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德’的名义！——从黄永玉、金庸谈起

刘国重

左列钟铭右谤书，
                                 人间随处有乘除。

                                                 ——曾国藩



一



    我不懂画，既乏常识，更无修养。

    看不懂咋啦？看不懂，也能跟着瞎看。

    没有什么能阻挡，俺对美的向往……

    因为热爱沈从文先生的文字，也就连带着对沈先生的表侄黄永玉先生有非常好的印象，对他的人，他的画，他的文。

    2006年，在天涯网，闪过一个稍觉触目的标题，《黄永玉,你为什么不脸红?》，犹疑了老半天，想：打开，还是不打开这张帖子？

    这真是一个问题。

    黄先生也是从那个特殊年代走过来的，要是曾做过什么不太光彩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也不是不可以谅解的。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帖子还是打开了。

    读了不到一半，我乐了！

    绝妙好文，不忍独享，贴过来，与朋友们共赏：



   “是的，他太富有了。富有得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少资产。……然而，那些财富都是他个人的。他不会拿出一个子儿给他毫不相干的人，包括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 ……他是否想到了他的家乡还有几十万人没有摆脱贫困？……他是否想到了还有很多孩子在为几十元的学费发愁？……他是否会跟他们提起凤凰黄河乡的老百姓至今没有干净的水喝？……看来,性格和人格真的是两码事情,艺术作品的价值跟创作主体的道德情操也并不相干。……”



      多年以来，我也被这“叼着烟斗，踱着方步，笑微微”的老家伙给骗得苦！原来在我们有史以来这最大的盛世，区区一个凤凰县就有“几十万人没有摆脱贫困、很多孩子在为几十元的学费发愁、老百姓至今没有干净的水喝”，且是由这个老头儿造成的，至少，他必须对此负责。

      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读这张《不脸红》的帖子，之后，一年，沈从文先生的故乡，凤凰，又出名了！

      2007 年8月13日，“湘西州凤凰县沱江大桥，塌了！刚完工的一座桥，还没正式通车，就在支架大部分拆卸完毕的时候，突然全部垮塌了。奇怪的是，桥墩里看不见钢筋。截止14日中午，已有22人遇难。”

      不用想，我也知道：肇事者，还是黄永玉！几十人遇难，不拿老家伙抵命，已经够客气了。怎么也该抄他的家，把他的藏画，还有那‘万荷堂’拍卖，卖得钱来，重建大桥！

     大桥倒塌后，又一年，沈从文黄永玉的湘西，更出名了！

     2008年9月初，湖南湘西自治州吉首市，因数家非法集 资企业无法还本付息，不少集资者聚集在企业门口，一度造成交通堵塞。自04年到08年6月，湘西州【注1】集资高达70多亿元，涉及企业40多家，整个吉首市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参与了集资。  

     罪魁祸首，必是老黄！不抓起来，是不行了。关他几年，让他成天画啊画，什么时候卖得钱来填满这几十亿的窟窿补偿了所有集资者的损失，什么时候放人！

     


二



     黄永玉，与金庸，上世纪五十年代《大公报》的老同事。

     50年后，2003年，黄永玉谈起金庸，“我觉得以他的才能和智慧，怎么去写武侠小说呢？他应该做比这个重要得多的事情，这个人是很聪明，很有魄力的人，怎么最后弄得成一个武侠小说的著名作家？在我来讲是可惜了。……他是很可爱的人，很温和的人，而且那种神奇的力量你都很难想象。……”

    将黄永玉所言，与金庸另一老友沈君山的话，对照而读，较有意思。

     1998年，在台湾，“金庸小说国际研讨会”，开幕式上，沈君山教授致词，说金庸最佩服的人物其实是范蠡。【一】范蠡拥绝代佳人西施而功成身退，归隐江湖；【二】范蠡‘亿则屡中’，聚财无算；【三】范蠡还曾为‘帝王师’，教导勾践如何‘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卧薪尝胆，不但恢复了故土，并且还问鼎中原。沈教授可惜金庸只实现了前两个理想，对‘世无勾践刘邦’着实感慨了一番。

