑》全书,竟然找不到袁承志的言行能够让人心动之处,这恐怕也是金老小说中最大的一个“硬伤”了,于是不禁在愤懑之余YY一番,不敬之处还请广大吧友见谅。
袁承志其人其事不用多说,想必熟读原著的各位再清楚不过。这里主要就《碧血剑》一书中,男主角袁承志对女主角温青青的情感走向作一些不全面的分析。
一、一见承志误终身
取这个题目,颇有些巧立名目、哗众取宠之嫌。可细细想来,此段主旨思想为阐述“温青青中意袁承志为先”这一主题,所以立上这样一个题目也不算太过跑题。言归正传,温青青为《碧血剑》一书的一号女主角,是袁承志一生执手的女人。从袁承志下山后,直到作品结束,始终伴随在袁承志左右。她是袁承志下山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子,《碧血剑》第四回《矫矫金蛇剑 翩翩美少年》中是这样描写袁青的第一次见面:“袁承志听这人声音清脆悦耳,抬头看时,不禁一呆,心想:‘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少年?’这人十八九岁年纪,穿一件石青色长衫,头顶青巾上镶着块白玉,衣履精雅,背负包裹,皮色白腻,一张脸白里透红,俊秀异常。”女扮男装仿佛是武侠小说初次相逢的不二法则,屡试不爽。《碧血剑》中的这次相逢,还是有些别具一格的。假扮的书生一出场就招惹了一场是非,自己并无多大能耐,骄气却学了个十足十,一番歪论道:“明月几时爱出来,便出来,不爱出来便不出来”。结果却是自己没有能耐收拾这场祸事,让人激得哭了起来,无奈之下使出小女儿的情态:“一扯袁承志的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快救救我吧,他们要杀我呢’ ”,袁承志听她说得可怜,便点了点头。温青青乘势拉住袁承志的手,袁承志只觉这只手“又软又腻、柔若无骨”,便在脑子里傻透了的想:“这人的手掌像棉花一样,当真希奇。”读到这里,真是让人忍俊不禁,连连摇头。
不难看出,温青青对袁承志是“一见钟情”的。第四回中有书:“自称姓温名青,因得知母亲病重,是以赶着回去探望,他见了龙德邻不以为意,一双秀目,却不住向袁承志打量”。众所周知,凡女子之礼仪,古往今来约束极多,比丘尼戒有三百四十八条,均为古时男尊女卑之遗弊。封建时代的女性礼教甚严,《宋若昭女论语》中言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 。《红楼梦》中贾雨村与娇杏的一段情事便是如此,只因娇杏在甄士隐家后花园的两次回顾,贾雨村便自以为这女子有意于他,料定此女是“巨眼英雄、风尘知己”,并对月有怀:“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可以判定,丫鬟娇杏回顾陌生男子是封建社会女子礼仪之大忌,正因如此,才会有后来的“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这句。如果不是温青青对袁承志心存好感,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顾盼不已?又怎会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之嫌主动拉住袁承志的手掌?第四回更有书:“袁承志举左掌轻轻一架,温青已自抵受不住,向后连退三步,这才站住。他知道无法冲过,忽然往地下一坐,双手掩面,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袁承志大奇,连问:‘我震痛了你吗?’温青呸了一声:‘你才痛呢!’一笑跃起。”试问如果不是对袁承志青眼有加,又怎会对初识之人如此又哭又笑,露出一副小女儿的情态? 随后在温家的种种事迹更加表明了这一点,香闺留人、花亭夜话、洞箫传情、对月结拜,看似情意绵绵,却无一不是温青青“牵”着袁承志走。袁承志只是觉得她“神态大变,温柔斯文,与先前狠辣的大不相同”,温青青却迫不及待的表示:“这世上我就听三个人的话,第一个是妈妈,第二个是我亲外公三爷爷,第三个就是你了。”