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杭州的日子

南宫七杀

在家呆得无聊了，突然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精彩精彩,于是在9月的时候选择了去杭州.之所以选定杭州,原因不外三个,一是老弟在那里念大学,吃住无忧<老弟是在校外自己租房住的>,二来杭州的景致天下闻名,三是离家乡近.符合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要诀.第三条说得难听点就是万一闯荡不成，还可回家有碗饭吃。抱着这样的信念，我来到了杭州。
睡了一晚后，就来到了人才招聘市场，首次发现这地方和菜市场实在是很象，人山人海、汗流浃背的挤，别人的后脑勺是市场最常见的风景。和菜市场不同的是这里买卖的是人而不是菜。正如菜有撒农药的和不撒农药的区别，这里也有区别，高中、大学专科、大学本科、研究生、博士、博士后就是这个市场的分类，也象所有的商品一样，性价比高的大学本科和研究生是销量最大的。
我在人海中漂流，寻找着适合自己的诱饵。
大专本科、英语N级是我眼球中晃过最多的字眼。我冷笑，文凭？我不是没有。但我没有从家里带来，毕竟高中的文凭是令人汗颜的。况且我要找的一定要是自己感兴趣的。
房产销售。我看见了这四个字，顺着人流向那码头漂移过去，下面的“大学文凭”四字是挡不住我前进的脚步的。
那时候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命运的男主角，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的路人甲。我所崇敬的李超人就是凭着房地产叱咤风云的，所以对房地产我还是很有兴趣的。
我坐下，填了张履历表，递了过去。
对面的是两个女的，一中年、一青年。
那中年女子看了几眼后，问到：“你是高中毕业。”
“是。”我回答道：“我想销售工作最重要的是和人打交道，和文凭没有多大的关系，而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我可以胜任这种工作。”
桌子那边的两人看了我一眼，青年女子说：“好的，如果录用，我们会打电话通知你。”
那一天，我就游戏般地参加了一次人才交流、递了一张履历表，就回到了租住处。


杭州是个中等城市，而在城市的好处之一，就是有很多的书店可逛，有很多的书可以买，当然也可以白看。在大书店里，你可以自由地挑感兴趣的书坐下来慢慢地看，美中不足的是可坐的只是硬座，坐久了臀部和双腿会麻木刺痛。
我自小就爱看书，当然功课书不在此列。所以让我去面试的电话我就是在书店里接到的。那时候是中午12点，我刚吃完早饭。
“你是明吗？”
“是。”
“我是春天公司的，请你在下午三点来梅地亚宾馆参加面试。”
“春天公司？”
“你不是在昨天递了履历表吗？”
“哦。”我恍然，昨天压根没仔细看公司的名字，因为上面的英文太多了。我看不了。

翻了一张旅游地图、转了两趟车。二个半小时后，我到了梅地亚宾馆的门前。
这个三星级宾馆坐落在最繁华的延安路上，和著名的龙翔桥服饰城仅一步之遥。
春天公司在六楼。
我从林林总总的小标牌中看见了目的地春天公司----606。

“你好，请问先生是来参加面试的吗？”见我在门口探头探脑，606门前嘴角有一粒美人痣的姑娘问道。
“是啊。”
“请到里面等吧。”
里面很宽敞，天花板离地板也很近，闪亮的射灯和十几个等着面试的人让这里炎热如夏。
间或遇上几道戒备、略带敌意的目光，让我稍微感觉清凉了几分。

有些意外地，第三天我接到了录用通知。我和另一个叫小叶的大学本科女生成了这次招聘的幸运儿，另外十几名大学生落马。很久以后，我才从经理汪磊嘴中知道原来我憨厚的外表成了我进入春天公司的敲门砖。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是奇怪，憨厚居然还能在现代成为一种优势？而且汪磊并不是老气横秋的古板老人，而是个比我还要小5岁的青年，这一切我只能将之理解为我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

