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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评论] 《亦狂亦侠》——梁羽生阅读笔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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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3 20: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开场白

    提到新派武侠小说,一些评论者总是首先谈到金庸,好像研究金庸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有些高等学府还成立了“金学研究会”,使金庸研究形成了一门学科,与“红学”相提并论。在这一领域颇有建树的有陈墨、覃贤茂、孔庆东、严家炎等,它们都发表了很多专著,更有北大的孔庆东硬是把“金学研究”搬上了百家讲坛,使得以前只能在“民间”默默研究的“金学”一时家喻户晓,成为一门显学。然而作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开山鼻祖梁羽生却很少问津,至于“梁羽生研究”更是寥若晨星,零星的研究者也只有胡正群、私家侦探等几人而已,至于“梁学研究”的组织更是没有。其实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在新派武侠小说里也可是自成一家,他深厚的古典文学基础使他的小说有一种极强“文化氛围”。有人说梁羽生的小说没有金庸写得好,可能说这种话的人没有去通读梁羽生的所有小说,金庸的小说当然是很好的,但梁羽生的也不错,至少和金庸可以分庭抗礼。四大名捕熟读梁羽生所有著作,读书之余写下了不少“阅读笔记”以及梁羽生人物的评论——“梁羽生人物谱”,还有一些关于梁羽生小说的研究文章,汇集在这里用一个总名称就叫《亦狂亦侠》。
 楼主| 发表于 2017-9-23 2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梁羽生先生于2009年1月22日在悉尼因病逝世,下面先贴一篇我写的悼念梁羽生的文章——《万古云霄祭羽毛》
   

    忽报梁公驾鹤去,泪飞顿作倾盆雨。
  在新浪一个网友博客里看到一篇说梁羽生逝世的文章,我刚开始还不相信,以为是别人在恶搞,把它当作一个“假新闻”来对待。因为如此重大的事件在“新浪”“搜狐”等各大网站的首页里竟然没有一点相关的报道。过了几天,还是怀着怀疑的心态进入到了“侠客社区”梁羽生专版“羽生阁”,果然见到里面有许多悼念梁羽生的帖子,才相信梁公真的已经离我们而去!
  著名新派武侠小说大师梁羽生先生于2009年1月22日在悉尼因病逝世,于是武侠世界里的宗师级人物“金梁古温黄”五去其二,是继古龙以后逝世的第二位武侠领军人物,他的逝世不仅是武侠世界而且是中国文学界的一个重大的损失!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梁羽生的作品是《冰川天女传》。当时一个同学拿着一个残本的《冰川天女传》躲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如痴如醉,我跟他借阅,他说自己也是借别人的,死活不肯借阅,我跟他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最后以一包瓜子的代价,才勉强跟他达成交易,规定的时间是一天,第二天一定要还。因为我看书的速度很慢,有人笑我叫“捉虫子”,我也自嘲为“数字书生”,于是我开始废寝忘食地看,晚上没有电,只好点上煤油灯“夜里挑灯看剑”,整整一个晚上的“夜战八荒”,才把它看完。我顿时被书中的精彩情节和栩栩如生的人物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到处寻找梁羽生的小说,后来又陆陆续续地读了《七剑下天山》、《云海玉弓缘》、《大唐游侠传》、《瀚海雄风》、《萍踪侠影录》、《江湖三女侠》等等堪称经典的梁公武侠小说,让我进入了一个绚烂夺目的武侠世界,时时为书中的人物所倾倒,也为梁公的如椽大笔所折服,当时幼小的心灵引起了不小的震撼,立志也要做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大侠。这就是我的“遇梁英雄传”!
  作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开山之人,梁羽生在武侠小说史上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他在自己的散文集《笔花六照》里公开承认“我是开创者,金庸是集大成者”,如此谦逊的气度可以见到一个侠者的风采,可以说,没有梁羽生的开创,就没有后来的金庸。梁羽生的生花妙笔将古典诗词以及中国古典小说的技巧融于一炉,开创出独具一格的“儒侠派”武侠小说,既为新派武侠小说“奠基”,又为武侠百花园增添了一朵新的“奇葩”!
