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中寻巧得一兄弟
众人进洞,走了不久,见面前有一道门,在我其他去路。那门关得紧紧地。曲洛繁道:“月然哥哥,没路了怎么办?” 月然问玲玥道:“我把们推开!” 当然任何门都拦不住月然,但能找到机关是最好的。所以他先问玲玥又没有发现机关。玲玥在门上仔细摸索着,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物,玲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但洞里都是水,火折子弄湿了。玲玥道:“展大哥,有火把吗?” 展俊扬望着江杰,江杰道:“当然在山洞里怎能没有火。不过,你要省着点用。” 月然奇道:“那为什么不点?” 江杰道:“刚才我们发现古月的时候,被他引入河里都弄湿了。只有这三个能打得着。”说完,将火点燃。玲玥接过火折,见那门上有门上有两个圆形的八卦图,大的套小的,上面还有手印。顾心芸道:“这应该就是机关了。但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转动呀!” 玲玥道:“你放心吧!”对这门上的手印,将中间的小盘逆时针转了半圈,又将外面的大盘顺时针转了半圈,“当”的一声,门开了。
众人走了进去,发现这里边又是一个像迷宫一样的,曲洛繁道:“这里有两条路,我们应该走那条?” 玲玥道:“我不知道。但照门上的八卦图看,应该按照八卦的方位走。可我又不懂。” 月然奇道:“师娘没教你吗?”玲玥道:“这些东西都是由冰儿姐学的,我可没心情学这个。” 月然问道:“芸妹、曲姑娘、水姑娘,你们懂吗?” 曲洛繁、水星宇听月然管顾心芸叫芸妹,管自己却叫曲姑娘、水姑娘,心头大是有气。未及说话,玲玥道:“懂也没用,这是在华山,江湖各各门派的八卦都不同。” 江杰道:“我们这里有华山派的呀!”指着身后一个粗壮大汉道:“这位段清音段兄就是华山派弟子。” 段清音道:“我虽是华山派中人,但对于八卦之术却非所长,只是略知一二。” 顾心芸道:“知道一点,也比不知道好。我们用匕首在墙上作上标记就不会迷路了,就算找不到古月也能出去。”众人同意,段清音便在前带路。
众人从巽间走进,至坎、艮、坤、震、离、兑,走出乾间,看到一道门,个人正在惊喜时,正要进去,顾心芸道:“这里不是咱们进来的地方吗?” 段清音道:“怎么可能?” 顾心芸道:“你瞧你不是我做的标记吗?”果然前面有一个记号,正是顾心芸所画,他们竟又回到了出发点,确是转了整整一圈。
正在众人失望之际,玲玥摸着门上的八卦图,想了一会道:“我现在有两种想法。第一就是我们走对了,只不过是恰巧一样而已,我们在这里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走了一圈后,这道门是新开的;第二我们咱们走错了,这道门就是入口,我们必须从走。” 江杰道:“错了,我们又怎么再走,有什么新路?” 玲玥道:“有人说过,华山派的反两仪剑法是有巽位逆着坤为,或许我们不应该再往前走,应该从坤位出去。而且我想正像门上的八卦图这中间应该还有一个迷宫。”崆峒的秦英道:“可是那里并没有门呀!” 玲玥道:“不对,在那里我们为了节省火种,只是粗略的看看,并没有仔细得着有没有机关。” 江杰道:“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新路是玲玥姑娘,你提出来的,这一路自然由你带队。老路是由段兄走出来的,自然由你带队。” 玲玥道:“好,不如我和哥哥,心芸妹妹,展大哥,江杰兄两位丐帮长老走。” 曲洛繁、水星宇立时反对。江杰对丐帮两名长老道:“李长老铁长老你们跟着段兄走吧!”两位长老躬身应命。这样玲玥带着展俊扬、江杰、曲洛繁、水星宇、月然、顾心芸向坤间进发。
到了坤间玲玥点燃火折,细查每一个地方,但室内不但无门,连一件物品都没有。众人正在寻觅间,展俊扬道:“玲玥,你看这道墙动过。” 玲玥拿过火折仔细看墙,发现此墙极厚,而且中间是空的,中间处有五道裂缝形成四个分离的砖,似是能动,他早已看到,但只不过以为是普通裂缝,没有在意,听展俊扬提醒才留意。月然道:“妹妹,要不要我将他推开?” 玲玥道:“我想,这墙中间是空的,定有迷烟或者暗器。用火折仔细看着那四块砖,突然连有喜色叫道:“这里!”向下一按,“轰”的一声,门开了。可开后,竟没有路,竟是一条断崖。这断崖虽难不倒月然、玲玥,顾心芸的轻功一流也可勉强过去,但断崖的宽度对江杰等确是个极大地阻碍。月然道:“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你们很难过去。” 展俊扬道:“不行,你们三个人太危险了。万一出事……” 玲玥、月然自然明白他说什么,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就在洞外等。”有凑近他耳边道:“这是命令。”三人一起随后飞身跳过断崖。像江杰等招了招手,让他们回去。便走近中间的八卦迷宫。
月然道:“我们现在在那里?”玲玥道:“外面门上的八卦图是两个是反着的,我想现在我们在内八卦的乾间。月然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玲玥道:“听师娘说,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和昆仑派的正两仪剑法可以配合无间,这个内洞应该是由震位顺着乾位。而外面门上的八卦图是倒着的就应该是,有乾为逆到震位。”说毕,三人便来到内八卦的震间,果见和外面的坤间一样,有四块砖。玲玥仔细看过但还是才不到是那一块,道:“我知道外面的机关完全是因为有手印,我想里面的人一定是知道有人来了,把手印擦掉了。” 顾心芸道:“那怎么办!” 玲玥想了想,低声向月然说了几句话,叫道:“嗯,呀是这块!”伸手按了下去。谁知一按下去一阵迷烟袭来,三人立时晕倒。
“轰”的一声这扇门也开了。里面走出个人,却不是古月。这人长得极为英俊潇洒,若论样貌月然也要甘拜下风,真想不到世间为什么有这样的美男子。他走到玲玥身旁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聪明的女子。”随后笑道:“不过最后还是败在我手上。”突然玲玥从地上站了起来,道:“那可不一定。”一掌落英神剑掌向美少年拍去。但那少年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了这一掌。右掌亦回击过来。这是月然也站了起来,原来这只是玲玥的诱敌之计,他二人有九阳神功护体,迷药自是迷不到他们,他们假装中了迷烟就是为了引敌人出来,那美少年亦果然中计了。
