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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8 08: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这是我2007年7月写的一部校园小说,写得比较匆忙,约29万字,内容上大概三分真七分假,虚构成分比较多,权当博大家一乐和支持江湖。

目录
第一章 走进象牙塔
第二章 初识黄伊舟
第三章 小站有约
第四章 生日
第五章 理想值多少钱
第六章  孙子兵法
第七章 品茶
第八章 武侠计划
第九章 舟舟发脾气
第十章 如此求“爱”
第十一章 造化弄人
第十二章  差点淹死
第十三章  禁忌的话题
第十四章 枪手
第十五章 爱上董蔚然
第十六章  小山的春天
第十七章  送别
第十八章 虞娜 我该怎么办
第十九章 谎言
第二十章 呼啸山庄
第二十一章  土堆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 重返呼啸山庄
第二十三章  死猫
第二十四章 彗星撞地球
第二十五章  黄河鲤鱼
第二十六章  闷头酒
第二十七章 往事如烟
第二十八章 惊变
第二十九章  阴谋
第三十章  谜底
第三十一章 两个人的对白
第三十二章 回校
第三十三章  面试
第三十四章 残酷的考验
第三十五章  湖中有鬼
第三十六章 挽救婚姻计划
第三十七章 一醉解千愁
第三十八章 交通事故
第三十九章  梁祝的编剧
第四十章 绑架
第四十一章 天才行动
第四十二章 相知何必相许
第四十三章 甜蜜的吻
第四十四章 情动
第四十五章  临阵换将
第四十六章 尴尬的一夜
第四十七章 自由的代价
第四十八章 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四十九章 疑窦
第五十章 无奈
第五十一章 小卖部里的女孩
第五十二章  原来是舟舟
第五十三章 劝告
第五十四章 鸢鸢的到来
第五十五章 古惑仔的快感
第五十六章 与舟舟和好
第五十七章 写作三层次
第五十八章 思想的异端
第五十九章 田沫是女鬼
第六十章 舟舟要出国
第六十一章 盖浇饭与爱情
第六十二章 分手难别离
第六十三章  鸢鸢的心意
第六十四章 一夜放纵
第六十五章 折子戏
第六十六章 谢宜爱上了卓然
第六十七章 坦白从宽
第六十八章 变故
第六十九章 没钱的日子
第七十章 乔迁之喜
第七十一章 分手
第七十二章  找工作
第七十三章  送饭
第七十四章 金钱的困惑
第七十五章 心烧成灰般的死寂
第七十六章 承诺
第七十七章 暗示
第七十八章 裸睡风波
第七十九章 爱如潮水
第八十章 决裂
第八十一章 爱之争
第八十二章  考研的机会
第八十三章 信任
第八十四章  终于分手
第八十五章  蔚然的烦恼
第八十六章 蔚然的心
第八十七章 鸢鸢的打算
第八十八章 隐忧
第八十九章 大获全胜
第九十章 最后的痴狂
第九十一章 化蝶语
第九十二章 当爱已成往事

你和您
俄 普希金
    她偶然之间把客套和疏远的您,


因口误说成了亲热而又随便的你,


于是在我这倾恋者的心中唤起了

无限幸福、无限甜蜜的情意。

我思潮翻滚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想把视线移开,却无能为力;

我嘴里说着:您多么可爱。

心里想着:我是多么爱你!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走进象牙塔

当我很是庆幸的挤下了火车,耳边仿佛还有隆隆的火车声,看着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忽然间松懈了下来,所有的过去的和过不去的,都从此被远远的甩在了脑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将那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背包挎在了肩上,潇洒的仿佛不是一个求学者,而是一个旅行者。

这是我奋斗了整整十三年换来的轻松,虽然不知道这轻松可以维持多久,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是轻松的。坐上了11路公共汽车——真得是11路,不是两条腿走路的意思。这是通往财大新校区的车。因为新校区在城郊,所以得坐很长时间的车。坐在汽车上,我昏昏沉沉的,昨天下午和补习班的几个同学吃了最后的晚餐,灌了一下午酒,又一夜未睡,此刻晕得厉害。车子起先开得还很平稳,开着开着就好像进入了汪洋大海,颠得厉害。

“呕——”这是我第三次进洗手间了,喝下第十瓶啤酒后,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五脏六腑仿佛是n个泼妇遇到了一起,又像是春秋战国,闹翻了天。我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候门口传来了虞娜的声音。

“韩江,你没事吧?”

“我——呕——” 我本想极富男子气概得回一句:“我没事!”可是那个“我”字刚刚出口,接下来的字就是“呕——”,继续狂吐,并且那个“呕”字似乎继承了一切无耻小人的特质,耀武扬威的声音极大。虞娜走了进来——这里面除了我这个如此狼狈的家伙,再没有其他人。我强撑着,要从地上爬起来,虞娜忙走了过来,想要扶住我,却被我一把推开。大概是继承了武松的特质——喝一分酒,就有一分的力气,这一掌的力量极大,一下子将虞娜推到在地上。刹那间,我泪水莹莹,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对待这个我偷偷喜欢了四年的女孩子?虞娜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到我的身边,扶住我,轻声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了,不要闹得不愉快,好吗?”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从虞娜的手中挣脱出来,迈着跌跌撞撞的步伐,回到的酒桌上。

黄瀚明给我倒了一杯啤酒,说:“韩江,咱们干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较高下的吗?咱可谁也不许装孙子!”

此刻我的心情差得仿佛淮河水一般,根本不可治理,恨不能醉死早超生,听见这样的挑衅,便要握住杯子。这时候,虞娜抢过了杯子,说:“韩江喝高了,你们别灌他了,这杯酒我喝了。”

黄瀚明笑着说:“你又不是他什么人,你喝了不算的。”旁边的那群家伙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齐声附和:“就是,就是,除非……”

“除非我是他的女朋友,对吧?”虞娜冷冷得说,“那就算我是他的女朋友,就当这是分手前我为他做得最后一件事。”

我的心仿佛突然被针尖扎了一下,刺痛。我一把夺过了酒杯,将那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便不争气的“哇”得一口,吐得满地污秽。手中的酒杯“啪”得一声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那帮混蛋突然不说话了,静得出奇。许久的沉默,虞娜说:“韩江,你喝多了,晚上还有火车,我扶你先走吧。”

“不,不用!”舌头不听使唤得打着结。我迈着醉步,离开了餐馆。

天阴沉沉的,飘着濛濛的细雨。细碎的雨点落在我的脸上、身上,脚步一滑,一个踉跄,我摔倒在地上。这时,一个美丽的身影在我的身边蹲了下来,不用说,一定是虞娜,除了她,不会有哪个女孩在乎我的生死的。她语声微颤:“相知一定要相爱吗?难道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吗?”我抬头看了看她,想要继续逞强,只是酒精的力量十分强大,麻醉得我逞不得半点强,只得仍由虞娜扶住我,上了一辆出租车。

许久后,我醒了过来,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窗外已经是夜色茫茫,我惊叫出声:“老天,我的火车!”

虞娜推门走了进来,说:“不用担心,你是夜里一点的火车,还有三个小时,来得及的。洗个澡去吧,你的衣服,我会给你处理好的。”

“这,这是你家?”我问。

虞娜点了点头,说:“你去洗澡吧,水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你洗好了,吃点东西,毕竟还要坐六个小时的火车,夜里你会饿的。”

我苦笑了一下,面对这样的女孩子,叫我怎么发火,如何拒绝。

11点半,虞娜已经将我的衣服处理好了,说:“衣服我烘干了,到学校后,你再晒一下吧。吃得东西还行吧,我不太会做饭,你将就点。”我痴痴得盯着她,说不出半句话。虞娜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我们同窗了七年,以前一直是你照顾我,为我做任何我需要你的做得和不需要你做的事,为我与任何欺负我和你怀疑欺负我的人打架,为我考虑任何应该考虑的和不应该考虑的事,这些我都知道,我很感激。”

听着这一句句足以让人心碎得话,我歇斯底里的吼出了声:“我不要你感激!”

虞娜吓了一跳,说:“小声点,会把我爸妈吵醒的。除了感激,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要我嫁给你吗?可惜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手工编织的手链,说:“愿意得话,留着做个纪念。后天我就要去广州工作了,薪水还不错,哪天你要是钱不够用了,打电话给我。”

我接过手链,突然握紧了虞娜的手,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虞娜苦笑了一下,忽然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说:“对不起,这是我最后可以给你的。”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松开了手,拎起了我的背包,挎在了肩上,说:“我得走了,快赶不上火车了。”说完,我转过身去,便要下楼。

“等等。”虞娜叫住了我,“我送你下楼吧。”

走下了楼,虞娜为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路上小心。”虞娜说。我点了点头,说:“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嗯。”虞娜转过身去,我也坐进了车中。司机刚刚要发动车子。虞娜忽然拉开了后门,坐了进来。

“你——”我怔怔得看着虞娜。虞娜什么也没说,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上,那柔顺的长发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刹那间,我有些心醉。此刻我只是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条路永远也没有尽头。

夜里12点55分,我上了火车。窗户外,虞娜看着我,此刻我突然明白那眼神是忧伤的眼神,她不想我离开,如同我不想离开她。可是能怎么样呢?她的爸爸给她在广州找了一份月薪两千的工作,这很难得了。而我依旧花着家里的钱,在曾经期盼过无数次白色象牙塔中苦苦的煎熬。我们几乎不太可能再有什么发展。

四年,至少还有四年,我们才可能再走到同一条路上——可是谁敢保证,当我们再次相遇时,彼此的身边会不会多上一个人?

