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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三剑客图赞词》辑录笺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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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卅三剑客图赞词》辑录笺注(上)

题记:《金庸作品集》所附任渭长版画《卅三剑客图》每幅均有赞词,但为手书上版,读者不易辨认字迹;又词句或囊括原文,或为画者评语,颇有难解处。故笔者勉力一一试为笺注,以便更好欣赏这部古代版画艺术杰作。

蓝叔子丁文蔚,字豹卿,号蓝叔,浙江萧山人属任渭长任熊,字渭长,浙江萧山人画,蔡容庄蔡照,字容庄,浙江萧山人雕,时在咸丰丙辰咸丰6年,1856年三月。


处女如如,往也公之狙《老人化猿》:“女因举杖击之,公即飞上树,化为白猿”。之,为也。
南窗按:此条词句费解,勉强解释如此,俟诸高明。


负心可嘬《虬髯传》:“(虬髯客)于是开革囊取一人头并心肝,却头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天下负心者……”chuài,咬食也;非公世界《虬髯传》:“(道士)罢弈而请去。既出,谓虬髯曰:‘此世界非公世界。他方可也。’


绳何来,债无台《太平御览》卷177引[晋]皇甫谧《帝王世纪》:“周赧王……(按:赊欠)于民,无以归之,乃上以避之。故周人因名其曰‘逃债’”。赞词暗用此典,意谓有此绳技,无须高筑债台也。
南窗按:钱钟书《管锥编》第二册《太平广记》卷P704页“绳技”条:《嘉兴绳技》(《原化记》)。按《聊斋志异》卷一《偷桃》所滥觞也……德国故事亦谓术士抛绳高空,绳引小狗,术士攀马蹄,妻牵夫足,婢牵妇衣,鱼贯入云而逝。爱尔兰故事言有精绳技者抛丝线挂浮云上,使一兔、一犬、一童缘而升天,继遣一少女去善视兔,良久不下,绳师心疑,遂收其线,则女方与童狎而兔已为犬,怒斩童首,观者责其忍,乃复安头颈上,以面背向,童即活;尤为诙诡。


计甚惊怕《车中女子》:“忽见一物如鸟飞下,觉至身边,乃人也。以手抚生,谓曰:“计甚惊怕,然某在无虑也。”听其声,则向所遇女子也。不求仕罢《车中女子》:“(车中女子)云:‘君且便归江淮,求仕之计,望俟他日。’……(举人)得达吴地。后竟不敢求名西上矣。


五丸脑后《僧侠》:“(僧侠)乃举手搦脑后,五丸坠焉”飞飞曰不按:飞飞,僧侠子也;“曰不”谓其子不依父愿,决意作贼


风雷电,板一片《京西店老人》:“天黑,有人起草中尾之。韦叱不应,连发矢中之,复不退。矢尽,韦惧奔焉。有顷,风雷总至,韦下马,负一大树,见空中有电光相逐……(老人)又出桶板一片,昨夜之箭,悉中其上。”


君剥肤《易·剥》:“剥以肤,切近灾也”,此指老人曾受杖击。尹割须《兰陵老人》:“唐黎干为京兆尹……黎归,气色如病。临镜,方觉须剃落寸余”
南窗按:兰陵老人“盛长剑七口,舞于中庭”的技艺并非作者向壁虚构,实即古代杂耍技艺之一的“飞剑”(又称“跳剑”、“掷剑”)。《列子.说符》说宋人兰子能“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不少出土的汉代画像石也有跳丸飞剑的内容(参见孙机《汉代的跳丸飞剑》,杨泓、孙机《寻常的精致》P12)


术不得“缩锡”之术匕首劫《卢生》:“(卢生)曰:‘某刺客也,如不得,舅将死于此。’因怀中探鸟韦囊,出匕首刃,势如偃月。”


精精空空精精儿、空空儿宜淬镜终《聂隐娘》:“忽值磨镜少年及门,女曰:‘此人可与我为夫。’白父,父不敢不从,遂嫁之。其夫但能淬镜,余无他能。”


慕中立赵中立藐诸葛诸葛殷
南窗按:路工认为这句赞词“进一步赞扬了十三娘的智慧”(《访书见闻录》P443页《晚清杰出的人物画家任熊》),是把“诸葛”当作“诸葛亮”了。


床头金合红线盗魏博节度使田承嗣“床头金合”忏除宿孽《红线》:“红线曰:‘某前本男子……时里有孕妇,忽患盅症,某以芫花酒下之,妇人与腹中二子俱毙。是某一举杀其三人,阴力见诛,降为女子……昨往魏邦,以是报思。今两地保其城池,万人全其性命,使乱臣知惧,烈士谋安。在某一妇人,功亦不小,固可赎其前罪,还其本形。’”
南窗按:路工认为红线“在叛乱者的床头盗走金合,警告了妄图分裂国家、民族的野心家,为人民的安居乐业‘忏除宿孽’”(《访书见闻录》P443页《晚清杰出的人物画家任熊》),无视小说原文,对赞词任意发挥、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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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 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卅三剑客图赞词》辑录笺注(中)

