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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原创] 传说 (连爆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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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3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请你不要不信

传说 就是这样开始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03 | 显示全部楼层

序章 江小鱼的爱

江小鱼恋爱了。

    江小鱼的父亲是‘玉郎’江枫,号称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传说中看过江枫的绝世风採的女人,没有一个不为他心动而心碎。江小鱼继承了他父亲的俊美,在十三岁出江湖后,他的浪漫史就没有停笔过。仅仅入了江湖三天,就和四个女子有了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

    他入江湖第一个早上看到的女子回族姑娘桃花,见了江小鱼一眼,就无法自拔一个芳心深深地就随了江小鱼。下午,铁心兰铁姑娘也被江小鱼迷人的风採所迷住了。三天后,江小鱼又碰到当时江湖两朵最亮眼的金花:小仙女张倩,和九姑娘慕容九,开始了他们的一段奇怪而又传奇的浪漫史。

    说实话,江小鱼身边从来没有缺少过漂亮的女人。他隐隐灼灼地也爱上了几个,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他愿意安定下来。可是,他今天却碰到了。

    这一日,江小鱼去寧波府赴他五位师傅‘血手’杜杀,‘笑裡藏刀’哈哈儿,‘不男不女’屠娇娇,‘不吃人头’李大嘴,和‘半人半鬼’阴九幽的约会。可是就在出嘉庆府时,见到一群强盗在路边调戏一个女子。江小鱼其实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可是如果发生在他面前,他眼裡就容不下了。

    这是一个霞装女子被一群粗蛮强盗围在中间。江小鱼策马而上,对强盗喝了一声道:“兄弟们,借一借道。”这些强盗猛然回头看到是一个骑著白马身著丝绸锦衣的年轻男子。那领头的强盗头子向两边的兄弟递了个眼色。留下两个看守著那女子,其他的七八个强盗围上了江小鱼。

    江小鱼在马上对那强盗头子,拱了拱手,道:“兄弟,大家都是走江湖的。我也知道这念头当强盗的日子不好过。平日裡你们怎麼做,我都不在意。可是今天你们要非礼一个女子被我撞见了。确实让我很难为。这样好了,我出500两金子将这姑娘向你们手中赎出来。你们看怎样呢?”

    这时,那强盗老大听了江小鱼的话,笑了。他道:“这位妙公子,你这个主意倒是很不错。可是,我也有一个主意。与其让你用500两黄金来交换我们手上的这位姑娘,还如请公子你和这位姑娘一起和我们回寨。我看公子你衣著华贵,谈吐举止都像是从有钱的世家子弟。如果请公子跟我们一起去做客,然后让你家人来接你。我想你家人一定很愿意出很多钱让你回去的。而我们不但得到这女子还有你身上的500两黄金,没準我们兄弟下半辈子的生记都要指望兄弟你了。”

    说完,那强盗头子哈哈大笑,看著马上的江小鱼又道:“公子,你说我这个主意怎麼样呢?”

    江小鱼一脸讚赏著点头说:“主意可是比我的好多了。”

    然后他又嘆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

    那强盗头子一脸有趣的问:“可惜什麼?”

    江小鱼微笑著道:“可惜,你们今天遇到了我。”

    那强盗们听江小鱼这麼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强盗头子又说:“凭兄弟你一个人。我说小兄弟,这走江湖可不是你书上读的那麼浪漫。我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过日子。我说你还是老实点,乖乖和我们回去。只要你家人来赎你,老夫我保你一条小命。”

    江小鱼笑了,说:“好吧。那我就成全你们。”话音刚落,只见他一挥手竟然从袖中射出了几十道寒星。而寒星一落到眾人的脸上颈上手背上时,却又一闪不见化入了眾人的身体裡。

    那为首的强盗头子大惊失色,惊叫著指著江小鱼说:“你那寒星倒地是什麼暗器。”

    江小鱼依然笑著说:“其实也没有什麼。只是子不过午,午不过子的子午寒针。这子午寒针一遇到人体,就会从皮肤中滑入血液,最后基本上是半天时光就会进入心房。最后让人疼的,只有自杀才能解疼。所以你们只有半天时间了。你们不相信的话现在按一按自己左乳下三寸之处,是不是隐隐作痛?”

    那强盗头子听著江小鱼这麼一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左手两个指头真的向自己的左乳三寸的位置一按。这一按,不由得眉头一紧,心口一疼叫了出来。而这一叫,更让其他的强盗对江小鱼多信了几分。只见那强盗头子著心口,厉声对江小鱼说:“你快给我解药。"

    江小鱼得意地说:“我就说嘛,你们不应该打我主意的。”

    那强盗见自己命危都露出了兇相,纷纷拿出了手上的刀子说:“你如果再不给解药的话,我们现在就把你砍了。”

    江小鱼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说:“各位大哥,不要动手呀。如果我被你们砍死了,那你身上的毒谁教你们解呢?”

    本来强盗都準备一拥而上,可是听江小鱼这麼一说,都停住了。

    这时江小鱼又微笑著说:“其实这子午寒针也不是很难解的。只要知道方法的话,大家都会。这寒针是靠寒气进入了你们的身体。所以呢,为了驱除体内的寒气,大家都要在今夜子夜前将自己至胸口处一下埋入地上。然后要整整埋七天七夜,身上的寒毒才会完全的排出。还有,在今后一年中大家都千万不能近女色和戒食荤腥。要知道女色和荤腥不洁。如果你们在今后一年中犯了这两条,那寒毒马上復发。即使扁鹊再世,也救不了你们的性命。”

    眾强盗听著这江小鱼信口雌黄,却又琅琅上口,在言辞上也没有什麼破绽。所以,大家更多信了江小鱼几分。那强盗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命看得最重要,即使要用妻儿家人去换也不会皱眉。所以即使觉得好像有些什麼不对劲,可是现在牵扯到了自己的性命,也不由得都拔腿就向寨中跑去救命解毒去了。

    眾强盗看到强盗头子跑的最快,也都不打理那女子和江小鱼,纷纷逃远了。而江小鱼却在马上,笑著拼命的喊:“要记得,是齐胸埋在土中七天七夜。还有,你们一年中可不能近女色和佔荤腥!”

    看著强盗远去,江小鱼在马上笑得直打颤。

    那坐在地上背对著江小鱼的女子,这时出声道:“这些强盗恶人,都应该去死。既然都中了毒,公子你为什麼还要去救他们呢?”

    江小鱼这时在注意到那女子。看著那女子乌亮长发,青衣蛮腰,头颈中露出来的白雪肌肤。让江小鱼看的不仅心中一盪。江小鱼定了定神,说:“姑娘,我都是骗他们的。这天下哪裡有子午寒针。”这时他又想到那些强盗都会自己把自己埋入土中七天七夜,又忍不住狂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说:“真的是,如果不是我有约会,我一定去那强盗寨看看他们怎麼把自己埋了的。”说著,又捂住了肚子。原来江小鱼是在马上暗用阴柔的内力化出了那几十点寒冰。然后用满天星洒的手法将那寒冰点射向那些强盗。而那寒冰点本来就是微小,只是在这阳光下显得特别的亮晶耀眼。这些寒冰点一碰到强盗身体的体温当然被化掉了。可是,江小鱼却利用这些小雪点,捉弄了强盗一回。

    江小鱼虽然不忌讳杀人,可是却很少杀人。因为他觉得人是用来害得,不是用来杀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被他杀死了,那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也没有意思。这江小鱼自认自己可不是‘损人不利己’白开心。他只所以害人捉弄人是因为他可以从中得到无比的快乐。在害人和捉弄人中他觉得这个世界更加的精彩。

    这时,在地上那女子秀发一甩,回过了头,看著马上的江小鱼说:“可是,骗子也不是好人。”

    坐在马上的江小鱼,一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震惊了。因为他知道这次他要恋爱了。

    一见鐘情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男主角不一定貌似潘安,而女主角也不需要如花似玉。可是两个人这一个见面,一个回首,一个频笑,甚至只是一句话就可能让一对男女觉得非君不嫁莫女不娶。用现在流行的话语来解释就是两个人之间有非常奇妙的化学反应。

    江小鱼并不是没有看过美女。和‘不男不女’屠娇娇在一起住时,每天都让江小鱼看到不同的美女,早已经让江小鱼对美女有了完全的免疫力。江小鱼也不是没有看过艷女。至少他见到’迷死人笑迷迷’萧迷迷时就完全没有任何动心。当江小鱼听到那女子天真稚气的声音,他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她必定是个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甜的少女。可是,当他见到那女子苍白又忧心的面孔时,江小鱼真的好想去帮她让她快乐起来。看到她眉间一丝忧愁,他会想到是不是她有什麼烦心的心事。听到她稚气的声音,他又会想如此单纯的姑娘又有什麼困境让她如此愁苦呢?江小鱼完全沉浸入了那个女子的世界中。

    爱一个人有很多的方式。有些人喜欢享受被人来爱,又有些人喜欢让自己去爱人。而江小鱼这时想到的却是两种都要。他既渴望得到那女子的照顾,又希望自己可以让她幸福。他甚至想到了成家。江小鱼十几年一直认为自己像那幽魂,是不可能也不愿意安定。可是那女子的回首却让江小鱼在那一瞬间推翻了他自己十几年的想法。他竟然渴望家了。想到此,江小鱼笑了。他尷尬的向那女子笑了笑。他这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那麼的聪明。因为他一下子想不出说什麼了。

    一见鐘情并不需要两相情愿。可能也可以是某一个人看了另一个人后,便对那个人一见鐘情。世界就是那麼的奇妙。很多人都喜欢你,但是你未必真的能对那些人倾心。可是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可以让你满意的,却发现那个人并不喜欢你。而这件事情竟然让江小鱼碰到了。江小鱼见到那女子后便对她一见鐘情情有独衷。可是那个女子只是冷冷地谢过了江小鱼,就转身离开了。而江小鱼当然是不会让那女子离开的,可是又想不出什麼方法来阻止她。於是他也只好用唯一办法也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那就是跟著她走。

    江小鱼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和他师傅们的约会,不紧不慢著跟这那女子。而那女子似乎也并不介意。於是两个人就一个在前慢慢走,一个在后骑马也慢慢地跟著。一路上江小在想到底怎才能那女子上自己呢是江小第一次追女人。也是在他十年曼史上的第一遭。他想到了他五傅。‘血手’杜很直白。他说:“如果看到喜欢的人,先把她奸了,然后再杀了她。”‘不吃人头’李大嘴也很干脆。他说:“在她面前吃人,如果她还是不从,那也把她吃了。”‘半人半鬼’阴九幽和杜杀差不多,只不过顺序倒一倒。他是先杀后奸。江小鱼自己摇了摇头,觉得这三种办法都不妥当。反而他觉得‘笑裡藏刀’哈哈儿和‘不男不女’屠娇娇的办法毕竟合适。一个教他死缠烂打。一个教他不顾脸面。

    正当江小鱼心裡盘算著他追女大计。这时,那女子已经走入了一个镇子裡。江小鱼抬头一看,这镇门上写著三个大字:青龙镇。江小鱼是第一次听说过这青龙镇。他心想,在这个江湖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无名村镇。

    江小鱼跟著那女子进入了青龙镇。可是他在三个地方停了停,又三次在那三个地方点了点头。一个是米店,一个是布店,还有一个是棺材店。这三个地方他都没有进去,只是在那三家店门口外掛著的三副对联很有兴趣。那米店掛著的是‘一碗饱两晚’。那布店门口写著的是‘衣襟耀祖贤’。而那棺材店则高吊著‘人生自古谁无死’。他瞇著眼睛看了很久,才缓缓地走开。

    看著那女子最后走入镇末一家庭院后,江小鱼也停住了。他回首在马上看著黄昏中的青龙镇,笑了。他一人自言自语低声说:“这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镇。”

    第二天,江小鱼在那三家店舖的对面买下了一个舖位。用他身上唯一比别人多的,开起了青龙镇中第一家当舖。而他也终於在当天打听到那女子的名字。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林仙儿。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开幕

故事发生在青龙镇,可是开幕却在千里之外的紫禁城。

    紫禁城是京城的城中城。出紫禁城南门向西走过七条街,就到了刑部尚书诸葛青云的神侯府。这刑部尚书虽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是就是连左相秦烩右相蔡京都对这六部刑部之首的诸葛神候忌讳三分。诸葛青云救过当今圣上三次性命。而皇上三次授予诸葛青云国师之位都被诸葛神侯婉言谢绝。这诸葛青云之举不但没有引起皇上的不快,反而更让皇上更相信和看中诸葛青云的为人。也因此,皇上封了诸葛青云神侯之封号,还给了他生杀予夺之权。

    此时,一位老者正在神侯府大厅堂上和一个脸色微白的年轻人对坐弈棋。那年轻人持白,老者则持黑。白子从‘弃’位放下第一子后,连攻至五十三手终於缓住了。半响,白棋第五十四手时在‘生’位上补了一子。此时,一直防守的黑子却返守为攻,步步禁闭,而白子虽然已失了半手,可是也是守的密不透风,每每又暗伏杀招,让黑子难接前后。只见这黑子和白子在这棋盘上越落越慢,在第一百三十一手时,那年轻人终於弃子认输。

    年轻人抖了抖已湿透的后背,对那老者恭敬的道:“懒残师公,我输了。”

    那老者随手擦了擦发髻边的汗水,微笑著道:“有进步,有进步,比半年前的一百一十一子,今日世侄多下了二十手才落败。”

    年轻人腆的一笑道:“师公,说笑了。输就是输。”那老者却笑道:“世侄,此言差异。老夫从你七岁第一次教你弈棋,那时我和你下棋都是棋盘放满才算胜负。从你九岁开始,你终於入了棋道。从我饶你七目开始,每年我都得少饶你一目。直到你十六岁那年,我连半目都不能饶你。而如今,你才二十出头,却和我下到一百三十手才渐落败。难怪你世叔一直说你是他四个弟子中心思最密,最为聪慧之人。”

    那年轻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师公你过谦了。其实,我那三个师弟都比我优秀。四师弟一手坚韧的剑法,连我都不敢於他对持。三师弟腿法轻功都属一流,而他性格开朗随和为人又圆滑这天南地北都有他的朋友。二师弟为人忠厚,一身内力连世叔都经常称讚。我虽然是大师哥,却是四兄弟中最年轻的。论坚韧,我比不过四师弟。论圆滑,比不上三师弟。论阅歷又不能和二师哥比。”

    老者呵呵笑道:“无情,你就是那麼歉虚。其实,你师兄弟四人各有长处。可是,论聪慧心计,你四师兄弟中非你莫属。就属下棋来说,我只和你那四师弟冷血弈过一盘棋就不敢再找他下了。明明只是棋盘上的对弈,却好像是生死决斗般。两人面对下棋,可是他身上的杀气还是不停的向我攻来。真的不晓得是在比杀气,还是比棋艺。而你三师弟追命只知道这酒壶中的乾坤,却不喜这黑白间的争锋。每次和他下棋,你那三师弟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借口逃避。最气人的是你二师弟铁手。”

    一说道铁手,那老者似乎有道不完的怨气。无情笑著道:“我那二师弟铁夏游又怎麼得罪您哥舒公呢?”那老者摸了摸胡须道:“你那二师哥守成有余,却不知这黑白间争得就是这一子。十年前,我好心教他弈棋。一开始,他还很有心的学习。可是他学会后,却反来劝我放弃弈棋。说这世间的争执依然太多,而为何还要为了这小小的棋盘来争个你死我活呢?”
    无情笑道:“哥舒公,我看你也说的过了。我二师哥虽然为人老实可是哪有那麼的拘腐。”

    老者笑了笑道:“其实,那也是你二师弟无心而感发的,可是你也知道老父我最好的就是棋道。我和你世叔结交了几十年。你世叔在朝,我哥舒懒残在野。今几年来,你诸葛世叔是越来越忙,而你们师兄弟四人一年到头也在江湖上四处奔波难得一聚。”

    无情点了点头,劝慰道:“哥舒公,其实这也没有什麼啦。我师兄弟四人,身为六扇门的捕头,自然要为百姓打抱不平,伸张正义。虽然一年难得和兄弟,世叔相聚,可是我们本著爱民侠义之心,这些也就没有什麼了。”

    哥舒懒残点了点头道:“你们能这样想,也不枉你们在武林中四大名捕之名。对了,棋也下过了。你这次回来,你世叔又有任务交给你。”

    无情眉毛扬了扬,好奇地问:“哥舒公,这次我回来怎麼没有看到世叔呢?”

    哥舒懒残嘆了口气道:“最近,朝廷的党争越来越盛。而为了皇上的安危,这几天你世叔都已经住入了皇宫中。你也知道上次为将皇上的丹药送入宫中,你世叔和刘天师不得不请了逍遥王陆晓凤运送丹药入京。可是,从这件事情上你世叔和刘天师已经看到了朝廷上的党争已经殃极到了武林之中。目前,虽然还不清楚江湖上已经有多少人卷入了朝廷的是非中,可是秦烩和蔡京在江湖上招兵买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无情听了,不仅皱了皱眉头,道:“那这次世叔,需要我去做什麼事情呢?”

    哥舒懒残听无情这一问,才收回心思,看著无情问道:“无情贤侄,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嵐玉璽?”

    无情想了想道:“这天嵐玉璽是一个传说吧。相传远古时,第一个王朝是天嵐王朝。天嵐王自称自己是天神之子,而天嵐王唯一的信物就是这天嵐玉璽。传说道,谁能拥有这天嵐玉璽,谁就是这大陆上的万王之王。”

    哥舒懒残讚许地看著无情,点了点头道:“没错,可是这不是一个传说。”

    无情有些讶异,而哥舒懒残继续道:“这天嵐王朝在刘天师的藏史阁中却有记载。而这天嵐玉璽三个月前却在南疆出土了。你也知道,这天无二日,人无二帝。即使这天嵐玉璽是无稽之谈,皇上是不可能容忍有其他人得到这个玉璽的。所以,这次世叔希望你可以去走一趟。”

    无情点了点头道:“难道世叔要我去一次南疆?”

    哥舒懒残摇著头笑著道:“这到不必你去那麼远,不过你却要到江南的青龙镇跑一趟。”

    无情惊讶道:“那天嵐玉璽不是在南疆吗?”

    哥舒懒残沉声道:“这天嵐玉璽是在南疆出土,可是却被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偷去了。而他现在正在青龙镇的连城香楼中。”

    无情点了点头道:“恩,知道了。我会快去快回的。”

    哥舒懒残点了点头,又凑近无情的耳际道:“这司空摘星据说是陆晓凤的好友。我查过司空摘星的档案平时也无大恶。你这次去只要拿回天嵐玉璽就可以了。对於司空摘星,看在陆晓凤的面子上,你可以放过他,就放他一马。”

    哥舒懒残继续嘱咐道:“这次你去千万小心,这条消息是东厂的魏公公传出来的,而皇上和刘天师似乎也很重视。你这次青龙镇之行还会有刘天师请的刀柄会飞鱼山庄叶楚甚,叶梦色两兄妹来协助你。青龙镇虽小,可是人情復杂的很,你一切小心。”

    说完后,哥舒懒残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锦黄色的锦囊,道:“这个锦囊是你世叔临走时嘱咐我交给我给你的。如果你去了青龙镇后,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开这个锦囊,希望可以解决你的困扰。”

    无情接过了锦囊,对哥舒懒残行了个礼,道:“那哥舒公,我就先走了。”

    这时从大厅外进来了四个小僮,将无情抬了出去。哥舒懒残看著无情离去的背影,可惜地嘆了口气。

    哥舒公撤了棋盘,又自斟了一酌。夕霞渐浓,他一人独自半卧在茶几前,眯着眼,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睡着。

    神侯府平日里人很少,平时一直都很安静。这几日,神侯府老管家的孙侄女柳眉到京里来玩暂住府中。诸葛青云近日一直住在皇宫,柳眉一开始还很拘束,见府中无人管,便到处溜溜逛逛。这日正从后花园路过正厅,却见一老人卧坐酣睡。柳眉心地好,怕老人凉着,便轻手轻脚地找了件毛毯想给哥舒公披上。正要给老人披上,哥舒公睁开了眼睛,笑意地道:"女娃子,你做啥?"