此少年的武功甚奇,连月然都没见过。而且一招一式均难以预料。玲玥的九阳神功的最后十大穴道还未打通,现在中了迷烟虽一时并没有晕倒,但现在打斗不由得将药力诱发了出来。眼前一片眩晕,不经意间,对方已经一掌打了过来。
玲玥自是无可抵御,月然却那里容的妹妹受伤,一招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拍向那人后背,那少年急忙回救,两人外家功夫可说是势均力敌,月然博精而不纯,那少年却是纯奇但并不精,至于内力自是月然占上风,世间除九阴真经外哪里有可与九阳神功匹敌的内力!可靳轩也不过是接受了一个世外高人的毕生内力。他师娘本只让他用五成功力,但与他对敌用的却是十成功力。
一千多个回合后,那少年才露出破绽,月然一击利涉大川击向他肩头,未触及他身体,已然收手,显示心起爱才之意,不愿伤他。那少年亦明白他的意思,站起来道:“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交给月然道:“给他们俩闻一闻就可复原。” 玲玥道:“你先闻。” 那少年知他有疑忌之意,正要闻,月然道:“我信他!”那过药瓶放到顾心芸、玲玥鼻前让他闻。
玲玥立决全身有劲。顾心芸闻见一股腥臭醒了。见到月然,问道:“出什么事了?”看到那少年样貌颇为英俊,不禁多看了一眼。
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一个英俊少年在一个女孩面前闪过,这个女孩又不看上一眼,只能证明这个女孩不正常,顾心芸、玲玥当然会看他,但都是一眼,但两人心境截然不同,一个害怕月然误会,一个却想:“有人说老天是公平的,但为什么又给了他这样地漂亮容貌,又有如此好的武功?”又想到自己,终于知道上天是公平的,也许他也有跟我一样的可怜的身世。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我叫可宗宇,请问姑娘芳名。”玲玥道:“我叫玲玥,这位是我哥哥月然,那位是顾心芸。” 可宗宇道:“原来是玲玥姑娘。不知三位来这宗星洞干什么?” 月然接口道:“可兄可见到要一人进洞?” 可宗宇想了一想道:“噢,你说是古月?三位跟我来。”
三人随他来到这宗星洞的中心处,见到这里只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古月。除了尸体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些野菜,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金银珠宝。
玲玥问道:“是你杀死他的?” 可宗宇道:“他是自杀的。” 玲玥也曾随赵敏学医,虽无冰儿那样精通,但要查一个人的死因却不难。检验尸体后,点点头表示无误。又去验那具女尸,道:“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但好像体内血液有冲突。” 可宗宇道:“是,他们本来是对夫妇,而且是华山派的人。这妇人叫兰心。古月的原名叫胡稳。” 顾心芸道:“我好像听说过。他好像是鲜于通的女儿。和胡稳私奔了。” 可宗宇道:“对。胡稳本来是华山派一名出类拔萃的弟子。但华山派欧阳羽妒嫉的胡稳才能,要害他!就借他与兰心偷偷交往一事,将他逐出了华山。” 玲玥这回都不明白道:“为什么两人真心相爱会被逐出师门?” 顾心芸道:“你们一直在武当山,难怪江湖上的事你们不知道。鲜于通是个卑鄙小人,在光明顶一役中,被张教主揭穿,你们应该知道。” 玲玥、月然点点头。顾心芸续道:“后来,鲜于通的女儿,也就是兰心,被关了起来。华山有严令,不准任何弟子与他谈话。” 玲玥道:“他们也太过分了,兰心只不过是个孩子。” 顾心芸道:“胡稳这样做无疑是正中欧阳羽下怀。” 玲玥道:“看来欧阳羽也是个卑鄙小人,张代月跟他在一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心芸叹了口气道:“明教这个少主却是过分了点。” 玲玥一笑望了月然一眼。
顾心芸道:“可是听说胡稳是个好人呀!还有欧阳羽为什么不认识她?” 玲玥道:“易容术?” 可宗宇点点头,道:“是。他们下山时被欧阳羽的人追杀,逃到洞前,我把他们救了进来。后来我将胡稳的伤只好了。但兰心失血过多,我也无能为力,只有以血养血,用人血混珍珠粉才能保命。” 顾心芸道:“后来他就大肆杀人劫财?” 玲玥道:“没这么简单。” 可宗宇道:“是的。我给他易容,改名古月。他起先只是将人迷倒后割破皮肤取血,去截富偷珍珠。但又一夜兰心需要大量的血,他救妻心切,多取了一点血,导致那人死了,还被人发现了他是凶手。到处追他,它一狠心就开始杀人、抢劫。但兰心还是死了。他也就随兰心而去。”
月然道:“世间有谁是天生的坏人?每一个坏人背后都有一个可悲的故事。”向可宗宇道:“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可宗宇道:“不,他们希望自由,去他们想去的地方。他们说让我将他们的骨灰和在一起,然后随风飘走。” 玲玥点点头用火折将他们的尸身点燃,霎时间已成灰烬。
四人将骨灰用一块衣襟包着,可宗宇道:“我们出去吧!” 月然等随可宗宇出洞,玲玥问道:“可大哥,这洞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可宗宇道:“我哪有这本事,我只是将几个门处加了机关而已。本来以为没人能进来。想不当还是被你闯了进来。你们俩兄妹,一个智计无双,一个武功超凡。我算是对你们俩兄妹甘拜下风了。对了,月然兄你的武功从哪里学来?” 月然想起自己身世,一阵凄凉,摇头道:“英雄莫问出身。我不问你,你又何必问我?” 可宗宇脸上也显黯然之色,道:“对,对。身分只是一个累赘。还是不要他的好。”
不一时,一到断崖之处,见曲洛繁、水星宇、展俊扬正在等他们却不见江杰。四人过崖后,展俊扬等才看见可宗宇相貌立时一愣。顾心芸将事情说了一便。玲玥见到水星宇好像悟到了什么。曲洛繁问他,他说:“可大哥,叫宗宇,水姑娘叫星宇,名字好相似,而且这个洞又叫宗星洞。” 可宗宇一震,忙道:“我想只是巧合而已。”
玲玥还待再问,被月然打断道:“江兄呢?” 展俊扬道:“师弟,那一路的六个人都死在洞口。” 月然这才想起他们兵分两路的事,月然奇道:“怎么死了?” 玲玥见展俊扬等都望着可宗宇,似是怀疑他。道:“尸体在哪里?”
