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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日恩怨 第二节 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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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8 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且说刘整那里吃过早饭,正要去书房看书,突然府中的丫鬟来报说小郭襄不见了。忙命府中的侍卫四下寻找,也遣人将门卫唤来问话,说见到小郭襄出去没有,众人都是没见。刘整只得多派些人到街面上寻找,自己在这里思量:是不是女鬼去而复返将小郭襄掳走了,还是和尚将小郭襄带走了。这个和尚到底是何来历,做此又是何用意。自己得罪人着实不少,莫不是中了谁的圈套。
  刘整正想着,下人忽来报:“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仙霞派的江湖人士要来拜见大人。”刘整心中犯嘀咕:仙霞派我从来都不与之打交道,他为何要来拜访我。莫不是麻烦真的来了。说道:“你快请进来。”
  刘整在客厅等着,见一身穿道袍壮年的男子带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便迎了上去:“这位英雄是从何地来此,刘某好像并不认识。”
  余松亭回礼道:“在下见过留大人,鄙人仙霞派余松亭。”“哦,里面坐,来人上茶。”二人带上余一鸣坐定后,刘整有些疑问的说道:“据刘某所知仙霞派不是南少林的分派吗,这位英雄为何一身道袍,来到敝处所为何事呀。”
  “哦,这个说来话长,在下的授业恩师是仙霞派的如晖大师,在下现在的一身武艺却是拜一位道人所赐。在下前来泸州是有几个问题问一下刘大人。”
  “哦,是什么样的事情,看看刘某能否帮助余英雄解惑。”余松亭见刘整这样随和便说道:“大人可认识邵武军都指挥使张天放?他在任潭州知州时大人是否和他结拜过?不知张天放死在邵武大人可曾知晓?大人又可知道他的死因?”“你问这些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刘整脸露怒色。
  余松亭见刘整脸色不对便知事有蹊跷:“在下和张兄一见如故,虽无福气像大人那样和张兄结拜,但心中早已视张兄为结拜大哥,张兄也待我不薄。他的死在下自然关心。”
  刘整不认识余松亭不知此人的用意到底为何,不敢以真心交之便说道:“张兄弟当年遭到奸人迫害,被贬到邵武。之后我们就少有联系。我听到张兄弟的噩耗心中也是万分悲痛。多年来我也在查询他的死因,可是查无可查,一直都没有个结果。余英雄是否有什么消息。”
  余松亭见他如此掖藏,便追问道:“不知大人所说的奸人是谁。”刘整便说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具体是谁刘某不得而知。当年张兄弟在潭州为官也算是为国为民。可是刘某常年在外打仗,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刘某哪里懂得。”
  刘整的回答半推半攘,余松亭心中更是坚定张天放之死刘整必然知晓。刘整也不知余松亭的来意是为何,也怕是贾似道派来的人,所以回答总是含含糊糊地。其实二人都是为张天放好,只是不识对方,心中不免猜忌。余松亭虽是怀疑,但也问不到什么也就带着余一鸣离开了。
  余松亭与余一鸣路上边走边思量,一鸣只是一个孩子对大人的话不明所以,虽然没有知道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但从刘整的言语中能够听到他还是对自己父亲的关心。可是余松亭不以为然,早上听说小郭襄是一个和尚交给刘整的,那时还未对刘整有怎样的怀疑,现在想起来倒是对刘整的人品有些疑问。因为刘整的话总是含糊,像是在包庇什么似的。二来张天放和刘整是结拜兄弟,张天放被贬刘整却升官,而且升官之后二人不再有联系。三来若是刘整对诸如此事无关的话,为何张天放死了这些年,身为义兄的他为何不替张天放去寻找凶手。这一系列的疑问交织在余松亭的心中,不免对刘整为人产生怀疑。只是余一鸣年龄尚小,诸事还不能看的明白也就没有对他说些什么。一鸣也在问起余松亭想些什么。余松亭回道:“一鸣,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是都明白了。”