    柳眉自幼胆大,也不怕见生人,见老者慈眉善目虽然口气有些生气了,可还多带着笑意,挺身道:"我见您睡着了,怕您冷,给你披衣呢。"

    哥舒公觉得这女孩可爱,又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你怎么进入我府中?"

    柳眉笑答道:"您年龄那么大了,还不说老实话。也不怕羞。"

    哥舒公哈哈大笑道:"你怎么知道?"

    柳眉答:"我爷爷给我看过神候的画像,剑眉英挺,双目炯然。爷爷您面善慈眉的,确是大不一样。" 说完又咯咯笑了起来。

    哥舒公点点头笑道:"没错,我这师弟光是那一头黑发,确实是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

    柳眉见日头已快落下,问道:"爷爷,您这么晚用膳了吗?"

    哥舒公摇摇头道:"我等人呢?"

    柳眉校着又道:"您又骗人了。这府里什么都有,就是没人。神侯爷爷这几日不会住着而,这几日我在这转来转去,都没见人,这时候还有谁会来呢?"

    "他在等老夫我......."

    哥舒公柳眉一齐回头望向厅外,却见一黑须黄脸华服老翁杵在门口。

    "你是谁?怎么不进屋?"柳眉问道。

    黄脸老叟傲慢地道:"哥舒公,您好大的架子,我这朝庭一品大人还要在您厅外等候多时,这架子快赶上当今皇上了。"

    哥舒公重重哼了一声不屑地道:" 您一声不报从侯府大门走到了正厅口,只差这一步,才开始做作,也莫非太会演戏了吧。"

     黄脸老叟脸色见黑冷言道:"哥舒老头,我来只是要和你通报一声,青龙镇里的水太深,不要随便搅和。到时候,进镇容易出镇难上天。"

    哥舒公哈哈大笑道:"不要将青龙镇当您宰相府,也不要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会下棋。我师弟也有话要我转告您,常在水边走,早晚要失鞋。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报应,到时见晓。"

    黄脸老叟铁青着脸道:"轮流做庄。我已经好言相劝,既然神侯府不领情。我也算是仁至义尽,到时候休怪我下手无情。"  说完,转身甩袖向府门外走去。

     哥舒公沉声道:"不送!"

     见那老叟的背影消失在府门外,柳眉拉着哥舒公的袖领道:"爷爷,那老头是谁,好凶。"

     哥舒公思绪了良久,眯眼道:"女娃子,最近京城治安不好,你乖乖呆在府中,千万不要自己独自跑出府外。"

     柳眉点了点头道:"爷爷,知道了。"

     哥舒公自语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棋局大家已经布了,现在就要看解局了。"

[ 本帖最后由 武当僮儿 于 2011-5-13 08:08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入局

武林中最大的白道势力就是刀柄会总盟主飞鱼山庄庄主沈星南。

    有人甚至传闻这江南的刀柄会就是武林白道的总监。刀柄会虽然声誉上比不过已蓄有千百年歷史的少林,武当,和全真教,可是他的实力却从来没有人会怀疑过。刀柄会是由江南六大派系组成的。这六大派系又称刀柄会的六大天柱。总盟主沈星南手下的自然是飞鱼山庄,而其他五派则是点苍派,黄山派,雁盪派,括苍派,和无助门。

    刀柄会前总盟主原是无助门前掌门无法无天。可是八年前天欲宫借著大宫主项飞梦闭关修炼,突袭了无助门。除了天助门副帮主无中生有一人逃出来外,天助门自掌门无法无天到一个小小的马夫,两千三百二十七口人全部被天欲宫杀害。天欲宫灭了无助门后,又转向了飞鱼山庄的沈星南。天欲宫本来想借著人数的优势,将刀柄会的六大天柱一个个的逐一击破。可是没有想到,沈星南却十分有心计。在天欲宫攻打飞鱼山庄之前挑拨了天欲宫十二都天神煞中的‘飞砂狂魔’蕉心碎和‘心魔’高末末,而两大神魔的争执导致了天欲宫军师艾千略和副宫主舒天歌两派系彻底的决裂。这飞鱼山庄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天欲宫就被艾千略拉走了一多半的实力。而留下来的副宫主舒天歌却已骑虎难下,对飞鱼山庄总攻不得不继续进行。

    舒天歌亲自带著亲信黑道孔明何道理,五色巡使,和六位都天神煞等攻向了飞鱼山庄。没有想到的是,沈星南却也亲自出阵,亲点了舒天歌的名字要与他一决胜负。舒天歌自从失去了一半的实力,对这次争斗信心大失。一听沈星南要亲自出战,舒天哥自忖以自己新近炼成的六阳神火鉴,这沈星南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而只要沈星南一死,这飞鱼山庄还不是手到擒来。对沈星南的提议,舒天哥自然是欣然同意。

    两人出了阵,互攻了三十余招。舒天歌的六阳神火鉴和摘发搜身神功果然了得,打得沈星南节节败退。眼见沈星南不敌,而舒天歌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这飞鱼山庄一战已分出了胜负。只见舒天歌左手一掌攻向沉星南的胸口,沈星南一个转身回避,舒天歌右手加带著六阳神火鉴已经击中了沈星南的背脊。沈星南砰地一身,被击飞了出去。当舒天歌的那一掌实实的打在了沈星南背上时,掌风竟然激起了一层俯在沈星南衣服上的薄粉,而这薄粉一接触舒天歌的六阳神火鉴掌立马花入了空气。

    眼见沈星南被舒天歌一掌击飞,飞鱼山庄的人都一声惊呼。而对面天欲宫的人都大声讚好,说自己家的宫主舒天歌何等了得。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重击了沈星南的舒天歌此时却杵在了中央,一步都没有动,整个人反而慢慢地跪倒在地。看著沈星南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舒天歌神情痛苦脸色狰狞的卷缩在地上,咬著牙齿颤声道:“沈星南,你到底在你的衣服上擦了什麼?”

    沈星南艰难地站了起来,左手捂著胸口,用右手袖口擦了擦口角边流出的血道:“舒天歌,没有想到你六阳神火鉴那麼地厉害。”

    舒天歌神色一变厉声道:“你怎麼知道我练成了六阳神火鉴?”

    沈星南惨笑了一声道:“如果我不知道你炼了这六阳鉴,怎麼肯让你在我背上打上一掌呢?”

    舒天歌脸色越来越痛苦,低低地发出了呻吟的声音。沈星南继续道:“我在我身上涂了飞菩树的籽末。这飞菩树本是至阳之物。而其籽末和你这六阳神火鉴一接触,自然会引出你体内的六昧真火,让你自我焚烧。旁人虽看不出你体内的真火,可是我想你现在可以尝到自焚的痛苦了吧。”

    舒天歌脸色越来越苍白,微声对沈星南道:“今日我栽在你手裡,你就杀了我吧。”

    沈星南提著刀一步一步向舒天歌走去。两边的人虽然不晓得发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大家都清楚沈星南随时都可以取地上舒天歌的性命为前盟主无法无天报仇。可是沈星南并没有如此的做,反而和天欲宫在飞鱼山庄签下了互不侵犯盟约。同时也订下了黑白两道三年一次的金印之战。黑道孔明何道裡见舒天歌的性命还在沉星南的手裡,而且现在天欲宫内部在动盪,於是也就代表天欲宫签下了这盟约。

    何道裡带走了奄奄一息的舒天歌,而沈星南却意外的给了何道裡他手上的飞菩树。让他凭借著这手上的这飞菩树去天祥找‘神医’赖药儿治舒天歌的命。何道裡虽然心中有疑,可是现在见舒天歌这副模样,也只能将死马当活马医了。谢过沈星南后,便带著舒天歌去了天祥找赖药儿治病。沈星南目视著天欲宫的人从飞鱼山庄外退去。这时,他身边的大弟子宋晚灯不解的问道:“师傅,你为什麼要救这舒天歌的命?”

    沈星南望著远方的落日,自嘆道:“今日之约只是一张纸而以。而如果舒天歌活著的话,必然会和军师艾千略内斗。只要天欲宫自顾不暇甚至自相残杀,他哪裡还有实力再来图指武林呢?”宋晚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沈星南这时胸口又一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将这落日之色点缀的更为凄凉。

   沈星南这飞鱼山庄的一战,将沈星南推向了刀柄会的最高点。以一人之力,退走了天欲宫的攻击,还逼迫天欲宫签下了城下之盟。无助门一亡,这刀柄会总盟主的位置自然是沈星南的了。而何道裡拿著沈星南给的飞菩树从‘神医’赖药儿换得了舒天歌的一条命。天欲宫大宫主项飞梦出关后,得知了舒天歌在飞鱼山庄的失利和被迫签下的盟约,自然是大为光火。可是,当他看到伤得奄奄一息的舒天歌时,又变了主意。

    飞鱼山庄的失利在天欲宫还是第一次。既然项飞梦要保住副宫主舒天歌,那这个黑锅就要找人来背。项飞梦想来想去,於是决定了让‘飞砂狂魔’蕉心碎和‘心魔’高末末来顶。蕉心碎是舒天歌的大将,而高末末则出自艾千略的门生。项飞梦想如果不是两人在战前内斗,哪会让天欲宫的两派在战前破裂。於是,项飞梦就决定将舒派和艾系各打五十大板,将蕉心碎和高末末驱出了中原。虽然项飞梦的出现暂时的减缓了舒天歌和艾千略的冲突,可是这两派的裂痕却再也弥补不了了。

    和其他门派不同的是,飞鱼山庄的辈分和职位并没有堂主,坛主,香主,旗主,舵主之分。反而,每个头衔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名称。飞鱼山庄最低的辈分是新秀。而刚进飞鱼山庄的连新秀都排不上,一般都称之为飞鱼人。其次是中秀,老秀,老头子,死人,和最高的婴孩。庄主沈星南在飞鱼山庄和天欲宫之战后,终於从长老会那裡得到了死人的辈分。也成了目前,飞鱼山庄两个拥有死人辈分之一。而婴孩在飞鱼山庄还没有出现过,只有沈星南从他死去的师傅兼前任庄主口中听说过似乎曾经有一个拥有婴孩的前辈。

    叶楚甚和叶梦色是飞鱼山庄的老秀。叶氏兄妹本是孤儿,从小在飞鱼山庄养大的。叶楚甚用的是大剑。叶梦色用的是薄剑。两人联手叶楚甚大开大放,叶梦色小巧刁钻,双剑合并下击败击杀了无数江湖高手。叶楚甚的师傅是前任庄主的大公子米灵。而叶梦色的师傅则是前任庄主的二小姐米嫣。米氏三兄妹都不喜庄中杂繁事务。所以最后前任米庄主就将庄主之位传给了大女儿的丈夫贤婿沈星南。自从沈星南的夫人死去后,身为飞鱼山庄的老头子米灵米嫣都离开了沉星南的飞鱼山庄。

    叶氏兄妹接到了沈星南的指令,就出了飞鱼山庄,向青龙镇驶去。青龙镇离飞鱼山庄也不远,叶氏兄妹驾马没半天已经模糊的看到了青龙镇的轮廓。眼见快要到青龙镇,这官道上的行人就多了。兄妹俩也只得放慢了马速,溜著马缓缓而行。叶氏兄妹骑著马行在官道的正中。两边除了戴著斗笠的一行农民,前面还有一行托著马车的鏢车。这鏢车似乎很是沉重,拉车的马一步步走的非常的吃力。而鏢车后,却跟著一个小丫头搀著她身边的老婆婆。而后面却走著一个拿著帆布背著罗盘的中年布衣。

    由於这鏢车实在过大,将整条官道几乎都堵上了。眼见要停下马跟在前面的鏢车后,叶氏兄妹互看一眼便拉住了準备下了官道从一边绕道而过。这时,突然那老婆婆一个跌冲滚到了叶梦色的马蹄下。叶梦色一惊,急忙勒住了坐骑。而马一惊也将叶梦色从马背上甩了出去。

    叶梦色在空中一个转腾,从容的落到了那老婆婆的身边。那老婆婆似乎被马吓傻了,哆嗦著身子,嘴裡喃喃地说著谁都听不见的嘟囔。叶梦色走近了一步弯过了身,正要安慰这老婆婆。突然,这老婆婆懈怠的目光精光一闪,怀中一把小刀就向叶梦色刺来。而本来扶著那老婆婆的小姑娘这时却绕到了叶梦色的背后,见老婆婆一出手,那小姑娘也从怀中打出了三枚青石子向叶梦色的背后急飞而去。

    前有刺刀行刺,后有暗器偷袭,叶梦色却似乎早已料到。在那老婆婆出刀时,叶梦色手上的剑已经刺中了那老婆婆的喉咙。而在那老婆婆喉咙滴出了第一滴血时,叶梦色已经回剑拨开了那三枚暗器,同时一剑已刺向了那小女孩。那小女孩反应也快,一个飞转,叶梦色的细剑在那小女孩的身边擦过。而只在那小女孩的左肩膀留下了一道肩伤。

    当叶梦色遭到行刺时,任在马上的叶楚甚四周的情形也发生了巨变。那旁边的一行斗笠农民突然围住了叶楚甚的坐骑,而前面的鏢车上却发出了几十枚暗器向马上的叶楚甚四周攻去。叶楚甚的坐骑被围,无法下马,只得一个飞身向上飞去。而此时,只见那鏢车内又发出了数十枚银针向叶楚甚射来。好个叶楚甚,竟然在空中将内力传入手中的剑上,竟然如吸铁石一般将数十枚银针一枚不少的吸到了剑身。而他又将剑向下一挥,那剑上的银针射向了围在他马边的一行恶人。

    只听啊啊几声,围住他马边的人都倒在地上,满脸发青,黑血从七孔而出。没有想到那银针实乃歹毒,竟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叶楚甚用脚在马鞍上一登,一个飞身就到了叶梦色的身边。这时,叶楚甚盯著那鏢车厉声道:“我们飞鱼山庄可没有得罪你们东厂魏公公,九命猫唐骨,为什麼你们要劫杀我们兄妹?”

    而叶梦色也盯著那肩膀受了伤的小姑娘拿剑指向她道:“我们刀柄会和你们天欲宫已经签下了互不侵犯盟约,你朱雀堂坛主青雷子和白虎堂香主斩鬼婆婆今日来暗杀我们,难道今天你们天欲宫要毁约吗?”

    这时从马车上走下了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青衣男子。那青衣男子哈哈笑道:“我唐骨杀人难道还要什麼得罪不得罪的。告诉你们吧,我们东厂魏公公最近已经和天欲宫达成了协议。只要对我们共同利益有害的,我们东厂当然要除去。”

    叶氏兄妹听了心中一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叶楚甚看到那两个男子的出现,心中确是一沉。九命猫唐骨是东厂魏忠贤第一大将萧铁唐手下的‘一猫二鼠’中的一猫。唐骨出自蜀中暗器第一的唐家。而他最擅长的不是暗器,而是使毒。叶楚甚自忖如果自己兄妹两人迎战唐骨还是有一线生机。可是当他看到那个黑衣人时,心就沉了。那黑衣人则是天欲宫最近的新秀‘五鬼阴魂’欧阳蝙蝠。

    叶楚甚退了一步,在叶梦色耳边道:“妹妹,这个消息至关重要。我在这裡档住他们,你千万要将这个消息带给庄主。”

    叶梦色咬著嘴唇道:“哥,你走。你轻功比我好,你走脱的机会大。”

    两人正在商论时,从这官道上来了顶木轮轿子。那九命猫唐骨一看到那顶轿子就想那老鼠看到猫似的,脸色苍白,不等和身边欧阳蝙蝠打个招呼,就飞也似的逃跑了。那欧阳蝙蝠也正敢奇怪,而叶氏兄妹更是一脸糊涂。难道这顶木轮轿子是道催命符。

    欧阳蝙蝠自忖以自己的实力加上朱雀堂坛主青雷子,还是可以和那叶氏兄妹一拼。正当他要动手时,只见那一把飞刀从那木轮轿子中缓缓地射向了欧阳蝙蝠。欧阳蝙蝠正想笑,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了。而随后跟著的是三颗青雷子。然后又出了五粒雷震子。后面又出现了七把金针。最后,还打出了九把小型版雷公轰。奇怪的是后面的暗器的速度却都比前一轮的要快上些。恐怖的是,当暗器接近欧阳蝙蝠时,同时在欧阳蝙蝠面前的是二十六样暗器。欧阳蝙蝠怪叫一声,解下外袍将二十六样暗器都接了下来。而此时,那木轮轿子已经停在了欧阳蝙蝠的面前。

    这时,欧阳蝙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也终於明白那九命猫唐骨为什麼一见那轿子就要逃之夭夭。他现在想,如果要是他当初也知道那人是谁的话,他也一定会和唐骨一起逃的。可是,他现在却并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他今天不会死。他是头蝙蝠,是长著两个翅膀的蝙蝠。

    欧阳蝙蝠这时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逃,拼命的逃。欧阳蝙蝠一个飞身就逃了好大一段,可是这时候那木轮轿子上门打开了一扇天门。一个白衣公子从轿中飞了出来。那白衣公子竟然双腿残疾,可是他却以手代腿在这官道上与欧阳蝙蝠赛跑著。那白衣公子每次手在地上一撑,这高度和距离都比欧阳蝙蝠要弹的高弹的远。而欧阳蝙蝠看到那年轻公子竟然追了上来也大惊失色,急忙又加了把劲。这两人,一黑一白,一追一逃,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叶氏兄妹的眼中。

    这时,叶楚甚一脸神往地道:“没有想到,半身残疾的无情,竟然把这轻功练的也如此的出神入化。”

    而叶梦色点了点头也跟著道:“无情哥哥虽然身残,可是如果有人因此小看了他,那人就必定吃亏。”

    叶楚甚这时正色道:“妹妹,我们现在必须要将东厂和天欲宫结盟的事情匯报给庄主。今日天欲宫和东厂劫杀我们,说不定最近天欲宫还会对我们刀柄会不利。”

    叶梦色心中一沉,点头道:“正是,我这就写信飞鸽传书给庄主。”

    想到天欲宫和东厂已经结盟,兄妹两心情烦闷。这时,两人突然觉得鬱闷之气在心中越来越重,而他们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次的心跳都好像要蹦出来似的。两人对看一眼,心知不妙。这时,只见那鏢车的大箱子中走出了一个黑影。

    叶氏兄妹视线越来越模糊,只是朦朧中听见,那男子沙哑的声音道:“你们要报信,只要还得有命。”

    欧阳蝙蝠果然没有死。无情追上欧阳蝙蝠后,却因为欧阳蝙蝠的一句话,就放弃了欧阳蝙蝠,反而飞身加速的往叶氏兄妹那裡赶。他心中暗惊,这天欲宫十二都天神煞之一的‘心魔’高末末又回来了。无情虽然知道自己未必是心魔的对手,可是他不能见死不救。无情一边赶,一边保佑著希望叶氏兄妹可以挺住。可是,当无情赶到现场时,却发现只有叶氏兄妹直挺挺地呆站在中间。而四周竟然围著的是一股煤黑的焦土。

    无情赶到后,拉著叶楚甚问道:“这高末末呢?”

    叶楚甚似乎依然恍惚,这时叶梦色反而清醒多了道:“是被后面的那个相师一招击败的。”

    无情似乎记得在旁边是有一个拿著竹桿,背著罗盘的相师。无情心中一喜道:“难道是神相李布衣来了?”

    叶梦色摇了摇头。

    这时,叶楚甚道:“他只出了一招,凝血神爪。”

    无情脸色一惊,道:“是他?”

