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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月芑心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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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3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望安宁风波几时休

元朝末期,元军与被朱元璋控制的明教义军展开激烈的战斗,四处都是战火硝烟,百姓的家园随时会覆灭在政治家逐鹿中原的野心当中。

虽然时局混乱,朝不保夕,但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有一男二女,却在建设新的家庭,这天是他们的新婚之日,可这场婚礼非比寻常。不是因为二女要嫁的是同一个新郎,而是他们没有拜堂、没有主婚人、没有宾客,甚至没有任何仪式。

他们只是骑在马上在广阔的草原上,尽情的奔跑,追赶火红的太阳。也许所谓的喜酒只是草原上的清泉,一杯马奶酒,宾客也许就是天上的鸟儿和三匹马,然而他们却有着他们本该有的婚礼所没有的,那或许是对他们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平淡、无忧……

可这一切却很快被要打破了。命运毫不留情的昭示,他们三人不能就这样无忧的奔跑一辈子,因为那种平淡的生活,本是不属于他们的幸福。

远方,尘土飞扬,无数铁骑四散的逃窜着。三人策马驰去想一探究竟,居然发现,迎面而来的竟是一场蒙汉之战。前方迎面蜂拥而来的是大败的元兵,再看帅旗,右边的新娘猛然失声惊叫了起来:“是爹爹的旗帜!”

新郎一怔间定睛一看赫然是“汝阳”二字,竟然是汝阳王察汗特穆尔亲自挂帅。他眉头不禁微微蹙起,暗叫不好。再看追来的是义军,不是别人,正是明教两员大将徐达与常遇春。

左边新娘首先看到,微一咬牙,恨声说道:“无忌哥哥,我一直认为这两个义气深重,现在却背叛于你,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替你去教训他们!”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一拍马鞍,纵身而起。而另一个新娘,与此同时亦跟着跃起,在空中提声叫道:“芷若妹妹,你阻敌,我救爹爹。”那新郎不及阻止二人,只得也跃身而起,心里想的却并不是阻“敌”。此情此景,真是让其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两位娘子终于同心协力,忧的不是他们敌不过军队,而是……他不敢再想下去,蹙起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来,反而皱得更紧,脸上的忧虑难以掩饰,难道,这来之不易的平淡的生活,又起了些许的波澜么?

其实这三并非常人,新郎正是前任武林盟主、明教教主、义军主帅张无忌,两位新娘自然便是互相争风吃醋不休的元朝绍敏郡主赵敏和峨嵋掌门周芷若。张无忌号称武功天下第一,自是不把官兵放在眼里。所以忧,是因为自己这个前义军主帅要攻打自己的军队,虽他们早已叛己,但是毕竟是自己兄弟,同生共死过,他又于心何忍?更何况要救的是自己的大对头……

三人轻功着实厉害,霎时已到军队之前,这边赵敏赶去救父亲,另一边周芷若,一招九阴白骨爪直攻向徐达、常遇春,刚到面门,却被一阵强大的引力引开,出手的竟然是张无忌。一霎那,徐达已认出“教主”,慌忙下令停战,两人立刻下马率众参见,却听得一句冷言:“教主?哼,你们真还当无忌哥哥是教主吗?”常遇春大奇,惊道:“周姑娘此话怎讲?”

“两位将军若还念在昔日兄弟之情,今日就看在是兄弟新婚之日停止杀戮吧!”张无忌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如带着极大的压力,使得这两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猛将不禁都倒抽一口冷气。徐达停了许久方才惊觉,急促的道:“属下不敢,恭喜教主新婚!”

“恭喜?‘属下’ !哈哈!!”张无忌面现凄凉之色,苦涩的一笑,“想不到我们兄弟相见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走吧!别逼我动手了。”“教主……”徐达不明所以,甚是惊慌张无忌见那边赵敏已救得父兄,稍稍放心,一摆手,率众骑马扬鞭,飘然离去,再也不回顾一眼。

张无忌等人匆匆赶回,刚一进门,便扬声问道:“敏妹,汝阳王怎么样了?”“无忌哥哥,你去看看吧!汝阳王似乎伤得很重。”周芷若从屋里走出来,面露愁色。张无忌“嗯”了一声,稍一犹豫,快步进了里屋。

见汝阳王躺在床上,王保保黯然的立在床边,赵敏坐在床上握着他爹爹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着:“爹爹,女儿还等着你主婚呢,您不能死呀。”见张无忌进来,忙站起身来,求道:“无忌哥哥,快救救爹爹,快救救爹爹啊!”张无忌走到床前,点点头,伸手去摸汝阳王的手腕,却被立于一旁的王保保一把抓住,狠狠地道:“不许你碰我爹爹,你这个魔头!”“哥,你干嘛,无忌哥哥的医术天下无双让他看看吧”赵敏见状急道。

“无忌哥哥?叫得好亲热呀。对,对,对你现在已经是魔教教主夫人了。”王保保不屑的冷笑。

“哥,你说什么?”赵敏愕然,这当口他还计较这些,令她有点不知所措。

“难道不……”王保保话音未落,却猛的截住却。原来张无忌早已听得不耐烦,随手点了这位“大舅子”的穴道。

伸搭了搭汝阳王的脉,又拿出昔日他炼就的灵丹喂他服了,从手掌将九阳神功传了过去,随着一股暖流缓缓传入,汝阳王悠悠醒转。张无忌闭目良久,向赵敏道,却没有看她:“敏妹,你爹的伤很重,我只能为他续命一天……以后怎样只能随天了……”随后不再停留,负手要出门。忽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似乎祈求般:“张教主,敏敏以后就交托给你了。”

“敏妹是我妻子,我自会好好照顾她。”张无忌停步,郑重答道,瞟了眼王保保,解开他的穴道,走出房门。

赵敏低低的抽泣仿佛一块大石,狠狠的压在他的心头。想起新婚第一天便碰上这等事,自然极为不快。出门后听闻不见了芷若,想待在此处陡增烦恼,便借口去寻她,一个人漫步于草原之上,放眼望去,想起天地虽大,竟然没有可以让他三人无忧平静得过完一生的地方,不仅喟然长叹,略显憔悴的英俊面容上,紧锁的眉蕴有着无尽心事。

也不知就这样毫无目的走了多久,直至一片余晖散落在草原之上。忽听远处隐隐唉声连连,不由得走了过去,哪知第一眼便望见一面写有“明”字的帅旗。无忌心中一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近前却见芷若正手持马鞭在责打徐达、常遇春二人。

张无忌一鄂之下上前便伸手抓住了马鞭,不禁喝道:“芷若你干什么?”

“无忌哥哥,我知你心软,可这二人明明背叛于你,我怎能坐视不管!”周芷若瞟了眼无忌,那着马鞭指着徐、常二人恨恨得道。

徐、常二人惶恐中不明所以,齐声道:“教主,属下实不知做了什么该死之事,请教主明示,我兄弟也好死得瞑目!”张无忌望着远方,许久方轻轻叹息一声道,轻描淡写:“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不承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周芷若怔了下,不解地看着张无忌,疑声道:“无忌哥哥……”才说了四字,只听身后另一声音柔声道:“芷若妹妹,算了吧,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我思来想去,这应是朱元璋的一个骗局,我想他俩应也是蒙在鼓里。就算无忌哥哥真被他们背叛了,以无忌哥哥的性格,又怎会下手呢?”周芷若回头一看原来是赵敏,细想一下,也觉有理,鞭子软了下来道:“我骗了他这么多次,他对我还是百般忍让。看来还是姐姐了解无忌哥哥呀。”

赵敏泪痕未干,却强装笑意,看的张无忌一阵心酸。张无忌转头望向徐常二人,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两人相视摇头,秉道:“请教主明示。”

张无忌心里陡然一喜,想着毕竟兄弟不会背叛他,冰冷的声音也便温和起来:“看来真像敏妹所说的这只是一场骗局,二位兄弟,快快起来吧。” 两人一脸茫然,不明这三人对答从何而来,不敢这便起身,仍是跪着。

张无忌微微一笑,对自己错怪他们不禁有些歉然,伸手虚扶他们:“这不是你们的错,没你们事,起来吧,回去替我谢谢朱元璋为我找了个退位的好理由,告诉他,他既有逐鹿中原之心,就要爱民如子,否则,定死于倚天剑下。”说完转身牵着两位夫人之手走了。徐、常二人道“遵命”,再拜而起,常遇春还待问原因,徐达向他摇了摇头,常遇春只得住口。遥望他们三人携手隐去的背影,不知再想些什么。

路上,张无忌问起汝阳王的病,赵敏轻声言道:“爹爹回北方去了,他说死也要死在大元的国土上。”

无忌一惊,道:“以他的身体怎么……算了,敏妹对不起……”赵敏说:“无忌哥哥我知道你的苦衷,不必说了。”芷若听得莫名其妙,但随即便明白,以张无忌的医术及内力将死之人都能救活,更何况只是中了几处箭伤。现下汝阳王将死,自然是无忌没有尽力,怪不得他过来时眉头紧锁,原来是为了救不救这位“岳父大人”。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三人在这无忧无虑的草原上转眼间已有三个多月了,虽然昔日的阴霾仍时时滑过心头,但心照不宣的他们本不用多说些什么。这三个月里三人牧马放羊快乐无际,享受着以前只有梦中才有的本不属于他们的生活。

一天早上,张无忌醒来,发现以前早该起来的两位夫人,(等下,怎么这么别扭?张无忌这么懒阿??真晕)只有芷若在做饭,敏妹去还睡在身边,一脸倦容。张无忌有些奇怪,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差错,轻声叫醒敏妹。赵敏睡眼朦胧的醒来,见他担忧的望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一笑,张无忌见她没什么,便没有在意。

这天赵敏干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懒得走动,平时总爱和自己另一位娘子吵架的她却异常安静,张无忌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急道:“敏妹,你生病了吗,来让我来看看。”伸手便要去抓住敏妹的手腕,赵敏却把手缩到背后道,迭声道:“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下。”话虽这样说,但赵敏的神情却古怪异常。张无忌不放心,硬要为赵敏诊脉,赵敏倔不过他,只好把手伸给他,神态甚为拘泥。

张无忌疑惑的搭上赵敏的脉搏,脸上立刻显出惊讶的表情,时而看看赵敏,时而看看自己诊脉的手。以后的几分钟里,他仿佛不相信他这天下第一名医的医术,反复的搭着脉,之后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忽然陷入狂喜,大声叫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口里捻着这几句话,一把将赵敏抱住,道:“怎么都一个月了还不告诉我,准备瞒我多久。”语气虽责备,但一脸喜气。赵敏笑着道:“要是可能的话,会是一辈子……”“你好狠呀!”“狠,也是你自己选的呀!”

这时芷若走过来说:“好啊,无忌哥哥,你不去干活,背着我在这里和敏姐亲热。你还以为你是明教教主呀,不用干活就享福!”张无忌拉着周芷若的手,真诚的道:“他们求我回去我也不回,因为这里的福要比那里大得多。”“噢,姐姐你又给他什么好处了?”周芷若坏坏一笑,狡结得道。“你听好,我——要——当——父——亲——了——。张家有后了。”张无忌炫耀似的声音似乎想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

周芷若又欢喜又嫉妒,笑望着赵敏,赵敏见状,含笑道:“你什么时候也给他怀一个?” 周芷若神色一下黯然下去,声音也低了:“我发过毒誓我和无忌哥哥的孩子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所以我自己受苦就够了,不想连累后辈了。”

赵敏见引出了这样一番话,颇为歉然,牵着她的手,安慰道:“妹妹呀,誓是不一定作准的,你师父认为无忌哥哥是个大魔头才让你发誓的,难道无忌哥哥真的十恶不赦吗?灭绝师太在天之灵一定要让你被誓的。”

周芷若抽出手去,背向他们,泪光莹莹:“可惜我师父已经不能跟我说了。”

赵敏摇头,也把头低了下去,刚才的欢喜一扫而光,黯然道:“这都是我的错……”

这时,却听张无忌突然喝道:“何方高人驾临敝舍,何不现身一见?”话音未落,果从屋后窜出一人,也没答话,一掌直逼张无忌。张无忌无可闪避,仓促之下运得全力只得硬接下来,他的内力本该天下无敌,但对掌之时张无忌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气血翻腾,而那人却气定神闲的落地。张无忌心中吃惊,当今之世能接他一掌的人已是少之又少,能以内力胜过他的,恐怕只有他太师父张三丰了,而此人内力决非武当九阳功,定睛一看,更为吃惊,此人和张无忌一样,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赵、周两人亦看出这一点,甚是惊异。张无忌道:“尊驾何人,为何而来?”那人道:“我叫可靳轩,是朱元帅派我来杀你的,至于为什么,你去问阎王吧!”说毕一掌向张无忌打来。张无忌道:“芷若,快带敏妹走。”周芷若十分着急,正要上去帮忙,赵敏一把拉住她,指了指远方,指了指屋里,然后跑向远方。

这边,张无忌与可靳轩打得十分激烈。张无忌明知这仗必败,因为对方刚才一掌,他知来人功力胜之于己,且刚才那掌断非对方真正功力,如以轻功远逃,或可逃此一节,但赵敏和周芷若怎么办,更何况赵敏还怀有身孕。所以只有拼死抵御,或许其招数不佳,可以用圣火令奇功胜之,其实如果有屠龙、倚天两刃在身边,就多了几分胜算,可偏偏又藏在地下密室中,所以只可空掌抵御。他自从学成武功以来,只败过三次,一次是被圣火令武功之奇所胜,一次是为金刚伏魔圈之坚所胜,一次是为偷袭以至落败(详见倚天屠龙记)。三次都可算是死里逃生,多半原因也是由于对方内力不继,而今日是败在比自己内力还高的人手中已知无幸,只得以平生所学以图拖延时间,以保妻儿。此信已定,一时间更至重于击敌,并不防御,以圣火令武功混以乾坤大挪移心法、九阳神功以奇阻敌,可内力消耗奇大,加之那人招数凶猛,内力更加了得,以至于渐渐后力不足,其武功全以九阳神功为基,内力一减其他武功自然施展不出,时间一长渐渐不支。更重要的是周芷若一直在身边,而且越打越往屋子靠近,范围越小圣火令武功更施展不开,局面危急。这时张无忌已身重多掌,露出一处空隙,可靳轩道:“你武功很高呀,居然接我一千多招,要不是朱大哥要杀你,我还想饶你一命。”随后,以十成功力一掌落下,谁知突然一人扑在了张无忌身上,这一掌的劲力完全打在这人身上,且就在这时二人已被拉到了地下,消失了……可靳轩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机关所在,想是他两位夫人将张无忌就走了。急速飞鸽传书报告朱元璋,随后朱元璋亲至四近寻找,发现一座新坟,上面刻着:“爱妻张门周氏之墓,张无忌谨立。”随从们问是否要掘坟一看,朱元璋制止道:“张无忌没死,我杀了其妻,夺他皇位,如再掘他妻坟,他是练武奇才,武功不进则罢,如果再遇什么武学机缘,造诣超过轩弟,恐怕即使他再宽容亦非把我乱刀分尸,加上赵敏诡计多端,如日后设计报仇,后果堪余,还是留点后路的好。” 可靳轩这才知自己生的居然是“天下武功第一之人”自然甚为高兴。

张无忌那日打斗,赵敏与周芷若打手势,意思是:让周芷若尽量将他们引入屋内密道前,以待赵敏从密道另一端入内将二人救出。赵敏赶到时张无忌已到危急时刻,周芷若为救丈夫以身体挡在了张无忌身上完完全全的受了这十成功力的一掌。同时赵敏将二人拉入密道。

密道中,张无忌抱着将死的周芷若,掌心紧贴她背心输送那一点点残余的真气,赵敏拿来张无忌平素炼制的灵丹给周芷若服了,周芷若用微弱的口气说道:“无……忌哥……哥,不用……不用为我浪费你的真气了,这是老天给我背誓的……的惩罚,不过今天能为我心爱之人而死、还能死在他怀里,我死而无憾。敏姐姐,无忌哥哥以后就靠……你照顾了,我希望你们能幸福,还有张家的……后人。”对张无忌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那个愿望吗?”张无忌点点头,周芷若伸出手指,道:“我现在告诉你,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这就是最后的愿望了。你可不能……反悔。” 张无忌含泪又点点头,小指勾在了周芷若的手指上。周芷若笑了笑,突然手指一松,随即闭目而逝。张无忌抱着周芷若的尸体越抱越紧,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爱妻的遗体上,赵敏知其伤心,但欲劝无术,只得陪丈夫流泪,回想二人以前为做“明教教主夫人”争风吃醋,今日只剩她一人不禁神伤。

不知不觉已过一天,赵敏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咱们让芷若妹妹入土为安吧。”再说咱们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屋子里虽然没有密道的入口,但这终究只是一个藏粮的仓库,朱元璋迟早会找到这的,你的伤没好,再有损伤,芷若妹妹不是白死了,咱们寻访旧日武功,或许可为芷若妹妹报仇。张无忌只得陪赵敏,将密道中倚天剑屠龙刀,圣火令等重要物品收拾,在密道入口起坟,将周芷若埋好拜了几拜,张无忌道:“芷若,你等着无忌哥哥一定要为你报仇雪恨。”这一着急,又咳出血来。赵敏关心道:“无忌哥哥,你怎么样了,你要报仇也得等伤好了,武功有了进境再去,否则去了只不过是送死,我可不想……”摸了摸自己肚子“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张无忌猛然想起赵敏已然怀孕,又复歉然道:“对不起,这几天为了芷若,让你累到了。”赵敏道:“没事,不过咱们得找个地方,安静的把她生下来。可是那里有朱元璋找不到,你的那些属下,我的族人找不到的地方呢?”

张无忌思索了一会,抬头道:“我有个地方。”

赵敏和张无忌来到一条深谷之前,赵敏道:“你不是说有个好地方吗?这里已是尽头了,在哪里呀?”张无忌指了指谷下,赵敏笑道:“难道你想带着妻儿,寻短自杀不成,我可不陪你疯。”作势要走,张无忌拉住赵敏,笑道:“我那有这么傻,你忘了我答应过芷若好好活下去的。”随即抱起赵敏,顺崖滑下,最后落在了一个仿佛仙境的地方。赵敏心情一爽,问道:“无忌哥哥,这时哪里呀?你怎么会知道悬崖下面别有洞天?噢,不会又是你明教的什么密道吧。”忽然一只大白猿向二人奔来,赵敏“啊”了一声,退了几步,只见那白猿伸手拿了一个桃子,给张无忌,张无忌接过,拍了拍他道:“想不到你还认识我。” 白猿好像听懂了似的点点头。赵敏道:“顾着老朋友,不管我了?”张无忌转头道:“敏敏,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我十年前已经死于玄冥神掌的寒毒之下。我连见你一面都不可能了。”说着走到一面石壁前,将土弹去,露出几个字:“张无忌埋经处。”赵敏跟过来道:“原来这里就是你学九阳神功的地方。”张无忌点点头,抚摸着上面的字,缅怀旧事,又是惊异,又是伤感,埋经之时,自己只是个小小孩童到处受人欺凌,独自承受苦难;可是今日她已是娇妻相伴,成为振臂一呼,即会应着云集的大英雄了,真似梦幻一般。伴着这清凉的泉水,伴着这鸟语花香,伴着这鲜美的果实,赵敏生下了孩子。随后一个月,张无忌总是闷闷不乐,对孩子不闻不问,一看到总要使目光立刻移开,整日走来走去,似乎有一件很难决断的事情。赵敏一直自恃聪明,丈夫心事一眼即透,可这次他实是猜不到丈夫近日在想什么,但两个婴孩整天哭闹,赵敏也无暇顾及,全心铺在他们身上。有一日,张无忌忽然将《九阳真经》、《毒经》、《医经》挖了出来,对赵敏道:“敏妹,咱们把孩子送走吧!”赵敏惊道:“无忌哥哥,你说什么?”“敏妹,我也是为孩子好,日后我要练功,无暇顾及他们,更何况,如果朱元璋杀来,我无法保护他们,恐怕……”往下再也不敢说下去。赵敏知他心意,知道朱元璋就算不杀他们,以他们相要挟,张无忌定不会为了自己孩子向他屈服,最后他们会死得更惨。只得含泪点点头。

张无忌将孩子安顿好后即走遍天涯,遍访秘籍,走入桃花岛,大理,终南山,找到了杨姊姊。

几年后,他们来到华山玉女峰,见到洪七公和欧阳峰的坟墓。张无忌叹道:“如果这些武林前辈都在就不会让可靳轩如此猖狂了。”杨姊姊道:“张大哥何必如此感慨,你就是当今世上的王重阳、郭靖、杨过我们一定可以找出可以让你成为天下第一的方法的。”突然从山后飞出一人,不说话便向三人刺来,张无忌一招乾坤大挪移即将此招化解,问道:“尊驾何人?”那人不答,又刺一剑,张无忌见招只得用心拆解。只见此人剑法精妙,但内力不足。若非张无忌为了看清剑法,此时早已胜了。此剑法重攻不重守,重意不重招,只是世间剑法第一当之无愧。

最后,张无忌伸手去乾坤大挪移心法,将一剑引开,一招圣火令奇功出手夺剑,一霎那间剑已夺过。张无忌胜了此人,那人不怒反喜,道:“在下耿齐宇。想请几位与我师父比武。”赵敏道:“哪有徒弟为师父找麻烦的?” 耿齐宇道:“我师父我师父新得了一套剑谱想找人试剑。”张无忌道:“好请耿兄带路。”

四人来到峰顶,上面写“思过崖”三个字,四人进山便有一洞,洞内坐一老者,老者道:“齐宇谁来了?” 耿齐宇道:“有一人向您挑战。”那老者睁眼见张无忌只不过二十几岁道:“尊驾武功甚奇,似有似无,想必阁下武功已入返璞归真之境,不知是何门何派?”张无忌道:“晚辈……”赵敏拉住他道:“前辈与晚辈比剑还问出处,难道只有名门正派可以赢你吗?”“那老者摇摇头道:“老朽曾经与明教教主阳顶天比武,虽然是我赢了,不过他的乾坤大挪移确然厉害,如果他能练到顶层我也许不是其对手。”张无忌笑了笑,道:“明教乾坤大挪移恐不及您的那套剑法吧。可否告之剑法之名?”老者道:“独孤九剑。来吧,别废话了,比剑!出招吧!”张无忌道:“晚辈不敢,请前辈出招。”“好少年人果然大胆。”长剑抖出,向张无忌刺来,张无忌同样以乾坤大挪移将力引开,却发现这人剑法虽与耿齐宇一般,但练得更精,且内力极深,张无忌不敢懈怠,当即使出太极拳严守门户,突出圣火令武功,使其防不胜防,但说到破敌之法,只能从长计议。

渐渐地那老者脸色沉下,后来更是怒气冲天。只听耿齐宇道:“天怒剑法。”只见老者手中长剑剑术忽变,剑上之气逼人,赵敏见状情知张无忌在不以兵器抵御,必败无疑,一运内力,金光一闪,身后长剑出窍,交给张无忌,刃寒如水,正是倚天剑。张无忌接剑,一招太极剑中的燕子抄水,向前攻去,双剑一交,想来以倚天剑之利对方剑应即断,可对方剑上真气凌人,其剑不断,张无忌甚是惊讶,那老者显然也是一惊。双手真力相拼,张无忌只得以太极剑法时守时功,却夹杂着从耿齐宇学来的独孤九剑及各家剑法,有如堂堂之阵突出奇兵,那老者更为惊讶,招式亦是凶猛。原来张无忌身间五项神功,又精研各家武功秘籍,他派招式一见即会,是以独孤九剑一招不错,还尽显精华。太极剑法更是以柔克刚,天怒剑法全走刚路渐渐破绽百出,张无忌倚天剑直达破绽,而对方内力极深一击不倒。那老者忽然举剑直取中宫即为太极剑法破绽之处,张无忌见状,倚天剑并不自救,直取老者破绽,左手二指夹住对方剑身,鲜血溢出,而倚天剑已入对方身体,老者手中剑气软了下来。

张无忌说句“承让”正想相扶,老者放声长啸:“我几十年来闯荡江湖未逢对手,今日却败在魔教魔头手中,”对张无忌道:“你是为阳顶天报仇的吧!杀了我吧。”原来老者身居山谷多年,张无忌其他招式一概不识,只知乾坤大挪移,知此为明教护教神功只教主可练,且断定明教为魔教,因而误会张无忌。张无忌道:“前辈何出此言?”“你敢说你不是明教教主吗?”老者道。赵敏见他出言不逊,道:“家夫正是前任明教教主张无忌。你想怎样?” 耿齐宇一听原来是张无忌到了,赶快向师父讲述张无忌事迹,一切误会烟消云散。

后六人谈起前事,张无忌亦不隐瞒,望老者能想出,可破可靳轩之法。终于研究出九阴九阳合练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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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遇敌阵奇巧遇名师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在这战争时代,只一年之中就可能物是人非,更何况时间已流过了十五个年头,天下早已落入朱元璋手中,结束了战争,迎来了久违的和平,但谁知在这和平之下却是暗藏杀机。

武当山下,一片树林间,有三个少年并骑而行。中间那个面貌清丽的少女道:“小师叔,为什么我和哥哥要小你一辈,我看你也就比我俩大两岁。”左面面色黝黑的少男道:“我也不懂,明明你们俩的武功都是爹爹和师伯教的,似乎比教我还有细心,所以你俩的武功在我之上,可是为什么不让你俩拜师呢?月然你懂不懂?”右边那个样貌俊秀的少年应声道:“妹妹都弄不懂的事,我怎么会懂?”那位小师叔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懂。” 少女道:“什么问题?” 小师叔道:“玲玥,我问你,你和月然虽然有点像,但一个聪明至极,一个不通世事,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怎会是龙凤胎?” 玲玥道:“这个我怎么知道?我们是你爹娘捡来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真是的,别瞎想了,还是想想好不容易下山。咱们干点什么吧!” 月然道:“当然是去茶馆听说书了,上次听张教主光明顶以一人之力单挑六大派之事,真是精彩。” 那小师叔回味般的道:“这位英雄,也应该算是我师哥了,怎么众位师伯和爹爹就是不提一句?” 玲玥笑道:“别这么多问题了,快走吧!太阳下山前我们还要赶后来呢!”

三人正聊着,忽然坐下之骑一声嘶叫,前腿跪倒,将三人摔了下去,幸而三人虽只十五、六岁,但武功已甚有根基,才不致受伤,正在三人观察何事时,林中闪出六人身穿黑衣向他们袭击,三人只得应战。

三人的武功家术都系属武当,一招一式都是这天下第二门派的至上武功,如此年轻就已属一流人物。其中以名叫月然的武功最高,可说已得本门精髓,以一对二已是绰绰有余,玲玥与那位小师叔却落于下风,只能以二对四,以武当真武七截阵方可支持,这样勉强三百回合,那位小师叔渐渐内力不继,接连中掌,吐了口鲜血,再也支持不住扑倒在地。如此玲玥就更加无法支撑,月然急忙来就但亦不及,玲玥也中剑倒地,月然以一敌六却出奇沉着,一招一式守紧门户。然而,毕竟是以一敌六,年纪幼小,即使招式纯熟精妙,但内功渐渐不继,伤了三人终于被一人将手中长剑击落,另一只捏着剑决的手,也被那明为首的敌人抓住,正不知所措,不知是否本能反应竟转过头一口咬在了那人手上。

正在此时听到一声惊呼:“无忌、无忌,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随后奔出一中年妇女,脸上有许多疤痕,甚是可怖。

这时月然已被两名敌人将双手缚在身后,绑了起来,其他四人分击追来的少妇,少妇无心恋战,只是向月然处奔来,月然却因体力不支,兼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隐约间觉得又有一女子来救。

不知过了多久,月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枕边唤到:“月然、月然,你快醒醒!”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睁开眼来,才发现是六太师叔的夫人杨不悔,却见一个陌生妇人坐在床边,对杨不悔道:“你还不相信无忌哥哥的药吗?没事的。” 杨不悔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这么狠心,就然连他都不管。”这是才发现月然已醒了,道:“你好点了吗?” 月然“嗯”了一声,才想坐起,却满身剧痛,那陌生妇人道:“别动快躺下,你现在伤势很重,不能动。” 月然勉强道:“这位是……” 杨不悔道:“是他救你回来的。他是无忌哥哥的妻子赵敏。噢,张无忌你还不认识。” 月然两眼放光道:“是那个在光明顶上以一人之力单挑六大派的张无忌张教主?” 赵敏用疑问的眼光看着杨不悔,竟还带着些责备,杨不悔一脸冤枉的表情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月然道:“我听山下茶馆里说书的讲的呀!对,妹妹和小师叔呢?” 杨不悔道:“放心吧!玲玥和融阳比你受伤轻多了,早就醒了。”这位小师叔正是杨不悔和殷梨亭的儿子。

赵敏道:“现在就把他们都找来吧!我有事要说。” 杨不悔道:“可月然的伤。” 月然已看出这位明教前任教主夫人,必有要事,道:“我已经好多了,有什么正事就说吧!”

