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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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徐的故事

（一）
2008年10月21日周二傍晚17：27，我收到了一条短信。内容如下：我儿子徐果果于今天下午三点四十分顺利诞生，七斤二两。母子平安。徐。
这条短信好似一把缺德的魔杖，把我从晚饭的吃法策划中紧急地拽回十几年前，北京经济学院那个又臭又温暖的男生宿舍。曾经在围聚在下铺憧憬将来哪个班的某某女生会成为某某的老婆或者小老婆的我们，现在终于有一人明确地实现了这个猥琐的愿望。
徐君是我们当时的班长，他老婆就是我们的副班长。尽管徐君当时一语不发面带微笑安坐静听，但是我们仍然感到一股淫荡的意念以他为中心在蔓延。从宿舍到楼道，继而弥散在整个男生楼……
现在徐君终于有后了，而且还是个儿子。我写下此文，想留给十八年后的徐果果——你心中伟大而英武的父亲其实完全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听爷爷的话，你要以一双阶级斗争的眼睛来全面地掌握资料，看待问题啊！

（乐队伴奏）
那天是你用一块尿布，
蒙住了天也蒙住了头部。
你问果果看到了什么，
果果说看见了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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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妨让我们一起回忆班长徐彪悍的大学人生，我准备以如下具有诗意的开头来正式引入徐君的形象！
他，是我们敬爱的班长……
他，是我们92621的象征。
他是一件威力强大却几乎没有使用过的武器，他也是一件位居高台却从来没有被摔破的公器……
他，就是俺们92621的班长，徐大炮。
上天是这么宠爱他，拿了一张最漂亮MM才应该有的瓜子脸赐予了他。因为考虑到需要一些男性应有的英武，拉宽同时缩短了他的额头，缩短了他鼻子尖和上嘴唇的距离。在一张葵花子的瓜子脸变成西瓜籽的瓜子脸之后，又缩短了他的嘴。
神来之笔！
真的是神来之笔！
在徐炮尚算英武的面容上，你可以发现集世界级精英分子大成的光辉的造物成就。他同时拥有美国总统大小布什的额头，英国首相布莱尔的人中，普京的下巴，以及法国总统希拉克的两腮，当然，还有胡哥的鼻子。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一切集中在一张西瓜籽般卡哇伊的FACE上，不仅有明显的喜剧效果，更有如冰川暗河般流淌的悲剧效果。
班长徐的面容，绝对是天使与魔鬼相互争夺又相互妥协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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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当然，光说伟岸的形貌，怎么能够概括我们92621徐大炮的光辉形象呢？！
让我们从记忆深处，最浓烈的事件，正式开始我们的文章罢。

最浓烈之回忆。就是不需要讨论，大家都会想起，永远难忘的那一刻！
1994年。早上。8点30左右。
数百名大学生围在北京经济学院四号教学主楼的门口，群情激昂，声音耸动。
这，是新一代民主的强音吗？
——不是！
是声讨食堂的饭菜不够可口吗？
——也不是！
是人数最多的财会系和最能PK的安全工程系就要开战了吗？
——还不是！

那，会是什么呢？！

考试！
每半天的考场安排，要在当天清晨或午饭刚过，由某老师亲自贴出，据说是为了防止学生预先在课桌上抄录作弊的文字！
北大有吗？
——显然没有！
清华有吗？
——也没有！
协和、南开、中山、复旦，——他们都没有！
只有我们经院学生有！
我们能不荣幸吗？
我们经院完全无视国家教委关于禁止大规模学生集会的内部规定，而宁愿在学生与领导之间作此“双败”行为，完全是新上任的教务处长大人本着“端正学风”的强烈怨念而行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之无聊之举。该处长任期内列祖列宗不得安宁那是不必说了，他家各位长辈女眷频经骚扰于地下，其种种无聊肉麻无耻下作卑鄙变态恶心流氓之行径，更是令人发指。

