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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我与江湖我结拜的兄弟姐妹们之上
碧海潮生
我来江湖短短的不到两个月几乎就结拜了七八个兄弟姐妹，结拜最早的是和毛毛，竹子和鸟，也就是孤翼天使，那时候叫千年候鸟，而单独结拜的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小碧，碧海潮生，我的兄弟，一个是京允，我的妹妹。转眼就一年了，想起和小碧一起听歌，一起聊天，那时他正准备高考，如在昨日。
我和小碧是在江湖群里认识的，那时还不是这个群。记得小碧当时非要我叫他老碧，我就学着周星驰的台词开玩笑道，嗯，小碧，知道了小碧，我会的，小碧，哈哈，我自己就在电脑这边边笑着边想象小碧在那边的气愤神情，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了，当时同宿舍的还一起问我在干嘛啊，呵呵。
那时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个认识一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当初是为什么结拜的现在好像已经记不大清楚了，总之是小碧先问我有没有和别人结拜过，和谁结拜的，听说我和毛毛结拜了，虽然不大愿意我有个他叫玉姐的师父，还是委屈地就和我结拜了，那时小碧总是下午五六点时来上网，而我也是六点上晚自习，刚开始小碧称呼我作安答，说心里话，虽然这个称呼有些古雅，但我不大喜欢，因为我是一个有着一定汉民族情节的人，但真是喜欢小碧这样和我有着相同性格的年轻人，所以我还是很高兴地同样称小碧安答。
记得每次和小碧聊天时，他都会让我和他一起听一些很老的歌，因为我们都比较喜欢那个年代的歌曲。有好多都是罗大佑的，而我也和小碧一样，很喜欢罗大佑的歌，记得我们一起听的第一首是星光灿烂的日子，现在我每听到这首歌时，仍然会想起小碧那很清纯的男孩子声，呵呵。
然而小碧是高三了，他就快要高考了，至今还记得和小碧高考前最后一晚的聊天，那次我们聊了很多很多，聊的却既不是以前经常聊的哲学和历史，而是一些人个内心情感的问题。具体的对话因为没有保存聊天记录，终是随着日间与岁月一起消失了。
小碧直接问我对我师父是什么感觉，呵呵，那时说真的，和别人聊天都是如玉长如玉短的，只有在师父当面才叫师父的，因为大体上是我在江湖群里无意间说过我不结婚，要结也要娶师父那样的话吧，而那进我来江湖不久，对什么都很好奇，我从来都不相信网络上的任何感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师父真是个好温柔的女孩子，而那时正式向喜欢了六年的女孩子说了，做个朋友吧，其实当时两人还发发短信，似乎真的成了朋友，到现在却早已是有一年之久不通一语了，心中空落落的，想要是在网上这种你也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的玩这种游戏也说不定真有点意思。小碧本意是想问问我打算怎么处理自己的事，却不想被我一句“能怎么样啊，看着吧”给转过去了，却像个小孩子偏装成饱经沧桑的样子，像是给我讲故事，我心里却真是深深被感动了，可怜的孩子。小碧给我说着他那个暑假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一个人将自己封闭起来，小雨是如何像个姐姐一样听他一暑假几乎是毫无意义的话，就像是在说我自己一样，只是我并没有上网，而是将自己封在一本薄极了的《金刚经》里，很不懂，仍是傻傻地看，痴痴地读，直至能从“如是我闻”背到“如梦幻泡影。”而我只能默默地在这边听着，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小碧也许觉得他这个安答太也无情了吧，呵呵。一直到很晚小碧才走，我只能心中默默地祝他一切顺利。那天晚上，我才明白，原来网络上也许也是存在真感情的。
也许是我们的经历太像了吧，也许是我们有着相同的性格，也许我们有着相同的那个难以释怀的高考与那个暑假，也许……江湖没有人知道，包括小碧自己在内，小碧会是我在江湖动真感情的第一个人，比我师父还要早，之后，我终于是无法自持，越来越深陷在了网络这种虚幻的世界中了。