展俊扬带月然等来到尸体暂存的屋子,没有惊动守卫,玲玥一个人溜了进去,检验尸体。
月然则同可宗宇将兰心和胡稳的骨灰撒向天空,让他们随风飘走。水星宇问可宗宇道:“是不是你杀的。” 可宗宇只有两个字“不是”。曲洛繁“哼”一声道:“你当然说不是了。” 两个声音同时道:“我信他!”一个是月然的,他是完全出于对可宗宇的信任;另一个是玲玥的,他却有真凭实据。玲玥正要说明。可宗宇拦住道:“旁人信则信,不信则不信,何必多废唇舌。”
可宗宇对月然道:“月然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月然道:“可兄请说。” 可宗宇道:“我想与你结为兄弟。” 月然道:“好。我也正由此意。”可宗宇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月然道:“可我不一定比你大呀?” 可宗宇道:“咱俩结义不拜天不拜地,自然不算年龄只算谁本事大。” 月然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二弟了!” 可宗宇道:“大哥保重!” 玲玥道:“你要走?” 可宗宇道:“玲玥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相见的。” 玲玥道:“你和我哥哥是结拜兄弟,为什么还叫我玲玥姑娘。” 可宗宇哈哈一笑道:“是我糊涂。从今以后,我叫你玲玥,你叫我宇哥。”长笑声中,不知用那个声道小声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玲玥脸霎时一红,可宗宇却已经走得很远了。
玲玥呆呆得站了一会,他从来没这样呆过。
忽听一声“玲玥”惊醒了她,转头一见,竟是杨逍。杨逍叫他和月然来到走了很远道:“月然、玲玥,你们要理解教主。”他口中的教主自然是张无忌。玲玥道:“杨爷爷,你先让我们弄清楚这件事的真伪好吗?” 杨逍想了一想道:“好吧!你们去证实一下也好。武当山有你父亲的亲笔信件。” 月然道:“杨爷爷,你不要再让展师哥,跟着我们了。不会有是的。” 杨逍也答应了。杨逍道:“月然,你武功虽高,但没有兵器恐怕不好,这里有把扇子,使你娘亲手做的,扇面是由扇面是由金蚕丝制成的,利器都砍不断,你收下吧。” 月然无奈收下。
月然、玲玥决定回武当山。顾心芸、曲洛繁也要同行。展俊扬果然没有跟来。
待月然下山,杨逍问赵敏道:“你真的要月然就这样走了?出什么事怎么办?” 赵敏道:“怎么也要让他们自己闯一闯,现在对他好的人,大都是因为他们是无忌哥哥的儿女,他们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 杨逍道:“自己的班底?这恐怕很难。” 赵敏道:“我对他有信心,因为他和他父亲一样。”
月然等四人快马加鞭,两个月就赶到了武当山。
武当四侠及杨不悔见月然回山自是十分高兴。谁知一进山门,就被月然、玲玥来到一旁。顾心芸、曲洛繁自然在殷融阳地招呼下住在客房。
月然问道:“几位太师伯,我到底是不是我师父的儿子?” 殷梨亭道:“你们都知道了?无忌都跟你说了?” 玲玥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杨不悔道:“你们要谅解他们!” 玲玥还是不相信道:“不说有封信吗?在哪里?” 俞莲舟道:“你们跟我来。”
俞莲舟带他们走到了,他的寝室,打开一个木匣,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们。他们拆新一看,上面写着:
各位师叔伯赐鉴:
无忌有一事相求:我与敏妹有两个孩子月然、玲玥,我俩有要事要去办,恐无暇顾及一双子女。烦请师叔伯代为照顾。无忌不想让他们成为什么大侠,只希望他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当弟子。所以请不要告诉他们身世。无忌在此拜谢各位师叔伯。
珍重
勿念
侄儿 张无忌
月然道:“这是师父的亲笔。没错。” 俞莲舟道:“那四本九阳真经也是那时和你们一起送来的。无忌不是不爱你们,他是怕你们受到伤害呀!”
月然、玲玥望着信,心里不知是喜是忧,不知是该庆幸自己不是孤儿,还是该恨自己的父母,将他们抛弃。
第九章 一段情言定终相伴
此后,月然、玲玥就住在武当山上。为了使自己忘掉则一切,都发愤练武,将一切心事寄托于武学之上。
而曲洛繁、顾心芸也在武当山上住了下来。
一天晚上顾心芸将月然等叫到野外,原来他又用芑作了好吃的野菜汤。月然等四人谈起兰心和胡稳的事。曲洛繁道:“为什么老天爷要一对有情人遭受这么多苦难?”玲玥想到了一直杳无音讯的可宗宇,道:“不一定每一段爱情都要有结果。也许就像是佛家所说的,一切姻缘都是孽,就算是两情相悦,也要挫折重重。” 顾心芸道:“也许爱情就像这芑一样,虽是苦的,但却能给生活增添色彩。”月然道:“但是历经了苦难,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所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两情相悦什么困难都无法阻拦。” 不由得忘了一眼顾心芸,顾心芸亦向他看来,四目相投,不禁有千言万语,但却尽在不言中。曲洛繁信中反复念着玲玥的话,想着自己,他对月然的一厢情愿又会什么结果?霎时间想明白了,既是一厢情愿,又何必苦苦追寻?不如放手,让他享有自由,以他的快乐为自己的快乐。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轻松。
月然突发奇想道:“芸妹,你轻功是极好。但内外功夫均是与你这轻功极不相称。不如明天开始我教你武功。” 玲玥道:“哥哥,你要收徒吗?” 顾心芸心中一喜,却又担心起来,道:“我不作他徒弟。” 月然眉头一皱,还未明白,玲玥却已知原因,道:“教武功不一定要拜师呀!同辈之间亦可以切磋。”月然这才明白道:“对,对。不拜师。只是没经过师父同意恐怕不好。” 曲洛繁奇道:“月然哥哥,你那个师父到底是谁?” 月然已经知道说漏了嘴,又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听有一女子声音道:“有何不可?” 玲玥一听声音就知是赵敏。赵敏走近,月然、玲玥只叫了声“师娘”,就再也没说话,赵敏自是心中酸苦。月然道:“师娘既然答应了。那我明天就开始教芸妹。”躬身一揖,道:“师娘我累了。先去睡了。” 玲玥也跟着去了。赵敏自是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曲洛繁、顾心芸望望月然,又望望赵敏,是在搞不清这三师徒的关系。
次日,月然便开始教顾心芸武功,自是从内功开始。可没两日,忽觉丹田之中有两股气互相激荡。甚是疼痛。月然不由得大急,正无奈之际,玲玥想起赵敏,月然赶紧扶着顾心芸去找他。这两日,两兄妹没跟赵敏说一句话,此时他们来找自己,甚是高兴。一问情由,立时为顾心芸把脉。惊道:“心芸,你是不是跟韦一笑学过内功?” 顾心芸点点头。月然这时已猜到情由道:“难道是这纯阳之力与芸妹原有内力有冲撞?” 赵敏道:“现在只有用外力将心芸体内的真气逼住,可能的话,一个逼入心脉,一个逼入肺脉,即可将两气分开,又可护心肺两脉,只要他以后不牵动内力就行了。”言下之意顾心芸的内功算是费了。
这样赵敏将顾心芸扶到床上,以她九阴真经之至阴之力、月然九阳真经之至阳之力牵引控制两股力量。一炷香后顾心芸已无大碍。月然喂她喝赵敏开的药,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顾心芸道:“千万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好心。只要学好外功一样能成为一流高手。” 月然道:“我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肯跟我学武?” 顾心芸笑道:“当然,我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顾心芸完全好了以后,就开始学外功。他极为聪明,半年间,除六脉神剑等需用内力的武功外,竟将月然的外功学去了七八成。
一年之期将界四人月然、玲玥、曲洛繁、顾心芸回到了长安。来到心芸客栈,顾心芸叹道:“一年前我们从这里出发,想不到时间会如此之快,现今又回到了这里。月然你说我的武功合格了吗?”“这可说不好说得找个机会试试。”近得店里,伙计见到顾心芸回来极是高兴。三人正要入内堂,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大声叫道:“叫你们掌柜出来。”声调极不礼貌,顾心芸道:“这位客官找家父什么事。”“这就是心芸姑娘了吧?果然是长安第一美女。”说毕上手摸向心芸的脸蛋,顾心芸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了去说道:“先生要打尖还是住店?”那人整了整衣衫道:“我要打尖,我是拜菩萨的。”这话一出全店伙计和顾心芸都不禁一振,顾心芸道:“拜菩萨好啊,不知是那位。”
“自然是火神。”
“客官笑话了,哪有这位菩萨?”