     查良镛早年的职志，应是从政。我对政治家并无彻底否定的倾向，自古及今，都有政治家，虽是少数，以经世济民为己任，有想法，也有事功。只是，盱衡当年情势，即使查氏仕途顺遂（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世事无绝对啊），也无力根本改变‘八亿人民不斗行吗？’的大局，除了在下民眼中会更风光些，难有什么作为的。

     是的，更风光。‘官本位’思想深入国民骨髓，在某些人眼中，再大的作家，未必及得上一个七品县令。

     查良镛的海宁乡贤，王国维先生，则认为：“生百政治家，不如生一大文学家。何则?政治家与国民以物质上之利益，而文学家与以精神上之利益。夫精神之于物质，二者孰重?且物质上之利益，一时的也：精神上之利益，永久的也。”

    查良镛从文，比从政，更有价值。

    查良镛以小说家名世，很偶然。他的写作武侠小说，更加的偶然。

    也许，阴差阳错，金庸被推到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其它文学类型，实难容纳金庸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在金庸写武侠小说之前，夏济安先生即已对林以亮先生讲说：“武侠小说这门东西，大有可为，因为从来没有人好好写过。将来要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一定想法子写武侠小说。”后来，在台湾，忽然有人给夏先生看《射雕英雄传》，看完了，说：“真命天子已经出现，我只好到扶余国去了。”




三



       黄永玉受非议，偶尔一二次。他的老友金庸，才算得‘名满天下，谤满天下’。

       傅国涌《金庸传》出版后，质疑查先生的品格，蔚成风尚。

       愚以为：‘道德’与‘文章’，不能也不必划等号。中外古今，作品比人品伟大的文人，多了去了。举一个最近的例子，2007年6月，在布拉格研究院负责管理档案的年轻历史学家,发现一份1950年的档案,有米兰·昆德拉的告密材料,被告密的人差点被判死刑，最后被送到铀矿强制劳动14年。

       归结到金庸，他做的每件事，自然不能令每个人都满意。其言其行，可訾议处，亦多。然而，从已知的资料考索金庸的生平，像昆德拉这种堪称‘缺德’的事，似乎他还不曾做过。　　

      我看金庸其人：小德有出有入，大节无亏无愧。　　　

      作人如此，已经够了。再作苛求，实无意义。

      对于金庸这样没有特大道德败坏表现的人，多讲点‘恕道’，不要总把人往坏处想。否则，以同样的高标准审视自己，我们又何以自存？何以自处？

      别人不好说，说我自己，我应该好像也许不是生性邪恶，有心无心，也不是没伤害过他人。既有此自知，当然赞成林语堂先生所言“我们都是有罪的，但我们也都是可以被宽恕的”，认为最是平易通达。


四


      金庸的婚姻，也常为人诟病，这是很无谓的事。

      金庸离过两次婚。据说，第一次，人负他。第二次，他负人。第三次婚姻，维持到今。

      金庸离过婚，有朋友以此质疑金庸的品行，真是奇怪。

      是否可以说：凡离过婚的，一定比不曾离婚的品性更坏？

      在第二次的离婚过程中，金庸长子查传侠自杀。对这种事，该当抱持‘哀矜而勿喜’的态度。刚看过一篇文章，某次金庸小说讨论会上，曾给金庸作过秘书的杨兴安先生，在台下跟人谈起台上的金庸，“不快乐啊不快乐，儿子自杀，他活得很累啊。”老先生已经够痛苦了，还要再以‘道德’的名义，往他伤口上撒盐？金庸有德无德、德高德薄，暂且不说，您自己的道德，在哪呢？

