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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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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7 13: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爱不能错过
看到喜爱的花朵
不要借口到明天再观赏
错过了珍贵的时节
花朵便失去了初始的芬芳
错过了整个花季
你只会看到凋零的凄凉
空悲切
来年花在开
已经不是那年那过目难忘的丁香
有些爱
千万不要错过
一旦错过..就是永恒的错过

2.过了季节的心,
是一成不变的颜色。
迷茫的我,
导致永恒的错过。

天堂的诱惑,
终究铸就一个大错。
加倍的冷漠,
如千针万剑刺入我心窝。

令人忧伤的做作,
一个人可悲的堕落,
日月之梭,
已停止工作。

要知道,
命运之线已被剪断,
不知该怎样选择,
找回真正的自我。

永恒的错过,
似凄美已凋零的花朵。
寻找冰封已久的快乐,
没有结果。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1

“你好,我能坐这儿吗?”我搬着一个笨重的箱子,艰难地挤进一间小小的车厢,对一个专注地看着书的女孩说。她有着红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全身散发出一阵温柔的气息。
“随便坐吧。”她抬头用绿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我的脸出现在她眼中的碧绿上。“你是新生吧?”她问我,“我以前从未见过你。”
16岁那年,爸爸不知为何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到霍格沃茨。我微笑着告别父母的那时,爸爸和我说的话是:“不要和泥巴种在一起。”
“我是今年才开始去学校的。”我回答那个女孩,“上五年级。”
“我们在同一个年级!”她告诉我,“只是……你会魔法吗?你以前从未上过学校……”
“我有家庭教师,而且我家魔法书也不少。”我从袍子里抽出魔杖,划了一个六芒星的形状,对着车厢的天花板念道:“伊斯卡诺特奇。”
天花板洒下一束束五彩的荧光,在空中优美地旋转了几下,然后坠落在地板上化为一颗颗水珠。
“很棒的古代魔法,是吧?”我轻笑着收回魔杖,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对我的魔法很是惊异。
“你的魔法很棒。我现在还不能施这种咒呢。”她说,很友好地向我伸出手来,“我叫莉莉?伊万斯。”
“很高兴认识你。”我用魔杖在空中划出我的名字,“塞妮娅?马尔福。”
她的笑容忽然有些呆滞:“你是马尔福家的人?”
“卢修斯?马尔福是我的堂哥。”我想起那天在马尔福庄园里,他拉着我的手跳舞,竟然有点脸红。“可我不喜欢他,太傲慢了,不是吗?”
“他叫我泥巴种。”莉莉的脸上掠过一丝悲伤,绿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泪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同情过一个非巫师血统的人,在那一瞬间我的心不禁被她震撼了。我亲切地擦去她眼中的泪水,说:“你学魔法并不比他差,对吧?”那个画面定格在记忆中,奠定了我和莉莉以后的友谊。
格兰芬多人,斯莱特林人,从未停止对我的骂声。
公共休息室中,格兰芬多骂得最狠的一次,最充满怒火的一次。
“塞妮娅,你有什么资格高傲?你有什么资格当个格兰芬多?”
我心安理得地接受。
“够了!你们谁敢再侮辱塞妮娅,就是我莉莉?伊万斯永远的仇人!”一个突兀而充满高昂调子的声音响起,莉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握住我的手,将我的脸贴近她的,“从今天开始,我发誓要恨每一个侮辱塞妮娅的人!”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从很多格兰芬多的眼里看到了惊异与不解。
“可是……莉莉,你该不是说真的吧?”一个女生很难掩饰住自己充满疑惑的眼睛。
“没错,我很坚定,非常非常地坚定。希望没有人认为我在开玩笑。侮辱塞妮娅也就是与我莉莉?伊万斯为敌。”
可是我冷笑了一声甩开了莉莉的手。
“莉莉?伊万斯,你充什么好人?你是想向我证明你在格兰芬多人中的号召力吗?你是在告诉我,我塞妮娅?马尔福是一个为人们所不齿的人,而你莉莉?伊万斯愿意舍身于这样的人为伍吗?你存心让我自卑对不对?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动机,我很清楚你!”
伤害,没错,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伤害。呆滞的表情,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那是我永永远远存在于脑海中的景象,每当想起,我都悔恨得想杀了那时的自己。
可是那时的我没有丝毫愧疚,我认为自己很聪明,我认为自己的想法很正确,我认为我上面一番话说得非常漂亮。
“塞妮娅?马尔福,你什么意思!”惊愕的人群中第一个出声的是小天狼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没错,我不知好歹,我是个混蛋。”我冷笑着说,一言不发地冲出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出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面无表情的伊凡诺夫娜?巴索尔地。
“塞妮娅?马尔福,不要以为你有多么值得怜悯,不要以为别人都不理解你,你没有这个权力恨别人。你自己的心境让你如此可悲,如果你还是这样的话,你的处境还会更加悲惨。你不值得同情,你是自作自受。”
我以冷笑作为回答。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2

踏入霍格沃茨礼堂,我有种油然而生的渺小感。我能透过那层层的墙壁看见古老魔杖划过的痕迹;天花板上的魔法师如此地神奇,我只知道它的原理,而不知道具体施咒的方法。
“欢迎,欢迎同学们!”坐在教工餐桌中央的那个白胡子的老人站了起来,莉莉告诉我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邓布利多。“今年我们学校将迎来一位新生——塞妮娅·马尔福小姐,她将参加五年级学生的学习。让我们欢迎她参加分院仪式!”
“莉莉,我该怎么办?”虽然我碰见的大场面不少,但像这种全部人视线聚焦的感觉却是头一次。我不禁有点慌。
“别紧张,只是参加分院仪式而已。走上前吧。”莉莉亲切地回答我。
于是,我给自己装了壮胆。我从莉莉娜丽了解到,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有顶神奇的分院帽会决定你的学院。莉莉说,它通常把马尔福家族的人分进斯莱特林。
我走过那片黄边的红地毯,听到耳边有女孩子议论我长得美丽之类的话。可我知道,我不美,但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我还看见卢修斯在斯莱特林的桌上朝我微笑。我心中又是一阵颤动:那天晚上,在璀璨的灯光下,马尔福拉着我的手在地上旋转,礼服的裙子划出一道道弧线,他异样的眼神……
“又是一个马尔福。准进斯莱特林。”我听见一个很英俊的男孩对他的同伴,一个黑发男孩说。那个黑头发的男孩用手揉乱了头发,然后说了一句同意他同伴意见的话。
“马尔福小姐,坐在这儿。”莉莉口中那个严厉的女教授麦格对我说,她指着一张三脚凳。
我坐了下去。麦格教授把她手中那顶破破烂烂的帽子戴在了我头上。
“啊哈!”帽子忽然发出了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不过我很快镇定了下来。“马尔福,还是斯莱特林吗?”帽子接着说,“唔……这个马尔福有点不同……她似乎不注重血统……骨子里有中勇敢的反叛精神……脑子也很不错,会不少魔法,不好办啊……嗯,我想我知道了。格兰芬多!”帽子大声地宣布。
礼堂的最左端爆发出了掌声,那是来自格兰芬多的。我扫了扫斯莱特林那边:卢修斯脸上是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
“出意外了。”我听见那个黑发男孩对他的英俊朋友说,“就像你出的意外一样,小天狼星。”
“我得认识她这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首先,我们都喜欢背叛自己家族关于纯血统的信念。”那个叫小天狼星的男孩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我朝小天狼星一笑。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都生于名门望族却不愿丢弃自己性格中不羁的一面,关于纯血统的观念永远束缚不了天马行空的想像。我敢肯定我们会成为朋友,事实也确实如此。而小天狼星旁边那个叫詹姆的黑发男孩,那时的我却看不清我们未来的方向会怎样。

第二天早上,我和莉莉一起去上我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我发现莉莉的人缘似乎不错:有不少人向她打招呼问好。
“好啊,伊万斯!”詹姆远远地对莉莉叫道,他脸上是一种愉快的表情,“新学期第一节课!”
“好。”莉莉只是淡淡地回答,与詹姆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詹姆显然没把这当回事。
我从中嗅到了些什么,于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莉莉。
“安静,同学们。安静。”讲台上的教授大声地说,“我是佩吉教授,你们的新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孩子们,你们已经五年级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对付一些难度大些的怪物,比如说——博格特。马尔福小姐,”他把视线转向我,“我恰好认识你的父亲布赖恩先生。我想你能告诉我,博格特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于是从容地回答:“它们是一种可怕的怪物,会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
“很好,很好,”佩吉教授说,“给格兰芬多加上5分。”
“博格特永远知道你内心深处的恐惧,变成它认为你最害怕的东西。别害怕,姑娘们,”他对着后排的女生说,“谁能告诉我怎么打败博格特?”
“它害怕快乐,”我回答,“对付它的咒语是‘滑稽滑稽’。”
“很棒,马尔福小姐,完全正确。”佩吉教授似乎有些惊奇。
“这个家伙把莉莉的风头都抢光了。”我听见詹姆在后面对小天狼星说。“可恶,她似乎比莉莉懂得还多。”
“怎么,尖头叉子,给她施个恶咒?”小天狼星坏笑着说。詹姆似乎有个外号叫“尖头叉子”。
我笑了,我对詹姆和莉莉关系的估计果然没有错。而且我还看得出来,小天狼星刚才那句话说完后,莉莉的脸红了一下。可见她对他也并非无意。此刻的我脸上的坏笑和刚才的小天狼星一样。
“现在,大家排成一队,”我才反应过来现在还是上课时间,赶紧跟上一直专心听着佩吉教授讲课的莉莉,“让我们欢迎我们的对手——博格特。”接着他打开了一个柜子,那里面跳出一个博格特。
小儿科,我想。还在10岁的时候我就接受过对付博格特的训练。刚开始对付它时还有点意思,但再练习几次就变得枯燥而且乏味了。
“莉莉小姐,该你了。”博格特突然在莉莉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大约20岁左右的女人,她有着消瘦的面庞。她缓缓地走向莉莉,然后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你是个怪物。”
我这才意识到气氛不大对劲。莉莉的嘴唇忽然变得惨白,我急忙抽出魔杖,想着13岁那年那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送我那枝小草的画面,对博格特念道:“滑稽滑稽!”
博格特变成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我认出那是我最喜欢的那本古代魔文书,然后它响亮地爆炸了。
“没事吧,莉莉?”我关切地扶助莉莉。
“我姐姐一直讨厌我和我的魔法……”莉莉自言自语地说,“她说我是家族的耻辱,说我是怪物……塞妮娅,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你能理解我吗?”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于是莉莉脆弱地走出了黑魔法防御术课堂,我想陪她一起,但是她只是做了个手势让我别跟着她。
只要冷静些她就没事了,我安慰自己。这样一来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下课后,我正匆忙背着书包去上我的下一节古代魔文课时,后面有人叫住了我:“塞妮娅……”
我转过头,看见两个男孩站在我后面——詹姆和小天狼星。他们郑重其事地向我走了过来,然后詹姆大声地说:“开始!”他们两同时向我鞠躬,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那一刻,我不禁注意到小天狼星真的很英俊,特别是当他表现出一种慵懒而闲适的时候,就像现在。他的嘴角轻轻地向上扬起,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透出一种潇洒的帅气。我忽然感到脸上有点烫。
“感谢,”詹姆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对我说,“帮助莉莉就是帮助我。”小天狼星还是刚才那种神态,眯着眼睛看着我。我赶紧避开他的眼睛,直视着詹姆。
“你喜欢莉莉,是吧?”我掩饰着刚才突然的脸红,问詹姆。
“是。”他很坦白地回答,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一边想着下句该说什么,一边向北塔楼的古代魔文教室走去。
“塞妮娅……你问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小天狼星终于开口了,我赶紧克制自己不要脸红,“我是说,这个名字怪少见的。”
“这是一位古代埃及女巫的名字,我崇拜她,6岁的时候改了名字。”我自豪地说。
“我们也得上古代魔文,不过是父母要求的,而不是像你这样真正喜欢它,”詹姆不高兴地说,“你真的那么喜欢古代魔文?挺枯燥的,是吧,小天狼星?”
“不!”我气愤地打断他,“你根本不懂古代魔法的奇妙!它比现代魔法神奇得多。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笨蛋古代魔法才无法为世人所知!”我忽然意识到我把小天狼星也一同骂了,急忙补充道:“噢,小天狼星我不是说你……”
“你那么紧张干吗?”詹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脸狡猾的笑。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

晚上我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把纸条交给莉莉的时候,她的脸色已不再是苍白。我看到詹姆在炉火边紧张地看着莉莉。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有机会回报他一个下午都在对我展示的狡猾眼神。
“给,莉莉,詹姆给你的。”我装作无所谓地把詹姆写的羊皮纸给她,实际上正很有兴趣地注视着那张纸上有些潦草的字迹:莉莉,下个月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吗?
莉莉平静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沙沙地写:我想和塞妮娅、小天狼星还有你一起去。我满意地笑了,但是突然感觉自己笑得不够自然。
整个晚上,我的眼前总是出现小天狼星阳光的笑脸。我心里很不安,这意味着什么呢?真搞不懂,刚开始我不是明明打算和他做像和莉莉一样那么好的朋友吗?朋友的感觉似乎不是这么奇怪的。难道这里面有别的什么?窗外的树叶飒飒地响着,吵得我一直没有陷入在家中经常陷入的甜甜的梦。
“莉莉?”我轻轻地叫道。直觉告诉我,那边的床上一定也躺着一个睡不着的人。
“你也没睡吗?”那边传来莉莉温和的声音。
“莉莉……”我犹豫不决地问,“你知道经常想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喜欢他。”莉莉的声音中有一点异样,但那时的我没有注意到这点。
喜欢?我只知道喜欢一个咒语的感觉,却从来没有体验过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吗?眼前不停地出现他的笑容?
睡梦中,小天狼星的影子还是时隐时现。但是更实在的、不符合这种神秘气氛的,却是詹姆狡猾的笑。他一直带着这种笑容,在我旁边看着我,而我一直在望着小天狼星遥远的影子。

