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寒雪还果然厉害,不止是见解。这卡的服务器居然还能坚持把帖回了。昨晚我可是上了N次都进不来的啊。零点以后本帖的点击率还只是九十呢,现在已经一百六十以上了,当然不全是寒雪点击的,但仍可见寒雪是费了很多事。感谢你的交流。 刚才看到帖了,但忽然又卡死了,所以有的帖中内容不敢确认了,现在又好了,于是来正式回。 法家一派虽然用于东周齐三晋楚秦等国中,但最成功的当属秦了,尤其秦用法家之言灭六国完成一统。而其中的商鞅与韩非子理念是一脉相承的,很有继承与发展性,即便后者并未亲自施政于秦。
而法家一很重要特点所谓的“不法古”,不如更直接点说是逆圣人之法。不管儒墨道,亦或其他,在推荐自家学说的同时都在指正着人们对圣人所行所为的误解,而有背于古之贤圣之德行的。而法家却言,圣人之行也不见多高尚,不过是因特定的环境而当时并未见利。“是以古之易财,非仁也,财多也;今之争夺,非鄙也,财寡也。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争土橐,非下也,权重也。” 而法家的施为重要一点便是令君主权力的高度集中,于是乎一切有敢于反对反抗置疑君主法令的言行皆禁止。遂出现了韩非子口中的五蠹:(一)学者(指战国末期的儒家),(二)言谈者(指纵横家),(三)带剑者(指游侠),(四)患御者(指依附贵族私门的人),(五)工商之民。
今言之,这五蠹皆有其积极作用的,有些更是利远大于蔽的,但法家从君主集权的角度上一盖化为蠹虫。“此五者,邦之蠹也。”所谓也。 而到后期最极端时成焚书坑儒,可见成为维护集权而宁背于一般的道义。所以韩非子所言本身就有其片面性,因自家之说而抹杀其积极一面。所以其关于侠之言也自是有其选择性,即仅言害处。
侠本身确实于最高权力有许多利益目标一致之时。以墨家而言,显然其是表现形式是学术团体的,墨家也在努力令各诸侯国能以其“十论”为治国根本。此时中央的周,不过是个虚设。正如《射》中黄蓉用她老爹讽刺孟子的诗“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周天子早已名不副实。于是各家学派在诸国中徘徊也不足为奇了。 虽墨的理想状态与各国最高利益一致,但具体表现形式却有诸多对抗行为。如墨子有自己的军队,在弱小被欺时他便可以用上自己的这些弟子,且墨子的军事才干是同时期任何将领不也小觑的。《淮南子》等书有载:“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还踵。” 这样的一个能人确实令想霸天下的君主不能容忍的。 其他学派也是一样,都有点独立于各国管辖,自成一体之势。
所以法家以君主为集权必然会将其定为“蠹”之列了。如商鞅禁民私下妄言,用连坐之类。对枉自言论者皆要重罚,言新法不便为梗令之民,言新法便者为媚令之民。也曾一天杀七百余人,渭水为之尽赤。但效果却是,百姓夜卧,梦中皆战,于是道不拾遗,国夫盗贼,仓禀充足,勇于公战而不敢私斗。周王也不得不命秦为方伯。 以上所言之意思主要是,“侠以武犯禁”有太多的出于法家自身特点的缘故,也算是一家之言。
关于寒雪的“为国为民”的解释实在不能同意。“为国”与“为民”本便为同等意义的词语,绝对没有“为民”比“为国”境界更高之意。国与民本为并等,应解释为国家与民族,而不应是国家与人民。 国有难时,侠之大者所为为国,国不堪时,对待外侮也应以民族大义为本。郭靖就是一个很好例子。宋虽不堪,但以民族大义出发,对待外侵也是抵抗为本。绝对未超脱成为了天下苍生而从“为国为民”中分化了一个“人民”出来。 关于人治与法治,我想寒雪混淆了一个概念,今日所谓的法治与法家所谓的法治是截然不同的。而法家所谓的法治在今天来看只不过是人治而矣。 虽然二者皆是以法为准绳,但,今日之法治是以人民利益为根本,是反应人民的愿望为出发点的。而法家所言之法治不过是为了君主集中所有权力,以法来止一切妄言妄行的,此所谓的法治不过是为了约束人民之言行的。如商鞅说秦王时所言,帝王之道在顺民情,伯者之道,必逆民情。 可见法家与其他先秦显学间的对立。而法家的法治更多的是反应君主的意志,以君主之利益治国。用今日的“人治”更贴切。也未见其有多先进性。一个直接的后果便是容易暴政的产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