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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自构江湖 :绝域炼兵(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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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11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锲子


夜黑风高,冷月如水,寒星点点。
一座山脉横在大地上,伸延不绝。环山围绕的一个山谷中,一片暗黑。借着月色向前看,又零星可看到几点亮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黑暗中,一双眸子异常明亮,两只眼睛注视前方的亮光,呆呆的,没有声息,没有动作,给此山谷平添一份神秘。时间象是静止的,好久好久,终于,有了响声,动了。他慢慢的走向前方的亮光,迈着艰难的步伐,象是受了伤。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可年轻的脸上却透出一份沧桑,明亮的眸子也甚为深邃,似利剑,足以洞穿人心,更散着威慑力,使人不敢正视。 他走到光亮前,却是一把剑横在面前,反射月光发出亮光。此刀与其说是刀,宁不如说是奇兵怪刃。只有大大的刀头,很洁白,象是一把刀。而刀上身全黑,几处突起。除刀头外,更是刻满痕迹,露着诡异。而此刀隐隐约约散出一种力量,呼唤少年的心灵,呼唤他去握住刀柄,去拥有它,去征服它,带着它走出这片死寂的绝域,到外面的世界。少年的手指轻轻的波动,面部很是痛苦,象在做一个很为难的决定,可虽然如此,他整只左手还是慢慢抬起,伸向前方的刀……

在这座山脉的另一方,在另一个环山围绕的山谷中,散发着熊熊烈焰,火光冲天,终年不绝。火焰远处也站着一位少年,仔细看,竟是前山谷中的少年。此谷以火焰为中心,四处均匀散开,而更是布满白骨,阴森森的。白骨旁边横着,竖着许多刀剑,断的,全的。很久前,山谷中很久前好似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斗争。少年捡起脚下的兵刃,随手扔向远处的火坑,劲力十足,兵刃飞出,快于弓箭。但见兵刃一沾上火焰,“嗤”的一声,竟是给熔化了,什么也没有剩下,只留缕缕轻烟。少年又照旧扔了几把,无一例外。他扫视一遍山谷,象在寻找什么,终因见到满地的残兵断刃,“哎”的一声叹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背对着火焰,就要离去。忽觉一股劲风迎面逼近,刚一抬头,一把刀头雪白且很大,其他地方通体黑色的刀已然飞到胸前。少年不及闪避,刀头堪堪刺入心脏……

“啊”的一声尖叫,划破静谧的深夜。声音从一座大宅院中传出。声音过后,宅院附近一所小屋中灯光亮起,一个老头打开窗户,看着前面的宅院。借着宅院门前的灯笼的余光,只见门椽上方的门牌上写着“叶府”。老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叶家这孩子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晚上时不时的大叫,吵的我老头子连安稳觉也没的睡。叶家本来好好的大户人家,也不知冲撞了哪位太岁,竟生出这个怪胎,整家都被扰的不得安宁,哎,冤孽啊。”讲完又摇了摇头,关上窗户,不久灭了灯,竟自睡了。
再说叶府,怪叫之后,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急忙冲进一间屋子,点了灯,屋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脸色苍白,满脸大汗,直直坐在床上,而被子已经落在地上。小孩一见那对夫妇进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少妇抢到床头,抱着小孩的头道:“霖儿乖,霖儿不怕。”那小孩在母亲怀里哭了一阵后,抬起头,眼角泛着泪光,呜咽道:“爹、娘,我又梦到那个黑暗的地方,那把可怕的刀,那堆炽热的火……”