春天公司分为市场部、电话邀约部、销售部，人数比例呈倒三角型。整个运做流程就是市场部找到合格的客户。电话邀约部负责邀请参加公司的展示会，而由销售部接待、销售。
而所谓合格客户其实就只有一个条件：有钱。
我所在的是春天公司的销售部。每天晚上五点半开始上班。面对有钱人。
我第一天上班的那晚，天下着雨。

五点三十分。展示会正式开始前的40分钟。
销售部一共有两个经理汪雷、陈青，八个销售顾问：易群、石勇华、李夏、贾龙、李枚、丁爱嘉、王强、王心辉。还有两个文员：颜开和李灵。刚好凑足一打。再加上我和小叶就一共是十四个人。
天下雨，就会有客户爽约，十个预约的客户到了六个，刚好是及格线。我和小叶虽然看了一些资料，却没有经过实战，理所当然做了替补，在旁边拼桌衬气氛兼实习。
春天公司卖的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房产，而是现在很流行的分时度假和产权式酒店模式的房产。看到这里，诸位可能会说：哦，骗人的那种。那么我以在这个行业的一年半时间的经历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因为这个行业操作简单、利润的超级丰厚、致使很多人一窝蜂而上，让这发源于国外的新模式，很快就水土不服。其中有骗人的、也有违规操作的，就象传销一样，大部分是害人的，当然也有象雅芳、安利那样正规经营的大公司。
因为销售的不是生活必需品，所以销售的气氛是非常重要的，客户到场都必须签到，由经理根据在签到处几分钟的接触判断由哪一位销售顾问接待比较合适。比如李枚她原来在北方的一所大学当英语老师的，所以她接待的大部分人都是知识分子，诸如老师、主持人、白领、老外。再如贾龙他是电影表演专业毕业的，曾经在电影《鲁迅先生》中扮演过鲁迅的学生，后来出卖鲁迅的反角二号。他接待的人员就复杂得多了，从屠夫、建筑业老板、股评人不一而足，当然这些都不是他最拿手的，汪磊经理曾经说过：贾龙对付女人有一套，特别是老女人。这话是从贾龙的业绩方面总结出来的，对这话，贾龙也笑着认可的，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女人都是感情动物，象旅游、购物几乎是她们与生俱来的本能，只要你说得她们心动，就OK啦。特别是结过婚的女人没有不想丈夫象谈恋爱时那样，天天粘着自己。我们就应该给她们创造这样的机会。”