“嗨!”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从记忆中唤醒过来。

“财大到了,你下不下车?”司机问我。我茫然的应了一声,挎着背包走下了车。

我第一次看见大学校园的大门——虽然以前见过相片,但是这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毕竟是切切实实的来到了大学的门前。这就是我将要渡过四年的地方吗?

“韩江?!”突然有人叫了我一声。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清甜小巧的女孩站在不远处。我盯着她,上下打量的半天,大吃一惊:“湘湘?”

湘湘姓薛,因为是在湖南的湘江之上出生,所以叫作湘湘,她是我初中的同学,我们已经有足足四年没有见过了。我们之间仅仅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是有人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况且还是红颜,我还是挺高心的。看得出来,她也很高兴。

“真得是你,刚刚我还不敢认呢,你也考到了这里。”湘湘说。

我点了点头,说:“嗯,今年刚来,你呢?”

“哈哈,那你可得叫我学姐。”湘湘笑着说,“刚刚想去市里看看的,反正我今天有空,我带你逛逛吧。”

“啊?我,我一夜没睡了,好困。”我实话实说。湘湘的性格和以前差不多,好说话的脾气没有改变多少,说:“那行,我今天整天都有空,我把我手机号给你,有空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带你去领生活用品吧。”湘湘说。

[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12 11:37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初识黄伊舟

下午三点,我和湘湘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馆。

“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湘湘说,“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叫我学姐。”“学姐?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一个专业的。”我表示反对。湘湘说:“你没有看过武侠小说吗,后入门的都要管先入门的叫师兄或者师姐的。这也是大学的成例。”我不再坚持,反正叫一声学姐总不会吃亏的,中国人不是说礼多人不怪吗?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湘湘将菜单递给了我,说:“你点吧。”我看了看菜单,说:“我对这里不熟,还是你来吧。”“行。”湘湘是个很爽快的女子,不在这个问题上与我多争执。她点了鱼香肉丝、肉末茄子、炒木须以及一个三鲜汤,说:“这应该够了吧。喝酒不?”“酒?”昨晚喝得太多,此刻一听见酒,便有如临大敌的恐惧,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湘湘——”

“学姐,应该叫学姐!”

“是,是,学姐。”我苦笑着要了要头,虽然我比她大两个月,可是谁叫我是复读生呢?“大学生活怎么样?”

湘湘皱了皱眉,说:“还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这么说吧,比你高中想像得要坏多了,比你实际想法要好一些。”

这样的回答,让我觉得有些恐惧和不安,“坏多了”,多么严重的评价。湘湘笑了:“怎么,吓着你了。其实我说好说坏都没有用,什么都得你自己体会的。宛如恋爱,爱人的好坏,只有自己体会才能知道。”“或许如此吧。”那天下午我们聊了很久,既有她作为一个学姐对我这个学弟的谆谆教导,也有作为同学朋友一起对往事的追忆。忽然间,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我居然也有资格说十年前,我如何如何了,我居然也有资格回忆年少时的幼稚。

时间确确实实过得很快,快得仿佛李寻欢的飞刀,具有杀人不见血的功效。我在大学里的第一个月居然就这么过去了,转眼间竟然已经是伟大祖国的五十六周岁生日。宿舍里人去楼空,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寂寞的,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于是在校园里闲逛。不觉间,来到了校园的小竹林旁,一阵吉他声和着一首我未曾听过的歌曲从林中飘了出来。

你的温柔像轻轻的细雨散落我心头

你的忧愁像痴痴的情丝缠绕我心头

我悄悄的抬起头仰望那红楼

只剩下无言无语却难罢休

你的呓语像阵阵的微风吹过我心头

你的叮咛像丝丝的清泉滋润我心头

我偷偷的走近你因你而担忧

只留下随心随意终难挽留



我有些好奇,这个人的歌声很是凄凉,难道是传说中失恋歌手。怀着浓重的好奇心,我走进了竹林中,寻寻觅觅总算见到了这位仁兄,那位老兄正坐在竹林深处,深沉得让我以为是遇上了绝世高人。他看见我走了过来,抱起吉他,准备走人。本来我是不应该多事的,只是突然觉得这个人很有趣,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我说:“嗨,你的歌唱得不错,不过以前从没有听过。”

他看了我一眼,语气中微带一分傲然:“你当然没有听过了,那是我自己的歌。”

“自己的歌?”听得我肃然起敬,居然是自己写得歌,“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谱曲,自己写歌?”

他笑了笑,说:“当然,有什么不对吗?”

“你真厉害。”我说,“不过似乎凄凉了些,搞得好像是失恋了似的。”

他的眉头微皱,犹豫了片刻,说:“我确实是失恋了,那又怎么样,那将意味着,我可以进入更为广阔的丛林。”

听说他也失恋了,我大有遇上革命同志的幸福,说:“我也失恋了。”

“你——失恋?”那口气仿佛在说,就你那副尊容怎么会有机会失恋呢?看着他怀疑的神情,我后悔万分,为什么不随身带一张虞娜的相片,凭着虞娜的优秀条件,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也只有我丢她脸的份。突然想起,虞娜临走前曾送给我一条手链,这可是绝好的佐证。我举起手腕,想要耀武扬威一回,惊异的发现,手腕空空。他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住了,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什么恶意的,咱们犯不着为这个打架。”

“打架?”我愣住了,“什么打架?”

“不想打架,你把手举那么高干什么?”他警惕地问。

“我,我只是突然觉得头皮有些痒,想挠挠而已。”我解嘲得说,心里却涌过一丝失落,手链怎么会不见了?难道这是一种暗示?“嗨,我叫韩江,你呢?”

“黎卓然。”他说。

我说:“既然我们都失恋了,不妨一起去喝点酒吧。”

黎卓然笑了笑:“我没意见。”

“等等,算我一个!”从竹林旁得湖中传来了声音,吓得我和黎卓然打了个冷战,刚刚来学校的时候,就听说过这里闹鬼,不会给我们碰上了吧。我和黎卓然警惕得看着湖水。只见一只手从湖畔的堤岸下伸了出来,我随手拾起一根竹枝,以备防身之用。卓然将吉他举过头顶,准备等那水鬼一上来,便猛敲下去。

爬上来的当然不是水鬼,是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大活人。从上到下都滴着水。看他衣装整齐的样子,不像是下水游泳。

“你是——”我问。

他苦笑了一下:“周小山,刚刚被我的前任女友推下了湖。”

于是,我、卓然、小山一起来到了学校的小酒吧。这个酒吧叫做快乐驿站,请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以后的很多故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因为是国庆的缘故,这里十分的清静。小山说:“老板,来三瓶啤酒,两包花生米和十五串烤肉。”

“你很熟嘛。”我说。小山笑了笑,说:“以前常常和女朋友来。”

“以前……常常……”我和卓然面面相觑。小山解释说:“我大二,你们是大一的新生吧?”

“学长前辈?!”我和卓然一起叫道。小山说:“切,你们就别讽刺我了,我估计还没有你俩大。对了,我是信息工程学院的,你们呢?”

“我,中文。”我说。卓然说:“新闻。”

“你俩也失恋了?”小山问。

“嗯。”我和卓然点头。然后我抢着说:“不过,不是你们想像得那样,我可不是被人甩了。”其实我那和被别人甩了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反正他们也无法去查证,还不是听我宰吗?

卓然说:“说来听听。”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厚颜无耻的夸大了虞娜对我的难舍难分,缩小了我对虞娜痴心难忘,仿佛我是情场浪子鬼见愁。

小山点了点头,说:“你们这种情况属于有缘无份,卓然,你呢?”

卓然苦笑了一下,将面前的啤酒“咕嘟咕嘟”得灌进了腹中,说:“没什么可说的,听我唱得那么悲伤,就知道我是被人甩了。小山学长,你又有什么风流韵事呢?”

“我?唉,女人真是麻烦,我和她分手都半年了,可是她只要有麻烦,还是要找我,我这个人偏偏又心地善良。今天早上,她约我陪她去见一个朋友,据说是一个网友,我去迟了半个小时,结果——你们都看到了。”小山无奈得说。

“你们真得分手了吗?我表示怀疑。”我说。卓然深深得点了点头:“我也怀疑!”就在此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快乐驿站,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啤酒,就泼了出去,浇地我浑身是酒。

“你——”我刚要发作。她惊诧得吐了吐舌头:“你不是周小山?”

“废话,我当然不是周小山!”我大声得说着。一旁的周小山颤巍巍得举起手,说:“周小山在这里,那位同学叫做韩江。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他刚刚失恋——”话未说完,一杯啤酒浇在了周小山的身上。卓然见状,拿起了啤酒,自己从头上浇了下来。我吃惊得问:“卓然,你干嘛?”卓然笑着说:“这位小姐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还是自己来吧。”那个“吧”还没说完,一杯酒浇进了卓然的口中,呛得卓然连连咳嗽。那女孩蛮不讲理得说:“你自己浇地不算!”

我和卓然面面相觑,将目光转向周小山,一起说:“这么‘可爱’的女孩,麻烦你给我们介绍一下。”

周小山尴尬得笑了笑,说:“这位,黄伊舟小姐,我的前——”

“前什么?”伊舟瞪着小山,怒火冲天,我和卓然也觉得烫的厉害,若不是慑于伊舟小姐的“威视”,恐怕已经逃了。

周小山忙改口说:“我的前朋友,现任女朋友。”

“哦——,这就是推你下水的现任女朋友。”我笑着说,“羡慕,羡慕。”

伊舟恨恨得说:“你要是羡慕,我也将你推下去看看!”