  余松亭师徒就这样打哑谜似的一路走向了客栈,与小郭襄会和不在话下。小郭襄见他二人一脸忧色,也不敢多说什么。余松亭开口道:“小姑娘,你的伤好些了吗。先休息一下吧,眼看就到晌午了,我先去定一条船,我们吃过午饭休一会,下午就走。”“一鸣你就留在这里吧。”“师父!”余一鸣有些不舍。“一鸣听话师父去去就来,你且在这里陪着郭姑娘”
  “师父我们要去哪里,回武夷山吗。”余一鸣有些不舍。“嗯,是呀。一鸣师父知道你有些不舍,没关系我已经确定刘整他必然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只是他现在有些顾虑不想说。等你长大了师父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师父还有别的线索,正在查等有了结果,师父自然是不会瞒你的。”说完已经出去了。
  这里小郭襄见余一鸣心理有些惆怅便劝道:“你有什么事情呀,这么不开心,说出来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你呢。”余一鸣只比小郭襄大两岁,本来孩子也是心无旁骛的,二人彼此倒是很相随和。见小郭襄这样一问倒是很高兴:“嗯,没什么等我长大了,练好功夫,就没有什么烦恼了。”“嗯,就是嘛,干嘛那么不自在,还是高高兴兴地活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然后交很多很多的朋友不是很好吗?”小郭襄很是天真烂漫。“嗯,你说的很对。你有很多朋友吗。”一鸣问道。“是呀,我在襄阳城理的朋友可多了,我身边和我一起长大的小棒头,还有鲁老伯和弟弟破俘。丐帮的朋友然后一堆一堆的朋友。哈哈,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很多朋友呀。”小郭襄很是开心。
  余一鸣见到如此可爱的小郭襄心中微微地有些感触,他从小都在武夷山长大身边都是丫鬟和仙霞派的门徒或是家丁,哪里有什么朋友。平时就是练武和读书,对小郭襄的如此的表现心中溅起无限的怅惘:“我没有那么多的朋友,我能成为你的朋友吗。”“嗯,当然可以了。”两个无邪的小孩子,无邪的笑声!
  余松亭在外定好船后回来已是晌午,三人吃罢午饭,休整后下午便要乘船离开泸州。两个孩子一路上有说有笑,余松亭看见眼里也是欢喜,因为他很少看见余一鸣这样高兴。小郭襄给一鸣说道长江有多美,一鸣也是很快乐的听着,他们都忘记了一鸣也是从长江那里过来的。
  三人来到江边码头便欲行船,见到去码头的路已经被封禁止行人过去码头。余松亭很是诧异,小郭襄也是好奇的问道:“前辈叔叔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过去了,你们在这等我,我去问问那个船家在呢么回事。”不待余松亭离开那个船家远远地便看见了余松亭,跑了过来。
  那船家口中喊道:“那位客官,现在不能行船,你还要等等。”“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余松亭问道。待船家走近了说道:“客官现在不能行船,码头已经被封了,您先再等等。”“老伯为什么不能走呀,是码头坏了吗。”小郭襄问道。“是呀晌午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这会却要封码头呢。”那位船家说道:“客官您可能初来此地,您不知道这是一帮高丽人,他们经常来这里买酒买米,眼下蜀中的大米收成好,你看他们又来了,那江面上的二三十条船全是他们的。谁让我们赶上了,您就在等等吧。”
  余松亭听了很是恼火:“什么高丽人!他们的国王不是被蒙古人给吓的逃到一个小岛上了吗?自己又向蒙古人卑躬屈膝,他本是我大宋一个小小的属国竟然在大宋的领土上作威作福。这里的官员没有人管吗”船家看见余松亭如此便说道:“客官您小点声,要是被他们听见了可是不得了。不瞒您说谁不气愤呀,可是您不想想要是没有官员这样默许,他们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这样做。这位官员我们就连我们的知州大人也奈何不了。”“哼哼我倒想知道是谁,就算得到他的庇护也不能这样横行霸道,码头这么宽他们上他们的酒米为什么还要阻碍别人的去路,就算那个什么大人本人也不该有这样的排场。”那船家回道:“那大人便是枢密院枢密副使贾似道大人。”