     查传侠的死到底与父母离异有多大关系？我不清楚。但有朋友好像很清楚的样子。太崇拜这种人了，当年查传侠远在美利坚，死前心态如何，这些朋友怎么知道的？

     就算父母离异，是查传侠自杀的唯一原因。无奈许多事是不能预知的，许多人闹离婚，其中也有子女自杀的，这难道是他们父母成心要逼死自己的孩子？

     或者我们可以一口咬定：凡有子女因种种原因自杀的离异父母，一定比离异而子女健在的父母品质更坏？

      查传侠非正常死亡，他爹就没品了。那杜甫、曹雪芹、马克思的孩子还活活饿死了呢，又怎么说？

      倪匡、蔡澜就曾当面联合嘲笑金庸在男女关系上的放不开，倪、蔡没离过婚，也无自杀的子女，因此，比金庸更道德？

      什么？您的私生活比金庸更清白？

      您倒想要不清白，也得有那条件不是？

      是的是的，我们是‘有道德’的，我们的‘道德’，却多是‘未经诱惑的道德’。设身处地想想，要是您混到金庸那份上，一定、绝对、100%律己更严？如果不能确定，不如趁早闭嘴。

      自己一旦当官，也不敢保一定不贪，如此，可不可以骂贪官？这个还是可以的。我们是纳税人啊，我们购买的每样商品都已经含税了，是我们养着他，而他的举措在在影响到我们的利益。

       就像家里雇了个厨子，您自己不会做菜照样可以批评指摘他的厨艺，更不能接受他揩油太多，一个鸡蛋花您二十两银子。

       金庸，也是厨子？您雇的？欠您的？



五



       据说，音乐，是唯一不带罪恶的感官享受 。如果不只唯一，还有唯二、唯三，那应该加上绘画与文学了。

       杰出的乐者、画师、作家出世，整个时代皆为之生色。一个时代，产生几位这样的人中龙凤，应以香花珠玉宝络，来供奉装裹。

       虽说‘文穷而后工’，致令曹雪芹‘举家食粥’，难道是一个民族的光荣？

       随着画廊、版税制度的引入，艺术家可以养活自己，甚至过上较为优裕的生活，是时代的进步，应该为之欢喜庆幸，不这样想倒也罢了，且以道德的名义强迫他们捐钱，有脸吗？要脸吗？



六



       狗，比猫，大。

       捐，比不捐，好。

       捐钱，是‘积德’，不捐，可也不算‘缺德’。合法收入，如何支配？捐与不捐？都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做决定了，似乎不劳他人操心。

       管好自己的钱袋子，有能力，有意愿，您自己多捐点。

       当您质问‘黄永玉，你为什么不脸红’的时候，‘沱江大桥’正在施工，行有余力，您为何不盯牢它？这不，全打水漂了，包括您在内的‘家乡人民’的血汗钱啊。重建，不是还得由本已贫困不堪的草民埋单？

       您在写那篇宏文的同时，‘吉首集资’，如火如荼。行有余力，您可以查查都什么人在上下其手，致令几十万家乡百姓血本无归，欲哭无泪。

       深层问题不解决，黄永玉先生就是把老命捐出来，顶用吗？



七



       金庸，倒不只是文学家，他还有另一重身份，资本家。

       按理说，逼着劝着哄着资本家出钱，更具正当性。

       有些同志，咳咳，不是我批评他，头脑简单，只知算经济账，不懂得算政治账，还以为接受资本家的捐款是什么好事呢！

       不用太多，如果有十分之一的资本家，像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那样，生前捐出近半死后捐出全部财产，那有多可怕，知道吗？

       资本家的本性就是唯利是图，还有没有说服力了？全世界无产者，再怎么联合起来？我们将赤旗插遍全世界，要等到几时呢？

       明白人还是有的，在比尔·盖茨宣布不留财产给子女的当日，就有网友一针见血，揭穿其狼子野心，“X养该死的比尔·盖茨，为了维护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连自己子女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网友原创，我再加工）



八

      

