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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面。
已是很久很久没有写信给你。这个五月,光与花交错呼应。世界明媚鲜艳的不成样子。
我亦是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开。反复的听那首喜欢了很久的《避》。避,如果让你组词,你会想到什么呢?避开?逃避?还是避世?于我而言,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是可能明晰并且轻而易举的来形容我现在的心绪。
看窗外的时候,世界还是在一如既往的运转着。风依旧是在猛烈的刮仿佛什么时候都不会想到停歇,潮汐依旧是来来往往的呼啸仿佛什么时候都不能够完全的终止。甚至是连柔弱的花朵,微小的野草,也开始细细娑娑的开始微笑。我依旧是一个人穿梭着,对身边的任何事情都能够保持完全的平静和无动于衷。
想是,已经习惯了。
希希来电话说,她现在过的很茫然。我又再一次的发挥我的无私风格给她讲了一通大道理,一直讲到希说要找个人把我嫁出去以免耳朵遭受如此大的摧残和打击。我是一贯的死皮赖脸的笑,吃定她了。
挂电话的时候,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如果我不说出来,你能不能够知道我已经是在想要迅速的转换了话题呢?这是另外一个习惯,迅速而不为人知的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然后在缓慢中看透出去,尝试将世界剖析到掌心。 找不到的爱情。
遇见了一些人。情话听了无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将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或者是结果。习惯养成的悲观,让我已经慢慢的举步惟艰。小心翼翼,不是我力所能及。今天,2007年5月14日。记得是三个月以前,我和你正式的说了再见。
那么,我现在的这一封没有办法或者可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信,要怎么样才能够被你所感知?要怎么样,才能够让你知道,之与我,你永远是那块不能被碰触的隐秘世界?
记得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吧,长久到自己都没有办法回溯那是那一年,天空晴朗通透的九月,叶子还可以在地上投下清晰明亮的倒影。从树下抬头的时候能够看的到阳光把叶脉都打成透明,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凤凰花鲜艳而热烈的盛开。
一转业,已是2007年。时间就这样突然从我手指间恍了过去,我居然没有发觉。
是谁,穿透了谁的生活。
“凤凰死后还有凤凰
春天死后还有春天,但至少
有一个五月曾属于我们”
还能不能记得这句,是余光中所有言语中我最喜欢的。现在,果然是应验。我已经是渐渐和许多人失去联系,我们都在默不做声的远离。你我都已经是不再去反抗,也并没有再真正的开始着手下一次的不期而遇。转头望外,阳光正好,一瞬间让我想起那些一起悲欢一起居无定所的日子。
然而现在,我连哪怕是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不温不火的生活,日复一日的相同梦境。
慢慢的,搁浅了下去。
连同那句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我爱你,也一同缓缓沉没到了杳无边际的深海里。连同有过的热情,丝丝牵扯了去。我业已辜负了你,或者是我们已经是辜负了彼此,爱情一路搁浅,再没有繁复的能力。我寄居在这个城市的角落,等冷风轻拂或者空气静止,等雪天过去,陌生的床提醒我一切只是寂寞时刻随手捻来的游戏。
彼此已经过了相信童话的年纪,也不在奢望谁会一直记着谁,留着曾经的号码恋恋不望,等待忽然有一天再次重逢旧情复燃。我已经无声地漫长地等待着一种宽恕,原谅了你,也就原谅了自己。
风渐渐停息。思念开始绵延不绝。我们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呼啸着冲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后来,我说的是后来。
其实事情已经大大偏离我本来要去往的方向,收不回来了。
夏天肆无忌惮的灿烂。
于是,这第一封情书,就这样无稽而终。
不想再牵挂你的:伊蝶
[此贴子已经被暖暖于2007-5-18 17:20: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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