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飘零江湖 第一节 君宝初涉

冬眠

时的大宋淮河以北皆是蒙古之地，淮河两岸宋蒙战伐连连，蒙古兵经常在边城交界处到处烧杀，百姓苦不堪言。大宋境内的百姓生活倒还安定，襄阳城内的郭靖在百姓心中的英雄形象难以磨灭，襄阳城有郭靖在蒙古兵自然有些忌惮。襄阳城西北处有座太和山，太和山下汉江静静的流淌着。忽必烈还未抓到阿里不哥暂时也不敢对襄阳用兵，这里的宁静暂时还未被打破。
  太和山下有座小县城名唤谷城县，谷城县有一个老渔民名叫水汉生。水汉生这天在家中的河边上晾晒渔网，村子中的里正带着一群土霸走了来。里正在远处便说道：“水大哥，你在家呢。”水汉生见来了这些人心中便有些不痛快。道：“里正，你带这些人来有什么事情。”走近些，里正回道：“水大哥，这是镇子上的朱员外家的公子。”不待水汉生回答那朱公子便道：“我说老水头你都一年了不交租钱，你想干什么？居然还打伤我的人，听说你还会些功夫？这个不怕！我已经去县城里去找秦管家了，他一会待人就到，我看你还牛什么。”说着很是得意。
  水汉生见他如此就没怎么理他，还是继续晾晒他的渔网。旁边的里正悄悄地走到水汉生的身旁小心道来：“我说水大哥，咱们这小老百姓的怎么能斗的过他们呀。你也应该改改你这牛脾气了，把钱交了不就什么麻烦就没有了吗？”水汉生听里正如此说心中的气更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众人拿他没招也不敢动手，上次已在他这里吃过亏了。
  朱公子一筹莫展之际那秦管家已带着一帮人赶来，朱公子见状慌忙上前迎去。那秦管家见河边的老头便道：“我说朱愣子，就这么一个老头你们这帮人居然都搞不定呀？”朱公子道：“老水头，这是县城里的秦管家，我看你这下还嚣张什么。”秦管家道：“老头，你也太放肆了。不交租钱还敢打人，在这谷城县中还有人敢和我府上过不去。难道你不知道朱愣子是为秦老爷收租钱吗？”水汉生见躲不过去便道：“我水汉生在谷城县都五十多年了什么时候交过租钱。我又不种地，只是砍柴打渔为生，交的哪门子租钱？”
  听到这些那秦管家神气起来道：“难道你不知道去年县城里来了位新的县太爷。县太爷说了只要是谷城县的百姓不管是做什么的都要交租钱。上山砍柴的和下河打渔的都要交租钱，因为山上的树、汉江里的鱼都是县太爷的。”水汉生不服道：“哼这山是老天爷开的，汉江也是地母生的，管他县太爷什么事情。再说管你什么事情？”那秦管家见状说道：“嗨，不识抬举！县太爷是我们家老爷的侄子，他的官都是我家老爷花钱买来的。他都不敢和我们家老爷说个不字，我看你是活腻了！来人给我上！”
  哪里等他说完，水老头早已拿起锄头打上去，没想到下手重了点将秦管家的头打破了。秦管家哪里还管那些说道：“给我杀了！”不曾想秦管家带的那帮人是带着兵刃的，语音刚落水汉生便被八个刀客围住。瞧见水汉生还是会些功夫的，那些刀客的功夫也是不敢视弱的，众人便打的纷乱起来。
  先头两个刀客一个坎向他的头部一个坎向他的腰间。水汉生将锄头勾向第一个而锄尾对着第二个，这一招两下便将二人打翻。不待他喘气，树上便有一人泰山压顶的飞砍下来。水汉生反身踢腿便将那人踢飞。背后又来一人向他头盖砍去，水汉生慌忙反身将锄柄横在头顶，不想刀落棍断，还好没有伤到。只是这一下有些着慌失措，背后之人趁机便砍上一刀。水汉生背上火辣辣的疼，慌忙用手去摸后背，前面的人已将刀子深深地插入自己的心窝。