第一天新政以来，女生有书页乱散，男生有倒踣于地，学长有破口大骂，学弟有惊骇莫名，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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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而今天，是第二天。
经过了头一天的手忙脚乱，经过了接连发生的踩踏事件，经过了白抄或成为他人嫁衣的沉痛教训，伟大的中国学生们，已经有了应对的良策！
——声音洪亮的，在楼下看见公告后跳梁大喊（出自《黔之驴》，注意，有通假字……）
——熟悉教学楼结构的，在楼上引领众人。
——身手敏捷的，在楼梯旁护卫学习好的女同学……
……
今天，担任喊号的，是声音高昂尖利的宿舍长官滕某。在三层窗口的，就是我们心中第二红第二红的红太阳——班长徐！

一切，都按照我们预定的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清脆的皮鞋声，表示着贴公告的老师已经出场！
他，只不过是个配角。在公告没有贴出来之前，他可以是教务处主任，可以是副教授头衔，可以是经院的元老或方老……
但是，一旦那张纸贴了出去，他就只是一个按月领工资，吃饭、混房的，不教书连知识分子都勉强的政工干部、可怜人了。
说他可怜，是我们都听说了一个可怕的阴谋：有几十个学生预期在布告贴出后的1、2分钟内，以现场身不由己无法控制为由，践踏之，踩其于脚下，复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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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说时迟，那时快，贴公告的人也不是傻子，估计在学生中早已深布眼线。公告贴出，只见他身形向左一转，凌波微步运转如飞，转眼之间，脱离了学生们涌向四号楼大门的潮水。

与此同时，数十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91611，312！（意思是91611班的考试地点是三层的312室）
——92411，414！
——93311，511！

90分贝！140分贝！200分贝！
一个八度！二个八度！N个八度！
如果俄罗斯歌手维塔斯此刻在场，他一定再也没有胆量登台演出。因为这一刻，随便一个男生的叫嚷，都胜过他最高的高音！
……请原谅，大学生们竟然有如此粗鲁无聊之行为。那时，我们没有手机，大部分人甚至连寻呼机（俗称的BP机）都没有。

——唉！好象有点不对！
鄙班滕公的声音……鄙班滕公的声音呢？
一下子，我们的心沉到了谷底。
突然！
一个嘹亮的声音在三层窗口响了起来：“92621，317！”
班长徐！
是我们的班长，是我们的徐大炮！
在急促的脚步中，大家发自内心地赞叹——
92621的公仆！
92621的公器！
92621的……公厕……

话说班长徐大炮带着男男女女几十人冲到了3层317的门口……
“不对！”
这一间小小的房子，象一张巨口！而我们沉落的心，简直比《多收了三五斗》里的农民还要悲惨！
它要吞噬人间的苦难么？！
它要嘲笑世道的不公么？！
它要掠夺学子的人品么？！
公厕！
——男！
难道考试会在公厕举行？难道14平方米的一间屋子能容下46个人？
等到徐大炮重新校正射击诸元完毕，一个夹着一摞考试卷子的老师正在唯有他一人的考场，以鄙夷的眼光迎接我们每个人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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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从此，我们知道，班长徐的耳朵貌似是有些问题的。可能是放炮的时候早已震聋。
不过，我们并不确切地知道，那一瞬间——
是否有两道秋波越过茫茫人海，
定格在班长徐无奈而痛苦的背影！
我们也不确切地知道，那一瞬间——
是否在不远处办公的老师们，
感受到了一个灵魂的忏悔！
冤枉啊——————！！！
比窦娥都冤！
比马俊仁都冤啊！

出了这件事之后，班长徐很长一段时间无精打采。我们经常在四号楼的广告牌以及317那个小小的房间门前，看见一个身高1.83米，西瓜籽脸的人站在那里喃喃自语：“滕公滕公，我千万人中分辨你的声音，我容易么我！”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我们大无畏的班长徐，自折一门专业核心课——《会计》。并以此默默地向全体同学赔罪。尤其是那场考试中折掉的男、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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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们班长的痛苦当时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替他分担，后来成为其LP的副班长当时尚与之形同陌路。班长徐某天在学校外面喝得酩酊大醉。160多斤的体重，不知怎么就变得死沉！3、4个人都搬不动。一起喝酒的只好咬牙掏钱打车，并把刚吐完的他弄到车上。
黄色小面包出租车很快发动起来，一丝凉风从狭小的推拉窗中打到班长徐的瓜子脸上。在这个相对封闭的金属空间里，面对朝夕相处三年的兄弟，醉了的班长，终于满腔不平地发泄了他的愤懑！
他打我们了么？
——没有！
他骂我们了么？
——也没有！
他吐得满车都是么？
——还没有！
他只是口头强行与教这门课的老师接连不断地发生着性关系！
这个可怕的念头、信心和动作首先吓坏了司机。该司机飞一般地将车开到了学校。于是，班长徐的怨念接着蔓延到了宿舍。班长徐不断地把一个个身材比他瘦弱的同学当成了那老师，并不住地邀请上床。见人退缩，便拔拳相向；见人强横（比如鄙人），便说那人没意思。
对于惊骇的我们而言，在人生经历的事情中，第一次知道了：一件武器！他不仅有实战的价值！威慑的价值！
而且还有YY的价值……