杨不悔将玲玥、殷融阳和殷梨亭等太师叔都叫了来。

玲玥问道:“张婶婶,你知道袭击我们的是谁吗?”大人说话那里有小孩子插嘴的份。要是别的武当弟子,遭际被骂一顿了,但月然、玲玥、殷融阳三人却是无妨,可能是因为宋远桥的儿子青书败坏门风,被张三丰和俞莲舟击毙,故特别喜欢小孩,掌门俞莲舟又不能因此等小事与大师兄冲突的缘故,从小宋远桥等就特别疼月然、玲玥、殷融阳三人,致使三个孩子,在武当山称王称霸,似乎烧了紫霄宫也有功无过。这种小事,他们就更加不在意了。

赵敏不知为何心中一酸,道:“那是可靳轩的六大弟子。”

“可靳轩?”大家不念都生出疑惑之色,因为此人一直都在为朱元璋做秘密行动,未在江湖上真正留名。

赵敏望着他们的神色,一脸凄苦的将当日可靳轩奉命刺杀张无忌,周芷若中掌身亡之事委委道来。三个小的未见过张无忌武功还不怎样,但其他人曾亲眼见过其武功,且武当四侠联手,少林三大神僧都无法胜他,除其太师父张三丰外,还有人可胜他,年纪还比张无忌小,真是匪夷所思。

赵敏讲完后,续道:“这也是我今次来的真正原因,我要来为无忌哥哥收几个徒弟。” 月然、玲玥、殷融阳三人一听均是兴奋,既然叫他们来听,自然有他们的份。接着,听赵敏道:“月然、玲玥是没问题,但殷师弟的辈份?” 殷融阳立觉失望,殷梨亭道:“此事没问题,反正无忌又不是正是拜师学艺的武当弟子。”转头问月然、玲玥、殷融阳三人道:“你们想当张无忌的徒弟吗?”三人欣然点头。

赵敏道:“还有一人就麻烦了。” 俞莲舟道:“还限定人数吗?” 赵敏道:“二伯,有所不知,无忌哥哥创出了一套剑阵,需三人同使,才能克制可靳轩。” 月然奇道:“这里不就三人吗?” 赵敏笑道:“月然你不能作数,因为可靳轩有一个儿子,此人武功资质可与月然相提并论,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抵御此人。” 月然点点头。赵敏续道:“这套剑阵,三人分使独孤九剑、六脉神剑、太极剑三大剑法,脚下更是天罡北斗阵,所以一人要走三个人的位,且这事要高度保密,所以此人资质不但要佳,又要可信聪明,还要在十几岁间,不宜太大,这样的少年哪里找?”

张松溪摇头道:“这样的孩子武当第四代中确实没有,别派的又不保险,现在只剩下明教的人了。”听此言,众人齐望着杨不悔,杨不悔思索了一会道:“爹爹,听说无忌哥哥有难,在明教中选了一批忠诚之士的子女收为门徒,其中有一个叫做冰儿的,很是聪明伶俐,爹爹经常夸赞他,今年十七岁,他父亲死在朱元璋的手上,再加上父亲多年教导,应可做无忌哥哥的徒弟。只是要他来还得等一段时间。”

赵敏点头道:“这倒没有关系,反正月然也得养伤。那只有让杨教主把得意弟子让出来了。”复又笑道:“六婶,小师弟都这么大了,你还管无忌叫哥哥,不怕六叔吃醋?” 杨不悔道:“恐怕吃醋的不是六哥,使你这最爱这口的张夫人吧!”众人不觉莞尔。

日间,玲玥缠着赵敏讲有关张无忌的事,赵敏便从张无忌的父母相识讲起,到她父母双亡,致使自小受苦,又至如何学得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等惊世武功,光明顶力抗六大派,成为明教教主,解武当、万安寺、少林之围,化解中原武林与明教误会,终至成为武林盟主、抗原首领,又因无心权利,被朱元璋逼迫退位的种种讲给三小听,当然少不了,其间争风吃醋的爱情故事。听得三人想入非非。

赵敏道:“正因如此,当今之世,可与朱元璋争皇位的只有无忌哥哥,他虽未有争名夺利之心,但朱元璋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你们一入张家门墙,就是一条不归路,从今以后与朝廷为敌。我不想害你们,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 月然道:“不用想了,得此名师,夫复何求。”此言一出,玲玥、殷融阳立时复和,殷融阳更道:“张教主救了我娘,没有我娘就没有我,我这条命早就是他的了。”听了这番话赵敏甚是欣慰。

讲完张无忌的事,玲玥还不死心,道:“张婶婶……” 赵敏道:“我一听到你叫我婶婶就头疼,你们现在就叫我师娘吧!”三人大喜,齐叫师娘。玲玥对殷融阳道:“小师叔,我终于知道太师伯对我和哥哥教导的这么勤了,原来是师父早就选定我们做他徒弟了,是不是师娘?” 赵敏摸摸她头发道:“可以说是这样吧!”

玲玥道:“我们遇袭那天,你是怎么救我们的?” 赵敏道:“那天我上武当山,听见树林间有人打斗,就见你们三人已被绑了起来,心惊间,见那打斗之人竟是无忌哥哥的表妹殷离和可靳轩的六个徒弟,我赶紧相助。但殷姑娘一身受重伤无力回天了。我准备将它的骨灰与芷若妹妹的放在一起。”个人听过张无忌的故事,自然知道殷离是谁。

月然忽然问道:“那天我咬了黑衣人一口后,殷离姑姑就冲出来,还连连叫到‘什么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是什么意思呀!” 赵敏思索了一会暗有所悟,呆呆得看了月然一会。待玲玥叫他时,才回过神来,把话题差了开去。

数日后,杨逍带着冰儿亲上武当山找这位教主夫人,四人到齐后,赵敏独自一人带四小到后山禁地,因此事为张家私事,武当元老、明教教主都不宜参与。

四人行完,拜师大礼后。赵敏道:“此事保密,十分要紧。要让朱元璋知道定会先杀了你们,所以这件事出了现在知道的几个人外谁也不能说出去。无论你们认为对方多么可信,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要记着。你们在他人面前万勿以师兄妹相称。”四人齐声应诺。

此后五人就在后山练功,这里是武当禁地,固无人打扰,每天由杨不悔亲自送饭,有时武当四侠也上山看看,至于冰儿、月然、玲玥、殷融阳的神秘失踪则对外宣称到外面游山玩水了。

赵敏对月然督促得很紧,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就把他叫起来,练至黄昏才让他回去吃饭,晚上还要练习九阳神功,竟于两年内逼他学完了四本九阳真经,虽这几年月然已从武当四侠那里学到了前三本,但张无忌当年学第四本也用了三年多。还使他学得了武林各大门派的至高外功,弹指神通,落英神剑掌、独孤九剑、六脉神剑、太极剑等,自不在话下。其后又将杨逍请来,由赵敏、武当四侠、杨逍住他打破了九阳神功最后的十大穴道,又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相传,这套心法本是明教不传之密,怎知赵敏一提,杨逍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此后,月然各门各派武功一学就会,一点就通。

他们竟在三年之内,造就了一位弱冠之年已入当今武林五大高手之列的不世英才,月然当时的内功已可追当年独挑六大派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外功更是有胜其师。赵敏这招以外补内,但看当年他以内功几乎为零的程度,身居当时一流好手,就知此招绝非没用。

一天晚上,月然躺在床上睡意正浓,忽听门轻响,又听到脚步声,显是有人进了他房,那人来到他床前,月然才借着月光看清是他的师娘赵敏,立时坐起道:“师娘,您怎么来了?”此话一出,立时将赵敏吓了一跳,随后歉然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谁知竟吵醒了你,对不起!”语调甚是温柔。月然奇道:“师娘,为何想起来看我?” 赵敏抚摸着他的头发道:“我的儿子也应该这么大了。” 月然道:“张代月,他不就在光明顶上吗?您想他为什么不去看他?” 赵敏黯然的摇了摇头,微弱的月光下,一滴泪珠掉落在席上。赵敏道:“你明天就要下山了,我来看看你。” 月然道:“什么?” 赵敏道:“我想你去少林学艺,你精通各门各派武功,独缺少林一门,你师父敬其是天下第一门派,不敢偷学其武功,所以只得一套龙爪手,我希望你能学全。” 月然道:“师娘吩咐,月然自当从命。” 赵敏点点头道:“你这一路上小心,你虽对外不能称是张无忌的弟子,但要时刻紧记,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你师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分内之事,但世事难测,好人坏人很难分清,所以切忌伤人性命。若非迫不得已,功力不宜用上五成。凡事以大事为重,切莫争强好胜。” 月然含泪点头称是,他自幼无父无母,早已视赵敏为母亲。

次日,众人将月然送下山时,五人眼中都有一丝晶莹,赵敏对这个徒弟感情甚深,几乎其实每天,都去偷看月然睡觉,替她盖被,当他是亲生儿子一样。现在他要走了,不免有些惆怅。月然等四兄妹更是感情深厚,均是依依不舍。

月然拜别师母,飘然下山,他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一眼就可让他奔回山去。想起赵敏三年来对自己那母亲般的关怀,似乎让自己找到了迟来了十五年的母爱,又想起四师兄妹的纯真情谊,不由得眼圈红了起来。

武当山上,四人悄立良久,目送月然下山。许久,赵敏定定神道:“月然现在走了,该你们试试我的训练方法了。”三人一愣,想起他们要像月然那样训练,脸上更显悲苦之情。他们这几年训练程度,比之月然可说是天差地远。赵敏为了专心教月然,只是将剑谱交给他们让他们自行练习,一直未将剑阵传授,所以训练课程刚刚开始。
发表于 2006-12-24 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楼主。

可是张赵二人的婚礼按金庸写的不是被周MM破坏的嘛

发表于 2006-12-26 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偶家小芸儿嘛,抱抱哈,等偶写评哈
发表于 2007-1-1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强的MM,难得一见啊.

构思不错,个别细节处犹是由此.但全文还是有许多值得推敲之处,同意楼主修改的意见.在文章结构上不妨再巧妙些,行文下来觉得太普通了,有流行帐的感觉,不妨精心设计一个高潮,着力打造一个看点.

 楼主| 发表于 2007-1-6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迫奇阵修习武功进

次日,峨嵋派众人和少林寺圆业、空智、空迟等,围绕着月然来到木人阵前,木人阵正如其名其中的“人”为木质,内设机关,形成阵法一套罗汉棍阵。月然走入阵中木人登时启动,三十六根木棍齐向他打来了。围住月然周身,飞身而起,避开三十六根木棍,左右两指均涅住剑决向三十六个木人攻去,点的都是人身几道大穴,如果是真人早已动不得,可木人却只在穴处穿了一个小孔,入木一寸。显是射出之气透入。

一旁的水星宇冷笑中带点轻蔑的道:“昨日才说要用峨嵋武功破阵,今日却用起六脉神剑来了。” 月然哼了一声并不理他。曲洛繁道:“这不是六脉神剑。六脉神剑只用动手指,而月然哥哥现下所用的武功,却是动全身。” 水星宇道:“不管是不是六脉神剑,反正不是咱峨嵋派的武学。” 静玄师太道:“星宇,你错了。这是峨嵋派的武功。他只是以指代剑而已,用的正式峨嵋派剑法,如此使剑法,真是一代人才。” 水星宇、曲洛繁用惊讶的眼神打量月然,看他使出一招“剑法”,正是峨嵋的千峰竞秀。随后一个木人的棍子,应声而断,随着连续三十六剑,三十六根木棍应剑而断,罗汉棍阵告破。

月然出得阵来,向圆业拜了下去,圆业道:“月然,你练武奇才,今后就是我少林俗家弟子了,少林寺各项门规今后你师父会告诉你,以后你若犯了门规决不轻饶。记住你是达摩堂弟子,不可学罗汉堂武功。” 圆业知道月然是学武而来,兼之又怕他成为第二个圆真,特意提了出来。

月然随空智进入达摩堂,拜圆音为师,圆音是个年近六旬的老僧且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蒙着黑布,显是被打瞎的。在众师兄弟中有一个叫展俊扬的,正是他在上山时助戒律僧抓回的那名俗家弟子他因私自下山被捉回,被罚受五十刑仗,所以对月然恨之入骨,且因他在达摩堂中,与师兄弟交好,圆音又十分喜欢他,兼之圆业暗中叮嘱,所以圆音对他无丝毫好感,有的人对他还似有敌意,至今得入少林的兴奋之情,一扫而空。

次日,上午送峨嵋诸女离开少林派回峨眉山。下午圆音找他进房道:“月然,少林弟子都要先从杂役做起,从明日起你就和几位师兄,一起挑水、洗衣,听你师兄吩咐。”月然无奈,点头应诺,心中大是不悦,显是圆音是因展俊扬之事,责罚自己,但为了自己使命,只好忍耐。只听圆音道:“你这几天,先从基本功练起,不用跟师兄们一起练武了,我现在就传你几套,你慢慢练。”将桌上五套武功典籍交给了他,带他到屋外,各演示一遍,便后入屋内,让他自行练习,再不理其武学之事,如此教武功之法,除了月然这种练就了乾坤大挪移的人外,恐怕难以有丝毫成就,但月然却不可同日而语。

以后月然便每日早上挑水、洗衣、扫地,这些在平常人看来是最没价值的粗活,对月然来讲却成了练习外功的最佳机会。在武当山上,赵敏为了在短时间内造就一代奇才,整日逼其学一套又一套的精妙武功,并不给他练熟的时间,现在圆音不重视他,更给了他充裕的时间,不禁各项武功融会贯通,凡是因祸得福了。

由于在木人阵时月然表现出的优秀资质,使空智对他青眼有佳,竟许他出入达摩堂藏经阁,学习其中各种武功。所以终日专心学武,不问俗事,但更招展俊扬等人的嫉妒,便日日与月然作对,不过在武当山上已领教过玲玥的恶作剧,这些僧俗人在这方面只有对玲玥俯首称臣的份,便见怪不怪,专心练武。

冬去春来,转眼间到了新年。一年一度的达摩堂与罗汉堂比试的时候了。空智将众弟子招入达摩堂主殿里。空智居中作了首位,下首是圆音,圆茗等圆字辈武僧,在才是展俊扬、月然等俗家弟子,月然因入门最迟,站在最末位。月然拉拉旁边一位对他成见不是很深的师兄辛尘道:“这比武是什么比法?” 辛尘道:“这个比武每年举行一次,每堂派三名弟子出战,一对一决胜负,三战两胜。”月然“嗯”了一声,并不在意,脑子里还在想刚才从书籍中学到的拈花指法。

大殿之上,已为这三名人选吵得翻天赋,有两名人选已经定下,一个是圆茗的大弟子李淳风,另一个正是展俊扬,此二人武功高于齐辈自不必说,可还有一人却是难定。个人推荐之人不一,故吵了起来。空智看了看站在殿尾的月然见他一直在苦思着什么念头一动道:“月然,你愿不愿意去试一试。” 月然兀自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想着指法,直至辛尘用手拉了拉他衣角,才反应过来,见大家都在盯着自己,不知何事。圆音见他一脸茫然,道:“师祖是在问你要不要去和罗汉堂比武。”,随后又对空智道:“师父这小子,正日不知脑子里在想着什么,武功不知如何,想也好不到那里去,怎可去和罗汉堂的比武?” 空智道:“你是没看过他战木人阵的情形。”对月然道:“月然,你明天就接最后一战,淳风你接头一阵,俊扬你接第二阵。”说完走出殿外。月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得应下了这一战

晚上月然在院内闲逛,忽听见院中一个角落里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密议,月然内力极深,在很远处就听到了。有一人道:“爹爹一月后就要被处斩了,这次可否赶得上就有劳各位师弟的了。”正是大师哥展俊扬。“大师哥,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出去的。”是四师兄秦时泛的声音。展俊扬一手拍墙道:“都是我学艺不精,不能打过铜人阵,堂堂正正的下去,麻烦各位师弟了。”三师兄陈育仁的声音道:“铜人阵是很难闯的。大师兄在山上才三年就可闯过一半多,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听说以前的人,得待上十年呢!其实要不是那次月然那小子在山下拦截,你早就下山了。”只听秦时泛道:“是啊,那小子武功也不知怎样,空智师祖怎么会让他出战,真是老糊涂了。”话一出口,立知有错,立时将嘴捂住。展俊扬道:“其实他的武功应在我之上。” 陈、秦二人露出惊异的神情,展俊扬叹了口气道:“后天咱们依计行事。”

月然见三人离开,忙避入黑暗中免得三人发现,见三人走远,才回房,路上想到:“原来大师兄是为了救他父亲,才私自下山的,朱元璋的朝廷好不到那里去,说不定她爹是好人,我是应该帮他下山,可是又不能让他逃下山,少林门规极严,事后必不轻饶,只好助她打过铜人阵,可怎么办呢?”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去睡了。

次日比武大会开始,圆业、空智、空迟等长老均到,等待着徒弟们的表现。

第一场是由罗汉堂金乐对李淳风。金乐对罗汉堂的如来神掌练得十分纯属,但以李淳风的拈花指法却可说是势均力敌。月然在一旁看得入神,对金乐的每一式掌法,看得极其真切,心中暗学,等到一炷香灭,月然已学会了这套掌法。金乐突然一招如来神掌打出,李淳风侧身避开,却见金乐门户大开,破绽大漏。李淳风微微一笑,一指直向金乐破绽处打去。谁知这招只是虚招,故意露出破绽,请君入瓮,金乐手肘一沉,点向李淳风臂上穴道。李淳风躲闪不及,臂上穴道被点拜下阵来。

圆音见李淳风输了,心中着急,对空智道:“师父,现在李淳风已经输了。下两场我们一定都得赢。俊扬应该能赢,但月然恐怕……” 空智似乎对月然很有信心,摆摆手道:“只要俊扬赢了就代表我们赢了。” 圆音一惊,不再说话。

罗汉堂第二个出场的是曹感,他以一套罗汉棍法,取得能出赛的权利,很是厉害,但仍然比不上展俊扬,展俊扬的达摩剑法出神入化。只用半注香时间就已经让曹感身中数剑,满身是血。但只有这么一点时间,月然就已经学全了这套棍法。

下一场就轮到月然了,对方则是罗汉堂的陆政。月然本想从他身上学到更多的罗汉堂武功,但谁知陆政内功极高,但外功只会一套龙爪手,月然因早就学过这套武功,所以大违所愿,愈打愈是没趣,本来在十招之内,将陆政打倒,但为了隐藏实力,百余招后,一招“金针渡劫”打败了他。

这样,三局两胜,达摩堂就算是胜了。

回到达摩堂,众人的神态已不像以前那么冷淡,都把他当作了功臣。

傍晚,赵敏来了。趁无人时,将他叫入后山隐蔽之处,月然行下参见之礼。赵敏仔细打量了他一会道:“明天,玲玥、冰儿、融阳会来看你,你就和他们一起下山吧!你的武功已经学够了,少的只有经验而已了。” 月然响起又能和小时玩伴相见高兴极了。旋又想起展俊扬的事,对赵敏讲了。赵敏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微微一笑,道:“你去问你妹妹吧!”飘然而去。

方丈禅房内圆业、空智、空迟二人正在谈论方才的比试。空智道:“月然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单凭资质就可学全达摩堂武功,未免这资质也太高了点了吧!” 空智道:“我曾见过圆音教他武功,只演练一遍,就学会了,是有些难以置信。” 圆业、空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似的。空迟又道:“不单单是这样,他现在学会了达摩堂武功为什么还不走,以她的武功,要闯过铜人阵简直是轻而易举,他现在还留在山上干嘛?” 空智道:“他要学罗汉堂的武功,他要在每次比武大会时学习罗汉堂武功。” 空迟奇道:“世界上竟有人能在比武时学武功!” 空智道:“当然有!明教张教主就是这样……”还没说完和圆业对望一眼,脸上甚是惊讶。空迟见状问道:“怎么了?” 圆业道:“如果他口中的那个的师父就是张无忌,一切都就说的通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道:“谢逊师叔祖,求见。” 圆业站起来道:“谢逊师叔?快请他进来。”门外走进一个双目失明老僧,道:“谢逊拜见方丈。” 圆业道:“谢逊师叔,不知有什么事情?” 谢逊道:“我是为月然来的。他应该算是我的徒孙了。” 圆业道:“谢逊师叔,你是说它是……” 谢逊道:“方丈猜得不错,他是无忌的徒弟。” 圆业、空智、空迟三人一惊,自是知道张无忌的利害。谢逊道:“方才,赵敏来过让我告诉你,要你们明天让月然下山。还有好像无忌遇到了些麻烦,希望你们不要将这件是说出去。” 圆业躬身道:“是。” 谢逊点点头出门去了。

事后,圆业将月然招入禅房。禅房内只有圆业、空智、空迟三人。

圆业道:“你是练武奇才,这么短时间内居然能学会我寺达摩堂内的所有武功学会了。” 月然道:“方丈应该看得出来,我的少林武功只不过是用原有内功摧出来的,只是徒具招式,并非纯少林武学。”空智道:“不过这已经是很难得了。你说你学过各门各派的武功,你说我少林派的武学与别的派到底孰强孰弱?” 月然道:“少林武功传承了几百年,号称武学第一、长胜不败门派,自是有道理的。少林武功涉及面极广,七十二项绝技名动天下,非其他门派可比。” 圆业道:“不知还有那些门派的武功,可与本派匹敌呢?” 月然道:“整体实力也许丐帮的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或可匹敌,明教的武功虽是旁门左道,但已至巅峰,应也可与少林相抗,至于武学门派,武当恐怕也略逊一筹。”他本来还想说可靳轩,但此人还未出江湖,他们定然不知也就不提了。圆业点点头道:“你对武林果然十分了解。不过你已经学会了全部可以学的,现在必须下山,我想你应该轻而易举的打过铜人阵。” 月然因有了赵敏的吩咐只好应了。

次日清晨,有人来叫他,说有人找他,带他来到客房,还没站定,有人冲了过来,叫道:“月然哥哥”,月然待到他握着自己的手,才看清楚,竟是曲洛繁,刚叫了声“曲姑娘”,曲洛繁转身道:“这就是我说的高手,你跟他比呀!”那人道:“好呀!我早就想跟他比比了,小师叔、冰儿姐摆剑阵。”却是月然的三个师兄妹到了,曲洛繁见玲玥没拿剑,笑道:“剑阵?你没剑摆什么剑阵呀?嘻嘻。”玲玥道:“没剑也可使剑,她没告诉你,有套‘六脉神剑’吗?” 曲洛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就你也会‘六脉神剑’?月然哥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的‘六脉神剑’。” 玲玥道:“月然哥哥?月然你快来让我看看你这半年的成果。” 月然道:“玲玥,没功夫跟你胡闹,正事还没办呢!” 玲玥道:“正事?你还有脸跟我说正事。你上少林是为什么?是来谈情说爱的吗?” 月然道:“你误会了!” 曲洛繁和水星宇道:“你们认识?” 月然道:“她是我……”玲玥抢着道:“我们是青梅竹马之交,从小一起长大的。” 冰儿和殷融阳不禁笑了起来,玲玥也想笑,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不是吗?” 冰儿道:“是,是。” 月然道:“胡说什么,冰儿姐你也跟他胡闹。玲玥,先办正事,其他的我以后跟你过清楚。” 玲玥吐了吐舌头道:“你别以为你比我大几分钟,就可以教训我!” 殷融阳道:“方丈呢?二师伯有信让我教给他。” 月然道:“方丈他在前厅,跟我来。”回头跟曲洛繁和水星宇道:“曲姑娘、水姑娘,你们在这里等一会。”两人听了玲玥的话,以为玲玥是月然的未婚妻,都很生气,水星宇那冰冷的目光更是扫得月然浑身难受。月然却以为是他们为听了玲玥的轻薄之言生气,瞪了玲玥一眼,带他们去找方丈。

路上,冰儿道:“那位曲姑娘虽然刁蛮了点,不过人挺好的。” 月然道:“就是嘛!” 玲玥你干嘛老跟他吵架。” 玲玥“哼”了一声,道:“还没过门,哥哥就帮他说话,以后我这个小姑子可难过了。也只有认命了!” 月然奇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玲玥道:“谁胡说了?你们要只是萍水相逢,你竟然连可靳轩的事都跟他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爱得他将自己师父都给出卖了。” 月然道:“你误会了!我只当她是小妹妹,那天他中了飞雪还寒剑,才不由自主地将秘诀说了出来,我也很后悔!” 玲玥知道自己哥哥从不说谎,道:“你真的不喜欢他?” 月然将与曲洛繁相遇的经过详细奉上。冰儿道:“想不到那六个人还在做坏事。‘洪武六卫’不如叫‘洪武走狗六人组’。” 玲玥道:“哥哥,你把曲姑娘当妹妹,她可没把你当哥哥。” 月然道:“不会吧!” 玲玥道:“那天师娘说让我们来接你下山,在路上遇到了曲姑娘和他表姐,我就说了两句,他峨嵋派武功的坏话,他们和我们吵起架来,说到打架……嘻嘻!” 月然道:“曲姑娘自然也打不过你。” 冰儿道:“曲姑娘也是个好胜的人,他输了不服气,说不是峨嵋派武功不好,是他们自己学艺不精,要找个人跟我们比试,说他在少林,又说他精研各门各派武功。我们就想起你来。我们就知道他说的是你了。”玲玥道:“我看他说起你是眼神有异,应是爱上你了。” 月然苦笑道:“我真是只把他当作妹妹,连一点儿女私情都没有,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只想练好武功,帮师父不想谈这些事情。希望她只是少女情怀,很快将我忘了。” 玲玥道:“那你这少男的春心就不能动一动?”