  梁羽生一生创作了35部武侠小说,其中以《七剑下天山》、《云海玉弓缘》、《白发魔女传》、《萍踪侠影录》、《大唐游侠传》、《女帝奇英传》等几部堪称经典,既是武侠世界的经典,也可以说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经典也毫不为过,试问二十世纪的中国文艺小说里有几部能望其项背,与之媲美?
  梁羽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博学之士,他不仅在武侠小说方面造诣很深,其它方面也表现不俗,颇有建树。他曾与金庸和百剑堂主合写《三剑楼随笔》,他的散文也写得细腻隽永,在金庸之上。他还喜欢下围棋,同时他的棋评也写得很精彩,已达到了专家水平。他对对联也情有独钟,晚年封笔武侠以后,还著了一部浩浩荡荡的《名联观止》,为中国传统文化献上了一份“脍炙人口”的精美大餐。
  遥想梁公当年,编辑初当了,羽扇纶巾,雄姿英发,谈笑间,巨笔如花飞舞!与金庸同在《大公报》工作,他们经常一起下棋,谈文论侠,“华山论剑”。后来梁羽生先一步成为新派武侠小说的开山鼻祖,金庸也在梁羽生的怂恿下“剑试天下”,终成一代宗师,使“新派武侠”达到一个前所未有不可逾越的巅峰。梁公逝世后,金庸写下了一副挽联:
  同行同事同年大先辈
  亦狂亦侠亦文好朋友
  自愧不如者:同年弟金庸敬挽
  既是“大先辈”又是“好朋友”,真是“绝妙好联”也!这是金庸对梁羽生的肯定与赞美。金庸以“自愧不如者”落款,既是一种“自谦”,也暗示了一种“金梁并称,一时瑜亮”的文坛佳话。金梁并著,各有千秋!
  “梁公已乘黄鹤去,此地空留大侠名!”“四大名捕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侠魂舞!”梁公走好,您那“亦狂亦侠真名士,能歌能哭迈俗流”的侠士风范将永垂千古!借用凤歌《昆仑》里一人物的绰号就是“凌空一羽,万古云霄”!



 楼主| 发表于 2017-9-24 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夜雨秋灯品羽生》之《<白发魔女传>阅读笔记》



    《白发魔女传》也是梁羽生的一部很重要的作品。在新派武侠小说里也是一部经典之作。就是在近当代文坛,也不失为一部文学经典,尽管一些研究近当代文学的学者对武侠小说本能的有一种排斥反应。也可能是正如北大教授孔庆东所说的:“实际上是文学研究者越来越不懂文学的结果。”(《四十五岁风满楼》之《四季不分的时候》,孔庆东著,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年2月版)
  《白发魔女传》是以明末农民起义为历史背景,全书贯穿了明末爱国将领熊廷弼、杨涟、左光斗、袁崇焕等民族英雄不计个人荣辱得失、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的精神。熊廷弼的英勇就义,杨涟的愚忠赴死,袁崇焕的不惧强权都个性鲜明,跃然纸上。义军首领“小闯王”李自成的聪明睿智、号令群雄的英雄气概以及义军将领李岩的骁勇善战、文韬武略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全书以“玉罗刹”练霓裳和武当派弟子卓一航的爱情悲剧为主线,刻画出了一群个性鲜明的江湖侠客的形象。