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许州之战 第一节 江湖聚首

冬眠

在此之前伯颜撒布谣言称兀良合台叛乱攻占了和林，忽必烈受了伤向南逃来欲要借助许州和开封的兵力反攻。传言很快在江湖上传开，至于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却不得而知。襄阳城内郭靖焦急的和朱子柳等商议这此事。
  郭靖手中握着少林寺无色大师寄来的信道：“先生，这是少林寺无色大师寄来的信件。信中说道他在山下听到有人传言此事，便去找一些蒙古兵问道此事，他们不说话却和无色大师打了起来。后来见到无色的功夫很是厉害便说了实情。无色大师还道，他失手打死了很多蒙古兵在上山闭门思过，不然他就会亲自前来述说此事。”朱子柳道：“无色大师倒是一个很憨厚英雄的人，杀了几个蒙古兵便闭门思过起来。几十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一个上山比武的侠客，为此闭门思过了二十年。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死伤在所难免，难为他这么认真！”郭靖道：“无色大师做事豪爽，出了事情竟有如此有担当，江湖上的人无不称谓。如今就连他都送来信叙述此事，想必这是我们的机会呀。”此时无色已死，定是别人假扮送信而来只是他们二人不知，可见设局之人用心之深令人咋舌。
  他们聊的投入时黄蓉走了进来，上前问道：“你们是不是在说忽必烈之事。”郭靖道：“蓉儿你来的正好，你倒是说说此事。”黄蓉道：“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表面上看，忽必烈擒了阿里不哥将蒙古的战乱平息，那么战功赫赫功高盖主的兀良合台必然是要被削去兵权的。兀良合台不服忽必烈，也怕忽必烈卸磨杀驴反他是一定的。可是我觉得以忽必烈的为人定不会这样做。”
  郭靖和朱子柳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黄蓉道：“阿里不哥才是蒙古汗位的真正继承人，只不过忽必烈仗着战功和手中的兵权硬将汗位抢了过来，现在虽然擒了阿里不哥但是毕竟人心不稳。我想忽必烈就是再担心兀良合台手中的兵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削去他的兵权。再则说，四方蒙古汗国都对忽必烈的做法不满不是纷纷宣布独立成国不承认忽必烈为蒙古的大汗吗？”
  朱子柳见黄蓉说的这样好，便称赞道：“郭夫人果然聪明过人。”郭靖道：“蓉儿可我至今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想他们不至于设这个局呀，他们怎么知道这样的消息就能让我们去偷袭他们，难道就是为了我们江湖草莽几条命吗？”朱子柳道：“我觉得倒是有可能，我是这样想的，他们既然擒住了阿里不哥稳定了蒙古内部，那么接下来可就要对大宋用兵了。他们最忌惮的不是大宋的兵，倒是对我们这群草莽很是忌惮。我想他们定是觉得我们大宋毕竟还是有能人的，能够看清局势所以才会设下此局引我们上钩，要是能引到大宋的兵去攻打他们那再好不过，如此便能能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听他们都这样说道，郭靖心中很是不痛快。便道：“我想他们要是真的对我们下手，这也太着急了，刚刚平息内战难道就对我们动手？再者说为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也不应该。真的是我们的顾虑太多了，那里是许州城，我们都是飞檐走壁的人他们那群不会功夫的蒙古兵就是再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若是在平原上打仗或是攻城我们是吃亏，但是在城内怎么奈何我们这样江湖之人，他们就是声势在浩大也无法施展开来。多年前我们就在襄阳商议去刺杀忽必烈，可是由于种种缘由我们作罢。若是此次不去做，待忽必烈平息兀良合台的叛乱我大宋到时就真的认人宰割了。”
  朱子柳道：“郭大侠说的也是，现在真是两难。要是到时见不到忽必烈呢？”郭靖道：“即便真是个局也要去，那边的敌人要是能设下这样的局那么他们该多么可怕。他们对大宋是势在必得呀！若如此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行攻去即便做个死士又如何。”