第二天下午的飞行课上,我把莉莉的那张纸条给了詹姆。詹姆不敢相信似的盯了那张纸条几秒钟,好像要把那上面的每个字都背下来。然后他把纸条揉成一团,往地下一砸,很突然地一把抱住小天狼星,兴奋地叫道:“祝贺我吧,小天狼星!我终于成功了!”
“他从四年级开始就一直在约莉莉,但她始终没有答应。”小天狼星向我解释。
“但是我还得和你一起去。”詹姆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回敬了他一个愤怒的延伸。同时我不高兴地想到,莉莉没选飞行课,这说明我又得和他们一起上课了。我没别的朋友。
“塞妮娅……我骄傲的格兰芬多人。”卢修斯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用不带一点感情的口气对我说,那么平静的口气,却有一种很容易体会到的淡淡的失望。我感到一阵刺痛:这和那天的舞会上他温和的声音完全不同,那么让人疲倦……我不知道这节课与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飞行课我该怎么逃脱卢修斯的眼睛。
“她就是骄傲的格兰芬多人,怎样?”詹姆和小天狼星挡在我和卢修斯中间,挑衅地看着他。
但卢修斯只是冷漠地说:“走开,你们两个。你们没资格帮她说话。”
詹姆轻蔑地笑了笑:“你有资格教训她?你不过是她的堂哥,我想你们见面不超过十次。”
“恐怕不只是这样。”卢修斯用拖长的略带讽刺的声音说,我顿时明白了他下面要说的话,整个脸红了起来,“你们会比我和她的关系更密切吗?我是她的未婚夫。”
小天狼星和詹姆惊异地回过头来,见我没说什么,就知道我已经默认了。我无法忍受他们的身世,拿着我的飞天扫帚跑开了。
“塞妮娅……”我听见小天狼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你以后真的要嫁给马尔福?——”
“你喜欢的人不可能是他啊……”詹姆也跑了过来。
我转过身,正视着小天狼星澄澈的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淡淡地融化在里面。我忽然感到,这个画面和我的梦境好像。我的梦一般都很准确,总有一些特别的含义,但我不知道这个梦代表了什么。詹姆的身影是真实而亲切的,他在等待着我的回答,但是我一直在看着小天狼星模糊得不太真实的身影,注视着那双明澈的眼睛。我轻松地笑了,仿佛从这双眼睛中得到了安慰:“婚约可以取消,,不是吗?”
这节课霍琦夫人让我们自由练习飞行。我拿到的扫把是一把横扫七星,因此我对飞行没有兴趣——在家里我通常用光轮1900,横扫与它没法比。我们三个只是坐在场地上望着天空发呆。
“看,小天狼星。”詹姆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扑闪着翅膀的金色东西——金色飞贼。“我上次比赛偷出来的。”詹姆把它跑起来,正当它想展翅向高处飞翔时,詹姆跳起来一把把它抓住。
“有点羡慕你了,詹姆。”小天狼星说,“我总是飞得东倒西歪,一到天上就犯晕。”这句话使詹姆更加得意了。
我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说,詹姆,你能不能把那玩意儿收起来?”然后我跳起来抢过詹姆正想抓的飞贼,得意地打开手心给他看我手心里扑闪着的东西,“你看,这并不是很难,对吧?”我朝小天狼星笑了笑,他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欢乐。
“身手还不错,塞妮娅。”詹姆不情愿地承认。
“不过我更擅长投球。”我骑上扫帚,飞速向北塔楼尖上那个环形的雕塑冲去,将手中的金色飞贼投入圆环中。
“漂亮,正中!”我听见詹姆在后面大叫,回过头去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我再俯冲下去,想抓住那个正在雕塑旁边飞行的飞贼。可惜我小小地偏了一点,飞贼从我手指缝中溜走。
“看这里,塞妮娅!”詹姆向金色飞贼冲去,很准确地伸出了手,毫不留情地将挣扎着的小东西以一个潇洒的动作抓入手心。

“很棒的飞行,马尔福小姐,波特先生。”霍琪夫人在我们回到场地时赞扬道。
“飞得不错,塞妮娅,但是抓球的身手还要提高。”詹姆拍拍我的肩膀说,我感觉自己被当作了一个小孩子。忽然他的脸暗了下来:“这是你和卢修斯一起练习的成果吧。”
“不是不是,”我赶紧申辩,“你自己说我们见面不超过十次的。”
这时小天狼星向詹姆使了个眼神,点了点头。詹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明白了小天狼星的话似的,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你好,塞妮娅?马尔福小姐,”他装作很严肃地说,我忍不住想笑,“我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詹姆?波特。”他直视着我,肯定地说:“你已经正式成为格兰芬多追球手,明天下午5:00是你的第一次训练。”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4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正好是古代魔文课,莉莉不在,詹姆便不再刻意表现他那并不存在的绅士风度,直接把我拖向魁地奇球场。我心里很懊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和这种人交上了朋友。
“塞妮娅,你很喜欢小天狼星是吧?”在去球场的路上,詹姆问我。天啊,才一天不说这事,他老毛病又犯了。
“哪有?”我装作不知道,一脸傻傻的样子。
“你别装成这个傻样,让我想给你个长毛咒。”詹姆毫不留情地揭穿我的谎言,我气愤地瞪着他,“看你那个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喜欢他……说真的,他好像对你也有点意思……”
“真的?”我忘记了我一直想瞒过他,激动地叫道。
詹姆大笑起来,显然在笑我的失态:“放心啦,我会帮你的。”
“我不要你帮忙,但你却要我帮你追到莉莉,对吧?”我很“邪恶”地笑道。
前面有个男孩走了过来,我赶紧停止大笑:在别人面前我可是高贵的马尔福小姐呢。但我同时想到:我怎么会把詹姆不当作“别人”呢?
“鼻涕精……你好啊……”詹姆轻轻地说,语调中有一种彻骨的冰冷,“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最好快滚,别逼得我对你用魔法……”
那个男孩狠狠地瞪了詹姆一眼,滑腻腻的头发都流露出了愤怒的感情。就在我以为他们要开始决斗时,那个男孩一言不发地走了。
“鼻涕精斯内普……”詹姆对我说,我仍然感觉到了他语调中的寒冷,“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我直接地说,那个男孩恶狠狠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只是我不知道你们仇恨为什么那么大。”
“恨他是不需要理由的。”詹姆用劲捶了捶墙壁,手瞬间变得很红。

“小天狼星不是球队的吗?”到了球场更衣室,我失望地发现小天狼星并不在。
“失望了?”詹姆似乎总能一眼看透我的心情。
“他如果想打球的话就一定打得比你棒。”我说。
“塞妮娅,去抢鬼飞球!”詹姆命令我,口气中有中不容拒绝的果断。说完他把笨重的大红球向我丢了过来。我一把接住,很快向球门冲去。
一个男孩把我的球从球门前扑了回来。“守门员克拉?格林,很高兴认识你,塞妮娅?马尔福小姐。”
“我希望我们能配合得好些,克拉。”我微笑着再次冲向球门,把鬼飞球扔过去:“看球!”
球从他手边溜过去直中球门,他飞过去接住了球,然后向我摊手说:“打得不错。”
“看来我让詹姆给你进球队是正确的。”我往看台上看去,原来是小天狼星在向我亲切地微笑。他的旁边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孩和一个看上去很胆小的男孩。
我快乐地向小天狼星挥了挥手,没有留意克拉刚丢过来的鬼飞球正从我手中掉下。
这场训练全被我搞砸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笨手笨脚地把球丢错位置,气得我直想打自己,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小天狼星面前丢脸。好不容易训练完了,詹姆又开始气急败坏地教训我。
“你再这个样子我就把你踢出球队。”他威胁我。
“莱姆斯,你看上去好多了。还有彼得,你也不错。”詹姆换上另一副面孔,微笑着对小天狼星身边的两个男孩说。
“介绍一下,”小天狼星对我说,“这是莱姆斯?卢平,这是小矮星彼得,我们的好朋友,莱姆斯是一位合格的级长。”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微笑着说。
“还得给你介绍一下球队的队员:找球手,本人——詹姆?波特;追球手——塞妮娅?马尔福与凯瑟琳?斯卡平;击球手——马琪姐妹:安娜与理查尔;守门员——克拉?格林。”詹姆一一介绍。“训练结束,大家可以走了。”
“嗨,塞妮娅,我们是同宿舍的。”凯瑟琳?斯卡平对我说,“希望能与你和莉莉成为好朋友。”
“你们俩一定要配合好。”詹姆用手捶了一下大腿,“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我们一定要赢!”
“必胜!”小天狼星也跟着起哄。
我和凯瑟琳也欢呼起来。我好喜欢黄昏下的这种气氛,但是更喜欢的是——小天狼星柔和的眼睛。
“如果我们能赢赫奇帕奇150分,我们就一定能拿杯,我们上学期的两场比赛已经领先了不少,但可惜的是,”詹姆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一面拿挑剔的眼光看着我,“上学期的追球手走了,所以……”
“我必须尽快适应球队,为球队争光。”我捂住脸痛苦地背了詹姆的这句话,“你就不能闭嘴吗,詹姆?我听这句话不下一百遍了。”
“莱姆斯,你是级长,管管他吧。”小天狼星无奈地向莱姆斯求救。
“他没违反校规,我没法管他。”莱姆斯认真地说。
“我们可以练习一下一种新战略——”詹姆又开始他的魁地奇讲座
“安静,詹姆,”莉莉白了一眼正在手舞足蹈的詹姆,“你就不能让我把这本书看完吗?”
詹姆立刻不发言了,温顺地坐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哈哈大笑。
“我认为这样更保险一点,莉莉。”我拿出魔杖,对着詹姆叫道:“无声无息!”
詹姆活像被人塞了一只鼻涕虫,脸憋得通红,我哈哈大笑:“昨天魔咒课才学的无声无息咒,你不会忘了吧?”
“也许你也该安静会儿了,詹姆。”小天狼星调皮地对詹姆说,跟上我和莉莉一起去上魔药课。
“声音洪亮。”到了魔药课教室我才帮詹姆解咒,“很不幸,昨天你没听弗立维教授讲无声无息的破解咒。”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送你一个恶咒。”詹姆闷闷不乐地说,“大脚板,也许我们该认真听课了。”
“大脚板?”我和莉莉同时疑惑地问。
詹姆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卢平则显得很紧张。彼得的脸上是一种奇怪的表情。
“秘密。”小天狼星干脆地说。
魔药课一直是莉莉大出风头的课程。教授斯拉格霍恩好像很偏爱她,每次走到我们这边都要夸她一番。而我,从来不是配魔药的能手,对它也没有兴趣。
“你应该上下地搅拌,而不是圆弧式搅。”莉莉责备我,“还有,你少加了一片曼德拉草叶。”
“好莉莉,帮我配完它吧。”我厌恶地看着自己坩埚里的黑色糊状的东西,它不像莉莉坩埚里的液体一样澄澈明亮。莉莉正在把她的药剂往瓶子里装。
“不行。”她坚决地抓住我的手,“你这个学期内必须学好魔药,否则O.W.Ls考试你会不及格。”
我无奈地在莉莉的指导下开始尽力挽救我的魔药。10分钟以后,连莉莉也不得不承认我的药剂没救了。当下课我把药剂交上去的时候,根本不对它抱能及格的希望。
“伊万斯,配得很好。只有一点美中不足,你多放了一小根橘梗。”斯拉格霍恩教授对着莉莉的药剂赞许地笑着,然后转向我的黑糊,皱了皱眉:“呃……马尔福小姐……”我赶紧在他还没说出什么之前拉着莉莉跑了。
“塞妮娅……也许我们可以谈一谈。”背后传来卢修斯纳令人不舒服的腔调。
我对莉莉说:“你先走吧,待会儿魔咒课上见。”然后我勇敢地走向卢修斯:“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真的吗?”他扬起了眉,“我们就谈谈你新交的泥巴种朋友怎么样?”
“不许你叫她泥巴种。”我很清楚地告诉他。
“那就谈谈布莱克家的叛徒与喜欢泥巴种的波特怎样?”他接着说。
“你完全可以不用说他们。”我用平静得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语气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被分到了一个马尔福家的人绝对不应该去的学院——格兰芬多,这我可以理解为分院帽的失误。但你不该交这些朋友,否则,我就会认为你背叛了家族。”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气愤地说,“你还可以写信给我的父母,这正是你想做的事情,对吧?再会。”我头也不回地匆忙赶向魔咒课教师。
卢修斯不再是从前那个卢修斯了,我痛苦地想。虽然他不讨我喜欢,但以前的他起码不让我厌恶。但现在……我不知道马尔福庄园的他是真正的他,还是霍格沃茨的他才是他的真面目。

[ 本帖最后由 清残萍影 于 2007-7-27 13:4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5

