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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原创] 劍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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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7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引子

雄斗的男子叫干将, 贤淑的女子曰莫邪。

男子激昂地道: “雄剑干将,雌剑莫邪…”

女子温婉地道: “我保存干将,你带走莫邪, 我俩永不分离…” 说罢, 已忍不住满眶的湿润。

一珠既下, 顷刻泪如泉涌。

干将无言,只有紧紧拥住莫邪,小心地痕拭去她的泪痕。

"师父, 不好了! 吴王阖闾的人来了!" 干将的小徒冲进来,脚下一个跄啷,整个人啪的一声跌倒在地。

男子郑重地对莫邪道: “见剑如我,留给我们的孩儿,此剑未开锋已是百刃之首,其利断石分金, 开锋之后绝对可以化剑为气, 臻剑道最高境界…” 女子颔首。

男子续道:“不过, 此剑也是至凶之物, 如我们的孩儿不能驾驭, 必须马上毁之, 不可有半点留恋之心!”

铸剑炉里的兵刃也不禁为之发出嗡嗡之声,它们都为这皇者的命运而低呜。

[此贴子已经被寒雪牵魂箫于2005-5-7 15:14:01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5-5-11 01:38 | 显示全部楼层

劍之歌

自己再看一遍, 竟在故事之外, 文字也是错漏百出...惨不忍睹!惨不忍睹!

当然这篇文章以剑为主角, 自然也是为了吸引观众眼球, 但另一方面, 也是一个很新的尝试。

发表于 2005-5-11 08:26 | 显示全部楼层

作为故事而言,自然不去过分苛求资料精确与否,只当就事论事,就文品文。

文章千变万化,不唯有二,外显为文字,隽永在内容。

文字?西,全文娓娓而来,多似金庸之大气,偶尔一小节,例:

孙战此言一出, 我不禁呆住当场!

-- 好兄弟?

-- 是好兄弟?

-- 哪是好兄弟?

-- 我就是那好兄弟!

又仿的是温瑞安,其他等等,莫不如是。 仿这些大师是一种捷径,却又很难得其真如,金庸之澹然,温之豪迈,古之俊奇。。。

拍了几句,其实目的是为了接下来夸几句~西~先抑后扬么~

按武侠的传统来说:是人使剑,非剑使人。 这篇一反常态以剑为主,当然不是想写所谓的新武侠,而更多恐怕在于,如楼主自己说说的:体现一种价值观,只是这个所要体现的价值观为何?并无特别点题之句,是留待个人自家理解吧~

偶套用一句话:凶器不祥,早当弃之。

哈~看成是反战文章了嘘~

 楼主| 发表于 2005-5-7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

世人常言: “皇者出世, 势必背负沉重的使命。”

我, 就是这个皇者。

我叫干将, 是最好的铸剑师以最好的材料经过千锤百炼而铸成。 从我出生以来,我就知道我不平凡, 我是百刃之皇!

现在挥动我的那个人叫赤方。

虽然人们老是说他支配着我, 但这事实是我支配着他。

很多人也以为是他选择了我, 但其实是我选择了他。

我选择他, 是因为他愧悟结实、骨格精异。

选了之后, 我才知道他虽然愧悟结实、骨格精异, 但内心平凡而懦弱。

但人们都是肤浅的, 从来只懂得以手中器具鉴别同类的价值。

故只要有我, 他就显得一点也不平凡。

也因为有我, 他才可在弱冠称雄称霸。

更因为有我, 他方配上他的美眷如花。

他的一切也只是因为有我; 而他的生存只有一个使命,就是替我开锋, 让我升华为百般兵器之神。

二、

公元前 496 年,吴李之地告急,夺的一声一支铁头长枪插入沉厚的城门中。

我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我就在城垣上。

"不自量力的家伙!"我从鼻子里哼出不屑的声音,得到身旁铜剑的附和。

"你…青铜什么的…我命令你马上忏敌!" 身边的铜剑马上把那些枪矛箭刃击退…

平凡的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赤方带着我, 拖着疲惫回家。

家里等着他的是妻子织梦; 而等着我的妻子软剑月影, 我可爱的月儿。

看到我温柔的月影与及她身上的漫理 保证你会明白为什么我会赌上名誉, 也要让月影打败我。 当时月影的挥动者就是织梦, 强捍的山寇织梦, 就是因为我固意令赤方在阵前输了,几乎令赤方失去性命; 但也是因为我固意令他输的这一招, 令织梦看上了他。