  余松亭本是江湖中人也是沿海商人之后,虽知道官场之人却也不怎么留心,但是这位枢密院副使大人他还是识得地。说道:“什么是他,他不是湖广统领吗,这下怎么变成枢密院副使了,升的够快呀。”小郭襄和余一鸣听了他们说的半天,小小年纪到呀气愤起来。余一鸣说道:“师傅,不管他是什么官,也不能这样欺负百姓呀。”小郭襄也喝道:“哼,我听爹爹讲过高丽国的事情,他们本来就是我们的属国是我们的臣民,像这样帮助别人欺负我们自己人的官员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余松亭见他们小孩子说的这样在理似要前往码头,船家拦住他便问道:“客官你要何为呀。”余松亭回道:“像你这样的平常百姓都知道贾似道通敌卖国,可见他的罪行早已昭然若揭。连他们两个孩子都能明白的道理,哼我今天遇到便要管一管。”船家说道:“客官不可冲动呀。”余松亭道:“船家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帮我照顾好这两个孩子。别说他一个什么枢密副使的走狗,就算是他贾似道本人当了丞相封了亲王,要是我见了这样欺压百姓,也定要管上一管。”余松亭说完便向码头去了。
  来到码头余松亭便欲要上栈头,三两个大汉拦住他的去路问道:“码头已经被封了,你要去哪里。”余松亭道:“你们这群高丽人凭什么封我们的码头。”那大汉说道:“哼哼,我们来这里买酒米那是得到你们贾大人允许的,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打扰我们主人。”“哼,贾似道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通敌叛国。你们这些亡国之种也敢在我们大宋的境内横行,先让你们尝点苦头。”
  余松亭说完便向那群大汉打去,那群大汉还没反应过来早已被余松亭打到在地。码头深处的人见岸上打了起来,手中拿着弯刀便一群奔了来。余松亭见那边奔来了三五十位大汉手里还拿着刀,便将剑拨了出来使出乾坤阴阳剑法,一招行云流水眼见先头的五六个大汉已然倒下。这乾坤阴阳剑法乃是《天地阴阳经》里最最基本的功夫,里面共有阴阳点穴和解穴法、乾坤阴阳剑法、伏羲八卦掌掌法还有天地阴阳经内功心法。招数兼有阴阳,遇快则快遇慢则慢,快则能在百人中快刀斩乱麻而不失方寸,慢则能泰山压顶而不动,见机出招。出招能刚猛有力也能灵动柔慢。余松亭现下只练得三四层,却已是江湖高手,在襄阳出手解穴之时用的也是这里的功夫,这群莽汉哪里能敌。
  这群莽汉虽不会功夫,但毕竟人多势众却也能与余松亭周旋一番。这边打的热闹,岸上的围观之人也越来越多。岸边一艘大船上一个人飞奔而下站在了余松亭的面前说道:“都退下,阁下的剑法真不错,在下很是欣赏愿领教领教。”,说着便拿出一条九节鞭与余松亭打起来。
  九节鞭全靠韧力,这位倒是使得巧劲将鞭子舞起来杀伤力也是非同小可,可是要是伤到余松亭却万万不能。余松亭以灵动的招式与他周旋待找出他的破绽一击必中。那大船上的主人看的有些不耐烦了自语道:“早就知道中原武林有一群自称大侠的人专爱管闲事,没想到今天我倒是遇到了。”看了看船家上一位睡倒的汉子说道:“我说醉鬼张,你倒是醒一醒看看呀,岸上打得那样热闹,你居然能睡得着。”
  船甲上的哪个汉子翻了翻身,伸个懒腰有些醉意道:“我什么时候醒过呀。我这个人最不爱看打架的了,尤其是看武林人士。”那船的主人道:“你难道不是中原人吗,我这些年对你不薄,现在有人在捣乱,你不能帮帮我吗?”那醉汉回道:“我不爱和武林人士动手,这些年来有我在你的生意不是风平浪静地吗。”那醉汉又睡去。“哈哈,你是不是怕见到中原武林的人。你难道就想这样醉一辈子吗。你可是中原的英雄呀!”说完刚才那个拿着九节鞭的人已然被打飞到了船甲上刚好碰到了刚才的醉汉。
  醉汉口中说道:“好厉害的功夫。”说着扔出了一个东西,随着也飞身下船。余松亭这边刚刚找出了那位使九节鞭之人的破绽,顺着韧劲便抓住了鞭子,一出招便用鞭子缠住对方身体,顺势一掌便将对方打飞到了船上。余松亭这边还未松懈船上却飞来一物,便拔出剑用力去削那东西,定睛一看却是一酒葫芦。这剑并未将酒葫芦削断却有一股力道传了过来镇退了余松亭。而后只见一醉汉接住了那酒葫芦立在了余松亭面前说道:“你没有受伤吗”余松亭见他如此问很是诧异道:“尊驾的内功很是厉害,在下不曾受伤。”
