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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乾坤十八

[武侠原创] 长篇武侠《判官府》第一部《少年莫一鸣》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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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 21: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文仅在金庸江湖、21武侠社区以及个人Qzone连载。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十八 于 2011-4-17 20:02 编辑 ]
发表于 2011-4-3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一鸣这个梦好古怪。。。。。。
继续关注!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寻剑




莫一鸣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放着各式精美的茶点,香气四溢,刹是诱人,坐在对面的褚存良已经大吃特吃起来,可是他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褚存良也看出了莫一鸣今天有些不大对劲,于是他用力将嘴里的煎包吞咽下去,咂了咂嘴,问道:“一鸣啊,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么?”

莫一鸣听得褚存良这样问,不禁“啊”了一声,随即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褚存良放下手中的筷子,忽然站起身来,眯起了眼睛望向窗外,道:“一鸣啊,我知道你性喜习剑,也看得出来你于剑术一道,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天才,在郑老镖头手底下练了不过三年,剑术便能精进如斯,确非常人所能及。我们这大半年来相处的虽还融洽,话也十分投机,但我褚某人只粗通些拳脚,至于如何使剑却是一窍不通,累得兄弟你天天与我一起习拳练脚,好不烦闷。我也怕若是你在我这儿再呆久了,怕是把你这使剑的天才给埋没了,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褚存良顿了顿,又道:“所以我再三思量,想到了一位于剑法上造诣极高的前辈高人,你若能得他指点几招,定会大有所获。”

褚存良的这一番话,可是字字都说到了莫一鸣的心坎里去。莫一鸣其实早就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总是碍于情面,未曾向褚存良提起过。但褚存良却是个明白人,早就看出来莫一鸣心存此意,只不过他为人向来稳重,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向莫一鸣提出来。而莫一鸣此时听了褚存良这一番话,听出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推辞,问道:“褚大哥,不知那位前辈是……”

褚存良道:“这位前辈的名头在江湖上极其响亮,想来你也应该听说过。这位前辈姓贺,名讳上浮下沉,江湖上人称‘沉浮剑主’贺浮沉的便是。”

莫一鸣听了褚存良的这段说话,不禁“啊”出声来。他知道贺浮沉剑术通神,在当今武林之中,若论于用剑一道的造诣,仅在青城山的“剑神”陈秋雁陈观主之下。而陈秋雁于数年前就已封剑归隐,发誓不再使剑,贺浮沉便大可以说是现下天下剑术第一的人物。所以莫一鸣听褚存良说自己可能能够得到此人指点,不禁激动万分,叫出声来。

褚存良又道:“这位贺前辈于武林中新出道的青年才俊是颇为喜爱的,尤其是像一鸣你这样天资过人的后起之秀,若是有意拜他为师,他十有八九会欣然接受。而我与这位贺前辈也曾有过数面之缘,相互也都认识,知道他现下正在黄山隐居。我再替你写一封推荐信,想来便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莫一鸣闻言大喜,道:“那就多谢褚大哥了。”

褚存良看着莫一鸣,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其实学到了上乘的武功,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事。”

莫一鸣点头道:“我明白,有的时侯武功越高,反而越难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 本帖最后由 乾坤十八 于 2011-4-5 21:38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褚存良欣慰地笑了,能够有这样的认识,这个姓莫的少年,果然是有比其他人更出色的地方啊……于是他又问:“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习武呢?”

莫一鸣的拳头忽然握紧,道:“我既然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应该利用它去保护更多人的生命,而不应该希望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需要其他人用生命来保护我!”











褚存良独自站在庭院的中央,南国温暖和煦的阳光温柔地照射在他的身上,令他全身上下都感到暖洋洋的。褚存良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缓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从自己的枕头下面取出一个小铜盒子。褚存良将那个盒子捧在手里,凝视良久,双手忽然一颤,盒子掉落在地上,里面原本所装着的物事也随之跌落出来:那是一张已有些泛黄的纸片,上面零散地画着一些线条和图形。如果观察得再仔细些,你就会发现,那张纸上所绘的,赫然就是一幅地图。









   

正午,骄阳似火,阳光下一匹骏马背负着一位腰悬佩剑的少年,在大道上飞驰着。

那马上少年正是莫一鸣,他骑着马已行了半日,多少也觉得有些乏了,只想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这时他忽然看见前边道旁有一个简陋的茶棚,心中不禁一喜,忙催马行到那茶棚之前,一跃下马,将马在道旁一株大树上系好了,便径自走进那茶棚里去。

那茶棚的主人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身材矮胖,右颊上生着一颗黑痣,见得有客人来了,忙上前招呼。莫一鸣要了两大碗茶,一气灌了下去,只觉得神清气爽,甚是提神。喝完了茶,却又觉得腹空无物,略感饥饿,又要了一碟花生米来吃。

莫一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那茶棚主人打听道:“店家,请问你这儿离黄山还有多远?”