第六章 再战敌破阵出少林

说着听到少林寺钟声响了起来,玲玥奇道:“咦!展俊扬逃走也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呀!”月然道:“师娘都跟你说了?” 玲玥道:“是。” 这时钟声更响了,月然道:“不对!一定是出事了!咱们快去瞧瞧!” 四人赶了过去,发现少林派的人都聚在寺门之旁,气氛凝重,如临大敌,敌人展开轻功,越墙而出,见六人正在少林门前喧哗,道:“你们少林寺有个叫展俊扬的是朝廷侵犯,快把他交出来。”众人一听均是骇然。曲洛繁和水星宇听到钟声也都出来了。

月然、曲洛繁一见那六人便知他们是“洪武六卫”。那带头之人道:“少林寺匿藏人犯,方丈一样要抓回去问罪。”此话一出,少林派众人,尽皆赫然,少林号称长身不败门派,虽当年中计为赵敏所擒,但也是因中毒所至,且人数众多,今日单凭六人就想擒住方丈,实是狂妄之极。

玲玥虽非少林弟子,但见六人如此说,早已按耐不住,正要发话,听展俊扬走出道:“你们要抓的只是我一人,与少林无关。”转身对圆业道:“方丈师叔,这是我的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圆业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了朝廷?” 展俊扬道:“我父亲进宫刺杀皇帝,失手别他们所擒。” 圆业道:“那你就自己解决吧!”应了一声,向“洪武六卫”道:“你们先过我这关再说。”一招达摩剑法向六人打去。

月然道:“不能让他一个人对‘洪武六卫’打不过的,他爹爹去刺杀朱元璋应该是个好人,我们一定要救他。” 玲玥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把他救出来。让我先看看他的武功怎样再说。”说话间展俊扬一中了一剑飞雪还寒剑,月然急道:“不好!他受伤了,怎么办!” 玲玥道:“冰儿学会了,咱师父的医术,保管一天能痊愈。” 冰儿道:“如果只是中了飞雪还寒剑应该可以。” 月然这才放心。

一时间,七人已打了几百回合,飞雪还寒剑也要开始发作了,玲玥道:“就是现在了,救他。” 月然正要出手,冰儿拦住他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我们来就行了。”与殷融阳前去救人。

曲洛繁在“情人”面前,决不能向“情敌”示弱,也与冲上救人,却被月然拉了回来道:“你不行会受伤的。” 曲洛繁甩开他的手道:“要你管!”虽觉月然说的是实情,但仍不肯示弱,又待冲上,月然没办法,只好点了他的穴道,水星宇来解穴,但月然内力,手法均属至高之境,又怎是水星宇可解,水星宇用冰冷的眼神狠狠地看着他,扫得月然全身生寒,只得避开她的眼光。

走到圆业面前道:“方丈师叔,这件事可否交由弟子处理?”这是在少林的事,只是少林派的地方,他们要代为出战,必先请示。圆业等商议了一会后,道:“出手倒是不妨,但不要伤及人命。”

说话间,冰儿、殷融阳已将展俊扬救回。冰儿拿了一颗丹药,放在展俊扬嘴里。月然问道:“他的伤怎么样?” 冰儿道:“没事,只是中了封任剑,任脉冻结。幸好他练的事少林九阳功,他体内的九阳真气已有根底,一天之内我保他痊愈。” 月然点头,表示放心,见玲玥还在跟“洪武六卫”打斗,关心道:“妹妹,他没事吗?” 殷融阳笑道:“你放心吧!师母都说他聪明的过分,要是是个男孩,武功造诣定在你之上。” 冰儿道:“是呀!你这个宝贝妹妹,两个月就学会了六脉神剑和剑阵,九阳神功也将第四本学完了,只剩最后的十大穴道,我的内功本跟他不相上下,可今日却无法比了。可就是太贪玩,一个月没几天将心思放在武功上,师娘也是不管管她,宠得他要命。”

月然高声道:“玲玥,我们要去救人,可不能让这六个人跑了,快将他们抓起来。” 玲玥道:“好。” 殷融阳道:“你还要帮他,去救他父亲?” 展俊扬这是已经醒了,道:“师弟你真能帮我就我爹?”月然道:“我虽不知你父亲是谁?但他竟然敢入宫行刺朱元璋。我心中佩服得很。” 展俊扬道:“师弟,你真的看去救我父亲,我给你磕头了。”说着,竟向月然跪了下去,他看到了月然等的武功,知道有他们去一定能救出父亲心中一喜,嗑出血来,月然扶他起来道:“你要先养好伤,我还要你过铜人阵呢!” 展俊扬一惊道:“怎么可能?” 月然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妹妹自有办法。”

这时玲玥与其他人已打得难解难分,曲洛繁虽和玲玥虽有嫌隙,但与“洪武六卫”有很大仇恨,道:“表姐,快过去帮忙?” 水星宇道:“哼,为什么要帮他!” “洪武六卫”六剑指六大血道,急功向玲玥。谁知玲玥手指一晃,不知怎的,六剑竟全都到了他的指下,月然一惊道:“他连这个都会!” 玲玥道:“只有你能学吗?”只见玲玥右手一翻,捏住六剑剑背,内力一阵六剑齐段,接连六指,连点六处穴道。

玲玥飞身到月然,身前道:“怎么样还看得入眼吧!”他的武功虽还不及月然,但已超凡,月然道:“你们这半年都在干什么?竟然进步得这么快!” 殷融阳道:“这只限于你妹妹,我们两个可不行。”

玲玥道:“他的伤今天能好吗?明天闯铜人阵,最好不要带伤,恐怕有点麻烦!” 冰儿道:“好,我会尽力的。” 月然忽然想起曲洛繁被点穴道,走过去,为曲洛繁解穴,曲洛繁“哼”了一声,不理他,回寺去了。

月然回来扶起展俊扬,来到圆业面前道:“方丈,请恕弟子放肆之罪。这就个人就交由少林寺看管吧!” 圆业道:“好,给展俊扬治伤要紧。你几时下山?” 月然道:“展师哥的伤应该明天能好。我明天再闯关下山。” 玲玥道:“不哥哥,你就今天闯关。”对圆业道:“方丈可以吗?” 圆业道:“可以,月然你跟我来。” 玲玥在他耳边轻声道:“找出这个阵的破绽。展俊扬由我照顾。”

圆业带月然来到铜人巷前,月然入内。与入寺时的木人阵一样,同是罗汉棍阵,但只不过一个是木人,一个是铜人而已。一剑六脉神剑击过去,竟没伤铜人一分,又连刺数剑,不是被避过,就是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痕,终无法动其分毫,而后身上中了几掌,虽有九阳神功护体,并未受伤,但也不免疼痛,以月然的轻功,要过去自可轻易办到,但他此行还要找出破绽,讲给展俊扬,但半柱香时间过去了,竟无法找出丝毫,心中一急,突然一个铜人袭来,月然右手一挡,正挡在铜人的接缝之处,铜人运行一制,当胳膊离开时才运转自如,月然暗有所悟,再看时间已快到一炷香,急忙用绝顶轻功,越出阵外,印出青龙白虎,出得阵来。

月然拜过圆业,与他一起来看展俊扬。展俊扬已经被扶入禅房,正在自己运功疗伤。冰儿、圆音怕又意外在旁边守着。

突然展俊扬竟晕了过去,圆音见了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晕昏过去,赶紧过去搭脉,发现他脉象紊乱,急将内力,输进展俊扬体内,但觉一股寒意,生将内力逼了回去,更有少许寒气进入体内,不由得向月然望来。月然早已叫道:“冰儿,快看看!” 冰儿为其搭脉道:“没有大碍,只是药力过了。我太小看飞雪还寒剑了,本以为他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将寒气逼尽,但他的九阳神功根基未稳,现在只要为他输纯阳内力就行了。” 圆音道:“哪有这么简单!我刚一输内力就被震开。” 冰儿道:“我想是因为圆音大师的功力还没到火候。就请空智大师来吧!”空智赶紧为展俊扬运功,但谁知空智的功力虽比圆音为高,但却不能清除寒毒。要知寒毒一入体内就甚难清除,若非用自己内力化解,外力则要比寒气高上好几倍,方能奏效,就像当年张无忌玄冥神掌之毒,以张三丰的内力都无法去除,而一练九阳神功其寒自解,飞雪还寒剑之寒气虽比不上玄冥神掌,但已非空智所能解,不但半盏茶时间,便敢全身冰冷。

月然急忙扶开空智,运起九阳神功,输入展俊扬体内,为之去毒,见展俊扬苍白的脸上,渐有血色,水气渐从伤口流出,半柱香后,展俊扬渐渐醒来,月然收功起身,却立足不稳,险些摔倒,被闻声赶来的玲玥扶住,道:“你刚闯完铜人阵,就来给人输真气,伤了元气怎么办?”曲洛繁和水星宇也来了,见玲玥如此关心月然,心中甚是不快。

玲玥对冰儿道:“你快来看看他有没有事情。” 月然默运了一会气已经好多了,道:“先看看展师兄吧!” 冰儿察看后,道:“月然,的内力就是厉害,已经没事了,再过两个时辰就可痊愈,明天闯阵应该没问题。”

圆音在旁都快看呆了,想不到月然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力。空智见展俊扬好转,叹了口气,摇摇头想道:我这数十年的修行,竟及不上一个孩子,就算他学的是全套的九阳真经,也必须有相当高的资质,不仅佩服起赵敏挑孩子的眼光。听到月然说要闯关,道:“明天谁要闯关?” 月然道:“师祖,展师哥,要下山救他父亲,请您恩准他明天闯关。”圆业道:“俊扬,他真的闯的过去吗?” 展俊扬道:“在怎么样都是要试试的。” 圆业道:“我见你救父心切,就准你明天闯关,闯的过闯不过就看你的造化了。”转身同空智走了。

圆音见圆业走后,对展俊扬道:“你明天真的要闯关吗?你忘了你上次伤的有多重。” 月然道:“以展师哥的武功力敌可能不行。” 玲玥道:“你找找阵的破绽了?” 月然把闯阵的事说了,道:“这里可能是破绽,但我想不出怎么破。” 玲玥道:“这就好办了。”问圆音道:“破阵可用兵器吗?” 圆音道:“可以。” 玲玥道:“那就好办了!”说后说出计划。众人均觉可行,但仍是十分危险,但展俊扬说拼命也要试一试。

晚上圆音将月然叫到他房中道:“你跟武当派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道殷融阳是武当弟子,故有此一问,他右眼被假扮武当五侠张翠山的殷素素打瞎,一直以为是张翠山干的,一直耿耿于怀。月然道:“我从小在武当山长大……” 圆音道:“那你是武当弟子了?你师父是哪一个!”月然道:“我的武功虽有一小部分是武当众前辈教的,但我并不是正式拜门学艺的武当弟子。” 圆音道:“那你师父是谁?”圆音步步紧逼。月然道:“我不能说出我师父是谁?但他绝不是坏人。” 圆音又待要问,但空智有事找他,月然趁机告退。

到了展俊扬房中,玲玥等均在这里,月然将圆音的问话说了。玲玥道:“哼,倚老卖老,要我说他只是瞎了,一只右眼算是便宜他了,我去把他左眼打瞎了。” 月然道:“玲玥,别胡闹,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师父。” 玲玥笑道:“你师父?我看他连我,不不,连小师叔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当你师父!”

“什么师父不师父的,谁要当谁师父呀!”是曲洛繁和水星宇来看看展俊扬。玲玥道:“洛繁妹妹,来看“情郎”了,曲洛繁怒道:“我只是来看看俊扬的伤,谁来看他。”

两人与展俊扬聊了一会,水星宇但话题却总是不离开展俊扬的父亲。临走时,玲玥抓住曲洛繁衣袖道:“你们与展俊扬并无深交,是来看看月然的吧!” 曲洛繁道:“谁说我们与他没有深交。”转头就走。玲玥笑道:“你不想知道我和月然什么关系吗?” 曲洛繁和水星宇同时回头。玲玥道:“妹妹,别生气了!我是月然的双胞胎妹妹。她是我亲生哥哥。”两人眼中同时露出骇然之光。冰儿道:“我看曲姑娘和玲玥才向双胞胎。” 月然道:“曲姑娘,舍妹多有得罪,请不要见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实在管不了他!” 玲玥道:“为什么让你管,你就比我大几分钟。”

曲洛繁和水星宇的喜悦之情都溢于言表,水星宇道:“听说后天你们就要下山,不知干嘛走这么急。” 展俊扬道:“这就不劳水姑娘费心了。”显是不愿让太多人知道。水星宇道:“我们也只是想帮忙。” 曲洛繁奇道:“帮什么忙?” 水星宇被这么一问,露出惊慌之色,但只一瞬之间,月然并没注意,却逃不过玲玥的眼睛,水星宇忙掩饰,趁机告退。

次日展俊扬闯关,闯关前,月然拿了只木棍,一运内力,木棍立时段成一条一条的,交给展俊扬,除月然等外,均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月然握他的手握了好一阵子,给他传输内力。冰儿在展俊扬入阵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展俊扬进入阵中,抽出一条木条插入一个铜人接缝之处,铜人立时不可动弹。展俊扬心头一喜,可激战中那容分心,其余的铜人功了过来,他精于剑术,拳脚却是不行,受了三棍。眼前一花,险些晕倒,情急之中使出一指拈花指,打在铜人身上,铜人却毫无损伤,反是展俊扬手指生疼。抽出一只木条向一个铜人插去,可竟被他打回,同时被制住的铜人身上的木条,已然断了,加入战斗。正在这时,月然传给他的内力已然退尽。展俊扬陷入绝望之境,知道自己再也闯不出此阵,甚至会死在这里,不由得想起险在牢里得父亲,心中升起一种信念,一定要打出去,救父亲。猛然间,想起了冰儿的话:“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取胜之道,重在随机应变。”这正是张家武学的总纲,不传外人,冰儿却认为他与自己遭遇相近,父亲都落入朱元璋手中,对他有很大好感,就跟他说了。展俊扬双手拍地而起,根木条射向铜人接缝之处,趁他不动之时,将他推向另外几个铜人,然后拔出木条,那铜人竟一棍打在了另外几个铜人身上。展俊扬趁乱越向出口,见几个铜人追来,以木条当剑,且退且打,终于到了出口,印上了青龙白虎之印。

冰儿见他出来迎了上去,展俊扬还没说一句话,只是笑了一笑,就倒入冰儿怀中,冰儿推推他,连叫:“扬哥,扬哥,醒醒。”才知他已因身受重伤,晕了过去。月然走过来给他输真气,问道:“他不要紧吧!” 冰儿道:“这次的伤与真气无关,恐怕需要几天的时间。忙把他扶进房内。

发表于 2007-1-7 16:14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各大虾都说完了``我无语了  - -#
发表于 2007-1-7 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猪继续努力啊``要终结大虾们的意见哦~
发表于 2006-12-29 12:56 | 显示全部楼层
嗯,看完了,总体来讲还不错,文字上若能精练些应会更好.
 楼主| 发表于 2006-12-31 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文已经写完,由于近期要大幅度修改希望有心情看完的侠友多提意见。谢谢

第三章 遇红岩少林拒收徒

 月然从武当山下来,横渡汉水向少林寺行。行间,忽见一少女与六个黑衣人正在打斗,但六人中有四人在旁观战,并不插手,只是站好四角,严防他逃走。月然见那少女武功便知是峨嵋派的,而另外两人竟是可靳轩一支。在武当山之时,赵敏已将各派武功特点详细向他讲解,对可靳轩一支,更是详之又详,将张无忌当年所见,赵敏走访查到、见到的。个个招式相加拆解,所以一见便知。

又见六人装束立时想起武当山下自己以一敌六被人所擒的事,虽事隔三年,记不清他们面容,但已知此六人既彼六人,怒气上涌,一跃而起,运起九阳内功,向圈内打斗的两个黑衣人拍去。他虽处盛怒之下,但仍未忘记赵敏之嘱,这一掌只有五成功力,那人受了这掌力,直往后退直到背靠一棵树。本以为可以停住,谁知那树应声而断,那人向后摔出数尺后,吐了口血,晕死过去。

其他六人包括那峨嵋少女在内,甚是惊讶,实不相信一个年龄不渝二十的少年一掌竟有如此威力,最以为奇的却是月然自己,本来赵敏让他以五成功力临敌是否能克敌制胜,甚是揣揣,可今日牛刀小试,想不到竟将可靳轩的弟子打的重伤昏死。

领头那人一使眼色,其余五名黑衣人一起冲上,五剑以可靳轩的飞雪还寒剑直指月然周身玉堂、百会、气穴、缺盆、风府这五大要穴月,月然认其招数方法,侧身避过直点百会穴的最高一剑,左足顿地凌空而起,正是武当派的梯云纵,月然空中翻了个跟斗,右手五指急动,下面五敌玉堂、百会、气穴、缺盆、风府五穴登时流出血来,随着全身一段痛感,竟然是中了“剑”,正不知是怎么回事间,月然已经翻身一跃站在了那位少女身旁,那领头功力最深,站了起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月然笑道:“这位仁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尊驾忘了你手上的那个牙痕是谁咬的吗?快走吧!要不是我师娘不让我杀人,就凭你们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今日一定要大开杀戒。”

五人自然想起他是谁来,满脸惊讶,负起那名受伤的师弟,正要走,月然身旁的少女道:“你们几个伤了人就想走……啊!”只奔了几步摔倒在地,只觉得冲脉主穴寒气甚强,血液冻僵,无法行动,显是冲脉一穴中剑,只能任由他们离去。看到月然上前来扶道:“哼,不用你扶。”要自己站起却觉得更加寒冷站不起来,月然是好心走过去助她解开冲脉寒气听他如此说,作势要走,那少女道:“你快来扶我起来。”少女一开口立知话有语病,果然听月然道:“你不是说你不用我扶吗?”少女强硬道:“不扶就不扶。”硬要站起,却那里起得了半寸,月然不忍心,走过去,以九阳真气,传入其体内。冲脉诸穴之冷冻,遇气而解,少女便可自行站起道:“你不是说不扶我吗?”月然再好的脾气也要生气,怒道:“我救了你,你连声谢谢也不说,咱们施恩不图报也就算了,你还如此蛮不讲理。”那少女也觉有些不对,但仍不肯示弱,一顿足,转身变走。谁知冲脉又是一麻,又倒了下去。月然看着他秀丽的面容上显出一片苍白,不忍心就这样把他留在这里,扶起他温声道:“你现在不宜走动,以你峨嵋九阳功应可痊愈,我在这为你守着。”那少女虽不愿,也只好打坐。

待他感到气脉顺畅时,已入深夜,月然已生起火,在旁练功。少女见他一直守在她身旁,强硬的心,也软了下来。叫到:“喂,我的恩公大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月然闻声停了下来,答道:“我叫月然。你好了吗?”那少女道:“好了。你姓月吗?这个姓我可没见过。”月然听得此话,脸上掠过一阵凄凉,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从小大家就叫他月然,他从没想过自己姓什么,也许是在他内心一直就想避开这个问题。听那少女这么一问,不禁考虑起来,本想说姓张,却不知怎的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不知何处不妥,所以迟迟不答。那少女以为他伤感身世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就跟她姓曲,叫曲洛繁,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又有什么好难受的呢?我就叫你月然哥哥吧!多亲切!”说着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月然正专注于烤吃的,又是黑夜并不见洛繁脸上的表情。听他道:“那六人是什么来头。我只中了一剑就伤得如此厉害。”月然道:“这套剑法叫飞雪还寒剑。共五式,封任剑、封督剑、封冲剑、封侨剑、封维剑,每一剑中都有一个厉害的变化。像封任剑中最厉害的几种变化就是直点玉堂、膻中、会阴、天突的几剑,你就是中了封冲剑,剑伤了你的幽门穴。这是冲脉主穴,那人剑上寒气立可冻结你这一血脉。幸好那人此剑法,只练到第二层,只冻结冲脉,如果练到第四层,全身血脉冻结,一剑点周身一个小穴就足可致命。” 曲洛繁道:“剑法还分层我倒是第一回听说。” 月然道:“此剑法分四层第一层只是一套普通剑法,寒气只存于体外;第二层则可将此中剑穴道所属的血脉全部冻结。伤口处也会结冰,这冰因是用内力所结,不会很快化开,你不妨看看。”听道这句话,曲洛繁俏面一红,娇嫩的横了他一眼。月然见状知自己口不择言,十分后悔,续道:“此冰还会在你体内输送寒气,只有冰化了,才算痊愈。第三层寒气完全注入体内,很难去除,可外表没有任何表现,且会在体内维持数日,很容易让人掉以轻心,等到侵入心脏,就无药可救了。第四层在寒气上面更强,击一穴便可凝全身,若非对方体内有纯阳内力,否则一中剑立死。”

曲洛繁一脸惊讶叹道:“世上竟有如此剑法。不过这剑法虽精,但也比不上你,五指一动,五人全部受伤,穴位奇准。一掌便可使人震出数丈,这到底是什么武功。你知道我是峨嵋派的,我却不知你是何门何派。”月然道:“我虽有师父,但师父就无门无派,武功甚杂,那几剑既是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曲洛繁惊道:“我听师父说过六脉神剑是无形剑气,想不起竟如此厉害,可这武功在当年大理国灭国时,就失传了。”突然露出古怪的笑容道:“你不会就是大理国的小皇爷吧!”月然一惊叫道:“开什么玩笑!” 曲洛繁笑道:“这可没准,好,以后你就姓段了,段月然这个名字也挺好的。” 曲洛繁跳了起来道:“段月然,段月然。” 月然立说不准,却拗不过这刁蛮的小姑娘,躺身假睡,曲洛繁唤了几次,他佯装不醒,曲洛繁生起气来,撅起小嘴,拾起佩剑,转身便走,待她走远,月然不由得担心起来,坐起拔足便追,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把他送到他师父手里,才转身上少林。

在路上,心里不住感到奇怪,他在武当山上从不与人开玩笑,就算他妹妹、殷融阳要和师兄弟们开个小玩笑,他不但不参与还要从中阻止,下山遇到曲洛繁却是自己先和她开玩笑,对武当山的人,都有戒心,不提有关可靳轩、张无忌,在山上练功的一丝事情,对她却毫不在意地说出了整个飞雪还寒剑的密决,人家要走便走,自己还要在他身后保护她。

月然来到少林山门之下,见山上跑下一少林俗家弟子,身后追来一群手持戒律棒的僧人,显然那名俗家弟子是逃跑者,月然上前想把他拦住,谁知那个逃跑者武功甚高,招式全为少林武功,内功虽无至月然的两三成,但已比曲洛繁为高,月然心想这也是个学少林武功的好机会,一边接招一边看招、学招,十招一过,已看会了十招达摩剑法,这时少林寺众戒律僧已经追上,将那人缚了起来,从后面走出一名老僧,合掌道:“多谢小施主,不知施主来少林所为何事?”月然合掌还礼,说明来意,那老僧微显惊异,将他领到大殿上。

一会一个身穿方丈服色的老僧,先前见过的老僧站在他左侧,又一名老僧站右,在来少林之前,赵敏已将少林资辈高、武功好的僧众一一说明,月然这时便知方丈乃是圆业大师是少林“见闻智性”四大神僧中空闻方丈的徒弟,左侧的乃是达摩堂首座空智大师,右侧乃是罗汉堂首座空迟大师。圆业方丈道:“听空智师叔说,小施主的武功已有功底,应已可横行江湖,为何要入我少林门下?”月然跪下道:“方丈,我是一个练武之人,愈练武功愈觉得武学博大精深。世间武学门派最厉害的莫过于少林了。” 方丈道:“你原来师父什么人?” 月然微一迟疑,道:“家师说不能透露他的姓名。请方丈恕罪。”方丈大是迟疑,少林本不介意带艺拜师,但自从出了圆真这个叛徒后,收门人弟子对其出身都要详加检查。

这时知客僧来报,峨嵋代掌门静玄师太率弟子求见。周芷若当年离开峨嵋找张无忌之时,怕门人反对,只是将掌门铁指环留给静玄,带着已让能工巧匠接好的倚天剑离开,所以峨嵋只有代掌门。方丈让月然到偏殿等候,他刚要走出殿外,忽听有一人娇嫩的声音道:“月然哥哥!”月然朝声音方向看去,正是曲洛繁。曲洛繁刚叫出声立觉失了少女矜持,脸孔又是一红。静玄问道:“繁儿,你认识他吗?” 曲洛繁答道:“他就是那天救了我的人。” 静玄师太点点头道:“怪不得,一瞬就可将令武林头疼的‘洪武六卫’全部击倒,落荒而逃,原来是少林寺的弟子。” 圆业摇摇头道:“这位小施主只是想入我少林,还没有正式拜师,不可算是少林弟子。静玄师太,什么是‘洪武六卫’,老衲怎么没有听过?”

静玄师太道:“看来他们还没有勇气向天下第一门派挑衅。”随后将‘洪武六卫’的事一一说出,直至说道曲洛繁山下遇敌,被月然所救。其中的事情,赵敏大都跟月然说过。这时月然才有时间打量峨嵋派众人,见其中一人有一双极为冰冷的眼神,看了就让他心寒。

静玄师太说完后,问月然道:“这位小兄弟,你为何知道那剑法叫飞雪还寒剑呢?”月然听此一问,立时后悔当日对曲洛繁说出飞雪还寒剑的秘密。他不善说谎,只好道:“这事与家师有关,恕我不便说出。”静玄师太知道有很多人不愿说出师父的名字也不勉强,问了他来少林的目的。问圆业道:“方丈你会不会受他为徒?” 圆业道:“小施主武功已然超凡,再学本派武功恐怕……。” 静玄师太道:“既然方丈不收,小兄弟不如拜我为师吧!”

静玄师太知道月然是练武奇才,峨嵋与由此人相助,定可阻止“洪武六卫”为害江湖。曲洛繁听师父如此说更是高兴。月然却摇摇头。静玄师太登时心生怒意,曲洛繁忍不住了道:“你就这么看不起峨嵋派吗?” 月然却摇摇头道:“峨嵋武功博大精深,刚柔并继,当年郭襄女侠的武功广博,灭绝师太亦是一代大侠,周芷若周掌门更是在少林屠狮大会上技压群雄,九阴真经武功,独步天下,我想能胜他的只有三人。”当年少林一役,周芷若之所以技压群雄,全是因为张无忌顾念旧情让他,否则根本得不了此称号,此事当今天下也是尽人皆知,月然说只有三人也是将他抬高了,至少有七人可靳轩、张无忌、张三丰自不用说了,赵敏随张无忌练功多年,九阴真经武功出神入化,自比周芷若为高,杨姐姐当年已经可胜过周芷若,还有两人就是月然和可靳轩之子,事实上他们两人的武功已胜当年的张无忌,只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曲洛繁听自己心上人赞赏自己门派,心中大喜,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入峨嵋派呢?” 月然道:“不敢有瞒诸位前辈。师娘已将峨嵋武功要诀传授给我。,不仅峨嵋,各个门派的武功都已学过,虽不敢说得其真传,却可说已知精义,再学已无意,这世上我没学过的,有独到之处的武功,只有少林的武功了。”说毕又向圆业拜了下去。

静玄师太道:“方丈大师,不如你就收了他吧!我看他也不是坏人。” 圆业听他这么说,很是为难,道:“好,我就破例一次,不过先要闯过木人阵。” 月然大喜,拜过圆真,又拜谢静玄师太。

晚上,少林寺客房院内,曲洛繁等正在谈论月然,曲洛繁时而欢喜,时而羞涩,峨嵋派的长辈对这种表情已司空见惯,周芷若提到他的“无忌哥哥”时,都是这种表情。峨嵋派的长辈都很喜欢这位刁蛮的小姑娘,知他对月然一往情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掌合十,对天祈愿道:“愿他不要为情所困。”

那个眼神冰冷的少女是曲洛繁的表姐水星宇道:“你还是不要让他入少林派的好!”听到身后有人道:“为什么?”竟然是月然。水星宇用那不寻常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月然,盯得月然很不舒服。水星宇冷冷的道:“你要是入了少林派。岂不是要做和尚了?” 月然笑道:“难道你们是峨嵋派的,就都是尼姑了?” 曲洛繁道:“别理他!你为明天的闯关,准备好了吗?有把握吗?” 月然道:“如果没有把握,我就早去练功了。你帮我想想我明天用什么门派武功?”曲洛繁冲口道:“不如用峨嵋派的武功吧!”随后又摇摇头道:“过木人阵不可用武器,我峨嵋以剑法最为高强,还是换一个吧!”显是在想有哪一门派以拳术冠绝天下。月然道:“曲姑娘,别费神了。就用峨嵋派的武功吧!既说出来,又何必改呢?没有剑也可以用剑法。”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水星宇冷笑了一声道:“你真的使得出来吗,别狂妄自大了!” 月然道:“是否狂妄自大,明日便知。”说毕转身就走。

曲洛繁不知是自己想追,还是被师姐妹推来的,竟随月然而来,听别背后有人叫道:“这个刁蛮妹子就请月然照顾了。”两人走在少林山林间,曲洛繁红着脸道:“师姐妹们瞎说,你可别当真。” 月然笑道:“我怎么回放在心上呢?我现在只想练好武功。”突然脸色一沉,这句话使他想起了自己的使命,背负的重担,将本来激发出来的开朗活泼的另一面生生的逼了回去,又恢复了武当山上的冷静。但曲洛繁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道:“你以后叫我洛繁就行了。”

发表于 2007-1-14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是写敏敏的,非常喜欢。

我最喜欢就是关于敏敏跟无忌

 楼主| 发表于 2007-1-13 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各位侠友的意见芸儿记下了!谢谢

第五章 救旗使无意遇美女

次日清晨,因展俊扬父亲的事不宜耽搁,月然、玲玥、冰儿、殷融阳、展俊扬五人拜别圆业,启程下山。

山脚下,看两人好像在等人,走进一看才知是曲洛繁、水星宇。水星宇见到月然,收起他那与生俱来的让人害怕的冰冷眼神,道:“你们可真慢,我们等了你很久了。” 月然奇道:“等我们?” 曲洛繁道:“是啊!你们去玩我们也要去。” 月然心想他们做的事非同小可,还是不要牵扯其他人比较好,正要回绝,冰儿道:“两位妹妹你们不会峨嵋吗?不先回去和你师父说一声就跟我们去玩好吗?” 玲玥、冰儿昨日见水星宇的神情,颇觉不妥,有碍大事,但苦无证据,不敢下定论,即使如此,此等大事也不能让他知道,更别提参与了。水星宇道:“我就说人家不会带咱俩玩吧?” 月然歉然道:“水姑娘、曲姑娘,你们先回峨眉山,和令师说一声,我们到峨眉山玩的时候,去接你们。” 曲洛繁大是高兴道:“君子一言。” 月然应声道:“快马一鞭。” 水星宇却显然露出失望之色,恢复了冰冷的眼神道:“既然月然不愿与我们同行,就告辞了。”快马,回少林寺去。玲玥奇道:“你们还要回少林吗?”曲洛繁道:“是,表姐说要是你们不准我们同行,就要在少林多住两天。”轻声对月然道:“我表姐恐怕是爱上你了!”正要返回,玲玥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会吃醋吗?君子不会食言,但我哥哥可能并非君子。” 曲洛繁先横了玲玥一眼,然后深情地望了月然一眼,拘泥道:“我相信他是。”快马赶上水星宇。

初时,因展俊扬的伤没有痊愈,只能坐大车。在冰儿这位当代第一名医张无忌的医学首徒悉心照料下,不出几日,展俊扬便可骑马,月然教了他一套,轻身功夫,以便他逃走。

怎料到的第五日上,一少林弟子追上来报:洪武六卫于他们走后第二日就跑了。玲玥、冰儿怀疑是水星宇所为,但苦无真凭实据,不敢对月然说。

二日后,到了京师应天府,这天已是行刑的前一日,街上张贴皇榜似是惟恐别人不知道:

“魔教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入宫行刺圣上,判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月然等见榜一惊,齐向展俊扬望去,展俊扬无奈的,拉各人到客栈了关上门道:“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们。展字是我母姓,我本姓颜,本名颜朗,家父正是颜垣。众位应该知道他是明教厚土旗掌旗使,父亲为了我学好武功,才取了个假名字。” 月然道:“那你为什么要瞒我们呢?” 玲玥道:“中原各大门派一直视明教为魔教,自张无忌张教主执掌明教后,虽有改观,但他认为咱们是名门正派弟子,自不会舍命救一个明教的人,他是怕咱们不帮他!” 展俊扬脸一红,实是被玲玥猜中了情由,但听玲玥言语中并无退缩之意,心下甚喜,听玲玥道:“你可知我们是那门那派的?” 展俊扬答道:“武当。” 玲玥道:“不用我跟你说武当和明教是什么关系吧!” 展俊扬眼中光芒一闪,看着殷融阳,殷融阳似乎给他看得不好意思,道:“杨逍杨教主正是我外公。” 展俊扬兴奋得叫了一声“孙少爷”,玲玥对冰儿笑道:“冰儿姐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冰儿拘泥道:“我又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何谈放心?” 玲玥道:“你担心展大哥不肯入明教,配不上你这杨教主的高徒,地字门的门主啊!”冰儿起身作势要打,玲玥握住冰儿的手道:“别说你打不过我,就算能把我打伤,让杨爷爷知道了,准让你屁股开花。” 展俊扬先是脸上一红,随即显出了一个愕然的表情,在明教中地字门的门主已算是高位,冰儿如此年轻就身居此位显是杨逍对其宠爱有佳,但听玲玥言下之意,自是说在杨逍面前玲玥比冰儿还要得宠,殷融阳见展俊扬如此表情,为他解释道:“展兄,你小心了,千万别得罪我们这位玲玥姑娘和月然少爷。月然虽非明教的人,但自小,不知为什么别说是武当的几位师伯了,就连我爹娘,都对他俩宠爱有佳,最甚的就是我这位外公,对他的宠爱远超过我。” 月然深叹了一口气道:“小师叔,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无论几位长辈对我们多好,可我们终归是孤儿,你不会体会到无父无沐的感觉。”

玲玥道:“好了好了,哥哥,你要再说这些事我就不理你了。”他最怕的就是提起他的父母,因为想起自己是一个孤儿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冰儿道:“对,快想想怎么救颜旗使吧!扬哥,你有什么办法?” 展俊扬道:“殷公子和冰儿门主都在这里,哪里有我说话得份!”他父亲是旗使他自然清楚,明教上下等级分明,有长上在自己职位卑微怎可出主意。冰儿笑道:“这里又不是明教,不必分长上属下了吧。” 玲玥道:“有什么策略。劫法场救人不就完了。最多为了不让他们认出来,易容一下就是了。” 月然道:“玲玥,你一向行事紧密,这回怎么玩起火来了?” 冰儿想了一下道:“朝廷大张皇榜就已经准备好了,等着明教的人自投罗网。咱们用什么计策都是没用,不如直接用武功。以我们这么多人就一个人还就不出来?只怕到时明教大举来救伤亡会很多。” 玲玥道:“这好办就请展大哥传一下令。” 展俊扬黯然道:“不会有人来救的。” 冰儿奇道:“为什么?” 展俊扬道:“教主曾颁下严令,明教众人近年来不许动朱元璋,但爹爹看不惯昏君,才出手。就算得手也要受教主惩罚。现在陷入敌手怎么回来救?” 冰儿悄声对玲玥道:“我也听过着道严令,好像是我去武当山以后发的,可能是师父的意思。” 殷融阳道:“还有件事,可靳轩要在法场怎么办?” 玲玥道:“他会在宫里保护朱元璋的安全。所以不会在法场。”各人议定计划,就等明天行事。

午时将至,玲玥大展从师娘赵敏那里学来的易容术,五人立时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从窗户离开客站,来道的刑场,果然无明教众人,三通鼓后,落刀之时,月然依计用六脉神剑,正中刽子手的刀,

刀立时齐刀柄断开,颜垣并未受伤。五人跃身而起进入刑场,兵立时冲至,将五人与颜垣围在核心,可官兵怎可月然等相比均被踢开。展俊扬扶起老父,解开绳索,低声道:“父亲是我朗儿,正要跃出场外,一只长剑直逼颜垣心房,此剑甚是凌厉。展俊扬没有兵器无可抵御,情急之中用手握住剑锋,一股寒气流入身体正是飞雪还寒剑的剑气,再看那人正是洪武六卫中的老大曹霖,再看后面,洪武六卫都到了。冰儿见展俊扬受伤心中大急,甩开敌人冲了过来。玲玥道:“你们带颜旗使先走。这六个人我来。”冰儿等应了一声,跃了出去,颜垣见玲玥还在打斗,问道:“那位姑娘怎么办?” 月然道:“谢谢颜旗使关心,我妹妹没事。请展师哥带颜旗使先回客栈,我和妹妹随后就到。” 展俊扬有些犹豫,殷融阳却深知玲玥、月然武功,又是危急时刻,说了句“小心。”带着颜垣等走了。

玲玥与洪武六卫之战自是占尽上风,可月然突然听见“呲呲”的响声,竟发现有人在点火药,离月然很远,已无法熄灭,见妹妹身陷险境,心中一急只有一个念头——救他!