  那醉汉听了余松亭的话这才将眼睛睁开,仔细的将余松亭大量了一番道:“嗯,不错,好功夫。我刚才已使出七层力道,你在情急之下接了我的葫芦却未受伤。看来我们的功夫不相上下,不打了不打了,你还是回去吧。”余松亭见他如此便说道:“尊驾是在开玩笑吗。我在为大宋的子民打的这一架,是要教训教训这帮横行霸道的高丽人。听尊驾的口音倒是我大宋的人,为何助虐。既然已经为高丽人的走狗为何又不痛痛快快地打一场。”那醉汉有些不耐烦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不识趣。以你的功夫是伤不了我的,我也不可能打得过你,你说我们还打得什么意思,不是浪费时间吗。我劝你还是还是再等等,这些高丽人装完船你不就能走了吗。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余松亭见到这样一个怪人真是哭笑不得,只是现在该怎么样做: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就刚才那一振余松亭明白对方的实力,他说的对打起来难分高下却也没什么意思。若是不打,这半天力气就被他三言两语说没了实在是尴尬,一时不该如何是好。眼见到那醉汉离去,突然一位女子跳上岸来说道:“不知道加上小女子能不能打的过你。”余松亭认得便上去喊了一声:“黄帮主,怎生是你,你也来泸州了。”黄蓉回道:“余掌门剑法当真高超,黄蓉在江面上远远地看了许久,实在佩服。”余松亭回道:“黄帮主过讲了。”
  二人说话时郭芙夫妇、大小武夫妇已上岸。黄蓉一行人是打江面上来泸州地,因为封岸,不让船出使但却可以靠岸,黄蓉远远地就见到余松亭与众人对打。船上的主人眼见对方又多了人心中很是发慌。那醉汉听余松亭与黄蓉对话,回头说道:“什么你是黄蓉,前任丐帮帮主。”黄蓉回道:“不才正是小女子。”那醉汉回道:“丐帮的打狗棒很是厉害,要是你们联手我就更加的大不过。不打了我认输,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说完转身就走。
  船上的主人见到那醉汉不和他们打也不上船,反而向岸上走就问道:“你去哪里快快回来。”那醉汉回道:“光打狗棒我就对付不了,他们一群人我根本就打不过。打不过我不走干嘛我傻呀。我既然帮不了你,就没必要再回到船上了。我还是先找一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船上的主人见此也是无奈。
  旁边地郭芙见到这个醉汉如此便说道:“哼,他倒是很识趣吗,再不走,不让娘亲自动手本姑娘就能打他个人仰马翻。”黄蓉却说道:“这个醉汉倒是怪异,真与寻常人行事不同。”船上的主人说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我呀虽是高丽人,但只是个做生意的,与什么国家呀民族呀无关。在下承蒙贾大人抬爱才有这样的规矩,实在是贾大人为在下的安全着想,不曾想却给大家带来不便。在这在下深表歉意,以后决计不会再有这样的规矩,大家开开心心地行船吧。”
  武修文说道:“他到反应地很快,再不改口,小心把他打个稀巴烂。”黄蓉道:“且不用去管他。余掌门黄蓉还要去泸州办些事情,你先行吧。我们改日有机会再聚。”余松亭慌忙拦道:“哎,黄帮主,可是为小女之事而来。”黄蓉喜道:“是啊,余掌门见过小女吗。”“嗯,她从刘整大人哪里逃了出来,我刚好遇见了,现下正在岸上与小徒在一起。”余松亭说道。黄蓉问道:“当真,如此真的要谢谢余掌门了。”余松亭道:“黄帮主与众位随我前去吧。”
  当下余松亭领黄蓉众人见了郭襄和余一鸣。黄蓉多日未见女儿,见到了自是伤神落泪。寒暄后,余松亭与黄蓉寻了条大船一同出河。路上少不了说道小郭襄被天海掳走之事,只是不明其用意,当下黄蓉对此人心中自有防备。至于刘整,今天一会余松亭心中已有算盘,虽有些许误会,但心中主义已定。黄蓉这里对刘整和天海勾结一事尚不明,心中有疑问,好在小郭襄没有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所有的疑问恐怕只有天海自己明白,刘整也被其用心弄得莫名其妙。现下天海的计划以为被女鬼无意中打乱,女鬼不明所以却无意中顺水推舟,天海也就此作罢。这里自不必细说。
众人行至鄂州便相互拜别,黄蓉一行人自回襄阳。余松亭与余一鸣行至苏州便上了岸,寻了马穿过临安和浙南便向武夷山去了。余松亭此次是为张天放之仇去的泸州,本以为张天放的义兄刘整那里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却不曾想多了些疑问。张天放之死绝不是这么简单,现下打算回到武夷山修正再做打算。各人稍稍自有打算这里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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