练霓裳的任性与嫉恶如仇、卓一航的优柔寡断与被清规戒律缚手缚脚的书生本质、白石道人的“狗拿耗子”爱管闲事与自命清高的封建家长形象、红花鬼母的非正非邪、岳鸣珂的至情至性、铁飞龙的豪气干云、慕容冲的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石浩与金独异的阴险狡诈等等,读来令人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练霓裳与卓一航的爱情悲剧是由于他们自己的性格造成的。练霓裳是一个任性而好强的女孩,喜欢争强斗胜,也可以说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刁蛮但也不失侠义本色。她虽然是一个纵横绿林的女强盗,但也是盗亦有道,专门劫富济贫,也自有她们的一套“游戏规则”。书中第一回在写练霓裳打劫卓仲廉的“官银”的时候有这么一段:“忽然寨后一片车声,几十名喽啰,把卓家的车辆都推了出来,满列阶下。玉罗刹倏然起立,朗声说道:‘卓大人,我和你算一算帐!’卓仲廉惶然说道:‘这点银两,寨主你拿去好了。卓某家中还有薄产,不必依靠私囊。’玉罗刹面色一沉,大声说道:‘我练霓裳虽然为盗,盗亦有道,你可问席上的人,我练霓裳几曾乱取过人的银子。若然他真是清官,我一文也不要,若然他是个贪官,哼,我可对他不住,银子也要,脑袋也要,你听清楚没有?’卓仲廉吓得浑身大汗,身子抖个不停,心中暗暗叫道:‘糟了,糟了,想不到老命丧在这儿。’”绿林强盗的“职业道德”也真有意思!卓一航是一介书生,第一回中不是说他“正在苦读待考,不能即回”吗?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吧!卓一航优柔寡断的书生本质一览无余,让他错失了几次向自己心爱的“美眉”玉罗刹练霓裳的“表白”机会,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致使“漂亮美眉”因爱深恨,一夜白头,成了一个武侠版的“白毛女”。
  “武当派素以武林正宗自居,所以历代相传,定下两条规矩:一不许作强盗,二不许作镖师。”(见第一回)“不许作强盗”,当然也不许跟强盗来往。作为武当派的得意弟子,未来的武当派掌门,当然不许与一个强盗头子来往的,更何况与一个女强盗头子谈恋爱!一向很听话的武当弟子卓一航,在面对“封建礼教的家长作风”的时候,温驯得象一只绵羊的少年书生,只有“听将令”的分,对师命唯唯诺诺,最后虽然“离家出走”,但悲剧已然铸成,无可挽回!
 楼主| 发表于 2017-9-26 1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夜雨秋灯品羽生》之《<七剑下天山>阅读笔记》(一)


    《七剑下天山》无疑是梁羽生天山系列小说里很重要的一部,也是梁羽生堪与金庸比肩的经典作品之一。北大教授孔庆东它的评价也很高,说二十世纪的中国文学还没有多少比得上它的,就是拿到世界文学殿堂里,也是没有多少能与之比肩的。有人肯定会说,孔庆东是研究武侠小说的,肯定是高抬了梁羽生。我认为不是,因为武侠小说本身作为一种文学类别,在世界文学之林应该有它存在的空间,有些学者天生对武侠小说存在着一种偏见,认为武侠小说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别人读武侠小说就认为这个人太庸俗了,有人研究武侠小说就说这个人是不务正业。