我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

这是我与伊舟的初次相识,本以为就此过去,没想到,以后的故事竟然是属于我和她的。

[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12 11:38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小站有约

老实说黄伊舟长得不赖,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嫩若凝脂,大大的眼睛透出逼人的灵气,高高的鼻梁,细而直,微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颇是动人。她是本地人,似乎继承了此地女子的泼辣,大有发扬光大的味道。周小山就是因为这个,才决定和她分手的。

伊舟大声得说:“周小山,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跳下湖就不管我了!”

周小山有些无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伊舟拉住了周小山的手,大声得说:“你跟我走!”

周小山纹丝不动,忽然说:“舟舟,我们分手了,我们分手已经半年了,你难道忘了吗?”

“什么分手了!”伊舟忽然哭出了声,“要是分手了,你还对我那么好,还对我藕断丝连的!”

周小山苦笑:“你知道我这人就是心软,而且不是我对你藕断丝连,是你对我藕断丝连,我怕你出事,怕你老爸老妈找我拼命,要他们的宝贝女儿,我也是无可奈何。”

“你,你——”伊舟仿佛陷入了绝望,猛得转过身去,跑出了快乐驿站。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现场版的分手,原来分手是这样的。周小山继而对我和卓然说:“来,我们喝酒,刚刚的事情,我替她向你们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这点小事,我们不会放在心里的。”我和卓然说。

来学校一个月了,计划着买一台电脑,趁着下午有空,便想去市里看看,可是我初到此地,对这里很是陌生,便想找周小山一起去的,可是不巧得是他没有空,不过他给了个号码给我,让我发短信过去,说那个人是本地人,估计愿意和我一起去。

下午,我在学校门口和那个人相遇了。

“黄伊舟?!”

“韩江?!”

我和伊舟都是万分惊诧得看着对方。接着就听见黄伊舟恨恨得骂道:“混蛋,这个混蛋,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原来周小山告诉她,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一会儿将用另一部手机给她发短信,所谓的另一部手机,就是我的手机。

“呃——你方便吗?”我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黄伊舟没好气得说:“方便!”我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方便,倒像是我欠了她一屁股债,眼睛里冒出的火,足以将我融化。上了公交,她坐在我的身边,我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说错半句话。可是,学校实在是偏僻的仿佛旷野里的高楼大厦,到市里的车程足有四十多分钟,我这个人天生多话,让我四十分钟一句话不说,倒还真有些难受。

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我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说:“呃——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学姐?”

伊舟看了我一眼,此刻她的气似乎消减了不少,问:“你大一?”

“嗯,刚来,对市里不是很熟,所以想找个人领我去市里看看。今天麻烦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说。伊舟叹了口气,说:“不用叫我学姐,我不习惯,估计我们差不多大,叫我名字好了。我是这里人,想去什么地方,你说吧。”

“哦,我想过一段时间买台电脑,今天想去看看。”我说。

伊舟问:“台式机还是笔记本?”

我苦笑了一下,说:“笔记本我倒是想,可是太贵了,实在买不起。”

“你预算多少?”伊舟问。

我想了想,其实我的预算不超过三千,我的要求仅仅是打字、上网,对游戏并没有什么要求。伊舟沉思了一会儿,喃喃得说:“三千,买笔记本是不够的。”她转向我问:“我可以借你点。”

“借我点?”我笑了,心想她能借我多少钱。谁知道伊舟问:“再加三千,应该可以买一台笔记本了。”

“你说什么,你,你要借我三千?”我吃了一惊,长这么大,还没有借过两百块钱以上,一下子说借三千,居然还有人肯接,这比有人告诉我我怀孕了,还要让我吃惊。伊舟见我表情有异,问:“不够吗?”“不,不是,我,这太多了,我可做不了主,而且我一时半伙也没有钱还。”我说。伊舟说:“没事,你大学毕业再还都行,看你人还不错,也不必写什么借条。”我怔怔得看着伊舟,她家是做什么的?貌似相当有钱。百忙之中,我给小山发去了一条短信:

“黄伊舟是富家女?”

“还成吧,家产应该超过三千万了。”

良心话,我这人不嫌贫,对富人也不至于崇拜——然而那是我以前的想法,当有一个家产三千万的人坐在我的身边时,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了。我不禁极没有骨气的吞了口口水,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借了。”而就在此刻,又一条短信发来了。

“你没有回家?我以为你会回来,看来你放下的速度比我快多了。虞娜”

我的心猛得纠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眼眶中不自觉的泪水闪动,我知道虞娜放假回家,也知道只要我回去,至少可以和她一起过一个愉快的国庆,然而我却不能,因为我知道,无论我们再怎么努力,结果都是一样。伊舟瞟见了短信的内容,问:“你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说:“不算。只是关系比较不错,而且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哭了。”伊舟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温柔。我这人爱面子,忙说:“没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我的眼睛里了。”

“不,你哭了。我知道那是泪水。”伊舟肯定得说,“周小山从来没有为我哭过,从来没有过。”

“是吗?”我苦笑了一下,“也许双鱼座的人感情总是比较丰富的。”

伊舟笑了笑:“也许吧,怎么不给她回。”

“她现在在广州工作,而我在这里,四年后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我说。

伊舟盯着我,说:“你好像是个很悲观的人,不是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只有最优秀的男人才配得上她。我想她很快就会遇上的,而我不过是她少女情怀里的一朵昙花。”我说。

“昙花?昙花一现,但也是精彩绝伦。看来你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重的痕迹。”伊舟说。我突然间发现,她并不像早晨那样泼辣,说:“别说我的问题了,嗯,介不介意——”“介意!”伊舟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别给我提那个小子,今天我算是看清他了!”伊舟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唉,其实我知道,我和他分手是迟早的事情。从一开始,他不过就是玩玩而已,而且我们的性格差异太大。他就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当你有困难的时候,他会及时的出现,帮你料理一些事情,可是却从不会像一个爱人那样,对你嘘寒问暖。”

“但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他。”我说。

伊舟苦笑:“也许是一种习惯吧。真奇怪,居然和你说了这么多。快到了,想好买什么了吗?”

我说:“还是买台式吧。”

傍晚,我和伊舟回到校园中,此刻我们已经成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周小山。”伊舟竟然主动给迎面走过来的小山打了个招呼。小山愣了一下,显然伊舟的这个举动实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搓了搓鼻子,看了我一眼,说:“韩江,你给我过来!”

我被周小山拉到了一边。小山说:“暧,你小子是不是狠了点,这么快就把她给摆平了,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前女友,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那样了啊?”我很是无辜得看着小山。小山愤愤不平得说:“哪样?你看,她居然肯给我打招呼了,这说明,她已经不在乎我的存在了!这都看不出来吗?”

我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靠,哪天你的前女友和你的兄弟走在一起,你会爽吗?”小山此刻明显是在吃醋,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然而事实是我并没有和伊舟走在一起。我很是严肃得说:“小山学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小山惊叫出声,引得四周围的人一片注目,“你竟然和她都到了朋友的份了,我可是用了三个月才做到的!”

“你们说什么呢?”伊舟被小山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小山尴尬得笑了笑,说:“没,没什么,只是想请韩江喝酒。韩江记着,今晚九点,快乐驿站见。”

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看来小山学长并没有彻底放下伊舟,他们之间或许真有些藕断丝连的瓜葛。

“韩江,周小山为什么要约你喝酒?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的样子,说请你喝毒药,我倒信。”伊舟说。

我看着伊舟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总算明白红颜祸水这回事还真得存在。今晚九点,快乐驿站,与君有约——生死难料。想到这里,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12 11:3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08: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生日

“小山。其实我和黄伊舟……”我还没有说完,小山已经给我倒了满满一大杯啤酒,说:“喝了它。”

“我……”

“当我是朋友,就喝了它!”小山有些霸道。我不能再说什么,只好举起杯子,一口气将酒灌了下去。紧接着,小山又给我倒了第二杯酒,继续说:“喝了它。”“我——”我有些无奈,可是又能说些什么,只得举杯一饮而尽。小山给我倒了第三杯酒,说:“这杯,我陪你喝!”他说着,握住另一瓶酒,对着瓶口,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此刻,我除了舍命陪君子,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只得将第三杯酒再次一饮而尽。小山还在继续喝着,我突然发现他的眼角似乎有泪水。

“小山学长,你怎么了?”我问。

小山放下了酒瓶,瓶中的酒已经被喝完了。他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说:“你不用解释什么,我不是傻瓜,我知道你和舟舟没有什么的,只是此刻我才明白我是真得和她分手了。”看着他那副寥落的神情,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继续说着:“呵呵,其实我与舟舟走到一起,仅仅是因为大学生活太寂寞,彼此想找一个人陪而已,与爱情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有半年前的分手,说是分手,其实还是藕断丝连的,她有什么事情总是找我帮忙,而我也乐意效劳。虽然分手了,但是彼此间的默契还是在的。只是今天,她竟然可以安然的和我打招呼。说明她真得将我放下了。本来这是一件喜事,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看着小山黯然的神色,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想起了虞娜给我的短信,心痛不已,也握起了一个酒瓶子,大口大口得灌起了酒。

“来,来,为伤心人干一杯!”小山说。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酒,仿佛是担心小站因为国庆的客人太少会倒闭,特地用实际行动来支持它的生意。

“喂——”我躺在床上,拿起了手机,同时打了个酒嗝,“哪位?”

“你喝酒了。”传来了虞娜的声音。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好一会儿:“喝了一点,都一点多了,你怎么还不睡,睡的太晚,对女孩的皮肤不好。”

虞娜轻轻得说:“我睡不着。”

“哦,那我陪你说说话吧。”其实我又何尝睡的着呢?