那店家道:“也没有多少路了,你若是歇息一会儿就走,今天天黑之前便能走到邬家寨。而那邬家寨距离黄山,骑马行上一天便得到。”

莫一鸣问道:“邬家寨?那可是个强人的寨子么?”

那店家道:“这个可就是客官的不明白了,这邬家寨虽然有这么个名儿,但其实不过只是个稍大一些儿个的镇子。原来这儿确实是有强人,但不过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这里来了个名叫邬刚的黑道高手,手底下功夫很硬,因为方圆百余里内也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于是他便在这儿占山为王、为非作歹。后来这事儿被丐帮的萧诚萧大侠知道了,就带了江湖白道上的一伙子好汉们来把这邬家寨连窝端了,当真是大快人心。那时我还年轻得很,但听到这个消息,也高兴了好一阵子。而邬刚这一伙子贼匪虽然被消灭了,邬家寨这名字却一直留了下来,一直到今天也没更改过。”

莫一鸣点了点头,心想不如便按这店家所说,今晚且在这邬家寨寻个客栈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动身,晚上在黄山脚下歇息一宿,后天就能上山去拜见贺浮沉。想到此节,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激动。接着又想到今晚还要在邬家寨吃饭找住处,若去得晚了,多少会有些不便,不如早些起身奔那邬家寨去。莫一鸣心算当定,将碟子里最后几粒花生米夹起来吃了,递给那店家几枚铜钱。那店家问一声:“客官这就走么?”莫一鸣点了点头,道:“若是去得晚了,怕是吃晚饭找客栈不大方便,这便告辞了。”说着去解了系马的绳子,翻身上了马,骑着马沿着大道飞驰而去。
 楼主| 发表于 2011-4-5 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一鸣按着那店家所说,果然在黄昏时刻便走到了邬家寨里。莫一鸣牵着马在镇子里四周转了一圈,只觉得此镇虽算不得太大,但却是热闹非常。街上来往路人熙熙攘攘,道旁贩卖吃食与其他一些杂物的小贩们的吆喝声掺和在一起,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听不清楚到底说的是些什么。

莫一鸣在这邬家寨中又四下里转了一会儿,便行到一家叫做“福临居”的酒家门前。莫一鸣见得这间酒家宽敞明亮,浑不似寻常村镇子里的酒家那般粗犷随便,心下也生了几分好感,便下得马来,到这福临居的厅堂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一坐下便有跑堂过来招呼,莫一鸣随便点了几道菜,那跑堂将这几道菜记了下来,便径自跑去将菜单报给厨师去了。

莫一鸣独个儿坐在餐桌前,拿手指尖在茶杯里蘸了些茶水,无聊地在桌子上画着圆圈,心里胡思乱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跑堂把饭菜送了过来,莫一鸣心里七上八下的,一口饭菜连是什么味儿都没有品尝出来,就给吞咽下去了。莫一鸣草草吃完了晚饭,用手背抹了抹嘴,在桌上放了锭银子,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就准备走出这酒馆去。忽然,他看见酒馆门口有一个人影快步走过。这个身影好熟悉啊……可是,是谁呢?如果是自己熟悉的人,又怎么出现会在这里呢?莫一鸣跑出酒馆,向四处张望,可是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于是他失望地揉了揉眼睛,回过身去牵了自己的马,到镇子里寻找客栈去了。







昏黄的月光和着微风从大开着的窗户里一齐洒在莫一鸣的身上,莫一鸣双手枕着头,平躺在客栈房间里的床上,一双眼睛直望着天花板出神。之前他辗转反侧却一直没能睡着,于是他便索性不再强迫自己入睡,只对着躺在床上发呆,想着自己的心事。