《卅三剑客图赞词》辑录笺注(中)


琵琶绣囊《田膨郎》:“(王敬弘)小仆以绣囊将琵琶而至,……南军去左广,往复三十余里,入夜且无行伍,既而倏忽往来。”一田膨郎田膨郎》:“小仆曰:‘偷枕者田膨郎也。市廛军伍,行止不恒,勇力过人,且善超越。苟非便折其足,虽千兵万骑,亦将奔走。’”



崔家臣《昆仑奴》:“时(崔生)家中有昆仑奴磨勒”月下人谓昆仑奴于十五月圆之夜,出入一品宅院,促成崔生、红绡之事



道士不学,头陀无著《许寂》:“ (头陀)曰:‘我亦其人也,道士能学之乎(时寂按道服也)?’(许)寂辞曰:‘少尚玄学,不愿为此。’其僧傲然而笑,乃取寂净水拭脚,徘徊间不见。”



雪晚来,饮一杯《丁秀才》:“冬之夜,霰雪方甚,二三道士围炉,有肥美酝之羡。丁曰:‘致之何难。’……至夜分,蒙雪而回,提一银酒,熟羊一足,云浙帅厨中物。”



怀橘奇《潘将军》:“吴中初进洞庭橘,恩赐宰臣外,京辇未有此物。(纫针女)密以一枚赠(王)超云:‘有人于内中将出。’求珠宜王超因此向其询问玉念珠下落



何必,妙批颊(《宣慈寺门子》:“俄睹一少年跨驴而至,骄悖之状,傍若无人……忽有于众中批其颊者……又夺所执垂,垂之百余。”chuí,鞭打。赞词大意谓“批其颊”甚妙,“垂之百余”则过矣。)
南窗按:路工《访书见闻录》P443页《晚清杰出的人物画家任熊》一文录其《卅三剑客图》赞词,但“宣州寺门子十七”赞词著录为“缺”,或路工所见此幅乃翻刻本配补(因《卅三剑客图》除初刻本外,之后翻刻诸本皆挖去赞词。)



嘻刺客,焉花鹊嘻,惊叹、惊觉;焉,乃也。大意谓惊觉到有刺客乃是花鹊(犬名)
南窗按:路工《访书见闻录》P443页《晚清杰出的人物画家任熊》一文,“李龟寿十八”赞词著录为“缺”。



为夫妇侠,为子母酷大意谓作为丈夫的妻子,济王立于落魄之中,可称侠义;作为孩子的母亲,却太残忍(“(妇)曰:‘更乳婴儿,以豁离恨’,就抚子。俄而复去,挥手而已。立回灯褰帐,小儿身首已离矣”)。
南窗按:《贾人妻十九》、《侠妇人三十一》、《解洵妇三十二》三篇“图像与赞词在上版雕刻时拼接错了,《卅三剑客图》中题为《贾人妻》的,实际上是《解洵妇》;题为《侠妇人》的,应为《贾人妻》;题为《解洵妇》的,则只能是《侠妇人》。”(引自陈平原《千古文人侠客梦》(插图珍藏本)新版后记《我与武侠小说研究》,见本文附录[1])



不杀用之,令君妻归《虬须叟》:“叟曰:‘吕用之屠割生民,夺君爱室,若令诛殛,因不为难。实愆过已盈,神人共怒,只侯冥灵聚录,方合身首支离,不唯唯及一身,须殃连七祖。且为君取其妻室,未敢逾越神明。’



休打钟,皮囊中邺王罗绍威强索去韦洵美宠姬素娥,“(韦)洵美具语之。(寺行者)然出门而去。至三更,忽掷一皮囊入门,乃贮素娥而至。侵晓,问寺僧,言在寺打钟勤苦三十年,巳不知所之。”
南窗按:金庸此则空缺,谓“这故事不知出于何书,翻查了数十部唐宋五代的笔记杂录,无法找到来源。”实则出自[宋]无名氏《镫下闲谈》“行者雪怨”条,亦见托名段成式《剑侠传》“韦洵美”条。参看梁守中《金庸<卅三剑客图>图解补缺》(见本文附录[2])、巫马期《金庸没找到的寺行者》(见本文附录[3])。