“最近很忙吧?”虞娜问。

“嗯——不,不忙。”我说。

“哦,是吗?那你——你——”虞娜欲言又止,“算了,你肯定有你的理由的。”

我能有什么理由?不回去,仅仅是为了逃避而已。我微微叹了口气:“我没什么理由,只是怕再见到你。”

虞娜一阵沉默,说:“对了,还记得以前给你做的给你做的糖醋莲藕吗?上次做得好烂,还被你骂了。现在我才知道,我好冤枉,其实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我有些奇怪,“明明就是你做得不好嘛。”

“才不是呢。我按照菜谱一步步的来的。莲藕是你买的,对吧。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原来莲藕是分两种的,一种是粉藕,一种是甜藕。粉藕只能用来做汤,像莲藕排骨汤什么的。做糖醋莲藕这类的菜不能用粉藕的。”虞娜说。

“是吗?原来中间还有这个学问。”我说,“对不起,是我不对。”

“本来就是你不对,以后你不准错怪我了。”虞娜说。

“以后?”我愣了一下,苦笑,“还有以后吗?”

“当然有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莲藕是有很多种吃法的,听说过藕夹吗?中间夹了肉馅,上下夹藕片,藕片上糊上面粉,油炸了凉干,随时可以蒸了、煮了吃,也可以浇上肉汤吃的。前几天我做过一回,味道挺好的,等你下次回来,一定给你试试。”此时此刻虞娜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心痛。

我不敢再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哭出声。

“你一个人在宿舍吧?我想是的。一个人在宿舍总是会寂寞的,我猜你也睡不着,我给你唱一首歌吧。”虞娜的声音似乎很轻松,可是我听得出其中的哀伤,“像现在这个时间最适合听蔡琴的歌。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听我唱《你的眼神》,就给你唱这首歌吧。”

“不……不用了。”我咬紧牙关,可是声音还是微微的颤抖。然而,虞娜并没有听我的话,还是唱着:

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是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教人难以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啊——有情天地,我满心欢喜。



终于我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感情,微微的抽泣。“你,哭了?”虞娜轻声问道。

“没,没,我很好。”我说。

虞娜说:“对不起,是我唱得不好。”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是我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很晚了,好好睡吧。”说完,我挂断了电话。那夜,我生平第一次如此伤感。虞娜没有说半个字想我,可是我知道她现在是多么想见到我,而我呢?我真得就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吗?根本做不到!我认识她整整七年,四年的时间里,我清楚的知道我喜欢她——也许从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已经喜欢她,只是那时候才不过十二三岁,很多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七年里,我几乎在想方设法做一切可以为她做的事——尽管事实上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常常是帮倒忙,但是她从来没有真得生过气,大多数的时候是欣然领受,最多是偶尔埋怨我几句。

那天,我十八岁的生日,恰好是星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打算送给我什么礼物?”我问虞娜。虞娜笑问:“我干嘛要送你礼物?我过生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给我买礼物?”“我是想亲手做啊,只是做坏了而已。”我说。虞娜说:“那你也不用扔了,我有说坏得我不要吗?”我有些语塞,她倒确实没有说过。不过今天是我的生日,无论如何也得从她这里弄到一件纪念品,否则对不起我这么多年的相思。

“你让我今天陪你出来逛街,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买礼物呢。”我说。

“你怎么像个小孩子,非要缠着姐姐给你买礼物。”虞娜笑着说。

“搞错没有,我可比你大!”我不满得说。

“那叫你哥哥好了,礼物嘛,是没有。不过今天我爸妈正好不在家,我打算请你吃饭,亲自下厨。”虞娜说。

“你亲自下厨?”我怔住了,“你做过菜吗?”

“没,下周是我爸的生日,我想先演习一下。”虞娜说。

“那可得付试验费的!”我说。虞娜嗔道:“你这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凭我虞娜艳绝天下,秀色可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一起吃饭,我亲自给你下厨,你竟然还要收试验费。”

“臭美!”我虽然心里承认她说的事实,可是口中却不承认。“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回去了。”

“暧,暧!”虞娜一把拉住了我,“你这个人还真是小气,我随便说说,走吧。我们去买菜去。”

我当然不会真得走了,于是陪虞娜一起买了菜。其中就有那段粉藕。

我坐在客厅里,耐心的等待着虞娜的处女作。她忙活了一个早上,无论菜做得如何,看着她那副忙活的样子,我已经十分的满足。终于菜端了上来,看着桌上的菜,差点感动的我热泪盈眶。菜式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在与居然都是我爱吃的。青椒牛肉丝、汆肉丸、糖醋藕、红烧鲫鱼、磨菇蛋汤和可乐鸡翅。饿了一早上的我,食欲大增,拿起筷子尝起了每一道菜。说实话,虞娜还真有做菜的天份,懂得做菜的人都知道,越是家常小菜,越是体现水平。我连尝了五道菜,让我这个一向被老爸老妈骂作挑食的家伙,挑不出半点毛病。不过真要是让我夸虞娜,那可不容易——主要是我和她太熟了。

当我尝到那盘莲藕的时候,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虞娜明显看出了我神态的变化,小心得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我是按菜谱一步步做的。”

“这,这味道怎么像是锯末?”我说。

“不会吧,我尝尝。”虞娜自己尝了一口,连忙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难吃?这不是我做的。”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可是亲眼看着她做的。

“我把它倒了去。”虞娜说。我抢过盘子,说:“虽然这盘菜做得很难吃,但是我还是要坚持把它吃下去。”

“为什么啊?”虞娜问。

其实她知道为什么,因为是她做的,我怎么会不吃下去呢?但是她想听听我口述的理由。我说:“道理很简单,你看吧,我和你现在的关系也不错,凡是认识我们的人都将你当作我的女朋友。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做得菜这么难吃,我多没有面子。”

虞娜的脸色一沉,说:“那你没面子好了!反正我是要将这盘菜给倒了!”

[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12 11:39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4-8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理想值多少钱

“生气了啊?”我小心得问。

“嗯。”虞娜答应着,她还会承认自己生气,这说明她气得并不厉害。不过我可不敢再逗她生气。我说:“刚刚是说着玩的,你别认真,你辛辛苦苦为我准备的生日餐,怎么好浪费,那也太对不起你的一片心意了。”

虞娜露出了一丝微笑:“我说韩江,你别那么酸好不好,这盘莲藕实在很难吃,我是吃不下去的,你也别吃,免得倒了胃口,将其他几盘菜的味道都弄坏了。”说着,她端着莲藕走到了垃圾桶边,将菜给倒了。那顿饭我吃得很饱,从来没有的饱过。因为那实在是一次色香味俱全的生日餐。

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将我从甜蜜的回忆里惊醒过来。

“喂。我说——”我以为是虞娜。谁知道传来是伊舟的声音:“你说什么啊?”

“哦,没,没什么。”我忙说。伊舟说:“刚刚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这里有一台笔记本,IBM的,512内存,80G硬盘,独显,用了半年,我想换一台新的,这台当作二手的卖给你。四千块,你看怎么样?”

“四千块?”我大吃了一惊,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IBM的机子,如此的配置,用了半年,那与新的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区别,四千块,比全新的便宜了七八千,前段时间,我的一个朋友买了款宏基的机子,配置类似的,还要八千呢。这和白送给我几千块钱没有什么区别。“这,这怎么好意思。你买得也太便宜了,就算买六七千,我想别人也会抢着买的。”

“没什么,就当是我交你个这个朋友送得见面礼吧。”伊舟说。

说实话,这样的机子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棒了,简直就是我的梦想,这样的配置就算是放在一两年后,也不至于太落伍。可是我能拿出来的只有三千。我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忍痛割爱般的痛下决心,说:“黄伊舟,我,我只有三千块,怕是买不起。”“没关系,你可以分期付款,我不缺钱用的。不过——”伊舟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忙说:“不过什么,你尽管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伊舟说。

我爽快得说:“行,你说吧。”

“这三件事肯定不好做,我要的是空头支票,随便我填的。”伊舟笑着说。

“啊?”我愣住了,这样算,我究竟是赔了还是赚了,还真不好说。伊舟继续说:“你放心啦,我一定不会太为难你的,而且有时间限制,在我大学毕业之前,我会让你做完的,如果没有做完,也作废。”

为了得到那台心爱的IBM,我豁出去了,说:“好,我答应你!”

两天后,我如愿以偿,抱着一台IBM在学校逛,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什么叫商务人士,什么叫身份象征,靠,真不是一个“爽”字可以说尽的。

小山为了这件事,不爽了好几天,几次不无酸意得对我说:“她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这台机子我惦记了好久,居然这么便宜卖给你了。”

国庆的最后一天,闲来无事,我抱着笔记本,来到了图书馆,打算感受一下考研的生活——国庆期间还能够在这里坚持上自习的,几乎都是准备考研的。坐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无聊,于是对自己说,算了,写点东西吧。于是,打开了电脑,建立起word文档,敲下了如下字迹:《和爱情说分手》。

很久以后,我站在车站,看着火车的疾驰而去,仿佛一切的过去也随着火车的远行消失,永远都不会在出现。似乎此时此刻的分别应该是所有故事的终结吧。我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惆怅。李君儒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着问:“怎么,还是放不下吗?我记得昨天你说过你要和爱情说分手的。”

“和爱情说分手?”我疑惑的看着君儒,这是我说的话吗?实在有些奇怪,我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像是平时的我吗?我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嗳,你不要这副死鱼般的表情好不好,一向自命为潇洒自如的你,不会也为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纠缠不清吧,我希望你是个大才子,却不希望你是李煜。”君儒盯着我说。

我依旧不信,问:“真得是我说的吗?和爱情说分手?这不是我说话的风格啊,不会是你杜撰出来骗我的吧?”