最近发生的事情可真多啊……被打断的金盆洗手会、师门亲友的死、何昆的叛变、丁家寨的毒计、阎王债册、自己做的那个古怪的梦,还有从福临居里出来时见到的那个身影……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无数条细线在莫一鸣的心里交错纵横着。就像郑长河的六十寿宴后的那晚一样,这次莫一鸣好像又敏锐地在这些紊乱的信息当中捕捉到了一条虽然非常模糊但却又贯穿始终的主线。于是他努力地思索着,想将这无数的线头给理清、找到那条隐藏在其中的主线,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

莫一鸣沮丧地伸手挠了挠脑袋,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理清这些纷乱的头绪,自己就将永远处于一个被动的局势,永远要受命运的指使和摆布,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像是早就被安排好了一样。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顽童手里的木偶,经受着任意的玩弄。莫一鸣忽然重重地一拳砸在床上,如果自己的行止都是被什么所谓的命运所规划好了的,那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意味?不过是按部就班地去出演一幕幕悲喜剧罢了。他真恨不得从那个顽童的手指间、从那个隐藏剧本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再向命运的脸上恶狠狠地扇上几记耳光。但是同时他也清楚地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这还办不到。

那……需要怎样才能够办到呢?学到了高明的武功,就能办得到么?莫一鸣对自己摇了摇头。手中的剑再锋利,也不过只能摧毁看得见的障碍。而自己现在所遇到的障碍却是无形的、是看不见的,可是只要将它们摧毁了,一切就都明朗起来了!莫一鸣忽然明白了:要摧毁这样的障碍,所需要的不是手中的剑,而是心里的剑啊!这心里的剑,是需要由丰富的经验、敏锐的洞察力和坚韧不拔的毅力所铸成的。

想到了这些,莫一鸣顿时感到灵台一片清明,那些纷乱的头绪都暂时被他抛到了一边,他感觉连窗外的月光都好像变得稍稍明亮了一些。于是他缓缓地合上了眼,令他意外的是,这次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似乎特别的舒服,待得莫一鸣醒转之时,已是次日清晨,清冷的月光已完全被温柔的阳光所取代。莫一鸣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精神饱满、神清气爽,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适通泰。他一个翻身下了床,穿戴整齐了,又取屋子里的铜盆去打了水来洗了把脸。莫一鸣将头脸浸在清凉的水里,残余下来的一丝丝倦意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莫一鸣收拾好了包裹行囊,从客栈房间里出来,只感到身爽腹空,便下楼去向店家要了一碗白粥、几根油条来吃。吃过早饭,一看天色已经不早,便匆忙骑马上路。一路上莫一鸣都多留了个心,却再也没有见到前一晚在福临居门口一晃而过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莫一鸣去黄山诣见贺浮沉的这最后一天的行程倒是太平得很,再没多生出什么枝节来,这天晚上果然就行到了黄山脚下。莫一鸣在山下一户农户的家里歇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准备上山。由于山路多坎坷崎岖,牵马上山多有不便;加之莫一鸣若能拜师得成,留在山上学艺,少说也得要年余时间,这黄山之上多生奇松怪岩,可供牛马所食的草料却是甚少,若是要牵马上山,一日两日倒还好,一年下来,岂不将马给活活地给饿死了?莫一鸣自然也想到了此节,于是他便将自己的马存放在那农户家中,并说如果过了半年,自己仍未下山来取马,便将这匹马送给那农户。那农户听了满口答应,莫一鸣便又给了他一些散碎银子,尔后径自起身上山去了。
发表于 2011-4-8 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情节写得很细腻。继续关注。。。。
我纳闷了,就我一个人在看么~~~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1# 的帖子

说实话,我也挺纳闷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一鸣行了约莫一柱香时分,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位穿着青布衣衫的少年,肩上扛着根扁担,担上挑着两只空水桶,从山上走下来。那少年看见了莫一鸣,问道:“你可是来我们黄山派投师学艺的么?”