  那些人得意洋洋，感觉这个刺头已解决。杀一儆百，感觉今后没有再敢不交租钱。里正吓得直哆嗦道：“这下出人命了，这可怎么办？”秦管家道：“什么怎么办？你们谁看见我杀人了。里正将他埋了，朱愣子我们走。”里正心中很是惊慌，但是惹不起对方，心中没有着落只是呆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从山中归来，身上背着一担柴。打远处便看见呆在地上的里正和躺在地上的父亲。那孩子丢下柴一路跑一路喊：“爹爹，这是怎么了。”
  里正这些更是慌了不知该如何向孩子解释。孩子抱起父亲呼喊着，只是哪里还有气在。回头望向里正道：“里正叔叔，我爹爹这是怎么了。是谁干的？是谁杀了我爹爹？。”里正诺诺道：“君宝呀，你别太伤心了。赶紧将你爹爹埋了吧。你还是别问是谁干的吧！咱们惹不起他们。”听里正如此说，君宝便道：“是谁？惹不起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朱员外家吗？不对爹爹是不会怕他们的，莫不是县里的秦老爷？”里正见他如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恍惚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见他的表情君宝心中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君宝那年离开少林寺，郭襄让君宝去寻自己的父母。这才想到自己的父母，只是天大地大何处去寻。那日来到汉江边腹中有些饥饿，见江中有鱼默念了佛经便下江捉鱼。怎奈江岸水虽浅可江里很深，不小心失足跌落江中。君宝是在少林寺长大的从小没有下过河哪里会游泳。挣扎着的小君宝就要被水淹没，还好被经过的渔民水汉生救起。水汉生见小和尚可怜，自己又没有婚配也没有孩子便将君宝收为自己的干儿子。小君宝的唯一亲人觉远师傅离开他不久，自己寻亲未果很需要有亲人的温暖，当真是求之不得。
  这样小君宝在谷城县下生活了四五年，每天跟着水汉生砍柴打渔。君宝闲暇时会读些书练练觉远留下来的功夫。水汉生的功夫也是君宝教的，只是水汉生不通要理，只懂得些招式却不知如何运力。如今十六七岁的张君宝已是一个大男孩了，只是再次失去亲人的痛楚让他撕心裂肺。埋葬了水汉生之后他便要去县城里的秦府问问清楚，见里正的表情认定水汉生的死与他们有关。
  夜间的秦府歌舞生辉，首座的是秦老太爷秦恒，秦公子秦瑞和县太爷坐次坐，那秦管家和朱愣子分站在秦恒和秦瑞身边。这边正相互敬酒，忽一门童闯进来慌慌张张地通报有事。秦恒怒斥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不待门童回答便有许多家丁纷纷破门倒地，君宝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众人见一个十六七的孩子竟然有如此身手很为吃惊。秦恒道：“你是做什么的，大晚上的闯到我府上有何事？”君宝回道：“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爹爹。”秦恒很是惊奇道：“你爹爹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杀你爹爹呀？”秦恒向管家望去。
  管家也是惊奇不知君宝所云，只是见秦恒望向自己便知道他在怪自己没有办好事情。只听君宝道：“你们别在装蒜了，你们去我家收租钱，杀死了我爹爹。”秦管家这才明白，便向朱愣子使眼色。朱愣子道：“大胆，你到底在瞎说什么呀？你爹到底是谁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君宝没有说出水汉生的名字，朱愣子当然会装蒜了，不然就是承认了。