    叶梦色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

    叶楚甚望著官道尽头的青龙镇,吐了口气,缓缓地道:“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入镇

青龙镇已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四十多年前这裡只是一片黄土。既使有人,也只是这荒山野地上的强盗土匪。可是就在四十多年前的一天,这裡来了一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的到来也总算终结了这片荒地的使命。那个年轻人叫做雷惊天。

    没有人知道雷惊天为什麼会来到这个当年一毛不长的秃地。只知道他来到这裡的第一个月中,雷惊天一人拜访同时收编了这青龙镇方圆五十裡中二十八个大小匪寨。以技压人,以德服眾,软硬兼施著把青龙镇附近所有的黑道势力都拉到了雷惊天自己的手中。那些强盗土匪们反成了现在青龙镇的武装势力,而强盗土匪寨中积压的金银财宝也成了雷惊天建青龙镇的啟动资金。雷惊顏也是公平。虽然拿了强盗们的财宝可是他也将镇中的商业安贡献分配给了那二十八个寨主。反而让这些强盗们转上了正业,走上了正轨。

    青龙镇初建后,雷惊天就四处招收流民。为了扩大青龙镇,雷惊天不惜走上了商业的道路,让青龙镇转为了商业为主的村镇。他大力鼓励生產,同时也不断地派遣商人去各地做买卖。就这样,青龙镇的人口越来越多。不过三年就已经超过了一万人口。可是雷惊天依然不满足,他对当时的青龙村又更大的包袱,他要把青龙村升级到青龙镇。

    建村很容易,只要一块空地聚集超过五百人数的流民,然后只要派一个人去府县衙门注册一下办个手续就可以算村了。而那个注册的人也会被定为那村子的村长。可是让一个村子升级到镇就不是那麼容易了。首先最简单的就是人口要过万。其次,就是要一定的商业交易量。朝廷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将一个村子升级为镇。因为一旦村成为了镇,那村长也就成了镇长。而镇长相当於一县之长可是戴顶戴拿官印的。既使只是一个九品官员可是也算成了朝廷命官,而且还是拿月俸的。朝廷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所以只要有足够的商业交易量让朝廷抽税抽到满意,那这村才可以变镇。可是,现在这点也不是最重要的。为什麼呢?有道是十年寒窗才换取一届功名。可是当镇长来进仕途要快上许多。所以朝廷却对镇长的人数卡的很严。既使九品的镇长,每年也只会出几个名额。所以,最后就成了哪个村长最有办法最有关系最有靠山,谁就可以提升成镇长。

    雷惊天做到了。谁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是就在他建立青龙村的第五年,朝廷派来了人在所有的村民面前给雷惊天授官。从此,青龙村一跃成为了青龙镇。而镇中的镇民们对雷惊天更为佩服也更加的忠心了。创业容易守业难。雷惊天的青龙镇并不是都一帆风顺的,反而在四十年中外敌内乱几乎都被雷惊天遇上了。而当初随著雷惊天创业的二十八的寨主现在只剩下了七个,其中有两个还被雷惊天废了武功现在在雷府后院的养老堂供著。可是这些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后,雷惊天的根基是越来越稳固。在青龙镇中他就是半个天。

    青龙镇有东,南,西,北四条街。四条街一头通向著青龙镇东,南,西,北的四座镇门,而另一头则都匯聚到青龙镇的广场中心。东街是商业区。大多数的商业活动都在那裡进行。青龙古玩店,青龙冒险者工会,青龙精武庄,青龙回生堂等等都在那条东街上。南街是青龙最重要也是治安最好的地段。因为青龙镇中所有的门派帮派的驻地办事处都在南街。同时,镇长雷惊天的雷府也在南街。西街则是青龙镇镇民的居住区。同时还开著几家店舖,主要都是为青龙镇民服务的。北街是最乱的贫民区。其实也不算贫民区,只是所有见不得人的地下黑暗交易都在北街中暗暗交易著。而说也奇怪,这四十年中雷惊天也似乎默许这北街这样生存著。

    北街最大的势力是青龙镇的连城派。连城派是一个近似黑道帮派的武林门派。在这青龙镇北街上,‘黄,赌,毒’这三个行当都是连城派掌门‘五云手’万震山幕后操纵著。万震山也颇有手段,竟然让镇长雷惊天把整条北街都让万震山来经营。而雷惊天也不是没有为自己打过算盘。首先,这万震山愿意拿出一半的盈余来孝敬自己,就让雷惊天颇为心动。其次,这北街蛇龙交杂,要管理起来也并不容易,既然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自己又为什麼阻拦呢?再有,雷惊天知道万震山在北街上有买命的生意。雷惊天有时候也需要对棘手的人物採取极端的手段,比如让眼中某个讨厌的人消失,所以他就需要万震山提供这种特殊的服务。

    这北街二十七家舖子,有十二家是连城派自家经营的。而其余的十五家都是要在万震山的首肯下才能在这北街开张营业。北街最大的四家舖子是‘酒,色,财,气’。连城酒楼是万震山的二弟子周折负责的。连城酒楼和其他的酒楼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大。一年前,万震山的独子万圭娶他师叔‘铁索长江’戚长发的女儿戚芳时,这连城酒楼竟同时容纳了一万多人的贺宾。不仅让人暗暗称奇。

    连城香楼是北街上最大的妓院。这香楼的后面还分东莞,西袖,北莲,和南晚四院。这四院的姑娘加起来竟然有三,四百人。胖环瘦玉,琳琅娇艷,二八双十,徐老半娘,小家碧玉,连东洋浪女在这香楼中也能寻得。这连城香楼的姑娘无一不是香艷诱人,娇媚缠绵。每每让客人们看得都是琳琅满目,欲罢不能,流连忘返,最后都深深陷入这青楼之中。可是院中所有的女子加起来却又比不上这连城香楼的首魁,香奈儿。

    在万震山十年前开这连城香楼的同时,已经秘密的在暗中收集了一百名孤女。而这十名孤女都由万震山从京城请来的面相师‘算千年’墨言立看过,无一不是万裡挑一的美人胚子。万震山供这一百名女子读书识字,让她们学习京城潮流,将她们如小姐般的养大。万震山这百花谱成了他政治和生意上的筹码。如今,这百花谱万震山已经送出了99朵,可是这最后唯一一朵,也是最耀眼最漂亮的一朵,万震山还留在身边。不是他不舍不得,而是因为这香奈儿是为右相蔡京的儿子蔡折留著的。

    北街的连城烟馆是开在连城赌场的地下室。而北街上最赚钱的店舖就是万震山的连城赌场。有道是:十赌九输。赌场不怕你赢,只怕你赢了就收手不再赌了。而那一赢,只要那赢家还来光顾这赌场,那就是十赌十输了。这酒色财气中最恐怖的就是赌。烟酒色毒只是慢性毒药,这害处也要时间一久才方能见到。可是这赌,就不同了。赌注无大小,即使你腰缠万贯家资过亿。可是只要在这赌桌上一放,一个眨眼,就没了。有多少人卖妻当子的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赌癮。

    阿槓在连城赌场已做了快五年了。这五年中,型型色色什麼人他没有看到过。可是,今天他见到的这个爷,他这辈子还头一次碰到。这个爷,是位少爷。年纪轻轻的,却举止谈吐不凡。这阿槓一见到这位身著丝绸袖锻的少年公子,不知不觉就低著头迎了上去。“公子爷,您好。我是这连城赌场值日的负责人。您来我们连城赌场玩是要要开个贵宾房吗?”

    阿槓说完后,正想抬头看一下那少爷的反应。可是没有想到,阿槓刚一接触那公子的眼神,心神就猛的震了一下。阿槓捂著胸口,退了一步,暗道:这少年好犀利的眼神和势气。阿槓暗思似乎只有大老板万震山才有这样的眼神。不,这少年的眼神比自己老板万震山更加的厉害。

    阿槓虽不知这位公子的来歷,可是他知道这位公子可不好惹。那年轻公子见阿槓抵挡不住自己的气势,也急忙伸手扶了阿槓一把。这时,只听到公子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宝,你干嘛胡乱用震心眼。”阿槓随著那声音向那位公子的身后望去,只见一美貌少妇皱著眉向那公子说教。

    那公子似乎非常害怕那少妇,一听那妇人的质问,急忙解释道:“大老婆,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也只是一不小心使出了。”那少妇似乎仍不肯原谅这公子,只见她回身向她身边的素衫妇人道:“苏姐姐,你看这小宝一出来就到处惹事生非的。过几日,小宝他师傅来我们一起去告他的状。”

    这时,那少妇的另一边身著紫衣的妇人对那少妇哀求的道:“方姐姐,这小宝也不是有意的。你们就放过他这次吧。”那少妇瞪了紫衣妇人一眼道:“双儿,平时都是你把小宝宠坏的。才让他现在如此无法无天的。”

    那公子一听有人替他说话了,也急忙凑上说:“还是我的双儿好,来我们来一个‘大功告成’。”只见那年轻公子一溜烟的向那紫衣女子抱去,而那紫衣女子也红著脸,连忙向那素衫妇人的身后逃去。这一躲一逃的,那公子却被那素衫妇人拦住道:“小宝,不要闹了。在外面,还是要讲究点分寸。”

    这素衫妇人一说话,那公子吐了吐舌头,道:“哦,既然苏姐姐说话了,那就放过双儿这小丫头一次吧。”那紫衣少妇听了素衫妇人的话,也不再躲躲藏藏了。可是谁想,那公子左脚一滑转到了那紫衣少妇的身后,突然出手竟然在那紫衣少妇臀部捏了一下。得手后,又一个转身滑出了一丈之外,一脸邪邪的得意著笑道::“双儿,为夫的现在饶了你,可是也要先向你收点利息。”

    那紫衣少妇被那公子捏了下屁股,又急又气,跺著脚道:“小宝,你……你……”这时,一边另一个粉衣著少妇装的女子出声捉弄著玩笑道::“好双儿,你和小宝可已经成亲十年了。老夫老妻的还怕什麼羞?”

    那紫衣少妇指向那粉衣女子道:“沐丫头,你也来嘲笑我。我……我……不和你们玩了。”说著,那紫衣少妇转过了身,躲到了那素衫妇人的背后,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阿槓抬头望向那公子身后的四个妇人。越看却是越惊。这美女阿槓不是没有看见过,可是这少年郎身后的四位妇人竟然和万震山那百花谱不相上下。那紫衣少妇娇小怜爱,粉衣女子清纯可爱。那素衫妇人虽看起来已年过三十,可是这容貌这风姿却比其他三女高上一筹。连那质怒少妇,那柳眉一竖,也英姿逼人,颇让人动心。

    那公子见阿槓呆呆地看著自己身后的四个老婆,干咳了一声,从怀中拿出厚厚地一叠银票,从中随便抽出一张,对阿槓道:“我说阿槓总管,你帮我去把这张银票换些筹码来。”阿槓点了点头,接过了那张银票,好不容易把眼神从后面的那四个女子身上转移到手上的那张银票。可是阿槓这一低头,又呆住了。这手拿著的是一张五十万两的银票。这少年公子到底谁?

    我想这时看官大大们一定早已猜到,这位少年公子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天地会青木堂香主韦小宝。韦小宝自从被迫认了陈近南为师傅后,也同时当上了著青木堂的香主。这十几年来,韦小宝凭著无敌的运气和他的一张信口开河的铁齿铜牙,竟然连拐带骗娶到了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同时还顺手为天地会做了几件大事。韦小宝在天地会这几年来做的是越来越稳,可是他心情却癒来癒差。天天念叨著要回老家扬州府,去开上那怡春,怡夏,怡秋,怡冬扬州四大妓院。可是这形势改不上变化,韦小宝似乎离他伟大的人生目标越来越远了。

    他师傅陈近南知道自己这徒弟韦小宝不是习武之才,也知道韦小宝也不喜欢也不善於处理帮会中的琐事。可是,陈近南发现这几年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韦小宝,天地会也越来越离不开他。为什麼呢?这韦小宝简直是个至尊宝。韦小宝无敌的运气简直让陈近南自己也开始妒忌自己的徒弟了。任何棘手的事情,只要由韦小宝处理都可以转危为安,还多半可以赚一笔。陈近南本来相信这人定胜天。可是自从遇到小宝后,陈近南越来越怀疑这运气到底佔了成功的几层?

    陈近南这次去青龙镇会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他其他人都没有带,就带了韦小宝这个福星福将。韦小宝已经憋在京城一年多了。一听到师傅要自己下江南去青龙镇一次,高兴得立马回家就收拾了行李走人。可是问题是,他七位夫人到底和他一起去几位,倒是让小宝大伤脑筋。这韦府不能没有人,他两个儿子一个宝贝女儿也要人照顾。於是,他想出了个绝顶的法子。掷骨子。这骨子上几点,就有几个夫人陪他下江南。他七个夫人,即使掷了个六点,也有一位夫人仍镇守韦府。於是,韦小宝一闭眼睛,左手一掷,四点。

    七位夫人去四个。可是,那四位是谁,这又让小宝为难了。双儿是必须去的。韦小宝最不能离开的就是这位双儿夫人。这十几年龄小宝的穿衣吃饭起居照应都是双儿一人筹办的。小老婆沐剑屏也必须去。因为这次天地会还约了云南沐王府小王爷沐剑声。而沐剑声是沐剑屏的亲哥哥,也就是韦小宝的大舅子。所以,沐剑屏也要去。苏荃是韦小宝的大大老婆。不但是眾女之长,也是武功最高的。所以大家一致决定让苏荃陪著去,一来当贴身保鏢,二来韦小宝最怕的就是这个苏荃,所以有苏荃在也不怕韦小宝胡来。苏荃本来想在家裡照顾儿子韦铜锤的,可是眾女都表示需要她去监视著小宝,而曾柔也愿意留在韦府照顾韦铜锤,所以苏荃也勉强同意。

    最后一个位置,倒是竞争激烈。曾柔因答应照顾韦铜锤,所以表示放弃。而阿珂也需要照顾儿子韦虎头,所以也放弃了。最后倒是大老婆方怡和建寧却争执不下。建寧本是好玩之人,即使以身为人母,却依然顽皮的紧。而方怡却是极为吃内醋的人。平时虽然不语,可是对小宝也有极强的佔有欲。最后两人争执不下,而韦小宝也不耐烦的最后决定用韦家家规,掷骨子。建寧十几年来手气还是那麼的倒霉,掷了三次都是板凳,两个二点。可是方怡却随手一掷,竟然是二个天牌,一个地牌。於是,小宝便带著大大老婆苏荃,大老婆方怡,小老婆沐剑屏,和双儿连夜出了京城赶向了青龙镇。

    韦小宝这十几年天天和他那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搞在一起。即使绝世猛男,夜夜春宵也坚持不住。幸好苏荃武艺高强,学识渊源。传授了小宝一套修身养性滋阴补阳的内功心法。韦小宝虽不喜练武,但是却偏偏对‘神行百步’情有独中。而韦小宝对师傅陈近南的绝世内功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对苏荃那套男女双修则练得不已乐乎。可见因材施教是多麼的重要,只要对症下药韦小宝也能够拥有绝世神功。这几年中,韦小宝时时和眾女修炼此法,到也让小宝有了内力的基础。这一路上,苏荃教了韦小宝‘震心眼’。小宝这十几年天天在权高势重中周转,自身也不知不觉地沾染了上位者的气质。这‘震心眼’原来就是将内力用在气势上的法门,让韦小宝一学倒也上手颇快。这一路上,小宝也就一路的对眾人施起了‘震心眼’,玩得倒也乐呼。

    这方怡一见小宝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两银票,  横了一眼小宝道:“小宝,你师傅不是叫你平时省点,怎麼一出来就这样大手大脚的乱花钱!”

    小宝呵呵的赔笑道:“好姐姐,在京城都让师傅和青木堂眾弟兄眼皮底下看著,哪可能像现在这样的出手。我们难得出外,花多点也没什麼的。”

    说著,小宝又从怀著抽出了两张银票讨好地对方怡道:“好老婆,你们在这裡也生闷。不如出去逛逛街,见到喜欢的就买下来,不要替老公省,你们开心就好。”

    方怡一把收起了银票,拉著其他的三位姐妹说:“走,我们逛街去。刚刚在街上,我看见那裁缝店外有一套看起来不错的风衣套装,我们快去看看。”

    说完,就拖著苏荃出了连城赌场。双儿虽然还生著小宝的闷气,可是在临走前还是含情关切地嘱咐小宝,自己小心点。韦小宝看著眾夫人离去的身影,临空翻了跟头,大叫:“我终於自由了。骨子,我来啦。”

    韦小宝的赌运今天似乎非常的糟。韦小宝只玩骨盅。他买大,必开小。他买小,必开大。他两边都买,竟然开出了和局。一个字,背。两个字,很背。三个字,非常背。四个字,背到不行。还不过一个时辰,小宝又从怀著拿出一张银票交给了阿槓。阿槓虽然看过豪赌,可是从来没有看过像韦小宝这样的主。小宝输的越多,脸色却越开心,而且这神色是打心底的开心。这钱似乎都不是小宝似的,只见韦小宝身上的银票像雪花似的飘了出去。这才半天功夫,小宝怀中那叠厚厚的银票也压缩了三分之一。最后,如果不是被小宝他四位夫人拖了出去,高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小宝是打死不肯离开这赌桌的。

    阿槓见韦小宝下了桌,连忙将小宝和他四位夫人请入了连城酒楼的贵宾房。连城酒楼最贵的房间,就是只有一间的贵宾房。能进这贵宾房的客人不但是权势和金钱的象征,还可以让连香楼的首魁香奈儿为贵宾房中的客人独奏一曲。平时连钱都难买的贵宾房,竟然让小宝免费的住上了。这当然是小宝输的那二十七张银票的功劳。

    阿槓捏著手中二十七张五十万两的银票,他手中微微发热。刚刚他看著赌桌上兴高採烈的韦小宝,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手上这一千三百五十万的银票是否是真的。可是当他摸著京城老字号永通钱庄独门的金印,他自言自语地暗道:“难道那自称是韦公子的人是传说中富甲天下的霍休?”

    连城赌庄中一个陌生年轻公子一场豪赌震惊了整个青龙镇。在半天的笑谈自如中送走了一千三百五十万两白银,也差不多是连城赌场一年中的全部生意额。这惊动了连城赌庄后台老板万震山,连青龙镇镇长雷惊天也派了手下的暗门开始了对这个年轻人的调查。

    阿槓很开心。他知道他又要升职了。一天中就让赌场达到一年的生意额,连阿槓不想升职都难。今年年初,阿槓有去算过命。那算命的瞎子跟他说他今年不是得见贵人就是大灾之年。本来阿槓还将信将疑的,可是他现在完全的相信了,因为他已经遇到他今年命中的贵人,韦公子。人逢喜事精神爽。阿槓一过响午,就兴冲冲地进了连城赌庄。

    阿槓有个习惯就是在进赌庄后,每天都会先砌一壶茶。他觉得喝茶能让他养性,对著每天要自己面对这烟雾瘴气的赌场有好处。可是这天,他茶还砌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阿槓完全没有想到他还会出现,可是他毕竟还是在赌城门口出现了。

    对一个输了一千三百五十万两的人,再次举步踏入这赌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是,阿槓抬头看见的竟然又是这韦少爷。阿槓见他命中的贵人到了,赶紧跑了出去道:“哟,韦少爷,您昨晚在我们这连城酒楼贵宾房住得可满意?您今早来是?”

    韦小宝前一晚睡得还真不错。连城酒楼的贵宾房也是名不虚传。整个连城酒楼的顶层都是贵宾房。贵宾房的摆设的构思和房间的设计让韦小宝讚嘆不绝。暗想,连大内的皇宫也不外如此。唯一这韦小宝失望的是没有见到这连香楼的首魁,香奈儿。在双儿幽怨的眼神和三女联合强烈的反对下,小宝也只好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的老婆们是最好的。幸好,这贵宾房的床很大。即使小宝和四女颠龙倒凤大战一场,也不觉得拥挤。不过,那晚不知是因为输了钱开心,小宝竟然兴致旺盛。和眾女戏闹到四更才昏昏而睡。而四女也均被小宝三番五次地弄的丢盔弃甲高潮迭起,第二天连门都出不了。

    韦少爷和善地和阿槓打了个招呼。笑著对阿槓说:“阿槓老兄,你说我这上赌场来不赌,还能来干什麼吗?”说著韦小宝又从怀著抽出了一张银票。阿槓目惊口呆地接过了银票,望票面上一看。腿一发软,退了一步。那是一张一百万两的银票。

    半个小时后,韦小宝又回到了赌桌。这次摇骨盅的是阿槓,而阿槓后面站著的是连城赌庄的总管,也是连城派震万山的四弟子孙均。韦小宝的运气和昨天一样。一样的臭。和昨天一样,玩到落日之时,小宝又被他四位夫人拖走吃晚饭去了。而小宝那叠银票又缩水了三分之一。可是今天他却输了两千七百万两。可是,奇怪地是这韦少爷每输掉一张银票他脸上的笑容就会增加一度。这一个下午二十多张银票过后,韦小宝已经笑得双颊都抖动了。当阿槓将手中二十七张总和二千七百万两永通钱庄的银票交给总管孙均时,阿槓心想得是难道这韦少爷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这千万两银票在一夜间已经一文不值了?