       无论黄永玉还是金庸，都不是没捐过钱，都没少捐过钱。

       黄永玉曾入“中国慈善排行榜”。

     （我所知的）金庸捐款，累计已超4000万。先是给香港中文大学捐款1000万港币，折合人民币1200万，后来又拿出310万人民币给家乡嘉兴的一所中学盖了座图书馆。他花费1400万人民币在杭州建造“云松书舍”，后来没去住，捐出去了。1993年，金庸捐赠100万元人民币，作为‘北大国学研究院’的启动资金。2007年8月，又向北京大学一次性捐款1004万元人民币。

      金庸，对自己都有些刻薄的，“一天三餐俭朴无华，一碗米饭、一盘青菜、或一小盘其他菜。用餐时，若不小心在餐桌上掉了一粒饭米、或一片菜，他都要用筷子夹起来吃了。”【注2】

      拿出四千万，不够？

      还要怎样？还得怎样？还能怎样？

      捐款！捐款！捐款！

      不捐，不行；捐少了，不行；捐多了？捐的地方又错了！

      黄永玉捐钱不少，可能给凤凰的少些？至少不能让某人满意，于是就骂，就问人‘为何不脸红’！

    ‘他太富有了’，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生在凤凰、与您同乡，是多么大的罪孽？应该拿、拿多少巨款出来才能赎净洗清？

      那些动辄质问“你为什么不脸红？”的大人先生们，是不需要也不可能脸红的。

      不要脸，没脸，如何脸红？

      金庸的作品，在香港，在台湾，在海外，在大陆，出了多少盗版书？金庸损失了多少版税？出版梁羽生所有著作的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副总编辑孙立川指出，“金、梁二人的作品在过去数十年，在香港、内地、台湾以及海外的发行量，正版加上翻版、盗版的，可能达到7亿本。其影响力之大，可说无远弗届，不知养活了多少家出版社！”

      金庸，欠这个社会一分钱？

      闲着没事，我也曾悬揣那些道德家的用心。是不是把他的财产全部交由您来支配，才合适？是不是捐到剩下的财产跟您一样多，或者比您还穷，您才满意？

      断言某一（ ！）个人一定有什么想法，那是胡闹。但是，对某一种社会心理作出判断，不算冒险。确有那么一大批人，自以为多么的有道德，以此为凭藉，对他人身上轻微的道德瑕疵盯住不放，甚至，进行‘道德讹诈’。

      鲁迅说他老家绍兴，有“下劣无赖”，“与人打架，好用粪帚，足令勇士却步。” ‘粪帚’通常以竹子、草秸制成，不成想到了今天，‘道德’也可以做成‘粪帚’。

       挥舞‘道德粪帚’，器宇轩昂、意气风发，“别惹我啊，我们可是有道德的！”呼啸成群，气势汹汹，‘足令勇士却步’。

      他们，真可以请欧阳锋做代言人了——不是金庸笔下的欧阳，是王家卫镜头里的‘西毒’：

     《东邪西毒》影片开头，欧阳锋独白，“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我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活得比我更开心。”

     

                                                                                                                         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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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湘西州下辖吉首、凤凰等8县市，州府设在吉首市。

【注2】这是一篇表彰金庸捐款义举的文章中的几句话，这种文章，通常会有些夸张。要之，不全是假话就是了。

三联

只能说：人言可畏



感谢金庸带给我的江湖！

工大不肖生

如果没记错，这篇应该是《从傅国涌<金庸传>谈金庸之德行》的改版。若仅因为“佩服尊重”“傅先生目前似乎有点被封的样子，辩驳总不能没有坏话过头话，而在鸡蛋与石头之间，我总不好意思站到石头一边”而删去关于傅国涌那段，怕有落井下石之嫌，我觉得大没必要。恰好保存了原文，粘贴一下，权当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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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认定傅国涌为他所写传记不好，理由之一，就是傅先生不曾见过他，此传发表又未经他同意。
　　写传记需要传主同意吗？应该处处让传主满意吗？据说现在某省已有红头文件：批评政府某部门的新闻稿，必须由被批评单位领导签字同意方可见报，金庸如何也染上这种衙门习气？