莫一鸣听到“投师学艺”四字,刚想点头,忽然醒起褚存良曾说过贺浮沉只是在黄山隐居,却并非黄山派中的人物。莫一鸣想到此节,心念一转,对那少年道:“啊,不是的。在下只是听朋友说黄山山势雄奇,山上石缝之间也能生出苍松劲柏,好生佩服,因此特地前来一观。”

那少年“嗯”了一声,没再作声,一双眼睛却仍疑虑地盯着莫一鸣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这才从莫一鸣身旁经过,挑着水桶下山去了。

莫一鸣回过头来,看了那少年一眼,只见他步伐轻快,虽然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担子上所挑的两个空木桶却是甚稳,难得晃上一晃,显是武功不弱。莫一鸣看在眼里,心道:黄山派是名门正宗,门下弟子果然了得。

莫一鸣又沿着山路行了不知多久,行到了一处断崖之前,前头再无可行之路了。莫一鸣停住脚步,抬头一望天色,已是日近午时。莫一鸣在旁边随便找了块山岩坐了上去,将随身带着的炊饼取出来吃了。吃过炊饼,莫一鸣又坐在山岩上歇息了一会儿,感到气力稍复,这才动身向回走。

莫一鸣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他是习武之人,脚程自也不慢,这整整一个上午,附近这几个山头几乎都已经被他走遍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收获。要说还有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找寻过的,就只有西边和南边的几个山头了,可是那里大都是黄山派的地界,自己贸然闯入多有不便,弄不好还可能引起误会不说,像贺浮沉这样隐居山林、不问尘世事务的世外高人,也自然不会愿意去与黄山派产生什么纠葛,自己若是去那几个山头上搜寻,多半还是一无所获。

莫一鸣想到此节,不禁略有些气沮,但随即就又想到:自己终归是江湖中人,纵然心中存着一把锋锐无匹的剑,手中若是无剑、手底下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说出来的话也总不见得如何响亮。只有双剑兼备,方能将它们各自的威力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而现在就有这样的一柄剑正悬在自己头顶上不远的地方,自己只要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就可能将它把握在手中,那又有什么理由仅仅因为一次尝试的失败而气馁呢?
 楼主| 发表于 2011-4-16 12:18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莫一鸣振奋了精神,又往回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较为平旷的境地。莫一鸣在空地中站定,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自己的右首边有一座突兀的石峰。那石峰地势险峻、人迹罕至,通往上面的也只有一条很老旧的石阶,而且当中还有一段石阶被塌方的山石所阻断了。莫一鸣心道:“这石峰处于这么一个荒凉偏僻、人迹罕至的境地,在这里隐居,倒也符合那些世外隐者的性情。而且这石峰我之前也没有上去过,既然现下离天黑尚早,我不妨就上去探他一探。”

这石峰虽然稍嫌险峻一些,但却并不甚高。常人若是要攀登上去自是不易,但对莫一鸣这样练过几年正宗武功的人来说却并非难事。不过只过了柱香时分,莫一鸣便攀到了那堆阻断石阶的乱石之前。

莫一鸣脚步微滞,停下来喘了口气。一瞥间忽然发现身边的这堆山石当中竟有几块给利器生生地从中间直剖开来!而且这几块被劈成两半的山石的切面都极为平整,显是一劈而就。莫一鸣抽出随身携带的青钢剑来,在山石上敲击了几下,只觉得那山石比起平常的岩石,还要稍稍坚固一些。不过想要将这岩石砍出几个缺口却并不算难,如果手持十分锋锐的宝刀宝剑,只要气力稍大一些的人就能够办到。但是如果想要一剑就将这样坚硬的岩石劈开,恐怕没有精湛的内功绝不能够办到。莫一鸣见了,心下又惊又喜,不禁暗想:“这里离黄山派门人平日里活动的地域并不甚近,附近也未曾听说有什么武艺精强的人物,却忽然出现了一些这样的碎石。莫不是……莫不是贺老前辈就隐居在这附近?”