有时觉得人真是奇怪，有的人相交半生却终不过如匆匆过客，而有些人哪怕是刹那间，短短的一两句话，一声叹息，一个眼神，都会令人终生难忘。
而小碧在临走的那个晚上，却好像是要故意给我留个很深的印象一样，让我不能忘记那个晚上，小碧在走之前，在江湖里发了一个我与师父的结婚帖，还是用旭日三少的ID发的好像。真是服了小碧，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那个图，还民国二十八年还是什么的结婚证，小碧是明白我的心思的，竟然没有和我提半句这件事就发帖了，之后就走向考场了，我当时真是感动，却不知道把祸全推给我身上了，没想到这一下子把师父给激怒了，先是在帖子里找小碧，没反应，就到群里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那时我才发现事情有些严重了，那一段日子好像雪竟然没在江湖，我私下里让师父把那个帖子删了或是封了吧，记得师父那时是白衣，以前是水区斑竹，师父却说她不会那做的，她要避嫌，那晚好像我们用手机聊了很晚，似乎之前只是存着号，从来没发过，师父说小碧再不道歉，她就退出江湖，师父第一次提出了退出江湖。
我知道小碧短期不会来的，但师父好像却必须只有小碧才能解决这件事，师父却至始至终没有怪过我一句，也许是从那以后才慢慢对师父有点感觉了吧，真是个好人。终于，师父在我苦苦哀求下终于是不再提这件事了，也不再怪小碧了，我真是太感激师父了当时，因为我当时觉得为兄弟小碧做了一件事，就是之后没有人指责小碧。
接下来与小碧的记忆似乎便是一片空白了那一个月里，直到小碧高考结束，我和小碧的交往多是私聊性质的，无论在江湖群还是在江湖论坛，似乎都没有其它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记得小碧高考之后第一次碰到我时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和如玉怎么样了？”呵呵，当时有些想笑，却忽然就笑不出来了，我什么也没有回答，而是问小碧高考的怎么样，小碧说是没感觉，我说没感觉就是不错哈，呵呵，之后的就记不得了。
有一次整理自己的文档，在朋友文档里忽然发现一篇题目极为奇怪的文章，题目是帮朋友传话，呵呵，看到这个我心里就笑了，那是小碧让我帮他向小雨传个话，祝她生日快乐，因为小雨总是晚上十点以后才上线而小碧则基本九点多就走了，已记不清和小雨聊天说了多少次那个可爱的孩子，已记不清了和小碧聊天时说了多少次那个他的师姐多么地好，我基本成了传话筒了有一段时间，不过那种感觉真好，让两个朋友因为外界的原因而不能交流而能仍然能互相问候，互相关怀，我总是从内心深处高兴。
至今世界杯开幕式那晚的事犹似在眼前，记得那晚和毛毛还有小碧，通宵看世界杯，我本是一个极度反感球类的一切运动，但那晚还是装着自己喜欢看的样子，陪着两个兄弟看到他们都走，那时候我宿舍接的还是外面的网络，不是校园网，不断网每晚。而小寝室十一点断电了，我便找了几个插座直把客厅的电拖到小室，呵呵，想起那时真是有趣。
小碧不但和我聊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和个人生活上的感受，也总是努力地关注着江湖，尽力帮着我这个来江湖并不久的华山首斑。我要放假回家了，正在为华山没人管理而发愁的时候，小碧让我认识了让我另一个很难忘的江湖朋友，西楼独倚。一直很欣赏西楼那多愁善感的文章，却总难见她的香踪。小碧从中做引介，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而小碧则与西楼共结连理，祝你们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第一次和小碧打电话是小碧打给我的，呵呵，以前虽然在一起听歌时也能听到小碧些许声音，但终是不如打电话那般清晰，小碧第一句话问我就是你是东野吗，呵呵，当然我差点都把手机扔了，这是那个小碧吗，谈话的内容大体是为了华山征文的事，打的时间并不长，在那之前我还没和江湖的谁打过电话，江湖朋友的声音我是从来就没听到过。那一刻觉得我和小碧终于是脱离网络依然是朋友了，觉得两人离得很近，虽然其时小碧在济南而我在南京。