就是有些研究武侠小说的学者本身也对武侠小说有一种偏见,往往戴着有色眼镜看问题,比如北大的陈平原,他写过一本《武侠小说类型研究:千古文人侠客梦》的专著,他在序言《我与武侠小说》里说道:“每当友人眉飞色舞地谈论某部精彩的武侠小说或某位武功超群的大侠时,总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不知道是别人疯了还是我读书读歪了。”起码我认为陈平原本身心态就没有放正,他是把武侠小说跟某些文艺小说严格区分开来的,在他眼中,只有某些文艺小说才是高雅的,武侠小说只是一种不入流的通俗小说而已。你看他在序言里还有一段话:“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现有的武侠小说是一种娱乐色彩很浓的通俗小说,没必要故作惊人之论,把它说得比高雅小说还高雅。”他在《20世纪武侠小说》这一章里也有一句话:“说实在的,要讲艺术性,武侠小说很难与高雅小说抗衡。”在陈平原的心中本来就存在着“一杆秤”,这“秤砣”就是“高雅”。其实小说根本就不存在高雅与通俗之分,张赣生在《民国通俗小说论稿》里早就给我们作了分析。
《七剑下天山》是以清朝康熙年间,朝廷与闯王旧部李来亨以及反清复明的天地会之间的展开的斗争为历史背景,描述了一群来自天山的英雄豪杰与朝廷鹰爪斗争的故事。正义一面,也就是作为侠义的一面是以“天山七剑”里的凌未风、桂仲明、易兰珠、武琼瑶等为代表。反派的一面,就是康熙王朝的代言人多铎等为首的,加上来自“天山七剑”里的“游龙剑”楚昭南。楚昭南也是“天山七剑”里的重要角色,他和凌未风还有杨云骢都是代表正义的天山大侠晦明禅师的得意弟子,然而他虽然出身“名门正派”,却甘于做朝廷的鹰爪,成了一个威权统治者的奴才。真是出身一样,性情不一啊!就比如孔庆东与余杰一样,他们都是出自北大,余杰崇尚独立自由,而孔庆东却成了统治者的吹鼓手。余杰就是现代版的“凌未风”,孔庆东当然就是“楚昭南”了。虽然孔庆东以“醉侠”自命,并且还是研究武侠小说的高手,当然这些都不能掩盖孔庆东“鹰爪”的本质。
  有研究者说金庸很善于写爱情,其实梁羽生笔下的爱情也是那么感人。一部《七剑下天山》其实也是一部凄美绝伦的爱情史。纳兰明慧与杨云骢的爱情,悲惋感人,是为悲情;凌未风与刘郁芳的爱情,凄苦悲壮,是为苦情;桂仲明与冒浣莲的爱情,欢快优美,是为欢情;武琼瑶与李思永的爱情,浪漫激情,是为一见钟情;张华昭与易兰珠的爱情,平淡无奇,是为纯情;石天成与石大娘的爱情,充满戏剧性,是为剧情。还有卓一航与白发魔女的爱情,卓一航为了使白发魔女的头发变黑,恢复青春容颜,在身死了以后,还要让他的弟子辛龙子为他守护那六十年一开的优昙花,其情之真,其情之切,真是千古绝唱。除此之外,梁羽生还善于写“三角恋”,比如多铎与杨云骢和纳兰明慧的爱情纠葛、石天成与桂天澜和石大娘的爱情故事、凌未风与韩志邦和刘郁芳的爱情纠葛,还有一代词家纳兰容若深爱冒浣莲而冒浣莲已经“名花有主”等等都令人荡气回肠。特别是前天地会总舵主韩志邦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幸福,竟然舍身救出自己的情敌凌未风,“若为爱情故,生命皆可抛”,这就是伟大的爱情!