莫一鸣精神为之一振,更加精神百倍地向石峰顶上攀去。不过又攀了一会儿功夫,便登上了峰顶。

到了石峰顶上,莫一鸣俯首下探,发现石峰的另一边是一处深谷,谷中的地面光秃秃的,只零星有几株苍松。莫一鸣望着这山谷,思量以自己的本领,要攀下这石峰虽然不很容易,却也并非难事。接着他又想了起先前在攀上石峰时看到的那些碎石,当下心里便打定了主意,只在崖顶上稍稍歇息片刻,便顺着自石峰顶上微倾入谷的山壁缓缓地攀爬了下去。
发表于 2011-4-17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实话实说,楼主的作品还没细读,但粗看起来,在这个板块里算鹤立鸡群的,比那些通篇“对话”的强太多了,当然也可能是比较对我的胃口。。。。
发表于 2011-4-22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不错,以后会继续留意后面的精彩~~~~
 楼主| 发表于 2011-4-22 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楼上列位朋友支持,俺废话不多说,继续更新。。。
 楼主| 发表于 2011-4-22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山壁上虽然有很多凸出的石块可以借力立足,但却比登上石峰的路要陡峭很多。莫一鸣虽然有攀下山壁的自信和把握,但是攀下这山壁之艰,还是远远超出了他先前的设想。莫一鸣在向下攀了好一阵子之后,还是感觉到有些疲累,想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可是在这峭壁之上,却又哪里找得到可以歇息的地方来?

莫一鸣向自己脚下望去,希望能找到一块稍大一些、可以立足歇息的岩石,可是脚下却是光秃秃的一无所物。于是莫一鸣又抬起头来,向山壁上头张望,心里思量着是不是应该退回到石峰顶上去。抬起头来看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向下攀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想要再攀回到石峰顶上,已是很不容易的了。

于是莫一鸣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又向下攀了一会儿。忽然他发现自己脚下右方不远处有一处深深的凹陷,看上去似乎是个山洞。莫一鸣又惊又喜,忙变换脚步,向那凹陷处缓缓地移动过去。

待得莫一鸣移到了那凹陷处旁边,才发现那凹陷并不深,其之高深均只不过丈许,根本算不上是个山洞,不过要容下一人,却还是绰绰有余的。莫一鸣见了,自是大喜,当下便爬了进去,在石穴当中坐下,舒展了一下疲劳僵直的四肢。接着又从布腰带上解下随身携带着的水壶,一气水灌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清凉,身子也感觉舒坦了许多。

莫一鸣将水壶系回腰带上,重重地喘了口气,竟感到四肢有些绵软无力。莫一鸣明白这是适才的奔劳所致,心里思量着若不等气力再恢复一些就上路,恐怕一个失手就得跌落下山壁去,那可当真凶险得紧;再者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向下攀,不见得再会遇到这样容得下自己歇息的所在。倘若待得天色暗了,自己还仍被困在这山壁上,黑灯瞎火地上下不得,那可大大不妙。

莫一鸣一念至此,又想到身上还备着大约两三日的口粮,一时也不愁会给饿着,若是继续向下攀行,恐怕又多有凶险,当下便决定当晚就在这山中里过夜。

莫一鸣盘算停当,有了安排,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他抽出腰间佩剑,在身畔石壁上敲得几敲,只觉得这里的岩石质地坚硬,与自己登上石峰时在半山腰见到的那些碎石似乎别无二致。

接着莫一鸣又开始打量起自己所栖身的这个小石穴来,只见这石穴甚是平实寻常,毫无特异之处。莫一鸣打量了一圈下来,心里登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淡淡地浮露出来,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失望还是欣慰。

外面的光景渐渐黯淡下来,莫一鸣盘着腿坐在石穴里,目光停滞在对面山崖上轮廓渐渐模糊的一株苍松上,久久没有移开。

莫一鸣虽然一直静坐着没有动,但是头脑里的思绪却是七上八下的,一刻也未曾静止过。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忽地就有了个念头:这石峰人迹罕至、僻静得很,倒是个适宜隐居的好地方。若是这儿再有个大一些儿个的石穴,兴许就能容得下人居住……以贺浮沉的本领能耐,要上下这石峰自然是易事一桩,那贺……贺老前辈会不会就隐居在这石峰之上呢?

莫一鸣想了一会儿,也自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便索性不再去想。他又静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腹空无物,略感到有些饥饿,便从行囊里取出干粮来当作晚饭草草吃了。

填饱了肚子,莫一鸣又盘腿坐正,将褚存良授与他的内家运气法门练习了一遍。随即他便发现自己虽然经历了整整一日的奔波,气力却仍然十分充沛,心知自己在褚存良庄子里度过的这大半年里,内功已颇有进境,不由得心下暗喜。

