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显身手 填饱了肚子,就去看屋子。也许,吃和住永远是连在一块,密不可分的吧?难怪古人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每行至一处,必先安营扎寨。 这不,萧格格和萧剑这姐弟俩就随小二来到后面一僻静的小跨院,东面上房已被他俩订下。一明一暗两间房,前面明的一间是前厅,待客之处,后面一间暗的才是卧房。 “哇!姐姐呀!这间房子这么宽敞又布置得跟个厅堂似的,是给我们招待客人用的吗?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难道还会有客人来拜访吗?”剑儿四下打量,冲姐姐笑道。 “当然有!一定有!”萧格格站在门口,机警地把前堂扫视了一遍,没有异处,又走入里间门口环顾了一下,然后转身冲小二一笑,“小二哥!我们姐弟俩是初来贵地,呆会儿想出去逛逛!你能告诉我哪儿最好玩吗?” “哟!小客官!杭州好玩的地方可多着哟!”一提起杭州,小二的精神就来了,“顺城东走是西湖,顺城西北走是莫干山,城北有京杭大运河,城南有我们‘好再来’客栈!” “啊?什么?!‘好再来’客栈?哈!你们‘好再来’客栈原来还与西湖、莫干山和大运河齐名呢,失敬失敬!”剑儿故作恭敬地拱手作揖取笑小二。萧格格笑意盈盈地看着弟弟,这个小调皮鬼! “好啦!好啦!不要笑人家了!”看到小二不好意思地嘿嘿直笑,萧格格制止弟弟。转头又问小二:“那城里附近又有什么好玩的呢?” “有啊有啊!”小二又兴致勃勃地数着,“有酒楼,有繁华的街道,有唱曲儿的,有卖艺的,玩杂耍的,有卖小玩意儿的,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布匹鞋帽的,有卖……” “好啦!好啦!多谢小二哥指点!”萧格格拱手支走小二,呼了一口气,“我的妈呀,这个小二哥可真有趣得紧啊!” “哈……有唱曲儿的,有卖艺的,有玩杂耍的……哈哈!”剑儿更是趴在椅子上大笑了起来。 赶了大半夜的路,两人决定先休息一下,下午再出去玩,反正有的是时间,到时还怕不把整个杭州城翻个遍啊!两人开心地想着。 剑儿在前厅转了转,四处看了看,最后绕有兴趣地盯着屋梁研究了一会儿,终于虎腰微扭,纵身跃上了屋顶的那根大横梁,往大横梁上一躺,双手抱在胸前,跷起二郎腿,冲下面的姐姐叫道:“姐姐!我就睡这里了,这里舒服着呢!” “小心点!别睡着了摔下来!”萧格格抬起头冲弟弟叮嘱着。 她也四处转了转,终于下定决心,选了横梁另一端跃了上去,倚柱坐下,和剑儿正好在一条横梁上,成犄角之势。 “咦?姐姐,你怎么也上来啦?”剑儿有些好奇,姐姐怎么放着床不睡,连他睡横梁也要凑个热闹。 “玩捉迷藏啊!”萧格格笑着。其实坐在这上面也蛮好玩的,难怪剑儿一路南来,总是不肯睡床。 “捉迷藏啊?啊!我知道了!呆会儿一定有客来访,对吗?”剑儿恍然大悟。 “对呀!不过我们要休息,暂时还不想见客!”萧格格道。 “所以就只有避而不见了,对吗?”剑儿笑问。 “不错!快睡吧!下午还要去逛街呢!”萧格格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这对聪明又顽皮的小姐弟,很快就睡着了,屋子里静静地,悄无声息。却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客人”会来拜访他们呢? 但,不管是谁,惹了他们总是要倒霉的,因为他们是逍遥帮主。只是现在他们没心情招待客人罢了,因为他们要养足精神去逛杭州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紧闭的窗户咯吱一声轻响,随之又恢复安静,悄无声息。只是,屋子里却突然多出了四个人,四个华衣仗剑的年青人。那个先前在酒楼挨了打的华衣公子钱万通也在其中,额头也已包扎停当。 萧格格和剑儿对望了一眼,相视无声一笑,继续睡觉。 却见那四个人,一个把门,一个站在窗前,钱万通和另外一个轻轻地往里间走去,小心地掀开门帘一角,往里望去,没人!疑惑地走进去,床上无人,床底下无人,甚至于柜子也打开瞧过,无人!寻遍了屋里各个角落,也不见人影。 失望地走出来,四个人狐疑地互望了一眼。 “三弟,你别是找错了地方吧?”跟钱万通一起去里间搜寻过的那个人道。 “大哥,不会错的!那丫头和小鬼订房间时我就坐在她旁边的桌上。”三弟钱万通肯定地道。原来先前发问的是大哥。 “那,怎会没人呢?