“切,犯得着吗?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人都已经走了,你总不会因此辍学,去追她吧?”君儒说,“况且自始至终,她当你不过是兄弟而已,这你自己也说过的。”

“呵呵,好吧,听你的。和爱情说分手。”我笑着说。

刚刚写到这里,一位仁兄将椅子移到了我的身边,颇是赞叹得说:“IBM,好机子,真不错!”

我笑了笑,说:“二手的,我运气好,一朋友卖给我的。”

“多少钱?”那仁兄问。我说:“四千。怎么样?”

“四千,你赚大了,这机子四千?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朋友!”那位仁兄很是感慨了一番。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我的文字,说:“和爱情说分手?嗯,开头好像有点意思,怎么,打算做一个职业写手?”

“哪里,我不过是闲来无聊,写着玩玩。”我说。

“兄弟,给个联系方式,我叫杨思源,在一家网站做编辑,你这开头还可以,有兴趣写长篇的话,可以和我联系。”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唰唰唰”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和QQ号。礼尚往来,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好骗的,便把我的姓名、手机号和QQ给他了。至于他是什么编辑的,我倒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你学什么?”杨思源问我。

我说:“中文。”

“中文?你们的中国文学史的老师是不是叫徐沅沅?”杨思源激动的问。

我看了看这个杨思源,心想:“看他的年纪好像也不小了,难道是徐沅沅的爱慕者?”徐沅沅岂止是我们的中国文学史老师,还是我们的辅导员。真是一个美女,而且相当的有气质,反正基本上将我们班那群基本上惨不忍睹的女生都比下去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比下去,大有西施与东施比美的感觉。女生中极个别的出类拔萃之辈,与之相比,也少了几分气质。依我看,在我认识的女孩中,只有虞娜可以与之相比。(当然这个判断绝对是不公道的)

我说:“徐沅沅是我们的辅导员,你认识她?”

“岂止认识。”杨思源苦笑了一下,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相片递到了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这个杨思源竟然搂着徐沅沅。我的第一反应这个人一定是ps高手,第二反应才是这个人会不会是徐沅沅的男朋友,但是立刻否定掉了——因为杨思源与徐沅沅相比,实在是太平凡了。这么说吧,徐沅沅放在人群里,就好像是一颗钻石掉进了黑色的沙子中;而杨思源放在人群里,就好像是一滴墨水滴进了墨水瓶中,立刻被融合,看不出半点特别之处。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问。

杨思源刚要回答,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女生不乐意了,说:“这里是阅览室,你们要说话出去说去!”

无可奈何之下,我们来到了快乐驿站。

“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通过这么生动形象的相片,你还看不出我们是什么关系吗?”杨思源问。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偷拍我们老师相片的人很多,ps一下不难的。”

“靠,我至于吗!”杨思源火了,“我是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男朋友!凭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要不是为了她,会在这个烂城市泡着吗?”

“前男友吧——”我一针见血的指出了他话里的关键错误。杨思源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声音低沉:“是啊。”

“怪不得看到我‘和爱情说分手’,这么大的反应,原来你也失恋了。”我笑着说。

“你这臭小子懂什么?!”杨思源大声得说,随即苦笑,“我也真是的,怎想起和你说这种事。”

“我也奇怪。你怎么想起和我说这种事。不过,说说吧,说说吧,我最喜欢听这类故事了。”我一副欠揍的模样。杨思源的脾气好,加上伤心已极,顾不得和我生气,说:“唉,和她分手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二十二岁,她二十一岁,我们同一年从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各自飞,据说这是大学里很平常的现象,不稀奇。”我说。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杨思源恨恨得说,“不会安慰我几句。”

我一副无辜加找揍得表情,说:“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行,行,事实,事实。我和她分手最大的原因,不是感情问题,也不是工作问题,而是理想,他妈的该死的理想!”杨思源愤愤不平。

“理想?什么理想?”我很奇怪。

杨思源说:“你不懂的,我和她当时都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大有放眼天下唯我二人的感觉。可是我和她的家境有天差地别。她家境富裕,吃穿不愁,父母是工薪族,有房有车;我呢,和她没得比,上大学的钱基本上都是借得。除了学习,她想得最多是如何做好文学,振兴文学,我想得是如何赚钱,为了赚钱,我可以干很多别人不愿意干得事,因为我要生存。”说着说着杨思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哀。

[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12 11:40 编辑 ]
发表于 2009-4-8 17: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看看!
发表于 2009-4-8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发表于 2009-4-8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哎~校园时光~
楼主让我联想到许多回忆啊
发表于 2009-4-8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额   其实提到学校 我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了几年学  就逃走了


这篇嘛  写的还真的不错
发表于 2009-4-9 13:56 | 显示全部楼层
额穿越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4-9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孙子兵法

杨思源继续说着:“后来,她去读研究生了,而我就一个人四处飘,想方设法的赚钱,难免会写一些不入流的文字,其实对与爱好文学的人来说,写这样的文字无疑是一种煎熬,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巴尔扎克混不下去的时候,不也干过这些事吗?对了,读过古龙的小说吗?”

我点了点头,说:“读过,我是个武侠小说爱好者,我记得古龙说过:‘为等吃饭而写稿虽然不是作家们共有的悲哀,但却是我的悲哀。我相信有这种悲哀的人大概还不止我一个。’你是想和我说这句话吗?”

杨思源忽然有得遇知己的感觉,说:“想不到今天可以遇上你这样的知己。”

我说:“不,你的知己是古龙,我只不过转述这句话而已。”

杨思源摇了摇头,说:“不,你能将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说明你很认可这句话。我猜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慨。”

我苦笑,说实在话,我也是很缺钱的,也曾想过卖字为生,只是一直找不到卖字的机会。

杨思源见我的表情有异,说:“看来我说得没错。”

我叹了口气,说:“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这句话确实给了我很大的感触。”

杨思源大笑着说:“真是人生处处有知己,咱们结拜怎么样?”

“啊?”我呆了呆,这年头还有结拜这回事,不过看杨思源一片诚意,我只好说:“好吧。”“既然是兄弟了,那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杨思源说。我盯着杨思源,小心的问:“你不是想让我帮你追徐沅沅吧?”

“什么帮我追徐沅沅,她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何必要你帮忙?”杨思源傲然的说。我长长得舒了口气,只要不是这件事,什么都好商量。岂料杨思源接着说道:“我是要你帮我追回徐沅沅。”

“啊?你搞错没有?这与帮你追有什么区别?”我问。

杨思源笑了笑,说:“当然有区别了,帮我追,那么什么事情都得你自己去了解;帮我追回就不一样了,我可以提供你很多的信息,比如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什么书,喜欢什么歌,等等。这可容易得多。”

我苦笑说:“貌似我还得了便宜。谢谢啊。”

“不谢,不谢,好兄弟。”杨思源说。于是乎,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杨思源的“帮凶”。

国庆七天假终于结束了,室友们陆续回到了宿舍。似乎也到了介绍一下室友的时候。财大的宿舍是五人间,我睡得是3号床铺,1号床的是陆逊,名字和三国时的陆逊一样,但是身材上差别就比较大了——三国时的陆逊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而这位陆逊同学是一个彪形大汉。隔壁床铺的叫作马羽飞,又黑又瘦,常常被陆逊用猥琐形容。我对面的是4号床,是一个与陆逊同样级别的大汉,叫作李东园,从西方来。5号床叫作幕经天,名字大气得可怕。

“你说什么,四千?”李东园听说我只用了四千买了这台IBM,几乎崩溃了,大声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情?你不是开玩笑吧?哪个傻瓜会这么便宜将电脑卖给你,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说:“是大二的一个学姐卖给我的。”

“谁这么冤大头?”李东园说。

我说:“她叫黄伊舟,是我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朋友。”

“黄伊舟?!”马羽飞叫出了声。此人被我们称作保长,对学校里的大小事务颇为精通,只要是稍稍知名的人物,他肯定都会知道个大概。听见马羽飞这样大叫出声,显然这个黄伊舟大有来历。我们不再说话,耐心听他的述说黄伊舟的家世和其父母的创业史。

“靠,你小子傍大款了!”马羽飞等人齐声说。

陆逊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不回去了,呆在学校里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我摇了摇头,这群家伙还真是鸡婆得很。我苦笑了一下,说:“别扯了,快三点半了,我还有课。”

“什么课?”陆逊问。我说:“一节选修课,好像是‘孙子兵法’,好了,我上课去了。”

大学里的课程轻松得很,如果你不想太累得话,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空闲。我走进了教室中,里面三三两两的没有几个人,空旷得仿佛中国足球联赛的看台。我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旁边放了一本书,看来这个座位是有人占了。我正揣测坐这个座位的是什么人,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我吃了一惊:“黄伊舟?”伊舟也看见了我,坐到了我的身边,笑着说:“还真巧啊。你也选了这个课。”“选着玩的。听说这课好过。”我说。伊舟点了点头,说:“我也听说过,不过也难说,有些老师变态得很。”说话间,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

“我姓蒋,蒋斌,这是我电子邮箱。”蒋斌说着,打开了电脑和幻灯片,上面显示着他的姓名、简历和电邮。

“‘孙子兵法’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自古以来研究孙子兵法的人不计其数。将帅王公用它来征战沙场,治理天下;商人客旅用它来经商发家,创立家业。可以说‘孙子兵法’所涉及的范围相当广泛,其中所包含的思想,不仅仅在过去,即使在现在,它的运用范围也是相当广泛的。在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研究机构。譬如说,在日本……”听着那位蒋老头不停得唠叨,我直打瞌睡,中午和室友吃重聚饭,喝了很多酒,此刻晕晕乎乎,便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醒醒,醒醒。”伊舟推了我几下,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问:“干嘛?”这时候,蒋斌走到了我的面前,说:“请这位同学回答我两个问题。”“啊?”我心想:“这回完了,这个老家伙怎么就会没事找事。”只见伊舟捂着嘴,在一边窃笑。蒋斌问道:“请问一下你能告诉虞娜是谁,和孙子兵法有什么关系?”

