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斜阳】慎入-草稿完結

我吞~

此乃坑。故言慎入。而其二原因，此乃BL坑。。
不好写啊。。滴汗。。于是只好把苏童鞋想象成女主角。。。掩面。。
要送人的东西。。大家给挑挑毛病。。情节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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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斜阳
一．
已经不知道雪下了多久，漫山雪白。苏醉墨背着竹篓前行，背篓留下一串脚印绵延至山下。其实天降大雪本不是采药的时辰，他也并不四下寻找，只是鼓着气一路低头。因着师父又撕了他写的药方集子。苏醉墨自打记事起就和师父隐居在山里，不时会有江湖上的人找来央求师父出山，苏醉墨听着师父被称作康神医，但当他问起师父是否曾经名动江湖，却总是换来师父的一笑了之。也正是因为江湖人士的叨扰，师徒二人便时常迁居。一晃十六年，苏醉墨已长成少年，十六年里，康神医将医学药理倾囊相授，加之醉墨勤奋好学，资质聪颖，很快便掌握了师父传授的医学，并且自行研制出不少药剂。每次试药成功，苏醉墨都会将药方记下来，时间久了便积攒成一本集子。数月之前装订整理好，苏醉墨满心欢喜拿了给师父看，本以为会博得师父的夸赞，没想到，康神医接过集资看了一眼便丢到了炼药炉的火堆里。草纸一遇武火便化为灰烬，苏醉墨连一个纸片都没抢出来。可怜换得师父一顿教训，虽然嘴上答应不再靠记录而将所有方子熟记于胸，苏醉墨还是忍不住背着师父重修药房集。他想默背药方也要有个参照不是，记忆出现疏漏还可以按照笔记修正。一个时辰以前，苏醉墨正烧着午饭，康神医便急吼吼的冲到厨房，苏醉墨以为师父是饿了来催自己，没想到康神医竟拿出了那本整理到一半的药方集，当着徒儿的面撕成了碎片。师徒二人相依为命，关系亲密更接近父子。师父二度毁了自己的心血，苏醉墨便置起气来。一语不发丢下烧了半熟的山鸡背上竹篓迎着大雪就奔了出来。

山谷之中万籁寂静，只听得咯吱咯吱的踏雪之音。走了半天，气也消了大半，苏醉墨想师父不会做饭，自己丢下半熟的午饭，师父该挨饿了，便定了主意准备回家。他停住脚步，便听不到半点声音了，苏醉墨抬起头，原来雪已经停了。雪后的天空蔚蓝无云，一望无际，苏醉墨顿时感到胸中舒畅，早把之前的不愉快抛尽了。他深吸着有些微寒的空气，渐渐闭上眼睛。突然感到有雪团掉到了脸上，张开眼睛，正看到从山谷上方的悬崖上掉下来大团大团的雪。苏醉墨迅速跑开，边跑边忐忑会不会是遇上雪崩。“啊~~~啊~啊~~~~~~”听到有人的叫喊，苏醉墨回头之时，只见一个深色衣袍的人正好摔在了刚才自己站的位置。原来不是雪崩，是上面有人失足滑下悬崖来了。

