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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城山。烟雾起时。青石之上。忽然想起来，看看自己的手。
看拇指下纵横的刻痕，绵延着走向掌心。我想起上次如此专注地看自己的双手，是在10年以前。那时他没有象现在这样的刻痕。一个刚走出校园的学生，在宿舍里收拾好所有的行李，想着他也许可以为国为民做一份自己的责任。
看依旧深而鲜明的掌纹。他的预示依旧不能使我相信。信的人已经或老或远，掌纹中的秘密没人再说了。我看着掌纹，他如此固执地坚持在生命的每一刻，却什么也不说。无论我握拳，伸手，他第一个真真实实地接触到物体，在温度传递，感觉传递中，他从婴儿开始那样的生长，却维系着原本的方向。
仔细看看我的指尖，琴弦留下的硬茧已经在放下乐器后的第八个年头，完全消失不见。指甲也不复再留长。他依旧爱的翻书，书页一张张地卷过。他也大量用的电脑，却再也不能用机器的味道换一分油墨的清香。
仔细再看看我的手掌，这不是一个体力劳动者的手掌。他谈不上粗糙，也说不上灰暗的皮肤。他已经不常去轻抚父亲母亲额角的白发，也不常去将栏杆拍遍，块垒夷平。这一块不小的面积，还能放多少光阴在上面？然后捧着，慢慢看日月星辰他们从指缝流走......
看看指头弯曲的骨节，多少次他们是暗中紧握！不过，拳头未必表示拒绝，握手也未必就是接纳。至于因为自身的痛苦而凸出的手指骨节，已经让我学会了遗忘。
仔细地看自己的手，顺着山的形状。看烟雾飘来，我不知道是否真有一个神仙看着我。
或许，是看着我的手。
[em09]
[此贴子已经被如玉于2007-5-11 19:21:3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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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4-27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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