杀亦不武,矧使知惧《李胜》:“游帷观(南窗按:江西西山万寿宫前身,为纪念著名道家人物许逊所建)中有道士,尝不礼胜,胜曰:‘吾不能杀之,聊使其惧。’shěn,亦也
南窗按:金庸此则谓“李胜的故事也不知出于何典”,实见[宋]吴淑《江淮异人录》,亦见托名段成式《剑侠传》。参梁守中《金庸<卅三剑客图>图解补缺》(见本文附录[2])、巫马期《李胜故事及金庸“秘本”问题》(见本文附录[4])。


[ 本帖最后由 南窗寄傲生 于 2008-4-1 10: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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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卅三剑客图赞词》辑录笺注(下)

《卅三剑客图赞词》辑录笺注(下)


此老不乖,诸君自崖金庸《张忠定》:“张咏性子很古怪,所以自号‘乖崖’,乖是乖张怪僻,崖是崖岸自高。《宋史》则说:‘乖则违众,崖不利物。’”
南窗按:梁守中《金庸<卅三剑客图>图解补缺》谓:“因金庸《卅三》中的各篇文章,是他据图中之意翻查唐、宋笔记杂录之后成,可能他手上有《剑侠传》此,因此……二十三《忠定》和三十三《角巾道人》的故事,则与原文不符……《忠定》在《剑侠传》中题为《乖崖剑术》,出自宋人何之《春渚纪闻》。(详见本文附录[2])


未可留秀州刺客不肯为苗、刘行刺张魏公浚,并劝说其加强守备。“公问:‘欲金帛乎?’笑曰:‘杀公何患无财?’‘然则留事我乎?’曰:‘有老母在河北,未可留也。’乃苗刘苗傅、刘正彦
南窗按:梁守中《金庸<卅三剑客图>图解补缺》谓:“《秀州刺客》一篇,《剑侠传》是取自宋人的《林玉露》,而金庸在解中的引文,取自《宋史·》。容相同,但正史,不及笔记体的文字生”(详见本文附录[2])



婢何死无谓金庸《张巡妻》:“任渭长在图中题字说:“婢无,死无谓”,没有明白张训之妻的用意。(“”是“罪”的本字,秦始皇做了皇帝,臣子觉得这“”字太像“皇”字了,于是改为“罪”字,见《说文》。拍皇帝马屁而创造新字,很像是李斯的手法。”)



自称野客,依郑匡国《潘》:“潘常游江淮间,自称野客,落托有大志。郑匡国为海州刺史,往谒之。匡国不甚礼遇,馆于外厩。



吾不能容,书生心胸《洪州书生》:“复至前曰:‘旦来恶子,吾不能容,已断其首。’乃掷于地。”



杀君负心,为君报恩《义侠》:“忽床下一人,持匕首出立。此客大惧。乃曰:‘我义士也,宰使我来取君头,适闻说,方知此宰负心。不然,枉杀贤士。吾义不舍此人也。公且勿睡,少顷,与君取此宰头,以雪公冤。’



公豪俊,我知命青巾者欲授“点铁为金”之术,“(任)愿曰:‘旗亭门有先子别业,日得一缗,数口之家,寒绵暑葛,日食膏鲜。自谓逾分,常恐召祸,安取学此?幸爱之。’青巾者叹伏,曰:‘如子,真知命者也!子当有寿。’”



髑髅尽痴,剑仙如斯金庸《淄川道士》:“髑髅(骷髅头,髑音独)……女剑仙水性杨花,男剑仙争风吃醋,都不成话。所以任渭长的评话说:‘髑髅尽痴,剑仙如斯!’”



黄金何劳,不如衲袍《侠妇人》:“董(国度)请妾与俱。妾曰:‘适有故,须少留。明年当相寻。吾手制一纳袍赠君……董(国度)至家,母妻二子俱无恙。取袍示家人,缝绽处黄色隐然,拆视之,满中皆箔金也。



去何害,妒可怪大意谓解洵妇不满丈夫移爱四妾,不妨离开他;因妒杀夫则应受到责怪。这自然是任渭长那个时代对妇女的普遍寻常的看法。
南窗按:《解洵妇三十二》的配图应是《贾人妻十九》的配图(详见陈平原《千古文人侠客梦》(插图珍藏本)新版后记《我与武侠小说研究》,见本文附录[1])



足一醉,无《郭伦观灯》:“(角巾道人)曰:‘吾本无心,偶见不平事,义不容已。吾于世了亡所欲,岂望报哉!能一醉足矣!’”guà,同“挂”
南窗按:梁守中《金庸<卅三剑客图>图解补缺》谓:“《角巾道人》在《剑侠传》中题为《郭伦观灯》,出自宋人洪之《夷》。”(详见本文附录[2])


[ 本帖最后由 南窗寄傲生 于 2008-4-1 10: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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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 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附录[1]陈平原《我与武侠小说研究》(节录):