    韦小宝第二天的豪赌如同传说中的神话传遍了整个青龙镇。这位神秘又传奇的韦少爷像魔力般地吸引了整个青龙镇镇民的目光。而韦公子身边的四个美女,更在韦小宝身上涂上了一层香艷又传奇的色彩。两天后,韦小宝成了青龙镇中家喻户晓饭后闲聊中最频繁出现的主题。有的人说,韦公子就是传说中富甲天下的霍休。又有人说,韦少爷真正的身份是香帅楚留香。他从四名大盗手中英雄救美。救下了他现在身边的四个美女,而他现在一掷千金的银两就是从那四名大盗手上得到的不义之财。还有人说,韦公子是当今圣上微服下访江南。否则谁还能有这掷千万金却面不改色的气魄。反正,对韦少爷这真实身份的说法纷云。可是唯一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韦公子一定是一个名人。而这个名人现在也尝到了做为名人的快乐和苦衷。

    下回提要:小宝阴差阳错地即将要和小鱼儿见面了。一山容不得二虎。两人暗中绞劲。一个出生和成长在天下两个最黑暗的地方:皇宫和妓院。而另一个却在恶人谷中长大尽得十大恶人真传。这两人相斗到底谁会棋高一丈呢?请看下回分解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赌场风云

江南有四少。

    青龙镇却比四少多两个,号六小龙。

    话说虎父无犬子。青龙镇里的六小龙正是靠着祖父辈在青龙镇的余阴。基本上属于走道不让路,人见让三分的二世祖。

    六小龙的老大是镇长雷惊天的长孙雷冲,号称雷老大。老二,雷冲的弟弟,雷动。老三,石中玉。老四,万圭。老五,卫壁。老么,黄三虎。这六个小子,年龄都在14-16岁上下,都是好游手好闲之辈。自身品性虽有缺陷,在外名声也不太佳,但在青龙镇上都属于皇亲国戚之后,自然也没有人吃饱了撑着去得罪这些小霸王,地头蛇。

    青龙六少,生活也都自在谢意的很。泡酒楼茶馆,夜里摸青楼女舫。一早每人身著一身光鲜绸缎﹐腰间系著把古朴纹路的柳家长剑﹐手上还拿著把偽唐伯虎的纸扇。七﹐八个一样打扮的公子哥们大摇大摆的走在东街的路中央手托著个鸟笼子去南街上溜鸟。路过﹐去青龙绸缎庄看现在最流行的绸料﹐去古玩店把玩些稀奇古怪的异珍奇宝﹐去精武堂看名家铸剑师的花纹剑。逛了一个上午﹐下午就去茶馆喝茶听书。花上个半天去青叶茶楼的二楼去吃些点心喝口茶听说书听唱曲﹐或去一楼听江湖过客侃江湖事。每天逍遥自在的日子。

    这天,北街却是人山人海的,而人群围绕的中心正是北街的连城酒楼。

    六少拼命挤进向了连城酒楼的正门口。门卫一见少老板万圭来了﹐就连忙将六少直接送进了三楼的贵宾楼。这一上贵宾楼﹐就看见两个妙龄女子在吃早茶。那两位女子见六少上楼也不太答理,倒是一边的卫璧向诸位介绍了那两位红衣绿装的女子。那红衣女子原来就是朱长龄的女儿朱九真。而绿衣女子叫武青婴。她家传可是南僧一灯大师的弟子耕夫武三通一脉。

    六少见两位美女自然如苍蝇盯肉般地拥上﹐倒是石中玉有些风度问道﹕“今天这连城酒楼怎麼拥来了那麼多人。是不是有什麼名人住进了这连城酒楼﹖”

    万圭神秘地一笑道﹕“石大哥﹐你大概这两天都没有在镇上走动。这连城酒楼倒真的住了一个大名人。可惜﹐谁都不晓得他是谁﹖”

    石中玉眯眼笑道: "这北街可是你万兄弟的地盘,要不我们下去见见这位大人物。"

    韦小宝在连城赌场面不改色一掷千金﹐让他一晚中成了青龙镇上最传奇的风云人物。韦小宝真正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在青龙镇上出了名。这人只要一出名﹐就成了一个名人。名人很快乐。到哪裡都会受人瞩目﹐时不时的还可以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实惠。

    这一大早﹐韦小宝就被摇醒了。穿著紫色薄纱睡衣的苏荃在小宝的耳际说﹕“小宝﹐外面好奇怪。我们住的这连城酒楼﹐外面似乎被很多人围著。”韦小宝朦朦朧朧中﹐打了个哈气﹐赤著身从双儿﹐沐剑屏﹐和方怡三女身上爬过。韦小宝这一路爬过眾女﹐当然也让他佔了不少的便宜。这裡捏一把﹐那边摸一摸﹐一逞之欲。

    韦小宝这一弄﹐眾女也都醒了。韦小宝在四女七上八下东拉西扯下匆匆地著了装。打开窗户一看﹐这连城酒楼竟然被人围得是内三层外三层。看著外面这人山人海的群眾们﹐四女在小宝身后都吐了吐舌头道﹕“难道这连城酒楼来了什麼大人物﹖”

    韦小宝笑了。他见了楼下的写著‘韦爷﹐韦爷﹐我爱你’的大布条﹐得意的道﹕“呵呵﹐这连城酒楼倒是来了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就是你们的老公﹐我。”

    这时一边的双儿一脸狐疑地问﹕“小宝﹐我们这是第一次来这青龙镇。才住了两天﹐你怎麼就成了这青龙镇的名人了呢﹖”

    小宝看著一脸呆相的双儿﹐嘻笑地道﹕“好双儿﹐你到我身边来﹐我在你耳际悄悄地告诉你。”

    双儿一听﹐便乖乖地凑上了耳朵。这时﹐韦小宝却抱著双儿的脸﹐来了一个‘大功告成’。被小宝突然袭击的双儿顿时面红耳赤﹐一脸幽怨地看著逃之夭夭的小宝﹐道﹕“坏小宝﹐你就只知道欺负我。”

    小宝一边逃一边笑道﹕“好双儿﹐今天你吃了什麼呢﹖怎麼小嘴那麼香那麼的甜呢﹖”

    苏荃看小宝胡闹著﹐一脸正经地道﹕“小宝﹐不要闹了。你说说﹐外面这些人难道都是为了你而来的﹖”

    小宝见苏荃说话了﹐也不敢再造次﹐道﹕“其实也没有什麼啦。只是前两天在连城赌场﹐输了些钱而已。”

    这时﹐一边的沐剑屏一脸不信地对小宝道﹕“小宝﹐你也不要再吹牛了。输了点钱﹐会让那麼多人来看你呀。”

    小宝一脸无辜的看著眾女。这时﹐苏荃似乎听出了小宝话中的一些猫腻﹐问﹕“小宝﹐那你输了多少钱呢﹖”

    小宝满不在乎地笑吟吟地回答道﹕“也没有多少啦。最近手气比较烂﹐这两天输了四千又五十万。”

    一开始﹐眾女还以为只是四千又五十两﹐可是最后听到一个万字﹐不由得都变色。

    由於小宝在江湖四处奔波﹐所以养成了将一家一当都放在身上的习惯。即使十几年过去了﹐韦小宝还改不了这个习惯。眾女一听到小宝两天赌输了四千多万两银子﹐反应最大的倒是方怡。双儿对小宝从来都是忠心一意。小宝对她不但是丈夫﹐而且还是她的主子。所以无论小宝做任何事情﹐对双儿来说小宝永远是对的。沐剑屏身为云南沐王府的小郡主﹐后又嫁到韦府﹐从来就是要什麼只要一开口﹐就会有了。对银两的认知﹐她只知道银两可以换东西。但是﹐这四千多万两银票的价值到底有多少﹐沐剑屏并不太清楚。苏荃听到后﹐眉头皱了皱。可是﹐她什麼话也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小宝做事至今她还没有见过小宝吃亏过﹐看小宝现在这副神情坦荡的模样﹐苏荃知道小宝这四千万两银票绝对不简单。

    方怡一听小宝竟然两天中赌输了四千多万两﹐脸色一沉﹐道﹕“小宝﹐你也太不把钱当钱用了。即使我们韦家家财过亿﹐也禁不住你这样胡乱花法。”

    韦小宝见方怡发怒了﹐也并不气恼。依然笑瞇瞇地看著眾女。

    一边的苏荃却安慰方怡道﹕“怡妹﹐你先不要急。我看小宝输钱是另有深意。”

    小宝笑著对苏荃点了点头﹐道﹕“还是苏姐姐了解我。好吧﹐那我也就全说了吧。其实﹐你们也知道这几年我在天地会在京城中过的并不痛快。”

    眾女听著﹐也都不由地点了点头。小宝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夫君我并不喜在朝廷和天地会中週转。我其实已经很早想退野回家乡过点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师傅多年来偏偏不放过我。你们也知道我这个青木堂的香主并不称职﹐可是这一做也做了十几年了。”

    苏荃这时走到小宝的身边﹐从后面搂著韦小宝道﹕“小宝﹐这些年真的是难为你了。”

    韦小宝笑了笑说﹕“其实﹐也没有什麼。有你们这些老婆陪著我﹐到哪裡都能感幸福。”

    双儿听了小宝这些话﹐道﹕“相公﹐那我们就回京城接了阿珂姐姐﹐曾妹妹﹐还有建寧﹐就跟你回扬州老家过日子吧。”

    小宝感动地看了双儿一眼暗道﹕“这七个老婆中﹐还是双儿对我最好。

    小宝继续道﹕“其实﹐这几年我发现我师傅可捨不得我离开天地会。你们也知道﹐我小宝这十几年来的运气好的不得了。即使遇到了难关困境﹐最后都能够化险为夷。我师傅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简直把我当成了天地会的护身符。”

    沐剑屏听完笑了。她道﹕“小宝﹐你也太会胡思乱想了吧。你师傅会因为你天生的好运气﹐而不让你离开天地会。

    而苏荃却又皱了皱眉头。她知道小宝已经三次向他师傅提出了归隐﹐可是他师傅却百般的不同意。小宝苦笑一声道﹕“我也是最近胡乱琢磨的。可是从前天起我的运气终于变坏了。两天输了四千多万两银子﹐自然会惊动整个青龙小镇。你们想﹐师傅近日就会来这青龙镇。他一知道我这个福将来了霉运﹐说不定师傅会放我走。”

    四位夫人目惊口呆著听著夫君韦小宝这个天方夜谭般的解释。四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最后﹐还觉得有些同情小宝。觉得他这几年在京城真的过的不是很舒心。过了半响﹐苏荃说话了道﹕“那小宝﹐你接下来想怎麼做呢﹖”

    小宝笑呵呵地说﹕“当然继续去赌场输钱囉。”方怡大叫﹕“小宝﹐难道你想把所有的钱都输光﹖﹗”

    小宝摇了摇头道﹕“大老婆﹐这钱对我又有什麼用呢﹖如果没有钱﹐只要我去府台县衙跑一圈﹐花差花差来的还不容易。如果钱还不够﹐我们就去鹿鼎山去挖那宝藏。”

    方怡瞪了小宝一眼道﹕“真的想不到世上还有你这样把钱不当钱的男人。”

    小宝笑了笑道﹕“好啦﹐你们就好好休息吧。老公我就下去去赌场了。”

    韦小宝现在终于尝到做为名人的辛酸了。连城酒楼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韦小宝只有向酒楼的掌柜求助。酒楼掌柜一听到韦公子还要去赌场送钱﹐急忙匯报给了上头。不出半个时辰﹐只见万圭带著几十个连城派的子弟进入了连城酒楼。这从连城酒楼走到对面的连城赌场﹐平时只是十几步的路。现在光是要从人群中开出一条通道来﹐就花了连城派数十弟子半个多时辰。

    韦小宝好不容易才济入了连城赌场。这接待韦小宝的还是那阿槓。不过阿槓已经升职了﹐现在是三个副总管之一。阿槓接到韦公子又要上赌场来赌﹐心中已经开始发毛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阿槓心想韦公子即使上门送钱也没有这么个送法。只见阿槓抖抖缩缩地从韦公子手中拿过了又一张一百万的银票。

    这韦小宝一入赌场﹐在连城酒楼围著的人群又挤入了连城赌庄。为了韦公子的安全﹐万圭本来想把韦公子送入贵宾房。可是没有想到﹐韦小宝却拒绝了万公子的好意。既然是贵宾的要求﹐万圭也不得不放入外面四百多人﹐进入了赌场。

    前两日﹐赌场和小宝都很开心。赌场赢了小宝的钱很开心﹐而小宝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自由也更加的高兴。可是﹐今天不到正午﹐这和玩家的脸都阴著发黑。运气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前两天没有运气的时候﹐小宝连续二十九次押大﹐可是却开了二十九次小。而小宝在这第三十次押了小﹐这一开竟然是满点红﹐开出六个六点的骰子。可是今天﹐小宝的运气转了。时来运转﹐想不赢都难。小宝闭著眼睛押了四十七次大﹐竟开了四十七次大。

    阿槓头上的汗越出越多。还不过正午﹐韦公子竟然已经赢回了两千多万。而韦公子面前的筹码越多韦公子的脸色也越加的难看。韦小宝狠了狠心﹐第四十八次将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押了大。阿槓抖著手﹐抱著骰盅上三摇﹐下三摇﹐左三摇﹐右三摇﹐前三摇﹐后三摇﹐最后闭著眼睛将骰盅重重地放在了赌桌上。开盅一看﹐五颗红心六点一颗黑色五点﹐35点﹐大。韦公子面前的筹码又翻了一翻。

    站在阿槓身后连城赌庄总管万震山的四弟子孙均终于坐不住了。一把提起坐在赌桌位子脸色苍白的阿槓﹐道﹕“韦公子﹐我孙均来会会你。”孙均在这赌场上混了十几年。骨盅连续开了四十八次大﹐是听都没有听过的事情。可是﹐今天却在他的赌庄上看到了。

    连城赌庄的人脸色都很难看。可是﹐现场上脸色最难看的竟然是连胜了四十八场韦公子。只听他一脸怒气地骂道﹕“辣块妈妈的﹐你们连城赌庄到底开的是什麼赌庄。竟然连开了四十八次的大点﹐辣块妈妈的﹐。”韦公子自言自语地骂著﹐一赌气又将眼前四千多万银子推向了小点。

    孙均坐上了赌桌的位置﹐向小宝点了点头道﹕“韦公子﹐你这次四千万两都押在小点﹖”

    小宝阴著脸心想﹐你们这赌庄开了四十八次的大点﹐多半今天只会开大﹐我这次赌小便是。“没错孙总管﹐全押小。”

    连城赌场的总管可是肥缺。孙均能做上这个位置也并不是随便坐上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孙均在师傅万震山面前单是这骰盅就先开了十次三十六点﹐又再摇了十次六点﹐这才得到连城赌场总管的位置。孙均对自己摇骰盅还是很有信心的。孙均深深地吸了口气﹐寧了寧神﹐将一股内力从掌中参入这骰盅﹐便开始摇了起来。

    阿槓看著孙均手上骰盅暗道﹕大﹐大﹐大﹐大﹐大﹐大﹐大……

    小宝也紧盯著那骰盅心中暗叫著﹕大﹐大﹐大﹐大﹐大﹐大﹐大……

    孙均像平时训练的那样﹐将内力牵制住骰盅中的六颗骰子。当六颗正面红色六点朝上时﹐孙均大声一叫﹐“好﹗”将骰盅稳稳的放在了赌桌之上。

    这一盅骰子﹐这一进一出牵涉了八千多万银两﹐连在一边看著的万圭也不由的手掌心直出冷汗﹐嘴上喃喃地道﹕“大﹐大﹐大﹐大﹐大﹐大﹐大……”

    似乎整个赌桌上都希望这一盅开的是大点。孙均的双手颤了颤﹐慢慢地把骰盅的盖子打开。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呼吸﹐目光都紧盯著赌桌上的骰盅。

    骰盅终于开了。

    孙均的脸色苍白﹐一丝血丝都没有。

    韦小宝一脸阴沉﹐狠狠地道﹕“我又赢了。”

    孙均死人似的脸﹐点了点头﹐艰难地吐出了七个字﹕“无点为小﹐你赢了。”

    只见这骰盅里一颗骰子都没了﹐只剩下一堆白色的骰子骨灰。原来孙均用内力来控制骰子的大小﹐可是没有想到正是他的内力将六颗骰子震成了灰。这一盅﹐无点。无点就是小。

    现在韦小宝火大的很。人算不如天算。韦小宝根本不在乎钱﹐可是他在乎自己的自由。三天中他费劲心机﹐希望他师傅可以放他归野。可是﹐他这次的算盘还是打砸了。韦小宝的运气还是依然无敌的好。韦小宝心中鬱闷﹐所以他现在所有的不满都撒向了连城赌场。

    连城赌场平时赌庄运转和储备现银一千万两都不到。而如今﹐这四千多万两的现银要上哪裡去找。赌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信誉不好。客人来赌场赌钱都是抱著想来赢钱的心态。如果客人在赌场赢了钱﹐可是赌场却不能锐现﹐那以后哪有人会上那家赌场来玩呢﹖而且﹐韦公子前两天输了四千多万两银子可是在青龙镇闹的纷纷扬扬的。如今他赢了钱﹐难道在连城赌场只能输不能赢吗﹖

    孙均和万圭七拼八凑从连香楼﹐连城酒楼﹐连城烟楼等凑出了两千多万两的银子。可是离韦公子四千多万两还差了一半。而外面韦公子的粉丝们见到韦公子传奇般的不但赢回了四千多万两﹐现在还赢了连城赌庄四千多万。都为韦公子叫好。韦公子听到外面眾人传颂他赌场传奇﹐心中更是鬱闷﹐暗想﹕如果这件事情传入师傅的耳里﹐看来他这辈子都不要指望退出天地会了。

    孙均和万圭现在颇为为难。看著外面越来越多的人群﹐知道今天不给韦公子现钱是不可能的。万圭一边派下人把父亲万震山请来﹐一边和其他人暗地裡商量看看还有其他办法弄来余下的两千万两。这时﹐一边的石中玉说话了﹐道﹕“万弟﹐孙均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西街最近开了家青龙当舖﹖”

    孙均狐疑地问﹕“难道那家当舖有两千万两现银﹖”

    石中玉笑著道﹕“这我到不晓得。只是这家开了半年的当舖江老闆却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在他当舖里什麼东西都能当。北街那烟鬼成大烟把他自己的名字和他未来的媳妇和儿子都当给了江老闆﹐换来了二十两银子。”

    万圭一笑道﹕“这江老闆倒是个有趣之人。”

    石中玉点了点头道﹕“没错。可是江老闆从来没有缺过钱过。”

    孙均道﹕“这么说﹐那江老闆很有钱囉。”

    石中玉摇著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江老闆的家资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所以你们刚刚说缺现钱﹐我就想起了他。”

    万圭想了下道﹕“那我们现在就拜访一下这江老闆。看看他有没有现钱借我们週转一下。”

    孙均也点点头道﹕“如今﹐只有去试试看啦。”

    一边的韦小宝听到了石中玉和万圭孙均的谈话后﹐顿时对这个江老闆產生了浓厚的兴趣。韦小宝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热闹到处交友的人﹐听到有如此精彩的人物﹐小宝也忍不住提出和万圭﹐孙均和石中玉一起去江老闆的当舖。万圭心想这韦公子去了当舖多半就不会在这连城赌庄继续赌下去﹐所以也点头同意。

