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程度依次降低
金铃索
铃当悬于纤指轻轻的歌唱 冰纨如水袖是夜间一道流光
它跟血腥是绝缘的,它的出现,带给人的永远是强烈的审美效果,而不像李莫愁夺命的拂尘。白绸所制,一端悬以金铃。白绸舞起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柔韧,则如情人的发丝,窒息,就在今夜。铃当响起来清脆悦耳,万籁俱寂,唯余清音。这不是武器,这是写出优美辞章的笔,这是舞出万种风情的衣。因为简单,所以自然;因为自然,所以超然。
古墓招式俊逸风流,龙儿又自娱自乐将音乐配入武功。没有杀气,没有邪气,它是世上最纯粹的艺术品;它所使出的招式,则是天下最完美的舞蹈,天下最清心的音乐。月色之下见它,尤其是一场惊艳。
剑
千年的冰霜 淬成了一把青铜的剑 太倔强 我无法 弹剑作歌
剑是武器中的君子,彬彬有礼却又华而不实,于是许多高人逸士都佩剑,或以示风流,或作为装饰。
对剑的印象是寒光如雪,清澈、锋利。剑是杀人利器,可也不易给人以血腥之感。弹剑作歌是清狂,花前说剑是豪情。剑在更多的时候是摆设,是象征。
名剑很多,专诸鱼肠,纯钧湛泸。每一把剑都有一个故事,侠义豪情凄美兼而有之,故而干将莫邪传颂至今。玄铁剑厚重稳健而内敛,像十六年后的杨过。君子剑淑女剑则诗意充盈,往往成双成对,成为促成美好姻缘的冰人。而我最喜欢的那柄剑,叫一夕。
再出名的剑,在历史长河中,也不过存在一夕;再出名的人,在累累汗青中,也不过占据数字。一夕过处,世界全非。禅耶?道耶?神耶?魔耶?一夕的冥思罢了。
玉箫
宿命 注定了永恒的寂寞 空落的沙哑 低洄在 水云深处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玉的印象便如此在我心底生根。喜欢玉,或晶莹澄澈似一颗坦然而待的心,或氤氲迷蒙如家的温暖的关怀。至于箫,它的宁静高远,注定了它与古琴同样的寂寞。
笛的声音轻佻飞扬,初初领略到箫,是在某一个演绎唐伯虎传奇的剧集里,那个寂寞的表妹在高栏庭院的水边奏起洞箫,聆听那来自水云间的寂寞的相合。没有人懂得她的心,包括她深爱的那个被成为江南第一才子的人。
宿命终究是宿命,如果连萧史乘龙,弄玉吹箫的完美结局的神话都可以是一个骗人的谎言,箫便再也逃脱不了寂寞的纠缠。碧海潮生按玉箫,有明月为伴,清风为邻,没有了那个桃花般灿烂的女子,一生的孤寂悲苦就再也吹不完;那个曾让箫声也戴上面具的女子,空落的沙哑是余生的陪伴;还有绛雪,她的魂与箫,早已合一,那一曲清箫,已是她最恰当的墓志铭。
扇子
竹骨、孤心 墨颜、文神 彩虹般的弧度 那一霎的旋转 是月亮 恍惚间成了转轮
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中谁识画婵娟。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纨扇是秋日见捐的女子,于是扇子,多了几分风流蕴藉,少了几许杀气腾腾。折扇也是常见兵器中的一种,用折扇的人常是文武双全的雅士,连那霍都也附庸风雅,奈何被朱子柳一支妙笔戏弄无颜。最妙的扇子不是盗帅手里的那把,而是侯希白手中所持。当扇面轻轻的展开,无人不为他笔下的美人深深打动,容光一现,所有的杀气都会弭于无形,剩下的唯有美,摄人心魂,令人屏息的美。
当折扇轻摇的时候,整个天地都不萦于心了。那一身的潇洒,岂是胜负所能拘牵?然它的清、它的灵、它的哀,又让它可以那么容易的从你的手中逃逸出去,如一泓秋水慢慢从指尖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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