……
      最近一次谈游侠,是刊于2000年8月《中国图书商报.书评周刊》的三则《看图说书.剑侠传》。…… 刻成于咸丰六年(1856)的《卅三剑客图》,第二年被翻刻并改题《剑侠传》,除变更序言,还挖去了每幅图上原有的题词。现在坊间流行的,全都是据翻刻本重印,画面上,或空空荡荡,或穿插若干小说文字,已难见初刻本之庐山真面目了。……赞词虽寥寥数语,却显示了画家对“剑侠”的行事有自己独立的判断。《红线》、《车中女子》、《解洵妇》、《聂隐娘》、《荆十三娘》等则,刻意回避惨烈的复仇场面,而突出表现主人公之温顺与贤淑;即便持剑的《赵处女》,也都一脸平和,没有半点“侵略性”。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贾人妻》——侧身,掉头,抚剑,凝视,眉眼间流露出暴戾之气,正合小说所言之“妾有冤仇,痛缠肌骨,为日深矣”。唐人薛用弱笔下的贾人妻,“伺便复仇,今乃得志,便需离京”,这都很好理解。可为了断“后顾之忧”,竟杀死亲生儿,在薛君或许是为了渲染剑侠之神奇怪异,而在任氏,则无论如何不能认同此种野蛮行径。除了冷峻的画面语言,还有表明自家立场的题词:“为夫妇侠,为子母酷。”这里的“酷”,乃残忍与不近人情,而非时下流行的“酷毙”。
      文章发表后,《书评周刊》的编辑转来读者李东的电子邮件,对我的说法提出质疑:
   
      对于贵刊,按照时下流行的说法,我可以自诩为你们的“忠实读者”了。因为这历史大概要从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你们的试刊上的一篇关于陈平原先生的文章时算起呢。
      最近贵刊在连载陈先生的《看图说书》,我更是期期不落了。在8月15日这一期中陈先生谈到了《三十三剑侠图》。我恰好记得在三联版金庸作品集中的《侠客行》书后也附有这33幅绣像,于是就拿来对照。却发现报纸上刊的《贾人妻》一图却是金书中的《侠妇人》一图。金书所用版本是刻于咸丰丙辰年(1856)——既是陈先生所说的初刻本了。如真是金书无误,那陈先生的那段文字恐怕就要改写了呢。望您代我向陈先生请教,不胜感谢!
   
      真得好好感谢这位李东君,信写得很客气,但切中要害,实在不容你闭目养神,或假装没听见。当时说好马上复信,只是需要做些考证工作。可很快就出国讲学去了,此后又东奔西跑,竟把复信一事给忘了。这些天为《千古文人侠客梦》撰写新版后记,方才想起这段未了的公案。可惜这期间电脑被洗过几回脑,李东君的电子邮件地址一去不复返,只好以文章的形式答复。
      李东君的说法没错,《卅三剑客图》中《贾人妻》的画面上,乃一扶椅掩脸的女子;至于我所描述的侧身、抚剑、眉眼间流露出暴戾之气的女侠,属于《侠妇人》。我用的是《剑侠传》,李君引的是《卅三剑客图》,双方都“言之有据”。为何两个“言之有据”说不到一起?这倒提醒我们,《剑侠传》不仅仅删去了初刊本上的赞词,还可能对《卅三剑客图》的造像动了手脚。这一点,此前似乎从来没人指出过;如果不是李东君的质疑,我也没有在意。这一比勘,倒是逼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此书第二年的翻刻本之所以删去赞词,并非如路工所言,“是反动文人的勾当”,而是发现图像和赞词错位,不得不采取补救措施。
      任熊之状游侠,并非从天而降,而是依据此前已广泛流行的《剑侠传》。咸丰七年(1857)王龄为重刊本作序,称:
   
      是书四卷,虽不知编纂所自,要其文词条理皆得史公遗意。予友渭长任君,因心摹手追,点画成象,凡三十三人,对之奕奕有生气,亦与此书同妙。
   
      认真比照这卅三传与图,不难发现,《贾人妻》、《侠妇人》、《解洵妇》三幅的“点画成象”与“文词条理”相脱节。想来这并非任熊的责任,因赞词十分贴切,能够涵盖所述故事,如《贾人妻》的“为夫妇侠,为子母酷”,以及《侠妇人》的“黄金何劳,不如衲袍”、《解洵妇》的“去何害,妒可怪”等。画家很能捕捉典型细节,持剑、奉袍、掩面,只能属于特定人物,读者不会有歧解。问题在于,图像与赞词在上版雕刻时拼接错了,《卅三剑客图》中题为《贾人妻》的,实际上是《解洵妇》;题为《侠妇人》的,应为《贾人妻》;题为《解洵妇》的,则只能是《侠妇人》。这一点,有小说为证,几乎是板上钉钉,无可争辩。
      考虑到任熊只负责绘制,雕版则属于刻工蔡容庄,二人合作,稍不小心,很容易出错。一旦发现赞词与图像错位,补救的办法,只有铲去赞词一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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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 10:40 | 显示全部楼层
附录[2] 梁守中《金庸<卅三剑客图>图解补缺》:


      金庸在《侠客行》一书后,附有清代著名人物画家任熊(字渭长)所绘的《卅三剑客图》,此图共三十三幅,均据《剑侠传》中的故事绘制而成。《剑侠传》共二卷,收文三十三篇,俱采自唐宋时传奇小说,多属脍炙人口之作。《四库全书总目》把它列入子部小说家类存目,云:“旧本题为唐人撰,不著名氏,载明吴琯《古今逸史》中,皆记唐代剑侠之事,与《太平广记》一百九十六卷所载豪侠四卷文尽相同。”近人余嘉锡则在《四库提要辩证》中,辩为明人王世贞所编。任渭长此图线条高古,大有陈老莲笔意,与其所绘之《高士图》及《先贤图》并传于世。
金庸据《卅三剑客图》,匠心巧运,依画成文,饶有趣致。这三十三篇经文,有对图中人物故事的衍述,也有或长或短的考订和评说。除《虬髯客》、《聂隐娘》、《红线》、《昆仑奴》四篇是原文照录,以保其神韵者外,其余各篇都作了白话译写。《剑侠传》与《卅三剑客图》的篇目顺序完全相同,但篇名却有差异。两相对照,一看自明,不必多说。但其中有四篇,这里却要特别谈谈。因为金庸《卅三剑客图》中的各篇文章,是他据图中之意翻查唐、宋笔记杂录之后写成,可能他手上没有《剑侠传》此书,因此图二十一《寺行者》和图二十二《李胜》之出处,未能查到,故事内容只得付阙;而图二十三《张忠定》和图三十三《角巾道人》的故事,则与原文不符。现把这四篇故事介绍如下,以补金文之缺。
      《寺行者》在《剑侠传》中题为《韦洵美》,出自宋人无名氏之《镫下闲谈》。内写韦洵美在五代后梁开平年间,应试高中,被任为邺都从事。邺王罗绍威闻说他的宠姬素娥才貌双全,便派人送了二百匹绢和一些牲畜给他,表示要索取素娥。韦洵美没有办法,只得将素娥打扮一番,献给罗绍威。事后,韦洵美恨恼之极,无意在邺都就任,连夜渡河离去。他住宿在一所僧寺中,整夜长吁短叹地说:“唉,有谁能为我报此不平呢!”寺内有一个行者(做杂役的僧人),听了推门入问:“先生有何不平之事?”韦便把实情相告。行者听罢,倏然而去。至三更天,忽然有一个大皮袋掷入韦洵美房中,韦打开一看,原来就是素娥。到了天明,韦欲向行者道谢,便问寺中僧人。寺僧说,这行者在寺中敲钟已有三十年了,现已不知去向。韦洵美只好与素娥立即逃往别处。这个寺中行者,武功高强却深藏不露,三十年来寺中人只知他是个打钟的杂役僧,从不知他有此惊人本事。金庸《天龙八部》中那个身怀绝世武功,却在少林寺内操执贱役的青袍老僧,就正像这个寺中行者一样。
      《李胜》出自宋人吴淑之《江淮异人录》。内写一书生李胜,曾到洪州(今江西省南昌市)西山游玩,与处士卢齐等五六人在雪夜共饮。座中有一人偶然说了句:“雪这么大,真是无法出门了。”李胜问:“你要到什么地方?我能够出门。”那人说:“我有几册书在星子镇,你能为我取来吗?”李胜说道可以,便即出门而去。不久,李胜便携书而返,座中众人尚饮酒未散。星子镇与洪州西山相距三百多里,不知李胜有何神技,能往返如此之快?李胜曾在一所道观中,受到一个道士的不礼待遇。李胜觉得此人可恶,虽不能无故杀他,也要吓吓他,以示惩罚。一日,道士在房中睡觉,李胜命一个童子叩门,说是李先生要取回他的匕首。道士起床一看,见枕边插着一把匕首,尚在颤动不已。道士知是李胜所为,从此便不敢怠慢李胜了。任渭长在这幅剑客图中题云:“杀亦不武,矧使知惧。”便道出李胜吓唬道士的内心世界。李胜在片刻之间能往返三百里,轻功高绝,可谓神行。他对得罪他的道士只是只施以恐吓惩罚,并不滥开杀戒,是颇有分寸的。