“有没有全在于心。”
两人一问一答甚是流利好像演戏的在对台词。曲洛繁有气,以为那人在调戏顾心芸。道:“心芸妹妹跟他啰嗦什么,赶出去就是了。”不由分说便向那人打去。
还没等顾心芸、伙计出言阻止,那人已被打出店外。曲洛繁回来说道:“对付这种人就得恨。” 顾心芸却皱眉道:“你闯大祸了。”月然走上来道:“闯祸?”顾心芸叹了口气,道:“月然哥哥,你是名门正派……” 月然奇道:“名门正派?我恐怕离这个词也远点。再说了,就算你是什么魔教妖女又怎样,心正即为正,心邪即为邪,我看得起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地位。”
顾世凡从后堂走了出来,道:“芸儿,这回来的人来头很大,责任就让我来担当吧,你先带月然和玲玥、曲姑娘到后堂去避一避没我吩咐千万别出来。小晴先把客人请走。” 顾心芸道:“爹,那你怎么办?这人到底是谁?” 顾世凡道:“这回恐怕连旗主也保不住咱们了。”曲洛繁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祸是我闯出来的,与心芸妹妹无关,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厉害。” 顾世凡皱起了眉头。月然向曲洛繁道:“繁妹,一切听顾叔叔的,走。”强运内力,拉着曲洛繁、玲玥,随顾心芸来到后堂。
三人到了内堂,月然竟看到顾心芸落泪,月然道:“心芸,对不起这都是曲洛繁闯的祸。”怎想,顾心芸突然抱住了月然道:“月然哥哥,我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月然先是一惊,随即抱紧他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不管你是名门公主也好,魔教妖女也好,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娶定你了。” 顾心芸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爱你。但恐怕我们今生无缘,爹说过‘他想我能找到我自己的幸福,但只是因为我的美貌,我也许得为他牺牲’。这会为他牺牲的时候到了。希望你能谅解。” 月然更紧地抱住了她:“心芸你放心,我明白,俗话说自古忠义两难全父母之情和儿女私情又何尝不是呢?” 曲洛繁听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
不知过了多久,听玲玥道:“你们两人别哭了,心芸妹妹,我定能让你孝情两全。”两人均是一惊,玲玥笑道:“哥,你忘了心芸妹妹是厚土旗的香主的女儿了吗?你猜那人的爹是谁?” 月然道:“是明教的人?”玲玥不答,笑了笑拉着两人往外堂走,并道:“跟我来我定要你俩如愿以偿。那闹是之人被骂得够血林头。” 玲玥拉着曲洛繁的手走出来。
渐到外堂,只听得顾世凡道:“鹰王,小女刚才无意冒犯令公子,还请恕罪。”后接少时闹事那人的声音说:“别啰嗦了,快把人叫出来。”玲玥笑了一声道:“急什么急,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玲玥带曲洛繁走出大厅在场之人无不惊讶,顾世凡眉头深锁,深怪玲玥他们出来,怕他害了心芸,而闹事那人却甚喜,向他爹道:“爹就是她将孩儿打伤的,您一定要惩罚她。” 顾世凡更是惶恐,不知怎么善后。在这里最惊的还是鹰王。只见玲玥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殷爷爷,您从小就疼我,我一直想知道,您是疼我呢还是疼您儿子。”想不到那顾世凡口中的长上正是殷野王,殷野王笑道:“自然是疼我的小玲玥了,想不到冰儿的消息这么灵通,你们果然在这里。咦,月然呢?” 玲玥哼道:“我看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哥哥吧。哥,还在里面不舍得出来哪。” 月然出来向殷野王拜道:“月然拜见殷爷爷。”殷野王道:“月然呀想不到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向顾世凡道:“顾香主有没有可以说话的地方?” 顾世凡道:“请进内堂。”随后在前引路,殷野王道:“不必了,你们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顾世凡应道:“是。”退在一旁。殷野王道:“月然,玲玥,顾心芸你们跟我进来我有话说。” 曲洛繁有意跟去,但月然向他挥挥手示意让她在这里等。
走廊里,顾心芸低声问到:“想不到你也是明教的人。”月然道:“你并非明教中人,只是与明教渊源甚深罢了。” 玲玥插嘴到:“心芸妹妹,这会放心了吧,我一定要你做我嫂子。” 月然怒道:“关你什么事?别瞎说。心芸还没答应呢。” 顾心芸抿嘴道:“如果你愿意我会答应的。”三人都笑了。
内堂,殷野王道:“月然,玲玥,冰儿结婚了。”月然问道:“什么?冰儿姐结婚,和谁呀?”玲玥道:“傻瓜,以他的性格除了你那位展师哥还有谁?” 殷野王道:“要不是有冰儿,恐怕颜垣早死了。他让你们去参加他的婚礼。” 月然想了想道:“殷爷爷帮我们祝福冰儿,我们不去了。”玲玥大吃一惊,道:“为什么?”月然道:“你忘了师父不让咱们上光明顶。” 玲玥虽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殷野王道:“冰儿早就猜到了,所以这次不是在光明顶。”随手递给玲玥、月然和顾心芸各一张请柬。
信中写道:
月然,玲玥,一年没见了,你们好吗?我已成人妻了,想请你们来,又怕你们用师命难违做借口,不来。所以地点就订在了海宁望江楼。八月十三正是大潮之时,咱兄妹四人再叙旧情。
其实那天我和俊扬结婚的一百天了,所以这次宴会只是一个英雄小宴,参加这次宴会的只有十人,乃是俊扬排出的当今武林少年高手前十名。所以务必要来呀。
师姐:冰儿
月然把信递给玲玥,打开请柬上写道:
明教地字门门主敬请各位少侠八月十三至海宁望江楼观潮。注:一贴一人,不带随从,无贴盖不接待,不许缺席。要保密,要不然就是与明教作对。
明教:冰儿
看完道:“冰儿真是的,请帖这样写未免也有些霸道。” 玲玥道:“我看恰到好处,抬高了这次宴会的地位,也让咱们这群孤傲的少年高手,不得不来,我看只有你这种人才让他在写一封信。” 殷野王又拿出一份请柬,道:“这是曲姑娘的,你们交给他吧。”