 楼主| 发表于 2007-3-11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冬雪消融,现时正是花开时节。明媚阳光普照大地,映在红花绿叶上,更增春色。似曾相识的燕子已经归来,叽叽喳喳,和着小溪中的响声,使人感到大自然的神奇。只觉在此大地上,其乐无穷。
在战乱纷飞的中原大地的某个角落,有一个村庄号:“无恨村”,甚象世外桃源,已然被外面的人遗忘。也只有在十几,二十年前,无意中闯进来两个外人,一男一女,男的名楼海波,女的名杨思。从此两人长久住在村中,融入其中,早已是村里的一分子。其后两人结为夫妇,并生有一女,芳名楼澹然,已是十四岁了。楼澹然有一位哥哥,今年十六岁。村里人对这少年的身世一直不知道。只知十年前,楼海波偷偷溜出村外,几个月后匆匆忙忙回来,就带了一个男孩。
楼海波的外出给村里的人带来了恐慌,他们怕村里长久的宁静被打破。幸喜楼海波回来后,十年来,村里一直象以前一样,再无外人打扰。而对少年的身世,也不见再有人提起,渐渐淡却了。
无恨村的旁边,流过一小溪,两旁插满柳枝。每当春暖花开之时,村中的小孩都聚在小溪旁玩耍,而更有顽皮者就穿着裤衩进入水中嬉戏,或摸鱼,或捉虾,或泼水,一片和谐之景。楼澹然就爬到山中,摘一朵粉红色小花,插入发际。楼澹然平时穿着朴素,可却掩不住可爱,此时插上小花,越发清秀可人。
楼澹然的哥哥名云雨霖。云雨霖自小孤僻,性格与旁人不同,整天呆呆冥想。除了楼澹然,其他小孩少年也没有耐心理会他。
这天,村里的小孩照常在小溪边玩。云雨霖也难得来到溪边,却是不下水,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双手托腮,竟又象平时一样开始发呆。突然,一条水浪迎面射到,云雨霖一怔,还没回过神来,全身已经被泼湿了。让水浪一冲,又“咕隆”从石上滚了下来,重重跌了一跤。云雨霖爬起身来,却见一个和他一般年龄的少年,光着膀子,左手拿一个竹筒,那水浪正是从竹筒发出的,咧着嘴冲他道:“雨霖,想什么呢?难得见你出来,大家一起玩吧。”云雨霖看到自己全身湿了,倒没生气,淡淡的道:“重良,你们自己玩就是了,别再来戏弄我了。”那名叫重良的少年,正是无恨村村长宁江天的独生子,也俨然是这群孩子的头头,讨了个没趣。扭过头,又用竹筒装水,把气撒在另外的小孩身上。云雨霖苦笑一下,脱下湿的衣服,摊平铺在石头上晒了起来。自己则坐在石头旁,玩起了边上的石头。
扔上去,落下来,投左边,踢右边,玩久了,也觉无聊。云雨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灰,拿起不知干没干的衣服,就穿了起来。抬头张望,恰见河边一个少女冲自己招手,正是楼澹然。此际,她正折了一跟柳枝,慢慢绕成一个圈。
“哥,快过来试试我替你做的柳枝环,看看合不合适?”楼澹然举起柳枝左右摇了摇。声如黄莺,动人心弦。而春风吹乱长发,丝丝飞扬,更迷人眼。站在风中,衬着身后的柳枝,不胜娇弱,似要被风吹倒。
“好的”云雨霖应了一声,慢慢走了过去,来到楼澹然旁边。楼澹然掂起脚,拿起柳枝环往云雨霖头上轻轻一扣,正好合适。楼澹然退后几步,朝云雨霖看去,笑道:“哥,笑一个,看你整天拧着双眉,也不怕憋出病来?你不笑,可就辜负妹妹做柳枝环的心意了。”
云雨霖浅浅一笑,又合上了嘴。楼澹然冲上来用手扯了一下他的嘴角道:“哼,叫你笑一下也这么难。来,到河边照照你戴上柳枝环的样子,风采照人,回到村中,肯定能引起女孩子的注意。那宁重良也不知羞,长的人不人猴不猴的,还整天光着身子在女孩子面前跑来跑去。”边说就边扯着云雨霖的衣襟往河边走。
“喂,澹然,你说谁人不人猴不猴的?”说话的正是在河边玩水的宁重良。原来他和一群小孩在水中玩,有时还潜水,楼澹然来后折了柳枝就和云雨霖嬉戏,并没看见他。此际,背后说人坏话,正好被逮住,又看到宁重良穿着裤衩朝自己走来,“唰”的一下,脸全红了。连忙转过脸来对云雨霖道:“哥,帮我拦住他。”说完,舍了云雨霖就径自跑了,惹的河边的人哈哈大笑。云雨霖愣了一下,不理宁重良,转过身也走了。宁重良向前走也不好,向后回去也不好,笑脸顿时僵住,只觉笑声充斥耳边,尽象在嘲笑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07-3-14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间黑暗的屋子,四面都是泥,没有一扇窗户,而门也竟不知在何处。屋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燃着泛黄的没有灯。桌子旁边坐着一位妇女,穿着看上去似农家主妇,而从她纤细修长的十指,滑腻白皙的容颜观之,比闺中少女犹过之而无不及,岂是一个农家主妇所能比拟?她前面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双手反握,背对着她。气氛异常凝重,在这密封的暗室之中,更给人一中窒息之感。

终于,妇女打破静寂:“海波,你做决定吧,你说怎么办便怎么办。”中年男子道:“冷月,别以为你我改名换姓,你叫我‘海波’,我们就能逃避过去,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师父给我取名残阳,你就该叫我残阳。”

冷月道:“好吧,残阳,那你决定如何向霖儿开口?”

残阳道:“我们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岂能半途而废?我和霖儿虽然父子十年,毕竟不是亲骨肉,再说成大事,必须付出代价。我们躲在这鬼地方,付出了十年青春,终于把叶雨霖养大成人,是该赌一赌,博一博了,总比老死在这里来的好。十年,我已经受够了。”说话间,中年男子一张脸从温文尔雅变至狰狞恐怖,声音越来越决绝。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芒,愈燃愈烈,似要吞灭一切。

发表于 2007-3-17 1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引子那里该是个梦吧。楼主怎么不继续,这个霖儿身上有些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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