  君宝道：“你们这帮人还在装糊涂，我爹爹就是水汉生。县老爷你也在这，这事情你管不管。”县太爷见他如此说便道：“嘿，小家伙。你说他们杀了你爹爹就杀了你爹爹呀？你什么证据？我凭什么要给你做主。”秦管家也道：“哪里来的野孩子？水汉生不是绝户吗，怎么会有孩子？来人，赶紧帮他赶出去。”朱愣子见他如此说便小声道：“水汉生好像有个干儿子。”秦管家有些尴尬。
  君宝见这群人如此不讲理便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杀了我爹爹我要让你们偿命！”说着便打向众人，那些家丁手拿着刀便向君宝砍去，君宝哪里会理他们反手左手一掌右手又一掌那二十来个家丁便纷纷倒地。众人见状便很是吃惊，只见秦家公子秦瑞身后跳出两个剑客拔剑刺向君宝。君宝不慌来接二人招数，只见一人横飞刺向君宝眉间，另一人斜飞刺向君宝左肩，二人来势迅猛君宝无手中午兵器无从接招。君宝斜眼见地上家丁留下的刀，便右手一摆那刀随声上手。君宝随即一仰身随后便将刀横向左边便破了他们的剑法。随即又来一人刺向后心灵台穴，一人从上之下刺向他的百会穴，这二人剑法诡异配合却非常精妙。君宝无奈便反身飞起站在了那刺后心之剑之上用刀抵住上面之剑。那二人见君宝的招式很是惊奇，同声道：“西风残照，全真剑法。”如此来来回回二十招已过。
  那二人名为鬼服鬼影见君宝以刀做剑还能将全真剑法打的如此之好，恐怕全真七子都望尘莫及。君宝用刀虽有些笨拙但是他的内功很强，只因他练习过九阳神功所以练其他功夫迅速非常。几招之后那二人各身中一招，便愤而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秦瑞见状便上前和君宝过招，秦瑞将先打出一个暗器，奈何君宝身手敏捷下身躲过暗器。不待君宝起身秦瑞已将掌力打向君宝的胸口。君宝眼见躲不过便深吸一口气，那秦瑞顺势打中了君宝胸膛很是得意。君宝运力将腹中所受真气又顺着秦瑞的手掌传给了秦瑞。那秦瑞打中了君宝却不见君宝受伤，反被君宝传来的真气所伤，两只手手只震得隐隐作痛。真气随手掌传入胸口那心肺便应声撕裂。秦瑞去运气去挡这真气，哪里还由得他。
  秦瑞心中很是不服，便发力打向君宝不觉鲜血已从口中喷出。秦瑞刚一上来便中了九阳神功的招数心中自是郁闷。秦恒见儿子受了伤很是心疼道：“少侠手下留情。来人快将少爷扶入房中休息。”走出案席来到君宝面前道：“少侠你放心，我一定让县太爷惩办凶手为你爹爹还你个清白。”县令也道：“对对对，没错。一定不会让你爹爹枉死。”君宝见众人和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恒对秦管家道：“怎么回事，给少侠说个明白。”秦管家见逃脱不掉便说：“朱愣子，你不是让我给你报仇吗？不是你唆使你手下的人干的吗？”朱愣子见都是惹不起的人心中很是慌张，道：“是我请你去教训一下老水头的，可是我没杀他呀！他是会功夫的我怎么能杀了他能。”见地上有个半死不活的家丁便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就是他杀了老水头！”秦管家见状也跟着喝道：“对，就是他失手杀了少侠的爹爹。”那家丁很是委屈，见秦管家对他使眼色便心中明白了。县令道来：“既然凶手已经找到那就随我去县衙升堂。”秦恒道：“还生什么堂呀，替少侠报仇要紧。”说着便向秦管家使了一个眼神，秦管家便随手捡起地上的刀，一刀便将那人头颅砍下。