  郭靖耿直的脾气让黄蓉又喜又忧，毕竟是个女人如何不为自己的夫君着想。便道：“我可不允许你做这样的傻事，你的外孙女和你的两个徒孙还要爷爷交他们武功呢！”黄蓉虽说的如此深情怎么能改变郭靖报国的一腔热血。
  襄阳城外纷纷来些武林人士均是一些仁人志士，消息在江湖上传开自然都不约而同来到襄阳来北侠郭靖请战。那外面的人越聚越多，黄蓉心中自是担心，这下却无论如何都劝不动自己的夫君了。郭靖向众人说道：“多谢诸位英雄好汉如此看得起郭靖，想必大家都心照不宣。我郭靖在此谢了。”随即又向众人说道：“诸位英雄，此次前去许州凶多吉少。还望诸位考虑清楚，若是前去必有性命危险。毕竟我们要穿过邓州和南阳。就连许州城内都有大量的蒙古驻兵，想要得手并非易事，就算能得手到我们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下面的明州船帮的帮助钱贵道来：“郭大侠不必再多说了，我们既然敢前来请命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李志常道：“是呀郭大侠，我们都是大宋的子民！眼见朝廷**懦弱，我们这些江湖草莽若不挺身而出怎么对得起大宋的千百万的百姓和自己的列祖列宗。”又有道：“是呀郭大侠不要再犹豫了，若是再犹豫我们就要任人宰割了。”朱子柳对郭靖道：“郭大侠这次虽然没有上次的人多，但是上次都是我们请来的这次都是大家自愿来的，都是真正的好汉不比上次那样鱼龙混杂。郭大侠你就下令吧。”
  郭靖见众人如此深情便道：“各位江湖豪杰，郭靖在这里谢了！”说完便向众人鞠躬。礼毕后又道：“我为大宋有各位这样的义士感到十分的高兴。我也不多说了，我们这次的人很多要乔装分批进入许州。要好好定制些计划。”下面让朱先生来分派任务。朱子柳上来便将详细的计划说了一边。诸如：丐帮中的长老负责打探消息，丐帮弟子分批从邓州和新野绕南阳进入许州。明州船帮和交州商帮的人则扮作商人入城，各个镖局则从许州不同的大门进入。耶律齐和武家兄弟先行许州城打探消息和为各位住宿之事安排。其他犹如如何走、如何接头、到了城内个首领聚在何地、各人攻各地、谁来点火、谁来负责刺杀、谁来负责和他们高手相抗、得手后如何身退、谁来接应等等分派极其细致。个人得令后便纷纷前去许州，而郭芙、完颜萍、耶律燕因为要照看孩子就未能前去。
  大家相约八月十八日日出发二十二晚相继到达许州指定之地。各首领都将自己门下之人安排妥当，相约前来聚源客栈商议之事。那屋中满满当当的坐着三十来人均是各个门派大小人物。郭靖问道：“朱先生都怎么样了？”朱子柳道：“各门各派都已到齐，都乔装的很好。”   话刚落便有人敲门，守门问道是谁，那人道：“是我，耶律齐！”耶律齐进门后见众人都在便向郭靖汇报道：“岳父大人已近打探清楚了，忽必烈的仪仗队前天便到了开封，明日便前来许州。”正说完黄蓉推开门进来了。众人道：“郭夫人你也来了。”郭靖道：“你不是要在家照看孙儿们吗，怎么前来了？”黄蓉道：“他们在襄阳我还是放心的，燕儿和芙儿虽有些没心肺的，但是萍儿是个细心的人。我来的时候已经好好交代他们了，你们在这里我自然是不放心的。”
  众人寒暄一番，那武修文便进门向众人汇报道：“师父我已经带人在城中查看了一番。”郭靖道：“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武修文道：“是有些动静但是我觉得都是很正常的。”朱子柳道：“你说说看。”武修文道：“他们将南阳和蔡州的兵马都调在城门外驻扎，好像是为了南阳有变之时前来相救。我们的人在尉氏县的城外看见了从开封调来的蒙古兵，像是为保护忽必烈前来的蒙古先头兵。城内的兵防也加强了，所有的兵都被派在城墙上，就连巡防兵都没有。”朱子柳道：“这些都是在我们预料之内的，还好我们先前有所准备。郭大侠，我想他们这样调集兵力都是为了防备有人攻城。他们连巡防兵都派上城墙，看来着实是没有想到我们这些江湖好汉能来许州。”
  郭靖听到后也是高兴：“是呀，这次我们趁他们不备来到许州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虽然势大，但是在城内如何能够挡得住我们这些武林高手。只是我最担心的就是大家能否全身而退呀！”朱子柳道：“这个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对襄阳的吕大帅说了让他分批佯攻南阳和蔡州。还有我们在洛阳和开封都增派了人手，只待时机一到他们便会在城内将那些官员的府邸烧了。还有我们带来了火药，定要让许州城内乱上一乱。我们都商定好了，成功之后便都从西门和北门出城，那里都有人接应。许州的四角都在乱，忽必烈的兵就是再多他们也只能各自为战。我们从尧山绕道南阳西侧，再从均州乘船回襄阳，若是高兴的话我们也可以顺便将南阳洗劫一番，好好的将这些为蒙古人做事的狗官教训一下。”大家都一起呼喊着。