莫一鸣练过了功,又稍稍活动了一下四肢。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窄小的石穴当中伸展不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当真是百无聊赖。恰好他刚练完功,多少也有一些疲惫,又是吃饱饭后不久,一阵倦意忽然涌将上来。莫一鸣心想反正现在也左右无事,还不如早些休息,这一晚养足了精气神,对明天继续寻访贺浮沉的行程也是相当有帮助的。于是他便半倚在石穴内侧的石壁上,合上了眼睛,不久就沉沉地睡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4-22 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黄山石穴里过的这一夜倒是平安得很,待得莫一鸣醒转过来时,天空已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他也没有再做什么怪梦,除了颈背和胳膊被坚硬的岩石硌得有些生疼之外,还算是睡得不错的。

莫一鸣打了个呵欠,来到洞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发现现在四周虽仍算不得太明亮,但周遭事物却都能分辩得清,想来借着这样的光亮继续攀下这山壁也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他便回到石穴里收拾了包裹,继续沿着石壁向下攀去。

攀爬了一阵子,天色已然大亮。莫一鸣仰头上望,看见耀目的阳光已经洒到了这石峰上更高些的地方,但因为后面不远处亦有一座山峰阻隔,一时间阳光还照不到莫一鸣所在的位置。

莫一鸣低下头来,探出左脚,摸索到了一块岩石,就想要踩踏上去。可是他左脚上一施力,就蓦地感到脚底下一空,同时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莫一鸣心里登时一凉,他清楚那是岩石崩裂的声音,于是他的双手和右脚忙一齐施力,好歹是稳住了身形没有随那块岩石一齐跌落下去。饶是如此,也将莫一鸣惊出了一身冷汗。

莫一鸣俯首下望,正想另找一块岩石立足下攀,忽然他颇有些讶异地发现自己下方竟然又出现了一处山穴,而且较自己昨晚所栖身的那个山穴好像要大出很多。莫一鸣见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他也没再多想,忙又向这个山穴的方向移动过去。

还未到那山穴之前,莫一鸣就发现这山洞当真是大得很:其之高、宽都近达两丈。而且在这山穴右侧,另又有两处山穴,论规模大小,似乎竟都不在现在自己正在接近的这个山穴之下。莫一鸣先前在黄山上也已转了一日,感觉黄山上的岩石虽然怪异,但山洞却并不很多,像这样大的山洞就更是稀少。一座山峰上能有一个这么大的山洞,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了,可是这座石峰上居然并列出现了三个这样的山洞。莫一鸣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也愈发觉得自己所攀爬的这座石峰实在是里外透着些古怪。

莫一鸣在这山壁上已攀了几近一日,于攀岩之道已渐渐颇有些娴熟,只消一小会儿功夫,便攀到了那山穴之前。莫一鸣进了这山穴,发现这山穴不仅又高又宽,而且深也有四五丈,休说是容下一人,就算是有两三人同住也足够了。

莫一鸣四下打量了这山穴一番,忽然他蓦地发现这山穴左右两壁上竟似是绘有人形。莫一鸣大奇,忙凑上前去看,这回他是看得真切,那石壁上所绘的竟是一条手持长剑的汉子,好似是在自行演练一套剑法。

莫一鸣只看得浑身发热,心中暗道:“莫非贺老前辈当真像我昨晚想的那样,隐居在这山壁上的洞穴里?那……那这刻在石壁上的这些图画,难道……难道就是贺老前辈留下来的剑谱?”

想到这里,莫一鸣心中不禁激动万分,心想这石壁上的绘画若是出自贺浮沉之手,所记录下来的自然都是一些极高明的招式。所以他不敢怠慢,忙回到洞口从头开始细看石壁上所刻的这些图像,并抽出青钢剑来照着那图像上持剑汉子的模样一招一式地跟着专心致志地练习起来。

莫一鸣才刚练了不过一两式,就忽然感觉到山洞地下的光影忽地一闪,同时他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洞口有一个灰影迅捷无伦地一闪而过。莫一鸣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知道这山壁十分陡峭,以莫一鸣的本领也只能在上面缓缓地挪移。而要在这山壁上像适才那个灰影一样迅捷地移动,岂是人所能为之?那……难道是山中的飞鸟?不对,飞鸟的体型绝不会那样硕大。难道……难道是贺老前辈?啊,贺老前辈武功通神,有这般能耐也不奇怪。莫一鸣一念至此,忙跑到洞口四处张望,可是四周静悄悄地一无异状,不用说人了,连一只飞鸟的影子都没有。莫一鸣心念一动,心里暗想那灰影移动得虽然极快,但要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这光秃秃的山壁上凭空消失,却是绝无可能,多半是进入了右边的那几个山洞之中。莫一鸣想到此节,心里登时就有了计较,于是他对着洞外朗声道:“是沉浮剑主贺老前辈么?不知可否现身赐见?晚辈莫一鸣前来诣见。”