可是赤方依然软弱, 天真的相信是他学艺未精, 其实我替他选的织梦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高傲了些, 不过高傲这一点她如何也及不上我的月儿。 我知道, 赤方其实已经爱上织梦, 不过爱慕这一点他如何也及不上我对月儿。

三、

可是今天在家里等我们的却不止是织梦和月儿, 还有从赤方乡下来的弟弟赤比 – 身负重伤的赤比和他的妻子望星。

赤比是赤方的孪生兄弟, 当年我就是在赤方与赤比之间选择了赤方, 因为我认为赤比资质比不起他的兄长。不见五年, 虽然他受了重伤, 但也可以看出现在的赤比竟比之赤方更愧悟结实、更身手不凡。 我宁愿当初我选的是他!

赤方说: “吾弟为何而来?”

赤比激动地说: “我刚行剌阖闾, 被追兵追赶至此…”

赤方马上把他的声音按下, 惊讶地说: “你难道怕没人知道? 行剌…这是怎么回事?”

赤比仍然在沸腾: “当年娘亲嘱咐你带剑离开, 觅寻良师以修炼驾驭此剑之术, 原来是因为你我背负了一段血海深仇! ” 这种激昂, 我似曾相识。

赤方颤声道: “血海深仇? 你胆敢行剌吴王就是为了血海深仇? 难道我们的仇人是…” 懦弱即是懦弱, 连声音也变得干涸。

赤比点头道: “在我俩仍未出生之年, 阖闾请我们爹爹为他铸剑, 只是剑成之日, 便是杀父之时。 我们爹爹虽炼成雌雄宝剑, 却献雌剑而匿雄剑, 就是早算到阖闾有此一着。”

赤方几乎要哭了道: “如此大事, 娘为什么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

赤比叹了一口气道: “娘把复仇希望记在你身上, 本欲在你学成之日, 才将秘密告之我俩, 以免我们年少气盛而枉送性命…”

赤方此时已隐隐感到不测之兆, 如坐针毡道: “我尚未归, 为何娘亲己把秘密揭开?”

赤比道: “皆因娘在你离家后一年己撒手人寰。”

赤方大呼大叫: “娘! 孩儿不孝!” 人生生老病死本乃天理, 遇见小小事情就大呼小叫, 你当然不孝!

赤比道: “娘就是在临终之时告诉我。我在这几年间也不断精练身手, 一心等你归来共同手刃仇人, 可是你一去五年也杳无音讯, 所以我才决定与望星杀入吴宫!” 说着与望星对看一眼, 就只一眼, 已感到二人的情深意重。

赤方恍然大悟: “吴王…阖闾就是为了追你, 才御驾亲征, 来这吴越之疆?”

赤比点头道: “我想是!”

赤方道: “你安心在这养伤, 我现在是吴军大将, 没人会想到刺客会在这里。”

赤比有点怀疑地问: “吾兄会舍弃荣华, 与为弟一起手刃仇人吗?”

赤方沉吟一下道: “当然!”