随后笑道:“看来心芸妹妹不用考试就武功合格了。” 顾心芸奇道:“为什么?”“你瞧冰儿都把她算作前十名了。”顾心芸道:“你又笑我一定是冰儿门主排错了。对了请柬左下角有个号是什么意思。”只见月然的请柬张写了个壹,玲玥的是叁,顾心芸的是拾,曲洛繁的是捌。玲玥想了想道:“想不出来,等见了冰儿姐问问他就知道了。”
玲玥道:“还有件事。殷爷爷,你也算的是我和哥哥的长辈亲人了,我想让您去提亲。” 月然、顾心芸、殷野王三人差点没被她吓着,殷野王道:“怎么,谁家幸运儿被我们玲姑娘看上了?” 玲玥瞥了月然、顾心芸一眼道:“哪是我呀,是哥哥看上心芸妹妹了。” 月然、顾心芸向是脸涨得通红。殷野王一惊:“这是真的?” 月然点点头。殷野王惊道:“这下糟了,我这次来就是来向顾世凡提亲的,光明顶那位少主看上了顾心云。” 玲玥道:“怕什么?他又不是什么真少主。” 玲玥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假张家血脉,又没当顾心芸是外人就说了出来。惊叹一声“什么?” 月然道:“这件事以后你自会明白。” 殷野王道:“但他毕竟是名义上的明教少主、无忌的儿子,” 殷野王稍一犹疑,便有打算,道:“如果是别人就算了,但月然怎能委屈。这要在心芸身世上做些文章就行了。” 月然茫然不懂。玲玥却道:“还是殷爷爷有办法。张代月胜在是‘少主’败也在‘少主’二字。既是明教少主,少夫人的出身就不能太低。” 月然道:“一个香主的女儿身份就不低了,更何况还是……” 殷野王道:“只要顾世凡说顾心芸是他的义女,不是亲生的不就行了?蝠王的徒弟这件事本就没几人知道。” 顾心芸大喜:“我本就是父亲捡来的孤儿。”听着话三人大惊,齐问:“真的?” 顾心芸点点头,旋又担心起来:“这会不会伤及真正少主和月然?”顾心芸单凭刚才几句对白,就大概猜出了眉目。这句话反使殷野王担心起来,不禁看了看月然。月然道:“师父说少主的身份隐秘不会让人轻易发现的。”说完脸上突然一红。玲玥道:“这倒不必担心,这样只会让朱元璋更坚信张代月就是少主。不会弄巧成拙的。” 殷野王道:“既然这样,我就去了。” 月然和顾心芸拘泥拜下,殷野王急忙还礼,道:“这可不敢当呀。” 玲玥道:“殷爷爷你就收了吧。不论教中尊卑,就算是谢媒了。”
晚上,殷野王到了顾世凡房里,寒暄过后,道:“顾兄,你好福气呀,有个好女儿,以后在明教恐怕会青云直上呀!” 以为他要为他儿子提亲,甚是不安。接着听殷野王道:“月然虽非明教中人,但两代教主都非常喜欢她。今后这明教教主之位恐怕都是他的。现今他看上了你的女儿,是你的福气。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月然的婚事还需教主同意,虽然不一定要向选皇后那样费劲,也要费一番周折。你记住无论如何,这都是对你的恩赐。在其大婚之前你女儿不能有任何闪失。还有做月然的夫人最重要的就是出身,所以在成婚之前必须知道心芸究竟是谁的女儿。”听到这里,本来很是高兴的顾世凡突然一震,脸上突现愁云。殷野王站起来拍拍顾世凡的肩道:“这件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一句,否则不单你,就连月然也保不住你女儿。”转身出房。
心芸房中,顾心芸忍不住问道:“月然哥哥,你在教中是什么身份为何鹰王如此对你。” 月然叹了口气,道:“芸妹,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这样可能会害了你。不过我现在可能已经害了你!” 顾心芸捂住月然的嘴、扑入月然怀中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死都愿意。”这时玲玥进屋来道:“哥哥,还是让我来告诉他吧。我和哥哥并非明教中人,殷爷爷如此只是因为我俩是张教主的徒弟,哥哥更是他师父的入室大弟子,地位自然又比那个假少主要高。” 顾心芸又道:“那鹰王又怎会让你娶我。” 玲玥笑了笑,“你可知我师娘是谁?” 顾心芸恍然大悟,“元朝郡主赵敏。”
第十章 新婚宴结义十兄弟 从长安城,月然、玲玥、顾心芸、曲洛繁一路游山玩水到海宁竟花了两个多月。钱塘怒潮,天下闻名。每年中秋时分,来到海边观潮赏月的游客,总是多如过江之鲫。岸边挤满了大大小小停泊的船支。至望江楼下,见此楼与其说是酒楼,不如说是山庄,来往宾客络绎不绝。顾心芸叹道:“我真羡慕地字门可在这种地方开分舵。”只听一人笑道:“顾姑娘,你若嫁给月然,厚土其恐怕就要越为五旗之首了。”三人往声音处看去,见一女子在楼的最高处含笑以待。顾心芸道:“姐姐何必与我开玩笑。谁不知道冰儿姐姐是杨教主的爱徒,我怎可与你相比。”楼上那人正是地字门门主、月然的师姐冰儿。这时展俊扬已从楼上下来,道:“冰儿,怎可与月然相比。” 月然道:“展师哥好福气呀!” 玲玥笑道:“指不定是福气还是霉气。咱们这位冰儿师姐可不是好惹的。” 冰儿从楼上跃下道:“好呀!玲玥又在笑话人了。找打。” 玲玥一闪身轻巧地闭过了这一拳。展俊扬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殷公子和水姑娘已经到了,正在内厅。” 曲洛繁喜道:“表姐来了?”说就飞一样的跑了进去。 月然、玲玥、顾心芸随展俊扬走入内堂,展俊扬趁冰儿和玲玥、顾心芸说话,走到月然身边道:“属下,介于有许多人在旁,无法向少主行属下之礼,还请少主恕罪。” 月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展师哥,我虽是张无忌之子,但爹爹已非当年的张教主,不是什么少主了,咱俩师兄弟一场就叫我月然就行了。” 展俊扬躬了一半身子,道:“少主救了属下和父亲的命,我的命早就属于您了,对于此事属下绝不敢僭越。” 顾心芸过来问道:“展公子在和月然哥哥说什么?” 展俊扬退了一步,以示对少主的尊敬。月然又叹了口气,向顾心芸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顾心芸笑了笑,问展俊扬道:“展公子,你为何将我算在少年十强之内?” 展俊扬道:“顾姑娘是韦蝠王的徒弟,又与我们的第一——月然学了一年的武功,自然可位居少年十强之内。