月然甩开攻击自己的敌人,跃向场中央的玲玥,一招乾坤大挪移,毕竟是第七层的功力,洪武六卫中立时有四人受伤。他抱起玲玥正要跃起,却发现引线已经快到尽头,竟用十成功力的一掌,将玲玥送出了包围圈,可自己再跃已经晚了。还未到一半,只听嘭的一声,炸药已炸。玲玥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暗叫自己太过骄傲,好胜。害了哥哥,急忙向月然奔过去。月然虽受了重伤,但月然只是受了炸药的余威,又有九阳神功护体,性命却是无忧。旁边没死的官兵见到炸药爆炸,不是呆了就是傻了,看着玲玥扶月然离开并没有人阻拦。

玲玥将月然扶回客栈,当然同出去时一样从窗户。冰儿等一听见爆炸声,甚是担心。见月然受伤,很是心急。冰儿为月然诊脉,道:“只是五脏被震伤。” 展俊扬惊呼道:“这怎么办?”颜垣歉然道:“都是为了救我!” 五脏被震伤就算不死,武功也会尽失。冰儿笑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玲玥道:“这种小事也许别的医生无法治愈,但冰儿的医术,世上哪有治不好的伤?” 冰儿笑道:“也没有这么绝对!不过月然的伤却是没有什么了不得!”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给月然服了,这颗药丸当然是忧张无忌炼制的。

不一会月然醒了问道:“妹妹呢?他没事吧!” 玲玥握住他的手道:“傻哥哥,我当然没事,不过你瞧你为了救我能成这副样子。你叫我怎么办!” 冰儿道:“好了,月然醒了就没事了。朱元璋也够狠的,连洪武六卫都要炸死。” 玲玥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死几个手下算得了什么?”

展俊扬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搜捕,迟早会搜到这里,我们怎么出去?” 冰儿道:“月然现在不能动,至少得等上一天。” 玲玥道:“怎么出去?当然是翻城墙了!” 殷融阳道:“这恐怕不易!” 玲玥问月然道:“你能站起来吗?” 月然道:“应该没问题,但估计走不了几步。” 玲玥道:“那就成了,你们忘了我的易容术了吗?我将每个人在换个模样。只要哥哥装的没受一点伤,不就行了!” 冰儿道:“扬哥和颜旗使改一下就行了我们还是用本来面貌的好,店里的人都见过我们。我们改装恐怕是欲盖弥彰。” 展俊扬道:“对,只要等风声松了再出城就行了。” 玲玥道:“不,你们今晚就出城。” 殷融阳道:“为什么?” 玲玥道:“小师叔是杨爷爷的外孙、冰儿姐你是地字门的门主、颜叔叔是厚土旗的掌旗使,在明教中的地位都非同小可,总呆在京城恐怕有危险。” 冰儿道:“也好,只是月然。” 玲玥道:“我们不走。” 殷融阳道:“那怎么行!你要有什么事,外公一定骂死我们。你忘了,上次我和你下山去玩,你不小心蹭破点皮,流了点血。外公和娘就罚我两天不许吃饭。这回月然受伤,回去就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是再不把你们带回去。我恐怕今生也别想吃饭了!” 玲玥笑道:“你少吃一顿了吗,我不是顿顿给你送去?放心吧!你们只要不说我保准杨爷爷不会知道我哥哥受过伤。反正我们也上不了光明顶,跟你们一起走,也没用,我们也想多玩玩。” 说到这里,别说展俊扬等连玲玥自己也觉得,杨逍对自己与哥哥颇不寻常。殷融阳还是不放心道:“那我陪你们!” 玲玥道:“不行!没有你,不听教主命令,是重罪,冰儿一个人恐怕说不动杨爷爷。而且只有我和哥哥两人,事情也好办点。” 冰儿想起颜垣的罪,由深信玲玥、月然的武功道:“好我们今晚就走。”

等展俊扬四人走后,玲玥竟换上了男装,给月然也换了套衣服。玲玥本是美貌少女一经改装,只是可比潘安的美少年。而月然呢?本就是一代才俊,不作丝毫修饰已使曲洛繁、水星宇着迷,今日一身书生打扮,由于月然伤后,面容有些憔悴,简直就是一个文弱书生,掩盖了一切草莽之气,折扇一挥,连玲玥恨不得都要嫁给他。

两人等到天亮,这时月然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便从窗户跳出换了间客栈,玲玥又将月然原来的带血衣服放在床上。月然道:“你将衣服放在那里,官兵看到一定以为我们都早已出城了。” 玲玥道:“不。我要他们以为我们都在城内。” 月然道:“为什么?” 玲玥道:“我将血衣放在最鲜明的地方,他们一定以为是疑兵之计。在城中仔细搜查,这样冰儿他们可以逃的远点。你再有半日伤就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城。” 月然道:“那我们今天呆在那里?” 玲玥笑道:“你我面貌已改,自然是大摇大摆的逛街了。城门封了,市集总不会封吧!”

市集果然热闹,除了时常看见有官兵搜查、城门封了之外与昨日并没有什么分别。午饭是在一家酒店吃的。席间,进来几个官差,竟要拿人,幸好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捉拿的那人样貌甚丑,但武功却是很高,而且连月然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门派的。玲玥见是武林中人,道:“我去帮他。” 月然却拉住他的手道:“不要多管闲事了。” 玲玥这才罢休。

晚上他们便出了城,次日开始游山玩水因为两人相貌,不知惹来多少女子的眼光。

这天月然要回少林看看。来到少室山下,月然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师娘不让咱们上光明顶。你说这是为什么?” 玲玥道:“这你还不懂吗?这定是师父的主意,他不让我们干与明教政务。” 月然叹道:“你说杨爷爷会放过颜旗使吗?” 玲玥道:“当然会,冰儿定会借着咱俩的名义瞎说。对了,你不觉得杨爷爷对咱俩太不寻常了吗?” 月然道:“你不是说因为师父早就选定我们做他徒弟了吗?” 玲玥道:“不,后来我仔细想过。我觉得此事并不这么简单,咱俩自懂事开始就被各位爷爷悉心照料,绝不是你我长大了之后,小时候他们怎么知道我俩的资质、品行好不好?一定另有原因。”

这时发现有两人,从头顶飞过,此二人轻功均是甚佳,若论身法,月然、玲玥都逊其一筹。但玲玥眼力甚佳只一瞬间就知道,前面那人正是在京城客栈中,官兵要抓的人,此人长的极丑,所以玲玥还记得,而后面那人是名女子。玲玥道:“此人被朝廷追杀,说不定是好人,咱们救不救。” 月然心想闲来无事,也就允了。

玲玥大喜,同月然用轻功赶了上去,但玲玥轻功却不及那两人。追到时二人已经打了起来。玲玥、月然隐身树梢观战,见他二人轻功虽高武功却是平平,但被追之人,身上有伤,不免落于下风。突见那女子一剑劈下,此间凌厉十足,被追之人无可躲避,只好用手臂挡剑,以图断臂保命,玲玥自然不会让被追之人受伤,一招六脉神剑射去,长剑立断,那女子不知怎么回事,退了一步,被追之人见事可比那女子快得多,见那女子退开,大漏破绽,一掌偷袭。玲玥、月然均没想到此人竟如此卑鄙,玲玥立即跃下,但已不及,月然的六脉神剑也只是打在了那人的肩头,这一掌那女子可算是受实了,吐了口鲜血。被追之人见有人救那立即后跃逃走,霎时间已不见踪影,轻功之高匪夷所思。

玲玥走到那女子面前,竟见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自己还小着一两岁,面貌急美,虽然论清秀比不上玲玥,但柔美上却由有过之。

这时月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问道:“你还好吗?伤的重不重?”那女子道:“我没事,但又让他个跑了!谢谢你们救我,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玲玥道:“这位妹妹,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我叫顾心芸。”

听得后面有人叫到:“心芸、心芸。”竟是展俊扬的声音。月然叫道:“是展师哥吗?” 展俊扬道:“师弟你怎么在这里?”果然是展俊扬。顾心芸勉强站起叫了声“旗使”。玲玥听到“旗使”,玲玥道:“你是明教的人?” 顾心芸点了点头。又对展俊扬道:“展大哥,你什么时候当旗使了?” 展俊扬道:“教主免了我爹爹的死罪,但说他不能再做旗使,就让我做了。” 玲玥笑道:“这一定又是冰儿的杰作了。” 展俊扬一笑不置可否。玲玥道:“冰儿姐呢?这位姑娘怎么跟你在一起?”玲玥见冰儿不在,展俊扬身边又有这么一个漂亮姑娘,不能不怀疑他移情别恋。展俊扬已猜到她的意思,道:“我已经和冰儿订婚了。这次来少林,就是向师父秉明这件事。这位是我厚土旗下长安分舵舵主顾世凡的女儿,可是长安第一美女哦。我是和她出来办点事,正要和她回长安。”又对顾心芸道:“这就是你冰儿姐常常跟你提起的月然。” 顾心芸行了个半礼,道:“我听冰儿姐常常提起你,我能叫你一声月然哥哥吗?” 月然笑道:“当然可以。顾姑娘……” 展俊扬笑道:“师弟,心芸都叫你月然哥哥,你怎还叫她顾姑娘,叫芸妹吧!” 月然笑而不答。

展俊扬道:“师弟,你是不是想上山?” 月然道:“是。” 展俊扬道:“我看不用了,师父和几位长辈正在闭关,你不如和我一起送心芸回长安。” 玲玥道:“好啊!我正要瞧瞧这古都到底是什么样子。”其实她是怕展俊扬负了冰儿,来个途中监视。

次日,月然、玲玥随顾心芸去长安。路上玲玥问起顾心芸追那人的原因。原来,那追之人叫古月,是个江洋大盗,他杀人抢劫,无所不用其极,很多人都想杀之而后快,最近他还杀了明教的人。月然、玲玥却因先见到古月被官兵抓捕,以为他是好人。月然正要为打断顾心芸剑的事道歉,但只说了句“对不起!” 玲玥就立刻捏了他一下,叫他不要说下去。顾心芸问道:“对不起什么?” 玲玥一笑道:“我们没有帮你将他抓回来呀!” 顾心芸亦是一笑道:“有什么关系,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再抓。” 玲玥道:“我一定帮你把他抓回来。对了,你的轻功是跟谁学的?” 展俊扬道:“玲玥你可别小看她呢!她可是韦蝠王的徒弟。” 玲玥笑道:“失敬失敬!”望了一眼月然道:“小心以后他吸你的血。”众人不禁相笑莞尔。

第七章 父母现芑菜苦在心

从少林到长安,一段不长不短的路上,展俊扬、月然、玲玥、顾心芸四人一路游山玩水,一遇见不平之事,玲玥手就痒痒,不知惹出多少事来,由于展俊扬一是好事之人,月然是在管不了这个调皮的妹妹,要不是顾心芸陪他聊天,解忧,他非得被这个妹妹挤出病来。

一天,来到一座寺庙前,玲玥心血来潮,竟说要进去看看。还去庙里求了支签,还请了个江湖术士解签。江湖术士问道:“小姐,求什么?” 玲玥道:“问父母。” 江湖术士看了看签文道:“你的父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你却会因你的心,使你找不到,看不到他们。他们今生最大的心愿只能由你来完成,这件事对你虽是举手之劳,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无比珍贵,千万不要让他们含恨而终。” 玲玥点点头给了钱。

月然奇道:“你怎么问起他们来了?” 玲玥道:“我昨天作了个梦,梦见有一位仙人跟我说我的父母还没死,要我去在他们。可上哪里去找?刚才那人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会不会使我们亲近之人呢?” 月然笑道:“你平时挺聪明的,今日是怎么了,江湖术士直言怎能当真?” 玲玥道:“也许是糊涂了。但你难道不想见见咱们狠心的父母吗?” 月然道:“一切随缘吧!我们连他们姓什么都不知道!” 展俊扬却道:“江湖术士之言虽不能尽信,但有时也是很灵的,说不定你们的父母就在你们身边也不一定。” 顾心芸道:“是啊,自己父母之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还是想一想得好。” 月然笑了一笑,仍是不以为然。

不一日,四人来到了长安,顾心芸带他们来到了明教长安分舵——心芸客栈。顾心芸父亲顾世凡,一听本旗旗使驾到,忙迎进内堂,道:“旗使,请借一步说话。” 展俊扬望了一眼月然,道:“师弟,请稍坐。”随顾世凡走到远处,玲玥向月然一笑,显示要去看看出什么事了,刚要起身,被月然一把抓住道:“明教机密,你去凑什么热闹。”

不一会,展俊扬和顾世凡出来了,手里那着一封信,对月然道:“教主让我陪你们俩上华山。” 玲玥道:“杨爷爷让我们去华山干嘛?” 展俊扬道:“教主的指示上没说,只说他知你们不能上光明顶,想见见你们。师弟、玲玥姑娘,你们就跟我去吧!”颇有请示的意味。月然道:“定日期了吗?” 展俊扬道:“现在,教主应该已经在山上了。我们要快点。最好今天就起程。” 玲玥道:“反正无事,我也想杨爷爷了。去玩华山,咱们回武当看看吧!” 月然欣然同意。一瞥身旁的顾心芸,见他好像有些失望,道:“芸妹怎么了?” 顾心芸刚要说话,顾世凡对他使了个眼色,顾心芸立时闭嘴,他不希望因自己给父亲惹上麻烦,其实由于他的天生丽质,和长安第一美女的称号,已给这父亲惹来了很多麻烦。

玲玥道:“心芸妹妹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去?” 顾心芸望了顾世凡一眼点了点头,月然笑道:“那就直说嘛。” 对展俊扬道:“展师哥,应该可以带她去吧!” 展俊扬道:“应该没问题。” 玲玥一看出顾世凡有阻止之意,道:“顾先生放心,我们一年内一定将心芸妹妹,带回了来。” 顾世凡见展俊扬都同意了,知道不易阻止,道:“心芸,你跟我来。”

顾心芸跟顾世凡来到内室道:“爹,有什么事情吗?” 顾世凡道:“心芸,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月然的?” 顾心芸一颤,脸红了,道:“是。” 父亲是他世间唯一的亲人,他从来不瞒父亲任何事,顾世凡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道:“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爱情。所以我不愿让你接触明教的上级人物,你的美丽,一旦让他们心动,而你又不爱他们,我怕我会永远失去我的宝贝女儿。不过现在我是不用担心了。” 顾心芸奇道:“为什么?” 顾世凡道:“因为你爱上了一个明教上级人物,又有旗使做后盾,你们就不用怕了。” 顾心芸奇道:“月然,不是明教的人。” 顾世凡道:“我知道,可他却得了教主的欢心,教主很重视他。现在,只要不是少主张代月看上你就行了。” 顾心芸欣然点头,他一直以为父亲回不高兴。

准备好行李后,四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华山,华山和长安相距不远,傍晚,一到华山山脚,这里不属厚土旗辖境,所以并不清楚明教分舵在那里,便找了家客栈住下。

四人正吃饭之际,忽有一大群人,向客栈而来,曲洛繁、水星宇赫然在内,一个衣着华贵的英俊少年走在最前面,身旁还有两个少年,一看穿着就知是华山派之人,另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展俊扬低声道:“师弟,咱们走吧!” 玲玥奇道:“为什么?” 展俊扬道:“那身穿粗布麻衣的是丐帮少帮主江杰。我与他倒有深交。另外一个就是华山派欧阳羽。” 月然道:“既然是江湖上的朋友,咱们结交一下不妨结交一下。” 展俊扬道:“但那衣着华丽的正是张代月。” 顾心芸一听张代月之名立即想起顾世凡的话,道:“咱们还是走吧。”玲玥亦道:“张代月,我道很想见见他呢!看看这个明教少主有何能耐。” 展俊扬一听脸有难色,道:“教主吩咐让我们先过去见教主。”

月然不愿为难展俊扬,道:“妹妹,咱们先去找杨爷爷吧。” 玲玥道:“好回来再找张代月。” 月然知道杨逍突然找自己定然是有要事,带顾心芸来没问题,但不宜让他上山。对他轻声道:“芸妹,我们去去就回。” 顾心芸知道这种是自己不宜知道太多,点头回房。展俊扬、玲玥、月然三人从侧门而出,张代月等并没有看见。

转道街角,正巧到了客站的后面,忽听院子里有追逐的声音,随后听顾心芸的声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然听清是顾心芸的声音,身子一颤,翻过院墙冲了进去,玲玥、展俊扬两人也听清楚是顾心芸的声音,跟了进去,见一二十多岁的人正在追顾心芸,顾心芸虽轻功卓绝,但其他功夫包括内力不值一提,只有逃的份,见到月然翻墙进来,连忙扑在她怀里。展俊扬看清那人面貌惊道:“莫伊!” 莫伊正是那人的名字,那人也认出了展俊扬,道:“颜旗使,你怎么也在这里?” 月然问道:“他是什么人?” 展俊扬道:“是张代月的贴身侍卫。” 莫伊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少主名字。” 玲玥道:“你为什么要抓她?” 莫伊笑道:“少主看上她是他的福气。”顾心芸一惊顾世凡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月然想到张代月是自己师父的儿子,又是明教的少主,居然干出这种事来,不由得生出极大的鄙夷之心,更不想见他,更不能将顾心芸留在这里,当下不理莫伊,带着顾心芸越墙而出,玲玥亦跟了出去,展俊扬道:“请莫兄跟少主说一声,顾心芸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 莫伊惊异的看了一眼展俊扬。展俊扬却早已越墙追月然而去。

顾心芸对月然等道:“你们不怕得罪明教的少主吗?” 玲玥道:“有什么好怕的,就算他娘来了我也不怕。” 张代月的娘自然指的是他师娘赵敏。月然道:“我想如果他是一个坏人,他爹第一个不会饶过他。”张无忌是他最敬佩的人,自然相信他不会看着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玲玥问展俊扬道:“你现在仍算是代罪之身,你不怕得罪了少主,连累你爹?” 展俊扬却望了一眼月然道:“也许你们见了教主就会明白了!” 顾心芸问道:“带我上山没事吗?” 月然道:“管不了这么多了,难道让你落入虎口?” 展俊扬道:“到了山上,顾姑娘一定要小心,不该听得不要听。” 玲玥道:“好像展大哥知道杨爷爷找我们是什么事?” 展俊扬并没有否认,只说道:“快走吧!”

四人的轻功均有根底,虽然华山出名的险峻,但对他四人可说是小菜一碟,展俊扬将他们带到了山顶一险崖之上,崖上有字曰:“思过崖”

杨逍果然在这里等他们。展俊扬、顾心芸对杨逍行跪拜之礼。杨逍见展俊扬把顾心芸带了上来,脸有不快之色。玲玥见状,不等杨逍发话道:“杨爷爷,你别怪颜旗使,是我们怕心芸妹妹有危险才把她带来的。” 玲玥将顾心芸的事说了。月然道:“杨爷爷,本来明教的事我不该管,也轮不到我管,但是您如果让张代月在胡闹下去,恐怕明教在各帮派的声望会大大降低。” 杨逍叹了口气道:“我暂时还管不了他。”

月然道:“杨爷爷,您让我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杨逍道:“月然、玲玥你们跟我来。”对展俊扬道:“你守在这里,无论任何人进来杀无赦。”

月然、玲玥随杨逍进入近旁一个洞中,第一眼见到的竟是他们的师娘赵敏。两兄妹兴奋的教了声师娘。赵敏摸了摸两人的头道:“孩子就是孩子,见了亲人就什么都忘了。你没看见里面有人吗?” 月然、玲玥往里望去,果见洞内还有四个男子,两个白眉白发显已是百岁高龄,两人正在为一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运功,而两人站在旁边,一男一女,显是在守卫。玲玥带两人来到那一男一女身边道:“这位是耿齐宇耿叔叔和杨阿姨。”两小齐声叫了声“耿叔叔”,这时运功已毕,两个老者起身见到玲玥、月然,一位老者在耿齐宇的搀扶下,同杨姐姐、杨逍走出洞外,另一位老者道:“这就是我的曾徒孙吗?”这时玲玥对大家身份已猜了个大概,道:“这位就是张真人了?” 赵敏笑道:“既已猜到还不快拜。” 玲玥、月然一起拜倒道:“弟子参见师祖。”张三丰道:“起来,起来。”对赵敏道:“你们两个跟他们说清楚,不能再拖了。” 赵敏应了一声。走出洞外。

这是洞内就只剩玲玥、月然、赵敏和那中年男子四人。中年男子却还在运功。这时连月然都知道,那中年男子是师父张无忌了。

估计过了半盏茶时间,张无忌净吐了口鲜血,缓缓睁开眼来。赵敏赶忙上去扶,道:“还是不行吗?” 张无忌摇了摇头。玲玥、月然一惊,问道:“师父受伤了吗?” 张无忌看见两人,眼睛里立闪慈父般的眼光,道:“你们就是玲玥、月然?” 两小道:“玲玥、月然拜见师父。” 张无忌听了这话,眼漏悲光,一激动,竟有吐了口鲜血。月然问道:“师娘,师父这是怎么了?” 赵敏道:“你还记得我曾跟你说,你师父在练一种武功叫阴阳熔体功。” 两小点了点头。赵敏续道:“这种武功甚是危险,不易练成。就算练成了,发功之日,就是练功者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期。” 月然惊道:“不能化解吗?” 赵敏摇了摇头道:“我们就是为了这一点,才没有继续练下去,正在找破解之法。但始终破不了这最后一关。而且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亡。” 玲玥、月然惊道:“师父,不会的!一定会成功的。”

张无忌道:“你们俩听着,今日让你们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听好。”两兄妹同时点头。赵敏道:“月然,你还记得那天你和玲玥还有阳儿在山下遇敌,被我所救的事情吗?” 月然不知赵敏为何提这个,点点头道:“救我的还有个殷姑姑。他怎么样了?” 赵敏道:“他死了,骨灰我埋在了草原。你应该知道,他爱的是那个在蝶谷咬他的小张无忌,那天她喊着‘无忌、无忌,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就是因为你那时的年纪与当时你师父在蝶谷遇见他时的年纪相仿,面貌相似,殷姑娘误把你认为是无忌哥哥!” 月然道:“噢。”并不太在意,玲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哥哥怎会跟师父面貌相似?”。赵敏道:“我曾给无忌哥哥生下孩子。” 玲玥道:“是张代月。师父、师娘,我正要跟你们说。张代月的行事有些偏颇,仗势欺人。你们要好好管管。” 月然道:“妹妹,你别插嘴,听师娘说下去。”赵敏脸显歉然之色道:“张代月是杨教主找来的一个孤儿,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找来掩护我们真正的亲生儿子。” 玲玥“啊”了一声就的甚是不妥。赵敏续道:“而且我为无忌哥哥生的是两个孩子。还是对龙凤胎。” 玲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大叫道:“这不可能,你说慌。”月然反应的慢一些,但也随即想到,道:“师娘,你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张无忌道:“玲玥、月然,对不起,当年将你们送走,是我们不对。可你们确实是我的亲生儿女呀!” 赵敏道:“我希望你们能谅解我们的苦衷。” 玲玥道:“你让我们谅解你,由谁能体谅我们,我们自小就是孤儿,你知道当孤儿的感觉吗?”不理张无忌和赵敏的呼唤,冲出洞外。月然却看似平静,但内心不知是什么滋味,见张无忌和赵敏看着自己,道:“我一直想有自己的父母,但我还是不能理解你们,等等吧!也许有一天我会想通的。” 说完,慢慢地走了出去。张无忌喃喃的念着月然的话,明白他给了他们希望,但这个希望却是遥遥无期。

杨逍见月然出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月然看了杨逍一眼道:“杨教主,看来也在知情人之列?” 杨逍道:“月然,你要理解你父亲,他也是万不得已。也是为你们好。” 月然再没有说话,追玲玥去了。顾心芸也跟了上去。

杨逍问道:“颜朗,顾心芸跟月然什么关系?” 展俊扬答道:“好象有些感情。” 杨逍眉头一皱,道:“顾姑娘是什么人?”展俊扬道:“是本旗下长安分舵舵主顾世凡的女儿,韦蝠王也教过他轻功。” 杨逍道:“你好好把她的事给我查清楚。” 展俊扬道:“是。” 杨逍道:“去吧!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月然看见玲玥正在一条小河旁洗脸,走过去,道:“妹妹,别哭了。” 玲玥见到月然,又哭了起来,道:“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要我们?为什么要骗我们?” 月然道:“妹妹,别哭了,你不是最坚强最聪明的一个吗?” 玲玥收泪道:“哥哥,你能原谅她们吗?” 月然摇摇头道:“也许有一天会的,但不是现在。我不能接受我最崇拜的人骗我。”不由得想起身世,阵阵落泪,道:“我现在终于懂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顾心芸远远的站在一旁,不知是不是该上前,正在踌躇间,展俊扬过来道:“顾姑娘,你去劝劝他们吧!也许他听你的话。”