 楼主| 发表于 2005-5-7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时为初一, 天上无月地无影, 赤方穿起夜行紧身黑衣, 背着我出去一声不响就出去了。他此行并没有跟任何人商量, 因为他知道赤比一定不让他独个儿去。 只是为弟的不忍见其兄犯险, 难道做哥哥的又何尝会让弟弟再闯虎穴? 而且他不能在娘亲身边尽孝, 已心有不安, 更为仇人所用认贼作傅, 当然愤慨填胸, 只欲独自手刃仇人, 以补偿他的过失。

翻过山头就是吴王下榻的大营。不愧经过我多年的训练, 赤方的身手果然不凡, 伏地而行, 竟没惊动一草一木。

只见帐疏疏落落围了几个小兵, 赤方知道吴军帅营重帐一向设于非常隐蔽之地, 除非如赤方的老马识途, 又岂可不动声色走近, 所以一向只驻少量兵力。

他悄悄欺近吴王的营帐, 灯影之下, 只见吴王阖闾就在里面, 赤方只要手起剑下, 阖闾大可长眠于此。 可是就在他举手的一剎那, 竟有一将令从后杀出大喝道: “赤方身受皇恩, 竟敢行刺我皇?”

赤方一惊, 原来竟是他的昔日好友 -- 将军孙战!

孙战大笑道: “我早料到你心怀不轨, 就是想不到你竟会如此胆大包天!”

我记得前年孙战的胞弟孙果投军, 朝中有例父子兄弟不编同营,以免徇私, 故孙战把孙果托付好友赤方。可惜孙果有遗军令, 赤方未等孙战到来便把他军法处置。 我记得孙困的头还是我砍下的。孙战从此怀恨在心, 屡次告赤方停留不前, 不服帅令, 假公济私。他刚才那一句分明也是说给吴王听。

赤方大怒: “你怎知我行踪?” 他明知道他刚才没有惊动任何人。

语音未落, 赤方已发作进击。当下一招横扫千军, 横腰劲削, 这本来不是很高的招数, 或者说本来不算得上是武功招数, 然而配上我的锋利, 往往是最有效不过的。

孙战与赤方同阵多年, 对他的招数已然烂熟于胸, 剑锋未致, 已经全身后退, 退到赤方的右侧。 孙战冷笑道: “你当然就猜不到出卖他的是你最亲密的好兄弟!” 他果然是有备而发, 双脚才刚着地, 便伸腿一弹, 力透足尖一掠而起,直取他提剑的手!

孙战此言一出, 我不禁呆住当场!

-- 好兄弟?

-- 是好兄弟?

-- 哪是好兄弟?

-- 我就是那好兄弟!

我不禁呆住! 对了, 孙战口中的好兄弟除了我还有谁?

五、

是的, 是我出卖赤方。

昨晚他替把我的剑身拭得很干, 我知道他今晚一定会去行刺吴王 – 因为我留意到他每次出战之前, 一定将我抹得特别干 – 杀人的剑, 必须是干净爽手, 才能快速地插入敌人身上, 快速地从敌人身上抽回。

记得昨晚我还不禁沾沾自喜, 因为传说中龙为天, 说不定这就是我开锋的方法!

当晚我看到月儿, 不禁大笑问: “如果我去杀了吴王, 你会不会更爱我?”

月儿的回答竟是: “我从来也没有爱过你…不过你去了更好, 听说龙气大凶, 说不定你沾了龙血就不再有灵气, 这样你再也不会来缠着我!” 此话就如一道冷气沿着我的剑脊而下, 月儿只是一贯的冷漠,却令我冷入剑眼, 直透穗头!

我不知道龙血究竟是吉是凶, 只是有了月儿这一句, 我绝不能让赤方去杀吴王。

“可是赤方看来事在必行!” 我踌躇了。

月儿冷笑: “你不是自翊把赤方控制自如吗? 怎么又不行了?” 话中尽是鄙视之情。

“我…” 也为了月儿的这一句, 我更不能让赤方去!

所以当赤方背着我在走动时, 我尽力从剑鞘中挣了出来, 利用我的光滑 – 得到他的拭净, 我当然亮得发光 -- 凭着月影下的一丝微光反影出去, 一定引来注意。

我却做梦也没想到有这种后果!

其实赤方何尝不是对孙战的一拳一掌清楚无遗? 赤方不慌不忙以退为进, 假意甩手, 却是划弧成招刺向他腕上内关穴, 攻其必救。 可是我就这么一呆, 稍一迟疑, 赤方这一招竟慢了半分,只在孙战腕上轻轻划过, 孙战嗤笑一声, 反手把我击落, 而他的苗刀对准赤方的项上劈去!眼见苗刀已在赤方项前不到二分位置!