“对不起,我迟到了。”我对弗立维教授说。
“进来吧,没关系。”教授和蔼地对我挥挥魔杖。
“他跟你说什么啦?”莉莉小声地问我。
“没什么,只是他想写信告诉我父母我在霍格沃茨的状况罢了。明天早上我肯定会收到吼叫信。”我装作很轻松地说。
“这节课我们学习保持咒。”弗立维教授用他特有的尖细嗓音说,“同学们拿出魔杖,和我一起做动作:先一挥,再一点,然后迅速一刺。”
我练习这这个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的魔咒,嘴角边浮现出笑容:十三岁的那天晚上。
离开豪华的舞场,我脱下那束缚我自由的手套,努力让自己忘记舞会上奢华的音乐和高贵的地毯。我到房间换上了那套麻瓜的服装,静静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相信魔法吗?”然后一瞬间,马尔福庄园的一切都淡去,我是一个普通的麻瓜女孩塞妮娅,裙子边不再有华丽的花边,手上没有那根栎木树枝划出绚丽的色彩。在阴云满天的那个恬静的下午,麻瓜女孩塞妮娅碰见了一个黑头发的麻瓜男孩,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她一直盼望着的那种亲切。他送给了她一根素雅的开花小草。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枝小草,依然地美丽,好像还在宁静地散发着香气。我知道那一次相遇,会是我永远的记忆,我喜欢他。可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也没有告诉他我就住在离他不远的马尔福庄园,还有,我是魔法世界的人,而他属于麻瓜世界。剩下来的,只有一枝无名的小草。错过,我生命中第一次美丽的错过。
我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着那棵小草施魔法:先一挥,再一点,然后迅速一刺——“保持原状。”
“施过保持咒的物品,一般不经过其他魔法会永远保持原样。”依然是枯燥的魔咒课课堂,黑发麻瓜男孩的身影不复存在。只有那棵小草还一直在我的袍子中,寸步不离。
晚上,梦中又是小天狼星遥远的影子。
周末,一大早莉莉就把我拖向图书馆,她想查一些魔咒的资料,我也无奈地跟着她走,一边抱怨着。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学这些而不选古代魔文,用古代魔法施这些咒要有效得多。”我翻开一本很厚的古代魔法书。
“唔,我是麻瓜出身,没你的魔法底蕴好,所以不适合用古代魔法。”莉莉一边往纸上记着什么一边回答我。
“克拉!”我兴奋地叫道,发现了正在朝我微笑的格兰芬多守门员,“你也来图书馆?”
“图书馆里有很多守门技巧的书,我想看看。虽然快要N.E.W.Ts考试了,我还是更想打好球。”克拉在我身边坐下。
“詹姆管球队真严,”我不满地说,“纯粹是一个笨蛋,那家伙!”
“是个傲慢的笨蛋。”莉莉纠正我,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记得她看书的时候是从来不说话的。
“别这么说詹姆。”克拉说,“他人还不错。哦,塞妮娅,我得提醒你,这儿,”他指了指我的手臂,“有东西。”
“不是,”我满不在乎地说,“昨天我自己发明了一个用古代魔文念的点燃咒,受了点伤。”
“我想……我和塞妮娅约好了要一起写黑魔法防御术的那篇博格特论文的……”前面响起了一个充满敌意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天狼星,他的旁边是詹姆、莱姆斯和小矮星。气氛充满了火药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的话,我先走了。”克拉似乎有点奇怪,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于是顺理成章地在我身边坐下,轻蔑地扫了一眼克拉的背影。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你约好一起写论文。”我一边看书一边说。忽然,我意识到他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脸红了起来。
“临时约定。”小天狼星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和一枝笔,“借你的古代魔文作业用一下。”
“我没写完。”我撒了个谎。
“少骗人了,”坐在莉莉身边的詹姆揭穿我的谎言,“我看见你昨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写完的。大脚板,你写完记得借我。”小天狼星笑着看了我一眼。
“就不借你。”我宁死不屈地对小天狼星说。
“你说的哦。”小天狼星狡猾地笑着,站了起来,用魔杖指着自己说:“声音洪亮。”
然后他大声叫道:“谁愿意借我古代魔文的作业?”
他的这句话顿时引发了一片女生的高分贝尖叫,争着掏出自己的作业,涌向小天狼星,场面极其轰动,图书馆的书不断地从书架上掉落下来。
我心里涌起一阵酸酸的感觉,滋味儿很不好受。我看见小天狼星得意的笑容时,便投降了:“好啦,我借你。”
小天狼星从女生堆里挤了出来,一把抢过我的写满修长符号的作业,然后用开玩笑的口吻对我说:“你刚才让我吃醋了,我也要让你酸一酸。”
让我几乎不敢奢望的句子,这么轻松地从小天狼星的口里出来,这样的幸福似乎来得太快。可是我很快想到,这只是一个玩笑吧?
“你们怎么敢在图书馆里大吼大叫!”怒气冲冲的管理员平斯夫人拿着一把扫帚赶了过来,“出去!”于是我们狼狈地被那把扫把给轰了出去。

“猫头鹰来信了。”莉莉在第二天吃晚饭时对我说。
“比我想象中的来迟了一点。但还是来了。”我一边喝南瓜汁一边说。
“两封吼叫信呢。”詹姆说。
果然,一只猫头鹰扑闪着翅膀飞到我的面前,红色的信封上很明白地写着“塞妮娅?马尔福”这个名字。小天狼星也收到了一封,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我这么在意。
“每学期一封信,”他轻松地说,“这是惯例。”
我手有点颤抖地撕开了信封,一个不祥的声音响起,我的心往下沉了一点。这不是妈妈温和的声音,而是爸爸严厉的声音。
“败类。”他毫不留情地骂我,“马尔福家的血统全被你玷污了。居然是格兰芬多,真丢人!”
从小到大,爸爸从来没有这样骂过我。记忆中的他虽不温和,但我不记得他哪次有用过这种憎恨的字眼吼过我。每次他骂我时,我都会躲在妈妈的身后寻求她软弱的保护,但这次我感觉,空荡荡的礼堂里只有我一个人孤独地坐着。我想逃跑,我承认我很胆小。
“塞妮娅?”莉莉小声地问我。
“没事,”我发出了一声很难听的笑声,“呵,小天狼星你也收到了一封?”我极力把刚涌上来的泪水藏入心底。
“每次我妈都对我吼这些话,我几乎已经习惯了。”小天狼星轻松地笑着,我不禁羡慕他的洒脱。可是我做不到,我只会在心底默默地哭泣。
“我想我也会习惯的。”我勉强笑着,转头想不去看繁华的礼堂,以免刺眼的灯光照得我眼睛流出泪水。但我碰到了詹姆怀疑的眼神,那么决绝,那么狠心,那么干脆,一眼就找到了正在哭泣的隐藏着的我。一下子我的防线像骨牌一样整齐地倒下,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莉莉……”我搂住莉莉的脖子开始痛哭,“爸爸他从来没有这样骂过我,从来没有……”眼泪汇成一股细流流进莉莉的脖子,仿佛融入了亲切的海洋,所有的悲伤都可以无尽无止……
“塞妮娅,你不能只是这样哭。”詹姆坚决地说。
我抬起头。一颗小小的星星在深蓝的天空中闪着温暖的光。

“今天天气真好。”莉莉拉开窗帘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霍格沃茨的空气,“起床吧,塞妮娅。”
“再睡会儿吧。”我揉揉惺忪的睡眼。过了两个多星期,我终于平静了下来,能够强迫自己不想起那封吼叫信。
“今天是这个学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呢。”凯瑟琳插嘴道,“真希望我能和小天狼星一起去。”
“小天狼星已经和我们约好了。”我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己都没意识到话中有股很浓的酸味。
“既然这样,我就和克拉一起去算了。他约过我。”凯瑟琳失望地说,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得意。
“我们走吧,费尔奇已经在放人了。”莉莉微笑着说,她穿着一件比平时漂亮得多的衣服,脸上洋溢着欢乐。
我也细心地微微打扮了一下,穿上了十三岁时常穿的绿色印有“magic”字样的端上衣,脖子上挂了一串有古代魔文符号的粉珊瑚项链,我对自己的打扮很满意:朴素而优雅。
“绿色衣服很适合你的褐色头发,塞妮娅。”莉莉由衷地说,“你看上去很美。”
“你也一样。”我认真地赞美了莉莉,心里却在想:十三岁那年那个麻瓜男孩是否也和莉莉想得一样呢?他有觉得我美丽过吗?虽然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等待我们的永远是错过,我也真心地喜欢他。
城堡门口,费尔奇正在认真地和对家长签名的批准去霍格莫德的表。“唔,克拉?格林,你可以走了。”
“请问……”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我叫安德鲁?泰勒,能否约伊万斯小姐一起去霍格莫德?当然,如果能邀请到马尔福小姐我也一样荣幸。”
“我们已经约好了。”詹姆和小天狼星瞪着泰勒。泰勒有礼貌地一笑,走了。
“看你们,没风度。”我取笑他们。
“哼,六年级的花花公子安德鲁?泰勒,谁都认识。”小天狼星气愤地说。
“大家都把你和泰勒一起并称为霍格沃茨两大花花公子呢。”詹姆不太正义地看着小天狼星。
他很自然地得到了一拳。
“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先去蜂蜜公爵吧。”小天狼星提议。
“蜂蜜公爵是哪里?”我好奇地问,马尔福庄园的我几乎与世隔绝。
“一个很棒的糖果店。”莉莉回答我。
“走吧,塞妮娅,到那儿我请你吃蟑螂堆。”詹姆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加隆,丁丁当当地响着。
蜂蜜公爵确实是个不错的店,暖洋洋甜丝丝的独特气味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愉快的感觉。小天狼星开心地向我介绍着糖羽毛笔。
“有小号的,中号的,还有超长的几种。”他说,“最棒的是超大号的,你可以一边写作业一边吮,吮上好几个小时……还有不同口味的呢。”
我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小天狼星买给我的糖羽毛笔,是柠檬味的,酸酸甜甜,很幸福的一种味道……
“你的蟑螂堆,塞妮娅,我说过要请你吃的。”詹姆递过来一堆很恶心的黑色东西,我刚才的幸福全都化为了碎片。
“你说话不要那么突然好不好?”我气愤地说,忽然意识到这一幕似乎有点熟悉:同样的一句话,穿着绿色上衣的十三岁女孩塞妮娅生气地质问一个黑发男孩……但是,两个男孩,一个是黑发巫师,一个是黑发麻瓜。
詹姆似乎也呆了一会儿。我傻傻地望着他微笑,每一秒钟都穿透了三年的时间,带着企盼地望着那个我错过了的男孩。过了很久,詹姆的声音穿越时空地把我拉了回来:“我以前见过你穿这件衣服吗?”
“不可能。”我回答,接过他给我的蟑螂堆,把其中一个恶心玩意儿放进嘴里,一种决不能算是好吃的怪异甜味传来,“我很少穿这件衣服。而且我们以前并不认识。”
忽然我嘴里的东西跳动了起来,在我嘴里撞来撞去,最后直接滑入了我的喉咙。“我会永远记得你请我吃的第一样东西的。”我对詹姆气愤地说。他笑着,跑到莉莉身边和她一起看新口味的比比多味豆。
“给,”小天狼星扔给我一盒比比多味豆,“南瓜汁味的。”
我尝了一个,比蟑螂堆的味道好多了。看着克拉在和凯瑟琳一起尝滋滋蜜蜂糖,我笑了笑。但可怜的詹姆,莉莉好像不太喜欢他买的鼻涕味的比比多味豆。
“我们走吧,这是詹姆等了一年的机会呢。”小天狼星说,然后他拉起了我的手,在霍格莫德有魔法气息的大街上奔跑。
不敢奢望的幸福在这个月内已经两次出现——这是他第一次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依稀传来。我看见街边的小店一间接一间地闪过,我似乎被一种神奇的魔法缠绕,在快乐地奔跑,跑过所有的一切。
“终于到了。跑了真远啊。”小天狼星在一块岩石边停了下来,“你累吗?”
“没有。”我甜甜地笑着,虽然我已气喘吁吁,但刚才的奔跑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瞬。
“带你到一个美妙的地方。”小天狼星用魔杖点了点石头,然后说:“四分五裂。”
岩石瞬间裂成了几块,悬浮在空中。小天狼星拉着我的手走过了悬浮的碎片,我惊奇地看到岩石在身后又合为一块。然后,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我面前。
宁静的、微微泛着涟漪的湖水,无尽的蓝色延伸,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些许光亮。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美丽世界。
“我和詹姆偶然发现的,很美丽是吧?”我们在一棵倒下的杨树树干上坐下,我的脚边是一片很茂密的草,与远处被银雾般的白云划过的天空连成一片。
“好安静的地方。原来没有魔法的地方也可以这么神奇。”我闭上眼睛,体会着温暖的阳光,好久没有这么舒心的时候了。
“其实我们之间有序多共同的地方,对吗?”小天狼星说,“比如,我们都爱这个浪漫的地方。”
浪漫?这个词语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心跳突然加快。
“还比如,我们都出生在有名望的家族……”小天狼星接着说。
“但是我们都不喜欢自己家族关于血统的看法。”
“可我们之间也有很大的不同,”小天狼星直视着我,我能在他眼中看到我朦胧的脸,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敢于反抗一切我不喜欢的东西,但你,却太过于依赖你曾经依赖的东西,你始终不肯放弃你一直的信仰。”
“是的,我承认我很软弱。”我略带悲伤地回答。
“但是……这好像使我更喜欢你了……”蓝色的天空已经开始转紫,神秘而浪漫的色彩无穷无尽地洒在小天狼星的半边脸上,我快不能呼吸,快不能再在小天狼星淡而英俊的笑容中坚持下去。湖水在一瞬间泛起了波浪,那是幸福的浪。
“我是说真的。”小天狼星继续带着斜着嘴角的微笑看着我,一切都是紫色的,美丽的。“塞妮娅,我喜欢你褐色长发披下来的样子,还喜欢他们扎在粉色蝴蝶结中的样子,我喜欢你的美丽与任性,喜欢你歪着脑袋时纯纯的笑,喜欢你发呆的迷茫样子,喜欢你挥舞魔杖念出我和詹姆不能理解的古代音节时,喜欢你在天空自由飞行的样子,甚至喜欢你傻气的依赖和软弱……”
“好啦,”我歪着头笑着,拉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还是刚才的温度,是我喜爱的感觉,“我知道了,因为我也喜欢你随意时的侧脸……”
紫色,从天上一直铺洒到地面,绵延不绝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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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6