悬崖高耸，亏着积雪深厚，那人在雪地挣扎，好像只是摔伤了。苏醉墨快步跑上前去“你别乱动，我帮你看看”冷的一道目光射过来。“呃，在下苏醉墨，略懂医术。”
得到默许，苏醉墨连忙蹲下来“嗯。腿摔断了，”又搭脉“好在内脏没什么大碍，咦？肺部倒是受伤了”那人迅速甩开苏醉墨的手指。只见那靛衣人胸前衣衫上有剑痕，染上的血色已经有些暗淡，显出妖异的紫色。又见那人脸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苏醉墨信了暗骂自己糊涂，这人定是之前与人打斗，伤了肺叶。“肺部的伤不能耽搁，恐怕会有性命之忧”边说着便去搀扶那人。“哈哈哈，想我沈朔自少年起便名动江湖，没想到上天竟不许我自行了断。罢了，你既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趁着我苟延残喘，快去向玄碧堂邀功领赏。”
苏醉墨道“这位沈朔大侠，在下只是个山里人，并不了解江湖恩怨。不识得大侠大名，亦不识得什么玄碧堂。何况即便在下身处江湖，身为医者怎能将重伤之人随便乱丢给他人。”
苏醉墨突然间心间升起一份豪气，也许就是所谓的侠气。
等他完成一番慷慨激昂，回过头去，却见沈朔已经昏迷过去。“定是失血过多了”
苏醉墨抛下竹篓，艰难地扶起沈朔。沈朔身材较苏醉墨高大得多，一路上，苏醉墨停停歇歇，肩膀和双腿都酸疼得厉害，汗水挂在碎发上都结成了冰霜。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茅屋的灯火。
“终于。呃呃呃。。到家了。。诶呀，这人怎么跟个死猪一样重。”目的地近在眼前，苏醉墨终于松了一口气，才抱怨了几句。
“师父师父！”把沈朔靠在院墙，苏醉墨冲进里屋。
“哼。死小子，终于肯回来了。这里没有你的师父，你师父已经饿死了！”
显然康神医也和徒弟置着气。
苏醉墨顾不上这些，呼呼喘着粗气“师父。。快。。救人。。”
“死小子，又把外人带进来。”嘴上虽然是呵斥，康神医却是匆匆起身“人在哪里，他怎么样？”
“肺部被剑伤到，像是有时候了，有些失血过多。”几句话之间，师徒二人便来到院子里。
康神医查看了胸前的剑伤和腿伤，怕徒弟马虎遗漏掉什么伤势，又细细检查起来。
嗯？康神医瞧见沈朔要见的佩玉。一只玉制宣武。
“蓬莱岛的弟子，老夫不救！”原来是蓬莱岛的信物。
“师父，蓬莱岛和您老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不救他就要死了！”
“死就死，蓬莱岛是鞑子的走狗，死一个少一个。”
“师父常常教育徒儿医者父母心。。。。。。”
“是敌人，便死也不救”
“当真不救？”
“不救！”
“哼！师父真小气”
苏醉墨将沈朔拖到自己的房间，急忙在药箱里抓了几味草药。
苏醉墨从未离开过师父，只瞧见过康神医医人，自己最多医过野兔野鹿一类的受伤动物。
康神医也不理他，两师徒就这样置气，互不理睬。
苏醉墨煎好药，给沈朔服下。又急忙烧水，捣药，给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之后还将沈朔的断腿用粗的柴棍固定好。
忙活了大半天，苏醉墨手臂酸软，擦了满头的汗。
“饿了~！”康神医的声音幽幽传来，“饿死了~”
苏醉墨只好又去煮饭。

先将煮好的粥盛了最厚的一碗，苏醉墨正要端给沈朔。一跨进门槛，便见康神医攀至于沈朔的病榻，正在给昏睡中的人喂什么东西。
“师父！！”苏醉墨冲上前去，一把打翻了药碗。
康神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语结道“醉墨。。你”
“他是我的病人，我不准许人伤害他。即便是师父，也不行！”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苏醉墨眼里闪着坚毅的光。康神医从未见过他如此，眼里又是哀叹又是惊喜。苏醉墨顾不得去读师父那复杂的目光，急忙跑去查看沈朔状况。沈朔嘴角残留着药剂，原来是师父研制的疗伤好药，具体药方苏醉墨不清楚，他只知道那里面有一味是罕有的血灵芝。
“师父。。我。”
康神医却只是摆摆手，只道“为师今日开始闭关炼药，休要打扰。”便负手度出门，苏醉墨分明听到他离开时的叹息。他从未听过师父这样的叹息，这叹息深郁的如山谷清晨化不开的雾，只是他并不明白师父为何如此深叹。
“咳咳。”沈朔轻轻的咳嗽。
顾不得去揣测师父的叹息，苏醉墨立即扑在榻边。“沈大哥，你怎么样？”
沈朔有些发烧，尚在迷糊之中。苏醉墨用衣袖帮沈朔擦头上的冷汗，料想不到，沈朔竟一把抓住苏醉墨的手。苏醉墨惊慌“沈大哥。。你这是。。”沈朔毕竟是习武之人，即便重病昏迷，力气也强过苏醉墨太多。苏醉墨加上另一只手也掰不开禁锢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只瞧见沈朔将苏醉墨的手贴到脸边，嘴里喃喃细语。
苏醉墨静静听到他不断重复的是一个名字“芝婷。。芝婷。。”暗想，芝婷，拥有这名字的定是个美丽的女孩子。想到沈朔把自己的手当女孩子的手抓起来，苏醉墨心里面小声的敲起鼓来。他看了看沈朔紧缩着的两道眉毛，又想，这位芝婷该是沈大哥的妻子吧。想到这里，心里的鼓竟然咚的一声沉到了底。