        傅国涌《金庸传》甫出，金庸老大不高兴，声言：如写小说，傅国涌必被写成反派脚色，我看了直笑。老先生偌大年纪，居然童心未改，记得我们小时候受人欺负而报复无门时才会想：在墙上写‘XXX是大坏蛋’，或者在梦里干掉他……
　　傅记《金庸传》，较之冷夏之流，高出太多。只是那本书算不得傅国涌的著作，约一半篇幅是汇录金庸及他人的文字，有些加了‘引号’或以特殊字体标出，有些既无‘引号’而字体跟正文还都一样，正确书名应是《金庸文录及研究资料汇编》，这种格式的传记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坦白说，未免有几分取巧。

　　此书见识倒还好，不过傅君对近现当代文化史用力颇深，于西方现代思潮也多有会心，古典文化则似非所长。因此才会将《书剑》中“浩浩愁茫茫劫”一词算到金庸名下——如此绝妙好词，金庸哪里写得出？
　　读傅先生的《偶像的黄昏》，又见‘于我心有窃窃’语，算‘硬伤’罢？应该不是排版错误。
　　窃以为：傅国涌是把“于我心有戚戚焉”跟“窃以为”两种说法搞混了，误使之沆瀣一气。

        傅国涌对报人查良镛，相当的敬佩，看他对小说家金庸的评论，似乎雅俗之见仍深。
　    傅写传，对传主，应该没有恶意。所写，也许有传讹处，却不存在编造。只是有点刻意要揭‘黑幕’的意思，缺乏‘同情之理解’。
　   而查良镛先生，有时气度也不是那么恢廓。

荷笑笑

很喜欢很喜欢金庸呢，惜无楼主之才，可以写如此多的文啊。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不过是，在我这里听不到金庸一个不好的字。
就算是那些不伦不类的渣渣们都说我是金庸门下ZG我也不觉得什么，做喜欢的人的拥护者，是很幸福的事啊，真羡慕刘兄如此幸福。我连被人骂ZG的可能性也米有因为我写不好啊...汗...刘兄加油，希望有更多好文出现，我们都是爱金庸的人，握爪。

刘国重

不肖兄：
有劳费心保存，感愧。
去年就拟了这两个题目，或谈黄永玉、金庸，或谈傅国涌《金庸传》，皆与‘德’字相关，那个不写，可以写这个。
如果只是在博客贴出的那些，我也觉得不算过份，只是，那是粗稿，写了，就要不断补充，一补充，可能话就不好听了。例如，打算写一句：“傅记《金庸传》有明显的‘网络时代写作’的辙迹，就是‘复制’‘粘贴’”
还可以吧？
下一句，“傅先生质疑汪晖抄袭，不是很有资格。”呵呵
所以，等以后再写。
问好！

刘国重

阿笑：
金庸说中国人重情不重理，看来你我皆有此病。

不过，自觉从‘理’上说，此文大体也还站得住，

那些质疑先生品格的人，多数品格可疑，丈八的灯台照不见自己罢了。

问好！

工大不肖生

刘叔（好像江湖约定俗成的尊称）文字表达总给人高山景行的感觉，依然如此练达，“目前没有第二个人能行”（阿牛语，当然说的是解读方法），
本来与尊重者对话应该用其表达方式，但我自然不敢模仿，恐得画虎不成反类犬之雅称，还是用大白话算了。
    关于“傅先生质疑汪晖抄袭”与傅本人是否有抄袭之嫌，我不太了解，我也没看傅的《金庸传》，同是其作品，我宁可看《追寻失去的传统》，
况且金庸自己也说“金庸为人所注意只是一个写武侠小说而相当好看之人而已，并无多大价值”，没必要深入研究其人，看得再透彻也不可能
与金老走上同一条道路吧。
    看过步斯蒂的关于金庸末路上中下梁之说，发现自己由先前对上梁孔庆东的膜拜到后来的对中梁刘的推崇，不知是沦落了还是进步了，
按步兄说法是退步了，呵呵。
     学术上的批评指正，傅先生未必介意，文人相轻这句话也未必尽然
所以，期待大作。