顾心芸走上去,将一块手帕地给月然道:“月然哥哥,擦擦眼泪吧!”望着天空道:“有人说,人的命运都是天注定的,所以挫折悲苦,都是必然的,只有从悲中走出来,才能克服已经注定的命运,才能人定胜天。”随手拔起一棵野菜道:“就像这棵野菜,从不看轻自己,从卑贱中走出来,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用处,去改变他的命运。” 玲玥道:“也许没有人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有些人认为自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其实它改变以后的命运,就是上天给他注定的命运。” 玲玥曾经妄图改变自己孤儿的命运。但谁知改变以后,却令他更加烦恼。月然道:“你是明教的人,自然相信有神。” 顾心芸道:“难道你出身少林就信佛吗?我不信神佛、明尊,我只相信命运。”

月然叹道:“可是命运总喜欢捉弄人。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如此伤心?” 顾心芸道:“如果我可以知道,你们又愿意说,我想你会告诉我。如果不能,我又何必问?还有,凡事都有真有假,切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玲玥惊道:“我们要去求证一下。” 月然道:“他们既然已经说了,应该是真的。”其实在月然心里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希望能有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只是他还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现实。

玲玥沉思一会已有想法,对顾心芸道:“这件事你还是不知道得好。你在这里等我们。”擦干泪,拉着月然像展俊扬走去,问道:“展大哥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展俊扬躬身道:“属下拜见少主,少小姐。”可见已经承认了。月然一惊道:“展师哥,你怎么也知道?” 玲玥道:“恐怕他就是奉杨爷爷之名来监视我们的。”监视主上乃是重罪,展俊扬“噗”的一声跪地道:“属下不敢。只是教主派属下来随侍少主。” 月然扶起道:“你先起来再说。” 玲玥道:“你说清楚,不然连你爹我一起杀了。还有冰儿。” 展俊扬虽知道他们只是说笑,身子仍是一颤,道:“属下当日带父亲回光明顶,教主赦免了父亲的死罪。我就在光明顶住了下来,有一日,我不小心听到了教主和鹰王谈话,知道了……” 玲玥道:“知道了我们的身世?” 展俊扬道:“是。偷听掌上密密谈话已是死罪,鹰王要杀我。教主却说,少主,现在离开武当山,难以保护,万一有个闪失或是需要帮忙,我们都不知道。” 玲玥道:“杨爷爷,知道你是我哥哥的师兄,就免了你的死罪,让你戴罪立功,来监视我们,将我们的一切行动报给杨爷爷?” 展俊扬道:“少主明见。教主只是让我保护少主,让我们整个厚土旗直接奉命于少主。这一切都是为了少主好。” 月然道:“为我们好就应该早把事情说清楚。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展俊扬道:“似乎武当几位前辈都知道。” 玲玥道:“我们就回去问问他们吧!” 月然点头同意。

忽然,一阵香味扑鼻,原来顾心芸再煮野菜。顾心芸见三人正往这边看,便招手道:“快来,常常我的手艺。” 月然首先尝了一口,可还没进嘴就吐了出来,道:“真么这么苦呀!” 顾心芸一笑道:“谁让你专挑这个吃。这种菜叫芑,很苦,但却可以增加汤的鲜美。我最喜欢这种草了。来在尝口甜的。这叫先苦后甜。”

众人正在说笑,竟看见一大批人上山。月然道:“怎么会来这么多人?不会是冲着师父来的吧!” 玲玥道:“再怎么说他也是咱们师父,咱们去看看吧!”四人朝人群处奔去。

不一时便追上他们,认清面目,正是在山下客栈预见的人,张代月、曲洛繁、水星宇亦在其内。他们来到一个洞前停下了。月然等四人有草丛做掩饰,轻功又高,故张代月等人并未发现。张代月问受在洞口的一人道:“你确定古月进去了?”那人答道“是。” 顾心芸一听古月身体一震,望着月然。月然低声道:“我说过一定帮你抓到他的!” 玲玥道:“那不如我们跟他们一起进去。” 展俊扬道:“不可进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危险,少……师弟进去,万一要什么事怎么办?” 月然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朗声道:“要去抓古月怎能不算我一个?” 曲洛繁等闻声来看,曲洛繁第一个跑过来,拉着月然的手道:“月然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江杰亦上前向展俊扬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 展俊扬道:“噢这是我师弟月然。” 江杰点点头,道:“原来这位就是洛繁常常提起的月然哥哥。” 月然一笑并未说话。

张代月和水星宇却第一眼看到的是顾心芸,水星宇道:“月然你原来是个处处留情的人。”玲玥奇道:“水姑娘为何有此想法?” 水星宇道:“骗了我表妹还不够,竟有多了一个。” 曲洛繁拘泥道:“表姐,你再说什么!”玲玥凑到水星宇耳边道:“你不也是一个吗?” 水星宇用冰冷的眼光扫了玲玥一眼并没有说话。这时曲洛繁也看见了顾心芸,问道:“月然哥哥,她是谁?”月然道:“曲姑娘,这位是顾心芸顾姑娘。” 顾心芸道:“月然哥哥,这位一定就是曲洛繁姑娘了?” 月然笑了笑,道:“芸妹,你不是想抓古月吗?还不快请去姐姐带路。” 张代月走到顾心芸身旁道:“带路的事还是有我手下来吧!顾姑娘请。” 顾心芸退了一步,道:“月然哥哥咱们进去吧!”拉着月然的手走入洞内,曲洛繁听月然竟称呼顾心芸为芸妹,心中不快,跟了进去。下一个自然是张代月玲玥向展俊扬使了个眼色后,枪步走到月然身边。展俊扬会意,走到张代月身前道:“少主,您还是不要进去了。洞内危险,伤到您恐怕不好,众侍卫们也无法向两位教主交待。”莫伊已经将事情向张代月禀告,张代月横了他一眼道:“我的事要你管?” 江杰道:“展兄说得没错,您是明教少主之尊,实不宜涉险,再说以防古月逃走也许一个人在外面看着。” 张代月对近洞也有些害怕,便道:“好,江兄一路小心。”华山派欧阳羽道:“那我就陪张少教主在外面,等你们吧!” 水星宇道:“看来欧阳兄台也怕了。”说完近洞去了。江杰向剩下的丐帮四名净衣长老,还有华山派段清音,崆峒秦英,道:“大家都跟我进去吧!”众人齐声称是,随江杰进去。张代月的侍卫们自然在洞外保护他。

发表于 2007-1-18 15:08 | 显示全部楼层

倚天屠龙的后续,应该接着下呀

我在等着,快点呀楼主

 楼主| 发表于 2007-1-19 2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洞中寻巧得一兄弟

众人进洞,走了不久,见面前有一道门,在我其他去路。那门关得紧紧地。曲洛繁道:“月然哥哥,没路了怎么办?” 月然问玲玥道:“我把们推开!” 当然任何门都拦不住月然,但能找到机关是最好的。所以他先问玲玥又没有发现机关。玲玥在门上仔细摸索着,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物,玲玥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但洞里都是水,火折子弄湿了。玲玥道:“展大哥,有火把吗?” 展俊扬望着江杰,江杰道:“当然在山洞里怎能没有火。不过,你要省着点用。” 月然奇道:“那为什么不点?” 江杰道:“刚才我们发现古月的时候,被他引入河里都弄湿了。只有这三个能打得着。”说完,将火点燃。玲玥接过火折,见那门上有门上有两个圆形的八卦图,大的套小的,上面还有手印。顾心芸道:“这应该就是机关了。但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转动呀!” 玲玥道:“你放心吧!”对这门上的手印,将中间的小盘逆时针转了半圈,又将外面的大盘顺时针转了半圈,“当”的一声,门开了。

众人走了进去,发现这里边又是一个像迷宫一样的,曲洛繁道:“这里有两条路,我们应该走那条?” 玲玥道:“我不知道。但照门上的八卦图看,应该按照八卦的方位走。可我又不懂。” 月然奇道:“师娘没教你吗?”玲玥道:“这些东西都是由冰儿姐学的,我可没心情学这个。” 月然问道:“芸妹、曲姑娘、水姑娘,你们懂吗?” 曲洛繁、水星宇听月然管顾心芸叫芸妹,管自己却叫曲姑娘、水姑娘,心头大是有气。未及说话,玲玥道:“懂也没用,这是在华山,江湖各各门派的八卦都不同。” 江杰道:“我们这里有华山派的呀!”指着身后一个粗壮大汉道:“这位段清音段兄就是华山派弟子。” 段清音道:“我虽是华山派中人,但对于八卦之术却非所长,只是略知一二。” 顾心芸道:“知道一点,也比不知道好。我们用匕首在墙上作上标记就不会迷路了,就算找不到古月也能出去。”众人同意,段清音便在前带路。

众人从巽间走进,至坎、艮、坤、震、离、兑,走出乾间,看到一道门,个人正在惊喜时,正要进去,顾心芸道:“这里不是咱们进来的地方吗?” 段清音道:“怎么可能?” 顾心芸道:“你瞧你不是我做的标记吗?”果然前面有一个记号,正是顾心芸所画,他们竟又回到了出发点,确是转了整整一圈。

正在众人失望之际,玲玥摸着门上的八卦图,想了一会道:“我现在有两种想法。第一就是我们走对了,只不过是恰巧一样而已,我们在这里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走了一圈后,这道门是新开的;第二我们咱们走错了,这道门就是入口,我们必须从走。” 江杰道:“错了,我们又怎么再走,有什么新路?” 玲玥道:“有人说过,华山派的反两仪剑法是有巽位逆着坤为,或许我们不应该再往前走,应该从坤位出去。而且我想正像门上的八卦图这中间应该还有一个迷宫。”崆峒的秦英道:“可是那里并没有门呀!” 玲玥道:“不对,在那里我们为了节省火种,只是粗略的看看,并没有仔细得着有没有机关。” 江杰道:“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新路是玲玥姑娘,你提出来的,这一路自然由你带队。老路是由段兄走出来的,自然由你带队。” 玲玥道:“好,不如我和哥哥,心芸妹妹,展大哥,江杰兄两位丐帮长老走。” 曲洛繁、水星宇立时反对。江杰对丐帮两名长老道:“李长老铁长老你们跟着段兄走吧!”两位长老躬身应命。这样玲玥带着展俊扬、江杰、曲洛繁、水星宇、月然、顾心芸向坤间进发。

到了坤间玲玥点燃火折,细查每一个地方,但室内不但无门,连一件物品都没有。众人正在寻觅间,展俊扬道:“玲玥,你看这道墙动过。” 玲玥拿过火折仔细看墙,发现此墙极厚,而且中间是空的,中间处有五道裂缝形成四个分离的砖,似是能动,他早已看到,但只不过以为是普通裂缝,没有在意,听展俊扬提醒才留意。月然道:“妹妹,要不要我将他推开?” 玲玥道:“我想,这墙中间是空的,定有迷烟或者暗器。用火折仔细看着那四块砖,突然连有喜色叫道:“这里!”向下一按,“轰”的一声,门开了。可开后,竟没有路,竟是一条断崖。这断崖虽难不倒月然、玲玥,顾心芸的轻功一流也可勉强过去,但断崖的宽度对江杰等确是个极大地阻碍。月然道:“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你们很难过去。” 展俊扬道:“不行,你们三个人太危险了。万一出事……” 玲玥、月然自然明白他说什么,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就在洞外等。”有凑近他耳边道:“这是命令。”三人一起随后飞身跳过断崖。像江杰等招了招手,让他们回去。便走近中间的八卦迷宫。

月然道:“我们现在在那里?”玲玥道:“外面门上的八卦图是两个是反着的,我想现在我们在内八卦的乾间。月然道:“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玲玥道:“听师娘说,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和昆仑派的正两仪剑法可以配合无间,这个内洞应该是由震位顺着乾位。而外面门上的八卦图是倒着的就应该是,有乾为逆到震位。”说毕,三人便来到内八卦的震间,果见和外面的坤间一样,有四块砖。玲玥仔细看过但还是才不到是那一块,道:“我知道外面的机关完全是因为有手印,我想里面的人一定是知道有人来了,把手印擦掉了。” 顾心芸道:“那怎么办!” 玲玥想了想,低声向月然说了几句话,叫道:“嗯,呀是这块!”伸手按了下去。谁知一按下去一阵迷烟袭来,三人立时晕倒。

“轰”的一声这扇门也开了。里面走出个人,却不是古月。这人长得极为英俊潇洒,若论样貌月然也要甘拜下风,真想不到世间为什么有这样的美男子。他走到玲玥身旁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聪明的女子。”随后笑道:“不过最后还是败在我手上。”突然玲玥从地上站了起来,道:“那可不一定。”一掌落英神剑掌向美少年拍去。但那少年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了这一掌。右掌亦回击过来。这是月然也站了起来,原来这只是玲玥的诱敌之计,他二人有九阳神功护体,迷药自是迷不到他们,他们假装中了迷烟就是为了引敌人出来,那美少年亦果然中计了。

此少年的武功甚奇,连月然都没见过。而且一招一式均难以预料。玲玥的九阳神功的最后十大穴道还未打通,现在中了迷烟虽一时并没有晕倒,但现在打斗不由得将药力诱发了出来。眼前一片眩晕,不经意间,对方已经一掌打了过来。

玲玥自是无可抵御,月然却那里容的妹妹受伤,一招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拍向那人后背,那少年急忙回救,两人外家功夫可说是势均力敌,月然博精而不纯,那少年却是纯奇但并不精,至于内力自是月然占上风,世间除九阴真经外哪里有可与九阳神功匹敌的内力!可靳轩也不过是接受了一个世外高人的毕生内力。他师娘本只让他用五成功力,但与他对敌用的却是十成功力。

一千多个回合后,那少年才露出破绽,月然一击利涉大川击向他肩头,未触及他身体,已然收手,显示心起爱才之意,不愿伤他。那少年亦明白他的意思,站起来道:“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交给月然道:“给他们俩闻一闻就可复原。” 玲玥道:“你先闻。” 那少年知他有疑忌之意,正要闻,月然道:“我信他!”那过药瓶放到顾心芸、玲玥鼻前让他闻。

玲玥立决全身有劲。顾心芸闻见一股腥臭醒了。见到月然,问道:“出什么事了?”看到那少年样貌颇为英俊,不禁多看了一眼。

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一个英俊少年在一个女孩面前闪过,这个女孩又不看上一眼,只能证明这个女孩不正常,顾心芸、玲玥当然会看他,但都是一眼,但两人心境截然不同,一个害怕月然误会,一个却想:“有人说老天是公平的,但为什么又给了他这样地漂亮容貌,又有如此好的武功?”又想到自己,终于知道上天是公平的,也许他也有跟我一样的可怜的身世。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我叫可宗宇,请问姑娘芳名。”玲玥道:“我叫玲玥,这位是我哥哥月然,那位是顾心芸。” 可宗宇道:“原来是玲玥姑娘。不知三位来这宗星洞干什么?” 月然接口道:“可兄可见到要一人进洞?” 可宗宇想了一想道:“噢,你说是古月?三位跟我来。”

三人随他来到这宗星洞的中心处,见到这里只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古月。除了尸体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一些野菜,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金银珠宝。

玲玥问道:“是你杀死他的?” 可宗宇道:“他是自杀的。” 玲玥也曾随赵敏学医,虽无冰儿那样精通,但要查一个人的死因却不难。检验尸体后,点点头表示无误。又去验那具女尸,道:“他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但好像体内血液有冲突。” 可宗宇道:“是,他们本来是对夫妇,而且是华山派的人。这妇人叫兰心。古月的原名叫胡稳。” 顾心芸道:“我好像听说过。他好像是鲜于通的女儿。和胡稳私奔了。” 可宗宇道:“对。胡稳本来是华山派一名出类拔萃的弟子。但华山派欧阳羽妒嫉的胡稳才能,要害他!就借他与兰心偷偷交往一事,将他逐出了华山。” 玲玥这回都不明白道:“为什么两人真心相爱会被逐出师门?” 顾心芸道:“你们一直在武当山,难怪江湖上的事你们不知道。鲜于通是个卑鄙小人,在光明顶一役中,被张教主揭穿,你们应该知道。” 玲玥、月然点点头。顾心芸续道:“后来,鲜于通的女儿,也就是兰心,被关了起来。华山有严令,不准任何弟子与他谈话。” 玲玥道:“他们也太过分了,兰心只不过是个孩子。” 顾心芸道:“胡稳这样做无疑是正中欧阳羽下怀。” 玲玥道:“看来欧阳羽也是个卑鄙小人,张代月跟他在一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心芸叹了口气道:“明教这个少主却是过分了点。” 玲玥一笑望了月然一眼。

顾心芸道:“可是听说胡稳是个好人呀!还有欧阳羽为什么不认识她?” 玲玥道:“易容术?” 可宗宇点点头,道:“是。他们下山时被欧阳羽的人追杀,逃到洞前,我把他们救了进来。后来我将胡稳的伤只好了。但兰心失血过多,我也无能为力,只有以血养血,用人血混珍珠粉才能保命。” 顾心芸道:“后来他就大肆杀人劫财?” 玲玥道:“没这么简单。” 可宗宇道:“是的。我给他易容,改名古月。他起先只是将人迷倒后割破皮肤取血,去截富偷珍珠。但又一夜兰心需要大量的血,他救妻心切,多取了一点血,导致那人死了,还被人发现了他是凶手。到处追他,它一狠心就开始杀人、抢劫。但兰心还是死了。他也就随兰心而去。”

月然道:“世间有谁是天生的坏人?每一个坏人背后都有一个可悲的故事。”向可宗宇道:“我们把他们埋了吧!” 可宗宇道:“不,他们希望自由,去他们想去的地方。他们说让我将他们的骨灰和在一起,然后随风飘走。” 玲玥点点头用火折将他们的尸身点燃,霎时间已成灰烬。

四人将骨灰用一块衣襟包着,可宗宇道:“我们出去吧!” 月然等随可宗宇出洞,玲玥问道:“可大哥,这洞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可宗宇道:“我哪有这本事,我只是将几个门处加了机关而已。本来以为没人能进来。想不当还是被你闯了进来。你们俩兄妹,一个智计无双,一个武功超凡。我算是对你们俩兄妹甘拜下风了。对了,月然兄你的武功从哪里学来?” 月然想起自己身世,一阵凄凉,摇头道:“英雄莫问出身。我不问你,你又何必问我?” 可宗宇脸上也显黯然之色,道:“对,对。身分只是一个累赘。还是不要他的好。”

不一时,一到断崖之处,见曲洛繁、水星宇、展俊扬正在等他们却不见江杰。四人过崖后,展俊扬等才看见可宗宇相貌立时一愣。顾心芸将事情说了一便。玲玥见到水星宇好像悟到了什么。曲洛繁问他,他说:“可大哥,叫宗宇,水姑娘叫星宇,名字好相似,而且这个洞又叫宗星洞。” 可宗宇一震,忙道:“我想只是巧合而已。”

玲玥还待再问,被月然打断道:“江兄呢?” 展俊扬道:“师弟,那一路的六个人都死在洞口。” 月然这才想起他们兵分两路的事,月然奇道:“怎么死了?” 玲玥见展俊扬等都望着可宗宇,似是怀疑他。道:“尸体在哪里?”

展俊扬带月然等来到尸体暂存的屋子,没有惊动守卫,玲玥一个人溜了进去,检验尸体。

月然则同可宗宇将兰心和胡稳的骨灰撒向天空,让他们随风飘走。水星宇问可宗宇道:“是不是你杀的。” 可宗宇只有两个字“不是”。曲洛繁“哼”一声道:“你当然说不是了。” 两个声音同时道:“我信他!”一个是月然的,他是完全出于对可宗宇的信任;另一个是玲玥的,他却有真凭实据。玲玥正要说明。可宗宇拦住道:“旁人信则信,不信则不信,何必多废唇舌。”

可宗宇对月然道:“月然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月然道:“可兄请说。” 可宗宇道:“我想与你结为兄弟。” 月然道:“好。我也正由此意。”可宗宇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月然道:“可我不一定比你大呀?” 可宗宇道:“咱俩结义不拜天不拜地,自然不算年龄只算谁本事大。” 月然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二弟了!” 可宗宇道:“大哥保重!” 玲玥道:“你要走?” 可宗宇道:“玲玥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相见的。” 玲玥道:“你和我哥哥是结拜兄弟,为什么还叫我玲玥姑娘。” 可宗宇哈哈一笑道:“是我糊涂。从今以后,我叫你玲玥,你叫我宇哥。”长笑声中,不知用那个声道小声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玲玥脸霎时一红,可宗宇却已经走得很远了。

玲玥呆呆得站了一会,他从来没这样呆过。

忽听一声“玲玥”惊醒了她,转头一见,竟是杨逍。杨逍叫他和月然来到走了很远道:“月然、玲玥,你们要理解教主。”他口中的教主自然是张无忌。玲玥道:“杨爷爷,你先让我们弄清楚这件事的真伪好吗?” 杨逍想了一想道:“好吧!你们去证实一下也好。武当山有你父亲的亲笔信件。” 月然道:“杨爷爷,你不要再让展师哥,跟着我们了。不会有是的。” 杨逍也答应了。杨逍道:“月然,你武功虽高,但没有兵器恐怕不好,这里有把扇子,使你娘亲手做的,扇面是由扇面是由金蚕丝制成的,利器都砍不断,你收下吧。” 月然无奈收下。

月然、玲玥决定回武当山。顾心芸、曲洛繁也要同行。展俊扬果然没有跟来。

待月然下山,杨逍问赵敏道:“你真的要月然就这样走了?出什么事怎么办?” 赵敏道:“怎么也要让他们自己闯一闯,现在对他好的人,大都是因为他们是无忌哥哥的儿女,他们必须要有自己的班底。” 杨逍道:“自己的班底?这恐怕很难。” 赵敏道:“我对他有信心,因为他和他父亲一样。”

月然等四人快马加鞭,两个月就赶到了武当山。

武当四侠及杨不悔见月然回山自是十分高兴。谁知一进山门,就被月然、玲玥来到一旁。顾心芸、曲洛繁自然在殷融阳地招呼下住在客房。

月然问道:“几位太师伯,我到底是不是我师父的儿子?” 殷梨亭道:“你们都知道了?无忌都跟你说了?” 玲玥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杨不悔道:“你们要谅解他们!” 玲玥还是不相信道:“不说有封信吗?在哪里?” 俞莲舟道:“你们跟我来。”

俞莲舟带他们走到了,他的寝室,打开一个木匣,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们。他们拆新一看,上面写着:

各位师叔伯赐鉴:

无忌有一事相求:我与敏妹有两个孩子月然、玲玥,我俩有要事要去办,恐无暇顾及一双子女。烦请师叔伯代为照顾。无忌不想让他们成为什么大侠,只希望他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当弟子。所以请不要告诉他们身世。无忌在此拜谢各位师叔伯。

珍重

勿念

侄儿 张无忌

月然道:“这是师父的亲笔。没错。” 俞莲舟道:“那四本九阳真经也是那时和你们一起送来的。无忌不是不爱你们,他是怕你们受到伤害呀!”

月然、玲玥望着信,心里不知是喜是忧,不知是该庆幸自己不是孤儿,还是该恨自己的父母,将他们抛弃。

第九章 一段情言定终相伴

此后,月然、玲玥就住在武当山上。为了使自己忘掉则一切,都发愤练武,将一切心事寄托于武学之上。

而曲洛繁、顾心芸也在武当山上住了下来。

一天晚上顾心芸将月然等叫到野外,原来他又用芑作了好吃的野菜汤。月然等四人谈起兰心和胡稳的事。曲洛繁道:“为什么老天爷要一对有情人遭受这么多苦难?”玲玥想到了一直杳无音讯的可宗宇,道:“不一定每一段爱情都要有结果。也许就像是佛家所说的,一切姻缘都是孽,就算是两情相悦,也要挫折重重。” 顾心芸道:“也许爱情就像这芑一样,虽是苦的,但却能给生活增添色彩。”月然道:“但是历经了苦难,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所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两情相悦什么困难都无法阻拦。” 不由得忘了一眼顾心芸,顾心芸亦向他看来,四目相投,不禁有千言万语,但却尽在不言中。曲洛繁信中反复念着玲玥的话,想着自己,他对月然的一厢情愿又会什么结果?霎时间想明白了,既是一厢情愿,又何必苦苦追寻?不如放手,让他享有自由,以他的快乐为自己的快乐。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轻松。

月然突发奇想道:“芸妹,你轻功是极好。但内外功夫均是与你这轻功极不相称。不如明天开始我教你武功。” 玲玥道:“哥哥,你要收徒吗?” 顾心芸心中一喜,却又担心起来,道:“我不作他徒弟。” 月然眉头一皱,还未明白,玲玥却已知原因,道:“教武功不一定要拜师呀!同辈之间亦可以切磋。”月然这才明白道:“对,对。不拜师。只是没经过师父同意恐怕不好。” 曲洛繁奇道:“月然哥哥,你那个师父到底是谁?” 月然已经知道说漏了嘴,又不知如何解释。

这时听有一女子声音道:“有何不可?” 玲玥一听声音就知是赵敏。赵敏走近,月然、玲玥只叫了声“师娘”,就再也没说话,赵敏自是心中酸苦。月然道:“师娘既然答应了。那我明天就开始教芸妹。”躬身一揖,道:“师娘我累了。先去睡了。” 玲玥也跟着去了。赵敏自是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们。曲洛繁、顾心芸望望月然,又望望赵敏,是在搞不清这三师徒的关系。

次日,月然便开始教顾心芸武功,自是从内功开始。可没两日,忽觉丹田之中有两股气互相激荡。甚是疼痛。月然不由得大急,正无奈之际,玲玥想起赵敏,月然赶紧扶着顾心芸去找他。这两日,两兄妹没跟赵敏说一句话,此时他们来找自己,甚是高兴。一问情由,立时为顾心芸把脉。惊道:“心芸,你是不是跟韦一笑学过内功?” 顾心芸点点头。月然这时已猜到情由道:“难道是这纯阳之力与芸妹原有内力有冲撞?” 赵敏道:“现在只有用外力将心芸体内的真气逼住,可能的话,一个逼入心脉,一个逼入肺脉,即可将两气分开,又可护心肺两脉,只要他以后不牵动内力就行了。”言下之意顾心芸的内功算是费了。

这样赵敏将顾心芸扶到床上,以她九阴真经之至阴之力、月然九阳真经之至阳之力牵引控制两股力量。一炷香后顾心芸已无大碍。月然喂她喝赵敏开的药,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顾心芸道:“千万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好心。只要学好外功一样能成为一流高手。” 月然道:“我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肯跟我学武?” 顾心芸笑道:“当然,我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顾心芸完全好了以后,就开始学外功。他极为聪明,半年间,除六脉神剑等需用内力的武功外,竟将月然的外功学去了七八成。

一年之期将界四人月然、玲玥、曲洛繁、顾心芸回到了长安。来到心芸客栈,顾心芸叹道:“一年前我们从这里出发,想不到时间会如此之快,现今又回到了这里。月然你说我的武功合格了吗?”“这可说不好说得找个机会试试。”近得店里,伙计见到顾心芸回来极是高兴。三人正要入内堂,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大声叫道:“叫你们掌柜出来。”声调极不礼貌,顾心芸道:“这位客官找家父什么事。”“这就是心芸姑娘了吧?果然是长安第一美女。”说毕上手摸向心芸的脸蛋,顾心芸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了去说道:“先生要打尖还是住店?”那人整了整衣衫道:“我要打尖,我是拜菩萨的。”这话一出全店伙计和顾心芸都不禁一振,顾心芸道:“拜菩萨好啊,不知是那位。”

“自然是火神。”

“客官笑话了,哪有这位菩萨?”