沈朔当晚就恢复了神智，得知是苏醉墨救回了自己，沈朔向苏醉墨深深抱拳“多谢苏神医相救，沈某粉身碎骨亦要报答苏神医救命之恩。”
看着沈朔一改之前执意寻思的决绝，苏醉墨舒了一口气，微笑道：“沈大哥严重了，在下只不过做了些皮毛功夫，真正救了沈大哥的是师父的那剂药。”
“那么沈某定要立即向尊师致谢”说着，沈朔便要挣扎下床。苏醉墨扶住沈朔“师父正在闭关炼药，打扰不得。”沈朔掀被衾牵动肺部患处，不由咳嗽起来。苏醉墨连忙扶他躺下“再说沈大哥伤势太严重了，等好一些再去吧。”

[ 本帖最后由 我吞~ 于 2009-12-17 16:43 编辑 ]

我吞~

七日后，在苏醉墨的精心看护之下，沈朔胸口的外伤已经愈合。这七日里，苏醉墨不仅要煎药换伤口的纱布，照顾沈朔的病情，还要看顾他的吃喝拉撒。。七日里，两人之间关系密切了不少，亲密如兄弟，却又不似兄弟——苏醉墨内心的那个巨大疑团依旧不敢问出口。
是夜。
“墨墨，你会抚琴么？”沈朔半坐在榻上，指着药柜边上立着的一张筝问道。
苏醉墨犹豫了一番“。。不会，那是师父的筝。。”
苏醉墨在几只装着清水的盘子里，继续细细的挑洗着药草。
“墨墨，为什么在盘子里洗草药？这样一根根洗到天明也未必洗的完。”沈朔半坐在榻上，问道。
苏醉墨伸了伸胳膊，“这味药就是要这样洗，明日若是晴天便可拿到院中晒干。”
“拿来一盘，我来洗”
两个人专注的清洗药草，不觉月光已直直射进窗来落在盘中。
“墨墨，我们来对个对子”
“哦？”
“盘中水月映丝帘，”沈朔指了指窗户上挂着的帘子。
想了许久，苏醉墨挠挠头道“沈大哥，我对不出。。”
“哈哈，等你对得出沈大哥就教你剑法。”
“那么沈大哥要快点好起来，因为我很快就会对出来的。到时候你瘸着脚怎么教我？”
“哈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第二日下了大雪
苏醉墨唉声叹气“这下晒不成药草了。。诶。”
“墨墨，这大雪多美，你何必唉声叹气。。”
“这雪还不算大，有一年半夜被寒风吹醒了，原来是夜里下雪太大，积雪把房檐压塌了。。呵呵”
“墨墨，扶我出去透透气吧。”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我兄弟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沈大哥功夫了得，为何还要寻死？”
“因为芝婷不在了，我便是一个人在世间也只是伤心罢了。”
“芝婷？”
“嗯。”沈朔叹了一口气，“我本是蓬莱岛弟子，三年前与几个师兄弟代表蓬莱岛参加华山顶的少年英雄论剑。便是在那时，遇见了她——韩芝婷。。。
因为要拿回被芝婷拿走的的碎尘宝剑，一路追随她到苏州。没想到这一路上两个人竟暗暗产生了情愫。芝婷是我生命里第一个不因为我的武功造诣而在乎我的人，她是真正的在乎我内心感受的人。”
“那后来又怎样了？”
“拿回碎尘剑，我和芝婷说好，由我先将剑带回蓬莱岛。之后便离开蓬莱岛，和芝婷一道行走江湖。没想到我回去蓬莱的日子里，与芝婷结怨在先的玄碧堂将芝婷捉去示众处死。等我得知消息赶回江南，却得知玄碧堂不明原因的迁至华北。历经数月，我终于打听到了玄碧堂新址的消息。玄碧堂果真如传闻中的高手如云，却不知他们根本不讲江湖道义，找上门去却被他们人多势众砍成重伤，”沈朔低头看了看胸口。