莫一鸣立在洞口等了一会儿,但他除了自己话语的回音之外,什么也没有听见。于是他又回到洞中,凝视着墙上的那些图画。他很想把石壁上所绘的这套剑法继续练下去,可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却是再也静不下心来练剑了。于是他便索性还剑入鞘,背上了行囊,决定去右侧的那两个山洞里探一探。

莫一鸣先是来到了中间的那个山洞当中。这个山洞大小与先前那个相若,两壁也都绘着那使剑汉子的图形,除了那汉子手上使剑的套路略有不同之外,与自己所去过的第一个山洞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

于是莫一鸣又向最右侧的那个山洞攀去,他见中间那个山洞里也是空空如也,料定了第三个山洞当中一定有人。可是当他攀到这第三个山洞跟前时,看见了里面的景象,却不禁傻眼了:这个山洞里竟然还是空的!莫一鸣心里暗暗纳罕:“那……难道是我刚才看花了眼?难道根本就没有人?可是……我应该不会看错吧?”莫一鸣呆呆地望着山洞里的壁画,眼神中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忽然,莫一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澄澈的亮光,他好像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他站起身来,向山洞里这组壁画的最末一幅走去。啊,对了!这最末一副壁画上那条持剑汉子手里的招式竟然不是一路剑法结尾的收式。“这套剑法还没有记录完!”一个念头在莫一鸣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所以……所以这应该并不是最后一个洞穴!还有……一定还有!”

   

   

   

   

   

千里之外,昆仑山。

萧瑟的西风里,一行六人正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行走着。

丁宽忽然加快速度走了两步,赶到为首的丁捷身边,低声道:“大哥,停下来歇一歇吧,我看后面的弟兄们好像都有些打蔫了。”

丁捷回过头来,眯起眼睛朝后面望去:“大家果然是都走得有些乏了么……”只有那个跟在最后面的何昆,脸色始终是铁青的,他的武功虽不见得比走在前面的这几人高,但行了这么久的路,却只有他一直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看不出丝毫疲惫的样子。

“此人不除,留到他日必定是个祸害!”丁捷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11-4-22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丁捷的一双瞳仁里锐光闪烁不定,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后面的众人道:“大家都停下来歇息一会儿罢。”声音虽然不甚洪亮,但是每个人却都听得十分清楚。听到丁捷这句话,丁冲、郝诚本等人疲惫的脸上都微微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只有何昆仍神色木然,不为所动。

丁捷随便找了一块岩石坐了下来。丁宽看见他坐下了,也跟着走近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他向跟在后面的几人望了几眼,忽然压低声音道:“大哥,我看那个姓何的……”

丁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丁宽立时便住了口,只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丁捷,只见丁捷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凶狠的厉光,接着他就听见丁捷同样压低了声音道:“今天晚上就动手。”

丁宽点了点头。“大哥果然也发现了那姓何的是个危险的角色啊……”他心里思量着,“连自己的授业师傅都能说杀就杀、眼也不眨,难保他到头来不会再在背后捅上我们一刀。不如提前把这小子给宰了,到时候等我们兄弟几个找到了那阎王债册上所写的宝藏,也正好少一个人分这杯羹,真是一举两得,嘿嘿。”

想到这里,丁宽的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忽然感觉何昆好像有意无意地朝自己这边瞟了一眼,他的脊背似乎竟因此平地生出了一股寒意。丁宽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那……那真的是一双生在人身上的眼睛么?

