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万花幽谷 第一节 洞中老僧

冬眠

觉远一口气没有提上来，便栽倒子啊一颗树旁。君宝和郭襄见状很是着急，便上去搀扶。觉远道：“君宝不行，我不行了。”君宝哭道：“师傅，你还好吗？”郭襄道：“大师他们快要追了，我背着你走吧。”觉远摇摇头，看见了旁边的小山坡道：“不行老和尚要归天了。那边隐蔽些，你们帮我扶到那边。”
  三人跄跄踉踉的走到了小山坡的一颗大树下。觉远道：“君宝郭姑娘，老和尚的命真的不长了。”郭襄和君宝只是一味的哭。觉远道：“君宝师傅要走了，真的很担心你。我原来只知道九阳神功是强身健体的佛经没想到却是少林寺高深的功夫。我现在就默念给你们听，你们要好好的记住，将来有什么事情也好防身。”郭襄和君宝军士哭着点点头。
  “一举手，前后左右要有定向。起动举动未能由己，要悉心体认，随人所动，随曲就伸，不丢不顶。勿自伸缩。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无力，我亦无力，我意仍在先。要刻刻留心。挨何处，心要用在何处，须向不丢不顶中讨消息。切记一静无有不静，静须静如山岳。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一动无有不动，动当动若江河，所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从此做去，一年半载，便能施于身。此全是用意不是用劲。久之，则人为我制，我不为人制矣……”
  觉远一边念着，二人一边记着，只是经文太长二人模糊的记得些许。觉远念完一边后问道：“你们记得多少。”本想再念一边不觉一口悬气涌上胸口，口中已有血腥之味。便一使劲抓住君宝的胳膊道：“你，你身上的佛珠就是…”话未说完便去了。君宝不禁失声大哭摇晃着觉远的遗体。郭襄在一旁看见，泪水已经无法止住。
  郭襄泪眼朦胧之际恍见前面的树林中有人在念经，便大声道：“是谁，躲在前面的树林的那个人。”君宝也猛然惊醒。那人见躲不过便便走了出来道：“是我。”郭襄惊叫道：“无色大师，你在这里做什么。”无色道：“阿弥陀佛，你们被寺内的僧人追赶，我不放心前来看看。看到觉远师弟已圆寂，你们哭的这样伤心，我就没有打扰你们，就在远处念经为觉远师弟超度。”“哦原来是这样呀，无色大师你人真好。”
  二人正说话间远处便传来声音道：“快点好红找找，别让他们跑了。”无色道：“你们快走，想是他们追来了。我不好和他们见面就先离开”君宝和郭襄应了一声无色便展开轻功离开了。郭襄看见无色离开道：“咦，不对呀。他的功夫好像不是无色大师。这功夫好像在哪里见过。”君宝道：“真的吗？无色会很多少林的功夫，或许是你没有见过的呢。”郭襄道：“嗯，也是。快走吧。小心他们追来了。”
  二人便驾着觉远的遗体往山下走了。走了两步郭襄道：“不行，我们走的这么慢他们肯定会追上来的。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山下等着我们呢。”君宝道：“哎，我们去后山吧，那里寺中的僧人是不让轻易去的，去那里躲躲吧。”郭襄道：“当真，若真是如此我们赶紧去吧。”二人连带觉远的遗体从山坡山穿过树林向后山走去。二人虽然走得慢，但是夜已深，树林又密少林的也不能轻易的找到他们。
  郭襄和君宝走到一个洞口前，郭襄便道：“你累吗？我已近走不动了。前面好像有个山洞。我们在那里歇息一会吧。”君宝点头答应。二人走进了山洞，找了一块光华的大石将觉远的遗体方在了上面。君宝又大哭起来到：“师傅，师傅不应就这样走了。”郭襄很是怜悯道：“小和尚，不要哭。你不要怕，你师傅走了今后我一定会照顾你的。”君宝很是伤神的看着郭襄道：“姐姐，谢谢你。在这个世上我只有师傅一个亲人。谢谢你！”君宝听到郭襄如此说，心中暖暖的不禁又留下了泪。郭襄听到君宝的哭声心中也是酸酸的。
  二人安然伤神的时候，突然有人道：“阿弥陀佛，你们难道不知这里是少林的禁地，外人不得轻易来此吗”郭襄和君宝猛然惊醒，这诡异的声音是从何处传来。那人又说道：“不要怕，孩子你们还是赶紧走吧。”郭襄壮着胆道：“前辈打扰了，我们误闯禁地实在不知。我们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这里休息会就走。”君宝道：“前辈，我师父他圆寂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会就走。”那个人听见君宝说道有人圆寂便知是四周的和尚，便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那人也是个和尚看见躺在石头上的觉远道：“是觉远呀。