我大喝: “苗刀马上停下!”

不知道是苗刀惯听苗语, 还是它天生愚钝还未收到命令, 苗刀竟然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 我气道: “大胆苗刀, 敢以下犯上, 我以兵刃之皇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停下!”

可是它不单没停, 反而来势更劲! 眼见赤方就要身首异处, 我才发现我竟如此心痛。

-- 赤方是我的朋友!

-- 唯一的朋友!

我顾不得皇者的风范大叫大嚷: “我不准你伤害我的朋友…我的兄弟!"

苗刀终于回话:"朋友?兄弟?你配吗…" 它话未毕,就要劈在赤方头上!

夺的一声赤方我已剑尖着地, 没柄插入泥土中, 赤方快要被杀而我却无能为力!

-- 赤方!

六、

当我再次见到光明, 已是赤方带着我飞驰而行, 幸好我还是在他的手上。

“过去了, 终于过去了, 我的过错, 终于结束了。” 我长长我吁出一口气。

就在此时, 从我耳边响起的竟是苗刀的大吼声: “放开我!” 与我肩并行的竟是这大逆不道的苗刀!

我怒骂道: “你这畜牲…” 语音未落, 却见苗刀身上流着鲜红的泪 – 是鲜血! 谁的鲜血!

苗刀大泣道: “你好狠…竟要我亲手杀死孙战? 孙战与我出生入死共二十年…” 接着竟是大笑: “好在我也杀他一只手…哈哈哈…” 语音未竭, 已横断为二, 余刃散落地上。

我不禁一呆, 这才发现赤方那只执剑的手, 不再是我熟悉的右手!

我脑海中只有一片混乱: 记得方才有赤方闷哼声、孙战的惨叫声、吴王的大斥声、还有士兵的呼喝声; 也记得刚才有只断手在地上挣扎…

揍拼的画面在脑中浮起: 苗刀一劈而下的电光火石间, 赤方在千钓一发间以右手相挡, 同时左手夺刃反攻, 格杀孙战, 临走之时还不忘把我带走!

 楼主| 发表于 2005-5-7 14: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赤方负伤, 被迫入深山中, 他终于停下来, 停在我们未到过的地方。

周遭安静得令人心寒, 但我的心却不曾安静, 我…究竟做了什幺?

我的身上不断发出嗡嗡之声 -- 是暴怒? 是哭泣? 是震栗? 是无奈?

都不是。

竟然是从赤方手上传来的抖颤, 却不是弱者的抖震 -- 赤方忽然大吼,: "他怎知道我有弟弟? 是赤比出卖我? 为什幺? 为什幺?" 发狂的乱砍树枝。我有点害怕, 因为连我不曾见过这样的赤方, 要是他知道出卖他的是我, 我又将会如何?

他对天狂吼: “此仇不报, 誓不为人!”

未及晨曦, 赤方又再次偷偷伏地而行, 这一次却是向着回家的路。 可是还未到村口, 就见到火光熊熊, 虽然无月, 但也足见天上的浓烟厚云, 看来这场火最少已烧上一晚 -- 村子里能烧上一晚的东西, 就只有他的屋子! 只见村子已如死城, 显然是士兵在四处搜查的后遗症 – 赤方行军多年, 如何不知? 而士兵搜查的当然是弒君同党。

赤方潜入屋中, 只见房子只烧剩一片瓦砾, 四处尸骸焦黑如土,实令人惨不忍睹。

“织梦!” 赤方低声呼唤。我也大叫: “月儿!”

没有回答.四周只剩凄厉的风声及潇剎的晨雾。 赤方的呼吸粗了, 发狂地在废墟中寻找。突然在一角发现一丝光线, 原来晨曦初出, 角落里的一件事物反映出光亮。

– 月影!