袁承志却偏不领情,说了一番“其实,别人的话只要说得对,咱们都该听”云云的鬼话,极不搭调。温青青却毅力甚好,面对如此木头木脑之人还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直至二人结为兄弟,袁承志心里还是对这个义弟心怀嫌隙的,安小慧来夺回军饷,温青青大吃他二人青梅竹马之醋,袁承志见她不可理喻,很不高兴,叱道:“你是我结义兄弟,她是我故人之女,我是一视同仁,不分厚薄,你怎么这个样子?”丝毫不念昨日结拜之情。之后的“三日拿金之约”,袁承志更是只想着如何夺回军饷,全然不顾“结义兄弟”所处境地。
直至再赴玫瑰山坡,温青青的女儿身份才真相大白。“那手持洞箫的女子出亭相迎,低低叫了声:‘大哥!’袁承志大吃一惊,溶溶月色下一张俏丽面庞,竟然便是温青。”这下之前的许多疑虑之处才豁然顿解,可随后有关金蛇郎君的旧事,却只为温仪的苦情增色三分,温青青在袁承志心目当中的地位并无升高。一场恶斗之后,袁承志更是草率的将温青青母女二人留下,以为石梁派有求于已,不敢为难她们母女。谁知穴道刚解,温仪便遇害,温青青也是险些丧命。温仪临死前的一番交待:“温仪忽然又睁开眼来,说道:‘袁相公,我求你两件事,你一定得答应。’袁承志道:‘伯母请说,只要做得到的,无不应命。’温仪道:‘第一件,你把我葬在他身边。第二件……第二件……’袁承志道:‘第二件是甚么?伯母请说。’温仪道:‘我……我世上亲人,只有……只有这个女儿,你……你们……你们……’”。袁承志是金老先生笔下典型的“儒之侠”,勇于自我牺牲,兼备了“以天下为已任”的儒家风格。他重在“仁”,是个忠心仁厚的老好人,对于青青母亲临终前的遗愿不忍拒绝,因而肩上平白的多出一副担子,照顾温青青一生。温青青丧母后,与袁承志的感情无形中深了一层,但维系二人关系的更多是责任。如果没有青青母亲的一番遗言,很难想象袁承志会带这样一个脾性与他格格不入的“义弟”实现其“并诛明帝清酋,以洗千古奇冤”的志向。
自此袁承志携着温青青同闯江湖。温青青的小性子时常使出,“吃醋”更是家常便饭,以下总结出几次经典的吃醋片段。
二、愈演愈烈的吃醋片段与男主角反应
1、干什么不追上去再挥手?
相信看过《碧血剑》之人对这句“吃醋名言”都会印象深刻。袁承志与安小慧、黄真、崔希敏一行人道别,情理之中与小慧寒暄几句:“小慧对袁承志道:‘承志大哥,你多多保重。’袁承志点头道:‘见到安婶婶时,说我很记挂她。‘小慧道:‘妈知道你长得这样高了,一定很喜欢。我去啦!’行礼告别,追上黄真和崔希敏,向西而去。她一面走,一面转头挥手。袁承志也不停挥手招呼,直至三人在山边转弯,不见背影,这才停手。”本是再普通不过的道别,谁知温青青却在一旁哼道:“干什么不追上去再挥手?”让人不禁哑然失笑。后来更是无理要求不许袁承志再与安小慧见面,如果换作个玲珑些的人,定会温言软语哄得温青青破涕为笑、尽弃前嫌,可偏生这位承志大哥笨得可以,心中还想:“到底她要甚么?心里在想甚么?我可一点也不懂。小慧妹妹又没得罪她,为甚么要我今后不可和她再见?难道为了小慧妹妹向她索讨金子,因而害死她妈妈?这可也不能怪小慧啊”,最后不得不使出个苦肉计赢得佳人谅解,也算是费尽心机,又引出了:“你不能死,你不知道,我生气是假的,我是故意气你的,我心里……心里很是喜欢你呀。你要是死了,我跟你一起死!”这一番话,惹得傻哥哥只是怔怔不语,却不肯来个互诉衷肠。
2、你那小慧妹妹呢?
第十三回《挥椎师博浪 毁炮挫哥舒》中,袁承志无意中再逢安大娘,得遇义兄李岩,一时兴起与李岩剪烛长谈,直到东方大白,一夜未归。温青青又是生了一通闲气,袁承志自然又是木知木觉,等他再记起这回事,温青青已经不见踪影。他心中着急:“这一负气而去,却到哪里去了?她常常惹事闯祸,好教人放心不下。只是现下大事在身,不能亲自去寻。”随后派人打探消息,自己却继续追寻洋兵队伍,不想却凑巧遇上温青青,问起其为何负气,她却答道:“你那小慧妹妹呢?”袁承志恍然大悟,原来她生气为的是此事,于是诚诚恳恳的道:“青弟,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和好如初之余,袁承志未免心存嫌隙,暗叹这青弟的肚量实在忒小。
3、你们鬼鬼祟祟的,当我不知道么?