不会是三弟听错了吧”守住大门的那人猜测,毫无疑问他一定是二哥了。 “不会的,从他们一进门开始,我就盯上他们了,怎会听错呢?”钱万通思索着,“奇怪,去哪儿了呢?” “三哥不是说,那丫头和小鬼是刚从外地来的吗?那他们大白天的怎会呆在屋里呢?一定是去玩了,我们去城里找他们。”先前站在窗下的那人道,看来他的排行最小了。 “屋里怎会没包袱?柜子也是空的,而且屋里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移动过,好像根本就没人住!”大哥道。 “莫非——!”钱万通脑中忽然涌出一个念头。 “跑了!”其他三兄弟也突然想到。 “也说不定去了那个老叫化那里了。”钱万通道。 “那还等什么,去找啊!”四兄弟打开房门,大遥大摆地走了出去,全然不是刚才进屋时的小心模样。 这一觉直睡到日暮黄昏,两人才相继醒来,跃下屋梁,抖抖衣衫,却见门窗大开。 “这群混蛋!没见到本帮主也就算了,怎么连门窗都不关上,真是强盗心性,根本连小偷都不如!”萧格格骂道。 “就是啊!没见到主人可以下次再来拜访嘛,怎么这么没礼貌!”剑儿也骂道。 哎呀!黄昏了呃!怎么睡了这么久?萧格格惊道。只见窗外已是暮霭沉沉了。 “呀呀!下午还没有出去玩过呢,都是那群灾星害的,搅了小爷的好梦,才弄得此时醒来。姐姐!这群家伙是不是该教导教导一下,免得他们在岐途越陷越深!”剑儿气呼呼地道。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们就做做好事,替他们的父亲和师父帮帮忙,教导教导他们吧!”萧格格同意,这群家伙实在可恶得很! “好啊!唉!倒霉!刚来杭州,就要帮别人管儿子,教徒弟,唉!讨厌!”剑儿摇头叹息。 “谁让咱们心肠好呢,咱们去吃饭吧!”萧格格劝道,两人仍背着包袱,缠着软鞭走出去。 难怪钱万通他们没看到包袱,原来萧格格姐弟俩根本就未曾把它解下嘛。事实上,他们俩从北往南一路行来,就很少让包袱和软鞭离身过。他们的言行举止也很少像别人那样按牌理出牌。他们本就是两个精灵古怪的人。 春夜寂寂,夜凉如水,天边星月璀灿,风儿轻柔地袭来,隐隐裹着早春的料峭之意。 在“好再来”客栈的后院屋顶上,并肩坐着两个人,一黑一白的衣衫映在皎洁的月光里,格外的炫目,可与星月争辉。不用细看,这两人定是萧格格和萧剑这姐弟俩。 “姐姐,你看这月亮是不是没有山里的圆?”剑儿指着天边的弯月道。 “那当然,月是故乡圆嘛!只是现在是春天,它就是再圆也圆不过八月十五的月亮啊!”萧格格望着月亮道。 “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此时在作什么呢?我好想他!”剑儿双手托腮,望着月亮发愣。 “我也是!但师父说,没有永远呆在母翼下的雄鹰!他老人家要我们出来玩,总是有深意的!”萧格格搂住弟弟的肩膀道。 “姐姐你放心!我不是恋巢的雄鹰,我不会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的!”剑儿望着姐姐,一脸的坚定。 “我知道!我们当时创逍遥帮时不是说好了吗,要在江湖上闯个大大的万儿回去,让师父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风光风光。”萧格格笑道。 “对呀!我们这一路下来,总该有点儿成绩了吧?”剑儿问道。 “嗯……自下山一路行来,在北京斗阴氏双煞,在河南戏袁氏三杰,在湖北气死那个混蛋陈胖子,在安徽鞭抽花太岁……”萧格格一个一个数着。 “哈!好像不是很多哦!”剑儿笑道。 “而且还不过是些二三流角色。”萧格格笑道。 “可是,总算是坏人啊!也算是替当地的老百姓和武林出了一口气,对吧?”剑儿问道。 “对呀!嗯……这叫惩恶扬善!值得表扬!”萧格格笑道。 “那,是不是需要奖励一下?鼓励鼓励!”剑儿笑问。 “不错!”萧格格同意。 “去喝酒?”剑儿又问。 “好!”萧格格又没异议。 剑儿开心地笑了,他就知道姐姐会同意的。以前在山里的时候,他就常常和姐姐背着师傅,偷偷地溜下山去玩,当然也常去喝酒啦,他十岁就学会了喝酒,如今已有两三年的喝酒经验了,姐姐还是跟他学的呢!他们的酒量可不浅哦。 萧格格和弟弟萧剑两人也不下屋,就在屋顶上展开了轻功,没有一丝声响,身影悠闲得如在逛街。只是奇怪,萧格格腰间的银铃怎不响了呢?应该不会取下来,那难道是用内力压住了它们的叮当声吗…… 看来他们年纪小小,内功却不浅,却不知他们那神秘地师父又是怎么调教他们的?从徒弟身上,就可以看出,师父定然不是平庸之辈,那师父又是谁?