班长徐终于沉睡了。我们看着他，想起了一个当时尚算时髦的词——“冷战”。
无论是拿破仑还是孙中山，他们的灵魂也沉寂了。
班长徐壮硕的身躯停留在下铺薄薄的褥子上，灯光从他头顶左上方垂下。在他脸上泛起了灰亮的金属一样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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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作为武器，或者说，作为一个学生型的武器，开火的时间，大概只有每年两次上考场了。敬爱的班长徐在大学四年，哑火的时候并不多。象《会计》几乎可以算是绝无仅有。
不过古语云：祸不单行。与此媲美的，至少还有一次《概率》。
那，是另一次传奇。
教概率的老师早有恶名，被誉为本校“四大名捕”之一。所以大家对于其的《概率》都抱了十二万分的小心。特别是男生们，早就复印好了女生的笔记，提前复习，不敢懈怠。临到考试，个个信心满满。当然，是否都如表面上那样NB哄哄，多年后终于一一揭开……
话说那天考试的早晨，班长徐拿着一本概率习题集找到了喊号的滕公，请其讲解其中一题。滕公当时人品爆发，数学正学得好。闻言当即提起笔来。逐条解释得一清二楚。
闲言少叙，过了不到两小时，考场发下卷子来。
两人浏览一遍，见最后一大题，竟与早上探讨之题目完全一样，不禁相视一笑，尽皆大喜。
奇迹！
绝对的奇迹！

滕公不禁疑惑，想来班长徐身为班长，如何能在考试之前得到如此精确之猜题结果。简直是不亦惑乎！此公后来未曾参与美国人搜捕拉登之行动，实是人才之绝大浪费也！十余年后，滕公移民加拿大前夕，我等为之送行，其人回忆昔年怪事，犹觉此事甚是匪夷所思。
时不我待，当下滕公奋笔疾书，唰唰有声。忽然三十六死穴后背之志堂穴剧痛，视之，乃班长徐以圆珠笔力戳也！
疼公骇，问其故。
曰：“最后那道题，再告诉我一遍……”
……《概率》遂折。

转眼，到了班长徐擅长的文科。
风水轮流转啊！
滕公遂请求帮忙。
当时我没有注意到具体细节，但是看见他们成功地传递了若干资料。滕公色不豫。
事后从两人攻讦中得知，班长徐传给滕公的纸条，字迹殊劣，几不可辨。滕公怒其而自编之，竟然也过了考试……
武器！
就是武器。
你要他的弹药，无异于要植物人的维生素，北朝鲜的核技术，日本人的阿童木……