“你们……”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詹姆惊奇地看着我和小天狼星紧握着的手。莉莉则显得很平静,向我温柔地笑着。
“意外吗,詹姆?”我压低声音说,“不过你和莉莉看起来进展不大。”
“别提了。”詹姆垂头丧气地说。
“小天狼星带我去了那块岩石后面的世界,对吧,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给了我一个酷酷的笑容。
“好主意,我下次也带莉莉去那里捉格林迪洛!”詹姆恍然大悟地说。
我和小天狼星无可奈何地对视了一眼。我语重心长地对詹姆说:“那个地方拥有的是美丽的风景和浪漫的气氛……”
“那不是让你来捉格林迪洛的。”小天狼星接着说,“莉莉一辈子都不会像你一样喜欢上捉格林迪洛这种游戏。”
“再见啦,小天狼星。我想睡了。”我疲倦地说。
“明天见。”
只是这样吗?我怅然若失地走向宿舍,心里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第二天的天气坏得可怕,但詹姆还是坚持让我们训练。
“对赫奇帕奇的比赛马上就要来了!”他在草药课上对我和凯瑟琳吼道,我们不禁替克拉和马其姐妹感到幸运:他们坐在离詹姆很远的地方,听不到他的怒吼。
“好好好,今天我一定去训练。”我只得这么说。
“你想不去都难,因为这就是最后一节课。”詹姆唧唧哼哼地说。
“这节课我们学习拉琪凌草。”草药课教授杰拉尔德?诺斯克利夫说,“有谁听说过拉琪凌草吗?”
拉琪凌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不过确实没有听说过,家庭教师也从来没有教过我关于这种草的一切。诺斯克利夫教授看了看四周,没有举起的手,一只也没有,甚至连教授一直都很欣赏的、有草药天赋的艾丽斯?汉福瑞斯也在茫然地看着他。
“咳咳。”诺斯克利夫教授显然对自己制造的这种气氛感到很满意——他是个有强烈虚荣心的老头,“那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草,是的,孩子们,非常罕见,”他严肃地对正在笑着的卢修斯点头,“它们可以在一瞬间长成,也可以在一瞬间枯萎。甚至连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草药师拉姆齐也没能弄清它们这种奇特生长的草的规律。拉姆齐可以说是世界上成就最高的草药师,他创造了拉姆齐植物快速生长培育法,当然啦,我和你们说过,我是他的第一位魔药老师,他原来……”
我和詹姆、小天狼星不禁笑了起来,连莉莉也不得不掩饰她的笑容。“又来了,他说拉姆齐恐怕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了吧。”我小声地对小天狼星说。
“加上四年级时他说的四十次,总共是六十次,塞妮娅。”小天狼星装作很用心地计算。
“我想,教授……我们恐怕是在讲拉琪凌草而不是拉姆齐。”后面传来卢修斯懒洋洋的声音。
“那我们继续说——拉琪凌草的事。”诺斯克利夫教授慌乱而尴尬地说。“它是一种矮小的小草,开着白色的花朵,小得基本上不会被人重视,但是它确实很美。前面说了,拉琪凌草非常罕见,生长、枯萎得异常突然。我种的一盆拉琪凌草在昨天早上死掉了,所以我没有办法给大家看拉琪凌草。现在,同学们,”他拿起一个小小的水晶菱形碎片,“这是气味水晶片,你们每人的面前都有一个。”
我看了看桌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我刚才没有注意到的小小菱形。澄澈透亮,冰冷而温暖的光芒,里面雾气一般的东西正在慢慢地飘着。
“我们先了解一下气味水晶片的用法。”诺斯克利夫教授指着他手中的那个小小的水晶碎片,“它是用来收集气味的,对草药的研究很大的帮助。先用魔杖点一点植物散发出香气的地方,然后对着植物画一个菱形,就像这样,”他做了他刚才说的动作,空中出现了一个用光芒组成的小小菱形,“然后,将气味水晶片对准空中的菱形,让它们刚好重合,”他说着举起手中的水晶片,对准空中的菱形,菱形消失了。“就是这样,气味就被收集了进去。”他带着胜利的微笑说。
“你们面前的水晶片是已经收集了拉琪凌草的气味的,”诺斯克利夫教授说,“我能提供给你们的实物材料就只有这么多了,我说过,我养的拉琪凌草昨天枯萎了。将水晶片在你们的鼻子前掰开,你们就能闻到拉琪凌草的香气,要仔细闻,它的味道很棒。”
我小心翼翼地将我面前的水晶片拿起,在鼻子前认真地掰开,真没有想到水晶质地的玻璃片竟然可以这么轻松地被掰开。然后我凑过去,闻了闻拉琪凌草的香气。
一股恬淡而熟悉的清香向我飘来,我感受到了乌云在天空中漂浮,但是我的心却充满阳光。三年前,掌心中躺着一株小小的草,开着白色小花。
我缓缓地从巫师袍里拿出了那棵小小的草,如同原来一样美丽,与水晶片中一样的香气。原来,那个麻瓜小男孩,送给我的是一株拉琪凌草。
“现在大家都闻到了拉琪凌草的味道了吗?”诺斯克利夫教授问,“请马尔福小姐告诉我,你闻到的拉琪凌草是什么味道的。”
我站了起来,没有意识到我的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一株拉琪凌草,开着素雅的白色小花的拉琪凌草。
“天啊……”诺斯克利夫教授惊奇地看着我手中的草,“马尔福小姐有一棵拉琪凌草!”他向我快步走来,“让我们来看看马尔福小姐的这株拉琪凌草,施过保持咒,是吗?”
“是,”我点头,不禁又回忆起了从前。
“拉琪凌草有一个传说:曾经握过同一株拉琪凌草的人会再次相见,就算他们在不同的国度,他们的距离有多远。”诺斯克利夫教授说,他以无所谓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不知道此时的我,为了这一句话,感动了多久,震撼得多深。
是吗?我们真的会再见面吗?即使我们处在不同的世界?
我可能会再次从一棵树上因为一句很突然的话摔下来,然后再次看到那个我想了三年的人。就算他是个麻瓜,拉琪凌草的魔力也能穿越这个界限。但是这只是我的梦。
也许我有小天狼星就已经够了,拉琪凌草,毕竟只是一个遥远的幻想,只是一个动人的传说,我不敢期盼这种神秘的爱。
可是那一刻,我只顾着怔怔地看着那棵开白色小花的拉琪凌草,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同时也在看着那棵草,竭力从上面找到闪烁着记忆光芒的碎片。
我和小天狼星在一起的事情似乎很快就在霍格沃茨传开了,一路上都有女生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有种甜甜的感觉,连一向枯燥的魔法史课上我也不再想睡觉,而是兴奋地和莉莉一起记起了课堂笔记。
“塞妮娅,你喝了一大瓶欢欣剂吗?”詹姆很认真地看了我10秒钟,用怀疑的口吻问我,“哪里买的?我付你一个加隆你替我买一瓶吧。”
“好啊。”连自己都奇怪,我竟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回答詹姆,一边看了看显然快要倒下的小天狼星,“你付我个加隆我叫莉莉帮你配。”
“如果我出面,莉莉会替我配10瓶。”詹姆装作很有信心地说,但我还是看得出他的底气不是很足。唉,可怜的詹姆,莉莉什么时候才能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哪怕表露出一点点给他啊?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为我和小天狼星能够在一起而感到高兴。
今天不知是谁偷偷把窗帘拉开了一点,平时宾斯教授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靠窗坐着的克拉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虽然他时不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应该认真听课,但是心却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飞到窗外的魁地奇球场。上一次训练时克拉和我一起练习投球、接球一边聊天,他告诉我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真正的魁地奇球员,为英国队立下不朽的世界纪录。
“你很热爱守门,是吧?”我问克拉,带着球冲向球门。
“大概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吧,他是个魁地奇球员。”克拉从容地扑开了我的球。
“你的家族遗传基因好啊。”我把球丢了出去,用了詹姆刚教的“旋转丢球法”,球又弧度地向左边的那个球门射去,可我知道,一会儿它就会转向中间那个球门。
“可我爸爸不是个好球员。”克拉向左边的球门飞去,可是球却正中中间的球门,我欢呼起来,得意地向克拉笑着,“好家伙,把我给骗了。”克拉微笑着接住了球,把球丢给我。
“但我父亲真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克拉接着说,“他热爱打球胜过他自己。我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查理火炮队,会唱他们的队歌。六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够背下所有魁地奇的规则,七岁的时候,我已经是个小守门员了。”
“也许我也能成为一位魁地奇球员呢。”
“不行。”克拉严肃地停下了丢球,将球抱在手中停在了半空,“你不适合魁地奇,它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魁地奇比赛中往往藏有黑魔法阴谋。打球需要加倍的勇气,而你没有。我爸爸的腿就曾经在一次比赛中断了,治疗师也治不好,那上面有一种魔法。后来我爸爸就退出了魁地奇球队,再也没复出过。”
我沉默了。
“但是我还是要当魁地奇球员,我有足够的勇气,哪怕像我爸爸一样受伤,哪怕死在魁地奇球场,”克拉骄傲地说,“我都要为了我当守门员的理想而奋斗。”

[ 本帖最后由 清残萍影 于 2007-7-27 13:36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7

“快记笔记啊,塞妮娅,妖精造反都讲了一半了,你还在发呆。”詹姆的抱怨声将我的思绪拉回课堂,最近发现我自己总是能够这样神游天外,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是能够一个人傻傻地发呆。
“该死,我记笔记是为了你才记的马?你魔法史考试过不了关我什么事?”哎,“该死”这个词真的是我说出来的吗?如果妈妈听到我说这种话不知会怎么样呢。为什么和詹姆在一起时我总干出不该干的事情、与高贵的马尔福姓氏那么不符的事情呢?
“就算是帮我忙,好不好?”小天狼星这家伙听到“魔法史考试”这几个词终于回过神来了,不过我很高兴地从他对我说话的声音里感受到了甜甜的味道。
“好啊。”我回答,把头凑向莉莉的笔记,“小妖精们都怎么样了?”
“都死了呗。”詹姆不耐烦地回答,气得我直向他瞪眼睛,他什么时候才能用脑思考问题呢?要知道这可不是单独在和我塞妮娅谈话,莉莉也在听着他的蠢话呢!
“来点音乐吗,尖头叉子?”小天狼星随意地问。
这已经是小天狼星不止二十次叫詹姆尖头叉子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这个外号是什么意思,每当我问起时,他们总是支支吾吾地不说,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芒。可是,莱姆斯……他为什么竟显得有点惊慌?
“喜欢听什么歌?”詹姆问我。
“唔,萨莉?埃尔辛的《断裂的魔杖》。”我回答,回想起以前妈妈放这首歌给我听得时候,那时爸爸的性格似乎还挺温和……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爸爸的距离越来越远,有时竟会觉得他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老掉牙的歌了。”詹姆不屑一顾地说,然后尽量用礼貌的口吻问莉莉:“伊万斯,想听什么?”
“麻瓜的歌,你们都没听过的。”莉莉说,“但是别告诉我你们打算在课堂上放歌。”她冷淡地补充。
“你不会告发我们的,莉莉。”小天狼星从容地说,然后把头转向莱姆斯,“还有我们亲爱的级长月亮脸,你也不会的是吧?”
莱姆斯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如果你们的表现严重地破坏了课堂纪律,我就会告发。”莉莉回答,把红色的长发一甩。
小天狼星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台老式木质收音机,口中喃喃自语:“萨莉?埃尔辛的《断裂的魔杖》……”
“嘿,大脚板,你似乎忘了这个,”詹姆抽出魔杖,对幽灵教授宾斯说:“闭耳塞听。”
“你们准是疯了!”莉莉震惊地说,“对教授施魔法?”
而我则很感兴趣地问:“这是什么咒语?”
“能让你的耳朵暂时出现嗡嗡声的咒语,”小天狼星继续摆弄着那堆破木头,“难得有你不知道的咒语,我的小傻瓜。”
我的小傻瓜?我不是不喜欢这个称呼,而是它让我心里甜得不太真实,甜得太过像幻觉,正如梦中小天狼星如此遥远的影子。
《断裂的魔杖》,一首很古老但是优美得干脆的歌曲,萨莉?埃尔辛的歌声总是能让人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我轻轻弹着《断裂的魔杖》那熟悉的旋律,一边用最深沉的声音唱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可以把一首歌唱得那么美那么纯粹。
也许不是你的天堂/能够带我到永远/也许只是你的双眼/让我记得五月天/我最想念的魔杖/却无可置疑地折断/你给我的幸福从来不是永恒不变/
(轻音)你给我的幸福如同断裂的魔杖/陪伴了那么久却终将是消散/
很短的一首歌,却能够那么深地打动一个人。这确实是很古老的一首歌了,正如詹姆所说:“老掉牙的歌了。”可能只有我才会固执地抓住以前的东西不肯放手,而那个曾经和我在一起的人却不再记得从前。
“唱得好美,塞妮娅。”莉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绿色的眼睛似乎很平静。
“我唱歌不好听。”我回答,“你不用赞美我。”
“不,你这首歌唱得很棒。”莉莉坚决地说,“你不必以其他人的眼光来苛求自己,因为你的歌声很独特,有自己的魅力。就像是风轻轻拂过湖面的那种沙哑与柔和。”
“谢谢了莉莉。”我停下了跳动的手指,“我总是觉得这首歌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所以我很喜欢它。”
“你想到了你的父母,是吗?”莉莉的话是那么地温柔。总是这样,朋友中只有莉莉能够这样理解我。可是我的父母,他们早就不再记得他们有过一个他们曾经很疼爱的女儿塞妮娅了是吗?爸爸,他对我已经早没有爱。


转眼之间就到了圣诞节。学校里到处都是一片节日气氛。圣诞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饰物,令我爱不释手。连鬼魂们都一反平时的邋遢,认真地打扮了起来。
“血人巴罗!”詹姆兴奋地招呼着正向格兰芬多桌子飘来的斯莱特林鬼魂,“你的打扮真不错。”
“哼哼……呃?你是在说我吗?”正在唧唧哼哼的血人巴罗听见这句话很突然地停了下来,身上的绷带又有掉下的迹象,“噢,谢谢。”他对着正在帮他把绷带重新缠好的小矮星彼得说,彼得一脸的惶恐。
“是在说你呢,巴罗。”小天狼星说,“不过我也要谢谢彼得,感谢他帮助你把你的血液重新凝住。”
“我没有血液啦,这点你们都很清楚。”血人巴罗说,他对于“死”的态度和盥洗室里的鬼魂桃金娘有天壤之别,我记得我上次不小心当着桃金娘的面说了一个词“不在了”,她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还企图用马桶里的水来泼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去那个可怕的盥洗室了。
“不,你有斯莱特林家族高贵的血液。”詹姆故作严肃地对血人巴罗说,“你今天的样子非常地——帅。”
血人巴罗显然很少听到别人这么赞扬他,兴奋地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恢复了他唧唧哼哼的样子,不过他不用再折磨自己的脑子,因为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他叫走了。
“马尔福马上会得到他的圣诞礼物。”詹姆神神秘秘地说,听到他这样用鄙弃的语气说起卢修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至少我认为卢修斯并不是一个坏得彻底的人。但他对纯血统的看法和写信给我爸妈的行为让我无法原谅他。
“我本以为你们会对这种无聊的整人游戏感到厌烦呢。”莉莉说,但她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严厉和冷漠,甚至有一点调皮的成分。
“永远不会,我亲爱的麦格教授二世。”詹姆带着笑容回答。他们两个似乎都没有发现,刚才詹姆叫了莉莉一句“亲爱的”……
当我吞下一大块布丁时,卢修斯出现了。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我不禁对詹姆和小天狼星的魔法能力感到怀疑。
像从前一样,卢修斯从来不直接用手去抓盘子里的食物,而是很优雅地用魔杖指着它们,念一个飞来咒。可是,他这一次举起魔杖时,眼神有点迷茫。
“大粪弹飞来。”卢修斯大声地喊道,大厅里顿时爆发出一阵狂笑,然而更好笑的事情还在后面:小天狼星打开他一直拿着的一个布袋子,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急着跳出来。小天狼星打开它,把布袋的口对着卢修斯。一瞬间,卢修斯的飞来咒起了作用——布袋里飞出一个大粪弹,正中卢修斯的头,他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恶心东西。
“不用担心,莉莉,他能收拾好自己的头的,除非他被粪弹砸得搞不清自己的脑袋在哪里。”小天狼星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莉莉也没有过多表示愤怒——她大概打定了主意,谁也不能破坏她圣诞节的好心情。

