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布裹于手上,抽出凝泪剑。我看到剑里有一个人,他的脸上有道奇怪的疤。他用眼睛告诉我:“一剑之后,就不再有痛苦。”
子夜时分,圆月。我应越来到沙城口的枯树下。
“你来了。”
“嗯,我来了。”
“东西带来了吗?”
“没有。”
“那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长叹了口气。
寒风中,我觉得有些冷。裸露左手不住的颤抖,却不是因为气温的变化。
忽然她转身要走,但又随即折返,顺势拔出了她手中的三尺薄剑。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嗡嗡……”的空鸣。我不能动弹,来不及动弹。
在闭上眼睛前的一刹那,我看到泪,一滴,从她的眼中流下。
我感觉到温暖的液体从我胸前淌下,逐渐湿润的感觉扩散开来,然而我的血为什么是冰冷的?
我猛然睁开双眼--天下着细雨,她并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双眼。我揭开面罩,她依然是她,而那丝泪痕却消失在雨中。
我呼喊着她的名字。。。。。。
雨越下越大,我将带着无限痛苦与灾难的凝泪插在她的墓前。剑头的八寸红绳在肆虐的风中拼命的挣脱,然而无法开解却是命运使然。
我杀人,但我每杀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在左手裹上白布。这一次也不例外,原来当剑穿过胸口的时候,不会感觉热,只会感觉冷。
此后,江湖上突然多了些许关于白手捕快与快剑女贼的传闻。有人说,因为无法追回大内珍宝,捕快自杀谢罪;也有人说捕快在追踪女贼的时候,遭了暗算;更有说法:捕快手刃女贼后携宝潜逃。。。。然而,这红绳剑和凝泪剑再也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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