    如此﹐万圭﹐韦小宝﹐石中玉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江老闆的青龙当舖。

    下回提要﹕小宝终于要会小鱼儿。而青龙镇因香奈儿的一个‘香’字又引来了另一位武林中传奇人物。眾位看官猜猜那是谁呢﹖自然是闻香而来的香帅楚留香。韦小宝﹐小鱼儿﹐楚留香三人之间在这青龙镇上又会发生什麼奇遇呢﹖请观阅下回﹕韦小宝和江小鱼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韦小宝和江小鱼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妙不可言。一见鐘情也不一定只能发生在男女情侣之间。大多数的时候人和人互相接触时的第一印象已经注定了他们将会是一生的知己,是今世间的宿敌,还是只能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喜欢一个人或者讨厌一个人其实本来就是一件完全看心情而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俗事。

    江小鱼在江湖上的红粉很多,可是能真正琢磨透他性情的知己却少得可怜。他就像那黑夜中划过的流星。在大地上世俗人的眼中那流星是多麼的耀眼多麼的让人振奋,让人看得是目眩神怡。可是造物主也是同样的公平。曇花百年才一现,自古红顏多薄命。这世间美好这一个词似乎只能出现在人们的回忆和记忆中。而江小鱼也同样的在别人的生活中一闪耀后,第二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江小鱼是一个很喜欢热闹的人。和他在一起过的朋友,没有一个会抱怨生活的平凡和乏味。可是江小鱼却又经常的觉得孤独寂寞。热闹和寂寞虽然是对立的,但是他们同时并存放在一起也不茅盾。一个即使整天被热闹抱围著的人也能够会觉得孤独。一个好热闹的人绝对是耐不住寂寞的。可是,这孤独感要是真的来了,这挡也是挡不住的。所以江小鱼要去寻找快乐,要去追逐这热闹。这十几年中,江小鱼在江湖上四处漂泊著似乎就是为了逃避这孤独,寻找那快乐。

    这一日,青龙镇街西青龙当舖的掌柜江小鱼一如往常坐在堂门口望这街上等待著上门的客户。青龙当舖的掌柜江老板是个很奇怪的人。他舖子裡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请。从开几十万吨当票到只有几文钱的生意,都是江老板亲手处理的。更奇怪的是,这青龙当舖抵押品的价格都是由客户自己定的。而这个价格只要客人说服江老板,江老板就会好不犹豫的把钱拿出来。

    这天当舖的生意真的很不好。这一个早上,江老板一桩生意都没有上门。江小鱼现在一个人坐在堂中的太师椅发呆著。他现在非常想念著的竟然是在苏州江府上的江玉郎。这江玉郎虽然武功不济,可是那小鬼却是心狠手辣,一肚子的坏水。其实,江小鱼和江玉郎是同一种人。可是两人一见面就不知为何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触。所以两人在江湖上一直明争暗斗著。只是论阴谋诡计江玉郎不再江小鱼之下,可是在这运气上江玉郎就望尘莫及了。十一年前,江小鱼终於将手上的剑架到了江玉郎的脖子上。可是江小鱼并没有杀他,反而将他放回了江府。从此,每年江小鱼都会上江玉郎家住上七天。到第八天早上,江小鱼必定会狠狠地揍上江玉郎半天,而每次江小鱼又拿捏到位的让江玉郎在床上至少躺上六个月。

    江小鱼暗想到江玉郎被自己揍成的那副猪头相,不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喝了口茶又暗道:“这江玉郎也是聪明之辈,这十一年来都乖乖地留在江府一次都没有逃离过。每次想到江玉郎,江小鱼都会由衷的开心起来。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英明远见。如果当年一剑把江玉郎杀死了,那现在每年哪裡那麼多的乐趣和快乐。先前几年,江玉郎在江小鱼住在江府七天日子裡,不是用暗杀就是下毒,一点新意都没有。可是,江玉郎最近几年却让江小鱼玩得开心多了。害得他现在还经常会期待,那七天的到来呢。

    去年,江玉郎散尽家财请了权力帮十九人魔中的‘魔僧’血影大师,老字号温家‘八九婆婆’温存,大理四大恶人中的‘兇神恶煞’岳老三和‘穷兇极恶’云中鹤,和杀手联盟青海一梟的白板煞星五人準备合六人之力在第八天早上江江小鱼截杀在江府。到了第八天,江玉郎请来的帮手终於出手了。可是,他们出手的对象却是江玉郎。江玉郎又惊又吓,而江小鱼也是一头雾水。只见那五人在脸上一抹。这血影大师竟然是‘笑裡藏刀’哈哈儿;温家八九婆婆是‘不男不女’屠娇娇;拿著鱷鱼剪的是‘不吃人头’李大嘴;云中鹤则是‘半人半鬼’阴九幽;而最后的白板煞星自然是‘血手’杜杀装扮的。原来,‘笑裡藏刀’哈哈儿不晓得哪裡打听到了江小鱼和江玉郎的七日之约。听到有那麼好玩的事情,这恶人谷中的十大恶人哪裡肯放过。於是,眾人就去求江小鱼让他们一起加入。可是没有想到,江小鱼却一口回绝。江小鱼这五个师傅哪裡肯罢休。五人偷偷地下了江南,暗中打听到江玉郎在暗中招兵买马,於是就决定了让‘不男不女’屠娇娇为眾人乔装打扮。这五人就这麼进了江府。江小鱼又好气又好笑,可是这江玉郎就惨了。原来是一个人揍他,可是现在却多出了五个人十个拳头。江玉郎陪了夫人又折兵,散尽了家财又遭罪。而江小鱼也是一脸不爽。他五个师傅这麼一拥而上,害得小鱼儿是一拳都没有打出,还要在一旁暗暗地替这个沙包输真气。可是当他五位师傅兴高採烈意味由尽地回谷时,还威胁小鱼儿说如果明天再不让他们加入的话,那他们就準备帮江玉郎揍他了。

    想到此,江小鱼一脸苦笑。他低头一算,离今年的七日之约还有三个多月。江小鱼暗道:“江玉郎呀,江玉郎,你今年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这时,万圭,韦小宝,石中玉等一行人进入了江小鱼的当舖店。万圭一看这青龙当舖的门面,心中暗道:“今天算白来了。这个舖子怎麼看都瞧不出有两千万两银子的店舖。”可是碍著石中玉的面子,反正也已经到了当舖门口,万圭一脚踏入了江小鱼的当舖店中。

    万圭向老板说明了来意。江小鱼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迭金票,从裡面随手抽出两张放在了正堂的桌子上。万圭伸头一看,乖乖,每张都是票面一百万两黄金的金票。这桌上两张一百万票面的金票加起来不就是万圭现在手上缺的两千万两吗?万圭瞪著眼睛,吞了口口水道:“江老板,你真的有两千万两银子。”

    江老板笑了笑道:“两千万两银子我是有,可是你有能拿出什麼东西来当呢?”

    万圭想了想,傲然道:“这个,我可以以青龙镇万家的名声典当给你,押一个月。然后,以一裡五毫的利息,一个月后还给你两千又三十万两。”

    江老板笑了,道:“万爷,您是开玩笑吧。我可是个生意人。我们在商言商,以物易物。您用名声这种虚幻的东西向我要两千万两,我看这笔交易没有办法谈。”

    万圭急了,看了一眼一边的石中玉道:“江老板,你可要公平交易呀。我听说你这家当舖什麼东西都可以典当的呀。不是前一阵子,还有人向你当了他的名字吗?”

    江老板点了点头,继续道:“没错,前一段日子确实有人向我当了他的名字。难道,万爷您也要和他一样将姓氏典当给我吗?”

    万圭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只要典当一个月。我万家在青龙镇值这两千万两也不多呀。”

    江老板这时却连连摇头道:“万爷,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自己也说这生意买卖就是要图个公道。而我这家店虽小,可是对客人却公正公道,从来都不会厚此薄彼的。前一阵子,那人士向我典当了他的名。他的名两个字,一共20划。我算他一两银子一个笔划。这二十划,就是二十两白银。”

    江老板说话顿了顿,看到万圭气得发青的脸色又道:“哟,万爷,您这姓,笔划是少了写。如果你嫌钱少的话,我可以给你来个死当。死当就可以加倍的银子,您瞧现在还满意吗?”

    万圭听到江老板这种说辞,气得双手发抖脸色发青道:“你,你,你竟然将我们万家和一个穷烟鬼比!”

    这时,江小鱼神情依然轻鬆地笑著道:“万爷,你这可不能怨我。要怪,你得怪你的祖宗。如果你家不姓万,去姓一个有一千万笔划的姓氏,那这桌上帝两千万您现在就可以给拿走。”

    万圭更怒著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姓江的小子。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以我万家在这镇上的势力,我明天就叫你这店马上关门。”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圭儿,这才几千万,你就这麼沉不住气,到这种地方来借钱。这几千万两在我万震山眼中还不算什麼呢!”

    眾人随著那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当舖的门口。只听万圭转怒为喜地道:“是爹爹来了。”那老者瞪了万圭一眼,摇著头道:“圭儿,以后做事你可要想清楚再去做。今天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来,你就急匆匆地四处筹钱。你不觉得没有面子,我还觉得丢脸呢!”

    万圭听他父亲生气了。急忙抬头道:“爹,我也是怕一时筹不到钱,坠了我们连城派的声誉,所以我……”这万圭一抬头看到站在他父亲万震山身后的大师哥鲁坤一脸的阴笑,这话还没有说到一半,只见万圭停了下来,指著鲁坤怒道:“原来是你这个小人,在握父亲面前告我的状。”

    万震山看自己儿子不思悔改,反而还在外人的面前窝裡斗,顿时怒火中烧道:“圭儿,你今天闹够没有。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回家裡好好的给我想想你今天做了些什麼好事情。”

    万圭见自己父亲动了重怒,也不敢再多说什麼,向父亲告了个辞,临走前又瞪了鲁坤一眼。万震山现在心裡火也很大。他素知自己儿子和大弟子鲁坤两人一向不和。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另一个是自己得力的助手,让万震山也觉得很难处理。

    这时,江小鱼干咳了两声,依然一副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口气道:“哟,万帮主,什麼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万震山鄙夷地看了江老板一眼,也冷冷地道:“今日犬子让大家见笑了。”

    江小鱼笑著,指了指桌上那两张百万两金票,道:“那这金票,万帮主您还要不要了呢?”

    万震山依然冷淡地道:“江老板的银票,我万家可不敢要。”说著,他回过了身,看著留在这当舖中其他的人。万震山冷峻的目光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了另一个。直到看到一旁的韦小宝时,他的目光停住了。“你就是那个前两天在我这连城赌场赌输了四千万两银子,而今日又反败为胜赢了四千万两的韦公子。”

    万震山的目光从卫璧起,看过了石中玉,最后转移到了韦公子的身上。万震山的眼神真的很吓人。而卫璧和石中玉也不好过,两人一样脸色苍白,汗水从脸颊旁流著。

    可是韦小宝却依然懒散地站在那裡。和万震山不同的是,韦小宝的目光却是非常的善意和友好。让人觉得暖洋洋的。万震山看到韦小宝的反应,心中也一沉暗道:“这小子,倒也不能小看。他目光虽然柔和,可是却能让人失去战意,丧失战斗的意志。看似善意,却实为阴险。”

    半响,万震山哼地一声。将怀中的一迭银票丢给了韦公子,然后盯著韦公子却对青龙当舖江老板道:“江老板,今天你说的话,我万震山记住著。”随后,他向韦公子拱了拱手道:“韦公子,我们后悔有期。”说完,就大步流星般地走出了江老板的当舖门。

    一边的沉折,石中玉,卫璧等见到万家父子都走了,连招呼也没有和江老板打,也匆忙地离开了。

    江小鱼看著万震山离开的背影,收回了桌上那两张金票,瞇著眼,摇著头,嘆了口气道:“这年头,生意真的是难做。眼看这笔大买卖来了,可这一转眼,又没有了。”

    而旁边的韦小宝也收起了万震山掷来的银票后,却又转身一屁股坐上了当舖大堂的主宾座。江小鱼见韦小宝没有离开的样子,确一副颇为自得的样子在这当舖正厅中坐下了,好奇地问:“这位爷,您朋友都走了,您留在这裡做什麼呢?”

    韦小宝这一入当舖,就开始打量著这位当舖江老板。他一开始以为这当舖江老板多半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守财奴。可是这一见,却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风流倜当的妙公子,让小宝越发觉得这江老板不简单有意思。而先前韦小宝混在万圭身后那一群人后,相貌平凡的韦小宝并没有让江小鱼注意到。可是现在韦小宝一个人留在了这当舖中,江小鱼也有机会上下打量坐著的韦小宝。同时,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同凡响之处。

    两人互视了半响,同时又呵呵地笑了起来。韦小宝道:“江老板,你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人。现在我生意来了,老板你似乎有不愿意接待我真的客人的意思。”

    江小鱼先怔了怔,然后接道:“怎麼会呢?贵客上门,我做老板的怎有把生意退出门外的事情呢?”

    江小鱼从裡屋帮韦小宝沏了杯茶。韦小宝品了口茶,好半天才道:“老板,你这茶可真有意思。这花茶中可以品出好几十种不同的花香味来,可是每种却又不相混。刚刚这一小口茶,我含了一会儿,竟然品出了六十多种花味。真的是好茶呀。”韦小宝幼年在皇宫大内做过尚膳监的五品副总管。这天下的好东西如果要进贡给皇上,这首先就要经过韦小宝的手中。这大内的贡茶单单在江南產的就有好几百种。可是如此香美的花茶,韦小宝还是第一次尝到。

    江小鱼听韦小宝称讚此茶道:“这茶让客人您见笑了。这是我兄弟闲娱间自己弄出来的百花香茶。这好好的一百种花茶味,竟然被我兄弟弄到了一块儿,你说这是不是浪费?”原来这百花茶是江小鱼的双胞胎兄弟花(江)无缺在绣玉谷移花宫内时,闲著实在没有事情做时,打发时间弄出来的。

    韦小宝一听是百花,心中也颇为佩服,道:“江老板,你兄弟也了得。这一百种花香味竟然可以容在一起而味道不变。”

    江小鱼笑著道:“我说客人,你不会上门来就是打我这百花茶叶的主意吧。”

    韦小宝呵呵笑道:“江老板,说笑了。我来你这当舖是来当东西的。”

    江小鱼见韦小宝进入了主题,微笑道:“不知您要当什麼东西?”

    韦小宝神秘一笑,俯在江小鱼的耳际道:“我要当我的好运气。”

    江小鱼楞住了。这天下当东西的,有当名声的,也有当自己命的,可是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要当自己运气的。江小鱼心感奇怪,可是依然面不改色地问道:“那客官,您想怎麼当呢?想当多久,还是想死当呢?”

    韦小宝听江小鱼如此的回答开心地道:“我这个好运气当然是不会死当的。我只是想从今天起将我的好运气当一个月给你。一个月后,我将到你当舖来收回我的好运气。”

    江小鱼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客人,你觉得你的好运气值多少银子呢?”

    韦小宝笑著说:“不多,不多,我的好运气就值你刚刚放在桌上的两百万两黄金。”

    江小鱼一副了解的样子,对韦小宝点头说道:“好运气确实是无价之宝,这两百两黄金我看也值得。”

    韦小宝这时有接著道:“是呀,是呀。我这麼便宜的把我的运气当给你,我现在想想就有些委屈了。可是,你可要帮我保管好我的好运气。如果我的好运气在这典当地一个月中又回到了我的身上,你这两百万两黄金我可是一分都不会偿还的。江老板,你可要想清楚今天的事情。”

    江小鱼这时才听明白韦小宝的意思。白话点说就是,韦小宝必须在下个月中不断的倒霉,如果韦小宝有好运的话,那江小鱼这典当行出的两百万两黄金就完了。这时,江小鱼笑了。江小鱼笑得特别的欢畅。江小鱼最喜欢做什麼事情?就是害人,不断地捉弄别人。江小鱼最擅长做的是什麼事情?就是让别人倒大霉。

    “接!”江小鱼毫不犹豫地一口接受了韦小宝的典当。说实话,即使让江小鱼倒贴两百万两黄金,他也愿意去害人一个月。

    韦小宝听到江小鱼答应了,也鬆了口气。心中暗喜道:“看来这次我逃出师门虎口,还是大有希望的。”

    两人签了约,划了印。江小鱼给了韦小宝两百万两黄金道:“韦兄弟,从明天开始你就要失去你的好运气一个月啦。”

    韦小宝道:“江老板,你也可要看紧我的好运气。否则如果接下来三十天中,只要有一天我的好运气回来了,你这两百万两黄金也就打水漂了。”

    江小鱼笑著道:“韦兄,放心。我定然会看紧你的好运气。”

    这聪明人和聪明人在一起说话就是一种享受。韦小宝和江小鱼说完了正事,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这韦小宝整天出没在宫廷京城,他说起京城的风云和皇宫的种种,自然将江小鱼带入了另一个世界。而江小鱼也说起了江南武林中的风波和南疆恶人谷附近的趣事,也让韦小宝听得连连羡慕。韦小宝和江小鱼本来就是能说会道之人,而两人又见多识广,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也多。这两人一开说,就没得完。喝了午茶,又去了青龙酒楼吃晚饭。吃了饭后,两人又逛了大街,最后还去吃了路边的宵夜。

    两人如此惺惺相吸,相见恨晚。彼此都觉得如此精彩的人物,为什麼直到现在两人方才结交。江小鱼刚听完韦小宝年少时去莫斯科的歷险,便对韦小宝说了他进山探宝的趣事。听得让韦小宝如痴如醉,而江小鱼对韦小宝各处的歷险也大感好奇。韦小宝正说道他上次还在京城撞到了他的结义兄弟:蒙古葛尔丹和西藏阐师桑结活佛,心中一动对江小鱼道:“江兄,你我虽然只结识了一天,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好像是已结交了很久很久的兄弟似的。我现在心中有个想法:我想我们今天就在这青龙镇上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江小鱼看著一脸真诚的韦小宝,也突然一个冲动道:“好,今夜我就和韦兄弟结为兄弟。”其实,他心中早已经把韦小宝归入了知己。

    於是,两人匆匆地吃过了宵夜,急急地回到了江小鱼的当舖中。两人上了香烛,对著门外地明月,一起跪在了正厅的门口。

    江小鱼道:“明月在上。”

    韦小宝道:“黄土在下。”

    江小鱼道:“苍天为証。”

    韦小宝道:“神明有灵。”

    “我,江小鱼。”

    “我,韦小宝。”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合声道:“我们愿今日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月同月同日死。”

    有如彩排过似的,说得是那麼的顺口一致,连最后说话的神情语气音速都一般无差。两人听到了对方最后的一句‘只愿同月同月同日死’都不禁相视一愣,然后两人便仰面而笑起来。

    这时,天上一轮明月,而在地上青龙镇某一间小院子中却充满了欢乐之声。

    兄弟和兄弟间的情义,知己和知己间的心灵相通,怎是能用言语文字可以解释明白的。就在两人对视长笑中,韦小宝和江小鱼在青龙镇上结成了好兄弟。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结仇

万震山赔了两千多万,自己心情不好。回头看自己那大弟子鲁坤小人得意,那不成气的儿子万圭一副倒霉的窝囊样,就不来气。眼不见为尽,狠狠地责骂了一番,稍稍解气了些,摆摆手,让人都散了,各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青龙六小龙在北街被江老板摆了一道,又被韦小宝赢钱,弄得青龙镇沸沸扬扬地,钱到算了,就觉得特别失脸面。要捡回自己的面子,让自己出口气,就要找寻对象。北街算是倒霉了。六少地毯式地挨家挨铺找槎闹事过去,一时弄得北街鸡飞蛋打,乌烟瘴气。

   六少中石中玉和卫壁自忖名门之后,自然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去如此闹事。青龙雷家两位少爷觉得丢得只是万家的脸面,倒也不觉得气。万圭和黄三虎却是闹得最凶的。万圭是当事人,在众少和鲁坤面前被自己父亲万震三如此训斥,觉得太失颜面。而黄三虎,则彻彻底底是一流氓,那那种爱将无事化有事,小事化大事的那爷。见铺砸铺,见人打人,看见点有姿色的女子还乘机调戏一番。石中玉和卫壁视而不见,雷冲雷动也是一旁看热闹。六少行到北街一半,却见到路中一脸色苍白的瘦弱少年拦在的路中央。

    那少年一手紧紧地握在剑柄上,說:“六少,你们今天闹够了。”

    黃三虎見那少年竟然敢对他公然挑衅,不怕反而戲謔著破口骂道:“我說,你小子毛都没有长齐。还敢到我爷爷面前指手划脚的。你滚远点去!”