小碧终于是如愿以偿地考上了他所希望的专业，历史专业，然而有一段时间，小碧却很满意自己的专业，小碧告诉我那些课多无聊啊，他基本都不去，要么上网，要么自己看书，还要学甲骨文，呵呵，我终于是没有说太多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而我自己是多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选中文或是历史甚至哲学这样的专业呢，可能大部分大学生都是不喜欢自己的专业吧。我已经是大三了，明白小碧那种感受，因为自己也曾经有过。就那样听着自己的兄弟说着自己的不满和劳骚，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小碧，也都是一种不错的享受吧。
小碧似乎慢慢长大了，不再和我说那些心里的悄悄话了，我估计是找到其它姐姐一类的人可以去倾诉了，呵呵，我们谈论更多在历史上了和哲学特别是宋理学上。所谓君子和而同，师父还有许多人都说我和小碧的某些性格很相似，我认为也许最令我们能远而不觉疏，近而不觉谗的正是我们都有自己的思想，都不愿曲学以阿世，我信奉朱子道学，而小碧却似乎比我博些，而更重在陈亮的功利派上，小碧喜欢的是王霸并用之道，而我却是认为天道之外无王霸。
讨论地最激烈的是对朱子先生，和小碧辨先生儒中的到底有没有释道，辨先生与东坡先生的为人，呵呵，现在那些在坛子里的话还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小碧说先生晚年娶小尼姑，我说苏东坡贩卖私盐，又乱骂人，呵呵，我说先生为了赈灾不惜生命，小碧驳斥我为什么东坡修苏堤就是沽名钓誉，而朱熹赈灾就是为天下苍生，呵呵，虽然我终究是不能在言辞上说服小碧，但我心里依然我自己的是对的，大概小碧也是这种想法吧。毕竟东野太泥古，太固执了在江湖是出名的，呵呵。
王安石变法，廉洛关闽、宋襄公泓水之战……这一个一个话题都曾经留下了我们快乐的语言与心情，记载着我们的友谊与快乐。我知道，就算是我明天就离开江湖，江湖的人，师父、小碧、老安、雪、金凤、尔雅……这些在江湖认识的朋友将永远存在这份记忆里。
终于，我累了，我想离开江湖了，因为我觉得我被人骗了，而且还是我最最亲近的师父和徒儿，我辞职了，当我在空荡荡地在江湖飘游了几天后，小碧终于是来了。小碧没有直接问我为什么，因为小碧知道，我不是一个轻易做出一项决定的人，那天和小碧的聊天，我的感觉真是像置身于一个幽谷，小碧只是说，他不像我，他是在江湖长大的一代，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离开江湖的，他无法忘记江湖的那些人，这比任何劝阻都更让我内心震动，难道我就可以完全忘记在这一年里江湖的朋友和事吗？我只有苦笑，回了句我也不能啊，怎么可能忘了呢。小碧最后只说了一句：“留下吧，我们共进退啊。”我没有立刻答应，其实那时便已经看开了一些事情，然而没过师父这一关，我终是不敢答应小碧。也许却正是那句话终于让我重新有了勇气向师父问明白一切事情。
和毛毛、竹子还有鸟结拜，记得那是五一那天早上了，在江湖群里，就我们四个人在聊天，那时候其实并不怎么互相认识的，因为毛毛是以前的华山斑竹，也算是我的老上司了吧，呵呵，对毛毛很尊敬的，那天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说一个群里就我们这四个大男人在聊天，干脆结拜吧，呵呵，那时我还没有在江湖结拜过，觉得很好玩啊，又能和毛毛这个偶一直心里比较向往的人结拜啊，就答应了。然后就是想结拜的名字，这个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我们从四叶草谈到四方客，几乎谈了一个早上也没确定下来，直到我吃饭去了，毛毛、竹子和鸟还在讨论，等我吃完饭回来了，好像才确定下来，是江湖四方客，因为我们刚好差不多是四方，晚上是毛毛发的结拜帖，想想那天的情景似犹在眼前，真是开心啊。
毛老大：毛毛是不大来江湖了，很少见过他在江湖的回帖，不过在我和京允妹妹那个写的结拜帖里还是回了几下，呵呵，之后多是在群里聊的，毛毛对人总是那么和气，从来没见过毛毛生气，哪怕是群里有人故意找事，老安经常就寻毛毛开心，哈，我就从来没见过毛毛愤怒过，真是厉害，令我佩服，这个大哥真是拜得嫌大了。
段雨竹：和竹子说的话是最少的了在所有的结拜的兄弟姐妹中，因为似乎竹子那段时间只来几次，也只是在群里闪闪，但是印象还是很深的，和竹子私聊过几次，竹子是在哈尔滨的，读的是中文专业，那时候对中文专业是多么羡慕啊，至今后悔自己当时填志愿时为什么就不能坚持自己的。