到了第三天，汪雷就让我上场接待客户了。简称接客。
我接待的第一对客户是两个女的。三十几岁的蔡女士是做导游工作的、二十八岁的把那个张小姐是四季青做服装批发的。两个人并不是一路来的，电话邀约部为了能达倒较高的到场率，时常会多邀约一些客人，而如果到的人较多时，汪雷和陈青就在门口过滤掉一部分。
从门口接触到展示会开始前的这段时间，我们称之为热身，主要是和客户聊天，顺道打消他们的戒意，了解他们的生活和消费方式。
那是我第一次上场，可以说是毫无经验，而蔡女士不愧是当导游的，各种问题如排山倒海而来，我满头冒汗只有招架之功。而张小姐就坐在旁边象看耍猴戏地偷着乐。
蔡女士铁定是没有读过兵书，丝毫不懂“穷寇莫追”的道理，眼见展示会的时间快到，我汗流浃背地撑着，不料她却来了个得胜回营-----她要走了。我苦留不住，目送她一扭一扭趾高气昂地走了。
也罢，那我就专心和张小姐沟通吧。
结果是南辕北辙，我说的是花钱享受人生，张小姐想的是赚钱，为了以后可以去享受人生。
展示会正式开始了，灯灭了，美仑美奂的风光片登场了，将世界各地的美丽风景一一展现眼前，我也忘记了一切，随着影片环游旅行。
半小时后，我开始介绍公司精美画册上的景致，当然着重是让客户对公司有具体而微的了解。
接着又是放映青岛公司的影片。
最后是图穷匕见。开始怂恿客户购买产品。公司老总，那个自称是天使的史总说过，公司从市场调研、电话邀约等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这一刻服务的。而我们销售顾问做为公司精英的用处，当然就是体现在这一刻。
我的客户明显没有进入状态，她以一句：“谢谢你今晚的介绍，我回去考虑一下吧。”说完起身和我握手告别。
我那一刻感觉自己就是她手中的牵线傀儡，一切尽在她的把握。
很快汪磊过来和我拼桌，问我：“怎么样，今天的客户？”
我当时肯定是红了脸：“好象没有说到她们喜欢。”
汪磊一边眼睛在四周飘，一边对我说：“销售中最重要的是要能控制局势，你看看贾龙，他的客户是一对来杭打工的夫妻，以他们的收入铁定是不会购买这份产品，可他们为什么没有走呢？因为他们被贾龙控制住了，我们销售部是一个团队，有时候，你自己的客户没有希望，也要将他们留住，因为提早离场的客户对有兴趣的客户会产生影响。你再看看今晚这场谁的客户签单的可能比较大？”
我四下张望，刚好与贾龙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他居然在口中滔滔不决的间隙还不忘对我微微一笑。
石勇华接待的那一对夫妻，男的向后放松地靠在椅子背上，而妻子却是身体前俯全神贯注地听着，很明显夫妻二人是泾渭分明的两种态度。
易群的眼神好象也在飘，肯定他的那一对也没戏了，他的眼神飘的是前桌的李夏处。
我仔细地打量着李夏的客户一对中年夫妻，虽然很专注，穿着却很一般啊。记得前一天王强跟我说过，做销售这一行要以貌取人，这个貌是指衣着打扮，却又不能过于以貌取人。我当时就说了：这话很矛盾啊。王强笑道：我之前从事保险业8年，见过很多衣着光鲜的穷人，也见过很多衣着简朴的富翁，社会这个林子大啊，什么鸟都有。有喜欢将全部的钱都带在身上的、惟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的，也有怕人家知道他有钱的。但有一样，品位却是需要有内涵的人才能穿得出来的。
我再看李夏的客户，果然是简约却不简单。很快，李夏就举手叫文员小颜请了汪雷过去。
经理上场，就是到了签约的关键时候------讲价。