“什么?”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怎么知道虞娜的?班上的同学都看着我“哈哈”大笑。

“呃,他们的关系是——是,是,老师你知道三皇五帝里有一个大舜,大舜姓什么呢?姓虞,故而又叫作虞舜。孙姓是怎么来得呢?孙姓是出自姬姓,乃卫国国君康叔的后代。拒《元和姓篡》所载,周文王第八子康叔为卫国国君,其九世孙叫惠孙,惠孙有个孙子乙,字伍仲,伍仲以祖父的字命氏,就是孙氏。这追根溯源,孙姓也就来自于姬。这姬家和虞家都是皇室后代,算起来都有贵族血统,因此彼此间在思想上应该会有些共通之处的。他们之间应该还是有一定关系的。”我这纯粹是在瞎掰,只是我掰得比较有水平而已。

那蒋斌倒是没有想到我对百家姓氏如此了解,微带一分赞赏的点了点头,说:“好,你给我回答一下第二个问题,我刚刚讲得《始计篇》主要说得是什么?”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这个问题还是比较简单的:“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蒋斌听我背诵起孙子兵法朗朗上口,万分惊讶,说道:“等等,你给我讲讲,这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段话无外乎是说战争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件大事,必须细细查量,稍有不慎,便会未及到国家的存亡。那么应该从哪几个方面来看呢?便是治道、天时、地理、将领和纪律。孙子兵法虽为兵法,但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孙武的核心思想。其中的天时、地理、将领和纪律好理解,那么什么是治道呢?所谓的治道就是说政府和人民必须具有一致的思想,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当然了,这里所讲的用兵之法,不仅仅对于战争有用,其实在其他领域同样可以使用的,诸如商战、官场,又或是考察人性,等等。如果要细细的说,就比较复杂了。”蒋斌听我侃侃而谈,笑了笑,说:“睡吧,睡吧,只是别说梦话了,别把女朋友的名字说出来。”

“呵呵,呵呵。”我尴尬的笑着,坐了下来。

“韩江,你还真能掰啊。”伊舟笑道。我说:“没法子,人都是逼出来的。老实说,‘孙子兵法’我就会背《始计篇》和《谋攻篇》,再多一点也不会背了。”伊舟说:“你已经很了不起了,不愧是学中文的。难得这么巧一起上课,晚上我请你吃饭。”

“暧,你干嘛?我怀疑你是不是想追我?”我笑着说。

“臭美去吧。鬼才想追你呢。”伊舟平时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微笑着继续问道,“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了,有人请吃饭,我干嘛不去。”我说。

[ 本帖最后由 韩江 于 2009-4-12 11:40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4-10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品茶

“这里没有什么好的餐馆,这家勉强还过得去。”伊舟将我带到了离学校三四里路外的一家餐馆。说真的,这家餐馆还是挺不错的。无论是卫生还是环境都很让人满意。

“这已经很不错了。”我说,“在这里我还没有和女孩子一起吃过饭,你是第一个。”

伊舟笑了笑说:“那你的第一次岂不是献给我了?”

我笑着说:“那没法子,为了好好吃一顿,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伊舟说:“喝茶吧,这里的茶还可以。只不过水烧得不是很好。”

“水烧得不是很好?我听说过茶叶和水质会影响茶水的好坏,但是水只要烧开了不就行了吗?”我有些奇怪得问。伊舟得意得说:“那你可就外行了,哪天有机会我一定给你好好表演一下茶道。”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说:“你很懂得享受生活嘛,谈什么恋爱,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人总是会疯个一次两次的嘛。”伊舟笑得很轻松,她似乎已经完全将小山学长放下了。我笑着说:“我倒要听听这烧水有什么学问。”

伊舟说:“泡茶用得水主要是山泉水、江湖水、井水、天落水,所谓天落水也就是雨水、雪水等,其中以山泉水最好了,其次是江河水,再是井水。这里是城市,这些水都不太容易找到,因此也只好将就点,用自来水了。但是自来水里面,含氯气比较重,而且在利用管道输送的过程中会含有大量的铁质,用这样的水泡茶会严重的损害茶的香气和色泽。所以呢,最好还是将水静置一夜或者特别处理一下。而其中又以软水为佳。”

“软水?什么是软水?”我问。

伊舟甜甜得一笑,说:“所谓软水,就是说每升水中的钙、镁离子含量要低于8克以下。”

“今天又长知识了,呵呵,你还没有说烧水的学问呢。”我说。

“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陆羽《茶经》有云:‘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在水开始沸腾时,可以按照水量适当的加一点盐,但不能过多。另外,当水第一次煮开时,要将水表面的膜状物除去,否则味道就不好了。一般喝茶,最多不宜超过三碗,否则只能当解渴了。这烧水的燃料也是有讲究的,尽量不要给茶水带去异味。苏东坡在他的《汲江水煎茶》里提到:‘活水还需活火烹,自临钓石汲深情’,古人烹茶讲究用活火,所谓的活火,就是没有烟的炭火。现在是不可能用炭火的,用电来烧水是最好的,那样没有任何的异味。实在不行,用天然气,酒精烧水也可以的。”伊舟说。

我笑道:“黄伊舟,你很小资嘛。”

伊舟嫣然一笑,说:“我这个人别得不会,享受生活是我惟一擅长的事。你以后叫我舟舟吧,不用一天到晚叫我的大名。至于叫你嘛——”

“暧,你可别叫我江江,还是叫我韩江比较好。”我忙说。

伊舟说:“放心啦,我不会叫你江江的,顶多叫你一声小江。”

品完茶水,饭菜端了上来。伊舟说:“别得菜没什么好介绍的,这里的茄子挺不错的。”“茄子?”说实话,我还真不怎么看得起茄子。伊舟见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你可不要小看了茄子,这可是道亦俗亦雅的菜。应该记得《红楼梦》吧。”我略一沉思,说:“我记得《红楼梦》里好像说茄子有两百种做法。”

“嗯,你的记性不错。这里的茄子味道还可以,做法嘛应该是这样的,用清油烧一会,大致要熟透时,佐上辣椒丝、蒜蓉、五香粉、或者一些肉末皆可,复勾芡,略焖即可。尝尝。”伊舟说着示意我品尝。到这里我吃过好几回茄子,还真没有细细的品尝过,听她这么一说,我的食欲大增,夹了一块,放在口中,轻轻咀嚼,不禁赞叹:“味道果然不错,你也算是美食家了。”

“这算什么,我做菜的手艺可比吃菜高,听说过懒茄子吗?”伊舟得意得说。

看得出来,伊舟的手艺比虞娜好多了,虞娜虽有煮菜的天赋,但是毕竟没有怎么练过,可是伊舟似乎精于此道,奇怪,我干嘛将她和虞娜放在一起比较?

“暧,你怎么不说话?”伊舟问。

我从沉思中回转过来,笑着说:“哦,没听说过,怎么做的,你会吗?”

“我当然会了,你呀,先将茄子蒸烂,然后用油煎,用锅铲将茄子拍烂,放入很重的蒜蓉,要是口味比较重的话,可以放入酱油,喜欢清淡点的,就让它保持原色。嗯,将茄子切条蒸烂再投入油锅中爆炒,浇上辣椒油也是不错的选择哦,原色原味,味道醇厚。”伊舟很是自信得说,“受不了了,我都忍不住想动手做给你尝尝了。”

我带着一丝微笑,托着下巴,盯着舟舟。

“你看什么啊?”舟舟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说:“我只是想到了和你初次相识的情景,当时的你可真像是一个母老虎,和现在的你判若两人。”

舟舟秀眉微蹙,略带一份娇嗔得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小山学长怎么会不懂得欣赏呢?”我认真得说。

舟舟不由愣住了,呆呆得看着我,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欣赏?对啊,为什么和你一起说话觉得很轻松呢?为什么我愿意和你说话呢?”

“为什么?”我问。

舟舟想了想,说:“周小山这个人虽然也很够朋友,但是和你不一样,他这个人十分的大男子主义,我的这些东西,他从来不懂得欣赏。说给他听,他也没有耐心听。你不但有耐心听,还有会问。让我有表演的空间。”

我故作吃惊得说:“咦——舟舟学姐,你不会因为这个喜欢上我吧。”

舟舟也托着下巴,盯着我看了半天,笑着说:“你要是长得再帅一点,我可以考虑考虑。”

“算了,还是做朋友得好。”我笑着说,“我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哪天你一个不高兴,将我推下了湖,我可不会游泳的。”

“你放心,第一,我应该不会做你的女朋友;第二,就算我把你推下去,也一定会把你救上来的。”舟舟说。

“为什么是‘应该’不会做我的女朋友?”我问。

舟舟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得说:“世事无绝对,我也不敢保证嘛。”

我故作惊讶得嚷道:“这么说还是有做你男朋友的危险?!”我的声音大得夸张,引得四座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吓得舟舟将一个汤包塞进了我的嘴里,说:“你说话的声音能不能小点。搞得我好像没人要似的。”

可是此刻我叫得更大声了,刚刚出炉汤包烫得可怕,满口的汤汁四处乱喷,实在是咽不下去,猛地一口吐出,那个汤包在半空划了一个美丽的流线,正落在邻座桌上的三鲜汤中,使那三鲜变成了四鲜。溅起得汤汁仿佛盛开的花朵,向四周飞散开来。这一下可惹大麻烦了。邻桌坐着四个彪形大汉,拍案而起,朝我怒目而视。我吓得倒退了两步。舟舟也失去了方寸,看着我,小声得说:“怎么办?”