就在数丈开外,坐在另一块岩石上的何昆垂头凝视着脚边的碎石块,双眼里闪烁着飘忽不定的光芒,显得愈发神秘莫测。他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脚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略带有些讽刺意味的微笑,但那笑意仅在瞬息之间就收敛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木然的神色和暗淡无神的目光。

丁捷双手撑着大腿,凝视着远山,陷入了沉思之中:那个世人梦寐以求的宝藏,当真就藏匿在这昆仑群山里、那传说中的昆仑仙境当中么?如果当真如此,那早在二十多年前,这阎王债册历经那么多江湖好汉之手,阅览过其中内容的人也绝不会少,为什么最终就没有人能够找到这个宝藏呢?根据债册上的那幅地图,想要解出“昆仑仙境”这个藏宝的所在应该并非极其艰难之事。况且据传在二十多年前,敢于出手争抢这阎王债册的,大都是一些武功卓绝的能人异士,论才学见识,自然个个都在我们这样的山匪强人之上,那……

丁捷好像感觉到当中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他感觉到不对劲,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便索性不再去想,只从腰上系挂着的包袱里取了一件黝黑的物事出来。

丁宽看见丁捷将那黝黑的物事取出来拿在手上,忙凑上前去,问道:“怎么,又发现了什么吗?”

丁捷摇了摇头,将那件物事从中间打开了,只见那物事中间放着几张被岁月腐蚀成深黄色的古旧的羊皮纸,纸上绘制着一些古怪的图形。丁捷将那些纸张从那物事里取了出来,拿在手里数了数,一共是六张。“要是那第四张没有失却掉就好了……如果能准确地掌握这阎王债册里的所有信息,我们现在或许就不会再在这昆仑山里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了。”丁捷懊丧地想。

丁捷将在六张羊皮纸拿在手里仔细地翻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什么新发现。他身旁的丁宽叹了口气,道:“看来这六张纸上所记录下来的信息我们都已经掌握了,可是……可是我们还是不能够找到那昆仑仙境的所在啊。”

丁捷默默地点了点头,将那六张羊皮纸放回到那黝黑的物事当中,用左手抓起那已经打开了的物事的前一半,开始将那物事缓缓地合上。

忽然,丁捷的眼睛蓦地一亮,合起那物事的动作陡然凝止下来。他敏锐地感触到,那物事上自己左手大拇指所触碰到的地方,触感好像与其他地方略微有一些不同。“难道说……这里面还藏了什么东西不成?”

丁捷忙又将那黝黑的物事打开来,对着触感不同的那一块小地方仔细地审视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一块地方的颜色比那物事上其他地方的颜色要略微浅淡一些,好像是后来添补上去的,但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来。

丁捷登时便兴奋起来,他转过头来,对丁宽道:“二弟,借我小刀一用。”丁宽忙从腰带上解下随身携带的一把尖刀递给丁捷,丁捷用那尖刀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小块色泽略淡的地方割开了,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张折了好几折的纸张。这张纸的色泽只是略有些发黄,所历经的年代显然不如那物事中的另外那六张羊皮纸久远。

丁捷将这张纸取出来展开了,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面的字符。丁捷心知这些字符肯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可是这纸条上面的字符端的是十分古怪,他一个也辩认不出来,正自感到有些懊恼,忽然丁宽在旁边“啊”了一声。丁捷忙问道:“二弟可识得这上面的文字么?”

丁宽道:“啊……这似乎……似乎是西域藏民所使用的文字,我只是从前见过几次,所以有些印象,具体含义并弄不大清楚。不过我记得好像老郝似是识得这藏文,要不我去叫他来看一看?”

丁捷点了点头,让丁宽去将郝诚本给喊来了。郝诚本接过那纸张,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了半晌,才道:“嗯,这的确是藏文没错。你们看这上面虽然密密麻麻地写了这么多东西,其实所要表达的意思却并不很复杂。”说着看了丁捷一眼,丁捷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郝诚本续道:“这纸张上的文字,大意就是说要去昆仑仙境寻找宝藏,若非真正的勇武之士决计不能够办到。又说到如果有缘人——那上面的意思大概是指发现了这纸条的人,有勇而武力不足,可以照着纸条上的提示去寻找三样东西来增进自己的武艺;而若是徒具一身武功而并非勇士,那么就劝你最好趁早打道回府,免得为了那宝藏白误了自己的性命。嗯,这段文字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至于那上面所说的提示,我想应该在这张字条的反面。”说着便将手中的纸条翻转过来,发现反面果然又有几个文字,这几个文字却是他们几个都认识的汉字。

丁捷与丁宽都凑上前去看,只见那纸条反面的文字分作三行,每行却分别只有寥寥数字,最上面那行写着:上    天    七五

中间那行写着:中    松    一小九大

最下面那行则写着:下    海    四方

这三行字的下面另有一个图形,画的似乎是一座山峰的模样,山峰的中间还另画了一个圆圈,除此之外一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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