“有没有全在于心。”

两人一问一答甚是流利好像演戏的在对台词。曲洛繁有气,以为那人在调戏顾心芸。道:“心芸妹妹跟他啰嗦什么,赶出去就是了。”不由分说便向那人打去。

还没等顾心芸、伙计出言阻止,那人已被打出店外。曲洛繁回来说道:“对付这种人就得恨。” 顾心芸却皱眉道:“你闯大祸了。”月然走上来道:“闯祸?”顾心芸叹了口气,道:“月然哥哥,你是名门正派……” 月然奇道:“名门正派?我恐怕离这个词也远点。再说了,就算你是什么魔教妖女又怎样,心正即为正,心邪即为邪,我看得起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地位。”

顾世凡从后堂走了出来,道:“芸儿,这回来的人来头很大,责任就让我来担当吧,你先带月然和玲玥、曲姑娘到后堂去避一避没我吩咐千万别出来。小晴先把客人请走。” 顾心芸道:“爹,那你怎么办?这人到底是谁?” 顾世凡道:“这回恐怕连旗主也保不住咱们了。”曲洛繁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祸是我闯出来的,与心芸妹妹无关,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厉害。” 顾世凡皱起了眉头。月然向曲洛繁道:“繁妹,一切听顾叔叔的,走。”强运内力,拉着曲洛繁、玲玥,随顾心芸来到后堂。

三人到了内堂,月然竟看到顾心芸落泪,月然道:“心芸,对不起这都是曲洛繁闯的祸。”怎想,顾心芸突然抱住了月然道:“月然哥哥,我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月然先是一惊,随即抱紧他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不管你是名门公主也好,魔教妖女也好,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娶定你了。” 顾心芸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也爱你。但恐怕我们今生无缘,爹说过‘他想我能找到我自己的幸福,但只是因为我的美貌,我也许得为他牺牲’。这会为他牺牲的时候到了。希望你能谅解。” 月然更紧地抱住了她:“心芸你放心,我明白,俗话说自古忠义两难全父母之情和儿女私情又何尝不是呢?” 曲洛繁听到这里心里一阵酸楚。

不知过了多久,听玲玥道:“你们两人别哭了,心芸妹妹,我定能让你孝情两全。”两人均是一惊,玲玥笑道:“哥,你忘了心芸妹妹是厚土旗的香主的女儿了吗?你猜那人的爹是谁?” 月然道:“是明教的人?”玲玥不答,笑了笑拉着两人往外堂走,并道:“跟我来我定要你俩如愿以偿。那闹是之人被骂得够血林头。” 玲玥拉着曲洛繁的手走出来。

渐到外堂,只听得顾世凡道:“鹰王,小女刚才无意冒犯令公子,还请恕罪。”后接少时闹事那人的声音说:“别啰嗦了,快把人叫出来。”玲玥笑了一声道:“急什么急,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玲玥带曲洛繁走出大厅在场之人无不惊讶,顾世凡眉头深锁,深怪玲玥他们出来,怕他害了心芸,而闹事那人却甚喜,向他爹道:“爹就是她将孩儿打伤的,您一定要惩罚她。” 顾世凡更是惶恐,不知怎么善后。在这里最惊的还是鹰王。只见玲玥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殷爷爷,您从小就疼我,我一直想知道,您是疼我呢还是疼您儿子。”想不到那顾世凡口中的长上正是殷野王,殷野王笑道:“自然是疼我的小玲玥了,想不到冰儿的消息这么灵通,你们果然在这里。咦,月然呢?” 玲玥哼道:“我看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我哥哥吧。哥,还在里面不舍得出来哪。” 月然出来向殷野王拜道:“月然拜见殷爷爷。”殷野王道:“月然呀想不到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向顾世凡道:“顾香主有没有可以说话的地方?” 顾世凡道:“请进内堂。”随后在前引路,殷野王道:“不必了,你们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顾世凡应道:“是。”退在一旁。殷野王道:“月然,玲玥,顾心芸你们跟我进来我有话说。” 曲洛繁有意跟去,但月然向他挥挥手示意让她在这里等。

走廊里,顾心芸低声问到:“想不到你也是明教的人。”月然道:“你并非明教中人,只是与明教渊源甚深罢了。” 玲玥插嘴到:“心芸妹妹,这会放心了吧,我一定要你做我嫂子。” 月然怒道:“关你什么事?别瞎说。心芸还没答应呢。” 顾心芸抿嘴道:“如果你愿意我会答应的。”三人都笑了。

内堂,殷野王道:“月然,玲玥,冰儿结婚了。”月然问道:“什么?冰儿姐结婚,和谁呀?”玲玥道:“傻瓜,以他的性格除了你那位展师哥还有谁?” 殷野王道:“要不是有冰儿,恐怕颜垣早死了。他让你们去参加他的婚礼。” 月然想了想道:“殷爷爷帮我们祝福冰儿,我们不去了。”玲玥大吃一惊,道:“为什么?”月然道:“你忘了师父不让咱们上光明顶。” 玲玥虽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殷野王道:“冰儿早就猜到了,所以这次不是在光明顶。”随手递给玲玥、月然和顾心芸各一张请柬。

信中写道:

月然,玲玥,一年没见了,你们好吗?我已成人妻了,想请你们来,又怕你们用师命难违做借口,不来。所以地点就订在了海宁望江楼。八月十三正是大潮之时,咱兄妹四人再叙旧情。

其实那天我和俊扬结婚的一百天了,所以这次宴会只是一个英雄小宴,参加这次宴会的只有十人,乃是俊扬排出的当今武林少年高手前十名。所以务必要来呀。

师姐:冰儿

月然把信递给玲玥,打开请柬上写道:

明教地字门门主敬请各位少侠八月十三至海宁望江楼观潮。注:一贴一人,不带随从,无贴盖不接待,不许缺席。要保密,要不然就是与明教作对。

明教:冰儿

看完道:“冰儿真是的,请帖这样写未免也有些霸道。” 玲玥道:“我看恰到好处,抬高了这次宴会的地位,也让咱们这群孤傲的少年高手,不得不来,我看只有你这种人才让他在写一封信。” 殷野王又拿出一份请柬,道:“这是曲姑娘的,你们交给他吧。”

随后笑道:“看来心芸妹妹不用考试就武功合格了。” 顾心芸奇道:“为什么?”“你瞧冰儿都把她算作前十名了。”顾心芸道:“你又笑我一定是冰儿门主排错了。对了请柬左下角有个号是什么意思。”只见月然的请柬张写了个壹,玲玥的是叁,顾心芸的是拾,曲洛繁的是捌。玲玥想了想道:“想不出来,等见了冰儿姐问问他就知道了。”

玲玥道:“还有件事。殷爷爷,你也算的是我和哥哥的长辈亲人了,我想让您去提亲。” 月然、顾心芸、殷野王三人差点没被她吓着,殷野王道:“怎么,谁家幸运儿被我们玲姑娘看上了?” 玲玥瞥了月然、顾心芸一眼道:“哪是我呀,是哥哥看上心芸妹妹了。” 月然、顾心芸向是脸涨得通红。殷野王一惊:“这是真的?” 月然点点头。殷野王惊道:“这下糟了,我这次来就是来向顾世凡提亲的,光明顶那位少主看上了顾心云。” 玲玥道:“怕什么?他又不是什么真少主。” 玲玥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假张家血脉,又没当顾心芸是外人就说了出来。惊叹一声“什么?” 月然道:“这件事以后你自会明白。” 殷野王道:“但他毕竟是名义上的明教少主、无忌的儿子,” 殷野王稍一犹疑,便有打算,道:“如果是别人就算了,但月然怎能委屈。这要在心芸身世上做些文章就行了。” 月然茫然不懂。玲玥却道:“还是殷爷爷有办法。张代月胜在是‘少主’败也在‘少主’二字。既是明教少主,少夫人的出身就不能太低。” 月然道:“一个香主的女儿身份就不低了,更何况还是……” 殷野王道:“只要顾世凡说顾心芸是他的义女,不是亲生的不就行了?蝠王的徒弟这件事本就没几人知道。” 顾心芸大喜:“我本就是父亲捡来的孤儿。”听着话三人大惊,齐问:“真的?” 顾心芸点点头,旋又担心起来:“这会不会伤及真正少主和月然?”顾心芸单凭刚才几句对白,就大概猜出了眉目。这句话反使殷野王担心起来,不禁看了看月然。月然道:“师父说少主的身份隐秘不会让人轻易发现的。”说完脸上突然一红。玲玥道:“这倒不必担心,这样只会让朱元璋更坚信张代月就是少主。不会弄巧成拙的。” 殷野王道:“既然这样,我就去了。” 月然和顾心芸拘泥拜下,殷野王急忙还礼,道:“这可不敢当呀。” 玲玥道:“殷爷爷你就收了吧。不论教中尊卑,就算是谢媒了。”

晚上,殷野王到了顾世凡房里,寒暄过后,道:“顾兄,你好福气呀,有个好女儿,以后在明教恐怕会青云直上呀!” 以为他要为他儿子提亲,甚是不安。接着听殷野王道:“月然虽非明教中人,但两代教主都非常喜欢她。今后这明教教主之位恐怕都是他的。现今他看上了你的女儿,是你的福气。不过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月然的婚事还需教主同意,虽然不一定要向选皇后那样费劲,也要费一番周折。你记住无论如何,这都是对你的恩赐。在其大婚之前你女儿不能有任何闪失。还有做月然的夫人最重要的就是出身,所以在成婚之前必须知道心芸究竟是谁的女儿。”听到这里,本来很是高兴的顾世凡突然一震,脸上突现愁云。殷野王站起来拍拍顾世凡的肩道:“这件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一句,否则不单你,就连月然也保不住你女儿。”转身出房。

心芸房中,顾心芸忍不住问道:“月然哥哥,你在教中是什么身份为何鹰王如此对你。” 月然叹了口气,道:“芸妹,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这样可能会害了你。不过我现在可能已经害了你!” 顾心芸捂住月然的嘴、扑入月然怀中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死都愿意。”这时玲玥进屋来道:“哥哥,还是让我来告诉他吧。我和哥哥并非明教中人,殷爷爷如此只是因为我俩是张教主的徒弟,哥哥更是他师父的入室大弟子,地位自然又比那个假少主要高。” 顾心芸又道:“那鹰王又怎会让你娶我。” 玲玥笑了笑,“你可知我师娘是谁?” 顾心芸恍然大悟,“元朝郡主赵敏。”

第十章 新婚宴结义十兄弟

从长安城,月然、玲玥、顾心芸、曲洛繁一路游山玩水到海宁竟花了两个多月。钱塘怒潮,天下闻名。每年中秋时分,来到海边观潮赏月的游客,总是多如过江之鲫。岸边挤满了大大小小停泊的船支。至望江楼下,见此楼与其说是酒楼,不如说是山庄,来往宾客络绎不绝。顾心芸叹道:“我真羡慕地字门可在这种地方开分舵。”只听一人笑道:“顾姑娘,你若嫁给月然,厚土其恐怕就要越为五旗之首了。”三人往声音处看去,见一女子在楼的最高处含笑以待。顾心芸道:“姐姐何必与我开玩笑。谁不知道冰儿姐姐是杨教主的爱徒,我怎可与你相比。”楼上那人正是地字门门主、月然的师姐冰儿。这时展俊扬已从楼上下来,道:“冰儿,怎可与月然相比。” 月然道:“展师哥好福气呀!” 玲玥笑道:“指不定是福气还是霉气。咱们这位冰儿师姐可不是好惹的。” 冰儿从楼上跃下道:“好呀!玲玥又在笑话人了。找打。” 玲玥一闪身轻巧地闭过了这一拳。展俊扬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殷公子和水姑娘已经到了,正在内厅。” 曲洛繁喜道:“表姐来了?”说就飞一样的跑了进去。
月然、玲玥、顾心芸随展俊扬走入内堂,展俊扬趁冰儿和玲玥、顾心芸说话,走到月然身边道:“属下,介于有许多人在旁,无法向少主行属下之礼,还请少主恕罪。” 月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展师哥,我虽是张无忌之子,但爹爹已非当年的张教主,不是什么少主了,咱俩师兄弟一场就叫我月然就行了。” 展俊扬躬了一半身子,道:“少主救了属下和父亲的命,我的命早就属于您了,对于此事属下绝不敢僭越。” 
顾心芸过来问道:“展公子在和月然哥哥说什么?” 展俊扬退了一步,以示对少主的尊敬。月然又叹了口气,向顾心芸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顾心芸笑了笑,问展俊扬道:“展公子,你为何将我算在少年十强之内?” 展俊扬道:“顾姑娘是韦蝠王的徒弟,又与我们的第一——月然学了一年的武功,自然可位居少年十强之内。再说这聚会只有有请柬才能来,在下自然不能将月然的心上人拒之门外,他降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顾心芸满脸飞红,神色甚是拘泥,月然道:“就凭你这几句话就可赐你死罪知道吗!” 展俊扬笑道:“谢月然赐罪。”冰儿笑道:“好,那我这个师姐只有陪他死了。”
月然笑了一笑问道:“第一?你到底是怎排的?”殷融阳、曲洛繁、水星宇从屋内走出来道:“月然还不知道吗?请柬上的数字就是排名呀!” 曲洛繁问道:“月然是第一,玲玥是第三,那第二是谁?”冰儿笑了笑,道:“玲玥妹妹必然知道。”大家齐向望去。玲玥脸一红,随即满脸气愤,道:“可宗宇那小子曾栽在我手里,居然会排我前头展俊扬你是什么意思。” 展俊扬道:“你智计比他高,但单论武功确非他对手。”随即叹气道:“若论文武双全当今武林才俊无一能及,只可惜此人武不及月然,智不及玲玥。”
这时只听外堂有杯盘掉地之声。水星宇的冰冷眼光一如既往,道:“看来第二名来了。” 冰儿疑道:“什么?” 水星宇笑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可宗宇无论是什么女子,只要见到他的真面目,死在他手里都甘愿,这时只是掉几只杯子已是小事了。我们不把天下男人放在眼里的玲玥就是一个例子。” 玲玥脸又是一红,他总有千万智计,这时只是一个小姑娘。不过玲玥毕竟是玲玥一霎那既回过神来,脑子一清醒,即觉不对,道:“这不是宇哥。”众人一惊,亦觉不对,便都来到前堂。
见两个二十几岁的少年,正要闯进内堂,几名地字门门下教众阻拦,冰儿喝道:“小影,小亭,住手,来者是客。”两名门徒轻轻一跃便至众人身后。冰儿道:“不知两位是?今日来此是了什么?”其中一人道:“在下林浩祥,这位是我师哥陈育仁,乃是昆仑门下。听说今日这里开英雄小宴,特来此赴宴。” 展俊扬低声道:“我让他们保密就是怕武林二流之人来捣乱。想不到消息还是泄漏了。”这时门外一衣衫褴褛之人,道:“看来这场游戏展兄是输了。竟然说他们是武林前十名,未免太看轻武林的少年英雄了吧。” 林浩祥、陈育仁登时满脸怒色。展俊扬答道:“他们是自己闯进来的,非我邀请来的。连几个小婢都打不过的人怎能算在其内。” 衣衫褴褛之人,一瞥旁边,见到月然说道:“月然兄,你果然在这里?” 那人正是江杰。月然道:“展师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玲玥道:“想必是江杰和你展师哥约好,以明教之名将武林十大少年高手聚集一堂,看看明教和丐帮之选是否相同。” “玲玥姑娘果然聪明,怪不得可宗宇也栽在你手里。”
这时,屋外一人闪进,除了玲玥和月然谁也没看清楚,一进来即向玲玥攻来,一招妙手空空直取玲玥腰间匕首,玲玥虽见此人,但要阻他取刀亦已不及,便顺手一指少泽剑,那人左手扇子一挥,正巧打在玲玥左手上,但就在此时,玲玥右手已夺回匕首,还于腰间。那人还扇后退长身而立,玉树临风,惹得在场女子无不心动,连月然都给比下去了,正是可宗宇。向月然躬身一礼,道:“大哥我来迟了。”江杰道:“好十大高手终于来齐了。” 可宗宇笑道:“丐帮打狗棒法,降龙十八掌,我在大哥那里已经见过,今日不妨见见正统。”两人本是宿敌,月然在才稍微收敛,是故,两句话便要打起来。展俊扬道:“两位何必如此认真。今日如果打起来,恐怕在场所有女宾都要与江兄为敌了。刚才可兄与玲玥三攻一守真是精彩。” 玲玥道:“展师哥错了两点,第一,并非所有女宾,我偏要与之作对。第二,有人出手偷袭并不光彩,而且没用。”可宗宇笑道:“玲玥你亦错了两点,第一,展兄不是错了两点,而是三点,还有一点是刚才四招均是攻招儿。” 展俊扬等均望向月然求证,月然点点头,道:“你们两一见面就吵架。还有一点呢?” 可宗宇接道:“并非没用,玲玥不妨瞧瞧你的左手。” 玲玥抬起左手,手背上果然有一个长长的红印。可宗宇续道:“不仅如此,我还替大哥教训了那两个狂徒一下。”众人这才想起那闹事之人。往他们方看,见林浩祥的衣衫被玲玥的无形见气所割,还隐隐有血迹渗出。这连林浩祥自己也没注意到。水星宇道:“好厉害的一招,以攻代守,攻得却如此漂亮。” 玲玥道:“这次算你赢一回。” 可宗宇却向月然道:“在大哥面前献丑了。” 月然笑道:“二弟何必如此谦虚,刚才那招确实漂亮。为兄亦是大开眼界。” 可宗宇道:“刚才那招本无甚名堂但经大哥一赞只怕要流芳百世了。” 展俊扬想到:少主果然又一套,这样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的人,既然对少主如此伏贴。
林浩祥道:“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冰儿道:“暗箭?两位不妨找找可有一只暗器。”二人也想到这点,心底亦有些害怕,但因自视武功一流,又想对方还有不少女子,要承认自己武功输于这许多女子,未免有些不甘心,壮胆道:“我二人只是一时不小心才中计,真正较量你们根本不是我们剑阵的对手。” 可宗宇道:“计?我若是计,恐怕你们早已是无葬身之地了。”向月然道:“大哥,我去杀了他们。” 月然未及阻拦,玲玥抓住可宗宇道:“此种败类岂需你出手。不怕脏了你的扇子。”对顾心芸道:“你不是说你够不上武林前十名吗?今日不如你拿他们证明一下。” 顾心芸道:“你要我一对二?” 月然笑了笑道:“芸妹,你不要对自己没信心,他们的武功应在你之下。就算有危险我会帮你的,受不了伤。” 可宗宇道:“放心吧!大哥要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就当不了我大哥了。” 可宗宇除了玲玥和月然谁也不放在眼里,只因为顾心芸是月然的意中人,才对她特别注意。江杰插嘴道:“我暗中查访,展兄的十大高手排名基本同意。只有这第十名,顾姑娘的武功我觉得还有一个人在她之上。”展俊扬道:“不知江兄所说何人?” 江杰道:“华山派欧阳羽。”展俊扬道:“ 此人我与其交过手,他的武功只是将华山武功练至巅峰,但华山毕竟不能与少林、武当等相提并论。” 冰儿道:“扬哥此言差矣。华山武功之中有一套剑法,如将六脉神剑算做气功,此剑法可称世间剑法之第一。只是在华山派内,失传已久而已。”言下之意:华山派眼下的武功不值一提。只见屋外进来一人,道:“华山武功是否不值一提,好像不应由你们评断。” 玲玥一笑道:“这事是不应由我们评断,应以武功见真章。今日咱们就在这里,来一个打擂台,四个人比一比,谁强就谁来坐这第十把交椅。” 曲洛繁问道:“四人?” 玲玥道:“是四人,那两人不是也想一试吗?” 林浩祥见他们提到自己,高声道:“比就比。” 水星宇低声道:“就凭没有自知之明这一点既没资格进这十强。”
冰儿让地字门门下教徒将客人请走,就在这大堂之内,摆开擂台。先是林浩祥对顾心芸、陈育仁对欧阳羽。战前,玲玥在顾心芸耳边说了几句话,顾心芸点点头道:“我试试吧!”
两边同时开战,过不出众人所料,林浩祥和陈育仁武功最多只是二流境界,与欧阳羽都差一个级别。林浩祥和陈育仁的武功不相伯仲,而顾心芸、欧阳羽的武功众人已看出孰强孰若:陈育仁对欧阳羽,陈育仁至少带了七八处剑伤,不但如此欧阳羽身上还有一道血迹,不知是溅上的,还是自己伤了,但这一无关紧要,因为他已输了,顾心芸对林浩祥,只是以轻功游走找机会逼近,是故,林浩祥没伤一处,剑尖已抵在林浩祥颈上,正是未伤对手之丝毫已至对手于死地,要有这样之功夫,不但必须高出对手甚多,还要有一定智计。这正是玲玥对顾心芸说的要旨,让欧阳羽不战而退。而欧阳羽似乎没看出这一点般,要与顾心芸打决赛。江杰对展俊扬道:“看来这次是我输了。这决赛就不用比了。” 欧阳羽好像只听到了后半句话,朗声道:“你们终于明白了,我才是这十强之选,我不但要当进前十,还要把名次提到更高。” 曲洛繁含笑道:“江少帮主,你这位朋友是脸皮厚,还是根本就是个草包?要不要我去跟他说明白?” 月然微怒道:“洛繁,怎可这样说话!”江杰道:“月然兄,何必认真,都是我识人不明。”对曲洛繁道:“多谢曲姑娘好意。这种人还是让他吃点苦头的好!”说毕又摇摇头。
第二场开始,玲玥道:“心芸妹妹,既然他自称学尽华山派精华,你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天下第一剑法。” 玲玥对欧阳羽的怒意大生,想起他在害死兰心、胡稳,险意中人可宗宇于不义,更想顾心芸打得他打败,甚至遍体鳞伤。顾心芸一惊,毕竟这独孤九剑顾心芸还未全。望了望月然,月然点点头示意照做。顾心芸一招破剑式应手而出。欧阳羽立时一愣,见这剑法以快制敌,变化万千,时刚时柔,刚柔并济,无疑是华山剑法,但其中他竟一种变化都没见过,不由一惊,最惊的还是这剑法他居然百招都接不了。第八十三招欧阳羽已成了顾心芸得剑下之囚。
这一下连月然都呆了,欧阳羽的武功亦可入一流之境,曲洛繁如想胜他亦应在百招之外,如此大胜实是骇人听闻,赵敏所说将外功练至巅峰即可入武林高手之境果然不假。江杰道:“世上竟有如此剑法,不知如何破解?” 可宗宇脸突然黯然道:“如有破解之法,我也不会惨败于大哥剑下。” 月然一笑道:“世间没有无法破解之武功,只要有招,即可取胜,这正是独孤九剑无招胜有招之要诀。独孤九剑道是无招,其实有招,有招既可用内功破解。自古内功胜外功,所以我一直以为学太多外功无用,但看完这场决战,恐怕我是错了,武无止境啊!” 玲玥道:“你终于承认这一点了,太不容易了。”要知道月然在武学方面,只有对学太多外功有无用处这一点上与他父亲张无忌有异议,今日他终于传承了其父阴阳熔体功外,所有武功和意识,武功越顶指日可待。
正在众人谈话之际,欧阳羽竟挺身将自己胸膛,挺向剑尖。顾心芸一惊慌忙收剑,谁知这竟是欧阳羽之计:顾心芸收剑之际,破绽大漏,左手一招华山绝技鹰蛇生死搏,竟扣住了顾心芸脉门,这时种人才发现欧阳羽的左手比右手灵活多了。这一变化,在场之人除可宗宇和玲玥心有城府遇事不惊外,无不骇然之色跃染脸上,月然更是不由得蹋前一步。欧阳羽道:“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又对顾心芸道:“小美人,你现在知道我比你强了吧?” 顾心芸微一挣扎,水深玉佩掉落了下来。顾心芸挣脱不开道:“你如此做,胜之不武。非英雄所为。” 欧阳羽笑了笑道:“成王败寇,你没听说过吗?” 江杰道:“欧阳兄,我真看错了你,想不到你是个阴险小人。” 欧阳羽奸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正人君子了?想在我就奸给你看。小美人,跟我去风流一下吧!哈哈!”就在欧阳羽大笑之时,他扣住顾心芸的手,两腿,同时渗出血来,随着一阵剧痛,欧阳羽的手再也抓不住顾心芸。月然终于出手了,因为他不可能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受苦,这三剑六脉神剑,让欧阳羽永远站不起来,也永远无法用右手拿任何东西,他从没这样狠过,因为他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他绝不允许自己深爱的人被人调戏!欧阳羽一放开顾心芸,月然立即将顾心芸抱了过来,越抱越紧,口中不停的叫着:“芸妹芸妹,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顾心芸亦抱住他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两人都流下了眼泪。不知多长时间,两人才分开。顾心芸这时才发现家传玉佩不见,到处寻找。可宗宇首先看到那块玉佩,捡起来道:“是这个吗?”等到细看之下,不觉一惊,只是拿着并不还给顾心芸。玲玥不知为何生气起来,抢过玉佩交给顾心芸。
一段风雨总算过去了,欧阳羽被抬到内堂,疗伤,冰儿派人将他送回华山,不过这三剑之伤,非张无忌师徒无人能救。
宴会终于开始了。酒过三巡。江杰举杯向可宗宇道:“可兄,有件事我错怪你了。” 可宗宇道:“是吗?” 江杰道:“当日在华山宗星洞内,我丐帮四名净衣长老,还有华山派段清音,崆峒秦英猝死,我认定是可兄所为,但我察过,发现段清音紧紧抓着欧阳羽衣角,而且具伤口来看必是一个惯使左手的人所为。”这就是当日玲玥的真凭实据。江杰道:“出来想找可兄问清楚,可你和月然兄已走,欧阳羽又极力添油加醋,那时我……唉,总之是错怪了你。”举杯,将酒喝了。可兄,蔑视之意虽不减,但是将酒却喝了。曲洛繁道:“想不到华山派会弄成这样,先是鲜于通,再是欧阳羽,亏还是什么名门正派。” 可宗宇轻蔑地道:“名门正派?” 殷融阳苦笑道:“名门正派都快成卑鄙小人代名词了。” 月然道:“张三丰张真人曾说过‘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但正是正,邪是邪,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若非这样,今日江杰你也不会在这里和冰儿、展师哥喝酒了!” 江杰叹了口气问道:“对了,你为什么要走?不等我?” 月然黯然道:“当时有个人来找我,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所以就走了。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我错了!”低头到了碗酒,一口干了。展俊扬道:“这是我本不该管。但月然你恐怕是大错特错了。他毕竟是你……”还没说完,已被玲玥喝止,月然又喝了一碗酒,神色甚是凄苦,那毕竟是他一生最崇敬的人,竟成了他的父亲——将他抛弃了二十年的父亲。可宗宇似乎想到了什么,先是欢喜后是忧愁,但神色却无变化。曲洛繁、殷融阳、冰儿都听地不明不白,冰儿问展俊扬,展俊扬却只是摇头。
玲玥听月然提起父亲心里亦感难受,但极力掩饰,避这伤心之处,道:“哥,这开心的日子,不要想他好吗?” 月然收拾心情,点点头。玲玥道:“既然大家都没有误会了,咱们不如交个朋友,结为异姓兄妹吧!” 江杰等大喜,均道求之不得。唯有展俊扬和可宗宇不说话。展俊扬低声向玲玥道:“异姓兄妹?我怎担当的起呀!” 玲玥低声跟他道:“如果你不敢,就当它是命令吧!” 展俊扬低声道:“这……”叹了口气道:“属下遵命。” 玲玥看看可宗宇道:“宇哥!你要故意让我不开心是不是?” 可宗宇道:“好!我答应!拿酒杯,到玲玥面前道:“喝了它,这全都是为了你,我和他们是兄弟,但我只当月然是兄弟。” 玲玥惊道:“我呢?” 可宗宇笑道:“你是我妻子呀!” 玲玥的脸立刻红了下来。月然道:“既然结兄弟,当然要凭年龄,自然是展师哥大了。” 展俊扬差点晕倒,一个做属下的,与少主结兄弟已是僭越,何况是长与他,更何况是明知对方身份之时,心中揣踹,不知应如何了结,满脸难色。正要说话,听可宗宇道:“大哥此法不行!在座的大半都是孤儿,上哪里去找生辰八字?”众人均称是。展俊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月然道:“那该怎么办?” 可宗宇道:“这是英雄小会,自是论武功。就以展兄所排名次怎样?”个人均称好,月然既然推不掉,也只能坐上这“大哥”之位。众人就此结义。最高兴却是玲玥,道:“这回我终于可以不做最小的那一个了?” 顾心芸等齐向玲玥躬身道:“三姐!”
自月然而下可宗宇、玲玥、冰儿、殷融阳、展俊扬、江杰、曲洛繁、水星宇,最后便是十妹顾心芸,这十大少年高手月然、玲玥先不算,就说江杰这丐帮少帮主、殷融阳这武当未来掌门,展俊扬是明教厚土旗旗主,冰儿是明教地字门门主、曲洛繁亦是峨嵋第六任掌门之选……更何况可宗宇的身世仍旧是个谜,此十人联阙江湖,恐怕朱元璋出巡,也要让个道,只要同心,别说武林,天下亦可说是唾手可得。月然终于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班底。
众人正在高兴之际,一地字门门徒,进来向冰儿禀报道:“门主,少主来了。” 展俊扬一惊,看看月然这才想到光明顶还有一个“少主”,悄声向月然道:“大哥,这该怎么办?”在他眼里,却只有月然这个真少主。玲玥道:“此人心术不正,恐怕此来没那么简单。” 展俊扬道:“要不要找个外人将他赶走,他武功并不高。” 月然道:“此举万万不可,他毕竟还是名义上的明教少主,在明教的地方将他赶走,恐对地字门不利。”只听冰儿道:“咱们在此聚会,极为隐秘,本教之内也极少人知晓此事,我还特别不让这个少主知道此事,怕他搅局。怎么他却来了?”水星宇道:“明教之内,众人对此人甚是尊敬,他从知情人口中套话,亦未可知。” 冰儿摇头道:“不瞒各位兄弟,可能是众位明教前辈,素知此人非正人君子,很多事均不跟他说。” 曲洛繁奇道:“张教主的儿子怎会非正人君子?” 玲玥拍了拍月然笑了笑,月然脸露悲苦之色。这都被可宗宇看到了。殷融阳道:“可能他是赵敏儿子的关系吧!” 月然摇摇头,又喝了碗酒,脸色越来越难看。江杰忽然想到欧阳羽,道:“看来是欧阳羽告诉他的,他俩关系很好,要不是当日张代月在旁说话,我也不只如此轻信于欧阳羽。”
这时,张代月已然进来,已进来,便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对顾心芸道:“芸妹,听说……”还未说完,可宗宇一招已打在了张代月脸上,此招极其迅速,张代月别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亦避不开,可宗宇道:“芸妹也是你叫的?” 张代月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可宗宇一笑又是一掌。这次却是月然道:“二弟,算了,够了,他毕竟还是明教的少主。” 月然刚说完,玲玥向冰儿等道:“各位弟妹,咱们就此告辞,日后有缘再聚。”拉着月然、顾心芸走出后堂。可宗宇向张代月轻蔑一笑,追了出去。展俊扬道:“这样的少主不要也罢。只会给张教主丢脸。哼!此宴是英雄会,既然有非英雄之人在,大家就散了吧!” 