有了月影, 自然就有织梦, 然而四周也不似曾有生命的痕迹。

“织梦!” 赤方再顾不得危险, 拼命的狂喊着, 不过此时他却宁愿找不到她。

赤方的呼吸更粗, 一步一步的走近, 一步一惊心。瓦砾中, 月儿静静地躺着在一个 “人”的手上, 看来过是经过力战而亡, 只是经过烟火之后, 再也看不出是谁, 什至男女莫办。

“月儿” 我狂喊, 可是月儿却没有回应!

就在此时, 暗角里有一双凌厉的目光注视着, 一个黑人从黑暗中一扑而出抢过月儿, 一出击便直取赤方咽喉!

赤方左手出击朝天格开 – 许多年前他是以双手集剑, 只是我嫌他左手笨拙, 最后使他放弃练左手, 想不到今天要由他的左手出战! 赤方本能叫道: “来者何人?”

只见此人面目已被烟焦, 显得已在大火中受了重伤, 口中不断发出地胡胡的低吼, 不等赤方问完, 便以手上月儿咄咄进逼。

只见来者剑光连环, 正是江湖贯用的连环剑, 两道剑光一碰便即缠上. 招曰连环, 果真如连珠炮发,步步紧迫.让人没喘息的余地. 而赤方剑是快、狠, 绝, 是用于战阵交锋的招数, 无半点花巧, 更无一式浪费 -- 想不到赤方的左手依照没有生疏, 看来他必定背着我偷练。

如此两剑换招, 发出 “铮、铮” 之声,转眼已交了七十二招. 那铮声由快, 变为更快,最后仅只听到一声剑声, 最奇特的是每声”铮”声均是一模一样, 不大不小 – 当然, 我怎可狠心砍我的月儿? 只要每招保持相同力, 便不会伤到月儿分毫。

赤方早已对这个人失去耐性, 以十成功力运在剑尖, 只图一剑了断! 我全身被他内力贯注, 再也不由自主只有对我的月儿狠狠砍下!

“且慢 –!” 一个女人从黑暗中冲出挡在那个黑人身前, 赤方一见大惊收劲, 但已是来不及!

铮、铮 -- 砰!

月儿应声而断, 而那一剑却是砍在冲出来的人身上 -- 织梦的身上!

织梦已气若游丝, 断断续续地道: “他…他是赤比…”

 楼主| 发表于 2005-5-7 2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

织梦用尽全身气力对赤比笑了一笑道;"我不是说他一定回来…一定回来…?"只是她美丽的笑容已比哭更难看。她语音未停,整个人就要软倒在血泊中,赤方只有单手,情急下把我拋在地上,一个箭步把织梦拥在怀里。

织梦还挣扎地抚摸赤方的脸庞道;"你…总是让我担心…"只要她每吐出一个字,就夺走她一点生命,赤方看着实在不忍,低声温柔地唤;"别说了,什么也别说…我不是回来了吗?" 可惜怀里伊人不再,生命就像挽在手心的细沙一样,一点一滴地在指尖流逝,是那样地无奈,是那样地容易,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点点更让人无法释怀的印记。

赤方望着怀中逝去妻子向天狂啸,昴然流下一道男儿泪,被潇索的晨风吹送到我的身上 --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赤方的眼泪 -- 从前他纵使软弱,却从不流泪!

赤比把我捏在手中,冷冷地指着赤方;赤方抬头,目光如猛兽,狠狠地盯住赤比, 沉默中两人怨恨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二人竟同时画破沉寂,从牙缝里拼出相同的几个字:"你为什幺出卖我?"

相覤无言。

赤方的愤怒我当然理解,可是赤比呢?

如果官兵因为搜捕赤方而他到他家里, 赤比一定以为是赤方通风报讯!

刚才在月儿身边的人难道就是望星?

我终于想通了一切事情, 而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对月儿的痴, 甚至月儿也被我”杀”死!

我快要疯了 – 我的朋友、我的女人、甚至…

我已失去理智, 狂乱中大吼, 拼命发出所有力量, 只图一个解脱 – 我终于开锋了, 发出无形之剑 – 剑气!