  郭靖道：“大家都静一静，小声些。”“这下实在是太好了，大家今夜要好好休息明天准备一战。”正说间，武敦儒敲门进来。武敦儒向众人道：“大家快看谁来了。”那人道：“阿弥陀佛，老衲有礼了！”郭靖起身道：“原来是少林寺的无垢大师。”那和尚应声进门，众人都请他坐下。无垢道：“实在惭愧呀，我们来晚了！”郭靖道：“大师能来着实让人高兴呀！”无垢道：“我们这次带来了一百名少林僧人，说是为许州城内的官人做法事，那官人和少林颇有渊源，僧人都住在他家府上。无色师兄在闭关不能前来，无相师兄还要帮助方丈打理寺中之事，他们都很想来许州只是实在对不住各位了。”郭靖道：“大师客气了”朱子柳道：“少林高僧前来我们就如虎添翼了。”
  郭靖忙问道：“敦儒事情怎么样。”武敦儒道：“我在城内去观看了他们蒙古二王子的府邸，他们都在置办东西像是为迎接忽必烈而来。可是除了他们二王子的府邸其他的都静悄悄的，他们什么将军和官员的府邸都没有什么人，府内的巡逻之人也很少。哦，对了好像有很多喇嘛进城了，进了城都不知去向。还有一些进城的蒙古兵他们好像和守城的蒙古兵穿的衣服都不一样，进了城也是不知去向。”
  朱子柳道：“他们王子迎接忽必烈置办一番也是应该，只是其他府邸为什么没有动静，现在也不该是睡觉的时辰呀。”郭靖道：“他们还能玩些什么鬼把戏，我最担心的是那些喇嘛。”黄蓉道：“靖哥哥是担心那个鬼如来还有他的徒弟八思巴。”李志常道：“鬼如来，是不是萨迦派的萨迦班智达，我听师父说过，王重阳祖师曾经和他的师父过过招，对他的功夫很是敬佩。”朱子柳道：“你说的不错的，鬼如来的徒弟八思巴功夫也十分的了得，还有那群喇嘛的功夫也是不容小觑的。”   黄蓉道：“我现在担心他们知不知道我们来。有没有做什么安排！我有个疑问是：他们就算的加固城防也不应该将巡城的兵也用上吧，难道就不怕城内乱起来吗？”郭靖道：“蓉儿说的不错，若是他们真的知道我们来，或是他们引我们那就不好办了。”无垢道：“郭大侠不必担心，既来之则安之。对你们所说的东西我有看法不知当讲不当。”郭靖道：“大师有什么尽管说来。”
  无垢道：“我觉得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好好做一番，不要再瞻前顾后，当然深思熟虑也是应当的。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要闯闯。我们打仗虽不及他们人多，但是要在城内打起来那怎及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我想在来之前郭大侠和朱先生都已近做了严密的部署，所以不必担心什么陷阱。至于那边的高手，那个什么鬼如来我想有郭大侠在定然是不怕他的。我们这边还有黄帮主、朱先生、令婿丐帮帮主耶律齐、全真教的李志常大侠还有我和在座的武林同仁也都是高手。我带来的少林高僧也足可以应对那群喇嘛。所以我们不必怕他们，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郭靖高兴道：“大师说的不错，我们热血之人还没有打之前我们怎能自己打退堂鼓呢。”黄蓉道：“虽说如此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耶律齐道：“岳父大人据下面的人来报，仙霞派余大侠已经带人前来，只不过路途遥远在路上耽搁了，不过明天他们都能赶到。还有太一教萧道长愿意在开封帮助我们撤退。”众人喜道：“那太好了。”
  耶律齐继续道：“我差点忘记了，刚才下面的人来报峨眉山的白云禅师和青城派的丹曦道长都派门人前来，并表示歉意说他们不过问江湖之事又加上年事已高不能前来。当下白云禅师的弟子源智大师还有青城派的掌门凌轩鹤已经在叶县，明日天亮便赶来。万毒门的庞云虎大侠也和他们在一起。”
  无垢喜道道：“中华佛法以峨眉山最早最长也最兴旺，而青城山也是道教的发祥地之一。现在佛教和道教教派众多但是都以峨眉山和青城山为尊，而白云禅师和丹曦道长算是佛教和道家最尊崇的大师，连他们都对此事关心，看来我们此次定能取胜。”朱子柳道：“无垢大师说的不错，峨眉山和青城山算是佛家和道家的曲阜，他们能派人来我们定能取胜。”众人难得聚在一起，相叙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