    少年聽了黃三虎的話,氣得臉色發白,寒声道:“你给我闭嘴!”

    说罢 右手一扬,抽出了一口三寸宽的薄剑,指向黄三虎,又冷言道:“你就為今天你做的付出吧。”

    青龙六少都属于执垮子弟 虽然人品不正,但是眼力和鉴赏能力都不弱。看那少年的步法,持剑和拔剑姿势,站在后面的石中玉,卫壁,和雷家二少对视一眼,冷笑一声,都退在一旁。既然来了个二楞子少年,估计也没有练过几天武功,这种胜之也不武的,四少都没有怕脏了自己的手。

    雷动和石圭素来交好,眼見那少年就要出手,急忙跑出去拉住黄三虎道:“三虎,今天石圭心情不好,就让他一个人出出火吧。”

    黃三虎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子竟然就敢在這青龍鎮向自己動手,哼哼了兩聲道:“小杂种,先让石哥调教你一番,然后等会儿你爷爷我再来收拾你。”

    一旁的石中玉倒是心思細密,一見少年改了个姿势,就笑著對黃三虎:“我說三虎弟,我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一字慧劍門出來的廢物。”

    萬圭也一臉看好戲似的,火上加油道:“黃哥,你今天就教訓一下這個小子,看他以後還敢惹上我們青龍六兄弟。”

    可是這時老大雷冲說話了。

    雷冲劝慰著石圭道:“石弟,你不要太過了,真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了。”而弟弟雷动插口却道:“哥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六少哪个不是代表着青龙镇的大族。个人荣辱自然不计,但是外面失了家族的面子,这罪过可不小。”雷冲瞪了一眼雷动,暗道: 自己的弟弟妒忌自己雷家长孙身份已久,没想到这里给我摆了一道。

   正当雷家二少在内杠中,身后的卫璧出声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呢?大家看在我小弟的面子上化干戈为玉锦,来兄弟今天我做东大家到青龙酒家喝一座。来个一醉方休,不也快哉。”

    那少年依然死死盯着黄三虎:“你们婆婆妈妈地,要战便战!一个个上,我接。如果一起上,我也一起接。”

    少年话音刚落,黄三虎跳出来说话了:“你小子,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你爷爷我这就给接你去见阎王!”

    听黄三虎这麼一说。果然,少年熬不住气,飞身一剑向黄三虎刺去。

    黄三虎也不是吃素的,他也动了。虽然,黄三虎从小为人好色品性不佳,可是毕竟是天河帮帮主‘银须蛟’黄伯流的独子,而从小结交的又是名门子弟。即使他并不是十分的卖力可是手上也确实有几招绝技,否则他也不会贸然的嚣张叫阵。

    只见少年那一剑刺去竟然刺入了黄三虎的胸口,可是奇怪的是黄三虎胸口竟然没有出一滴血,反而神秘地对少年笑。而少年这一剑刺入黄三虎后,也大叫不妙。原来少年这一剑刺出竟然被黄三虎给挟住了。

    少年反应也快。弃剑,换掌,打向黄三虎左胸口。黄三虎似乎早已料到,一个移型换位出现在少年的身后。一掌劈向了少年的后背。少年也感觉到了身后的掌风,急忙后腿一踢,出了脚后撩阴腿。眼见少年一脚踢中了黄三虎的小肚,可是又踢中了空气。黄三虎一个飞身,从少年头上撩过,左掌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少年的右颊。少年被打得摔飞到了三尺之外。

    黄三虎再次一晃,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丈有余,雷冲的身边。而黄三虎挤眉弄眼地嘲弄地道说:“一字慧剑门也只有这两下,我还以为有多少了不起呢?”

    而一边的万圭也和黄三虎一唱一和地说:“这种小门派连给大哥你家看门都没有资格,黄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即使把那小子打趴下来,我看也污了黄大哥你的手。”万圭是青龙镇连城派掌门万震山的独子也是万震山八大嫡亲弟子之一。为人心胸狭窄,可是人却不是很聪明。可是最喜欢的就是挑拨是非。别人都不喜欢他,可是看在他是万震山儿子的身份上,也不得不亲近他。

    雷冲也笑了笑,拍了拍黄三虎的肩膀说:“黄老弟,你家传的‘幻相残影’看来老弟已有火候了。”

    黄三虎得意的笑了。原来黄三虎在少年激怒的时候,早已经可以将少年打的落花流水。但是为在众少面前显摆功力,竟然将家学‘幻相残影’施展出来,真的是杀鸡焉用牛刀,被他老爹看到,也不知有何想法。更气人的是,他为了在他兄弟们面前摆显,竟然还消耗了最近从他干爹‘鬼门龙王’沙通天得到的白云生生丹提升了功力,这才勉强使出了‘幻相残影’。

    少年缓缓地坐起,找回手中长剑,将自己撑起。黄三虎下手极重,少年的脸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少年依然坚强不屈,甩了甩口角上的血水,冷声说:“我们的决斗还没有结束呢。”

    黄三虎也一怔,说:“好,既然你要找死,那我也会成全你的。”黄三虎一咬牙,从怀中又拿出了一个生生丹。身影一闪,又不见了。

    在一会儿功夫,少年已经被黄三虎击中了7,8掌。还好都没有击到要害,不过看到少年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颊,看起来少年今天难逃一劫。这‘幻相残影’实在是太过鬼异。黄三虎是六少中,实力最差的,但是年龄长于少年不少。再加上家传决学,这套身法已经让黄三虎立于不败之地。黄三虎和少年单挑,确实是坐实了以大欺小。不过黄三虎也十分的谨慎,一击过后就消失无影。

    在场的没有一个看好那少年,而现状确实越来越对少年不利。少年拿着的剑越来越低了,而他被黄三虎击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就在少年摇摇欲坠之际,黄三虎似乎想结束这场已经决定了胜负的战斗。最后人影一现,一脚踢飞了少年手上的剑。接著,一招黑虎偷心,双拳打在少年的胸上。

    黄三虎的这两拳可是不轻,深深地击入了少年的胸口。少年并没有被击飞,反而硬抗了那两拳。同时,对著黄三虎喷出了一口鲜血。少年终於出招了。一字慧剑门的周公剑法第四招‘天如苍容’。这‘天如苍容’简简单单只有一式,可是旨意也是一击杀敌。如果敌人不死,那他自己也命不保也。少年现在手上没有剑,可是他还是出剑了。黄三虎先被少年喷了一脸的血,吓了一跳。然后,当他回过神后,胸口一疼。他低下头一看,少年的左掌深深地插入了自己的左胸口中。

    黄三虎缓缓地倒下了。而少年抽出自己的左掌后,也两眼一黑倒地晕去。黄三虎和少年最后一下交手只是一个剎那。而结果,竟然是两个人都倒下了。少年胸口深深地陷了两个深洞,而黄三虎则左胸出了道口子不断地喷血著。这时,大家都慌了手脚。而雷动和万圭架走了奄奄一息黄三虎,和雷冲,卫壁,石中玉三人急忙地冲出了人群。

    雷家兄弟匆匆的架著奄奄一息血流全身的黄三虎回去了黄伯流黄府。天河帮帮主‘银须蛟’黄伯流是当年跟随著雷惊天创建这青龙镇二十八位寨主之一。黄三虎的好色大概也是遗传的成份。黄伯流这几十年竟然娶了三十七位姨太。可惜,黄伯流娶了那麼多老婆都没有一个能给他添丁。直到他娶了第三十七个老婆才终於得到了一个儿子,黄三虎。黄伯流老来得子非常的高兴,同时也答应了不再新娶姨太。对黄三虎的黄伯流可是非常的疼爱。而家裡人都围绕著黄三虎转。所以黄三虎的跋扈也多少和黄伯流的家教有关系。

    这几日,黄伯流的义弟‘鬼门龙王’沙通天和沙通天的师弟‘三头蛟龙’候海通在黄伯流家做客。三人正在大厅上饮茶谈天时,这时候只见黄伯流最小的姨太慌裡慌张地从院子裡跑了进来。

    黄伯流皱了皱眉头,暗道:怎麼今天这小妮子,那麼的不懂事,在外人前面丢人现眼。可是,只见她一进了厅,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呼天抢地的说:“老爷,不好了。三虎子,在外面被人打了重伤。现在全身是血,老爷,你快去救救他吧。”

    这黄伯流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儿子重伤,性命未知,也慌了手脚。也没有和沙通天,侯海通打招呼,就匆匆地跑去了前厅。这一到前厅,雷家兄弟,石中玉,万圭和卫璧都围在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黄三虎周围。黄伯流赶紧为黄三虎点血止血搭脉把脉。黄三虎身上的血是不再流了,可是黄伯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黄伯流吩咐了下人把少爷抬回房间,然后再去一次回生堂请药师上门来看伤病后,就皱著眉头盯著雷家兄弟等人,问:“这剑伤到底是谁干的?”

    雷家兄弟看到黄伯流发怒了,都不敢说话。最后,还是万圭开了头说:“是一字慧剑门干的。”黄伯流一脸惊讶的说:“难道竟然是一字慧剑门五个长老下的毒手?”

    万圭摇了摇头说:“不是,是一个年轻人。我估计是某个长老的弟子。”

    黄伯流狐疑地问:“不会吧,一字慧剑门除了五个长老外,可没有弟子是虎儿的对手。”

    这时,石中玉回答道:“黄伯伯,那个人是一字慧剑门的。他出手时确是一字慧剑门独门绝技周公剑法的起手式‘玉带环腰’。”

    黄伯流看到说话的是石中玉,点了点头。黄伯流一直很喜欢石中玉这个孩子。石中玉给他的第一个印象是一表人才同时也非常的懂礼貌。而且,让他更佩服的是石中玉的父亲,石清。石清是青龙镇上青观太乙门掌门一乙道长的师弟。可是在江湖中,石清的江南玄素庄却是赫赫有名。石清和他夫人閔柔在江湖上有黑白双剑的侠名。可是他们两人一年大多数时间都在江湖上行走,而又不放心把儿子石中玉一人闲置在玄素庄中。所以就把石中玉托付给了师兄一乙道长。而石中玉聪明异常,也很会察言观色讨人喜欢,所以在青龙镇大多数人都很喜欢他。

    这时,从内屋走进了沙通天和侯海通两人,沙通天一脸担心的问:“黄大哥,我这个干儿子怎麼啦?是谁下那麼重的手呢?”

    黄伯流咬了咬牙,道:“一字慧剑门,我黄伯流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大难临头

一张年少苍白的脸,躺在一字慧间门后院房中。

    这张白寂的脸,正是那和黄三虎同归于尽的少年。

    赢弱,却又坚韧。

    少年转醒,朦朦胧胧间看见一个高大模糊的人影。

    少年正欲开口,一动上身,又扯动了胸骨上的伤口。

    疼痛再此让他转入了黑暗。

    卫璧现在悠闲地陪着雪铃双株在黄府外院石厅里聊天。一边的石中玉经常插两句笑话,逗得朱九真武青嬰咯咯直笑。万圭苦着脸,愁着眉,念着: 一字慧剑门和黄家这个仇可是结了。无论黄三虎是生是死,一字慧剑门以后的日子肯定是难过的。如果黄三虎没有死,这黄三虎康復后就一定会找那小子的麻烦。如果黄三虎死了,这一字慧剑门被天河帮黄伯流给灭门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雷家双少,赶往镇长那报讯。这么严重的事情,镇长雷惊天是一定要知晓的。万圭想着一个人商量一下,到底怎么办。卫璧和石中玉只围着两女说笑,对万圭完全无视。万圭左思右想的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内院看看黄三虎的近况。

    万圭刚刚走到黄府内院门口,就碰到了从裡面出来的黄府解管家。见他都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出来,万圭心中一紧,暗道:莫非真的出大事了。急忙迎上去,对解管家问:“解管家,三虎他现在还好吧。”

    解管家一见是万圭,愁眉不展的摇头著。万圭急忙惊道:“怎麼,难道黄三虎不行了!?”

    解管家回答道:“也不是啦。三虎的命是保住了,可是由於那道剑伤伤到了他的胸口的气穴,这三虎的武功可多半就废了。”

    “什麼!”万圭惊道:“难道连他父亲黄伯流都没有办法吗?”

    这时,后面跟来的石中玉嘆了口气说:“这胸口气穴(檀中穴),乃是人体气流的交换处。可是如今三虎的气穴一毁,以后就再也无法炼气功了。你也知道没有内力的人,在江湖上不就是废了吗?”

    万圭苦道:“三虎兄,真的是命苦。我现在进去看看他去。”

    这时,万圭被管家给拉住了。解管家道:“万少爷,我劝你现在不要进去。”

    万圭回头问道:“为什麼?”

    管家苦着脸道:“现在黄老爷心情可是很不好,刚刚我也是被他骂出来的。”

    万圭咬牙道:“三虎这样了,黄伯伯心中自然不好受。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一字慧剑门报仇呢?”

    石中玉摇着手里的纸扇道:“哼,我看一字慧剑门这次肯定完蛋了。你不晓得,三虎哥的义父‘鬼门龙王’沙通天现在也在黄府中。”

    万圭回头对管家问道:“三虎兄弟的义父也来了?”

    石中玉笑了,接道:“沙叔叔入青龙镇还去太乙门拜了呢。这‘鬼门龙王’沙通天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沙通天和黄伯流是一起出道的。黄伯流四十年前在青龙镇闯盪时,沙通天就在黄河上立名了。如今黄河上下一百三十七座水寨河舖哪一家不在沙通天的名下。这黄河就是沙通天的天下。”

    万圭吐了吐舌头说:“这沙通天平时看不出来,真就那麼的有实力?”

    卫璧道:“沙通天在黄河上是可以通天的,可是在这青龙镇如果要灭哪家门,还要看镇长雷老爷子的说法。”

    万圭冷笑道:“那现在这一字慧剑门可危险的很!”

    石中玉点头道:“我们最好和一字慧剑门疏远点,有生意上的来往也应该撇清,省得到时候祸及池鱼。”

    黄三虎被废。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一时气氛都很沮丧。众人也没有什麼多话,各自回家去了。

    一字慧剑门一直被青龙镇八仙盟和青龙盟压著。八仙盟以太乙派和连城派为首。而青龙盟则是由雷家撑着天河帮黄伯流主持。一字慧剑门感到压力最大的就是招徒。人才从来就是大家最大的争斗目标。为了吸引人才和人源,八仙盟和青龙盟都有绝对吸引高手门徒入派的条件。不但每个月有各种各样的津贴,更重要的是如果做的好,还可以有升迁的机会。自古从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没有足够利益的事情,又有谁愿意去做呢?所以,一字慧剑门为了生存也不得不到附近的村子去招募新徒弟。

    一字慧剑门本来有六大长老,自从陈长老失踪后,一字慧剑门的六大长老只剩下了五个。一字慧剑门五位长老都有自己的门人。其中徒弟最多的是赵之道赵长老。他是在这五长老中心机最重的,也是最不服气掌门长老杜之成杜掌门。他想不通当初师傅卓不凡为什麼不把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余之都,也没有给武功最高的林之栋,偏偏传给了一无是处的小师弟杜之成。可是,小师弟杜之成的人缘真的很好。赵之道这几年没有少挑唆师门兄弟间的关系,可是偏偏其他四个师兄弟都对杜之成疼爱有加。这不仅让赵之道对杜之成更恨上了。

    本来赵之道以自己门下徒弟最多而经常和掌门长老杜之成抬扛对立。可是自从那少年进入了杜之成的门下后,没有想到他竟然成了第三代弟子中的最有希望的第一人。那少年是被杜之成从镇外捡来的。而就是这个瘦骨嶙峋的少年,成了一字慧剑门最有潜力的第三代弟子。这少年的名字,叫阿飞。

    少年阿飞对剑的理解和天赋让五个长老都讚讚称奇。一套四十二式的周公剑法,阿飞第一天就学使了八式。入门半年不到,周公剑法竟然全部学会。唯一不足的只是经验和功力,可是其中的精髓都被阿飞看破了。阿飞的掘起让赵之道更加的不安,他现在连阿飞都恨上了。

    阿飞重伤黄三虎的消息不过一日已经传遍了整个一字慧剑门。年轻的一代自然以阿飞为荣,觉得阿飞为一字慧剑门争了光,把青龙六霸之一黄三虎给打败了。可是老一辈则忧心冲冲,五位长老可是为了阿飞还特地开了个会。赵之道一开口,就说要把阿飞驱逐出一字慧剑门,否则天河帮黄伯流的报仇铁定会指向整个一字慧剑门的。而一边的四长老张之强却说:“赵老二,你是不是人。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整个一字慧剑门的人看你不起,而且所有门人都会心寒的。”这时,大长老余之都也点点头说:“赵老二你也太心急了。这件事情阿飞行侠正义并没有做错。如果就因此把他逐出师门,那整个一字慧剑门必然会失去人心的。”

    赵之道脸一红说:“大哥,四弟,我这都不是为了一字慧剑门著想吗?”这时,一边的林之栋说话了:“阿飞不能动,谁动了他我和谁翻脸。”林之栋从小都是一个武痴,所以他的武功在师兄弟中也是最高的。他每天看著门中的那一群剑痴(是白痴的痴),让他经常有想出剑把眼前这些剑痴全部杀光的冲动。可是,自从阿飞来了后,林之栋眼见著阿飞的剑法一天比一天精妙,他心中越来越欢喜。当阿飞学会了一半周公剑后,林之栋便经常向掌门杜之成借阿飞味招。杜之成见武功最高的三师哥对阿飞有兴趣,爽快答应。林之栋和阿飞过招,每一次阿飞不出三招就被林之栋制住了。可是阿飞每次都不肯认输,因为他说并不是自己打不过林之栋,而是因为自己的功力还没有办法出下一招。林之栋第一次听人这麼说,他笑著问:“阿飞,我问你如果你有了功力,那你下一招怎麼防我这‘流星赶月’呢?”阿飞想都不想随口回答到:“这很简单,只要用内力用‘飞燕穿柳’的上半式绕过你的剑,然后接著马上用‘扫盪群魔’的下半招。”林之栋狐疑地问:“这‘飞燕穿柳’的上半式是在空中,而‘扫盪群魔’的下半招却是低身功击对方的。你这两招,连不起来呀。”阿飞反问道:“‘飞燕传柳’为什麼在空中就不能出剑?而‘扫盪群魔’为什麼只能攻击,不能攻击对手的头部呢?”林之栋不语,他也再笑不出来了。自此,林之栋经常找阿飞过招,而林之栋也每每最后的文斗中屡战屡败。可是,渐渐地阿飞也终於可以支撑到林之栋的十招。林之栋经常讚赏阿飞,只要加以时日,阿飞必然成为周公第一剑。阿飞则嘆了口气说:“其实很多时候明明知道应该怎麼做可以制敌,可是那样做却不是人力可以所为的。”林之栋好奇的问:“这句话什麼意思?”阿飞说:“比如我和你正面过招,可是即使我知道你那时后背没有防守,可是我也无法从正面攻击你背后呀。”林之栋不语了。阿飞把林之栋看为自己的第二个师傅。杜之成师傅教阿飞的是招数,而林之栋教的则是实战的经验和对剑意的感悟。

    阿飞现在出了事情,林之栋当然会护著他。可是这时,掌门杜之成却说话了:“赵之道赵师兄说的没有错。如果为了一字慧剑门,到最后关头也不得不牺牲阿飞。好了这件事情今天就议到此,现在我们也不要轻易做什麼,先看看对方黄伯流的反应吧。”说完,面无表情的走出了议事厅。

    赵之道听到杜之成竟然帮他说话,乐了。对四长老哼了一声。而四长老张之强也没有理他,却忿忿不平地对大长老余之都说:“哼,我看著小师弟今天是吃错药了。阿飞是他门下的徒弟。我帮他徒弟说话,他竟这样说。”

    大长老余之都拍了拍张之强的肩膀说:“老四,你也不要怪杜六弟。他也是没有办法呀。”

    四长老张之强奇怪地问:“为什麼?”