再说这聚会只有有请柬才能来,在下自然不能将月然的心上人拒之门外,他降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顾心芸满脸飞红,神色甚是拘泥,月然道:“就凭你这几句话就可赐你死罪知道吗!” 展俊扬笑道:“谢月然赐罪。”冰儿笑道:“好,那我这个师姐只有陪他死了。” 月然笑了一笑问道:“第一?你到底是怎排的?”殷融阳、曲洛繁、水星宇从屋内走出来道:“月然还不知道吗?请柬上的数字就是排名呀!” 曲洛繁问道:“月然是第一,玲玥是第三,那第二是谁?”冰儿笑了笑,道:“玲玥妹妹必然知道。”大家齐向望去。玲玥脸一红,随即满脸气愤,道:“可宗宇那小子曾栽在我手里,居然会排我前头展俊扬你是什么意思。” 展俊扬道:“你智计比他高,但单论武功确非他对手。”随即叹气道:“若论文武双全当今武林才俊无一能及,只可惜此人武不及月然,智不及玲玥。” 这时只听外堂有杯盘掉地之声。水星宇的冰冷眼光一如既往,道:“看来第二名来了。” 冰儿疑道:“什么?” 水星宇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可宗宇无论是什么女子,只要见到他的真面目,死在他手里都甘愿,这时只是掉几只杯子已是小事了。我们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的玲玥就是一个例子。” 玲玥脸又是一红,他总有千万智计,这时只是一个小姑娘。不过玲玥毕竟是玲玥一霎那既回过神来,脑子一清醒,即觉不对,道:“这不是宇哥。”众人一惊,亦觉不对,便都来到前堂。 见两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正要闯进内堂,几名地字门门下教众阻拦,冰儿喝道:“小影,小亭,住手,来者是客。”两名门徒轻轻一跃便至众人身后。冰儿道:“不知两位是?今日来此是了什么?”其中一人道:“在下林浩祥,这位是我师哥陈育仁,乃是昆仑门下。听说今日这里开英雄小宴,特来此赴宴。” 展俊扬低声道:“我让他们保密就是怕武林二流之人来捣乱。想不到消息还是泄漏了。”这时门外一衣衫褴褛之人,道:“看来这场游戏展兄是输了。竟然说他们是武林前十名,未免太看轻武林的少年英雄了吧。” 林浩祥、陈育仁登时满脸怒色。展俊扬答道:“他们是自己闯进来的,非我邀请来的。连几个小婢都打不过的人怎能算在其内。” 衣衫褴褛之人,一瞥旁边,见到月然说道:“月然兄,你果然在这里?” 那人正是江杰。月然道:“展师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玥道:“想必是江杰和你展师哥约好,以明教之名将武林十大少年高手聚集一堂,看看明教和丐帮之选是否相同。” “玲玥姑娘果然聪明,怪不得可宗宇也栽在你手里。” 这时,屋外一人闪进,除了玲玥和月然谁也没看清楚,一进来即向玲玥攻来,一招妙手空空直取玲玥腰间匕首,玲玥虽见此人,但要阻他取刀亦已不及,便顺手一指少泽剑,那人左手扇子一挥,正巧打在玲玥左手上,但就在此时,玲玥右手已夺回匕首,还于腰间。那人还扇后退长身而立,玉树临风,惹得在场女子无不心动,连月然都给比下去了,正是可宗宇。向月然躬身一礼,道:“大哥我来迟了。”江杰道:“好十大高手终于来齐了。” 可宗宇笑道:“丐帮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我在大哥那里已经见过,今日不妨见见正统。”两人本是宿敌,月然在才稍微收敛,是故,两句话便要打起来。展俊扬道:“两位何必如此认真。今日如果打起来,恐怕在场所有女宾都要与江兄为敌了。刚才可兄与玲玥三攻一守真是精彩。” 玲玥道:“展师哥错了两点,第一,并非所有女宾,我偏要与之作对。第二,有人出手偷袭并不光彩,而且没用。”可宗宇笑道:“玲玥你亦错了两点,第一,展兄不是错了两点,而是三点,还有一点是刚才四招均是攻招儿。” 展俊扬等均望向月然求证,月然点点头,道:“你们两一见面就吵架。还有一点呢?” 可宗宇接道:“并非没用,玲玥不妨瞧瞧你的左手。” 玲玥抬起左手,手背上果然有一个长长的红印。可宗宇续道:“不仅如此,我还替大哥教训了那两个狂徒一下。”众人这才想起那闹事之人。往他们方看,见林浩祥的衣衫被玲玥的无形见气所割,还隐隐有血迹渗出。这连林浩祥自己也没注意到。水星宇道:“好厉害的一招,以攻代守,攻得却如此漂亮。” 玲玥道:“这次算你赢一回。” 可宗宇却向月然道:“在大哥面前献丑了。” 月然笑道:“二弟何必如此谦虚,刚才那招确实漂亮。为兄亦是大开眼界。” 可宗宇道:“刚才那招本无甚名堂但经大哥一赞只怕要流芳百世了。” 展俊扬想到:少主果然又一套,这样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的人,既然对少主如此伏贴。 林浩祥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冰儿道:“暗箭?两位不妨找找可有一只暗器。”二人也想到这点,心底亦有些害怕,但因自视武功一流,又想对方还有不少女子,要承认自己武功输于这许多女子,未免有些不甘心,壮胆道:“我二人只是一时不小心才中计,真正较量你们根本不是我们剑阵的对手。” 可宗宇道:“计?我若是计,恐怕你们早已是无葬身之地了。”向月然道:“大哥,我去杀了他们。” 月然未及阻拦,玲玥抓住可宗宇道:“此种败类岂需你出手。不怕脏了你的扇子。”对顾心芸道:“你不是说你够不上武林前十名吗?今日不如你拿他们证明一下。” 顾心芸道:“你要我一对二?” 月然笑了笑道:“芸妹,你不要对自己没信心,他们的武功应在你之下。就算有危险我会帮你的,受不了伤。” 可宗宇道:“放心吧!大哥要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就当不了我大哥了。” 可宗宇除了玲玥和月然谁也不放在眼里,只因为顾心芸是月然的意中人,才对她特别注意。江杰插嘴道:“我暗中查访,展兄的十大高手排名基本同意。只有这第十名,顾姑娘的武功我觉得还有一个人在她之上。”展俊扬道:“不知江兄所说何人?” 江杰道:“华山派欧阳羽。”展俊扬道:“ 此人我与其交过手,他的武功只是将华山武功练至巅峰,但华山毕竟不能与少林、武当等相提并论。” 冰儿道:“扬哥此言差矣。华山武功之中有一套剑法,如将六脉神剑算做气功,此剑法可称世间剑法之第一。只是在华山派内,失传已久而已。”