英雄小宴就此收场,张代月颜面尽失,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英雄小宴就此收场,冰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面对“少主”;英雄小宴就此收场,江杰等更是对展俊扬对张代月的态度甚是不解;英雄小宴就此收场,似乎预示着什么……

 楼主| 发表于 2007-2-7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皇室难情人成公主

月然、顾心芸、玲玥、可宗宇离开望江楼。月然道:“玲玥,你这样出来,冰儿怎么办?张代月毕竟还是明教的少主!” 玲玥道:“哥哥,不必担心,杨教主,不会为了那个只会仗着姓张到处招摇的‘少主’惩罚冰儿和展俊扬的。放心!”又道:“张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我讨厌看见他。而且我想他这次来是为了心芸妹妹拒婚的事,所以只有走了。” 顾心芸歉然道:“对不起都是为了我。” 月然抱住她道:“不管你的事,这是我和他的问题。” 
可宗宇道:“大哥准备去那里?” 月然道:“天下之大,去那里不行。不如二弟和我们一起游山玩水,玲玥也好有个伴。” 可宗宇道:“好,我也正由此意!不如先去我家转转,怎样?” 玲玥拍手道:“好啊,好啊,我正想到应天府看看,顺便进皇宫去见见皇帝。” 可宗宇笑道:“玲玥既然有此心愿宗宇愿意奉陪。”
应天城下,四人进城,玲玥、月然今次进城可与上次大大不同,首先上次是救人,这次是游玩,其次,上次是城中要处死囚犯,今次张灯结彩,原来朱元璋的和孝公主要嫁给波斯王子为妻。
可宗宇带众人来到一座大宅前,门上挂着“太师府”的匾额。玲玥笑道:“不先去皇宫,先去闯闯这天下第一高手的府邸也不错。”这正是可靳轩的府邸。可宗宇向他一笑道:“这是我家!” 月然听得一晃,退了一步。顾心芸问道:“月然哥哥,怎么了?” 玲玥低声道:“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吧!或许宇哥不会害我们的。”进得府来,众仆人,均躬身道:“少爷,您回来了。” 可宗宇点头道:“我爹呢?”一人道:“老爷还在朝上,今天好像有什么大事。” 可宗宇又点点头,对月然道:“大哥先去大厅等候,我去换件衣服。”说完就去了。一仆人引三人来到大厅,奉上香茗就出去了。
顾心芸见四下无人,问道:“月然哥哥,你刚才怎么了?” 月然道:“想不到,二弟竟是可靳轩的儿子。玲玥,怎么办?” 玲玥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有希望宇哥什么也不知道,否则咱们别想逃出这太师府。以你我的武功,不可能打败他父子联手,更何况还是在京城。” 顾心芸惊问道:“什么,这是为什么?二哥不是很喜欢三姐的吗?” 月然道:“你不是说过,爱情和忠孝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你会选忠孝的吗?就是这个原因。” 顾心芸道:“你说清楚点!” 月然摇头道:“你还是少知道点的好。” 玲玥叹了口气道:“哥,你认为你不对她说,可靳轩就会放过他吗?还是让心芸妹妹死得明白点吧。” 月然道:“我早说过,我爱上了你就等于害了你。我就是明教的那个真正少主。” 顾心芸退了一步道:“什么这是真的?” 月然道:“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 顾心芸道:“不,看来我是配不上你了。” 月然道:“芸妹,你说什么?” 顾心芸黯然道:“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自然配不上你了。不过能陪你死我已是很高兴的了!”
屋外,可宗宇道:“你们谁都不会死。我早该猜到你是张无忌之子。” 玲玥笑道:“我也早该猜到你是可靳轩之子。” 可宗宇道:“看来你早知道,我会在门外偷听。”玲玥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让你了解清楚不是更好。” 可宗宇道:“你不怕我,抓你杀你。” 玲玥道:“我为何要怕。第一,你不是这种人;第二,你要抓我们你早就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第三,你已确认,我们再狡辩已是无谓。” 可宗宇一笑道:“看来我什么事都让你看穿了?” 玲玥摇头道:“我起码不知道,你不想抓我们,但又把我们弄到这里是为什么?” 可宗宇道:“是为了弄清两件事,第一件你已经猜到了,我要你亲口说明,你是张无忌之子。” 玲玥:“第二件是为了心芸妹妹?” 可宗宇、顾心芸、月然同时一惊,齐问:“你怎知道?” 玲玥道:“当日你在望江楼,拾起心芸妹妹掉在地上的玉佩,呆呆出神,我就知道,你和他有问题,想不到是真的!”说这一脸醋意。可宗宇抱住玲玥道:“我找她是真的,但不像你想得那样!” 玲玥登时有喜色,转头望着他。顾心芸急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快说!”可宗宇笑道:“大哥的女人我怎敢抢呢?不过真的有人跟大哥争。” 月然不禁一振道:“什么?” 可宗宇道:“是这样。皇上还是和尚时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但那时皇上毕竟还是个出家人,就将女儿送了人。后来,当了皇上后,找回了一个女儿,封为和孝公主。另一个还没找到。两个女儿身上各有半块玉佩。这是那位和孝公主的。”说着将半块玉佩交给顾心芸,续道:“但我没见过和孝公主,十妹又有父亲,我不敢确认,唯有让你亲口承认十妹是顾世凡的义女。”顾心芸拿出自己的玉佩,两半玉佩恰巧合在一起。月然、玲玥、顾心芸,同时呆住,顾心芸摇头,两眼眶中含着泪花道:“月然哥哥,咱俩今生无缘了。” 月然亦哽咽道:“不,不,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月然今生只爱你一个!” 顾心芸被明教香主养大,自小认为朱元璋是明教最大的叛徒,一个叛徒的女儿自然配不上少主了。
可宗宇叹了口气道:“三个月前,有位波斯王子来进见皇上。看上了和孝公主,皇上为两国邦交答应了,和孝公主本不愿意,但这是政治婚姻也没有办法。可波斯王子却操之过急,一天晚上竟……竟毁了和孝公主清白。和孝公主看见自己的守宫砂消失,就羞愧自尽了。”听到这里,顾心芸、玲玥和月然同时露出悲色。顾心芸道:“想不到我竟有这样一位贞节姐姐。” 玲玥道:“好一位贞节烈女。”瞟了可宗宇一眼道:“今后,我的守宫砂要是这样没了,我也会这样。” 可宗宇道:“那我可舍不得。”续道:“后来,皇上就想起了,和孝公主的这个妹妹……”看了顾心芸、月然一眼,顿了顿道:“皇上命我在这一月之内,现在已过十日。找到公主——也就是十妹。为了江山社稷,代和孝公主成婚。现在已过十日,日期应就在二十天后。” 月然道:“天地茫茫,早已个人又如大海捞针,更何况你不知道她叫什么,长什么样。” 可宗宇点点头道:“这时我接到请柬,想起了丐帮。” 玲玥道:“因此你才去望江楼,希望江杰看在大哥面上,帮我找公主。丐帮弟子满天下,找个人自然不是难事。但在望江楼上就见到了这半块玉佩。” 可宗宇点点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玲玥笑道:“宇哥,你这功,可立大了。既帮朱元璋抓住了张无忌的儿子和女儿,免除后顾之忧,又找到公主。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可宗宇道:“不,不,你们只要有一方跟我进宫就行了。” 玲玥道:“你想谁跟你回去?” 月然道:“二弟,我跟你去见朱元璋。” 可宗宇一惊道:“不,大哥,你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为了皇上背叛我最敬重的人。” 月然道:“可要是芸妹去,她的贞洁,就……” 顾心芸道:“我已配不上你。能为你死,已是我最大的福分,更别提什么贞节了。” 玲玥笑道:“哥,你放心。以宇哥的聪明才智,还保不住一颗守宫砂吗?” 可宗宇黯然道:“守宫砂我可保不住。” 玲玥道:“什么?” 可宗宇黯然道:“你忘了,和孝公主的守宫砂,早已没了?不过十妹的守宫砂,由谁破就不一定了。” 玲玥一惊,忽然想起一事。玲玥道:“糟了,你不是想……下流,可宗宇,我看错你了。哥,今日咱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能作如此之事。” 可宗宇道:“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不想委屈十妹,随便找个人……”还没说完,玲玥就打了他一记耳光,道:“你还说!” 可宗宇道:“玲玥,你们若不答应江山社稷,就将毁于一旦。” 玲玥怒道:“朱元璋的江山关我屁事?”可宗宇狠下心道:“反正你们不做别想离开这天师府。”月然道:“你们俩到底再说什么?” 玲玥瞪可宗宇了一眼,怒道:“你跟他说。” 可宗宇歉然道:“大哥我是希望你在这二十日内破了十妹的守宫砂。”话虽含蓄,但大家到听懂了,月然虽未学过医术,但亦明白守宫砂一旦点上,除非失身或嫁人决不会退去。月然道:“二弟你怎可以……?”不知是气是惊,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宗宇来到顾心芸面前道:“十妹,你姐姐这样一死,你知道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吗?大明江山初定,是经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呀!” 玲玥道:“大明江山不稳?这正好是师父夺回皇位的好时机!” 可宗宇一惊竟忘了这点。月然道:“妹妹,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我想父亲亦不想为了自己弄得中原百姓民不聊生,烽烟四起,血流成河呀!更何况还要引外敌入侵,如果中原再被外族侵略,咱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 月然从没像今天这样说过自己妹妹,玲玥下了一跳。可宗宇亦是大惊,想不到月然竟有如此胸襟,要知道,一旦成功,月然便是当朝太子了,更何况张无忌要复位是名正言顺的。其实天下武林归顺张家就是因为这种无人能及的气魄。
顾心芸听了这段话,似乎被镇住了,一会道:“不如,月然哥哥,我们试试?” 玲玥、月然、可宗宇下了一跳,回过神来,可宗宇立时脸有喜色,望着月然。月然、玲玥似乎很不自然,不知如何是好。顾心芸悠然道:“既然牺牲我一人可以换得百姓的安宁,你的性命有什么问题呢?” 月然有些不敢相信,盯着顾心芸。顾心芸道:“也许是我俩有缘无份,既然上天这样安排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我似乎懂了一件事情。” 月然问道:“什么?” 顾心芸道:“相爱不如相知。我与你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就已经足够了。我如果做了你的妻子,只会对你的前途有阻碍,这是我不想看到的!”明教中人不仅恨朱元璋,亦恨赵敏,认为如果没有她亦不会有这许多事。顾世凡从小教育她不能像赵敏这样,所以他只有选择离开月然。顾心芸道:“我们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 月然道:“我还是不明白,这与那件事有什么关联?” 顾心芸望着天空道:“我的心已经在你那里,我不想灵魂与肉体分开,只有将它也给你,我才能安心去波斯。如果能有你的孩子会更好,至少还有个念想。” 月然似乎亦明白了,拉着她的手道:“是啊。既然有缘无份,又何必执著,这只会令两个人都痛苦,不如听信命运的安排吧。相爱不如相知。让我们做一对红颜知己吧!” 顾心芸、月然两人目光相接,柔情无限,似乎世间没有了一切,只有爱情,只有这段有缘无份的爱情。玲玥、可宗宇痴痴的望着他们俩,不知他们的选择是对是错,也许他们还不明白。瞬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正在着悄无声息的一刻,屋顶有人笑道:“相爱不如相知。这算什么?心芸你真的想当另一个韩小昭。”四人齐向屋顶望去,是一中年美妇,正是赵敏。玲玥和月然一起认出,齐道:“师娘。” 赵敏叹了口气道:“你们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娘。”月然道:“也许是我们错了。您再等等吧,或许有一天我们会了解您的苦心。” 赵敏道:“我想我一定能等到那一天的,是吗?” 玲玥道:“一定。但也一定不是现在。” 赵敏转头对顾心芸道:“你真得甘心做小昭?我想你知道小昭是谁。” 顾心芸道:“是,为了月然哥哥,我什么都能做,何况是受相思之苦。” 赵敏道:“好!有胆量,有资格做我张家的媳妇。”旋又摇摇头道:“孩子,你与小昭不一样。无忌哥哥爱四个,月然却只爱你一个。所以名分是一定要有的,不能像小昭,空守一辈子。” 玲玥问道:“怎么有名分?” 赵敏道:“今晚你们就成亲,我给你们做主。”此话一出,玲玥、月然、顾心芸、可宗宇同时一惊。可宗宇道:“这,这怎么行。” 赵敏笑道:“亏你还自命聪明。难道成亲就一定让人知道吗?” 玲玥道:“对,世俗礼节,成了亲,就什么都能干了。” 顾心芸道:“那我岂不是一女嫁二夫?” 玲玥摇头道:“第一,你今晚是顾心芸嫁给月然,不是和孝公主;再者,二十日后,让哥哥写一纸休书不就完事了。世人决不知道一星半点。” 月然道:“那不是委屈芸妹了?” 顾心芸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那还管委屈不委屈。可宗宇道:“玲玥,你还真会想。可那里去着凤冠霞披呀!” 月然道:“结婚嘛,只是个形式,何必呢?繁文缛节,要那么多干嘛。” 顾心芸亦道:“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赵敏笑道:“可公子现在可以放月然走了吧!我们可不想见到可靳轩。” 可宗宇迟疑道:“这……” 玲玥捏了捏他的手,在他耳边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再说了,我哥不会骗你的。对了,太师府这边,还得你来摆平。总之二十日后一定有个,没有守宫砂的公主嫁给波斯王子。” 可宗宇似乎被他说得有点意乱情迷,连连点头。
客栈,还是那间客栈。房间,还是那间房间。赵敏为月然和顾心芸简单地办了一个婚礼,像张无忌和赵敏、周芷若的一样,不受世俗约束,只求一个名分,只求心之所安。
同样是这间客栈,月然和顾心芸度过了新婚的十九夜。今日天上繁星闪闪,漂亮极了,但却是两人在一起的最后一夜,顾心芸臂上那颗森红的守宫砂,早已退去。望着月空,月然拿着笔,只在纸上写了“休书”二字,再也写不下去了,呆呆的望着顾心芸。顾心芸道:“为什么不写了?” 月然笑道:“我实在不知该写什么,你是百般后、千般好,我不知用什么理由休你。不如你写,你休我!” 顾心芸捏了月然一下道:“那有妻子休丈夫的?” 月然笑道:“那怎么办?” 顾心芸叠起那张纸,扑到月然怀里道:“你不要休顾心芸了。她这一生只属于你一个。” 月然惊道:“那怎么成!” 顾心芸道:“反正明天要嫁给波斯王子的是我姐姐和孝公主。” 月然道:“我不是说这个,而是不但这一生,我要你下一生也属于我。不,生生世世。” 顾心芸道:“对,生生世世!月然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波斯王子碰我的!” 月然摇头道:“你能守多久?” 顾心芸毅然道:“能守多久是多久。总之,我是你的人。”将休书塞进月然怀里,道:“除非有一天,你真能写完这份休书。” 月然抱住她道:“这恐怕永远不可能。” 月然忽拉着顾心芸的手道:“不如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顾心芸听这话,已经忙坐起来道:“不,不行,月然哥哥,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做!你不能走。” 月然叹了口气,亦绝不可能摇摇头。顾心芸道:“月然哥哥,你虽然不承认,但你姓张,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在我看来你也不回避这件事,可见你心中已认了他们,至少你不恨他们。” 月然道:“他是我一生最崇敬的人,我怎会很他!” 顾心芸道:“所以,你有责任保护他!” 月然道:“那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呀!” 顾心芸摇头道:“我也不能让你为了我做个不信之人。而且我毕竟是朱元璋的女儿,已经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指着天上之繁星道:“那才是你真正的伴侣。”月然惊道:“为什么!身份不是问题。我师娘还是……” 顾心芸已不再让他说下去道:“我和教主夫人不同。让我们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夜吧!”吹熄了灯。
院子里,玲玥道:“师娘,你为什么要让心芸妹妹嫁给波斯王子。” 赵敏摇头道:“第一,你应叫心芸为大嫂;第二,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无忌哥哥的,他不想生灵涂炭。” 玲玥道:“师娘,师父和哥哥,不要复仇就算了,难道你也忘了我张家的大仇了吗?” 赵敏摇头道:“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但无忌哥哥这样做也没错。只要与我们的大业无损,就随他意吧!” 玲玥望了望房里道:“可哥哥他……”
这时可宗宇来了,赵敏笑了笑,对玲玥道:“这里一切就交给你了。”随即走了,离开了京城。
玲玥对可宗宇道:“你为什么让心芸妹妹跟你回去,而不是我和哥哥,我想我们俩对于朱元璋来说,比心芸妹妹更重要。” 可宗宇道:“我说过我不想为了皇上背叛我最敬重的,和最爱的人。” 玲玥道:“难道你不佩服朱元璋,爱你父亲吗?” 可宗宇摇摇头道:“皇上并不是一个值得敬重的人。他阴谋诡计太多,你爹爹和他的事我也知道,这完全是他的错。” 玲玥道:“那你爹爹呢?” 可宗宇道:“爹爹,我六位师兄被皇上杀死他竟无动于衷,所以现在我对他只是一种责任,他把我养大,我应还他点什么。” 玲玥问道:“你母亲呢?” 可宗宇眼圈了流出泪来他被我爹害死了。当年,爹爹为了帮皇上做一件事,仇家来了,将我娘杀了。” 玲玥一惊道:“是明教干的?” 可宗宇摇摇头。玲玥这才松了口气,道:“看来咱俩一样,都是没父母疼的人。”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快,还没睡已经天明了。月然和顾心芸最后道了别。月然同玲玥回武当山,他不想看到这场婚礼。可宗宇带着顾心芸进了宫。见到了,顾心芸耳闻已久,无缘得见的明教大叛徒朱元璋。顾心芸见到他满心都在想,怎么不想他下跪,因为她恨他。他不但丢弃了他,还害死了她姐姐,还拆散了她的美好姻缘。谁知朱元璋一见到顾心芸,已把抱住了她。连连道:“好女儿,我的好女儿!” 顾心芸有些不习惯,急忙挣开了他。朱元璋并不生气,仔细打量顾心芸道:“想不到竟如此相像,连我都分不出来,更别提那个王子了!”看了看顾心芸的手臂问可宗宇道:“公主的守宫砂是不是你弄掉的?” 可宗宇道:“不是。是一个真心爱公主的人。” 朱元璋眼漏杀意,但只是一瞬间,道:“他在那里,找进攻来我要好好谢他,以驸马之礼相待。” 朱元璋的凶光怎瞒的过可宗宇,答道:“那人已经走了。他视富贵如尘土。他真心爱公主不会害她的。” 朱元璋只好点点头。婚礼就在那天的午后举行了。风风光光,与之前的完全不同,但是能让顾心芸记住的只有她和月然那场简单的婚礼……

第十二章 郁郁欢罗敷有夫婿

一月后,武当山。月然跪在武当五侠张翠山,殷素素夫妇墓前。望天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错了,天下有那么多人,想做他的儿子,他是天下少年的楷模,我却不能理解他。爷爷,你说,上天让我和芸妹分开是不是惩罚我,爷爷,你会不会怪我将张家骨肉留在朱元璋那里。”这时,殷融阳过来道:“大哥,十妹来了,在紫霄宫里。” 月然站起来径向紫霄宫走去。
宫内只有一人,她跪在真武大帝像前,似乎在祷祝些什么。月然慢慢地走过去,轻声道:“芸妹?身子还好吗?” 顾心芸微微一震,看着月然道:“没有你在,我能好吗?” 月然仰头望着屋顶不敢看她,道:“他,他,没欺负你吧!” 顾心芸自然知道月然指的是波斯王子,道:“我没有让他,碰我一下。他好像对我姐的事有些愧疚,没对我用强,现在我有了身孕他更不敢动我了。”见月然仍只望着天花板,急问道:“你不会不相信我,以为这孩子不……”她全身颤抖,不敢说下去。月然一把抱住她,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你是我的妻子,我月然今生唯一爱的人。” 顾心芸欣然一笑道:“无论多苦,我一定将他养大,让他像他爹一样,做个顶替天立地的男儿。” 月然道:“你怎知是个男孩。” 顾心芸一惊,不知如何回答。月然叹然道:“不管男孩女孩,他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他姓什么。” 顾心芸道:“不,不,无论如何,我也要他知道他姓张。” 月然摇摇头道:“这只会害了你和孩子。”
突然,听见后堂声音大作,闯进两人,正是明教现任教主杨逍和月然的四妹冰儿,跟着殷融阳和杨不悔也进来了。一见月然和顾心芸,一惊道:“月然,你怎么在这里?那狗皇帝的公主呢?”月然看了看顾心芸,向杨逍道:“杨爷爷,芸妹,就是和孝公主。” 杨逍一惊道:“什么?” 月然道:“杨爷爷怎么了?” 杨逍道:“月然,对不起,此人我一定要杀!”一掌向顾心芸打去。月然一招轻轻隔开了这一掌。道:“为什么?” 杨逍道:“此人是朱元璋的女儿,他还有了波斯王子的孩子,这对复兴大业甚是不妙,就凭这一点他就决不能留,更何况,你却对他有情,我怕他会成为第二个……”她不说完,但谁都明白。顾心芸道:“杨教主,你放心,我不会成为第二个赵敏的。我绝不会害他的。”望了望月然道:“月然哥哥,我是朱元璋的女儿,你却是他的儿子,你出身尊贵,我怎配得上你,根本不可能。” 月然拉住她的手,对他连连摇头,意思是:不,什么身份地位全都是放屁,我只知道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杨逍却惊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不行,你绝不能留在世上。” 月然挡住杨逍道:“杨爷爷,你为什么,总要杀芸妹?” 杨不悔道:“月然,你让开吧,顾心芸既知你身份,就必须死。”月然带着求啃的语气道:“杨爷爷,你待我最好,小时候我要什么你都给我,今日也就放过芸妹吧!”冰儿亦求道:“教主,我不知道十妹知道了什么,但他绝不会害大哥的。” 殷融阳道:“是啊,外公,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十妹绝不会害大哥的。” 杨逍叹道:“要是月然有什么事,你十条命,都不够。” 顾心芸道:“杨教主,我知道你对我不放心,只要我将孩子生下来,就自杀,决不泄漏月然哥哥身世一字。” 月然道:“芸妹,不行。”对杨逍道:“杨爷爷,你再如此我要动手了。”杨逍道:“斩草除根,你今日别想走出紫霄宫。月然,对不起,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我也要杀了他,这都是为了你呀!” 月然突然跪下道:“杨爷爷,我请你放了芸妹。” 杨逍见月然跪下,急忙跪下还礼,扶起他道:“月然,你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 月然道:“杨爷爷,你不能杀芸妹呀?” 杨逍亦心软了道:“为什么?” 月然道:“杨爷爷,芸妹已是我的妻子了。” 杨逍、杨不悔、冰儿、殷融阳四人齐惊,杨逍道:“这是真的,噢,我知道了你是为了保顾心芸不死,才说出这种话的。” 月然摇摇头道:“不,在芸妹嫁给波斯王子前,已由师娘主婚。您可以问师娘和妹妹。” 杨逍道:“那此女更不能留。” 月然一惊。杨逍道:“背夫改嫁,不贞不洁,只会使明教和月然你蒙羞。” 月然摇摇头道:“不,波斯王子从没碰过他。” 杨逍道:“你怎能确定!再说了,没碰过他,怎会有孩子!” 月然看看顾心芸道:“这孩子是我的,是真真正正的张家骨血。” 杨逍、杨不悔、冰儿、殷融阳四人又是一惊,杨不悔道:“你能确定?”月然见大家还有疑虑道:“杨爷爷,要是不信,请四妹验验芸妹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大。”杨逍点点头。月然拉过顾心芸的手道:“我了你的贞节,你就让四妹验验吧!” 顾心芸点点头,伸出手,冰儿验后道:“教主,孩子至少已有一个半月。” 玲玥进来道:“杨爷爷,你现在确定了吧!” 杨逍仍有顾虑道:“那朱元璋怎能看不出来?怎么能放你出来?”顾心芸道:“其实我是代我孪生姐姐,就是真正的和孝公主嫁给波斯王子的,我姐姐在两月前被波斯王子强奸,才自杀的,所以时间正合适。”杨逍道:“那顾心芸你就更不能走了。” 月然惊道:“这又为何?” 杨逍道:“既然是月然你的孩子,就决不能让他落入朱元璋之手。万一有个闪失我们万死莫赎。” 玲玥拉进一人,正是可宗宇,道:“他,一定不会让嫂子和孩子有事的。” 冰儿、殷融阳齐道:“二哥!” 杨逍皱眉道:“他又是什么人?” 玲玥道:“这个杨爷爷,还是不要管得好,难道我和哥哥的婚事你都要管?”此语一出,杨逍即知,此人会是明教的姑爷,向他瞟了两眼。虽素知玲玥智计超人,但还是不放心,道:“不行。此人来历不明,不可轻信。”可宗宇道:“杨教主,十妹有我保护绝对无事,否则我又怎对得起大哥。” 杨逍忽隐约想起,当日他就是华山宗星洞洞主知他智计不凡,武功又不在月然之下,隐隐觉得不妥。
正在此时,忽听得屋顶上传来轻轻数响琴箫和鸣之声。只听得瑶琴铮铮铮连响三下,四名白衣妇女翩然落入殿中,手中各抱一具短琴,跟着箫声抑扬,四名黑衣妇女手执长箫,落入殿来。黑白相间,八名妇女分占八个方位,琴箫齐奏,音韵柔雅。一个身披淡黄轻纱的美女在乐声中缓步飘下,正是杨姐姐。
众人大惊,不知此为何人,唯杨逍、月然、玲玥见过她,道:“尊驾可是姓杨?” 杨姐姐一笑道:“杨教主好眼力。” 殷融阳道:“芳驾驾临武当山,不知有何归干?” 杨姐姐道:“今日我来只是替张教主传句话。”说着,拿出六条两尺来长的黑牌,交给,杨教主,道:“你应该认识这个吧。” 杨逍道:“圣火令?” 杨姐姐道:“张教主,要我跟你说,顾心芸之事牵扯波斯和大明两国邦交,战争一发,只会生灵涂炭,所以这件事就请杨教主别管了。” 杨逍躬身道:“属下领命。可这孩子。” 杨姐姐一笑道:“这件事张教主已经知道了,他自然会解决。” 月然道:“杨婶婶,你告诉师父、师娘,月然自己的孩子不用他们操心。” 杨姐姐摇头道:“你又何苦骗自己又你骗师父、师娘呢?”飘然而去。
月然道:“杨爷爷,现在可以放芸妹走了吧?” 杨逍叹道:“你去吧,不过月然要有什么事,不管你是在深宫内院,还是在波斯王府,我都会杀了你!”
月然、玲玥将顾心芸、可宗宇,送到山下,波斯王子和明朝的护驾大军正在山下等着他们。解剑碑下,顾心芸明白他在担心自己,道:“月然哥哥,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孩子的。” 月然点点头,拿出他那把贴身折扇道:“芸妹,这把扇子送给你。”顾心芸看看扇子,道:“这是你娘亲手给你做的贴身兵器,你给了我你今后御敌怎么办?” 月然一笑道:“你还不信,以我的武功小人物,我不用兵器也可对付。强敌就算有这折扇也没用。” 顾心芸握着扇子道:“保重身子。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月然点点头道:“万事小心,要有危险,也不必为我留什么贞节。” 顾心芸摇头道:“为了你、为了孩子这贞节是不能丢的。” 可宗宇过来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嫂子有什么事的。” 月然点点头道:“时间不早了走吧。”顾心芸抱着那把折扇,跑下山去。月然、玲玥目送他们下山。
就这样,月然在武当山上,一待就是几个月,他每天不是在后山练功,就是在张翠山墓前边喝酒边自言自语,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时还坐上一天,什么话也不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一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奇怪的是,杨逍和玲玥整天在一起谈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么。
时间一长,月然的那些兄弟不知是约好的,还是不约而同都上了武当山。一上山就让月然和殷融阳带他们到处转,尤其是八妹曲洛繁,和九妹水星宇,两人,整天缠着月然去这去那,酒是有的喝了,但别说自言自语,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渐渐的,月然终于从顾心芸不在他身边的阴影中苏醒过来,笑容一点点回到了月然的脸上。
一天,众兄弟正在后山花丛中玩耍,忽听有一明教教众走上山来道:“教主请颜旗使过去,有事相商。” 展俊扬皱皱眉道:“大哥,各位兄弟,我去去就来。”跟那人下山去了。月然觉得展俊扬神情不对,借故追展俊扬到杨逍房前,翻上屋顶,拿下一片瓦在旁偷看。只听杨逍道:“顾世凡,顾心芸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顾世凡道:“不是。他是属下捡来的。我在十七年前,在回家的路上捡到心芸见她伶俐可爱,我又无子无女,就将它抱回家。” 杨逍接着问道:“那她身上的玉佩是哪里来的?” 顾世凡答道:“我见到她时,她身上就有那块玉佩,我希望他将来他能找到他亲生爹娘,就一直挂在她身上。” 顾世凡见杨逍和展俊扬脸色严肃,心下有些不安,急忙下拜道:“是不是心芸闯什么祸了?还请教主原谅。” 杨逍“哼”了一声不再理他。顾世凡望着展俊扬,展俊扬叹了口气,扶起他道:“顾香主,十妹她……唉。”再也说不下去。顾世凡一听心下更是有些害怕,想起张代月曾喜欢顾心芸之事,颤声道:“是不是她得罪了少主?” 展俊扬脸色一沉。顾世凡立时双腿不稳,跪下道:“教主,心芸他对月然是真心的,还请教主和少主成全。” 展俊扬这才想起顾世凡口中的少主是张代月,道:“就因为这样才难办。可,可你知不知道十妹是什么人?” 顾世凡一惊,道:“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她父母是谁呀?请教主明示。” 展俊扬望了望杨逍。杨逍点点头。展俊扬道:“十妹她是朱元璋的女儿。” 顾世凡听了立时呆在当场。杨逍看了他一眼,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 顾世凡整个人都呆了,像背经书似的说:“收养明教叛徒、敌人的女儿,形同叛教,该当处死。” 展俊扬和月然同时一惊,杨逍点点头。展俊扬忙道:“教主,顾香主并不知道十妹身份,请教主开恩。” 杨逍似也觉得,他罪不至死道:“见你是无心犯错,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自断一臂,逐出明教。”向地掷下一把刀。顾世凡捡起刀,向自己臂膀砍去。
这时,一道无形剑气穿瓦而入,打掉了顾世凡手中的刀,月然纵深进屋,道:“杨爷爷,罚的是不是太重了?” 顾世凡被刚才那一剑已然打醒,道:“月然明教的事你不懂,这已是轻罚了。”月然道:“杨爷爷,明教的教规我是不懂,但不知者不罪,这件事要不是那件玉佩,连芸妹都不知道,顾叔叔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呀!” 杨逍道:“月然,这是明教教规,明教政务你别管。” 月然道:“杨爷爷,不管芸妹是什么人,她都已是我妻子了。他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我不许你伤害他。” 杨逍一拍桌子道:“那朱元璋,你是不是也要管?”月然被他说的无言可对。展俊扬道:“朱元璋和顾香主怎么同?教主,顾香主只是无心之过,没有叛教呀!”月然道:“杨爷爷,求求你放了顾叔叔,我担保他绝没有叛教之嫌。”月然毕竟是明教的少主,杨逍在这种事上不想与他太过争辩道:“既然月然给你求情,就罚你终生待在光明顶,不许下顶一步。”月然还想说些什么,但被顾世凡拉住。顾世凡谢过不杀之恩,在杨逍示意下,退出房去。心里甚是疑惑,为什么月然在明教教主面前会有这么大影响力。
杨逍对展俊扬道:“颜朗,你失察在先,违背我命,没有好好保护少主在后,你该当何罪?” 月然惊道:“没好好保护我?我有什么事呀?” 杨逍道:“你瞧瞧你,这几个月来,你瘦了多少,这相思之苦,又受了多少?还说没事。就凭不知身份,与主上结拜这事就有罪。” 月然听得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展俊扬道:“属下甘领教主罪责,请教主降罪。” 杨逍道:“那就罚你,他受什么苦,你就受什么苦。保护少主,寸步不离得跟着他。” 月然道:“那这相思之苦怎么罚?” 杨逍道:“那就罚他,在少主也就是你张月然,再找个少夫人前,不许与冰儿见面。” 展俊扬道:“那不是连冰儿一起罚。”月然脸色一沉道:“明教只会有芸妹这一个少夫人。” 杨逍怒道:“不行。难道你就忍心让你四妹、六弟受相思之苦?” 展俊扬道:“是啊!我看八妹、九妹对你都挺好的。” 月然黯然道:“不管芸妹怎样?他都是我唯一的妻子。八妹、九妹永远只会是我的妹妹。”这时窗户,被风被吹动了一下,声音很大。杨逍怒道:“月然你……你……”一着急,竟咳出血来,晕了过去。月然一惊,赶紧扶到床上。展俊扬跑去叫冰儿。
大家都来到杨逍房间,冰儿为杨逍治伤,月然问道:“杨爷爷的病怎样?” 杨不悔瞪了月然一眼道:“还不是被你气的。” 月然道:“六奶奶,四妹,让我来吧!” 冰儿道:“大哥,不用了,教主只是急怒攻心,我已把师父的药给他吃了,应该没事了,不用需耗你的内力了。”殷融阳道:“大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月然跟他来到后山,殷融阳道:“大哥我终于知道,宋师哥为什么恨师父了。” 月然不明白他说什么,默不作声。殷融阳续道:“当年,师父不是正式拜门学艺的武当弟子,但是据我所知,从小太师父,和武当上下都特别疼他,远超过宋师哥,那时我想他心里就不平衡。长大了,师父武功地位超过宋师哥甚远,他就更不服气了。所以周师娘的事只是他表现对师父不满的一根导火索。大哥你明白吗?” 月然这时终于明白了些,现在月然和殷融阳就像当年的张无忌和宋青书一样,月然自小由于几位长辈都知道他是张无忌之后,都她珍爱有加,不免冷落了殷融阳,今日,月然的武功地位更是不用说了。月然黯然道:“五弟,你不明白,你和宋师叔至少还有父母,而我和师父呢?从小就是没爹娘疼爱的孩子。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旋又歉然道:“那你恨我吗?” 殷融阳道:“恨!” 月然微微一惊。殷融阳道:“宋师哥的下场你也知道,所以我不敢也不想学他。我恨你,只是因为你对这爱不珍惜。” 殷融阳望了一眼杨逍房间的方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外公对你的话就像是对圣旨一样,要什么他都给你,这次好像是他第一次,对你说不。” 月然歉然的摇了摇头,道:“杨爷爷,对我的好我今生无一为报。” 殷融阳摇摇头道:“依我看这一切他都是心甘情愿的。而你呢?今天却为了十妹,如此逼他,你别忘了他已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所以我恨你,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月然歉然道:“我保证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殷融阳拍拍他的肩道:“这才是我的好大哥。”