“当时我想，这样的话，自己是如何也无法为芝婷报仇了。没有芝婷相伴的江湖，便只剩下空虚的荣耀和杀戮。漫无目的的走了多久不记得了，到了一座雪崖上。当时心里万念俱灰，便想了结此生，虽芝婷而去。。后来便被墨墨你救走了。”
“为何沈大哥不再想寻死了。。？”
“呵呵，我这个人，有恩必报。墨墨你救了我性命，我自然不能马上又去寻死。”
苏醉墨的脸色变得难看。。“意思是报恩之后还会寻死？”
“哈哈，如今不会那样想了。不过若不是寻死，也不会得交你这样的朋友。况且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苦练武功为芝婷报仇！”
“我奇怪的是，芝婷姑娘与玄碧堂到底有什么深仇至于取人性命。”
“说是芝婷窃取了他们堂中三大长老用性命炼制的丹药”
“即便是堂中的宝贝，也宝贵不过人的性命。他们这样做太残忍了”
“哼，玄碧堂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等我身体好了。。”后面的话沈朔没有说下去，他一巴掌拍在圆木扎的栅栏上，圆木节节寸断。
“救了你，竟然毁我的栅栏！！”康神医在茅木屋里咆哮。
“师父出关了！！”

我吞~

土币肯提牛。。记号

旋覆

醉墨
sahua~~

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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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

吞佛：這文爬得有點累，封坑
荊桑：又學某。。汝趕快分裂出去。。麥在此丟某的臉面。。

我吞~

沈朔立即抱拳低首“沈朔多谢神医救命之恩。。”由于过于激昂，话未说完便咳嗽起来，苏醉墨连忙扶住。
“师父，沈大哥的伤势好转许多”苏醉墨欢喜道
康神医冷冷“他是你的病人，不必同老夫汇报。”
沈朔抬起头，有些惊愕“敢问前辈可是蓬莱岛神医康云子？”
康神医倒未表现出如何意外，“神医不敢当，老夫早在十六年前被逐出蓬莱岛。你这小子，看样子也不过弱冠。老夫离开蓬莱岛的时候，你不过是个孩童，如何认得老夫。”
“师叔！真的是师叔么？我是朔儿！”沈朔又激动的咳嗽起来。
“当时的事老夫不记得了，也不想在听到。你在这里养好伤就离开吧。”康神医走出院子。
“醉墨，在老夫回来之前把饭做好。还有，把栅栏修好”边说边往山里去了。

“果真是康师叔！”沈朔还是无法抑制的激动。
苏醉墨暗想，原来师父是被蓬莱岛逐出门的弟子，难怪怎样也不肯救沈大哥。这样算，我是不是就变成了沈大哥的师弟。。
“墨墨，康师叔走的时候，我也只有四岁左右。如今见到，却和当年仿似一个模样，丝毫不显老态。”
苏醉墨从小到大一直和康神医在一起，他一天天长大，却也不见师父老去。

一个月之后。。。
沈朔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到处走动了。
正值如月，天气转暖。
沈朔在院子里摆弄康神医的那床混沌琴，琴音随着午后和煦的阳光显得有些懒散。康神医坐在摇椅之上，听着听着便渐渐睡去。
苏醉墨扫雪的扫把也随着琴音的节拍滑动。他进屋取了一张山羊皮被出来为师父盖上，走到沈朔身边，小声说：“沈大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朔拄着拐杖随着苏醉墨慢慢的在半融的雪地上前行，山谷里不少地方因为气温的骤然变化融了又结冰，还好有苏醉墨相扶掺。沈朔不觉莞尔。
“沈大哥，你笑什么？”
“呵呵。我是在笑人世无常。”
苏醉墨当他又要提起沉重的过往，暗暗蹙眉。
“想我沈朔但年单剑连挑十一人，如今连走路都要靠墨墨你搀扶着。。”
“你休要如此讲，你如今是病人，当然不可与当年相比。”
“呵呵，从前我喝醉酒的时候也是东倒西歪，亏得有芝婷搀扶着。。。。”
“快到了，就在前面”苏醉墨打断沈朔，指了指前方。

“就是这里”
这是一片天然的梅树林，由于位处山坳深处，加之气温转暖，树枝上已经长出花苞，更有几颗花苞已经半开。
“这里是师父也不知道的秘密之地哦，过些日子，梅花便会开成片！”春寒料峭中的梅花林是苏醉墨每一年之中最期待的时节，如今是来此山中的第三个年头，也终于有人可以和他分享这份花开的喜悦了。。
“呵呵，原来都已经春天了。说道春天，江南的春天才是最美的，正所谓‘烟花三月下扬州’”沈朔沉醉到回忆里那与芝婷南下扬州的三月烟花天。
苏醉墨隐隐有些不快，还是说道“沈大哥，等你的腿好了，我们一起去江南吧。”
“好，等沈大哥带你一起到山外去，去江南，去闯荡江湖。”