言下之意:华山派眼下的武功不值一提。只见屋外进来一人,道:“华山武功是否不值一提,好像不应由你们评断。” 玲玥一笑道:“这事是不应由我们评断,应以武功见真章。今日咱们就在这里,来一个打擂台,四个人比一比,谁强就谁来坐这第十把交椅。” 曲洛繁问道:“四人?” 玲玥道:“是四人,那两人不是也想一试吗?” 林浩祥见他们提到自己,高声道:“比就比。” 水星宇低声道:“就凭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既没资格进这十强。” 冰儿让地字门门下教徒将客人请走,就在这大堂之内,摆开擂台。先是林浩祥对顾心芸、陈育仁对欧阳羽。战前,玲玥在顾心芸耳边说了几句话,顾心芸点点头道:“我试试吧!” 两边同时开战,过不出众人所料,林浩祥和陈育仁武功最多只是二流境界,与欧阳羽都差一个级别。林浩祥和陈育仁的武功不相伯仲,而顾心芸、欧阳羽的武功众人已看出孰强孰若:陈育仁对欧阳羽,陈育仁至少带了七八处剑伤,不但如此欧阳羽身上还有一道血迹,不知是溅上的,还是自己伤了,但这一无关紧要,因为他已输了,顾心芸对林浩祥,只是以轻功游走找机会逼近,是故,林浩祥没伤一处,剑尖已抵在林浩祥颈上,正是未伤对手之丝毫已至对手于死地,要有这样之功夫,不但必须高出对手甚多,还要有一定智计。这正是玲玥对顾心芸说的要旨,让欧阳羽不战而退。而欧阳羽似乎没看出这一点般,要与顾心芸打决赛。江杰对展俊扬道:“看来这次是我输了。这决赛就不用比了。” 欧阳羽好像只听到了后半句话,朗声道:“你们终于明白了,我才是这十强之选,我不但要当进前十,还要把名次提到更高。” 曲洛繁含笑道:“江少帮主,你这位朋友是脸皮厚,还是根本就是个草包?要不要我去跟他说明白?” 月然微怒道:“洛繁,怎可这样说话!”江杰道:“月然兄,何必认真,都是我识人不明。”对曲洛繁道:“多谢曲姑娘好意。这种人还是让他吃点苦头的好!”说毕又摇摇头。 第二场开始,玲玥道:“心芸妹妹,既然他自称学尽华山派精华,你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天下第一剑法。” 玲玥对欧阳羽的怒意大生,想起他在害死兰心、胡稳,险意中人可宗宇于不义,更想顾心芸打得他打败,甚至遍体鳞伤。顾心芸一惊,毕竟这独孤九剑顾心芸还未全。望了望月然,月然点点头示意照做。顾心芸一招破剑式应手而出。欧阳羽立时一愣,见这剑法以快制敌,变化万千,时刚时柔,刚柔并济,无疑是华山剑法,但其中他竟一种变化都没见过,不由一惊,最惊的还是这剑法他居然百招都接不了。第八十三招欧阳羽已成了顾心芸得剑下之囚。 这一下连月然都呆了,欧阳羽的武功亦可入一流之境,曲洛繁如想胜他亦应在百招之外,如此大胜实是骇人听闻,赵敏所说将外功练至巅峰即可入武林高手之境果然不假。江杰道:“世上竟有如此剑法,不知如何破解?” 可宗宇脸突然黯然道:“如有破解之法,我也不会惨败于大哥剑下。” 月然一笑道:“世间没有无法破解之武功,只要有招,即可取胜,这正是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之要诀。独孤九剑道是无招,其实有招,有招既可用内功破解。自古内功胜外功,所以我一直以为学太多外功无用,但看完这场决战,恐怕我是错了,武无止境啊!” 玲玥道:“你终于承认这一点了,太不容易了。”要知道月然在武学方面,只有对学太多外功有无用处这一点上与他父亲张无忌有异议,今日他终于传承了其父阴阳熔体功外,所有武功和意识,武功越顶指日可待。 正在众人谈话之际,欧阳羽竟挺身将自己胸膛,挺向剑尖。顾心芸一惊慌忙收剑,谁知这竟是欧阳羽之计:顾心芸收剑之际,破绽大漏,左手一招华山绝技鹰蛇生死搏,竟扣住了顾心芸脉门,这时种人才发现欧阳羽的左手比右手灵活多了。这一变化,在场之人除可宗宇和玲玥心有城府遇事不惊外,无不骇然之色跃染脸上,月然更是不由得蹋前一步。欧阳羽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又对顾心芸道:“小美人,你现在知道我比你强了吧?” 顾心芸微一挣扎,水深玉佩掉落了下来。顾心芸挣脱不开道:“你如此做,胜之不武。非英雄所为。” 欧阳羽笑了笑道:“成王败寇,你没听说过吗?” 江杰道:“欧阳兄,我真看错了你,想不到你是个阴险小人。” 欧阳羽奸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人君子了?想在我就奸给你看。小美人,跟我去风流一下吧!哈哈!”就在欧阳羽大笑之时,他扣住顾心芸的手,两腿,同时渗出血来,随着一阵剧痛,欧阳羽的手再也抓不住顾心芸。月然终于出手了,因为他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受苦,这三剑六脉神剑,让欧阳羽永远站不起来,也永远无法用右手拿任何东西,他从没这样狠过,因为他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他绝不允许自己深爱的人被人调戏!欧阳羽一放开顾心芸,月然立即将顾心芸抱了过来,越抱越紧,口中不停的叫着:“芸妹芸妹,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顾心芸亦抱住他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两人都流下了眼泪。不知多长时间,两人才分开。顾心芸这时才发现家传玉佩不见,到处寻找。可宗宇首先看到那块玉佩,捡起来道:“是这个吗?”等到细看之下,不觉一惊,只是拿着并不还给顾心芸。玲玥不知为何生气起来,抢过玉佩交给顾心芸。 一段风雨总算过去了,欧阳羽被抬到内堂,疗伤,冰儿派人将他送回华山,不过这三剑之伤,非张无忌师徒无人能救。 宴会终于开始了。酒过三巡。江杰举杯向可宗宇道:“可兄,有件事我错怪你了。” 可宗宇道:“是吗?” 江杰道:“当日在华山宗星洞内,我丐帮四名净衣长老,还有华山派段清音,崆峒秦英猝死,我认定是可兄所为,但我察过,发现段清音紧紧抓着欧阳羽衣角,而且具伤口来看必是一个惯使左手的人所为。”这就是当日玲玥的真凭实据。江杰道:“出来想找可兄问清楚,可你和月然兄已走,欧阳羽又极力添油加醋,那时我……唉,总之是错怪了你。”举杯,将酒喝了。可兄,蔑视之意虽不减,但是将酒却喝了。