      《张忠定》在《剑侠传》中题为《乖崖剑术》,出自宋人何薳之《春渚纪闻》。张忠定即张咏,自号乖崖,是北宋时名臣,为官很有政绩,死后谥忠定。《乖崖剑术》一文说,祝舜俞察院的伯祖祝隐居,与张乖崖居处相近,二人交游甚密。张乖崖诗集中的头两首诗就是《寄祝隐居》。祝隐居东墙有棵枣树,生得高大挺直。一日,张乖崖忽然指着枣树对祝隐居说:“这棵枣树送给我吧,舍不舍得?”祝隐居表示可以。张乖崖慢慢把右手伸进左袖中,突然平肩飞出一把短剑,把枣树断为两截。祝隐居看了十分惊愕,问张从何处学得此技。张说自己的剑术是从陈抟老祖那里学来,从未向人说过。又有一日,张乖崖自濮水归家,在路上遇见一个书生,意态轻扬,乘驴直前。张见了心中生怒。未走及百步,书生避道一旁。张便向书生作揖,问他姓什名谁,原来是诗人王元之(禹偁)。张又问他避道的原因,王说:“我见先生昂然飞步,神韵轻举,知道必非寻常人等,所以对你表示尊敬。”张亦说:“我初时见你意态轻扬,心中生忿,想对你不客气。现在没事了,你随我一同回村,开怀畅饮吧!”于是二人握手同行,抵家后,通宵夜谈,竟成了好朋友。文中张乖崖之剑术果真高明,但性格却甚为怪僻,看见人家“意甚轻扬”,便“忿起于中”,要对人家“不利”。虽然这“不利”之意未明,但狠狠地惩罚一番是不可免的了。张乖人此人脾气古怪,轶事甚多,金庸在图解中已作了广征博引,这里便从略了。
      《角巾道人》在《剑侠传》中题为《郭伦观灯》,出自宋人洪迈之《夷坚志补》。内记京城有一个名叫郭伦的人,在元夕之夜携眷观灯,归家稍晚,经过一条僻陋的小巷时,碰上十多个恶少年,哼着歌迎面走来。这班人彼此拉扯喧闹,旁若无人,见了郭伦妻子貌美,便嘻笑地左观右看,上前调戏。郭伦估计自己无力阻止这班歹徒作恶,又焦急,又难堪。正在十分为难之时,一个身穿青衣、头戴角巾的道人突然来到,上前阻斥道:“人家家眷夜归,你们不得无礼。”众恶少怒道:“我们玩我们的,干你狗道士什么事!”于是转向道士起哄围攻。妇女们趁机离去,只有郭伦留下。道人见众恶少不听劝阻,大怒道:“果真要胡作非为吗?我今天来教训教训你们这班家伙!”说罢挥臂向前,与众恶少相斗。道士如同摆弄婴儿一般,不费半点气力。斗了一会,众恶少均倒地哀叫,抱头鼠窜而去。道士随后缓步离开,郭伦急忙追上,下拜道谢:“我与先生素昧平生,忽蒙援手相救,妻子得脱危难。先生真是异人啊!不知怎样报答先生大恩?”道士说:“我本是无心做这件事的,只是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罢了。我对世事已了无所求,哪里会望你报答?但能一醉便够了!”郭伦听了十分高兴,便邀请道人到自己家中。道士痛饮一番后便告辞。郭伦问他打算到什么地方去?道士说:“我是剑侠,不是世上的凡人。”说罢掷杯长揖而去。只见道士出门才数步,耳中便跃下一把宝剑,道士踏上宝剑,便腾空离去。这个角巾道人路见诸少年作恶,便出手阻拦,并加惩罚,不失为侠义之举。但结尾写他耳中出剑,并驾剑腾空而去,就属于神怪一流。末尾这一笔属于败笔,把人间的豪侠化为天上的剑仙,其可信程度便大为减弱了!
      此外,《秀州刺客》一篇,《剑侠传》是取自宋人罗大经的《鹤林玉露》,而金庸在图解中的引文,则取自《宋史.张浚传》。两文内容相同,但正史叙事较平实,不及笔记体的文字生动活泼。今把《鹤林玉露》中《秀州刺客》一文抄录于后,以供比较。其中括号内数句,原文本有,《剑侠传》则略而不用。
    《鹤林玉露》之《秀州刺客》:
   