  君宝见人已死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是个大孩子还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秦恒又道：“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后你们要是见了这位少侠一定要像对待本老爷一样对待他。”又对君宝道：“要是少侠有空可以随时来府上，我们一定热情招待。”君宝见秦恒如此说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杀人之人已死也不好说什么。便道：“我要是再见到你们欺负百姓，一定饶不了你们。”说完便去了，众人也应声送别君宝。
  打秦府出来，君宝便有些惆怅，自己不知该走向何处。夜已深，回头想到水汉生的死便到他的坟头将报仇之事告诉他，夜里也在水汉生的坟旁水睡着了。睡到半夜时远处的林中传来兵器的打斗之声，君宝迷糊醒来只觉得是风声便不去管他。不想还未睡去那打斗声越来越甚，细听来像是兵器交加之声又像是双掌对抗之声。君宝便有些好奇：这深夜里怎么会有人打斗，便走进林中去瞧个究竟。
  君宝走近林中的暗处只见两人斗得正酣：一个道士手持拂尘，这道士身上穿的道袍甚是诡异，像是一个捉鬼的道士。另一个瘦高个八字胡手拿一剑，那剑要比普通的剑要长很多。二人斗得些许时间不见胜负，那拿剑之人心中有些烦了。便道：“嘿嘿，青箓老道功夫不减当年呀。不过你可要小心了！”那道士道：“腹中剑，我告诉你今天你遇到我了就让你走不掉。”腹中剑道：“嗯，你这个坑蒙拐骗的牛鼻子还真够硬的呀。好，我就陪你玩玩。”那道士见腹中剑急了便随手变成一道符，双手合十念了些咒语，拂尘向空中一摆那符纸便在空中燃烧了。只见符纸燃烧后便有四个像人一样的布偶从道士身上分身而出攻向腹中剑。
  君宝见那些布偶很是惊奇，心中疑问：这些布偶为何能动呀？只见腹中剑刺中布偶，那布偶却没有任何事情。腹中剑心中凉意渐起：这布偶用剑是杀不了，这个阵法怎么破？远见青箓道士念着符咒，心中一定：既然是人控制布偶那就解决人吧。主意已定便跳出布偶阵刺向青箓道士。没想到那布偶拦住自己的去路，后面的也跟上。腹中剑用去刺前面的布偶，不觉左边的布偶已将自己的左手缠住，后面的布偶在自己的背上狠狠的打上了一掌。腹中剑忍住疼痛反脚一踢便将布偶踢的飞远，不想三面的布偶又攻上来。腹中剑眼见就要被布偶夹住，口中大骂：“牛鼻子老道好不知耻，打不过就用这样鬼神的把戏糊弄人。”
  君宝也是看不过便上前去救腹中剑，几下便将那四个布偶打的飞远。正要说话间不想那四个布偶又飞向自己和腹中剑，君宝不慌用手推开腹中剑自己却被四个布偶夹住。那四个布偶不停的拍打自己，君宝暗中运气，重重的发力只见那些布偶变成了碎片满地纷飞。青箓道士很是惊诧，便向君宝打出一掌，君宝以掌应之。两掌相对内力相撞，那青箓老道只觉手掌有千斤阻力，身子不由的倒退，不知倒退的了多少不自己才停下。道士心想：他们果然有高人，还是先撤吧，便一展轻功逃走了。腹中剑笑道：“青箓老道你就这样逃走了。”
  腹中剑回想到是君宝救了他，回头看他心中便一惊：原来是个年轻的少年，能有这样的功力肯定不简单。笑道：“嘿嘿，多谢！多谢少侠了。”君宝回礼道：“大侠太客气了。”腹中剑又笑道：“少侠的内功这样深，恩师一定是武林大师吧？”君宝子文道：“师父？哦，我有两个师父，一个是少林寺…”说道这里有些停顿。随后又道：“一个是觉远师父，另一个是太和山的王处一道长，他们都像我的亲人一样。”
  腹中剑很是疑问：全真教的王处一可没有这样的功力，至于那个觉远是谁好像在哪里听过。笑道：“哈哈！嗯，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嘿嘿谢了。”说着又拱手行礼，君宝见状便拱手回礼。可是一抬头却不见人，只听空中传来：“嘿嘿，今天谢了小兄弟，我们后会有期。”君宝去喊，可是那里还有人在。只是觉得这个说话行事很是怪异，说话必带笑容。还总是嘿嘿哈哈的，说走就走让人摸不到头脑。