在我的策动下, 赤比竟比我更疯狂! 独臂的赤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也许此时此刻, 死才是最快乐的事。

九、

阖闾大赏孙战, 孙战上奏乃赤方佩剑之功, 一时传为佳话。

阖闾下令全力追捕赤方及其剑干将, 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传说当时一位青年假扮道士, 提了赤方的头及干将神剑见驾。阖闾令道士把赤方的头颅放在镬里中煮, 当阖闾查看时, 青年提剑怒砍阖闾, 然后自割头颅。三颗头颅登时煮得难分难解, 群臣无奈以王礼共葬三头, 此墓后称”三头墓”。

(完)

发表于 2005-5-7 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名字我还以为是 猪之歌 的翻版呢,呵呵~~原来一看就是10分钟,,,,,

[em05]
 楼主| 发表于 2005-5-8 0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后记

终于写完了, 兑现了承诺。 自问不是快鎗手, 要四日一文, 对我来说简直是超难度的挑战。 虽然班班大大说准许以旧文参加,一来有违参加征文的原意, 二来自己笔下本是不多, 能与主题碰上的更少, 故与其穿凿附会, 不如接受挑战。

本文从构思到取材到搜集资料到落笔到成稿总共只历四天, 自知纰漏百出, 只望各班班大大看在在下一番诚意+努力, 加上有容乃大的精神, 将就点收。

干将、莫邪雌雄神剑及二位同名古人乃出于《吴越春秋》《阖闾内传》, 亦有道二人均为虚构人物, 至于孰是孰非, 在下勿忘之中已考证不了这么多。至于其子赤比, 亦是传说中的人物; 在文中赤方、织梦、望星、孙战等自然也是心血来潮之作, 属小说家流, 只望不要贻笑大方。 至于最后提及的 “三头墓” 乃位于正阳县慎水乡北部的 “山头铺”之传说。在下没有到过正阳县, 亦难说个中真假,也许谁有去过,给我一点资料就最好。

发表于 2005-5-8 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胡MM也来啦,欢迎啊!

干将莫邪是俺非常喜欢的一个传说,小胡居然用这种方式杜撰出一个很不错的故事,四天时间已经是很快的咯~~

好文,喜欢~~~~

发表于 2005-5-9 19:48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怪怪的,说不出什么味道,又似乎没有展开,不过就因为怪,所以我喜欢,还有楼主写故事的能力是非常强的
 楼主| 发表于 2005-5-11 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兄弟提点, 所言甚是.

点题的句子倒是有的, 不过有了立意, 写的不好, 也就体会不到。功力有限!功力有限! 见谅, 呵呵

言归正传, 写完这文章之后, 我不禁问自己, 我究竟在写什幺? 我的主旨是什幺? 我带来了什幺讯息? 其实我写的, 是一种执着, 是一项对人类既肤浅但已成为通病的价值观的控诉。

-- 但人们都是肤浅的, 从来只懂得以手中器具鉴别同类的价值。

人类对别人的价值, 往往建基于一些身外物或者天赋的才能之上, 比如财产、家势、权力、美貌… 然而拥有这些优越条件的人, 是否就等于是真正的支配者? 又或者退一步, 他们是否有能力成为支配者?

又一次, 我希望把现实世界的缺点带到武侠世界里 -- 我们不难认同, 在传统的武侠世界里, 往往只是以武为先 -- 又为了突出这种价值观, 我甚至把它带到剑的世界里。

在我的故事里, 我不单赋予主角干将人类的生命, 还赋予它人类的弱点 – 天真、自信、执着, 但仍有一丝人情。干将常自翊是兵中之神, 甚至可以操控赤方, 先莫论是否过于夸张, 然而它最后又得到什幺? 干将那天下无敌的才能, 往往就是执着的根源、罪恶的根源。结果, 只会带来悲剧。

这篇文章以剑为主角, 自然是为了吸引观众眼球, 也是我一个很新的尝试; 虽然由文字以至故事整体也有过于匆忙的痕迹, 毕竟是四天成文, 不过对于内在思想, 却是我十分喜欢的一篇, 希望大家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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