“怎么办?”我苦笑,对于这种事情我也没有经验。不过道歉应该是第一位的,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刚刚那汤包实在是太烫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那几个人脸色不善,步步进逼,看来今天搞不好要血溅五步之内了。

舟舟讨饶说:“他真得不是有意的,嗯,这样好了,你们那桌菜的钱,我给付,算是我给你们道歉。”

其中一人冷哼了一声,说:“你认为我们付不起钱吗?”

舟舟看了我一眼,投来询问的目光。刚刚我是给吓傻了,此刻想起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忙抢过舟舟的钱包,“唰”得一下,抽出了五张百元大钞,说:“这是我们的诚意。”

那人的脸色顿时和善了很多,笑着接过钱,说:“小意思,小意思,有什么事好商量,不用客气。”

妈的,这个混蛋收了五百块,当然不用客气了。

吃过晚饭,我和舟舟一起离开了餐馆。

“舟舟,钱我会还给你的。都怪我不小心。”我很是抱歉得说。

舟舟笑了笑说:“小意思,今天的事也怪我。什么还不还的,要不是你急中生智,我恐怕就要挂彩了。唉,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谁说不是呢?”我苦笑,“唉,以后再不乱吐汤包了。”

舟舟说:“下次,我再请你吃汤包。”

“别,别,你可别害我了。”我说,“还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仿佛认识你就是一件很倒——”

“倒什么?”舟舟突然怒目而视,吓得我将那个“霉”收了回去,改口说:“倒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你还真会打岔。”舟舟莞尔一笑,“记着,你可是答应过我三件事的。”

“哦,天!”我拍了拍脑袋,三件事——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武侠计划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室友们都在,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李东园、马羽飞、陆逊均坐在电脑前,联机打着CS,幕经天因为没有买电脑的缘故,则自己在看着书。

“韩江。”陆逊叫了我一声。我应道:“什么事?”“刚刚徐沅沅打电话过来,让你去找一下她,她住在研究生宿舍——”陆逊还没有说完,我说:“我知道她的住址,我一会儿去。”我岂止知道她的住址,知道的东西多呢。否则怎么给杨大哥完成“追回徐沅沅”的艰巨任务。

九点半,我来到了徐沅沅的宿舍门口。按完门铃,便在门口等待着徐沅沅出来开门。开门的并不是徐沅沅,而是徐沅沅的室友,一个和徐沅沅年龄相仿的女生。

“请问你找谁。”她问。我忘记了研究生宿舍都是两人合住的,乍见这个长相与徐沅沅全然不一的女生,以为徐沅沅整了容,变了脸,一时间失了方寸,不知道说什么好,直直地盯着她。她被我盯得脸一红,定是以为我被她的美丽容颜所迷惑。继续问:“请问你找谁?”“啊——哦,请问徐老师是住在这里的吗,我是她的学生。”我说。

“哦,你是找沅沅的。”她说,“沅沅,有人找。”

“哦。”传来了徐沅沅的声音,不一会儿她便走了出来,说:“韩江,你来了。进来吧。”我跟着徐沅沅进了她的卧室。徐沅沅“砰”得一声将门关上了。顿时我紧张不已,长这么大,与女孩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事情,只和虞娜在一起的时候干过,但是我和虞娜是相当的熟悉,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徐沅沅就不一样了,虽是老师,可是论年纪,她大不了我多少。

“坐吧,站着干什么?”徐沅沅说。

“哦。”我机械得应道,然后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所谓的坐,不过是呈现出坐得姿势,屁股几乎是悬空的。

“老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我问。徐沅沅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多汗,都十月份了,很热吗?要不我给你把电扇打开吧。”

“不用,不用,就是有点紧张。”我说。徐沅沅有些奇怪的问:“你紧张什么?”

我愣住了,总不好说:老师,你是个大美人,我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以紧张。忽而徐沅沅幽幽得一笑,喃喃得冒出一句话:“我知道了,和他一样。”“他?”我警惕的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字,不失时机地问:“他是谁?”徐沅沅瞪了我一眼,笑道:“你还真是八婆,关你什么事。听人说你的文采不错,是吗?”

“不敢,不敢,在老师您的面前,我哪敢说什么文采。”我忙说。

徐沅沅穷追不舍:“那在其他的人的面前,比如你的室友和同学面前?”

“那——还算小有文采的,小有而已。”我不再谦虚。徐沅沅笑着说:“你倒不谦虚。”杨思源告诉我,徐沅沅不喜欢人太狂 ,但是也不喜欢人太谦虚,太狂的人轻浮,太谦虚的人虚伪。我的表现恰到好处。我说:“其实我也就是写得多一点。真要是说什么文采,其实是没有的。”

“写博客吗?”徐沅沅问。

我点了点头,说:“写一点。”

“那好,让我看看你的博客。”徐沅沅说着,让我坐在了电脑前。我坐在了电脑前,熟练的打开电脑,熟练的使用着微软2003输入法,熟练的敲出一个个方块字。

“你打字的速度可以嘛,看来不是写一点,是常常写吧。”徐沅沅笑问。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已经打开了我的博客。

“《沥血长歌之傲世苍龙》,什么?武侠小说?”徐沅沅问。见她的脸色不善,我心中一寒,我怎么忘了杨思源的话,徐沅沅对大多数的武侠小说都没有什么好感的。我艰难得点了点头。徐沅沅没有说什么,点开了其中的一段,是第三回《殊死征战宁远城,大汗惨败命垂危》:

翌日,正月二十四日,黎明的曙光刚刚透过浓密的云层,在呼呼冷风的应和下,显得十分的凄冷。大金帝国的十三万人马聚集在宁远城外,砺兵秣马,只等攻城的命令下达,便会如排山倒海般的强攻过去。皇太极坐在他的乌夜马上,凝视着宁远城,手中紧握着父汗赐给他的宝剑,但见他将剑重重的挥下,道:“攻城!”

这些兵马早已耐不住寂寞,听见皇太极的一声令下,顿时如风起云涌般的向宁远城下攻去,喊杀声震天动地,方圆数里之内,都弥漫着浓浓的杀气。

“放箭!”袁崇焕也下达了命令,城楼上箭如雨下,万千箭流激射而出,一根根一支支,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每一箭射出,必定会射中一名金兵,一时间城下惨叫声连连,金兵死伤无数。皇太极皱了皱眉头,一挥手,道:“撤,换铁甲兵强攻。”这铁甲兵又叫作铁头子,乃是金兵的王牌军队之一。铁头子是披着生牛皮的战车,在战车下隐藏着大金国的勇士,身披双层铠甲,他们四人一组,带着斧凿等器物,冲向城楼,不避箭矢,速度极快,攻势迅猛。待攻到城下,便迅速升起云梯,这云梯也是有讲究的,乃是依据古法所建,可以自由伸缩,变换方向,实在是攻城略地的利器。眼看金兵越攻越猛,就要到城下了。袁崇焕向祖大寿等人使了个眼色。城楼早就备好的七十余门大炮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轰轰轰”如惊雷般的响声在辽东的大地上回荡。连绵的炮火倾斜而下,落在了铁头子上,由于铁头子的主体部分是用生牛皮和木头所制,因此一遇到炮火,立刻熊熊燃烧,霎时间,宁远城下一片火海。那呼呼的北风刮得更紧,天空的红日也因为这场血腥的屠杀失去了光辉。躲在生牛皮下的很多金兵根本就来不及逃脱,身上的铁甲被大火一烧,顿时变得通红,很多的士兵,竟活生生的被烤死。

皇太极看着士卒们的惨死,心中一阵阵的绞痛,他回头看了看父汗努尔哈赤。只见努尔哈赤闭上了双眼,轻轻的挥了挥手。皇太极语声微颤,道:“传大汗命令,撤!”

“有历史背景的,嗯,打算写长篇吗?”徐沅沅问。

我点了点头,说:“从小就喜欢中国古代史,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看多了,忍不住就想动笔写一写,打算写一个三部曲。”

徐沅沅笑了笑说:“三部曲,说来听听。”

见她的表情有所和缓,我的勇气就大多了,说:“中国历史上有着很多悲哀的时刻,我想借助武侠小说这种形式,来展示一下这些悲哀的历史。因为总体的基调是悲剧,所以叫作‘沥血’,又因为篇幅比较长,所以叫作‘长歌’。第一部叫作‘傲世苍龙’,写得是从宁远大战到南明灭亡的历史,其中将出现努尔哈赤、皇太极、崇祯、李自成、吴三桂、多尔衮、顺治,等一系列的历史人物,整个历史长达三十余年,而故事的第一男主角叫作林雨轩,我的设定,这是一个书生式的人物,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但是不懂得任何的武功,也没有济世安邦的大才,但是他将在乱世里承担起国家民族的历史重任。最终的结局无疑会是一场悲剧。故事的第二部、第三部名字还没有完全确定。第二部暂且叫作‘喋血泪’,这部作品跨越的历史同样在三十多年。将从太平天国起义开始写,一直到甲午战争中国的战败,中国签订屈辱的《马关条约》结束,历史人物同样会有很多,诸如洪秀全、李鸿章、张之洞、左宗棠、胡雪岩、慈禧、光绪、翁同龢等若干历史人物,其中将会有郭嵩焘出使英国的经历,因此将会有一段对西方社会的描写,故事的主角叫作关铁锋。第三部的历史背景,则是从五四运动写到七七事变,将会围绕着龙、华两大武林世家十几年的历史变迁来写故事,涉及的历史人物会少一些,一则我不熟,二则这时期的历史人物相对来说难写一些,但是还是会有所反应的。之所以用龙、华两个姓氏,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两个字都可以代表中国。暂定名是‘东方雄起’。三部小说估会有三四百万字,我虽然写的是武侠,但是我希望可以反映出当时政治史和社会史,能够全方位的描写当时的社会和人的心态。故事的中心问题也并不是家国大义,而是人的生活态度,生活方式,人生的追求是什么。总而言之,我希望可以写出不一样的武侠,或者叫作历史武侠吧。”