不一会儿会场响起了掌声，成交了。
陈青坐到我的身边笑着说道：“李夏这个月状态真不错，这已经是第三单了。”
我在一边暗暗盘算，以公司最低的4.5万的单子计算，每成一单，销售顾问提成5%，再加上600元基本工资，已经将近三千元了。真的很不错啊！
会后，汪雷当场将三百大元现场成单奖给了李夏。而幕后人物----史总也出现了。
史总脸上的笑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我们请石老人上来说说。”
石老人是青岛的一处著名风景点，也石勇华的绰号，形容他的沉默少言。我当时正奇怪为什么让石勇华上台，史总的后半句就说出来了：“让他谈谈是怎样找到这么厉害的贤内助的。”
我才恍然原来石李二人是夫妻啊。
石勇华上台后没有辜负自己的绰号，只说了一句：“自从有了十块钱之后，她的状态就是BT型地神勇。”
后来我才知道十块钱原是他们儿子的小名，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两个家伙真的是BT，给儿子就取这样的小名啊。
到下班的时候已经是23点了。直达我所住蒋村的末班车早在22点就已经准时下班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打的，到蒋村的时候，我一边掏出30元钱，一边心想：“出单好象也不是太难，出个单就足够我打半个月的车了。”
任何时候都盲目乐观是我最大的优点和缺点。
上了一个星期的班，花费了三百多元钱，我终于发现了出单原来不是这么容易的。
没办法，开不了源，就只有节流了，我仔细地研究地图，终于发现23点后还有朝着蒋村方向的公交，虽然只能坐到三分之一的距离，我再打车每次就能省下10元。
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终于不再打车了，我决定发扬革命先烈的精神，用自己的11路公交将那剩下的三分之二路程踩在脚下。
所以从秋夜到初冬的每个晚上，我都在天堂的马路上暴走。
从下车的地方到我住的地，我每天晚上走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到两个小时。
那些夜晚如果你在杭州，偶尔在夜深人静的午夜看见有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一边急行军、一边大声走调地吼唱着或豪迈或婉约的歌曲时，你不要奇怪，那就是我。
接下来我的日子就是这样度过的：凌晨1点左右到家。中午10点吃早中饭，上上网、逛逛书店后，在下午4点吃晚饭。然后坐两个小时的公交到公司上班。上班到晚上11点。一切就是这样简单到单调地周而复始。
到公司快一个月的时候，我终于出了一个单。
那个晚上，来的客户并不多。
那张姓夫妇来的时候，演示会已经开始20多分钟。我正坐最后的替补的冷板凳。
陈青扫了一眼空闲的销售顾问，就带到了我的面前，那一晚，梅地亚的空调开得很暖和，张先生一边听着一边冒汗，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看就是劣质的纸巾不停地擦着汗，不一会眉毛、发梢处就全都是那纸巾红红绿绿的碎末。张太太很贤妻良母地听着，没有说话。好几次我将话题引向她，她都只是微笑或轻轻地说上几个字。
展示会到了后段，张先生就很直接地问价格，说合适的话就搞一份。
陈青上了我的桌，三下五除二地就搞定了，付了一万定金，第二天付了全款。据后来陈青告诉我，张先生来交钱的时候是用现金的，就用一只黑塑料袋拎了来。陈青笑着说：“看那人老土老土的，可他就是有钱啊。”
那个晚上，我奢侈地打的回去，在康乐新村下来，从那24小时营业的“可的超市”买了一大袋的东西和葡萄酒。回到住所叫醒了弟弟，大快朵颐了一番。

在这个把月里，我和同事也慢慢地熟悉了。贾龙是我最初最看不顺眼的家伙，他说谎话时就象中央电视台法制在线的报道，而说实话时的表情就象影片中的周星驰。因此我对他的话时常会判断错误，当然其他人也是如此，所以后来销售部中就流传了这么一句话：“贾龙的话靠得住，老母猪都能上得树。”贾龙每每自诩为活雷锋，原因是那年有一首歌非常的流行，是那雪村唱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贾龙就是东北的，还是军人的后代。不过他还是个演员，他的关系还在那，自个就出来闯世界了。贾龙特会开玩笑，而且还是带点颜色的那种，他的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肯帮人，特别是女人、漂亮或不漂亮的都行。
记得有一次我看他脸上多了一条细细的血痕，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跟我说了以下近似是传奇故事的经历：“那天，我到了她的家。她已经睡在床上、盖着被子。”说到这里，贾龙很奇怪地笑笑：“你别想歪了欧。”
我原本很正经的思想就这样被他向邪的方向引了过去。
贾龙空咳了几下，示意接下去：“我就坐在床边和她说话。”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这是什么时候到那女的家啊？”
“大概12点半。”
“晚上？”
“当然。”
我不由干咳了一下道：“你接着说。”
“就在我和她正聊得高兴的时候，她的男朋友突然在门外了。”贾龙的语气好象在说鬼故事。
“你怎么知道的？”
“他用力砸门。”
“他为什么不敲门？”
“他有钥匙的。”
“那更奇怪了，他不会用钥匙开门啊。”
“门被反锁了。”
“哦。”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对他竖起大拇指：“你干还是她干的？”
“这个我也记不得了。”贾龙摆出外交家的姿态。
“那后来呢？”
“后来那门经受住了拳脚的考验。”
“什么，那人就这么走了？”
“我还没说完呢，门是坚强的，可那锁没顶住。”
“你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啊，龙哥。”
“呵呵。”贾龙接着说：“那家伙就站在了面前，手里拿着一把米来长的匕首。”
我点点头，示意他接下去说。
“那家伙大概有一米八几，很壮实，象只大狗熊。”贾龙的个子也高，只是也瘦，一百三十斤左右。
“那你当时怎么想的？”我已经纯粹将他讲的当惊奇故事听来着。
“你说，如果那么一把明晃晃的刀对着你，你会怎么想？”
“龙哥，你别耍我啦，我感兴趣的你是怎样活生生地离开的？”
“女人有些时候是很勇敢的。”贾龙来了这么一句。
“不会是那女的迎着刀子上了吧？”
“是，干吗不是啊。”贾龙梗着脖子郑重地说：“那女的抱住了他的男朋友，夺下了他的刀丢在床上。”
我听得有些迷糊：“那你当时在干嘛啊，龙哥？”
“我在拉被子。”
“啊，你到底再搞什么啊？”
“我在拿刀啊，那刀掉在被子上，我卷呀卷呀，终于拿到手了。”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上去拿刀的时候，那男的没有反应吗？”
“他看不见的，我身子没动，就手。”
“你不是说你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吗？”
“没有，我说是坐在床边，床的边上。”
“那你拿到刀后又怎么了呢？”
“我说了句‘你别误会，白白’后，就拿刀走人了。”
“恩，真的？”
“真的。”
以上都是贾龙的亲口供词，虽然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他的脸上会有血痕。不过当时的我已经给他“倒”迷糊了，我以为自己被他耍了，结果后来的事情证明了他所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亲眼看到了那狗熊般壮实的家伙，原因很简单，因为故事的女主人公就是公司销售部的文员李灵。《待续》