事过境迁，十年后想起这一幕。小中见大，具体而微，仍然反映出国际社会的大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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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班长徐对鄙班的女同学们，一向是关怀备至的。
我们认为，这也是最后他成功娶到副班长MM的看家法宝。
关于这个故事，我们不得不钦佩，武器的另一个特征——
真正好的武器，都是保密的。
班长徐和班花猫的感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一直到大四下半学期，才头角峥嵘起来。
据女生宿舍的内线反映，早在大一暑假，班长徐就给时任副班长的花猫同学送过一把扇子。当时花猫绰号“警长”，拥有健康的大麦色皮肤（注意！不是小麦，是大麦！）。同宿舍的MM看见警长拿着一把扇子坐在床头喃喃自语：“你们说，他送我一把扇子是什么意思啊？他送我一把扇子是什么意思啊……”
本人对班长徐的行径一向了解，深入探讨了一下扇子的颜色和式样后立刻锁定了这一结论：班长徐送给花猫警长的扇子，可以从视觉效果上实现皮肤增白……
班长还为班猫做了什么不得而知，班猫为班长舍弃了她在本班学习史上的地位，晚节不保地竟然也折了一门专业核心课——《税收》。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若干年后，在一轮夕阳的橙红色光圈里，两个老人想起当年情形，说一句：“看，你那时一贯为《会计》自卑，我赶不上了，只好折一门《税收》陪你……”另一个瓜子脸的老人一语不发，默默将对方搂入怀中……
多么温馨！
多么壮烈！
多么坦白！
千锤万击出经院，
烈火焚烧若等闲。
你折会计我不怕，
我折税收陪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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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转眼到了毕业前。
学校例行安排了一次全体毕业生的无偿献血活动。
只有一点要稍稍更正一下，说“全体”，确切地说，是“全体党员”。
其他学生，要献，也是在党员之后。
班长徐，就是党员。至少，是党的一件武器！
他能不献吗？！
他敢不献吗？！
他好意思不献吗？！
他不仅要献，还要带头献，看着同学们献。
革命的献，人民的献！

自然，该鲜血行动得到了大多数非党员同学的严厉抵制。仅就鄙人所在之宿舍而言，便有妙方若干。
有提前喝白酒的，其血液检查不合格，不得献。
有提前吃巧克力的，其血糖超标，不得献。
有早上让空腹而刻意暴饮暴食的，其血脂超标，不得献。

诸般妙方之中，唯独吃巧克力那个办法出了点意外。
血糖超标自然没献，其人兴奋之余，将余下的三大块巧克力一口而尽。是夜鼻子出血不止，鄙人送其去水房清洗，半池尽赤，无虑二百毫升。其人怒不可遏，厉声曰：“早知如此，还不如献了，还有补助拿！”
无独有偶，其他系另有一人，献血前夜在楼道狂喊，满楼皆闻：“一滴精十滴血啊！宁献二十CC精，不献二百CC血！”众皆骇然！
班长徐在宿舍床上沉默。众人不知缘由，问之不答。

少顷，一人传授最低成本之妙方：“予视乎饮酒、吃巧克力者，皆傻逼也！即令早餐，亦有成本之支出。我有一策，既无丝毫之费，复有百成之效。只消于抽血前数分钟，找一静僻之地倒立片刻，则血压亟高，必可得免！”
我等都觉得此方案可执行性不高，不过见其兴高采烈，谁都没说。
班长徐安坐于旁，亦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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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次日。献血现场。
我等见班长徐既未饮酒，也未吃巧克力，且未进早餐，都道他是红心一片打定了主意献血的了。不料进场后，很多人发现班长徐满场游走，或作寻人之状，或以手正面抚墙做测试其坚韧状。口中不住说：“MD怎么这么多人……”

无奈！只好上了献血台。当时，鄙班猫MM见针管极大，针头极粗，不禁潸然泪下。
班长徐即在旁安慰。
“勇敢！”（你听出了其中深刻的关切吗？）
“没事儿！”（你听出了其中的痛楚吗？）
“一会就完！”（你听出了其中的暧昧吗？）
……等等等等

顷之，易位。

班猫MM见班长徐咬牙坐下，心中悱恻。便安慰班长徐数句。
班长徐强颜笑对。
我们都暗中赞叹：
一个坚强的人！
一个纯粹的人！
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我们敬爱的班长！
他看了一眼——
自己的鲜血正向针管里奔流。
然后——
我们都注意到他的脑袋逐渐低了下去，好像他要看透离开自己的每一个血小板、每一个白细胞、每一毫升血清……也像是要对党员献血制度进行一次独到的审视……
或者，这将是一次低回后的高飞？！
沉淀后的崛起？！
低迷后的奋发？！
眼看那张硕大的瓜子脸距离针筒越来越近，医生也忍不住动容了！大概在天使MM行医的短短数年间，还没有见到一个如此强烈地想把自己抽出来的血喝掉的人吧？
每一个猜测，都不完全正确——
“咚”！他的脑袋砸落抽血台。晕血而晕了！
我们这才知道，班长徐晕血。怪不得前几天沉默不语……
班猫大骇，试之鼻息，尚有。连忙呼唤其名字。
不应。
再呼。
仍不应。
屡呼。
皆不应。
众人束手间，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大炮！”
悠悠——
转醒……