[ 本帖最后由 工大不肖生 于 2010-5-28 17:27 编辑 ]

血刀

原帖由 刘国重 于 2010-5-27 14:51 发表

那些质疑先生品格的人，多数品格可疑，丈八的灯台照不见自己罢了。

不见得吧。

不说金庸品格可不可疑（应该是不可疑的），但质疑他就是自己品格可疑了？这缺乏逻辑。

血刀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黄永玉、金庸做的已经算好了，当然，更好一点也可以。

在我看来，只要不违背法律，不违背人伦，一切行为都是可以的。

[ 本帖最后由 血刀 于 2010-5-27 18:10 编辑 ]

荷笑笑

原帖由 刘国重 于 2010-5-27 14:51 发表
阿笑：
金庸说中国人重情不重理，看来你我皆有此病。

不过，自觉从‘理’上说，此文大体也还站得住，

那些质疑先生品格的人，多数品格可疑，丈八的灯台照不见自己罢了。

问好！

我喜欢阿笑这个称呼，谢谢刘兄，你真是和芋头教主一样会取名字
是啊是啊，超级同意，于情于理此文都是非常中肯的佳作，呼唤版主来加精，不加精我就翻白眼了~
抱抱刘兄，要是加入我们山庄该多好啊...我们仙缘灵剑山庄缺的就是刘兄这样滴人！
我去找地址，刘兄看在我们在天涯就已经认识的情分上，来吧来吧来吧
汗..还有一句米注意到...我们是都重情不重理...不过对我来说有情就有理米情靠边站...我最偏心了...我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不会偏着心却说自己重理不重情...我有着难能可贵的诚实

[ 本帖最后由 荷笑笑 于 2010-5-27 19:22 编辑 ]

荷笑笑

http://www.jyjh.net.cn/bbs/plugi ... ion=view&fmid=1
在这个地址点我要加入此家族就可以了哦，这样以后我们山庄灭桃花岛的时候实力就大大增加了吼吼~
刘兄你可不能拒绝啊，你要是拒绝以后我见你帖子就来水水到你痛哭为止...
版主也不会封我号的因为我有好多号...
咳咳...这么深情加威胁的宣传过后...刘兄会不会加入呢...翘首以待中...
还有补充一下加入山庄的好处和坏处...
好处就是我们山庄美女多啊...可以一起交流金书...看金书的美人都不是无脑美女啊多好多好...
坏处就是以后发我们山庄的宣传贴的时候会把你的名字加进来...
比如：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二的刘国重也是我们山庄的人...
咳咳...第一是谁呢第一当然是我师父...我很尊师的米办法...
不用刘兄写文也不用吆喝，就点加入就好了，如何如何

[ 本帖最后由 荷笑笑 于 2010-5-27 19:25 编辑 ]

荷笑笑

原帖由 工大不肖生 于 2010-5-27 16:33 发表
刘叔（好像江湖约定俗成的尊称）文字表达总给人高山景行的感觉，依然如此练达，“目前没有第二个人能行”（阿牛语，当然说的是解读方法），
本来与尊重者对话应该用其表达方式，但我自然不敢模仿，恐得画虎不成反类 ...

江湖都叫刘叔，就我叫刘兄，于是我成了所有人的长辈，真是捡来的高辈分，窃喜

荷笑笑

原帖由 血刀 于 2010-5-27 18:06 发表


不见得吧。

不说金庸品格可不可疑（应该是不可疑的），但质疑他就是自己品格可疑了？这缺乏逻辑。

请注意哦，小血你米有看见楼主用了多数两个字吗，楼主米有绝对化，你倒是将人家的意思曲解了
所以说看帖子要细致要细致

工大不肖生

又拉人

刘国重

又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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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一把老骨头，也能混入‘灭’与‘被灭’的革命队伍，

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