他为什么让自己的徒弟小小年纪就下山闯荡,而又严诫他们不许说出自己的名字,他以前也在江湖上闯过? 这些一时难以解释的后话就留在后面说吧,此时姐弟俩在屋檐上“漫步”。忽然,他们在一处屋瓦上停下,因为他们已经闻到酒香了,正宗的竹叶青,清香而味醇的上好竹叶青,坛封三十年以上的竹叶青。闻着这缕缕飘出来的酒香,姐弟俩再也挪不动脚步。相视一笑,一个燕子轻翻,金钩倒挂,两人滑下屋瓦,双双悄悄地隐在檐下屋梁上。又是屋梁!看来这姐弟对屋梁蛮情有独衷的哦。 屋中大堂上,正摆着一桌酒席,四个华衣公子正在大肆喝酒。一坛已开封的酒摆在桌上,地上已东倒西歪地躺着二个酒坛子,屋中酒香四溢。 萧格格和剑儿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原来他俩已认出了屋中那四人原来就是日间去拜访过他们的钱万通等兄弟四人。 正愁没处去找他们呢,却不想让他们送上门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嘿!这姐弟俩可真有意思,怎么就不想想到底是谁送上门来了呢?他俩此时又在什么地方呢?也许,这正是这小姐弟俩与众不同的地方之一吧。他们本就不按常规行事的! 萧格格朝弟弟作了几个手势,剑儿点点头,两人悄悄地移了个位置。 屋中四人仍在尽兴大喝着。老大钱神通眯着一双醉眼道:“真他妈的倒霉,忙了一天却一个人也未找到!就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样!” 老三钱万通瞪着一双红通通地眼睛道:“难道他们都逃出城去了不成?” 老二钱能通趴在桌上道:“不可能,那“好再来”的掌柜说那姐弟俩确实住进了他们客栈。小二也说是他亲自带那姐弟俩去的后面小跨院的东厢上房。” 老四钱显通思索着:“那小二不是还说那小姑娘问了他什么地方最好玩的吗?他们一定是出去玩去了,我们才没找到他们的!” 老大钱神通问道:“那怎么在街上都找不到呢?” 老四钱显通想了一会儿:“也许我们在街上碰巧错过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回客栈了。” 老三钱万通道:“我们不是通告全城所有客栈酒楼都不许接纳这两个人的吗?好再来哪还敢再让他们住进去啊!” 隐身在屋顶的萧格格和剑儿又对望了一眼,难怪好再来不肯让他们吃晚饭,只一个劲儿地求他们快些离去。要不是看他们年纪小,天真可爱,才不会偷偷让他们吃了一顿,只是死也不肯让他们住了,连房钱都不肯收他们的。看来这四个人到是不好惹的,若不好好教训一下又怎么过意得去。却听下面大堂上谈话仍在继续。 老大钱神通猜测:“说不定他们跟那个老叫化在一起!” 老二钱能通问道:“那怎么连那个老叫化也找不到了呢?” 老三钱万通思索着:“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未去找!” “丐帮分舵?”另三人齐声问道。 “不错!丐帮分舵!”老三钱万通肯定地道。 “你是说,那老叫化是丐帮分舵的人?”老大钱神通问道。 “我是如此猜测,不过,那老叫化明明不是本地人啊?”钱万通有些不解。 “也许是丐帮分铊的新任舵主铁拐李吧?那两个小鬼一定是逃到丐帮分舵去了!”老二钱能通猜测。 “那老叫化会是丐帮分舵的舵主铁拐李吗?”老四钱显通瞪着三哥钱万通。 “他们一定都在丐帮分舵,不然我们怎会找不到?只是,那老叫化一定不会是铁拐李。”老三钱万通肯定地道。 “哦?为什么?”三人齐问。 “虽然铁拐李到杭州来接任丐帮杭州分舵才只几天,但我却见过他一次面,他的年纪没那么大,而且……” “而且他没拿铁拐,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铁拐!”屋顶突然传来声音。剑儿实在受不了这些低智能无头无绪的乱猜测,忍不住出声帮他们分析一下。 四人吓了一跳,齐声喝道:“什么人?敢在我四通庄撒野!” 萧格格牵着剑儿的手,跳了下去。 钱万通见屋顶飘下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就知是日间那姐弟俩了,心头一阵窃喜,好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 “哦,原来此地是四偷庄啊!失敬失敬!”剑儿礼貌地拱手作礼,“却不知四位都是大偷呢还是小偷?” 四人气得直瞪眼,他们竟敢把咱们四通庄说成四偷庄?真是岂有此理啊! “想毕阁下就是我三弟日间所见的那两位外地来客吧?”老大钱神通强压怒火,决定先礼后兵。 “哟!你三弟是谁呀?”剑儿依旧笑嘻嘻地。 “在下四通庄三庄主钱万通,这位是我大哥钱神通,二哥钱能通,四弟钱显通。”老三钱万通故作斯文,一一介绍道。 “哇!你们的名字可真有意思!神能万显!万神显能!神显万能!好名字1好名字!只是最后一个字太差远了,好端端的叫什么什么偷嘛!什么不好做,一定要做偷儿呢?不过姓却是好姓,不缺钱花!”剑儿一个一个地评价,暗笑自己拿人家的名字来作笑,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一翻话说得钱氏四兄弟忍俊不禁,这小子实在可爱,萧格格也听得笑吟吟的,却不作声。 一时大堂上的气氛竟不似刚才那般紧张。 “小兄弟,你听错了,我们的名字不是叫偷东西的‘偷’,而是神通广大的‘通’,畅通无阻的‘通’,老四钱显通忍不住解释。 “哦,原来是我们听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剑儿姐弟当然不会听错,他俩本是故意出言气这四通的,谁让他们日间在他俩的住处这么没礼貌,还不许别人让他们吃住,真可恶!只是,现在见这四通这么客气,反而不好说什么了,没办法,谁让我们心肠软呢,放他们四马吧!以后再逮机会教训他们就是!剑儿心中如是想着,转头朝姐姐征询的望支,萧格格点了点头,微笑不语。姐弟俩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位远来是客,如不嫌弃,何不坐下喝一杯?”老二钱能通殷勒相邀。难怪老三挨了打也不肯放手,这小姑娘实在是又漂亮又可爱。 萧格格微微一笑,这才开口道,“多谢庄主盛意,只是在下姐弟要赶去丐帮分舵赴约,不能在此久留!望各位庄主海涵!”这正是她的脱身之计。 “可是,这么多上好的竹叶青和花雕,没开封的还有好几坛,不喝岂非可惜?”老大钱神通似也看上了萧格格,于是执意挽留。 剑儿嘿嘿一笑,“名位的酒量好像不浅哦!” 老四钱显通哈哈一笑:“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钱氏四通又有个名号,叫‘酒中四通’!正是朋友们看我们的酒量大才起的!” 这话到勾起了剑儿的兴致,“哦?那你一次能通多少呢?” 老四钱显通得意地道:“像这三十斤装的可以喝大半坛吧!” 老三钱万通趁机相邀:“小兄弟亦像酒中之友,不如坐下一起喝个痛快!” 老二钱能通也道:“对呀!这可是上好的陈酿呃!” 剑儿摸了摸后脑勺,:“即是各位好意,在下姐弟如若不领,未免太扫各位兴头……”钱氏四通一喜,他答应了! “只是,我们真的无法久留……这样吧!如名位没有异议,就各送一坛让在下姐弟带走,不胜感激,如日后有缘,在下姐弟定当回谢瓦尔德纳泽”如果不是酒虫闹得厉害,他可不想这么婆婆妈妈。他也知道姐姐不会反对他这决定的。 “如此也好!我兄弟四人交定你们这个朋友了!”老四钱显通豪气笑道。 “只是不知两位这次能否将大名见告?”老三钱万通仍对萧格格的芳名念念不忘,吸取日间教训,小心地开口问道。另外三人也齐齐望向萧格格和萧剑,生怕他们又不肯说。 “在下逍遥帮二帮主萧剑,这位是家姐逍遥帮大帮主萧格格。在下姐弟俩初来贵地,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包涵!”剑儿说话间抱手团团一揖,言语老到,俨然是一派宗主模样。 萧格格则始终微笑不语,望着听得一愣一愣的钱氏四兄弟。这钱氏四通确实吃了一惊,这小姑娘和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竟有这么大的来头,实是大感意外。但不管怎样,总是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接过钱显通抱过来的一坛竹叶青和一坛花雕,双双谢过告辞。望着萧家姐弟转身走出大门,一晃而逝,四人又是一愣,互瞧了一眼。 钱万通惊道:“乖乖!真看不出,小小年纪,轻功竟是如此了得!” 钱能通奇道;“却不知师承何处?” 钱神通思索着:“逍遥帮?你们听说了吗?江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帮派吗?” 钱显通吐了吐舌头,“管他呢,反正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的!” 只是他的三个兄长心里转的却是另一个念头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