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小镇,小的只有一家饭馆.李翠莲毫不费力地便找到了.但因为是午时打尖十分,人还是蛮多的.熙熙攘攘的挺热闹.
李翠莲捡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要了馒头之类的食物.顾不得女孩子家无论干什么都要注意形象的问题.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突地喉头一紧,感情是噎到了.直憋得她提鼻瞪眼,连忙抄起一杯水喝了,才算好过.
这时,小店里进来了两个乞丐,乞丐的貌相通常不必叙述,除了破还是破,连嗓子都很破,嘶哑的喊道:”小二,有就有肉,尽管上!”说话间坐到了李翠莲的对面.
那店小二一见是俩乞丐,便不由得脸色一变,没好气的道:”好个穷要饭的,跑这里来吃白食来了,赶快滚!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否则乱棍击出!”
其中一个蓬头乞丐,手伸进领口挠了挠,眨眨眼,自言自语道:”狗娘的没长眼”随手一挥,只听那小二哎呀一声捂住了双眼,待他拿开手时,已成了熊猫眼.”熊猫”灰溜溜的下去备食物了.
李翠莲看得真切,那蓬头乞丐挥手间,撒出去的是两枚纽扣之类东西.动作当真快极,几不可见.
她不禁暗道:”这两个乞丐,均不是等闲之辈.”
两乞丐抬眼看了看李翠莲一眼,便只顾相互说话.说什么已打听到了”铁索四枭”的落脚处,什么”梅山之围”等等话语.因为事不关己,李翠莲倒也无心细听,何况他们的话通常是有头无尾.
少时,酒肉置上,两个乞丐吃嚼起来.除了那蓬头乞丐,另一个长也较有特点.那就是他脸上有一道斜长的伤疤.面貌奇丑.丑脸乞丐瞧见了李翠莲桌角上的小剑,抬眼笑道:”原来姑娘也是江湖中人,却不知是何门何派,为何只身一人在此?”
李翠莲见得那张笑脸甚是可怖,本就已很厌恶眼前这两人,着实不想与之搭讪,奈何人家发问,只好答道:”无门无派,为何在此?因为要能填饱肚子啊,不来饭馆,难道叫我去大街上喝西北风不成.”她知江湖险恶,在不了解对方是为善为恶之前,最好不要说些实话.
丑脸乞丐笑道:”丫头说的有理,但我奉劝一句,江湖最近很乱,姑娘家的,如若一人出门,还是小心点好!”
李翠莲道:”我吉人自有天相,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招惹我.哼哼!…..”说话间”卡”的折断一根筷子,续道:”这就是他的榜样!”
两个乞丐面面相觑,均感好笑,蓬头乞丐说道:”好个爽快的丫头,今后如若有何麻烦,就提我们俩的名号,知道的,一定会给你个面子.”
李翠莲”奥”的一声,其实她心里根本没瞧起这俩人,倒不是以貌取人,然叫花子终究给人的印象太差劲.但对方如是说.只好问道:”敢问两位如何称呼?”
丑脸乞丐得意洋洋地答道:”我俩出身江湖第一大帮,丐帮是也!江湖上送我俩一个绰号’绝赌双丐’,你可曾有耳闻?”
李翠莲摇摇头道:”没听过.”
两个乞丐好生失望.蓬头乞丐道:”你小丫头初出江湖,耳目生疏.这也难怪.”丑脸乞丐道:”不错,不错!待到混久了,便知晓了,要知道我俩这名号,那可是红透大江南北,妇孺皆知,无人不晓.”
李翠莲心下想:”这两个乞丐,倒挺能自吹自擂”嘴上说:”那以后定是要有不少事,得拜于两位帮忙了?”
两个乞丐同时道:”小意思,小意思.”
李翠莲道:”那么眼下我便有一件事要麻烦两位,不知可否?”
蓬头乞丐道:”你还……你….尽管说”他俩本是无事闲吐,没想到对方还真就立马有事求于人.也只好姑且听之.
李翠莲道:”素闻丐帮帮众遍布天下,耳目极灵,我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他的名字叫楚江南,不知二位可有印象.”
绝赌双丐听闻,均是一怔.
蓬头乞丐断续道:”这个….这个….”那丑脸乞丐使了个眼色,蓬头乞丐欲言倏止.
丑脸乞丐道:”’寂寞大侠’楚江南谁人不晓,但我俩与他缘悭一面,不甚了解,但是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李翠莲察言观色,觉得绝赌双丐之言着实有异,内中定有什么蹊跷不足以为外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