“一个混淆咒是吗?”我笑着问小天狼星,小天狼星的神态就像一个被表扬的孩子,“唔……也许还要加上一个稳定咒。”
“完全正确,马尔福小姐。”詹姆学着弗立维教授的尖细嗓音怪声怪气地说,逗得莉莉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8

下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我不禁感到有点孤独。蒙蒙的细雨飘在我的肩膀,我感到有点冷。告别了莉莉,小天狼星还有詹姆,我一个人走回马尔福庄园,那栋冷寂、死沉沉的建筑。马尔福庄园离站台并不遥远,只要穿过一条林荫路就到了。
“格兰芬多。”爸爸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说,“你似乎对你是格兰芬多人这点感到很自豪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一直围着格兰芬多的围巾。金色和红色交集,很骄傲很霸气的一种颜色。
“格兰芬多都很勇敢。”我也用冷淡的口气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也许如卢修斯前不久跟我说的,我已经开始向真正的格兰芬多转变。
“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斯莱特林人很胆小?”爸爸扬起眉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回答,“我只是想说,斯莱特林从来不像格兰芬多一样,可以为了自己的心而放弃一切。”
这句话似乎不是我说出来的,而是一个古希腊的理智的哲学家,在借用我的嘴巴锋利地指出这个世界的本质,看透每一个人。
爸爸沉默了。然后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感到他也老了。
“明天下午马尔福庄园将举行一个舞会,你最好准备准备,”他又恢复了冷冷的嗓音,“还有,如果你知道你自己玷污了马尔福这个姓氏的话,就快进你的房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明天的舞会我希望你不要再一次为马尔福家族丢脸。”
“放心。我不会的。”
我看见妈妈的眼睛里满是惶恐,看着我不知道的可怕事情。
第二天,舞会已经准时开始,而我还在楼上,因为我搞不清这次舞会我到底有什么可以期待的。爸爸邀请客人,请的都是一些纯血统的家族,视斯莱特林为永恒荣耀的家庭。
妈妈刚才告诉我,这个舞会是一个化妆舞会。每个人都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没在一个面具之下。也好,这正是我喜欢的扮演游戏,就像13岁那年一样,我也许可以在陌生的世界碰见喜欢的人。
我穿好我最朴素的一件灰色衣服,戴上一个精致的面具,悄悄地下了楼。灰色并不难看,只是在一片鲜艳的衣服里显得太过平淡。
我躲在一个小小的几乎没人注意的角落,喝着加了冰块的柠檬茶,那是爸爸为了舞会而特地买的。他说,马尔福庄园绝对不能输在排场上。他肯花那么多心思在舞会上,却不肯多花一点点时间与我在一起。
我觉得大厅里那么多人的距离和我的距离都很远,很冷。
“请问,能有幸请灰姑娘小姐跳舞吗?”一个声音在我前方响起。前腿稍曲,左手向前伸出,标准的邀舞姿势。那个男孩的打扮也很优雅,大概是法国王子的装扮。
我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标准的接受邀舞姿势。我们两个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是冷漠的笑容。
他把我拉向舞场中心,我们这对奇怪的组合很快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华尔兹响起,我开始按照缓慢的节奏慢慢地旋转,裙子如花朵般开放。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请我跳舞?”我打破了沉默。
“因为,我不喜欢你呆在角落的样子。”
“哦?”
“虽然是灰姑娘的装扮,但你的光芒还是没被挡住。”
我有点意外。
“你是在说,我不适合灰姑娘?”
“不是,灰姑娘虽然选择被忽略,但她还是一样引人注目。”
“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呆在角落的理由。”
“你很喜欢发问呃。你这样问下去我要怎么回答?”
“别转移话题了,告诉我。”我说。
“你很美丽。”他说。
“我戴着面具你都能看出我长什么样?”
“是。我觉得你适合在中心。你看,大家都在看着你。”
我环视四周,真的有很多女孩子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笑了。
“她们是在看你呢。”
“别转移话题了。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适合在中心?”这次,他的眼里竟然闪着狡猾的光芒。
“想。”
“因为我喜欢你,不愿意你被人忽视。曲子散了,我们该分开了。”
然后他转身就走了,我再也没看见他,他似乎就这样离开了舞会。而他的真实面貌却一直隐藏在面具下面,我看不到。当然,我的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我的容貌对他来说也是个未知的谜。可是,他却对我说,他喜欢我。我实在想不出来参加这场舞会的有什么人会对我说这四个字。
我的耳畔一直荡漾着那时的华尔兹曲子。像十三岁那年一样,我又碰到了一个未知的男孩,不同的只有,我并没有那天亲切的感觉。那个黑发麻瓜男孩的眼神是亲切的、愉快的,而今天这个优雅的男孩的眼神却像一口井,一口掩埋了许多的冷漠深井,甚至连那句“我喜欢你”都像是随意。
我站在舞场中央,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群。忽然,大厅陷入一片黑暗,死寂的黑暗。许多女孩尖叫起来。
爸爸的声音响起:“各位请不要惊慌,请大家退出无偿,在桌旁坐下,享受黑暗中的音乐,还有大家不要用荧光咒来破坏这美好的气氛——Q。”
我听到周围有女孩的笑声和人们退出舞场的声音,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最后那个看上去是不小心带过的尾音,Q。我没有动,还站在舞场中央,我感觉最后那个尾音不是随意。
“灰姑娘不是想呆在角落吗?”一个声音似乎在开玩笑地问。不是刚才那个男孩的声音,这个声音有点熟悉。
“灰姑娘难道就不能站在中央?”我反问他。
“既然站在中央,不如和我跳这支舞。虽然舞会主人要我们坐下,但只要有音乐我们就可以跳舞,是吧?听,黑暗中的音乐响起来了。”果然,《小步舞曲》的调子在周围弥漫,这么美好的气氛。也许,是我太多虑了,那只是个尾音而已。我的心情轻松了起来。
“你没用标准的姿势请我跳舞,作为一个高贵的姑娘,我似乎不能和你跳舞。”我笑着说。
“就算我请了你你也无法挑剔我的标准姿势,高贵的灰姑娘。”那个声音说,“更何况,在黑暗中你看不到。”
我笑了笑,按照舞曲的拍子开始挪动脚尖。向左,向右,向后三步,同时我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真是够标准的舞姿。
“我是第二个请你跳舞的人呃。”
“是。”我用手理了理头发。
“只有两场舞,太少了。你可是今天最美丽的女孩呢。”
“你看到我了吗?”我疑惑地问。今天第二个看不到我却说我美丽的男孩了。
“你说呢?”他反问我,“我想知道第一个请你跳舞的人是谁。”
“法国王子。”
“我想听真话。”
“那我说,我也不知道,你相信吗?毕竟这是化妆舞会啊。”我认真地说。
“相信。”他的声音轻松了好多。
“他和你说了什么?”他又问,我不禁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打听刚才那个男孩的事。
“你这么想知道这个?为什么?”
“这支舞跳完了,灯亮了我就告诉你。”
“一言为定。”
在黑暗中跳舞的感觉很不错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声音判断一个人,有种神秘的朦胧感。
“我们说了关于灰姑娘的事情。”我告诉他,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他在舞曲快结束时说的那句话。
“让我猜猜,灰姑娘到底是喜欢带在角落还是中心?”
“你猜不到的。”因为灰姑娘平时喜欢呆在角落,但当她爱的王子出现时,她希望在聚光灯的中心。
“那么我猜,她的想法是飘忽不定的。”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深沉,“当她爱的王子出现时,她不用别人邀请跳舞也会站在舞场中央。”而且,他的答案出乎意料地对了。
然后我和他同时沉默。只剩下脚步声和安静的音乐声,还有冰块掉入柠檬茶里的声音。
“你喜欢这个舞会吗?”过了好久我才没话找话地说。
“喜欢它的装扮,但是不喜欢某些参加舞会的人。”
“你是说我吗?”小步舞曲已经接近尾声,我对他许诺给我的答案有点迫不及待了,旁边传来细碎的丝绸裙子的声音。
“当然不是说你,我的小傻瓜。”曲子戛然而止,天花板上的荧光灯亮了起来,洒下一片光芒。面前那个微笑着看着我的男孩,戴着一种黑狗的的面具,浑身都是逼真的容貌,我不禁笑了起来。还有,刚才那句“我的小傻瓜”让我想起了什么。
“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我知道你是塞妮娅。”小天狼星拉开了他的面具,露出我喜欢的那种很小天狼星的灿烂笑容。
“小天狼星!”我也拉开我的面具抱住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告诉你了这还叫什么化妆舞会。”他回答,“你也不一样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那是我不知道你是小天狼星啊。”我微笑,“我怎么想得到你会来。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是塞妮娅的?”
“看你的气质。你身上的气质很不一般。”小天狼星回答,“还有,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太显眼了吗?不过我是不介意的,我受这种注视够多了。”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我往四周看了看,才意识到我们正站在舞场的中央,荧光灯的正下方,所有人都坐在舞场周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在这个圈子里,我们是与大家格格不入的。
我赶紧拉着小天狼星跑到我刚才呆的那个角落,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不容易跑到了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我和小天狼星对视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当初把我拉到那块岩石的是他,这次把他拉到这个角落的是我。
我没有发现,我刚才坐的桌子旁坐着一个黑色头发的冷漠女人,神情高傲,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她没有戴面具,苍白的脸有一半藏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她用两个手指散漫地捏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深红色的液体。
“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注意到了她,用不带感情的声音说。这种声音我只从詹姆那里听到过一次,那是他对着那个名叫斯内普的男孩说的。
“我还以为你会叫我贝拉呢,亲爱的。”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落寞地笑笑,将酒杯放下。听到她对小天狼星的称呼,我有点不舒服。
“我本该叫你贝拉的,可是我不想这么叫,你知道的。”小天狼星和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本该叫你贝拉”?我疑惑。
“当然,你身边从来不缺少愿意叫你‘亲爱的小天狼星’的女孩,”她的目光从小天狼星身上转到了我,眼神里是一种我摸不透的情感,是爱,是恨,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先是她,然后是这个叫做塞妮娅的女孩。还有,马尔福小姐,我必须提醒你,我亲爱的小天狼星喜欢的人已经不止你一个了,比如说她。”
“她”?那个人是谁?这个叫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孩又是谁?我感到气氛仿佛在一瞬间变了。小天狼星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回忆与痛苦,贝拉特里克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懒洋洋地喝着葡萄酒,但神色间居然也有了深深的痛苦。
“她是谁?”我小心地问。
“你不知道吗?”贝拉特里克斯痛苦的表情不见了,眼前又是嘲弄与深不可测,她的嘴边竟然还挂着一丝古怪的微笑,“难道你是说,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对你说起过她?”
“她到底是谁?”我大叫着问她,没有顾及旁人的目光,我感到这个秘密让我和小天狼星的距离遥远,我甚至能看见在他的心底里,那个女孩正在勉强地笑,眼神里包涵了无可奈何与依依不舍,笑容扭曲得苍白,她似乎在轻轻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闭上了眼睛。她到底是谁?
“够了,贝拉特里克斯。”小天狼星无情地直视着贝拉特里克斯。她放下玻璃杯,带着奇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我的堂姐。”小天狼星说。虽然我对这个也很不解,但我现在真正关心的问题不是这个。
“小天狼星,那个她,是谁?”我用不自然的颤抖声音问。
“别问了,塞妮娅。”小天狼星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很深很深,深到了心底里,“你别再问了好不好?”他的声音是如此地悲伤,我从未听到过这种苍白而无力的声音,我无法在逼问下去,我无法逼小天狼星回忆起他曾经痛苦的事情,我不忍心。于是,我点了点头。
“好了,那我走了。”小天狼星用苍白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沉重地走了。我看着他消失在灯光中的背影,感觉我的手碰到了我不该碰到的东西,也许像原来一样,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已经走到了这里,我要怎么回头?
“马尔福家的败类,还有布莱克家的叛徒,真是不错嘛。”爸爸靠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对我说,我竭力忍住,免得自己的情绪失控,像在霍格沃茨一样哭起来。我告诉自己要冷静。
“如果你是在说昨晚的事的话,我要提醒你,是你叫我和布莱克家族的人跳舞的。”
“你把叛徒也包括在内了吗?”爸爸依旧没有看我,用冷淡的口气说。
“你们毕竟是家人啊,不用像外人这样说话冷淡吧。”妈妈小声地说,她一定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在爸爸面前这样说话的。
“你问问他,他还把我当家人吗?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都走了,干干脆脆走得一点也不剩!”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了起来,眼泪从眼角开始往下滑,我使劲摇头,仿佛这样,所有可怕的东西都会消失,像从前那样,那首《断裂的魔杖》还在响着,恬静地包围这个古老的庄园。
“从前都去了哪里,该死!”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将那个曾经放着《断裂的魔杖》的老式收音机重重地摔在地下,它马上碎成了无数碎片,正如我的过去。
妈妈低声尖叫了一声,自我出生以来,她从未见过我说粗话,摔东西,因为我一直是个优雅的马尔福小姐。管它什么优雅,什么教养,我不要!我受够了,我要的作为一个孩子的快乐他们再也不能给我,我要的过去全都碎了,碎得彻底碎得完全,我不擅长拼图,我也无力去拼这样一个注定会再碎的拼图。我喊叫,用的是我所有的勇气;我摔东西,用的是我全部的力气。他们懂吗?爸爸,他只是在将我的拼图重新打碎。
“我当然当你是家人,你是我可爱的女儿塞妮娅。”过了好久,爸爸用低沉的声音说,他终于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我,“可是,你无法理解我,这是马尔福家注定的道路。”忽然,他语气里的深沉和爱全部都消失,冷漠又回到他的脸上,“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可耻的败类。”
我用手狠狠地擦掉了眼泪。我何必动真感情?既然我们之间只有冷漠,那就冷漠到底吧。反正我已什么都不在乎。
“败类想问,Q是什么?”我冷冷地问。他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眼神里包含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不必知道。”他粗声粗气地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忽然好想笑,笑我的傻:我的身边有一个个未知的谜,但我却不知道,我快要被它们埋葬了。我透不过气来。于是我笑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的一种笑,歪着嘴巴的诡异的笑,那笑声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的悲凉。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笑,但或许,这不可能。但是我不会把悲伤带进霍格沃茨,那里有莉莉、詹姆、小天狼星……那么多的好朋友,那么多的快乐,即使是假装,我也要在那里找到我的天堂。
“欢迎回来,马尔福小姐。”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对刚从炉火中爬出来的我说。她穿着老式的暗色巫师袍,在纸上沙沙地写着什么。我忽然想起了詹姆的话:“她看上去真像只老猫头鹰。”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把笑声变为一声咳嗽,走出麦格教授的办公室。
“咳咳……”没想到,我的咳嗽竟变成了真的,壁炉里的灰尘呛进了我的鼻子,涌起一种绝不能说是舒服的感觉。
“一个锁腿咒大概可以止咳。”一个嘲笑的声音响起,嘴角绽开灿烂的笑容,头上乱蓬蓬的黑色头发,无疑是詹姆。
“同样的道理,一个吐鼻涕虫咒大概可以使你头上那团黑色的东西服帖一点。”我毫不客气地反击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我怎么会不在这里?”他习惯性地抓乱了他本来就很糟糕的头发,“我本来想在这里等莉莉、小天狼星、莱姆斯或者小矮星他们的,但是没想到却看到了咳嗽得像吞了炉灰的马尔福小姐。”
“闭嘴。”我干脆地停下了脚步。
“其实褐色头发上面偶尔有点黑色点缀也不坏嘛。”他拍拍我的肩膀,语气似乎是说真的,就在我快要相信他并且开始有点骄傲的时候,他的口气中又带有明显的讥讽意味了:“尊贵的马尔福小姐不应该在身上沾上炉灰,那样是不够文雅的。至少,这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法。”
“照你这样说,从苹果树上摔下来也是有失身份的事情了?”我试着嘲弄十三岁的自己。
“当然了。可惜你既把炉灰沾到了身上,又从苹果树上摔了下来。”狡猾的微笑。他的话澄澈而明亮,思绪再一次回到那被我打开了无数次的记忆相册,拉琪凌草在阴云下显得越发地纯朴。他的笑也如此。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轻声说道,唯恐打碎乘着拉琪凌草的记忆。
“我什么都没说啊。”詹姆向我转过头,脸上满是惊异。刚开始我快要把记忆中的那个幻影与现实中的詹姆重合,但是一瞬间我又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画面开始摇晃,开始恍惚,开始模糊,开始淡去。为什么他总是给我一个充满暗示的笑容,就在我快要以为自己在靠近他时,他又狠心地离我而去,并且把它离开的脚印擦得一干二净。
“你没事吧?”詹姆脸上现出恶作剧般的笑容,“你是不是该去校医院?你经常出现神经失常?幻听?”
“闭嘴。”我再次喝止了他的滔滔不绝。
“也许得去圣芒戈了。”他笑着说,表情又突然严肃了起来:“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去训练。”
早该猜到了,能使他严肃起来的只有——魁地奇。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9