    大长老嘆了口气说:“谁叫他是本门掌门呢?”

    果然在阿飞重伤黄三虎的第二天,一字慧剑门收到了天河帮帮主黄伯流的拜帖。拜帖上写著黄伯流在三天后会上门来拜访掌门杜之成。同时,一起来拜访的还有‘鬼门龙王’沙通天,‘三头蛟’侯海通,上青观太乙门掌门一乙道长,连城派掌门‘五云手’万震山,和红梅山庄庄主‘惊天一笔’朱长龄。

    信上虽然没有说黄伯流来一字慧剑门拜访什麼事情,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黄伯流一定是为他儿子来的。一字慧剑门逃是逃不过的,可是一字慧剑门也不会坐以待毙。既然黄伯流会请人,这那一字慧剑门也请了六he门,神拳门等和一字慧剑门交好的门派。

    果然,三天之后不过响午,黄伯流就带著一大帮子人找上了南街的一字慧剑门。既然黄伯流是拜了帖子才上门的,所以杜之成也不能坏了轨距,一早就在门口等候著。黄伯流理都没有理门口的杜之成,进了院门,怒声道:“伤我儿子的小子在哪裡?”

    这时,一边掌门杜之成道:“阿飞是在下的弟子,不知黄帮主找他有什麼事情?”

    黄伯流怒声道:“他杀了我儿子!”

    “什麼?!”众人吃惊的望着黄伯流。不是三天前,黄三虎只是伤了气穴,成了废人,可是无性命之忧吗?怎麼三天后,黄三虎却死了呢?

    黄伯流阴著脸,沉声道:“三日前,犬子被你门人所重伤。回家一日后,不治而亡。”

    这时,杜之成道:“好,既然你要见阿飞,来人,把阿飞从内屋中抬出来。”

    不久,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人躺在竹椅中被人抬了出来。杜之成道:“年轻人争斗,死伤是免不了的。令公子的去世,在下很是悲痛,可是小徒也身受重伤。”

    黄伯流一脸仇恨地说:“可是他杀的是我的儿子。所以,今天他也要偿命。”

    这时,在黄伯流身后的一个红衣女子对身边的卫璧问:“卫大哥,这个躺在竹椅上的恶人就是杀三虎哥的兇手。”

    在另一边的万圭一脸讨好的说:“是呀,是呀。就是这个混蛋把三虎哥给杀害了。”

    那红衣女子怒道:“把卫大哥的兄弟杀了,该死。”说著,她竟然放出了身后五只恶犬,说:“左将军,右将军,猛将军,后将军,刚将军,你们快上去咬死那个恶人!”

    那女子话音刚刚落,只见那五条饿犬恶鬼似的向躺在院中竹椅的阿飞扑去。

    那五犬刚在空中。这时只见在院外一朵红花飞了进来。看似要赶过那五恶犬身边,突然噗的一声,那朵红花炸开了。只见那红花的五片花朵片分散地朝那五条狗的后脑飞去。一瞬眼,五条恶狗脑后都深深插着一片红花瓣,奄奄一息地都倒在了阿飞的面前。

    这时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胖乎乎红光满面的慈祥老者站在了院门口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老者的身上。只听黄伯流身旁的一个商贾般的男子说:“来者可是红花会的三当家‘千手如来’赵半山,赵三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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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柳暗花明

那站在院门口慈祥的老者呵呵的笑了。目光巡视著在院中所有的人,说:“呵呵,我道是谁那麼眼光独距,原来是红梅山庄庄主‘惊天一笔’朱长龄朱贤侄。敢问你令尊最近可好?”

    而站在黄伯流身后的富贾男子对那老者鞠了个躬,一脸尊敬地回答:“回赵三爷的话,我父亲朱子柳现在仍随著段皇爷在大理天龙寺后山上。前个月还来了家信,说一切都好。”

    赵三爷点了点头,说:“你令尊,子柳兄,真的好让人钦佩。护主忠心,竟然舍去宰相之职,随主归隐。”

    朱长龄道:“家父说自从随著段皇爷归隐山林,反而少了分俗世中的忧愁烦恼,却多了份乡野间的逍遥自在。他经常在书信中提到现在这归隐比在位的时日快乐多了。而且最近连写了数十年的大理史传也完成了。”

    赵三爷摸了摸肚子,笑著说:“那子柳兄倒是有了福气,哪像我到这把年纪都要为这凡尘俗世四处奔波。”说著,又嘆了口气。

    这时,一边的黄伯流坐不住了。本来是来向一字慧剑门寻仇问罪来的,没有想到现在来了一个胖老头搅局。可是,这个胖老头竟然认识自己的旧友朱长龄。这黄伯流看在朱长龄的面子上也不能一下子发作。所以,只能干咳了几声,给朱长龄使一个眼色。

    朱长龄见黄伯流有些不快,急忙拉著黄伯流对赵三爷说:“赵三爷,这位是我的好友,青龙镇天河帮帮主黄伯流。”

    而同时又黄伯流说:“这位可是名满江湖天地会三当家‘千手如来’赵半山赵三爷。”

    黄伯流是第一次见过赵半山,可是这天地会的名头可不是第一次听说过。武林中三大会:丐帮,天地会,和红花会。这三大会帮众行走在江湖何止百万。丐帮主要势力在江北,近十几年都是为了在北方抵抗金国和辽国保家卫国。在江湖中一提到丐帮没有人不叫好的。这天地会和红花会也不简单。侠以武犯禁,皆是反朝廷的叛党。天地会总舵虽驻扎在台湾弹丸小岛,可是十个分堂却开遍了大江南北。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更是个了不得的英雄人物。‘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这就是江湖人给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评语。而红花会则是三大会中势力最成气候的。於天地会不同的是,红花会驻扎在西藏新疆回民部落。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联合了天山北路回人部落首领木卓伦和霍阿伊在十年中联合了所有的回人部落,在边外型成了一股数百万人的势力。回人本来分散四处的游牧部落,可是现在整个草原被回人统一了,这对朝廷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朝廷十年中三次西征回族,可是都无功而返。朝廷换了五位将军派了四次特使可是三次加起来的百万之师只要一出这关外进入草原后,就被这舖天盖地的草原所吞灭。而朝廷既要在北方面对金国和辽国,又对南平息天地会和台湾之乱。所以最后对回族,只能罢手。只要回族不自称帝立国,朝廷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黄伯流看到来的竟然是红花会的三当家,心中也一惊,暗想:这红花会赵半山来青龙镇做什麼呢?黄伯流对赵半山拱了拱手说:“原来是红花会赵三当家,不知您来我们这青龙镇有什麼需要在下帮忙的吗?”

    赵半山也非常的和气说:“也没有什麼大事,只是路过青龙镇来造访一位故人。”

    黄伯流暗惊心想:难道赵半山是一字慧剑门请来的帮手?於是,又对赵半山说:“既然您是来寻故人的,不知道您找谁?”

    赵半山说:“我找的正是一字慧剑门掌门卓不凡。”

    这时,院中的杜之成说话了,道:“赵三爷,真不好意思,我们的师傅卓不凡早已把门派交付给了我,而他自己去云游江湖了。至今这十多年,都音讯全无。”

    赵半山有些讶异道:“不会吧。半年前我才在青龙镇外嘉兴府中,和卓不凡兄弟在醉仙楼上喝过一盅。”

    杜之成也惊讶的很,说:“师傅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说不定,他也是路过呢?”

    赵半山略有失望地点了点头说,喃喃自语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说完,他向杜之成拱了拱说:“既然掌门现在府上有客人,那我就改日再来打扰。”

    这时,一边的四长老张之强却道:“什麼客人,他们是来寻仇的。”

    赵半山喔了一声。其实他一进门就感觉出了这两帮人已经水火不相容了,只是他现在身有使命所以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同时武林事是非恩怨难断如果涉及家务事,这能棘手。可是现在既然一字慧剑门有人挑白,赵半山也不能不管了。赵半山看了黄伯流一眼说:“黄帮主,不知道这一字慧剑门怎麼得罪了你天河帮呢?”

    黄伯流见赵半山要插手,心中也急。可是碍与红花会的势力,他也不得不回答道:“他们一字慧剑门杀了我唯一的儿子,黄三虎。”

    赵半山看著躺在竹椅中不能动弹的少年阿飞,心中有了底。暗道:想必是两家少年决斗,最后就上演了这一死一伤。

    赵半山沉思了半响说:“我说黄帮主。这天下冤家易结不易解。江湖上大家动手动刀的哪有没有一个损伤的,一个闪失的。这年轻人之间的战争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一入江湖,身不由己。生死由天,你我老江湖哪个不晓得这个道理。我们跑江湖的,又哪个不是在刀口上玩命的呢?您就节哀顺便了吧。”

    黄伯流看著赵半山这麼说,暗想今天这赵半山多半要插手这件事。黄伯流在发出请帖约了连城派万震山等人后,就準备把一字慧剑门干掉。如果一字慧剑门不教把凶手交出来,那他们就是同伙通犯,自然没得客气的。如果一字慧剑门在天河帮面前乖乖地把阿飞交出来,那一字慧剑门在江湖上也算完蛋了。可是现在没有想到出了个红花会三当家赵半山。

    黄伯流暗忖:以自己,沙贤弟,万震山,侯海通和朱九兄五人之力对抗赵半山应该是可以的。再加上旁边有一乙道人在一边掠阵,这一仗绝对有十成胜算。这时黄伯流盯著赵半山,心中竟然生起了杀了赵半山的念头。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了赵半山身后的势力,红花会。心中又一紧。

    正当黄伯流左摇右摆时,他突然想起了那晚他儿子黄三虎绝望害怕的眼神。想起了,那晚他儿子跪在他面前求他救救自己的性命。黄伯流红著眼,吐了句:“一剑慧字门今天可以放过,可是那小子必须死。”

    在赵半山开口后,所有人的眼光都聚向了黄伯流。这今天到底是血洗一字慧剑门还是就这样走人都在黄伯流这一念之间。只见黄伯流先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盯著赵半山许久,又突然咬牙切齿地看向了阿飞。一盏茶的时间却让眾人觉得好像过了整整的一个世纪。可是最后,等来的判决还是少年阿飞必须要死。

    黄伯流这一句,让两方人都拔出了兵器,眼见一场恶战难免。可是这时候,躺在竹椅上的阿飞开口了。“大家,停下来。黄伯流的条件我答应了。”

    一字慧剑门四长老张之强对著掌门杜之成急道:“掌门,阿飞你就这样看他被黄伯流杀吗?”

    掌门杜之成摇了摇头背过了身,一言不发。

    张之强见掌门杜之成不语,吼道:“杜老六,阿飞是你的弟子。一字慧剑门的弟子要被外人杀,你做掌门的就能无动於衷,与视无睹吗?”

    看四长老张之强越来越激动,大长老余之都连忙架住了四师弟,连拉带拖地将他弄进了后院。

    阿飞看著守在他前面的三长老林之栋说:“三长老,今天我主意已定,请你成全我吧。”

    林之栋看著少年坚定的目光问:“你确定?”

    阿飞点点头。

    林之栋不语,收了剑,也进了后院。

    阿飞最后的目光留到了师傅杜之成身上。其实,三日前当他师傅杜之成跪在他面前时,阿飞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他知道如果他师傅可以代他一死来解除这次一字慧剑门的灾难,杜之成一定会做的。阿飞没有对他师傅多说只是说了句:“师傅,我去了。”

    杜之成点了点头,什麼也没有说。走出了前院。

    一字慧剑门的前院很奇怪。本来是两边两帮人的,可是现在一字慧剑门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了少年阿飞大半身子绑着纱布躺在竹椅上面对着黄伯虎一大帮凶神恶煞。

    阿飞看著师门离去,坚定冷淡地目光射向了对面的黄伯流,一脸平静地道:“你可以动手了。”

    黄伯流看著动弹不得的阿飞,也暗暗称讚:“少年,你真的不应该伤了我儿,否则以你的人才,我天河帮至少给你一个香主之位。”

    阿飞笑著说:“只是可惜现在已为时已晚了。”

    黄伯流嘆了口气,拔出了手上的金环刀,对天嘆道:“虎儿,为父为你报仇了。”说完,黄伯流猛地一刀向竹椅上的阿飞劈去。

    眼看著那把黄金大刀劈向自己,阿飞闭上了眼睛。命休已。

    可是只听到叮,碰的两声。阿飞再次打开眼睛的时候,黄伯流高高举著半截刀,而他的喉咙却被一把扫帚柄顶住了。

    扫帚的另一端竟然是一个高大的老人。阿飞定眼一看,原来那老者是一字慧剑门扫后院的扫地老人。这个奇怪孤僻的老人他见过几次。听师兄弟们说他是聋哑老者,据说从一字慧剑门一创门就来扫地了。可是没有想到这老者却开口说话了。

    那老者漫不经心地制住黄伯流,却讚赏地看著阿飞说:“这麼好的徒子徒孙,杜六子舍得他死,老夫我可舍不得。”

    而这时,院门口的赵半山收回了他的回龙璧,笑著对那老者说:“我以为一字慧剑门还有哪位身藏不露的高手?原来是卓不凡卓兄在装疯卖傻扮了个扫院老人玩。看来我这手暗器倒是多发。”

    那老者大笑道:“谁都知‘千手如来’赵半山的两种绝门暗器:回龙璧和飞燕银梭。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赵半山看到卓不凡出现了,心情也好,玩笑道:“我怎能於‘剑神’卓不凡比呢?老夫只是玩玩暗器小玩艺。可是卓兄却玩起了扫帚柄。”

    卓不凡见赵半山取笑,也不已为意,说:“半山兄,我十年前用剑使剑,如今万物在我眼中都是剑。”

    赵半山听卓不凡如此一说,心下佩服道:“恭喜卓兄,突破剑道。”

    卓不凡嘆了口气说:“我七年前就突破了剑道,进入了心剑道,可是对下一层的无剑道却丝毫没有头绪。”

    这时,内厅中的一字慧剑门长老们虽然都离开了外院,可是对外院的情形都份外的注意。一见,师傅卓不凡出现了,五个长老都一涌而出。拜跪在那老者的面前。卓不凡仰天长笑,左手在脸上一挥,只见出现了一个英挺中年男子的面容。

    赵半山也跟著笑道:“墨家的异容术真的是名不虚传。”原来卓不凡从小是一个孤儿,在出道前是由‘百首千面’墨成天养大的。而墨成天则是墨家家长墨天阴的三子。所以卓不凡这一手的易容术也是从墨成天那裡学来。

    卓不凡回过了头,望著黄伯流说:“你天河帮见我不在,竟然欺负到我一字慧剑门门口。你说,我应该怎样处置你?”

    黄伯流却挺了挺胸说:“我今日黄伯流栽在你剑神卓不凡手中,也不冤枉。你要杀,要剐就来吧。我黄伯流从不会皱下眉头。”

    黄伯流随雷惊天在这青龙镇风风雨雨几十年,是亲眼看著这剑神卓不凡的倔起。只所以叫他剑神,是因为卓不凡十七岁便孤身一人挑战了前任剑神天龙庄庄主倪委人。而在挑战倪庄主之前,卓不凡必须先连续接受天龙庄二十八剑士的考验,然后才有资格和倪庄主挑战。天龙庄一战,让卓不凡在十七岁便名扬武林。可是,卓不凡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猪怕肥,人怕名。猪肥了等他的就是千刀万剐,而人出名了这麻烦也就来了。一个月数十次的挑战,让卓不凡精疲力竭。可是,这江南第一剑神之名竟然被他保住整整七年时间。

    院中的沙通天,万震山,侯海通,一乙道人,和朱长龄见黄伯流被卓不凡制住,都没了主意。

    这时,从院门口又进入了一个长须老者,一进门就听到他道:“卓贤侄,没想到你一去十年,现在又回来了。让老夫可想你的紧。”

    只见进门的老者,身上一股霸气,不怒自威。连一边的赵半山也暗暗称奇。

    站在人群后的雷冲迎向了老人,弯腰行礼道:“爷爷,你怎麼来了?”

    那老者慈爱的对雷冲道:“你们小鬼来得,我这镇长进来看看,不行吗?”

    原来那老者竟然是青龙镇镇长,雷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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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青龙前奏

卓不凡一见到是镇长雷惊天来了,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抵著黄伯流喉咙的扫帚柄。卓不凡向雷惊天拱了拱手说:“哟,雷老镇长,您怎麼来了呀?”

    雷惊天笑著说:“人老啦。就怕闲。今日也无事,所以四处走走,溜达溜达,没想到不知不觉地便溜走到了卓贤侄的一字慧剑门来了。”

    这时,黄伯流低著头走到了雷惊天的身边说:“雷老大,您老人家来啦。”

    雷惊天这个时候脸色一沉,对黄伯流耳际说:“哼,如果我不是及时赶到,你今天这条命还有没有?”

    黄伯流一听雷惊天的教训,连忙一声不响的退到了雷惊天的身后。

    这时,雷惊天的脸色又恢復了往日的慈祥,回过身来,对一边的赵半山说:“这不是红花会的赵三爷吗?不知哪股风把你老弟吹到我这个小镇上来了呢?”

    赵半山看到雷惊天的出现,也打起了精神,说:“雷镇长,我也只是过路,看看朋友而已。倒让,雷镇长费心啦。”

    雷惊天哈哈大笑说:“赵三弟,哪裡的话,你这做大佛光临我这个小庙,我还求之不得呢?不如今晚,你就和卓贤弟到雷府吃顿便饭如何?”

    赵半山听到了雷惊天的邀请,看了卓不凡一眼。

    卓不凡开口对雷惊天说:“雷世伯,今晚恐怕不便,我刚刚回一字慧剑门,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和处理。”

    赵半山一听到卓不凡拒绝了雷惊天的邀请,他也笑著说:“雷镇长,也真不巧,我也只是顺路经过此镇。多半没有口福去享受你那雷家宴了。”

    雷惊天听到两位拒绝,也不动气。仍笑瞇瞇的说:“看来今天真的都很不巧,那就改日吧。好了,我也打扰你们多时了,也要回府了。希望下一次赵三爷经过这青龙镇时,可要给老夫这个面子哟。”

    赵半山摸了摸肚子说:“这个可是自然当然的。雷镇长家的雷家宴可是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小弟,下次经过时,自然要麻烦您雷镇长了。”

    雷惊天笑著道:“赵三爷能赏脸上我雷府可是我雷惊天的面子,哪裡有什麼麻烦不麻烦的?卓贤侄既然今日你不方便,改日希望能和你在府上一聚。那老夫今日就告辞了。”雷惊天说完后,就转身走了出去。走出院门前,雷惊天瞪了杵在一边的黄伯流说:“你还不跟我回去,今天你丢人现眼还不够吗?”

    雷惊天带著黄伯流一走,万震山,一乙道人,朱长龄等也跟著离去。这时,候海通拉了拉他师哥沙通天的衣角道:“师哥,你说我们现在应该随他们走,还是留下来呢?”