  
 楼主| 发表于 2017-10-9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夜雨秋灯品羽生》之《<七剑下天山>阅读笔记》(二)

    有人说梁羽生笔下的人物个性不是很鲜明,常常脸谱化。北大醉侠孔庆东在他的新浪博客里有一篇文章《梁羽生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也说梁羽生笔下的人物过于呆板,说它就跟那些“红色经典”里的“革命英雄”是一样的形象,都是一些“高大全”,没有缺点。说这些话的人,我想他们肯定没有读多少梁羽生的作品,只是“道听途说”拾人牙慧或者是“人云亦云”鹦鹉学舌,根本就没有下功夫去通读梁羽生的作品。
  有人说金庸笔下的人物个性鲜明,人物形象生动。其实梁羽生笔下的人物也是一样各有千秋,有义薄云天的大侠,也有大奸大恶的武林败类,还有介于正邪之间亦正亦邪的江湖人物。就是义薄云天的大侠,也并不是某些人所说的那样“高大全”,什么毛病都没有,其实有的还患有某种心理疾病,就是所谓的“心魔”吧,按现代医学来讲就叫做“心理疾病”,比如《江湖三女侠》里的唐晓澜、《七剑下天山》里的桂仲明等。
  凌未风无疑是梁羽生笔下一个具有特色的人物,他是以一个“脸上有疤”的面目出场的,打破了以往武侠小说中的主人公都是些英俊潇洒的“帅哥”的固有模式,令人耳目一新。在以往的武侠小说中,基本上都是美女追“帅哥”的模式,而在《七剑下天山》里,梁羽生大胆创新,让一个“丑陋”的“疤脸汉子”一出场就得到了“大龄剩女”刘郁芳的青睐,并且是在英俊潇洒的“天地会”总舵主“大龄剩男”韩志邦苦苦追求十年未果的情况下,刘郁芳不爱“英俊”爱“疤脸”,道出了人生只是一个“缘”字在作怪。这也进一步证实了武侠小说也可以写人性,陈平原等所说的“武侠小说没有思想性”看来完全是谬论。
  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完全是借用了爱尔兰作家伏尼契的《牛虻》的故事,我们姑且把它看作是梁羽生的一种“另类翻译”,也可以说是一部“武侠版”的《牛虻》,也可以说这是梁羽生的一种大胆创新吧!凌未风其实就是伏尼契笔下的“牛虻”里瓦雷兹,刘郁芳自然就是琼玛了。当亚瑟参加了“青年意大利党”从事革命活动后,遭叛徒出卖被当局逮捕,后来查无实据被释放,当亚瑟回来以后,却遭到了他深爱的人琼玛的误解,以为他就是一个“出卖同志”的叛徒,打了他一记耳光,亚瑟绝望之余,造成一种跳海自杀的假象,其实自己偷渡出境。若干年后,英俊潇洒的亚瑟已经变成了一个“疤脸”的丑陋不堪的革命战士里瓦雷兹,他的笔名就叫“牛虻”,当他跟琼玛再次相遇的时候,琼玛感觉似曾相识,但又不认识这个“疤脸”的陌生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琼玛总感觉这个“牛虻”里瓦雷兹各方面都像自己曾经“误会”过的那个爱人亚瑟,不知不觉就爱上了他。凌未风跟刘郁芳的故事跟这是一模一样,是梁羽生把《牛虻》这个故事直接借用了过来,有人一定会说你梁羽生这不是抄袭吗?其实梁羽生借用这个故事还是用得很巧妙的,他虽然借用了这个故事,但结局跟《牛虻》还是不同的,《牛虻》的结局是里瓦雷兹最后被统治者残酷地杀害了,而在《七剑下天山》里,中国版的“牛虻”凌未风却没有死,他是被深爱刘郁芳的前天地会总舵主韩志邦冒死顶替救了出来,这样的安排使得凌未风、刘郁芳和韩志邦之间的“三角恋”更加悲壮感人,使作品得到更大的升华,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作用。所以说梁羽生并不是生搬硬套地“抄袭”伏尼契,说他抄袭的人,一定没有读懂《七剑下天山》这部武侠经典。
  凌未风作为豪气干云的大侠,其实也并不是那种“高大全”的完美的“革命形象”,在他身上也同样有些生理的和心理的疾病。和“牛虻”里瓦雷兹一样,凌未风患有一种“有时突然发作颤抖”的疾病,在他刚要把楚昭南打下悬崖的时候,突然发病,楚昭南反败为胜,把他抓进了大牢。凌未风的心理疾病就是挥之不去以前刘郁芳对他的“误解”,“那一记耳光”成了永远也难填平的心灵创伤,如果不是将要“赴死”,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告诉刘郁芳自己的“秘密”。
  
发表于 2022-6-14 10:3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允之论。推崇金庸,也不可忘记梁羽生开创、奠基之功,古龙变革、出新之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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