“圣诞过得好吗?”我和莉莉走在去球场的路上,霍格沃茨的冬天有种温暖的寒意。
“不错。”我撒了个谎。
“你爸妈原谅你了吗?”
“没有,不过我没怎么和他们说话。”笑的后面又是一句谎言,谎言的背后,只有苍白而已。
远远地看到四个人影,从高到矮依次是小天狼星、詹姆、卢平、小矮星。他们四个站成一排,开心地微笑,我的心也洒满阳光。
“嗨,小天狼星。”和小天狼星面对面站着永远都不会和詹姆一样放松,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声音的局促不安。
“嗨,塞妮娅。”小天狼星也有些不自然。
“都已经什么关系了,还搞得像初次见面似的。”詹姆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小天狼星和我,不平地说:“喂,到底有点表示嘛。”
我和小天狼星的手伸了出来,在草地上方靠近。握住他手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他在对我说:圣诞节的一切都忘记吧。
可是我要怎么忘记?“先是她,然后是这个叫做塞妮娅的女孩。”贝拉特里克斯的话还在我耳边回荡。你听清楚了吗,小天狼星?修饰我的词语是“然后”……
“训练的人都来齐了,手还不放开?”莱姆斯笑道,他苍白的脸上现出少有的愉快表情。我放开小天狼星的手,跨上扫帚,注视着小天狼星、莱姆斯、小矮星和莉莉坐到了球场边的看台上。
“飞!”詹姆一声令下,全队的人都腾空,到了自己应该呆的地方。詹姆将鬼飞球丢向凯瑟琳,打开扣着游走球的锁链。最后,抓起扑闪着翅膀的小小金色飞贼,将它摔向高空。
“塞妮娅?马尔福,克拉?格林,凯瑟琳?斯卡平,你们三人一组练习旋转球的攻与守……”他轻蔑地一笑,“不过我不相信斯莱特林有谁会丢旋转球,全是傻大个。”
“卢修斯可不是笨蛋。”我警告他。
他将眉毛一扬:“哦,我真是失礼了,竟然在一个人面前骂她深爱着的未婚夫……”
“未婚夫?”凯瑟琳惊讶地叫道,“我一直以为是小天狼星……”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点。”我没有理会凯瑟琳,严肃地对詹姆说。然后带着球直冲向球门,丢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惊奇的漂亮旋转球。
这场训练仅仅持续了二十分钟。三年级的马其姐妹有点不开心,因为有莉莉在的詹姆异常兴奋地管她们叫“小不点儿”。
“后天就要比赛了。”训练结束后詹姆对我们说,“明天大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不训练。希望后天我们能领先斯莱特林三百分!”
“等着看你的塞妮娅表现得有多精彩吧。”人群散开后詹姆对小天狼星说,“我调教的队员。”
“我可不是你调教的,这叫天赋,懂吗?”我不服气地嚷。
“你和我不一样,我天生不能飞行。”小天狼星有点低沉地说,“飞到天上就会晕。”
“麻瓜界把这叫做恐高症。”莉莉开口。
“也许吧。”
我知道,他也渴望飞行,飞在空中的自由与不羁,看一切在模糊中溶化,从时光的这一头飞到那一头……可是,没有幻想,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塞妮娅,”小天狼星把我送到女生宿舍的门口时说,“今天晚上,2点钟,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第一章 永恒的错过
“请问,可以搭便车吗?”我问车窗里的那个中年男人,他的笑容很亲切,微微有点发胖。他坐在一辆银色的小轿车里,那辆车刚刚被我从巴黎热闹的马路上拦下来。
“上车吧。”他向我打了个手势。
我跳上车,车中有种淡淡的香气,是其他车中所没有的。大部分车上总是充满着浓郁和刺鼻,但这种香气很纯很雅。
“恕我冒昧,不过我想说你的品位不错。”我从来不刻意去夸奖一个人,也无意去贬损一个人,我只在我认为该说再见时就转身,表面的做作是我最反感的。
“哦?”他问,“很多人都这么说。”
“看来很多人的品位都不错。”我轻轻地说,“我总是认为在巴黎这个古老的城市中已经不再有古老的高雅品味了呢。”
“那你就错了。”他微笑着开了车。
“有客人来了,塞妮娅。”莉莉轻轻按下钢琴的最高音,在清脆的响声中朝我一笑。
“客人?谁?”我停下正在弹奏的乐曲,注视着莉莉绿色的眼睛。
“我们的老朋友啊。”莉莉神秘地一笑,“我去开门。”
她将房门打开,再轻轻地关上。
老朋友,是他还是他?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10

我紧张地看着手上那块手表,指针在缓缓地移动。手上拉琪凌草正安静地躺着。我的心情是激动、紧张还是什么?
“你说我是希望你走快一点呢,还是慢一点?”我对着手表说。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2点整。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夜晚的霍格沃茨还真的有点冷。楼梯是用大理石做成的,还好我穿了很厚的毛拖鞋,否则它肯定会让我从头凉到脚。
楼梯转了个弯,我看见了炉火正在闪烁。炉火的旁边,小天狼星穿着干净的衬衫,正在向我微笑。他的脸上原本是棱角分明的,但是在火光下的现在却有了平缓的色彩。我笑得有些别扭。
“2点整,真准时。”小天狼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穿得如此轻松,而我却把浑身裹成了一团。
“你不冷吗?”我问。
“我的世界没有冷这个字。”小天狼星回答,“但我搞不懂为什么那些女生总喜欢说我对她们很冷。”
“她们没说错。”我笑出了声。
“那你认为,我对你冷吗?”
亲切,温暖,他从来没在我面前冷过。但我想到的这些,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笨拙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一个美妙的地方。”我记起那天在霍格莫德,他也是这样回答我。我没有再问他我们要去的地方,因为我知道,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我可以依赖他。这是我的喜欢吗?
“那就走吧。”我只是这样回答。
小天狼星从桌上抓起一件不了古怪的大斗篷,将它摊开,对我说:“进来吧。”
“这是?”我抓住斗篷的一端,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我马上恍然大悟:“隐形斗篷!”
“不愧是佩吉教授最宠爱的学生。”他狡猾地笑。
“还是古代魔文斯蒂芬教授最宠爱的学生。”我得意地补充。
“是!”他说,“这是从詹姆那里借来的。”
“詹姆怎么会有这个?”我摸着隐形衣舒服的布料。
小天狼星没有回答我,只是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羊皮纸,用魔杖指着它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古怪的誓词,不过倒符合他和詹姆干过的事。
令我惊奇的是,那张羊皮纸立刻出现了曲曲折折的道路。我认真地看了看,发现了“格兰分多公共休息室”几个字。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上面有两个小黑点,旁边分别写着“塞妮娅?马尔福”和“小天狼星?布莱克”。
“鼻涕精斯内普……”他用手指着一个小黑点,冷冷地说,和詹姆念出这个名字的腔调一模一样,看来恨他的不只是詹姆,而且他们两个都将他恨到了我无法理解的程度,“一定是在练习黑魔法——他怎么还在干这件事。你大概有幸认识了他吧?”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詹姆为什么那么恨他?”
“恨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和詹姆一样的回答。他们两个恨他应该是同一个原因吧。
小天狼星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让隐形斗篷盖住你,不然我们会被费尔奇看见的。活点地图上显示,他正在走廊上闲逛。”原来这东西叫“活点地图”。
“你刚才等了我多久?”我心中一动,问道。
“我一直都没睡。”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傻瓜。”他停下了脚步,炉火的影子在他的眼中跳动,让无数女生为之疯狂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期待,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这种期待本来就很平静,还是说,他在刻意掩饰它,“如果一个人真心喜欢另一个人,没有见到她的话他就会继续等下去。你会这样等我吗,塞妮娅?等到时间静止?”
“我不知道。”我回避着他的眼神,慌乱地答道。爱情在我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一文不值还是胜过我的生命?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的答案是后者。为了爱,我可以选择死亡。
“那你呢?”我问他,“你可以等我等到你死?你就有这么喜欢我?”
“等一个人等到死,那是爱,不再是肤浅的喜欢。”他回答,“我的答案和你一样,我不知道。至今,我无法想像等一个人等到死的痴情。或许,我不该喜欢你是吗?既然曾经有过她。你说我对她,是喜欢还是爱?我是不是太花心了?”他恍惚地说。
她,又是她。她在痛苦地对我笑,她举起魔杖,她对我说她没有看见她期待的浪漫紫色光芒……她是谁?
我和小天狼星在斗篷下开始上楼。虽然心事太多,但我没忘记跳过陷阱。才来霍格沃茨一年不到,我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八楼,小天狼星没有继续往上。他向左拐弯,来到一面墙壁前。
“闭上眼睛。”他对我说。
十秒钟之后,他活泼的声音传来:“可以了。”
我睁开眼睛:一个门把手凭空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你施了什么魔法?”我问。
“这不是我的魔法,而是这房子本身的魔法。”小天狼星拉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白色的窗帘,如丝般光洁和柔滑,从窗边一直垂到房间里。外面有淡淡的阳光洒进,恬静地落在铺着深蓝色地毯的地板上,宛若无数的小精灵。透过窗子,仿佛看得见褪去一切杂质的天空,蓝得纯净,蓝得调皮,蓝得给人以超脱的心灵。房间好像到处都飘洒着音乐,悲婉又美丽,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最引人注目的,确是房中央的两件乐器:钢琴,纯白的钢琴,从顶端开始流泻,敲出一个又一个沉重的音符;小提琴,木质的小提琴,有着最柔和最温暖的褐色光芒,与我眼睛的颜色溶合到了一起,轻柔的音乐。
“你知道的优美地方可真不少。”我坐在钢琴旁边,拿起钢琴上那束插在水晶瓶中的花,甜甜的味道飘进鼻腔。我还是偏爱拉琪凌草的味道,淡淡如青草的气息,迷人的沉寂。
“会弹钢琴吗?”小天狼星问我。
“不会,只会小提琴。”我站起身,拿起小提琴,正好是我要的大小。
用标准的姿势拿起弓:小指点弓尾,大拇指顶弓,弓如飞舞的蝴蝶般轻快,以飞驰的速度拂过四根弦,发出微微的低语,弓开始在A弦平行移动,缓慢地、轻微地。
一阵清脆的钢琴声传来,每一个音符都如金黄的落叶,在秋风中华美地飘;如平凡的流云,在靠近太阳的那一刻升华为火烧云。
“嘶……”A弦在弓停止的那一瞬冒出绝美的金属摩擦声,无可置疑地断成了两截,无力地垂落,但还找得到当初音乐流淌时的优雅。
“我教你弹钢琴。”一个柔和如钢琴声的声音传来,小天狼星的嘴角微微上扬。
面前出现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图画,一个英俊的男孩在白色的钢琴旁看着有褐色贵族头发的女孩微微颤抖的指尖,小心地在纤细手指跳动的同时也轻敲几个音符,脸上的表情是……
可是那时,谁也不知道谁对谁只是喜欢,谁对谁,已经是爱。
魁地奇比赛如期而至。
“多吃点!不然怎么有力气丢球!”詹姆命令我,他正抓着两个鸡腿大嚼。
“吃不下。”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暗暗担心,实在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丢旋转球是需要力度的!你和凯瑟琳是我们这次取胜的重点。”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塞给我两个鸡腿。
天气不算很好,不是我想象中最适合打球的那种万里无云。空中漂浮着几缕薄云,将阳光也变得朦胧。
“紧张吗?”詹姆问我。
“哪能不紧张。”我回答,用有点发抖的手换上队袍。
“第一次上场都是这样。”克拉理解地对我笑,“我第一次上场时不停担心我爸爸在不在看台上,如果他在的话,我每扑漏一个球,他准会大喊‘小兔崽子,又扑漏了!’”他学着他爸爸恶狠狠的嗓音,逗得我们大笑起来。
“他一定是个爱尔兰人。”凯瑟琳判断。
“标准的爱尔兰鲁莽汉子。”
“我们该走了。”詹姆的话让我本来快松下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我用满是汗珠的手握住了我的横扫七星。
明亮的光芒洒进我的眼睛,周围的欢呼声在耳边响起。
“第一次打球的关键在于不要对敌人手软。”詹姆轻声教导我,“该狠的时候就得狠心一点。”
“‘狠’是什么意思?”
“比如有人在夹攻你的时候……”他清清嗓子,“用脚狠狠踢他们。”
“可是……”我有点震惊。
“如果你不这样对他们,斯莱特林对付你可就不只这些手段了。”
“那他们会用什么手段?”
“可能用球棒砸你。”
“哦……梅林……”
“记得我第一次打魁地奇时,被人用扫帚捅了一次。”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后来怎样了?”
“在校医院呆了一会儿,虽然伤得不重,可是痛得我龇牙咧嘴。”
“可怕。”
“确实。从此以后我就学会了在球场上随时小心。”
“在打球的时候可以施魔法吗?”
“必要的时候可以,但是不能攻击对方球员。”他轻蔑地一笑,“就算不用魔法斯莱特林也会想出无数攻击我们的办法。我敢用十个加隆打赌他们在训练时把一半时间用在学撞人而不是打球。”
“卑鄙的家伙。”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些‘卑鄙的家伙’里包括卢修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卢修斯?他真的是这种人?
“他也是找球手,和我一样。”
“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在你的未婚夫面前不要手软。”
“放心,如果他是这种人,我绝不对他有任何情感。”我下了决心。
“好。现在大胆地向格兰芬多看台望去。那里有莉莉、小天狼星、莱姆斯还有彼得。”他的手向看台指去,“向他们挥挥手吧。”
我对着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管怎样,他们会支持我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10