  君宝也不去理会，只是摇摇头笑了笑。夜早就深了，君宝又回到水汉生的坟前盯着墓碑看，渐渐摇摇晃晃的睡了过去。次日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君宝揉揉睡眼让自己精神起来。心中想来：自己又该去何处？去太和山找师父吗？还是去别处？自己将要去何方呢？
  多年前蒙古人攻上终南山致使全真七子杳无音讯，教众散落失去了重心。那日王处一来到少室山下被少林寺的众僧救了下来，随后在少林寺休整数日便下山去寻全真教众。只是全真教众散落江湖何处去寻，王处一也是无奈！忽一日来到太和山下，想到太和山乃是上古道教名山如今颓废多时，便上去观望一番。山上只有十来个道士，香火已然衰微。王处一见到太和山的紫霄殿残破不堪不免心中一酸：近年来战火频繁，先是宋金之争后是蒙金之战现在又是蒙古侵宋。河南湖北正当这些战事的交汇之处，南阳盆地本是鱼米之乡如今却民不聊生，想到此王处一暗流眼泪！
  来到殿内见神像已经倒地粉碎，王处一便对身边的道士说道：“这殿内怎么如此残破？”随即又说：“眼线战事连连也是难怪！”又冲着道士自语道：“太和山乃是道教仙山，是七十二福地中的第九福地。供奉应该是真武大帝吧？”那道士点点头表示答应。王处一冲身上取下银子叫给那道士道：“你带些人去山下请一尊真武大帝的神像来。另外安排一些人将这里打扫一番。”那道士应声去了。
  王处一想到：我已是出家之人，出家之人讲究个清静无为。我全真教常年行走在江湖，虽说行侠仗义却也杀气过甚，有此一劫倒也无可厚非。当此乱世不有所做为非大丈夫也！只是如今众师兄弟们和教众都已下落不明，全真教大势已去！不如坐此仙山参道，安息死去之人，也祈祷上苍垂惜乱世的百姓！自喃道：“嗯，如此也比无休止的杀戮来的强。甚好！甚好！”王处一自那日之后便在太和山上参道，终日在山上教那些道士道家经文，偶尔也教些拳脚功夫和剑法，只是很少收徒弟也不再发展教众。
  一日一个遍访仙山的道士名为汪贞来到太和山见到七十多岁的王处一便想拜其为师。汪贞本是一个大宋的官员，今年三十有余。他见天下如此之乱伤心痛首，遂出家访道边访名山。王处一见他心性如此便收为徒弟，赐道号静修。从此只在山中参道，不再过问世事。
  君宝被水汉生救起时已十三岁，随后便认水汉生为干爹，今后便和水汉生打渔砍柴为生。次年君宝来到太和山附近的小山上砍柴采药不小心跌落山谷，正好被下山的静修道长救起。静修道长便将君宝带上山医治。王处一为君宝把脉时对其很是惊奇，心想：这个少年怎么有如此深的内力，若不是这内力护体怕早已丧命。君宝受的伤很深在山上住了数月，闲暇时每天都听王处一讲道。王处一见这个孩子天性淳朴悟性也很好心中很是喜爱。聊话时知道了君宝在少林寺呆过，心中更加喜爱起来便收他做了俗家弟子。
  数月后君宝伤虽好了也还呆在太和山上，王处一见他是个练武奇才便教了他些全真教的功夫。没想到这孩子记得快学的也快！二人无意间才聊起九阳神功之事，王处一对此事也很是好奇。他长久不下山对九阳神功之事怎会知道，他只知九阴真经的厉害却没想到世上还有九阳神功。君宝将他从觉远那里记得的经文念给王处一听，王处一很是惊奇这经文竟是如此高深的内功心法，与九阴真经以招式见长有所不同。君宝先前就听觉远没事时给他念诵九阳神功的经文，所以记得的比郭襄还有那个偷听者的多些。
  这下王处一终于明白这少年为何会有这样的深的内力。王处一见这君宝不懂练功的法门也不懂得如何调节气息和运用九阳神功的内力，便教了他调息运功之法，只是从不去练习那经文上的功夫，其道行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