他怎么圆寂了。寺中的僧人不管吗？”郭襄道：“大师。少林寺的和尚对我们有些误会。他们不辨是非就随便打人抓人，觉远大师身受一百棍棒之罚然后又运功救我们才气绝身亡的。”那和尚见这两个孩子甚是可怜便道：“好吧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这时外面似有人传来声音道：“天蝉大师，有没有三个人来到这里。是觉远还有他的徒弟还有一个小姑娘。”天蝉道：“这里是少林禁地你们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洞外的两个和尚见天蝉如此说便去了。如此天蝉心中有些明了对郭襄和君宝道：“嗯，少林是千年古寺不比外面，规矩难免会有些多了。”郭襄道：“多谢大师相救。”天蝉道：“觉远已经圆寂，看你们两个孩子，少林也不该如此逼人。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来了，你们去后山将觉远的法体火焚了吧，找个安静的地方将他的佛身舍利葬了吧。”君宝道：“多谢天蝉大师。”君宝又对着觉远的遗体道：“师傅这个佛珠从小就陪着我，你带上他就像是君宝永远的陪着你一样。”说完便将自己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挂在了觉远的脖子上。
  旁边的天蝉看见那佛珠便道：“这是？这佛珠你从何而来。”君宝回道：“我小时候就带在身上的，我也不知道这佛珠是从何而来。”天蝉拿起那佛珠，只见那佛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道：“这佛珠上的经文是《法华经》，这佛珠不是有一串吗为何只有一颗了。你师傅和你说过这佛珠的出处吗？”君宝道：“没有，师傅说他山下捡到我的时候我才几个月大，这颗佛珠就戴在我身上。”天蝉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君宝回道：“我叫张君宝。”天蝉意味深长道：“嗯，你师傅和你提到过你身世吗？”君宝道：“没有，他在临终前说到这佛珠是什么来着，可是没说完。”郭襄道：“大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天蝉道：“阿弥陀佛，君宝这佛珠和你的身世有关，你还是将它带在身上的好。至于你的身世吗，就看你有缘凡事还是要靠你自己。你们去吧!”
  郭襄有感觉这和尚定是知道些什么便道：“大师，你看觉远大师圆寂了小和尚多么的可怜呀，我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能做。你就帮帮我们可以吗？”天蝉盘坐闭目道：“你们还是去吧，我被受罚终身不得离开此山洞。孩子一切还需要你们自己去经历，就看天意了。”说完也就不在理他们了。
  郭襄和君宝将觉远的遗体一同架到后山便火焚了，取了其舍利找了一块安静的地方便将舍利埋了。君宝不禁又大哭起来，看见他哭郭襄心中一阵酸痛，道：“小和尚你别难过，眼看天就要亮了。你还是赶紧下山吧，小心少林的和尚又要追来了。我们就此别过了。”君宝很是伤神道：“姐姐你要去哪里。”郭襄彷徨道：“我去哪，我也不知道。是呀天涯海角，我到底要去哪里呢。”君宝听郭襄如此说道，便也自语道：“我在世上就师傅一个亲人现在他走，我要去哪呢。”郭襄听她如此说便将手上的金丝镯退下交到君宝手中：“小和尚你拿着这个镯子去襄阳找我爹爹和娘亲，他们定会收你做徒儿，少林寺也不会再欺负你的。”“到了襄阳若是爹爹和娘亲问起我来就说我很好，不要让他们太挂念了。”说完泪水已经止不住了。
  见到郭襄如此说君宝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拿着手中的镯子。郭襄说完便与君宝拜别独自离开了。郭襄走后君宝呆呆的盯着镯子，忽痴痴的说道：“去襄阳找你爹爹和娘亲，是呀别人都有娘亲我为什么没有呀。”又自语道：“天蝉大师不是说着佛珠和我的身世有关吗？我何不去寻寻他们的消息。”
  张君宝自那夜与郭襄告别便独自去寻父母的消息，可是天下之大，哪里有半点蛛丝马迹。张君宝一路化斋一路寻他们的踪迹，仿佛一个苦行僧。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那里，目的为何，只有心中一丝的信念。此年君宝十二岁，郭襄十六岁。

杜家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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