我紧张地看着手上那块手表,指针在缓缓地移动。手上拉琪凌草正安静地躺着。我的心情是激动、紧张还是什么?
“你说我是希望你走快一点呢,还是慢一点?”我对着手表说。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2点整。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夜晚的霍格沃茨还真的有点冷。楼梯是用大理石做成的,还好我穿了很厚的毛拖鞋,否则它肯定会让我从头凉到脚。
楼梯转了个弯,我看见了炉火正在闪烁。炉火的旁边,小天狼星穿着干净的衬衫,正在向我微笑。他的脸上原本是棱角分明的,但是在火光下的现在却有了平缓的色彩。我笑得有些别扭。
“2点整,真准时。”小天狼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穿得如此轻松,而我却把浑身裹成了一团。
“你不冷吗?”我问。
“我的世界没有冷这个字。”小天狼星回答,“但我搞不懂为什么那些女生总喜欢说我对她们很冷。”
“她们没说错。”我笑出了声。
“那你认为,我对你冷吗?”
亲切,温暖,他从来没在我面前冷过。但我想到的这些,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笨拙地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一个美妙的地方。”我记起那天在霍格莫德,他也是这样回答我。我没有再问他我们要去的地方,因为我知道,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我可以依赖他。这是我的喜欢吗?
“那就走吧。”我只是这样回答。
小天狼星从桌上抓起一件不了古怪的大斗篷,将它摊开,对我说:“进来吧。”
“这是?”我抓住斗篷的一端,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我马上恍然大悟:“隐形斗篷!”
“不愧是佩吉教授最宠爱的学生。”他狡猾地笑。
“还是古代魔文斯蒂芬教授最宠爱的学生。”我得意地补充。
“是!”他说,“这是从詹姆那里借来的。”
“詹姆怎么会有这个?”我摸着隐形衣舒服的布料。
小天狼星没有回答我,只是掏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羊皮纸,用魔杖指着它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古怪的誓词,不过倒符合他和詹姆干过的事。
令我惊奇的是,那张羊皮纸立刻出现了曲曲折折的道路。我认真地看了看,发现了“格兰分多公共休息室”几个字。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上面有两个小黑点,旁边分别写着“塞妮娅?马尔福”和“小天狼星?布莱克”。
“鼻涕精斯内普……”他用手指着一个小黑点,冷冷地说,和詹姆念出这个名字的腔调一模一样,看来恨他的不只是詹姆,而且他们两个都将他恨到了我无法理解的程度,“一定是在练习黑魔法——他怎么还在干这件事。你大概有幸认识了他吧?”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詹姆为什么那么恨他?”
“恨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和詹姆一样的回答。他们两个恨他应该是同一个原因吧。
小天狼星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让隐形斗篷盖住你,不然我们会被费尔奇看见的。活点地图上显示,他正在走廊上闲逛。”原来这东西叫“活点地图”。
“你刚才等了我多久?”我心中一动,问道。
“我一直都没睡。”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傻瓜。”他停下了脚步,炉火的影子在他的眼中跳动,让无数女生为之疯狂的脸上是一种淡淡的期待,我不知道这是因为这种期待本来就很平静,还是说,他在刻意掩饰它,“如果一个人真心喜欢另一个人,没有见到她的话他就会继续等下去。你会这样等我吗,塞妮娅?等到时间静止?”
“我不知道。”我回避着他的眼神,慌乱地答道。爱情在我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一文不值还是胜过我的生命?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的答案是后者。为了爱,我可以选择死亡。
“那你呢?”我问他,“你可以等我等到你死?你就有这么喜欢我?”
“等一个人等到死,那是爱,不再是肤浅的喜欢。”他回答,“我的答案和你一样,我不知道。至今,我无法想像等一个人等到死的痴情。或许,我不该喜欢你是吗?既然曾经有过她。你说我对她,是喜欢还是爱?我是不是太花心了?”他恍惚地说。
她,又是她。她在痛苦地对我笑,她举起魔杖,她对我说她没有看见她期待的浪漫紫色光芒……她是谁?
我和小天狼星在斗篷下开始上楼。虽然心事太多,但我没忘记跳过陷阱。才来霍格沃茨一年不到,我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八楼,小天狼星没有继续往上。他向左拐弯,来到一面墙壁前。
“闭上眼睛。”他对我说。
十秒钟之后,他活泼的声音传来:“可以了。”
我睁开眼睛:一个门把手凭空出现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你施了什么魔法?”我问。
“这不是我的魔法,而是这房子本身的魔法。”小天狼星拉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白色的窗帘,如丝般光洁和柔滑,从窗边一直垂到房间里。外面有淡淡的阳光洒进,恬静地落在铺着深蓝色地毯的地板上,宛若无数的小精灵。透过窗子,仿佛看得见褪去一切杂质的天空,蓝得纯净,蓝得调皮,蓝得给人以超脱的心灵。房间好像到处都飘洒着音乐,悲婉又美丽,来自另一个世界。但最引人注目的,确是房中央的两件乐器:钢琴,纯白的钢琴,从顶端开始流泻,敲出一个又一个沉重的音符;小提琴,木质的小提琴,有着最柔和最温暖的褐色光芒,与我眼睛的颜色溶合到了一起,轻柔的音乐。
“你知道的优美地方可真不少。”我坐在钢琴旁边,拿起钢琴上那束插在水晶瓶中的花,甜甜的味道飘进鼻腔。我还是偏爱拉琪凌草的味道,淡淡如青草的气息,迷人的沉寂。
“会弹钢琴吗?”小天狼星问我。
“不会,只会小提琴。”我站起身,拿起小提琴,正好是我要的大小。
用标准的姿势拿起弓:小指点弓尾,大拇指顶弓,弓如飞舞的蝴蝶般轻快,以飞驰的速度拂过四根弦,发出微微的低语,弓开始在A弦平行移动,缓慢地、轻微地。
一阵清脆的钢琴声传来,每一个音符都如金黄的落叶,在秋风中华美地飘;如平凡的流云,在靠近太阳的那一刻升华为火烧云。
“嘶……”A弦在弓停止的那一瞬冒出绝美的金属摩擦声,无可置疑地断成了两截,无力地垂落,但还找得到当初音乐流淌时的优雅。
“我教你弹钢琴。”一个柔和如钢琴声的声音传来,小天狼星的嘴角微微上扬。
面前出现一幅美得令人窒息的图画,一个英俊的男孩在白色的钢琴旁看着有褐色贵族头发的女孩微微颤抖的指尖,小心地在纤细手指跳动的同时也轻敲几个音符,脸上的表情是……
可是那时,谁也不知道谁对谁只是喜欢,谁对谁,已经是爱。
魁地奇比赛如期而至。
“多吃点!不然怎么有力气丢球!”詹姆命令我,他正抓着两个鸡腿大嚼。
“吃不下。”这是我人生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暗暗担心,实在没什么心情吃东西。
“丢旋转球是需要力度的!你和凯瑟琳是我们这次取胜的重点。”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塞给我两个鸡腿。
天气不算很好,不是我想象中最适合打球的那种万里无云。空中漂浮着几缕薄云,将阳光也变得朦胧。
“紧张吗?”詹姆问我。
“哪能不紧张。”我回答,用有点发抖的手换上队袍。
“第一次上场都是这样。”克拉理解地对我笑,“我第一次上场时不停担心我爸爸在不在看台上,如果他在的话,我每扑漏一个球,他准会大喊‘小兔崽子,又扑漏了!’”他学着他爸爸恶狠狠的嗓音,逗得我们大笑起来。
“他一定是个爱尔兰人。”凯瑟琳判断。
“标准的爱尔兰鲁莽汉子。”
“我们该走了。”詹姆的话让我本来快松下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我用满是汗珠的手握住了我的横扫七星。
明亮的光芒洒进我的眼睛,周围的欢呼声在耳边响起。
“第一次打球的关键在于不要对敌人手软。”詹姆轻声教导我,“该狠的时候就得狠心一点。”
“‘狠’是什么意思?”
“比如有人在夹攻你的时候……”他清清嗓子,“用脚狠狠踢他们。”
“可是……”我有点震惊。
“如果你不这样对他们,斯莱特林对付你可就不只这些手段了。”
“那他们会用什么手段?”
“可能用球棒砸你。”
“哦……梅林……”
“记得我第一次打魁地奇时,被人用扫帚捅了一次。”
“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后来怎样了?”
“在校医院呆了一会儿,虽然伤得不重,可是痛得我龇牙咧嘴。”
“可怕。”
“确实。从此以后我就学会了在球场上随时小心。”
“在打球的时候可以施魔法吗?”
“必要的时候可以,但是不能攻击对方球员。”他轻蔑地一笑,“就算不用魔法斯莱特林也会想出无数攻击我们的办法。我敢用十个加隆打赌他们在训练时把一半时间用在学撞人而不是打球。”
“卑鄙的家伙。”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些‘卑鄙的家伙’里包括卢修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卢修斯?他真的是这种人?
“他也是找球手,和我一样。”
“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在你的未婚夫面前不要手软。”
“放心,如果他是这种人,我绝不对他有任何情感。”我下了决心。
“好。现在大胆地向格兰芬多看台望去。那里有莉莉、小天狼星、莱姆斯还有彼得。”他的手向看台指去,“向他们挥挥手吧。”
我对着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不管怎样,他们会支持我的。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11