徐沅沅听了我慷慨激昂的叙述,笑着说:“很宏大的计划,我明白你的意思,金庸梁羽生虽然也用历史,但是历史在他们的笔下不过是一个背景,而你借用历史,不仅仅将历史当作一个背景,而是要将这个背景拿到前面。他们借用历史,往往只写政治,而你希望不仅仅写政治,还要写当时经济、文化、人的思想,这种写法其实已经不是在写武侠了,而是在写专著了。想法不错,算得上是在写法上的创新,可是这需要深厚的政治历史知识做为基础的,你现在的能力,恐怕还不够吧。”

我笑了笑说:“这是一个长期的计划,或许二三十年,三五十年也不一定。快得话,我想也要用上十年左右的时间。”
 楼主| 发表于 2009-4-12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舟舟发脾气

徐沅沅低头沉吟片刻,说:“嗯,就顾着和你聊了,还没来得及说主题。今天晚上叫你来,是有点小事要你帮忙。”“找我帮忙?”我心中一喜,不由暗笑:“真是有趣得很,杨思源让我帮他追徐沅沅,现在徐沅沅又要我帮她忙,我还真成了中心人物。”我问:“老师,有什么话你说,只要我帮得上忙,就一定帮你。”

“嗯。”徐沅沅点了点头,说,“有人给我看过你的文章,我觉得还不错,所以才叫你来的。”

“有人给我看过你文章?”我愣了一下,问,“不会是——”

“好了,不用猜了,是杨思源给我的。”徐沅沅看我猜测的表情,笑着说,“没人的时候你也不必叫我老师了,你居然和杨思源称兄道弟,听你叫我老师真是怪怪的。”

“那我叫你什么?”我问。

“你不用叫我姐姐,我有名字的,叫徐沅沅好了。”徐沅沅说。

“你早说嘛。”见她这样平易近人,我的紧张感全没有了,今天,忙活了一天,还真是有点累了,我猛得将身体向后挪了挪,倒在了床上,说:“躺一会儿先。”

“暧,你还真不客气。”徐沅沅笑着说。

“你都让我叫你徐沅沅了,就是说你把我当朋友,朋友累了,在你的床上躺一会儿,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我说。徐沅沅摇了摇头,说:“难怪你和他称兄道弟,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得很。”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说。

徐沅沅说:“非也,非也。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赐教,赐教。”我说。

徐沅沅笑着说:“你小子耍起贫嘴来比起那个混蛋不遑多让。”

我笑了笑,说:“暧,徐沅沅,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徐沅沅说:“我最近在写一部关于明末清初的历史专著,你知道的,我学得是中文,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比较欠缺,如果要是找一些专业人士帮忙,一来比较麻烦,别人也未必会怎么理我。二来你是我的学生,用起来比较顺手。”

“暧,你什么意思。我白用吗?”我故作不满得说。

“对你有好处的,第一,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提高自己的文史素养;第二,,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署名的时候,会署上你的大名;第三,我会付给你一定的报酬的。”徐沅沅说。

“报酬?多少?”我忙问道。

徐沅沅笑着说:“暧,你是不是姓杨啊,和他一个样。”

我笑着说:“开玩笑的,报酬无所谓,不过我很奇怪,大哥的文史素养可比我强多了,你可以找他啊。”

“你不知道我和他分手了吗?”徐沅沅说。

我反唇相讥:“你也不是我的女朋友啊!”

徐沅沅眉头微皱,说:“你小子占我便宜是吗?”

我忙说:“我的意思是,不一定非要你的男朋友才能帮你,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可以帮忙的。”

徐沅沅脸色微沉,说:“总之我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哦,行,我答应你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吧。”我说着看了看时间,脸色陡变,叫道:“不会吧,十一点半了,开什么玩笑?我睡哪儿?!”

徐沅沅看了看我,说:“十一点半了,看样子你是回不去了,就在这里睡吧。”

“啊——”我盯着徐沅沅讷讷得说,“这不合适吧。”

“你小子别想歪了,你一个人睡这里,我和室友睡一张床。”说着徐沅沅走出了卧室。

于是乎我在这里过了一夜。

“韩江,你小子也太艳福不浅了,居然可以在徐沅沅那里过夜,说说,她昨晚都找你干什么了?”这群室友一个个八卦的可以。我说:“你们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事情是这样的——”

我说了足足半个小时,总算是将事情的经过说完了。可是那群人还是用十分异样的眼光盯着我,我苦笑说:“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不和你们争了。不过这件事千万可别传出去,我倒没什么。影响徐沅沅的声誉就不好了。”

唉,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

“喂,哪位?”我拿起手机。

“舟舟。”是舟舟的声音,“限你十分钟之内到快乐驿站找我!”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听你的。”我说。

舟舟显示出了母老虎的本质,喝道:“那你是来还是不来?!”

我不敢得罪她,苦笑说:“我一会儿过去。”

“不行,你马上过来!”舟舟大声得说道。“是,是。马上,马上。”我韩江怎么会惹上这样的女孩。

我走到快乐驿站的门口,向里面瞅了瞅,只见舟舟的面前放着一打啤酒,自己正握着一罐酒,在喝着闷酒。我小心的走了进去,也不知道她今天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要拿我出气。我小心的陪笑说:“舟舟学姐,什么事情这么急?”

“坐!”舟舟命令式的口吻,让我不敢违抗,小心的坐了下来。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舟舟语气严厉,老天,她不会是真得将自己当我的女朋友了吧。

“没,没干什么啊,睡觉来着,睡觉也有错吗?”我笑着说。

“别嬉皮笑脸的,我是问你在哪儿睡觉的?”舟舟似乎是听说了些什么。

我忽然想到,她凭什么管我在哪儿睡觉的,说:“暧,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在哪里睡觉管你什么事?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舟舟愣住了,盯着我看了半天,猛地给自己灌起了啤酒,等一罐啤酒灌下去后,她将易拉罐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暧,舟舟,舟舟!”我大叫着,可是她头也不回。看样子,她似乎是真得生气了,现在可不能得罪她,我还欠她一千块呢,她一个不高兴,让我现在还钱,那可就麻烦了。于是我追了出去。

“舟舟,舟舟,你等等,你听我说。”我说,“不错,我昨天是在徐沅沅那里睡了一夜,但是我一个人睡的,她是睡在室友房间里的。”

“真的?!”舟舟猛得转过身来,挂着泪痕的脸上绽放出微笑。

“暧,我怀疑你是不是想做我女朋友,你这么在乎我的事干嘛?”我问。

“做你女朋友?别妄想了。”舟舟笑着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她开心的离去,我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舟舟突然叫住了我:“韩江,你记得你说过,要答应我三件事的。”

“嗯,我不会食言的。”我说,看来她是有事交代了。

“现在我让你做第一件事。”舟舟说。

“什么事。”我问。

“不许搞师生恋,不准喜欢那个徐沅沅。”舟舟说。我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件事太容易做了,只要不是让我别喜欢虞娜,不喜欢什么女人都无所谓。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得喜欢那个徐沅沅了吧?”舟舟一改往日的轻声细语,声音奇大,吓得我恨不能找一个汤包塞她的嘴。赶紧冲到了舟舟的身边,说:“你小声点,小声点。”

“什么小声点,你敢做,还怕人说吗?”舟舟此刻的语气又微带怨愤。我总算是明白小山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了,这个女人发起疯来,还真是可怕。

“舟舟学姐,你听好了,我声明,我和徐沅沅什么事都没有,你别乱猜,刚刚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记好了,我已经帮你做成了一件事,就剩下两件了。”我说。

“真得什么事都没有?”舟舟认真得问。

我苦笑:“我还真是倒霉,干嘛要认识周小山。”

“你什么意思啊!”舟舟吼道。

“你要是再乱吼,看我不拿汤包塞你的嘴!”我也吼出了声。

舟舟大声吼着,貌似要和我一决高下:“你敢!”那声音赶得上机场了。引来周围群众纷纷注目,侧目而视。我不敢再犟嘴,怕别人以为我在和她闹分手。忙说:“你放心,你放心,真得什么事都没有,我发誓。”

“你保证。”舟舟问。

我说:“我保证,至少在行动上我可以保证。”

“那思想上呢?”舟舟问。

“思想上,这就不敢说了,徐沅沅貌似长得也挺漂亮,而且很有气质,基本上是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女人,都难免会几分动心的。”我笑着说。

“啪”得一声,舟舟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我愣住了。直瞪瞪得看着她,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呢。

“你疯了!开个玩笑都不行吗?你干嘛!”我捂着脸。

“你不许开这样的玩笑!”舟舟此刻完全像是一个怨妇。我揉了揉脸,说:“你下手还真狠,不开这样的玩笑,不开就是了。你说你在我的脸上留下五个指印,我怎么见人?”

“我管你呢。哼,我走了。”舟舟转身走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露出一丝苦笑,再这样下去,不出事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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