第十七回《青衿心上意 彩笔画中人》中,袁承志随焦宛儿偷入宫中打探,却无意中发现囚禁温青青之处。袁承志为了探到弑帝另立的奸谋,决定暂不露面,拉了焦宛儿钻入床底。为此温青青大发醋意,借着何铁手的话由骂道:“你们鬼鬼祟祟的,当我不知道么?”,袁承志木头木脑的还好,只是一怔,心想:“她在骂谁呀?”,焦宛儿却心思细密,听见温青青指桑骂槐,不禁气苦,身子发颤。袁承志随即懂得了她的心意,却苦于无从解释,只得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安慰。等二人借机从床底钻出后,温青青见到二人的样子,怒火更盛:“你们两人躲着干什么?”袁承志这回可没那么好脾性,急倒:“有什么事回去慢慢再说不好么?怎么这个时候瞎捣乱。”心下更是责骂这人不可理喻,伸手去拉她,却被温青青狠狠抓了一把,登时给抓出四条血痕,闹得袁承志又气又急,只是跺脚。这次袁承志并无软言相求,要不是焦大姑娘不惜下嫁独臂师哥以求解围,二人更是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袁承志内心深处自然是对焦宛儿好生感激,于温青青无可奈何。
4、既有金枝玉叶,何必要我寻常百姓?
第十八回《朱颜罹宝剑 黑甲入名都》中,闯王进京,阿九左臂被崇祯砍断,袁承志见她身受重伤,抱起她返回住处。温青青见他抱了个女子回来,已然不悦,走近一看,竟是阿九,更是妒火中烧,询问为何不杀皇帝,袁承志略一迟疑,还是照实回答:“她求我不杀!”温青青怒到:“她,她是谁?你干么这样听她话?”这次温青青的气生得更大,索性出走,留下字条:既有金枝玉叶,何必要我寻常百姓?袁承志找她不到,不仅自思:“我待她一片真心诚意,她总是小心眼儿,处处疑我。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但求心之所安。我们每日在刀山枪林中出死入生,又怎能顾得到种种嫌疑?青弟,青弟,你实在太不知我的心了。”心中自然更是怪温青青意气用事,不识大体,小肚鸡肠。只怕想得更深一层,要怪自己当初草率应下温青青之母的遗愿,以至于今日处于这搀杂不清之境地。因这许多缘故,所以“呆呆坐在床上,大为沮丧”。
综上所述,可更直观地观察到温青青愈演愈烈的吃醋片段,以及袁承志态度上的变化。从开始的尽心呵护,到无可奈何,再到最后的心生悔意。
三、格格不入的人生观、价值观
1、首先说说袁承志与温青青截然不同的人生观。何为人生观?是指人们对人生的根本态度和看法,包括对人生价值、人生目的和人生意义的基本看法和态度。袁承志有着什么样的人生观?首先要对他自小的生活环境有一了解。袁承志之父是“连破清兵、击毙清太祖努尔哈赤、使清人闻名丧胆”的蓟辽督师袁崇焕,后因大明崇祯皇帝昏庸、不辨忠奸,惨遭极刑磔裂。袁承志则由父亲的旧部孙仲寿、应松等人抚养长大,自幼识字练武无不是为了实现“并诛明帝清酋,以洗千古奇冤”的志愿。他自小接触的人无一不是对他期望颇深,盼望他成长为一个正人君子,袁承志也算不负众望。第二回《恩仇同患难 死生见交情》中,少年袁承志在圣峰幛上拜崔秋山学艺时立誓道:“弟子袁承志,学会了伏虎掌法之后,决不敢欺压良善,伤害无辜,否则,否则……否则就给崔叔叔打死”。后圣嶂峰被围,崔秋山拉袁承志躲入一山洞中避难,却听见官兵逼问父亲旧部应松,袁承志不肯苟且独活,直窜出去,之后一番艰苦拼斗不再话下。胡老三要捉走安小慧,袁承志拼了性命发蛮发狠才救下安小慧,难怪安大娘暗赞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侠义心肠”。第三回中,穆人清收袁承志为徒,自此之后袁承志更是时刻记着师父的教导:“要听师父的话,不可做坏事”、“一生之中,决不可妄杀一个无辜之人”。葬金蛇郎君之事,更是显得其乃忠厚仁者。其后的事迹更不用多说,足以体现他是一个至诚君子,生性厚道,但这种厚道之中,又不免透着一股少年老成、迂腐之味。再来看一下温青青的为人处事,在原著的几个片段中足以体现。第四回《矫矫金蛇剑 翩翩美少年》中,温青青一出场便夺人财物,并施辣手伤人:“只见温青身子一偏,左足飞起,扑通一声,左边一人踢下了江去,跟着右手长剑斩落。来人举刀一挡,哪知他长剑忽地斜转,避过了刀锋,顺势削落,只听得喀擦一声响,那人连肩带刀,都被削了下来,跌在船头,晕死了过去”。求得袁承志援助后,又用言语挤兑来人:“见人家本领好,就想走啦,你们龙游帮就会欺软怕硬,羞也不羞”。第八回《易寒强敌胆 难解女儿心》中,马公子不识好歹,调笑青青,结果却是报应不爽:“袁承志只听得背后嗤得一声响,急忙回头,马公子那颗胡涂脑袋已滚下地来,颈子中鲜血直喷。杨景亭和两个家丁都惊呆了。青青上前一剑一个,全都刺死”。温青青其人任性、行事不受礼法所拘,遇事只听从自己内心的原则,用书中她的一句话来概括最恰当不过:“我爱怎样就怎样,偏有这许多废话?”