“双方队长握手。”霍琦夫人把詹姆和斯莱特林的队长哈特领到了一起。哈特比詹姆高一大截,皮肤很黑,向詹姆露出绝无好意的笑容,伸出了手。詹姆在他面前虽然看起来如一个孩子一般,但也不甘示弱地伸出了手。两只手握在一起,发出骨骼扭动的咯咯声。
我随意地透过哈特的长袍看向斯莱特林的球员那边。忽然,我看见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从袍子里抽出一根魔杖,杖尖直指詹姆。顺着手望上去,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苍白尖脸,金色的头发浮着金光——卢修斯。
他果然是这种人。我感到一阵痛心,从袍子里抽出魔杖,直指着他,用眼神告诉他,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他施咒的同时不仅将他的魔咒挡去,还能够对他施一个它无法抵挡的恶咒。
他的目光碰到了我的脸,从我的褐色头发滑到了我的褐色眼睛,蓝色的眼中闪着不可捉摸。他右嘴角扬起,自嘲似的淡淡一笑。“我们永远是敌对方,不是吗?”我仿佛听到他在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他的魔杖垂下,收回了银色与绿色的斯莱特林袍子中。
尖锐的哨声传来,我跨上飞天扫帚,绕球场飞行一圈,停在球场中央,紧张地盯着霍琦夫人手中的鬼飞球。球在突然的一瞬间被抛了上来,我冲了过去,赶在其他人前面拿下鬼飞球,以飞快的速度冲向球门。
“现在带球冲向球门的是斯莱特林——哦不,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塞妮娅?马尔福,她是队长波特选的新球员。”解说员的声音传来,“我一直认为姓马尔福的都应该呆在斯莱特林,但她是个意外。多美的姑娘啊,为什么不在我们拉文克劳呢?”
“你就不能说说别的吗?”麦格教授的声音通过魔法麦克风传过来。
我继续前行,将鬼飞球紧紧地抱住,因为我看到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在我旁边飞着,想趁我不备抢下球。飞过詹姆身边时,他朝我看了看。我懂得了他的意思:甩开你旁边那个家伙。
我将扫帚头微扬,但又使它保持一定弧度——这样可以像海豚游泳一样向上跃起,再借助下冲的势头加速。
“哦,看啊!马尔福开始加速了,好轻盈的姿势——她向左边那个球门丢球——守门员霍尔向左边扑去,看来这个球无法得分了——天啊,她真聪明!球正中中间那个球门!这样的脑子真应该到我们拉文克劳来,那样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就没法先抢到她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不管怎样,格兰芬多人都是好样的。”
我的脸有点发烫,但麦格教授无疑没有苛责那个拉文克劳的解说员的意思。她微笑着,对他最后一句话很满意。
凯瑟琳向这边飞过来,我和她响亮地击了个掌。
“刚才那个解说员……”她坏笑着说。
“好了……”我的脸又红了起来。
凯瑟琳突然向下冲去,一把接住那个斯莱特林守门员要抛给他们队长哈特的球。守门员瞪了她一眼,那样子似乎要把她的头拿到球门上去撞。凯瑟琳挑衅地给了他一个鬼脸,对这种事情大概已经习惯。
她将球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把在左手上的球丢向右手。右手几乎没用任何力地把球捧起,远远地丢向球门,球向中间那个环冲去,守门员霍尔轻蔑地笑着飞到了中央那个环。该轻蔑地笑的不是他,而应该是凯瑟琳。
“又是一个旋转!格兰芬多追球手惊人的战术!”解说员大叫。
确实。凯瑟琳刚才的旋转是左四次,右三次,左边比右边多转一次,所以当然会往左边飞。她的技术比我高:我刚才的旋转球是左五次,右六次,比她花的时间长,旋转效果却未比她好。
“好样的!”克拉笑着说。
“格兰芬多人都是好样的!”我用那个解说员的话说。
趁斯莱特林的家伙认为我们在得意忘形地聊天时,我又一次截下了他们的球。
“你知道该怎么办。”凯瑟琳轻声对我说,我点了点头。
我手中的球向右边那个球门飞去——守门员霍尔习惯性地飞向右边,但一怔之后又飞到了中间那个球门——我的心往下一沉。
“不可思议!又进了!”
霍尔的表情像一头快发怒的狮子。我刚才的旋转是:左三次,右三次。所以这个球根本不会转方向。他自以为聪明地懂得了旋转球。我刚才的担心显然是多余了。当我看到他在中间和右边的球门间旋转时,我以为他会识破我的伎俩。但他没那么聪明。“斯莱特林的傻大个。”詹姆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微微一笑。
“突然感到背后一束冷冰冰的目光。我回过头去,卢修斯蓝色的眼睛冷漠地扫在我的眼睛上,毫不掩饰,然后又漫不经心地移开,射向四周有金光的地方。他在寻找金色飞贼。
这场比赛越打越顺利。当我们打到一百四十分时,斯莱特林才得了十分。
“还没找到金色飞贼?”飞过詹姆身边时我问他。
“一直盯着呢。”
“它现在在哪儿?”
“你这是典型缺乏经验的表现。”他嘲笑我,“你信不信卢修斯现在一定在看着我?”
“当然。”
“那就是了。如果我现在指给你看金色飞贼的位置,他就会去把它抢到手。”
“你现在怎么不先把它拿到手呢?”
“在学习上那么聪明的你怎么连这个都想不通?”他不耐烦地说,“你还真缺乏魁地奇的经验。我们的目标是夺冠,不是打赢这场比赛。”
“我懂了。如果你现在抓住一百五十分的金色飞贼,比赛就结束,那么我们只领先斯莱特林二百八十分,而要领先三百分才能夺冠。”
“对了,如果要我抓住金色飞贼而已的话,它早就躺在我的手心里了。”
“吹牛……”我故意装作不相信他。
“怎么是吹牛?”他把我的话当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揣着个金色飞贼练习找球。”
“好啦!我怎么会不相信队长波特先生的水平呢?”我对他孩子般的不服气感到有趣,“开玩笑的。你现在怎么办?”
“盯着金色飞贼。”
“那如果卢修斯在你之前发现了飞贼呢?”
“引开他的视线,这种问题我还是考虑到了的。”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所以你们得快点领先一百五十分,再加上飞贼的一百五十分就是三百分了。”
“遵命。”我认真地点头,给了詹姆一个调皮的笑容。
“你有时候真的让我很无可奈何。”
我没有理会他,向球门飞去,寻找我的搭档凯瑟琳。
“哦,凯西!”我失声叫道,把看台上一半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斯莱特林的队长哈特和守门员霍尔一边一个人地将凯瑟琳夹在了中间,凶狠地向她笑,凯瑟琳愤怒地看着他们,她根本没法自由移动。我看到她在用脚不停地踢他们,但无济于事。
在魁地奇规则里,只有攻击对方才能算是犯规,他们这样并不能算是攻击,所以霍琦夫人不能判他们犯规。可是天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她。麦格教授只能咬紧嘴唇看着这一切。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的看台上响起愤怒的低语,斯莱特林那边却是得意的笑声。我感到一阵火焰在烧着我。
凯瑟琳听见了我的叫声,回过头来。我狠狠地从袍子里抽出了魔杖,用它直指着哈特。凯瑟琳惊恐地看着它,摇了摇头。
“你不能用魔法攻击他们!否则你会被罚下场的!”她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用唇语对我说。我使劲地捏着魔杖。
“听我说,你这样是没用的!你这样我们队只会输而已!”她的嘴唇又动了动。
我用手握紧了魔杖,它快要被我掐断了。我还是犹豫着将它放了回去。
再次望向她时,她将头微微偏了偏,几乎看不出,可我还是觉察到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是空无一人的球门。
“不行,我不能不管你!”我用唇语对她说。其他球员都无法分身。
她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我,向我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我无法救她,就救我们的球队吧。我尽可能控制自己不去想凯瑟琳,虽然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做到。我抱起此刻无人问津的鬼飞球,用尽力气,像是发泄我的愤怒似的将它砸向球门。这个球虽然少了旋转球的灵动,但还是正中球门。现在领先一百四十分了。
可是凯瑟琳呢?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12

她的袍子上沾了几滴触目惊心的血,一摇一晃地飞到了我身边。
“该死的,他们这样准是为了报复我刚才的丢球。”她气愤地说。
“怎么了?”
“该死,他们把我夹到了那里。”她用沾了一点红色的手指指向三根尖尖的高耸铁栏,“然后他们开始加速,到那旁边后就闪开。我飞行没你好,所以没躲过。”她摸了摸我无法看到的右半边脸颊,手上沾满了鲜血。
“噢,你被刮伤了!”我惊呼,用命令的口气说:“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她的脸上有三道醒目的红色。
“还好伤得不深。”我安慰她,抽出魔杖,“愈合如初!”
她脸上的伤口愈合了,但是还能看到三道伤痕。
“对不起,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我想庞弗雷夫人可以做的更好。”
“没关系,你已经很好了。现在我们得继续。”
她飞到了斯莱特林追球手旁边,开始抢球。
我的目光则飘移不定:斯莱特林如此可耻,可能还有人受伤。现在没有人可以分身来管这件事,只有我了。
目光一扫,我的心口一阵剧痛,快要窒息:这种事他也敢干!哈特飞到了正在盯着飞贼的詹姆身后,慢慢向毫无防备的詹姆举起了球棒……霍琦夫人没看见……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即使我用最快的速度念出恶咒也已经晚了,在咒语射出的那一刻,哈特的球棒一定会打下去。我也无法再叫霍琦夫人了。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的脑子无法转得太快……我开始头晕……于是我没有再想……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在球棒快打上詹姆的那一刻,我狠狠地撞开了哈特——撞得我一阵晕眩,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似乎错位,手臂麻木……我摇晃着降到了地面。
“想不到马尔福小姐也有撞人的这一天。”詹姆似乎没有觉察到什么,降落了下来,用他平常经常用的那种语调对我说。
“你认为我没事喜欢撞人吗?”我对他大叫。
“不是吗?”
“你这个迟钝的家伙!”我的心又是一阵剧痛,撕心裂肺的痛。
“我怎么迟钝了?”
“我是为了救你啊!……”我只有大声地叫。
“救我?”
“是啊!你刚才差点被哈特打中了头!”更加痛了。
“他?打我?”
“刚才他举起球棒,快来不及了,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所以……”钻心的疼痛,这次如同剑一般穿透了我,原来刚才的疼痛不完全是来自我的心里,还来自我的右臂——我差点站不稳。
“我的右手……”我居然无法将右臂举起来。
“右手怎么了?”詹姆拿起我的右手,我惊愕地看见它软绵绵地摊着。
“球棍……我大概被打中了吧……”我虚弱地笑笑,咬着嘴唇想克制住疼痛。我还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疼痛。我明白了,哈特的球棒在打下的时候我才撞开了他,他的势头已经受不住,于是——那没打中詹姆的一击重重地打上了我的手臂。
血,从伤口颤抖着流出。
“大概……骨折了吧。”我努力说。
“我想是的。”
“那,可以送我去校医院吗?”
“不行。任何一方只要有一个球员不是因为被罚下场的原因离开,球赛就停止。比赛是不会因为你这点小伤停止的。”
“小伤?”
“是,小伤。在魁地奇中只是轻伤而已。”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惊慌。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关心我!”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酸起来,我怎么了……
“有,很关心。”
球赛的声音隐隐传来。凯瑟琳被斯莱特林的一个女追球手拦着,不让她丢球。克拉接受另一个球员不停的进攻。马其姐妹不得不忙于躲避斯莱特林击来的游走球。
比分仍是一百五十比十。
 楼主| 发表于 2007-7-27 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永恒的错过13

“愈合如初。”詹姆对我的伤口念道。伤口愈合了一点,但血仍在缓慢地流,痛苦也开始变得麻木。
“傻,这是骨折,用愈合咒是没用的。”我勉强笑了一下,“可惜我的右手没法动,不然就可以治好了。”我费力地用左手去够落在地上的魔杖。
“你会施咒治好?”
“是又能怎样?我快死了,好痛……”又一阵可怕的痛,我尖叫起来,可这尖叫声都只能是微弱的。
“你不会死,不可能会死的。”他粗声粗气地说,“我来念咒?”
“你?你怎么念?”我再次咬住嘴唇,克制疼痛。
“你说一句,我跟着念一句。”
“可是这咒语很长。”痛,再次袭来。
“没关系,一句一句念。”他的坚定不容动摇。
只有这么办了。
“特瑞沙奇——萨卡。”我艰难地挤出一句咒语。
“特瑞沙奇——萨卡。”他跟着念。
“斯莱维奇。”
“斯莱维奇。”
我的视线向天空一扫,比赛还在继续进行。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就维持在那个状态,一百五十分比十分。克拉勉强挡过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卢修斯眯着眼睛,寻找着飞贼。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如梦初醒,“卢修斯会找到金色飞贼的!”
“也许。”
“那你还不去阻止他?”
“无所谓。”
“我们会输的啊!詹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气愤使我暂时忘记了疼痛。
“有。”他的眼神很平静。
“快去找球啊!”
“不。”
“你怎么了?”他真是不可理喻,我的手又发疯般地疼起来,再次咬住嘴唇,狠狠地咬住。
“我很好。”
“我是说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帮你疗伤。”四个字,轻飘飘,却出人意料的温暖。
“球队需要你!”咬啊,把我的力气全部使出来,咬在殷红的嘴唇上,狠狠的牙印提醒我我不是詹姆应该关心的那个人。
“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你不需要我?”他的话又是一阵暖意,我快要窒息,窒息在痛与温暖的潮水中。
“我需要你又怎样?快点啊,我们要输了!”我不能被淹没。嘴唇又是一阵痛,我的牙印。鲜血流了出来,我能感觉到,咸咸的味道,恰如眼泪。
“但是,现在我在你身边。”他的话中的坚定让人无法反驳。它可以像一个孩子一样淘气,可是有时他能变得成熟,坚定地甚至无法辨认那是那个格兰芬多最无聊的人詹姆。詹姆……
“不管你再说什么,都要等到你的伤好以后我再去找球。念咒吧。”
一句句生涩怪僻的咒语从我的口中吐出,可不管咒语多难念,他只用一遍就记住了。我从来不记得他有这么好的资质。鲜血的味道还残留在口中。一次次看着天上,一次次庆幸卢修斯还未发现飞贼。
“伊勒尔蒂。”最后一句咒语念出,我的疼痛完全消失了。
再一次扫向天空,我看见卢修斯向这边疯狂地疾冲过来,长袍飞在空中,勾勒出他金发的痕迹。然后,我看见小小的金光在詹姆身后闪烁。
“金色飞贼!”我叫出了声。来不及了,卢修斯已经冲了过来,而詹姆还未骑上扫帚……
“我不该去抓它的,对不对?”金光在詹姆手中闪烁,他的脸上是欢乐也是懊恼。
“三百比十,我们还差十分夺冠。可是如果你不抓住飞贼,我们会是倒数第一。不管怎样,这场比赛我们赢得精彩,赢得漂亮。”刚才,在卢修斯冲过来的一刹那,詹姆平时练习的本领得到了充分体现。他没有骑上飞天扫帚,而是直接跳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声呼啸,用手指尖捏住了金色飞贼——定格,那一瞬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惊人的一幕——当波特抓住金色飞贼的那一刻,追球手斯卡平投进了一球!现在的比分是——三百一十分比十分!祝贺格兰芬多夺得魁地奇杯!”
欢呼声震耳欲聋。天空中是金色和红色的围巾。
不敢相信。
我只是呆呆地看着詹姆。他的表情也是呆滞。
然后,没有约定,没有刻意我们同时兴奋地抱住对方,金色和红色,在空中飞扬——
“我们赢了!”
“真不敢相信,詹姆!”我抱着他在草地上又蹦又跳。
“我也一样!”他的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
“别傻了,我们去拿魁地奇杯!”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拉起詹姆的手,兴奋地跑向其他队员那里,凯瑟琳正向我张开双手。
“凯西你太棒了!”我张开双手抱住了她。
“他们都在看飞贼的时候,我赶快抓住了球投了进去。没有旋转球!什么花样都没用!当我转头的时候,才发现詹姆抓住了飞贼!”她开心地告诉我。
“不用说了……重要的是我们赢了,对不对?”我笑着说。
身边一个黑皮肤的女孩冷冷地看着我们,眼神如同她穿的银色与绿色长袍一样低温。
“如果你的名字是塞妮娅?马尔福,你就是马尔福家族的败类。”我这才认出刚才那个斯莱特林女追球手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可她没能破坏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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