一道士来报:“小师叔,杨教主醒了,叫月然师弟过去。”两人来到杨逍的房间前,见冰儿和杨不悔,问道:“杨爷爷没事吧?” 冰儿道:“教主现在没事了,只是还不能下床。” 杨不悔道:“他让月然你一个人进去他有话跟你说。你可不要在气他了。” 月然应道:“是。”推门入内。来到杨逍榻前,听杨逍道:“月然,顾心芸那件事……”没等说完,月然竟跪在榻前,道:“杨爷爷,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您生气的。请杨爷爷原谅。” 杨逍急道:“月然,你再怎么说也是明教真正的少主,如此轻易下跪,成何体统?快起来。” 月然道:“请杨爷爷原谅。” 杨逍道:“唉,我有什么可怪你的,谈什么原谅,我早知道,你会被情所困,这可能就是你张家的遗传吧。”扶起月然,让他坐在床边。杨逍道:“月然啊,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像你爹爹那样被情所困,才这样做的,你要知道她毕竟还是朱元璋的女儿,就是明教、你张家的敌人。这都是为你好。” 月然道:“杨爷爷,您待月然好,月然不敢忘记。但这件事您误会了。第一,当年师父退位,只是因为他自认没能力担此重任,并非与师娘无一点关系。第二,芸妹的养父是明教厚土旗的香主,所以他不会害我的。” 杨逍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希望如你所想吧!” 月然道:“那对六弟的惩罚?” 杨逍道:“要他寸步不离的保护你还是要的,至于那件事就算了。” 月然喜道:“我代六弟谢谢杨爷爷了。”

第十三章 英雄会不敌剑下囚

杨逍在榻上对月然道:“过几天我就要回光明顶了。你也跟我回去吧!” 月然道:“我暂时还不打算下武当山,我要静一静,不知为什么我在这里心里特别踏实。” 杨逍道:“好吧!武当山山明水秀的确实是个好地方。你想一想也好。我会留冰儿和颜旗使在这里。” 月然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杨逍摇头道:“你毕竟是明教的少主,身边没个人怎么行?” 月然道:“难道你让四妹、六弟服侍我吗?别说他们不肯,我也不要。我也不用什么人保护。再说武当山这么多人,怕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武功吗?” 杨逍道:“有个人在你身边好些。我要把你妹妹带走,要在光明顶摆个英雄大宴,玲玥要帮我。你虽武功高,但你和你爹爹一样,人太过忠厚,我怕你被人害了,也不自知。” 月然叹道:“每个人都有缺点的。您要做什么,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不过我想说的是,我想我和师父想法一样,都不希望看到战争,战争只会带来烽烟四起,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百姓生活刚稳定下来,不能,也禁不住战争的再一次冲击。希望您能理解。” 杨逍道:“也许这就是你张家每一代人,都能受人尊敬的理由,普通人没有一个能对唾手可得的权利说放弃。我也不能。” 月然道:“恐怕连玲玥也不行,这是他的主意吧?” 杨逍点点头。
月然从杨逍房中出来,却不见水星宇,曲洛繁道:“表姐,有事先回峨嵋了。”
杨逍身体好后,明教以及月然的兄弟们启程前往光明顶。月然、冰儿、展俊扬直送下山。殷融阳对月然道:“爹爹和四位师伯还在闭关……” 月然道:“五弟,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接他们出关的。” 殷融阳道:“谢谢!” 月然笑道:“你跟我还用道谢吗?再说五位爷爷也对我很好呀!这些事我应该做的。”
这次大会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江湖上各个门派均有参加。而月然在武当山上也落得个清静。
 
光明顶上,欧阳羽竟然也来了。张代月见杨逍带玲玥、殷融阳、江杰、曲洛繁,一起上山,道:“好呀,你们居然一起来了。免得我一个一个的找。月然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杨逍道:“月然现在不在这里,代月,你要做什么?” 张代月将欧阳羽请出来道:“杨教主,你瞧他们干的好事。” 欧阳羽现在已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江杰道:“欧阳羽这样的卑鄙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张代月道:“好,今天趁英雄云集,来评论一下到底谁对谁错。” 曲洛繁刚要反唇相讥,玲玥低声道:“不必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对张代月道:“英雄大会是正事,谁跟你说这个。” 张代月对杨逍道:“杨教主这事怎么办?” 曲洛繁笑道:“自己打不过,就找杨教主。也不怕羞。” 张代月怒道:“你……”杨逍道:“代月,别闹了,正事要紧。” 他怎料得到这回连杨逍也不帮他,呆呆的站在当场。
英雄宴英雄云集。宴会开始,杨逍举杯道:“杨某谨代表明教,谢谢各位英雄来参加这次大会。我敬大家一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江杰道:“杨教主,何须这么客气,却不知有何事?”玲玥道:“各位武林朋友,大家想必也知道,十年以来,江湖上有号称‘洪武六卫’的到处残杀武林后起之秀,我想在座各位兄弟们有许多都亲身尝试过他们的手段,众位的师兄弟应该也有死在他们手里的。”说到这里,场下之人均脸有怒色,一人更破口大骂。杨逍道:“此人是昆仑掌门卫四娘的师兄西华子,辈分甚高。听说他最宠爱的小徒弟正是死在洪武六卫手上。” 玲玥想了想笑道:“是不是光明顶一役中,让我师父当挡箭牌的那个?”杨逍道:“正是此人。”殷融阳道:“各位,此六人不除,不足以补偿咱们兄弟姐妹的性命,是不是?”群雄纷纷叫好,显是都受过‘洪武六卫’的魔手,都称要将洪武六卫碎尸万段。玲玥道:“各位可能不知他们已经死了,已经被他们背后的主使人灭口。群雄均问道:“他们幕后的主使人谁?”玲玥道:“正是那坐在皇位上的朱元璋。” 群雄轰然大乱,胆小的脸有惧色,胆大的则喊起来,“我们杀了他,皇帝算得了什么?”甚至有些明教和受过张无忌大恩的人,嚷道:“朱元璋算什么?他的皇位根本就是明教张教主的。根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玲玥道:“洪武六卫并不可怕,现在最麻烦的是朱元璋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名叫可靳轩,此人正是洪武六卫的师父。”
便在此时,山下有一女子高声道:“难道你不知道可靳轩还有个了不起儿子吗?为何不连他一起说出来,叫武林中人连他一起杀了?”刹时,此人已到厅前,眼神冰冷,正是月然的九妹水星宇,曲洛繁跑上拉住她道:“表姐,你这几天去那里了?” 水星宇甩开他的手道:“谁是你表姐。玲玥,你哥哥呢?” 玲玥心中不由得升起不祥的预感道:“九妹,你怎么了?找哥哥干嘛?”风声一响,水星宇身后竟有多了一人,那人四十多岁,替水星宇答道:“当然是带他去见皇上了。” 玲玥见到他,问道:“难道阁下就是可靳轩可前辈?”那人正是可靳轩,道:“宗儿,果然说得没错,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只不过投错了胎。”说着,眼睛露出了凶光。杨逍一听是可靳轩立时一惊,道:“可先生,来此不知是为何事?”
西华子道:“杨教主何必与此人多说。”一招直打向可靳轩,谁知水星宇挡在可靳轩前,右手轻轻一推,便化解了西华子的这一招。众人均是吃惊,为什么西华子会手下留情,只有西华子有苦自己知,更惊的却是玲玥,他已看出,西华子这招是被水星宇化解,而且他这一招不是峨嵋武功,而是可靳轩的看家绝技,天刃掌中的一式,刃灌长虹。
可靳轩笑了笑道:“我只是来请明教真正的少主到皇宫做客。”特意强调了“真正的”这三个字。张代月一听是找他,心中有些怯意,道:“皇宫有什么好玩?” 可靳轩笑道:“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急什么?” 张代月站起来道:“在下正是明教少主张代月。”只听“嗖”的一声,可靳轩急冲而前,抓住张代月,又返回原位,迅速之极,连韦一笑都自愧不如,韦一笑等要救回“少主”可一运内力,竟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玲玥见此情,一运内力,发现内力一点也使不出来,显是中毒了,怪不得水星宇轻轻一掌就能推开西华子。厅外,没有中毒的明教弟子已然闻风纷纷赶来,但见少主被擒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动也没用。
可靳轩对张代月道:“你是明教的少主,但只不过是杨逍弄出来避人耳目,掩护真正少主的。”听得这话众人一惊,杨逍更是一愣,道:“可先生,真是说笑话,张代月就是名副其实的明教少主,我又怎敢如此亵渎张教主,亵渎少主。” 可靳轩笑道:“杨逍你也不必再瞒了,张代月要是张无忌的儿子,他的武功绝不会这么不堪一击,更何况张代月自己已说明他是个假的了。” 杨逍一惊道:“什么?” 可靳轩道:“你看张代月那一点像张无忌,当年我曾与张无忌有一面之缘,再加上近几年听得江湖传闻,虽然江湖传闻可能有些不尽不实,但张无忌绝对是个堂堂君子,就算赵敏也不是个卑鄙之人,而你这个少主却……”一笑不再说下去了,知张代月行为的,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玲玥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谁会知道你可靳轩这样只会下毒的卑鄙小人,会生出可宗宇这样的正人君子。” 可靳轩也不生气道:“这毒只是圣命难违,非我所愿。” 水星宇却气上心头道:“跟他多说什么,玲玥,你哥哥到底在那里。” 玲玥道:“他不在光明顶上,所以你今天杀了我们所有人也没用。” 水星宇道:“好那我就杀个试试。”自言自语道:“找个跟他无关的,杀了他也不会可惜,杀他妹妹未免太早了,对了,他最重情义,我就找他的兄弟杀。”走到江杰面前道:“七哥。”还没等水星宇说完,江杰怒道:“呸,谁是你七哥,大哥真是看错你了。” 水星宇打了他一耳光,道:“七哥,大哥到底在那里,说出来可以不死。” 欧阳羽道:“江少帮主,你就说了吧!难道你希望大家为他死在这里吗?” 江杰“哼”了一声道:“能为大哥,为张教主死在这里也是心甘情愿。我只希望大哥能推翻朱元璋,为我们报仇。”听可靳轩与玲玥、杨逍的对话,厅上小半聪明之人,已知月然便是明教真正少主,江杰亦不例外。水星宇怒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嘴硬。”一把匕首已到江杰颈前,只要轻轻一伸,江杰立时没命。这千钧一发之际,水星宇手中的刀竟然掉了,手上显出一道血痕。正是六脉神剑的无形剑气。
水星宇一惊,朝玲玥望去,可玲玥脸上亦有惊异之色,何况他亲眼看见玲玥喝酒,这毒是他亲自下的,可家的密药,比十香软筋散还毒上百倍。玲玥不可能没中毒。脑筋一转立即想起月然,与可靳轩相视点头,使起刀,又向江杰划去,这次六脉神剑又是正中手腕,但绝没伤及要害。
可这一次却暴露了月然的位置,无形剑气虽然无形但亦有风,可靳轩内功比之张无忌都为高,便听得六脉神剑所来方位,一掌推出,正是天刃掌,直向厅外人丛中打去。见一伸身着明教服色的人,一跃而起,避开这一掌,窜入厅内,顺手拔出一位武林人士的剑,持剑落地,向那武林人士躬身道:“借前辈宝剑一用。”此人正是月然。江杰惊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武当五侠出关之日。五人推开山门,只见到月然和杨不悔。殷梨亭问道:“月然,融阳呢?”月然答道:“小师叔,跟杨爷爷上光明顶了,要开什么武林大会。”俞莲舟叹道:“看来,杨教主还是不懂无忌的意思。” 杨不悔道:“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无忌哥哥要放弃对朱元璋的仇恨呢?周姐姐,可是朱元璋害死的呀!” 月然摇头道:“不仅是杨爷爷不明白,这次的计划是玲玥的,好像师娘也有参与。”宋远桥道:“看来她们娘俩还没有放弃。”张松溪道:“别望了,她到底是个蒙古郡主。怎么会轻易放弃权利呢?”
这时,展俊扬跑上山来道:“大哥,二哥来了。好像有什么急事,急着要见你。”月然一惊:“莫非是芸妹有什么事?”急往紫霄宫奔去。
月然见到可宗宇,抓住他道:“芸妹,出什么事了?” 可宗宇道:“十妹没事,可不知道是谁泄漏了消息,我爹知道了你的身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玲玥突然傻起来,又在开武林大会,他以为你在光明顶,已经往光明顶去了。你快走!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月然一听顾心芸没事,心情一松,但随后的事,更让人担心起来。展俊扬道:“大哥,他父子都不是可完全信任,说不一定这根本就是个陷阱,大哥的身份就是他说出去的。” 可宗宇满脸怒气,盯着展俊扬。月然道:“我信他,二弟是不会害我的。” 可宗宇感激地望着月然道:“谢谢大哥。” 张松溪道:“月然,你就快逃吧!我想可少侠,不会害月然的。”展俊扬道:“什么?” 张松溪道:“可少侠要想害月然,根本不用上光明顶,只要把可靳轩带到这里,月然插翅也难飞。更何况光明顶上武林群侠的力量,总比我们五个老头子厉害吧!”月然道:“不行!我走了,光明顶上的人怎么办,可靳轩会……不行,我要上光明顶。”展俊扬道:“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大哥上光明顶去送死。” 可宗宇亦道:“大哥,我爹的功力,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月然笑道:“我当然明白,就算咱十兄弟连手也不是他对手。更何况,你不可能帮我们。我上光明顶只是不希望武林中人出事。” 可宗宇道:“大哥。皇上要的只是你和玲玥。我不会让我爹对武林中人动手的。就算杀了他们也没用呀。” 月然问道:“那玲玥怎么办?” 可宗宇露出可怕的目光道:“当年我保护不了我娘亲,今日我会拼死保护玲玥的,谁也别想伤他,就算皇上也不行。”冰儿道:“你认为你打得过你爹吗?” 可宗宇似乎被问住了,愣愣的道:“他要想要自己儿子的命,我就陪玲玥一起死。” 杨不悔对殷梨亭道:“你看他像不像当年的赵敏。” 殷梨亭叹道:“也许这就是命。” 
张松溪道:“月然,我想你也不应该去那里。” 月然道:“四爷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兄弟、明教中的一人或是武林中人,甚至是我的妹妹为了我而死。我想我师父也会赞成我这么做的。” 冰儿道:“我也赞成大哥的想法。” 展俊扬惊道:“冰儿你说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别瞎说。光明顶大哥万万去不得。” 冰儿道:“我虽然不知道月然是什么人。但打败可靳轩是没法子,但困住他不是全无办法呀。” 可宗宇道:“什么?” 冰儿笑道:“大哥,你忘了师父为什么要收四个徒弟了吗?你现在已经完成了你的任务。我们的,光明顶上到可以试一试。” 月然猛然想起道:“你是说那套剑阵,我倒忘了。” 展俊扬道:“什么剑阵?” 冰儿道:“说起来太多,以后告诉你。总之绝对有用。” 可宗宇道:“大哥,你真的要去?你不为十妹想想吗?” 月然道:“我要是死了,你告诉他,好好照顾孩子,我在地下亦会感激她的。” 可宗宇道:“大哥,你以为你死了,十妹会活下去吗?” 月然笑道:“那就得看你的了。” 张松溪道:“既然月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不拦你了。” 杨不悔道:“四叔,你说什么?月然要有什么事,咱们怎么对得起无忌哥哥?” 殷梨亭拍拍杨不悔的肩道:“月然要是不去,光明顶上的人要有什么事,无忌不但会恨我们,还会恨月然。” 宋远桥、俞莲舟、俞代言亦点头道:“月然,万事小心。”月然道:“谢各位爷爷理解。”见月然下山,杨不悔道:“你们怎能让他去?” 张松溪道:“月然此去虽凶险,但无性命之忧,朱元璋要的应不会是个死人。而他要不去武林就有一场大难了。” 宋远桥道:“希望月然吉人天相吧。”
拜别武当五侠,兄妹四人一起下山。展俊扬、可宗宇仍是很担心,展俊扬道:“冰儿,这回大哥要有什么事,我可是万死莫赎了。” 冰儿似乎很有信心,道:“扬哥,你放心,我们的剑阵很厉害。” 展俊扬疑道:“我一直很奇怪,这剑阵到底是什么?” 冰儿忘了一眼可宗宇,随后望着月然。月然点点头,示意不必瞒可宗宇,月然道:“我其实我和你是注定的敌人,我学武就是为了打败你。” 可宗宇惊道:“为什么?”随后月然讲出了,当年张无忌收徒的事。
展俊扬道:“想不到,有这么一套剑阵,那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明教中每一个人对张无忌的武功都没有一点质疑的地方。可宗宇道:“还是小心点好。我怕这剑阵你们根本就用不上。你们到了光明顶还是不要表露身份的好,危急的时候再出手。我没见过那套剑阵,不过以你们三人的功力,要困住我父亲恐怕……” 月然道:“这点,我也曾想过,但总是要去试一试的,对吗?” 可宗宇道:“好,那你们就自己保重了。我爹不让我上光明顶,我不能帮你了。”月然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相见?” 可宗宇道:“我希望越晚越好,最好不见。” 月然惊异的望着他。可宗宇解释道:“我是很想见大哥。但更不想你成为皇上的阶下囚。”月然苦笑道:“是这样呀!那可能我们很快既要见面了。”
三人与可宗宇分手,快马加鞭,赶去光明顶。到的山下,大会已开,山下把守极严。幸好众教众都识得冰儿和展俊扬,冰儿见守山的正是她地字门下郑亭和单恬,上前道:“小亭,小恬。” 郑亭和单恬见是门主大喜道:“门主和姑爷回来了,太好了。” 冰儿问道:“大会进行得怎样了。” 两人答道:“禀门主,大会已开。” 冰儿点头道:“好,去帮我找,三件明教的普通教众的衣服。记住不许声张。” 两人心下好生疑惑,又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很快,便已取来。
冰儿等三人,换好衣物,月然便看见一人急步上山,身法好快,明教守卫们跟们就没有丝毫察觉,月然道:“不好,刚才那个一定是可靳轩。咱们快去。”三山赶到厅外,张代月已然被擒,欲救已不及,待水星宇要杀江杰,欧阳羽说出那句“难道你希望大家为他死在这里吗?”,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剑刺入月然心房,便想冲出相救,但被展俊扬拉住,冰儿低声对月然道:“六脉神剑。” 月然不及细想,第一剑已出,待得第二剑出,可靳轩攻来,月然为免再伤及无辜,跃身入殿。
水星宇道:“大哥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殷野王惊道:“月然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 月然摇头道:“我怎么能看着这么多人为我而死!”话声未落,一招独孤九剑的破气式已向可靳轩攻去,可靳轩一招天刃掌的刃含如水,手搭剑背,月然手一震,剑险些脱手。见可靳轩袭来,回剑自救却是一招少林达摩剑法。未及片刻,左手小指少泽剑已出,正中可靳轩左腿筑彬穴。可靳轩小腿一麻,而上身已被月然太极剑法罩住,但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一招利刃对心,直往太极剑法剑心破绽而去。月然立便招式,这招却又是独孤九剑的破掌式,可靳轩笑了一声道:“好功夫。”又是天刃掌之第一掌刃具分敌向月然头顶劈来。水星宇突生一计,向江杰走去。可靳轩见她行为,知他心意,道:“威胁于人,为免胜之不武,星宇住手!” 水星宇只得停步。
月然内力,只在可靳轩和其父张无忌之下,可宗宇亦略败一筹;武功之博,世间恐无人能比,其父张无忌恐都不及。百招之内,竟然不漏败象。水星宇见可靳轩久战不下,不由着急,见身边这么多可威胁月然之人,可靳轩又不让用,心中甚急,忽见手边一剑,道:“接剑。”手一拍剑,剑应手出鞘,可靳轩接剑,便是一招封任剑,点向月然天突穴,月然乍见剑来,一惊,无从抵御,只得斜身躲过,但已不及,情急之下竟是一招玉碎昆冈,要与可靳轩同归于尽,可靳轩一惊,急忙收剑,但看似收剑,却剑尖一斜,只击月然右腿,月然飞身跃开却是一招圣火令武功,竟绕到可靳轩身后,一招落英神剑掌,十成功力直击可靳轩背心。换做旁人,月然必已得胜,但可靳轩毕竟是胜过张无忌之人。身子一低,避过一掌,见月然破绽大漏,长剑挑月然右手手腕,月然之剑立时落地,左手一掌,正中月然胸膛。随着玲玥的惊呼声,月然眼前一黑,身形一晃,俯身扑到,吐了一大都鲜血。待要起身,可靳轩剑尖已抵月然脖颈。
可靳轩道:“你武功果然不凡,难怪宗宇也要屈居你之下。” 月然笑道:“你到底想怎样?” 可靳轩道:“就凭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就知你比那个冒牌货强。”谁都知道“冒牌货”是指张代月。可靳轩答道:“我早说过,我要你和你妹妹跟我回宫。” 月然道:“这样你就会放过在场的所有人?” 可靳轩道:“是。” 月然望着玲玥,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玲玥笑着点点头,就这份视死如归的态度就值得众人一叹。月然对可靳轩道:“好,我们俩跟你走。解药呢?” 水星宇道:“你跟我们走后我自会给他们。” 月然不看她一眼,仍是对可靳轩道:“现在。” 这回是可靳轩回答道:“你认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月然又是一笑道:“我想你应该清楚,以我和妹妹的武功逃走是不可能,但要寻死,恐怕不难,我想朱元璋要的是两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一堆死人。” 玲玥笑道:“想不到,哥哥你竟然聪明起来了。” 月然毕竟也是赵敏的儿子,在这生死关头,他已视死如归,脑子反而清醒起来。可靳轩道:“那我现在给你,你会怎样?” 月然道:“认你处置,不反抗,不逃走,不寻死。够了吗?” 可靳轩道:“好。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月然潇洒一笑道:“可前辈,我怎能食言,给他丢脸。” “他”自然指的是张无忌,一句话已认了他是张无忌的儿子。可靳轩微笑道:“好,我信你。”收剑,伸手入怀,拿出解药,放在地上,道:“我在山下等你。”快步出殿,无人敢阻。水星宇虽然不愿,但亦无法,随之出殿,但冰儿和展俊扬上前拦住她,向冰儿道:“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哥?” 水星宇道:“我没有被判他,我本来就是皇上的人。”抢步出殿,但毕竟是九妹对四姐、六哥,一对一都打不过,何况是一对二,怎过的去?不到十招便已被擒。突听月然道:“四妹、六弟,让他走!”一句话,气差了道,又吐出血来。冰儿和展俊扬怕他再生气,只得放了她。水星宇歉然的望了月然,但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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