      苗、刘之乱,张魏公在秀州,议举勤王之师。一夕独坐,从者皆寝。忽一人持刀立烛后。公知为刺客,徐问曰:“岂非苗傅、刘正彦遣汝来杀我乎?”曰:“然。”公曰:“若是,则取吾首以去可也。”曰:“我亦知书,岂肯 为贼用?况公忠义如此,何忍害公,恐防闲不严,有继至者,故来相告耳。”公问:“欲金帛乎?”笑曰:“杀公何患无财?”“然则留事我乎?”曰:“有老母在河北,未可留也。”问其姓名,俯而不答,摄衣跃而登屋,屋瓦无声。时方月明,去如飞。(明日,公命取死囚斩之,曰:“夜来获奸细。”公后尝于河北物色之,不可得。此又贤于鉏麑矣!孰谓世间无奇男子乎 ?殆是唐剑客之流也。) 按:鉏麑,乃春秋时晋国力士。晋灵公派他行刺赵盾,他不忍下手,触庭槐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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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附录[3]巫马期《金庸没找到的寺行者》:

    金庸小说《侠客行》附录一组据清人任渭长《卅三剑客图》画意所撰文章,考证故事之外且加以评说,颇为有趣。然而第廿一图“寺行者”、第廿二图“李胜”因为没有找到出处,文章也只好空缺。
  《卅三剑客图》刻成于咸丰六年(1856),第二年重刻时改题《剑侠传》。假如金庸看过这重刊本,就不用大费周章找故事出处了,因为序言说得明白,《剑客图》依据的是当时颇为流行的《剑侠传》。《剑侠传》是明代王世贞编纂的,“寺行者”一图,《剑侠传》里对应的题目是“韦洵美”,这故事出自宋无名氏《灯下闲谈》。
  五代后梁韦洵美,接受了邺都从事的官职,带着宠姬崔素娥前去报到。不料邺王罗绍威听说崔美貌多才,派人送二百匹绢和一些牲口、粮食之类给韦,暗示他割爱。韦洵美只得把素娥打扮起来献上。他无心任职,连夜渡河而去,借宿一座寺庙,夜不能寐,恨恨出声:“天下之大,哪里有人能为我打抱不平啊。”这时一个在寺里做杂役的行者推门而入询问,听了韦洵美所说,一声不吭出门去了。半夜三更时韦洵美忽然听到响动,有人扔了一个大皮囊进来,解开一看,素娥竟然在里面。跑去找那个行者,已不知所踪。问寺僧,只知他在寺里默默打钟、修行已有三十年。这位行者的行事,正如李白《侠客行》古风所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任渭长画的寺行者像,破衣跣足,而自有睥睨一切之意。
  韦洵美在晚唐五代算个小名士。明代汤显祖《牡丹亭》每出有下场诗四句,集的都是唐人诗句,第四十九出《淮泊》下场诗最后一句“莫使沾濡有泪痕”注明是韦洵美诗,他的诗似乎只存下来这一句。意外的是,崔素娥的诗居然留存一首,便是《别韦洵美诗》:“妾闭闲房君路岐,妾心君恨两依依。神魂倘遇巫娥伴,犹逐朝云暮雨归。”
  罗绍威是晚唐时割据一方的魏博节度使,有关他的最有名的一个故事说,魏州牙军不听指挥,罗便暗中联合朱温消灭了这股势力,但事后他被迫负担朱温大军的费用,势力由此衰落。他很后悔地对人说:“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这句话后来变成一个成语“铸成大错”。寺行者从他手中劫走美女,在他铸成此错若干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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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附录[4]巫马期《李胜故事及金庸“秘本”问题》:

  《卅三剑客图》第廿二图“李胜”,金庸说不知出于何典,只得拉来毫不相干的三国时魏国李胜的故事补白。现在既知任渭长画《卅三剑客图》依据的只是《剑侠传》,则很容易由这书中寻出李胜的故事。
    按小说,李胜是个不知来历的书生,处士,而任渭长为他画的像,打扮倒像电影《七剑》里的傅青主。话说有一回他到洪州(今江西南昌)西山游玩,与处士卢齐等五六个人雪夜共饮。同座某人无意中说了一句:“雪下得这么大,看来不能出门了。”李胜就问:”你想去哪儿?我有办法去。”那人道:“我有书籍放在星子县了,李君能帮我去取来吗?”李胜答道:“没问题。”便出门而去。从西山到星子有三百多里的路程,众人以为李胜是在说笑,哪知这顿酒还没喝完,李胜就带着那人所要的书回来了。另一回到一所道观游览,那儿的道士对李胜很不尊重,李胜对人说:“我不能因为这个缘故就杀了他,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姑且让他受点惊吓。”有一天,那道士正关门闭户睡大觉,听到有人敲门,原来是李胜派来的一个童子,声称要取回李处士的匕首。道士回头一看,刚才睡卧的地方枕前已赫然插上一把匕首,劲道犹未消失,还在颤动不止。这道士从此就对李胜恭恭敬敬了。《卅三剑客图》这一图的赞词说“杀亦不武,矧知使惧”,指的便是这件事。李胜有如此神出鬼没的身手,却只能帮人取取书、吓唬吓唬势利眼道士,可为一叹。
    李胜故事出自吴淑所著《江淮异人录》,吴淑本是南唐官员,徐铉的女婿,宋兵南下,他们跟后主李煜一起归降了,曾参加《太平御览》、《太平广记》等书的编纂。《江淮异人录》在武侠文艺史上要算一部名作,“是编所纪,多道流、侠客、术士之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这书本来已无传本,后来修四库全书时又从《永乐大典》中辑出。
    这儿不得不谈一件奇怪的事:金庸为何不知道李胜故事?最直接的反应当然是他没看过《江淮异人录》。然而事实是,在谈“张训妻”、“潘扆”、“洪州书生”三个故事时,金庸都明确指出它们出自《江淮异人录》,“张训妻”一篇还特别介绍作者说:“《江淮异人录》的作者吴淑是江苏南部丹阳人,属吴国辖地,所以对当地的异人奇行记载特详。”那么,是读书的时候漏过去了吗?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江淮异人录》并不是甚么卷帙繁浩之作,它只有两卷,记二十五人之事,顶多一万多字,即使放在古书里也是个不能再小的小册子,假如读这么一个小册子都会读漏,那可未免太草草了。
    还有一桩古怪更不得不谈:按金庸自己的说法,他是看过《剑侠传》的。《卅三剑客图》第一篇“赵处女”云:“教导越人剑法的那个处女,虽然住在绍兴以南的南林,《剑侠传》中却说她来自赵国,称她为‘赵处女’。但一般书籍中都称她为‘越女’。”后面还引了一段《剑侠传》的文字与《吴越春秋》、《东周列国志》等书比较。第二十篇“维扬河街上叟”,赫然又注明“见《剑侠传》”。我们现在都知道了,任渭长画这组《剑客图》依据的便是《剑侠传》,金庸即使没看到《剑客图》重刊本,只须看到《剑侠传》的目录,那也肯定能明白《剑客图》的来历,“寺行者”、“李胜”故事真是近在眼前。然而最古怪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金庸看过《剑侠传》,还介绍了作者、摘引了段落,但硬是没发现这书就是《剑客图》所本,也没想到在里面找那两个故事,而非得去翻查数十部唐宋五代的笔记杂录,这可能吗?也许还可以设想,金庸看的《剑侠传》不是现在通行的四卷卅三篇本,而是也曾通行的某种一卷本(有的收十一篇,有的收十二篇),但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一卷本中虽有“赵处女”(“老人化猿”)故事,却没有“张训妻”等三篇。
这样的话,就只剩一种可能性了:金庸虽然屡屡称引《剑侠传》、《江淮异人录》,实际上并没有看到原书,他看到的大概是某种二手资料至于他到底看的是哪种“秘本”,这问题我也好奇。
发表于 2008-4-1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回到遗老遗少了?哈哈
发表于 2008-4-2 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处女如(如,往也)公之狙(《老人化猿》:“女因举杖击之,公即飞上树,化为白猿”。之,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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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此处词义,可否解释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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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回到遗老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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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

“如”在此处词义,可否解释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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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句如何理解呢? 通观所有赞词,都是对称字数的两句,并大多压韵;如、狙都属鱼韵,所以应断句为“处女如,公之狙”。
这句是写得比较别扭,我也不知道解释得对不对。。
发表于 2008-4-2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把 之狙 弄清楚,就好解释了。
狙,在这里是做名词,解释为猿猴。还是做动词解释为半路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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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 18: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理解的“公之狙”就是原文“公……化为白猿”,“之”在古汉语里有“成”、“为”的意思。

《剑侠传》第一篇《老人化猿》原文如下:
 
   越王问范蠡手剑之术,蠡曰:“臣闻赵有处女,国人称之,愿王问之。”于是王乃请女。女将见王,道逢老人,自称袁公,袁公问女曰:“闻女英为剑,愿得一观之。”女曰:“妾不敢有所隐也,惟公所试。”公即挽林杪之竹,似桔槔,末折地,女接取其未。公操其本而刺女。女因举杖击之,公即飞上树,化为白猿。

原文是‘道逢老人’,先交谈,后过招,并没有‘伏击’的情节。
发表于 2008-4-2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处女如,公之狙

那这句话解释的很通了啊。。。。。
发表于 2008-4-3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画是静,辞是动,相得益彰!
发表于 2008-4-4 04:1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南窗寄傲生 于 2008-4-2 15:25 发表
又回到遗老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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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

“如”在此处词义,可否解释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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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全句如何理解呢? 通观所有赞词,都是对称字数的两句,并大多压韵; ...


“如”有“跟随”的意思吧,不知道这里是否可以意译为“追上”或“猱身而上”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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