曲洛繁道:“想不到华山派会弄成这样,先是鲜于通,再是欧阳羽,亏还是什么名门正派。” 可宗宇轻蔑地道:“名门正派?” 殷融阳苦笑道:“名门正派都快成卑鄙小人代名词了。” 月然道:“张三丰张真人曾说过‘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但正是正,邪是邪,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若非这样,今日江杰你也不会在这里和冰儿、展师哥喝酒了!” 江杰叹了口气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走?不等我?” 月然黯然道:“当时有个人来找我,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所以就走了。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我错了!”低头到了碗酒,一口干了。展俊扬道:“这是我本不该管。但月然你恐怕是大错特错了。他毕竟是你……”还没说完,已被玲玥喝止,月然又喝了一碗酒,神色甚是凄苦,那毕竟是他一生最崇敬的人,竟成了他的父亲——将他抛弃了二十年的父亲。可宗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先是欢喜后是忧愁,但神色却无变化。曲洛繁、殷融阳、冰儿都听地不明不白,冰儿问展俊扬,展俊扬却只是摇头。 玲玥听月然提起父亲心里亦感难受,但极力掩饰,避这伤心之处,道:“哥,这开心的日子,不要想他好吗?” 月然收拾心情,点点头。玲玥道:“既然大家都没有误会了,咱们不如交个朋友,结为异姓兄妹吧!” 江杰等大喜,均道求之不得。唯有展俊扬和可宗宇不说话。展俊扬低声向玲玥道:“异姓兄妹?我怎担当的起呀!” 玲玥低声跟他道:“如果你不敢,就当它是命令吧!” 展俊扬低声道:“这……”叹了口气道:“属下遵命。” 玲玥看看可宗宇道:“宇哥!你要故意让我不开心是不是?” 可宗宇道:“好!我答应!拿酒杯,到玲玥面前道:“喝了它,这全都是为了你,我和他们是兄弟,但我只当月然是兄弟。” 玲玥惊道:“我呢?” 可宗宇笑道:“你是我妻子呀!” 玲玥的脸立刻红了下来。月然道:“既然结兄弟,当然要凭年龄,自然是展师哥大了。” 展俊扬差点晕倒,一个做属下的,与少主结兄弟已是僭越,何况是长与他,更何况是明知对方身份之时,心中揣踹,不知应如何了结,满脸难色。正要说话,听可宗宇道:“大哥此法不行!在座的大半都是孤儿,上哪里去找生辰八字?”众人均称是。展俊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月然道:“那该怎么办?” 可宗宇道:“这是英雄小会,自是论武功。就以展兄所排名次怎样?”个人均称好,月然既然推不掉,也只能坐上这“大哥”之位。众人就此结义。最高兴却是玲玥,道:“这回我终于可以不做最小的那一个了?” 顾心芸等齐向玲玥躬身道:“三姐!” 自月然而下可宗宇、玲玥、冰儿、殷融阳、展俊扬、江杰、曲洛繁、水星宇,最后便是十妹顾心芸,这十大少年高手月然、玲玥先不算,就说江杰这丐帮少帮主、殷融阳这武当未来掌门,展俊扬是明教厚土旗旗主,冰儿是明教地字门门主、曲洛繁亦是峨嵋第六任掌门之选……更何况可宗宇的身世仍旧是个谜,此十人联阙江湖,恐怕朱元璋出巡,也要让个道,只要同心,别说武林,天下亦可说是唾手可得。月然终于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班底。 众人正在高兴之际,一地字门门徒,进来向冰儿禀报道:“门主,少主来了。” 展俊扬一惊,看看月然这才想到光明顶还有一个“少主”,悄声向月然道:“大哥,这该怎么办?”在他眼里,却只有月然这个真少主。玲玥道:“此人心术不正,恐怕此来没那么简单。” 展俊扬道:“要不要找个外人将他赶走,他武功并不高。” 月然道:“此举万万不可,他毕竟还是名义上的明教少主,在明教的地方将他赶走,恐对地字门不利。”只听冰儿道:“咱们在此聚会,极为隐秘,本教之内也极少人知晓此事,我还特别不让这个少主知道此事,怕他搅局。怎么他却来了?”水星宇道:“明教之内,众人对此人甚是尊敬,他从知情人口中套话,亦未可知。” 冰儿摇头道:“不瞒各位兄弟,可能是众位明教前辈,素知此人非正人君子,很多事均不跟他说。” 曲洛繁奇道:“张教主的儿子怎会非正人君子?” 玲玥拍了拍月然笑了笑,月然脸露悲苦之色。这都被可宗宇看到了。殷融阳道:“可能他是赵敏儿子的关系吧!” 月然摇摇头,又喝了碗酒,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杰忽然想到欧阳羽,道:“看来是欧阳羽告诉他的,他俩关系很好,要不是当日张代月在旁说话,我也不只如此轻信于欧阳羽。” 这时,张代月已然进来,已进来,便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对顾心芸道:“芸妹,听说……”还未说完,可宗宇一招已打在了张代月脸上,此招极其迅速,张代月别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亦避不开,可宗宇道:“芸妹也是你叫的?” 张代月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可宗宇一笑又是一掌。这次却是月然道:“二弟,算了,够了,他毕竟还是明教的少主。” 月然刚说完,玲玥向冰儿等道:“各位弟妹,咱们就此告辞,日后有缘再聚。”拉着月然、顾心芸走出后堂。可宗宇向张代月轻蔑一笑,追了出去。展俊扬道:“这样的少主不要也罢。只会给张教主丢脸。哼!此宴是英雄会,既然有非英雄之人在,大家就散了吧!”
英雄小宴就此收场,张代月颜面尽失,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英雄小宴就此收场,冰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面对“少主”;英雄小宴就此收场,江杰等更是对展俊扬对张代月的态度甚是不解;英雄小宴就此收场,似乎预示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