我吞~

转眼弥月，已有雁队向南去。
前几日有一年轻人策马而来，看装束便知此人是江湖人士。意外的是，康神医并没有逐那人离开，反而是和来人商讨许久，后来得知此人便是沈朔的师弟。他们三人似是在商议着什么，苏醉墨时而端茶进去也只听到“叛变”“玄碧堂”几个词，康神医不容他多留，很快就把他支走。
蓬莱岛内部发生变乱，长老被控于敌手，原系玄碧堂从中挑唆。康云子早在一月之前飞鸽传书至蓬莱岛告知沈朔所在，故而才有得蓬莱岛弟子找进山谷来寻沈朔回岛主持大局。

刻不容缓，他们便筹划着今日起程。
苏醉墨深知此去凶险，沈朔腿伤尚未痊愈，即便痊愈，这一去也是凶多吉少。
“我知道迟早会有别离，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快”苏醉墨有些凝噎，他最怕的便是沈朔此番一去便不得复返，心头纵是有千言万语便也没机会说得出口了。
“墨墨，沈大哥答应你的事情可是一件也没有忘，呵呵，要好好的照顾康师叔，等我回来带你去江南赏花。”沈朔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忍心说令苏醉墨伤心的话，便强颜欢笑。
“师兄，马备好了，该启程了。”
“墨墨，我走了，你要保重！”


策马山中前行许久，碍于积雪半融的泥泞，有些缓慢。
“师兄，往前再走一会就可以出山，便是官道了。”
“歇息一会吧，”沈朔似乎有些眷恋这冰雪素裹的山谷，这几个月来不问世事只调素琴的闲适，还有那个倔强的身影。

“沈大哥！”远远地，沈朔听见有人唤他，起身眺望，望到苏醉墨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奔跑着，便立即勒了辔头。
“师兄。。”
“等我一下。。”调转马头向苏醉墨奔去。

沈朔下马，边将马拴好，边道：“墨墨，怎么了？”
苏醉墨喘着气，面颊因迎着风雪奔跑而变得通红。他从怀里取出一枝梅花“沈大哥，梅花。。梅花开了。。。”
沈朔接过梅花枝，只见梅枝之上正绽放着七朵梅花，淡然的香气丝丝入鼻。“墨墨，你先坐到树下歇一会，看你累的。”沈朔扶着苏醉墨坐下，发现他背着一件事物“墨墨，这是。？”
苏醉墨结下背着的包裹，瘫在双腿上打开。正是那床混沌琴。
“呵呵，墨墨是要我再弹一曲离别之音么？”
正伸手要取过琴来，苏醉墨已然左手按弦，右手中指勾弹出了第一个音。“铮。。”接着，音律便行云流水般从苏醉墨双手之下弹出。琴音抑抑，听的沈朔胸腔之内压抑，正道出抚琴之人心中面临离别时的难舍之情。继而琴音转得扬扬，激荡着壮志豪气，道出了抚琴之人的祝愿，对即将离别之人的鼓舞。

沈朔从没听过这首曲子，亦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竟然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强于自己多少倍。苏醉墨的手指继续弹奏着豪壮的曲调，面上浮现出沈朔从未见过的神情——坚毅、飘然，仿似天界的将帅临世。苏醉墨蓦然地抚弄琴弦，冬末的细雪竟也积落与衣袍之上，而落于琴上的雪花却尽数融化了。
苏醉墨的曲子使得沈朔醉然于其中，只听突然“铮”的刺耳一声，第七弦崩断。余下空谷中依稀飘绕着的余音伴着空中的雁鸣，显得格外悲戚。
曲未完，人将散。苏醉墨眼中隐约的闪着泪光，而沈朔亦是鼻腔酸楚，眼角酸涩：
“墨墨，等我把玄碧堂的事情处理完便回来找你，到时候沈大哥带你一同去闯荡江湖。”
说完便毅然的转过身子翻身上马而去，他没有回头，因为怕墨墨看到自己的眼泪已经忍不住的倾泻。。

苏醉墨没有告诉沈朔，刚才那首曲子改编自筑曲，原曲便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傍晚的阳光斜斜的打在山谷之中，望着沈朔的身影伴着马鸣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苏醉墨默默念道：“。盘中水月映丝帘，雪上斜阳照孤影。”

我吞~

嗯的

情節大致就是這樣吧。。草稿寫得匆忙。。好在把坑給填了。。
等哪天叫荊桑來潤色吧。。
狂汗。。耽美果然難寫。。

慕容筱茜

情节挺好的，不过这个墨墨真的像个MM，行事和心态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