暖暖

坑坑坑。。。。摔伤ing~

落落竹

到了第三天，汪雷就让我上场接待客户了。简称接客。

竟然有这样的调侃，失笑

风尘絮

额来扶暖暖宝贝～～

南宫七杀

我到公司一个半月后，李枚辞职了。在我们老家，以“吃生米长大”来形容说话之人的语气生硬、说话无礼，依此推理，那李枚定是吃糯米饭长大的，因为她说话的声音又甜又软。她的老家武汉我是去过的，记忆中好象那边的声音也没有这么好听的。
李枚辞职的原因是找到了新的工作，而且还是她的老本行-----在大学教英语。
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到公司两个月的时间里走了两位同事，除了李枚还有就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小叶。小叶在这两个月中也出了半个单，所谓半个就是付了定金，余款就遥遥无期，有99%的可能是收不到的那种单子。
由于同是新人，小叶和我还是挺说得来的，她给我留了电话，让我有空去找她玩。我问过她辞职的原因，她告诉我，在春天公司压力大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是她找到了另一份工作，做外贸的。
那阵子，我也很迷茫，好象在生活的迷宫中找不着北，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正在干什么？
上班、午夜暴走。睡觉。生活象一串固定的齿轮，每一天都周而复始地重复、没有一丝新意。即使是休息的日子也是感觉闷闷的。
老弟也感觉了我的闷。所以在一个休息天的晚上，他带我去了文教区的夜市。
在双层公交车上站了四站路后。我们下了车，眼前人流如潮水，灯泡似繁星。真的说得上是人气鼎盛到沸点。
几百个小滩星罗棋布，卖什么的都有，时不时有人从身边晃过：“耐克、阿迪要不，200一双。”话语犹在耳边，那拎着塑胶袋的人已经飘出四五米远。
老弟见我回头看，忙道：“那是卖假名牌的。”
两边摊子中间三米多宽的路被人群填得满满的，大都是学生，三五一群的在掏宝，毕竟这是文教区啊，间或还有几个外国留学生。
我和老弟在人流中漂移，卖衣服和卖电脑光盘的挨着、卖羊肉串旁边居然是卖西藏饰品的，当真是吃、穿、玩、乐、一个都不能少啊。


继续挖坑

风尘絮

羡慕楼主去过那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