一个是至诚君子,一个是性情少年;一个是生性仁厚,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是刁钻狡猾,不留给人丝毫余地;一个是以成天下大业为己任,一个是凡事以我为先。连唯一的一次契合之处,也是“青青和他相处日久,明白他心意,知道只要稍生贪念,不免遭他轻视”,未免有些委曲求全之嫌。连金先生都不得不说道:“这时袁承志见到无数金银财宝,所想到的自然是如何学父亲的言行好样,如何将珍宝用于保国卫民。青青却出身于大盗之家,向来见人逢财便取,管他有主无主,义与不义。何况这许多价值连城的珠宝,都是凭她父亲遗图而得,若不是她对袁承志钟情已深,岂肯不据为己有?”如此格格不入的两个人,却偏生被金先生这个月老系在一起,着实让人纳闷。
2、相互冲突的价值观。何为价值观?是指一个人对周围的客观事物(包括人、事、物)的意义、重要性的总评价和总看法。一个人的价值观是从出生开始,在家庭和社会的影响下,逐步形成的。袁承志是名将后代,其父袁崇焕死之惨烈,可谓古今中外,无出其右。这个原因致使袁承志背上了与年龄不符的重任,从将他抚养长大的应松、孙仲寿,再到启蒙教师崔秋山,之后又得遇明师穆人清,以及棋痴木桑,无一不是尽心教诲,恐怕“不严不能成器,过严恐生不虞”。这些人做为袁承志的教育者,对袁承志寄予厚望,恐怕他误入歧途,无时无刻不提醒他应该做个好人,不可乱伤无辜,这恐怕也是袁承志成人后略显迂腐的原因之一。袁承志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自然而然、耳濡目染的将“仁”字放在头等,将有关天下苍生的大事放在头等。而温青青出于大盗之家,温氏五老的所作所为想来不用多说,随便列举一二,也能让人皱眉不已。在这种环境下,温青青不可避免地沾染上温家逞强欺弱、自私自利、乖张暴戾的习气,没有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向来不管“有主无主、义与不义”。现将书中二人价值观发生冲突的事例列举一二:第四回《矫矫金蛇剑 翩翩美少年》中,温青青与沙老大等人相争,温青青连杀数人,袁承志不禁“心下不快,暗想你既已得胜,何必如此心狠手辣”。后荣彩等人半路杀出,又与温青青拼斗,温青青斗他们不过,便向袁承志求情,却是不肯饶人,“袁承志眉头一皱,心想这人刚脱大难,随即如此尖酸刻薄,不给人留丝毫余地”。 第八回《易寒强敌胆 难解女儿心》,温青青割掉马公子的脑袋,“在马公子身上拭了剑上血迹,嘻嘻娇笑。袁承志道:‘这种人打他一顿,教训教训也就够了,你也忒狠了一点。’青青眼一横,道:‘这脏气我可受不下。咱两个在河上吹箫听曲,玩得多好,这家伙却来扫兴,你说他该不该死?’袁承志心想单是打扰扫兴,自然说不上该死,但马公子这种人仗势横行,伤天害理之事定是做了不少,杀了他也不能说滥杀无辜,于是正色道:‘这样的坏蛋,杀就杀了,可是你将来乱杀一个好人,咱们的交情就此完了’”。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就连在小说结尾处,二人的价值观仍是不能统一,温青青为了阿九打翻醋坛子,不顾大局,决然出走,袁承志不禁心灰:“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但求心之所安。我们每日在刀山枪林中出死入生,又怎能顾得到种种嫌疑?”要不是之后温青青中毒甚深,危在旦夕,真不知这场负气要如何收场。
综上所述,我不禁对袁温之恋产生些许质疑,是爱情?是责任?袁承志对温青青的感情十分暧昧不明,始于责任,感情的产生极是被动,中期嫌隙连连,始终不曾磨和到“情投意合”的境界,到了后期二人的相处仿佛渐渐演变成一种习惯,看不出任何柔情蜜意之处。结尾之处只是匆匆提到“当下率领青青、何惕守、哑巴、崔希敏等人,再召集孙仲寿等‘山宗’旧人、孟伯飞父子、罗立如、焦宛儿、程青竹、沙天广、胡桂南、铁罗汉等豪杰,得了张朝唐、杨鹏举等人之助,远征异域,终于在海外开辟了一个新天地”,笔墨吝啬,不肯为男女主角来一点睛之笔,真可谓:青青河畔草,绵绵思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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