    沙通天瞪了候海通一眼说:“难道你还想卓不凡请我们留下来吃饭吗?”说完,沙通天甩了甩袖扬长而去。而留下的候海通却抓著脑袋自言自语地说:“师哥,这卓不凡为什麼要请我们吃饭呢?”半餉,候海通见身边的师哥不见了,也大叫一声“师哥,等我。”便也离开了一字慧剑门。

    这时,这一院子的一字慧剑门都鬆了口气。而这时卓不凡开口道:“大家还僵在前院裡,难道这裡还有好戏要上演吗?你们还不给我进内屋,该干什麼都干什麼去!”眾人一听太上掌门说话了,也都纷纷的离开了前院。一时间,这纷纷攘攘的前院空无一人了。

    话说,这黄伯流随著雷惊天回到了雷府。黄伯流一脸委屈的道:“雷大哥,你侄子三虎儿被一字慧剑门杀了,这仇难道就这麼的算了。”

    雷惊天拍了拍黄伯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我说黄伯流,你随我也已经四十多年了。没错这几十年来,我们青龙镇的发展都很稳定,你这青龙联盟也没有遇到过什麼阻力。可是,这也让你开始轻敌了。你更本没有弄清处一字慧剑门真正的实力,就贸然出手。你说,如果我今天不出现,你这次可讨不著好。”

    黄伯流低头不语。

    雷惊天继续道:“你的青龙盟和一乙道人的八仙盟这几年吞并了不少的帮派,可是你知道为什麼剩下的几个门派却没有人动吗?”

    黄伯流说:“这六he门,神拳门,和一字慧剑门不是大哥说不要动他们吗?”

    雷惊天瞪了一眼黄伯流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不要去动他们?”

    黄伯流低声地说:“可是他们杀了我儿子黄三虎!”

    雷惊天也柔声的说:“黄四弟,你这丧子之仇我们会报的。可是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这六he门,神拳门,和一字慧剑门都有隐藏实力,所以在没有看透下,我和一乙道人,万震山都不敢动手。三虎子,这次劫难可可惜了。可是你要知道一招错,满盘皆输的道理。”

    黄伯流也无语,只能点了点头。

    这时,黄伯流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道:“雷老大,你今天为什麼对红花会那个赵半山,那麼的客气?他可是朝廷的钦犯。如果我们把他抓了给朝廷,说不定上头的魏公公还会升我们的官职呢!”

    雷惊天摇了摇头道:“四弟,虽然我这镇长是食朝廷之禄,可是我这青龙镇却是因为我是武林中的雷惊天才能有今天。如果今天我们拿了赵半山去向朝廷邀功,不光说是这红花会会找我们的麻烦,而且在江湖上我们也完蛋了。所以,有些事可要做,有些事我们却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黄伯流听后点了点头。

    雷惊天扬了扬眉毛问道:“对了,四弟,这次沙通天和候海通来找你有什麼事情吗?”

    黄伯流听雷惊天这一问,怔了怔急忙回答道:“我这两位义兄弟这次来找我,是,是……”黄伯流说到此有些嚥呜了,只见他咬了咬牙说:“是金国六王爷完顏洪烈指示他们两人来向我游说,希望我可要说动大哥您加入六王爷的阵营。”

    黄伯流对雷惊天的手腕可是心有余悸。四十年前跟随雷惊天的青龙镇二十八位兄弟现在只剩下了八位。而自己这个四哥现在也已经是剩下的大哥了。雷惊天对手下不怕他们无能不怕他们做错事情,可是最在意的就是下面的人欺骗他。二哥张海年十三年前瞒著雷惊天和权力帮的人暗下见面,可是被雷惊天查到后当场逼张二哥自裁。而三哥顏家贤利用掌握青龙镇粮食的生意,从中贪污了三万两黄金,最后也被雷惊天制裁。黄伯流现在想到眼前这看起来慈祥却手狠的雷大哥,后背全被自己的冷汗湿透了。

    雷惊天似乎很满意黄伯流的回答,笑著拍了拍黄伯流的肩膀问:“那二弟,你觉得我们应该怎麼回答呢?”

    黄伯流一脸恐慌的道:“这……这……我们既然是朝廷命官,自然应该拿下沙通天和候海通。”

    “哦,”雷惊天似乎也非常的意外说:“可是沙通天不是你的义弟吗?”

    黄伯流咬著牙道:“既然沙通天竟然叛国和金人私通,做大哥的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雷惊天笑了笑说:“黄四弟,其实也不用如此。对金国六王爷完顏洪烈,我们既理也不理,既结也不结。”

    黄伯流这下听糊涂了问:“大哥,你这个理不理,结不结的到底什麼意思?”

    雷惊天道:“这理就是你依然搭理你那两位义弟,可是不理则是当他们提起金国六王爷的事情你就装糊涂含糊过去。这结就是当你混不过去了,就暗示我同意和金国连盟,可是这不结就是不能留下任何我们青龙镇和金国六王爷的联盟証据。”

    黄伯流点了点头道:“雷大哥,我们这青龙镇做的好好的,为什麼要冒险去和金人结交呢?”

    雷惊天嘆了口气说:“如今朝廷**,而大辽国和大金国在北方边境虎视眈眈。这兵败如山倒,即使这万裡之地,这朝廷也多半保全不。我们未雨绸繆,自当要考虑我们青龙镇往后的日子。”

    黄伯流听完,点了点头。雷惊天说:“你这就下去吧。记住要吸取这次一字慧剑门的教训。这金国之事由你全权负责,我就不再出面了。四弟,以后做事你可要稳重小心,为兄的也不是每次可以救到你的。”

    黄伯流听到雷惊天最后几句的关心之语,也不仅心中一暖。向雷惊天告了个安,就退出了雷府。

    当黄伯流出了雷府后,这时从雷惊天的身后走出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见了雷惊天,单腿下跪,说:“属下隐门坤向主人报导。”

    雷惊天点了点头说:“你继续盯著黄伯流,同时通知你师哥无去监视一字慧剑门。”

    那仍单膝而跪的黑衣人说:“是,主人。”

    雷惊天也没有多说,道:“你下去吧。”

    这时,只见那黑衣人从阴暗中隐去。只留下雷惊天一人在厅中,长嘆道:“国家多难,江湖中哪有一方净土。”

    在同时,卓不凡带著他的徒子徒孙们和赵半山一起进入了一字慧剑门的内堂。一进堂中,杜之成就跪在了卓不凡的面前,低著头说:“徒弟有负师傅的期望,将师门弄成如此之田地,连自己的徒弟都无法保护周全。请师傅处置。”

    卓不凡看著地上的杜之成,嘆了口气说:“其实也是师傅的不好。我也知道这几年一字慧剑门的日子不好过,这些年也难为你了。”

    杜之成听到师傅如此说,更加的难过,竟然哭了出来道:“都是徒儿无能。”连其他眾师兄弟也跪下开口道:“师傅,我们也有责任,如果要罚六师弟,就一起罚我们好了。”

    卓不凡见眾弟子齐心,也不为觉得感动。说:“为师的又没有说要罚你们,你们现在倒是一个个争著领罚。”卓不凡看著杜之成道:“这些年师傅虽然不在位,可是还是经常以扫院人的身份看著你们的。你杜之成能将一字慧剑门发展成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天晚上你在阿飞房中说的话,为师在窗外也听到了。你这些年为本门可忍辱负重呀。”

    这下,杜之成好似想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现在都一下子哭出来似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就花的一下哭了出来。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有如长江东流绵绵不断。大家看著都不觉莞尔。

    杜之成哭了好一会儿。卓不凡觉得有些烦了。挥了手,让其他的弟子将杜之成架出去。这时,卓不凡回过了头,看著赵半山说:“赵大哥,今天让你见笑了。”

    赵半山呵呵著说:“你这六弟子杜之成也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弟子。性情中人,却甘心为师门牺牲自己。”

    卓不凡摇头苦笑道:“我这些徒弟,我看没有一个能成器的。老大余之都一个老好人,持重可以让他创业,那时做梦。老二赵之道性格小气,却又野心勃勃,权术心极重。老三林之栋武功最高,可是招数过於拘泥,让他去表演武术可以,可是对敌他必定第一个倒下。老四张之强简直是头没有大脑的倔驴。而老六你也看到了,性情中人,能将一字慧剑门守到这样已经很难为他了。嗨,还是老弟你聪明,到现在一个徒弟都没有收,一人独走江湖,也倒徒个清静,图个瀟洒自在。”

    赵半山笑著说:“卓老弟,你这话也不能如此的说。比如哥哥今天来找你就是要向你这个一字慧剑门借地方。”

    卓不凡怔了怔说:“老哥,你既然喜欢上这一字慧剑门,我送你就行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字慧剑门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负担了。”

    赵半山忙说:“这个使不得。这次也不是我个人向你一字慧剑门借地方,是我们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向卓老弟借个地方。”

    赵半山走前一步,在卓不凡耳际道:“这次我们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会下江南和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见个面。而地方则选在了这青龙镇,所以我希望老弟这一字慧剑门能借给我们红花会一用。”

    卓不凡愣住了。呆呆地道:“这红花会陈家洛和天地会陈近南都会来这青龙镇吗?”

    赵半山点了点头说:“是的,就在这半个月中红花会十五的当家都会赶来这青龙镇裡。而我听说陈近南也会带著他最小的弟子来这青龙镇的。”

    陈陈相会,双龙斗法,又有什么事情呢?请待明日分解。第十章 韦小宝的霉运
 楼主| 发表于 2011-5-13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韦小宝的霉运

自从太上掌门卓不凡回到一字慧剑门后,一字慧剑门里里外外都忙了起来。不知卓不凡要搞什麼鬼,回到一字慧剑门的第二天他就命令原本住在内院的五位长老搬了出去,将整个内院腾空了。同时还颁布了禁令,如无卓不凡的手令谁都不得进入内院。此外,卓不凡还将内院外的守卫增加了四倍,每天分三个班点,在内院墙头外巡逻。而天地会三当家赵半山最近倒是在一字慧剑门住下了。赵半山除了每天花半天和卓不凡喝喝茶下下棋外,就像无事闲人似的在一字慧剑门中到处闲逛。

    赵半山对阿飞倒是非常的赏识,三天两头的来看望他,似乎有意传些武艺给阿飞。只可惜阿飞断了胸口的肋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不过,这倒便宜了这小子。赵半山到将他自己的一套暗器心得口述传给了阿飞。

    青龙镇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在这风平浪静地底下却是暗涌起伏。镇长雷惊天雷府的内堂裡,两个黑衣蒙面人正单膝跪著向雷惊天匯报。雷惊天背对著身后两名属下问道:“无,最近卓不凡和一字慧剑门有什麼举动否?”

    “回主人,这几天卓不凡将一字慧剑门的内院腾空了出来列为了禁地,如无卓不凡的手令即使五位长老也不能进去。同时,一字慧剑门的守卫也增加了四倍,而重点就是在那个后院。”说完,那蒙面黑衣人又把头垂了下去。

    雷惊天听完后,又问道:“那前些日子在万震山赌场上大输大赢的韦公子,你们可否有查出他的身份?”

    那黑衣人抬头道:“回主子,据手下的探子报告这姓韦的公子是一个月前从京城出来的。我们京中的密报点回话是在京城中唯一符合这姓韦的富家子只有京城的鹿鼎子爵爷韦小宝,现任京城大内侍卫副总管和绿林军副军统。”

    雷惊天这时皱了皱眉,暗道:“这皇宫中的人跑到我们这青龙镇到底是为了什麼事情?总不见得就是为了在万震天的赌场上赢些钱财来?”雷惊天想了半刻,又问道:“那这韦子爵爷在朝廷上是属於哪一方面的人呢?”

    黑衣人答道:“这韦子爵的撅起真的像一个神话传奇。韦小宝原来是一个太监,可是阴差阳错地并没有净身。入宫后,反而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几年中从一个小太监升到了副五品御膳房太监总管。后来在皇叔结党篡位时,救了皇上的一命,最后摇身一变封了爵位,成了御前侍卫副总管。这韦子爵的事在京城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如果他要算党派的话,这多半是皇上的心腹之人。”

    雷惊天听了,也暗暗心惊,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韦公子有那麼大的来头。雷惊天想了片刻,又问了跪在无身边的另一位黑衣人:“坎,这次我派人找你回来,是想知道最近在青龙镇附近,朝廷可否有什麼动静?”

    那黑衣男子尖著声音道:“回主子,最近朝廷突然暗中派了兵部侍郎福康安下了江南,现今已到了嘉定府。而嘉定府最近半年也陆续的囤积了三万多绿林军,似乎最近可能有什麼大规模的行动。”

    “什麼!福康安来了!”雷惊天大惊道。这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许久,雷惊天才回过神来道:“恩,辛苦你们了。无,对这韦爵爷,你可万不可轻易得罪,在暗中你还必须帮助他,同时也让他知道我雷惊天对他是善意的。坎,你现在就回去,对福康安和嘉定府中的三万兵马的去向你每隔一天就向我报告一次。好了,你们下去吧。”

    雷惊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堂。他在院子裡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暗道:“素闻福康安用兵心狠手辣。他兵勇所到之处无不如人间地狱,看来我这青龙镇就要遭劫难了。”

    江老板青龙当舖店的信誉真的很好。现在连韦小宝都不得不佩服他了。自从韦小宝把自己的好运气当给了青龙当舖的老板江小鱼后,他最近真的很倒霉。倒霉倒到了姥姥家。就说这今一早,他刚踏出连城酒楼店门一步,就一脚踩入了一大陀牛屎。这青龙街上连马匹都看不到,这牛粪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吗?韦小宝刚想张口骂娘时,这一张嘴,一盆屎尿从天而降,浇了韦小宝一身腥臭,满嘴黄白。本来一大早的食欲,现在韦小宝只想吐。

    想早上的这种事情,这两天韦小宝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他每走上两三步就会有债主拿著他印章的欠条来讨债。这韦小宝暗自也觉得奇怪这些天都和他老婆们在一起,什麼时候去过这些人的店舖呢?可是这些讨债人却信誓担担的指証就是韦小宝亲自来买的。韦小宝暗想这多半就是自己好兄弟江小鱼化妆自己做的好事。他想既然是自己求江小鱼让自己倒霉的,就点头认下了。於是,在一群债主眉开眼笑的关注下,韦小宝愁眉苦脸地从衣带中拿出了一迭银票。第一个上来的是杂货店老板,他从身后推出了一马车的婴儿奶粉,满脸笑容地道:“爷,这就是您订的三万袋奶粉。”

    小宝一脸无奈道:“说吧,这些奶粉多少钱?”

    那杂货店老板红光满面地道:“爷,不多,就是照您订的那个数,十万两。”

    小宝听了,目瞪口呆地冲著那杂货店老板大叫道:“你开得是什麼黑店。这一小包奶粉就要三两多银子!”

    那杂货店老板却愁眉苦脸道:“爷,您不能怪我。是您到我小店要订这十万两银子的奶粉。可是小店只有这三万袋的存货。是您老人家教我把这三文钱一袋的奶粉改为三两银子的。”

    小宝听完快晕了,感情这还是自己教他的。小宝一边心裡向江小鱼祖上十八代女性同胞一一问候,一边在他老婆吃人的目光下交给了杂货店老板十万两银子。

    杂货店老板走后,接下来的就多了。有送家具的,有送烤鸭的,有送酒的,有送衣服的,当然价格都是一样的十万两一张欠条。不一会儿,韦小宝就送出了数十张十万两的银票,可是这讨债的债主却越来越多了。而送来的东西更是越来越匪夷所思,让韦小宝看得是越来越心惊肉跳。

    递出了给酱肉舖十万两的酱肉钱,小宝接过了下一张的欠条。一看,竟然是自己买了一千多套女人的内衣内裤。韦小宝瞄了身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夫人们,急忙解释道:“最近没有给自己老婆买什麼东西,所以就打算这买这一千多套内衣给老婆们。”老婆们明显地都摆出一副打死我都不相信的脸色。方怡还在苏荃耳边道:“这多半是小宝要买给他眾多相好的。说不定,还人手一套呢!”

    就在韦小宝有口难开时,下一张欠条赫然写道:“一千颗隆胸丸,一百千克丰乳膏。”韦小宝这脑子裡轰得一下闹开了。而他现在只能听到一边的沐剑屏拿起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好奇地问:“好双儿,你看这隆胸丸到底是什麼?吃了对身体会好吗?”而双儿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道:“剑凭妹妹,我也不晓得这些药有什麼用处。可是既然卖到了十万两,说不定是可以救人的良药。来,我们一起去问问方怡姐姐和苏荃姐姐,这隆胸丸和丰乳膏到底是什麼?”

    就在这时,远方来了好几辆马车,只听那驾马的车夫吆喝道:“大家让一让,这车上的十万两寿材都是连城酒楼韦爷的。

    韦小宝连看都不敢抬头看此时四位老婆的脸色。一个尿遁,神行百步地逃之夭夭了。这一天,韦小宝过的真的很不爽。凡是有人拉住小宝时,韦小宝二话不说从怀中拿出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然后只留下了一句“把货运到北街的连城酒楼”后,就走开了。

    小宝唉声嘆气。一个下午都泡在茶楼的一个角落裡。直到日落西下,才走出了青龙茶楼。这时在街上,他看见了自己老婆们的背影。韦小宝受了一天的委屈,心一横,神行百步一展,在老婆们的屁股上都捏了一把。这时,只听那三个女子怪叫一声。其中一个女子一个后飞劈腿,一脚把韦小宝踢飞了出去。韦小宝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老婆会出脚,这女子的一脚正中韦小宝的胸口。幸好小宝身穿著当年和索尼图一起贪污了的宝衣,这才没有当场吐血。

    那女子的一脚果然不轻,小宝倒在地上捂住胸口,喘著气道:“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

    那三个女子听小宝这麼一说,反而神情一喜,其中一个女子道:“公子爷,原来是你呀。”

    三女走近一看,仔细端详了小宝一番,这时那出脚的女子,一声怒道:“你这小子,竟然敢骗我,我踢得就是你。”於是,又右脚一抬,地上的小宝又飞出了数尺。

    这时,其中的一个女子拉住那个出脚的女子道:“红袖妹妹,你这两脚就够他受了。看他这副窝囊样,多半是不会武功的。”

    那气急败坏的女子却道:“蓉蓉姐,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遭受到如此的羞辱,今天怎麼能放过这个色魔。”

    这时,在地上的韦小宝才缓缓地转过气来,细眼一看,这三个女子果然不是自己的老婆。小宝不理自己已经佔了那三个女子的便宜,反而一手捂著胸口,一边暗道:“这三个臭皮娘,辣块妈妈地,竟然赶踢老子,以后你们千万不要落到老子的手裡,否则有你们的受。”

    小宝一边想著,一边缓缓地坐了起来,一副歉意地道:“三位姐姐,对不起,我看错人了。真的很对不住你们。”

    那为首的女子见小宝一副歉意的样子以为他确实认错了人,也赔礼道:“这位公子,我舍妹这出手没有分寸,公子可不要见怪呀。”

    小宝勉强笑了笑,心裡却骂道:“这死皮娘,踢得老子我现在五臟移位,以后我也把你剥个精光,打个半死,希望你也不要见怪。”

    这时,一边的另一个女子道:“这位公子,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晓得你有没有见到过这位公子?”说著,就拿出了一张人头画像递给了韦小宝。

    韦小宝看著这画像,是一名英俊年轻男子。见这几个小娘子应该是来找这位相好的并头来的,心有有些吃味。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道:“这位公子,我两天前还和他见过面,喝过酒呢?”

    那女子一听,喜著道:“这位公子爷,你到底是在哪裡见过我家公子的呢?”

    韦小宝一见那女子有求於自己,边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头道:“哟,本来我还记得的。可是刚刚被这位姐姐两脚踢的,我现在一下子还记不起来了。”

    那红袖姑娘听韦小宝如此一说,一把抽出手中的剑,抵住韦小宝的脖子道:“那你现在可否记得呢?”

    韦小宝这时笑了。道:“这下我倒是又记起来了,这人是前天晚上我在连香楼喝酒时遇见的。”

    “连城香楼?”

    韦小宝哈哈笑道:“那香楼当然就是天下男子最欢喜去的风月场所。”

    那女子咬了咬嘴唇。这时,三女相互忘了数眼,都在想:自家公子从来都是风流成性,说不定眼前这个男子说得是实话。

    而这时,在远处的江小鱼看到韦小宝被三女踢飞后,哈哈大笑自语道:”韦兄弟,看来你的好运气真的到头了。你惹上的三个女子可不是我安排的。“说完,又在黑暗的角落中隐退了。

    下回预告:香帅楚留香的三个红粉知己已惹上了韦小宝。而以小宝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仇怎麼可能不向三女讨回。小宝把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甜框入了连城妓院,到底会出什麼事情呢?请看下回:大闹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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