孤翼天使（千年候鸟）其实这些兄弟里应该最早认识的是鸟了，只是那以前并不大喜欢鸟我师父土豆，即使是在我拜师父之前，就和后来别人叫我师父玉丫头一样，只是自己不大喜欢这样轻佻的性格吧。后来因为结拜了，这种些许反感的心理渐渐地就淡了，而且随着自己在网上混的时间慢慢长才发现大家大多都是这样的，也就不太在意了。但是终归因为师父的原因，心里总和鸟有些疙里疙瘩的，关系时好时不好，说来惭愧的，我自己一直自诩为君子，其实鸟似乎从来没对我有过什么不满，还有时主动找我聊天，说说他的心里话，我却从来没有过。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相互有了手机号码，但我几乎从来没有主动给鸟发过，还记得去年寒假回家的路上，因为我告诉了师父我病了，可能师父在群里说了，鸟就发短信来问候了，那是还是很感动的。就如副孤曾经说过的吧，我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不能容，还能容下谁呢，也许我真不是一个君子，大体上和岳不群那样的伪君子差不多吧。鸟就忘了我这个兄弟吧。这个兄弟不配做鸟的二哥的啦。这个世上值得你在乎的人，有很多很多的，为在意的人而活着，这就是活下去的理由。
乱剑狂刀：和小刀认识好像是因为金凤的原因吧，也因为自己比较喜欢历史，特别是中国古代的，迟早总会成为好兄弟的，呵呵。和小刀聊的最多的是关于历史和小说的话题，记得最开始是在以前那个江湖群里和雪，小刀一起在讨论抗日期间日军能否灭亡中国的话题，呵呵，之后我们的话题便多了起来。
还有一次谈到写历史小说的问题，我不喜欢那咱现代人回到古代那种黄易寻秦记模式的小说，小刀却不同意我这种观点，那时还有山水在一旁的。就是那时候我开始看山水的小说《裂晋》的。和小刀聊其它的话题很少，但小刀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有自己思想的人，不盲从，从他那无数的帖子就能看出来，大胆质疑一切。
然而和小刀聊的最多也是最久的一次是关于太平天国的话题，特别是天京变乱中诸王的情况，因为我个人对太平天国那场运动总有那么多的遗憾与惋惜，所以就对太平天国运动很感兴趣，我们在群里说，被大家忍受不了哄走了，又去论坛帖子里说，《也论石达开的出走》就是在那次讨论中有感而写的，那是我在史海中的第一篇精华，以前觉得史海的精华太难了，呵呵，还是走笔中的好得。
frozeneros：猴子，我是怎么认识的都忘了，记得当我知道猴子不在中国，在美国时很惊讶，就好奇地问了许多关于外国的问题，猴子倒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也很容易侃得来，就那么熟了起来。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去群里回答问题，因为有好群要入得先要有人出一些金庸小说的题目，那时我很喜欢让别人考，有时辛辛苦苦地进去了，却转一圈就退群了，呵呵。
记得在江湖群里猴子说他在另一个铁血群里，那里的人才变态呢，要考试的，呵呵，我就问我能不能去，猴子就说有他这个兄弟，当然没问题了啊，他就是那个金主执子之手，呵呵，那时还不知道双儿也在那里面的。记得当时考试还要打什么分数，呵呵，还分什么抢答什么的，有猴子这个主考官兄弟当然好办事了，所以俺就很容易地以最高分通过了考试，呆在群里了，是金系里面的大巧不工，后来好像改成岳不群了还是没改，都忘记了，呵呵。后来猴子说要回国了，两个多月都不能上网了，之后就是偶而会碰到一两次。
[此贴子已经被金庸的江湖于2007-5-9 21:47: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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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4-22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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