这件武器就这样基本告别了他的学生时代。
我们敬爱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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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接着回到短信上来。
得知了班长徐有后，我还想起了两个有意思的事情，既可作为本文的压轴，又可在一定程度上证明本文的可信度。

第一件事时间跨度较大。是关于班长徐和班猫MM的感情进程的。
大二下半学期，鄙人之上铺，一身高一米五八之男生，绰号“红头”，对班猫MM有意。
经过宿舍若干次卧谈会之后，在我们的一致怂恿下，毅然决定追猫。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班猫与班长徐业已暗中私定终身。
自然，此事很快就由班猫传到了班长徐那里。
班长徐大怒。
但是，当时我宿舍战斗力强悍无比，班长徐不敢兴兵问罪，且此事不宜外传，再者，班猫虽与其私定终身，但终究尚有分手之可能。
他苦思一日，有了办法。
此后，每当红头出场，班长徐便同步行动。以一米八三之身高对一米五八之身高，复以瓜子脸对红头，加之以无上口才、爆发人品，终将红头斩落于班猫马前。
等到大四，班长徐与班猫关系明朗化，红头方知其人当年之毒计。唏嘘之余，甩下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毕业。

十年后。大概是2007年底的样子。
某一天。班长徐不爽。我在MSN上问之。
原来，数日前，班长徐之夫人、班猫MM忽然接到红头一个电话，邀其参加红头之婚礼。料想红头饱经世态炎凉，竟然贼心不死，真是无语。
班猫接了电话，班长徐便等着红头邀请自己。熟料此人婚期临近，竟再也没有联系班长徐。
“MD你请我老婆，竟然不请老子！”班长徐大怒。终于偕妻同去，一见现场热烈，登时不可遏抑，还送了几百元人民币贺仪。
未几，遂有班猫怀孕之消息传出。
众人皆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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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第二件事发生在2008年北京盛大无比的五轮法会之后。其盛大无比到很多资本主义国家看完开幕式后，毅然决定断绝数十年间一直不间断给予中国的经济援助……
呃！有点跑题，还是接着说班长徐吧！

班长徐新换了工作，新办公室地点在中关村。
在那些无聊之极的单双号限行的日子里，一些早起的出租车司机经常在凌晨五点多钟，看见一个身材魁梧，长着瓜子脸的男人背着电脑包，出现在从望京到中关村的辅路上。他背后的朝阳在他面前投下长长的阴影。
不少专跑望京——中关村的司机早上在大堵车开始前跑上几趟，经常能在四、五个位置次第发现他的身影。其中有开私车的高学历司机，忍不住想：“这莫非是传说中的行为艺术？！”
甚至有一位开车的VC觉得，这位与自己同住高档小区的IT行为艺术家，是否通过肢体语音在向他预示着什么？
该VC十月初撤回美国，是为数很少的在次贷危机中幸免的VC之一。据某门户网站财经专题越洋采访，其人表示，8、9月份他小区里一位长程走路上班的邻居使他开车时不断反思自己的投机行为；而那人鲜明的五官特征最终使他决定中国并非健全的法治社会，也并非VC挣钱的良好出口……

9月份。
五轮法会开完，班长徐在MSN上向我吹嘘，说自己一个多月来坚持每天走三小时上班，已经瘦了二十多斤。看起来更加挺拔英武了。
当时我觉得很是奇怪，班长徐的老婆正在珠胎明结，预期生产日期都已明了，班长徐不在家中宿夜照料，却天天暴走无度，明显是另有原因啊！

出于对班长徐的了解，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我的儿，你色憋的吧？”
良久。
班长徐回道：“还是你了解老子！”
……

[全文完]
2008-10-22@HOME修订版，原版作于2007年2月

cassey

最近怎么都开始回忆了？
对现实的不满or开始老了？

丶荼毒

先占个位置 、有空在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