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教不得不说的故事

神雕歪侠

我是明教的一个小头目，当年也是个小民。
我老家在江南，是产鱼米、出丝绸的地方，村口说书的董大爷说，往东走百来里，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就像人间天堂一样，有一个什么湖来着，哦，对了，好像是叫西湖，湖边还有美丽的仙女。不过，董大爷提起那儿，并不是怀念他的小芳，他说起这个地方的时候，眼里泛着泪花：那儿有一个庙宇，供的不是菩萨，端坐着的是岳爷爷，唉，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当年要是恢复了中原，举全国之力，未必会让蒙古人南下。每说到这儿，他总是要东张西望，害怕有谁听到，可是，每开个话头，他又总是忍不住要说到这些，还有，每次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老实巴交的陈叔就站在旁边，有时端上一碟渍豆子或腊肉、一碗温热的米酒（其实不太好喝的，我觉得可能放久了吧，有点酸酸的），不过陈叔从不吃腊肉的。。。。
我从小就生活在姑父家。那一天放牛回来，发现他倒在门口，房子只剩了残壁，火还没有熄。隔壁的王伯站在门口，聚了一大帮人，我才知道，蒙古兵抢走了表姐，王伯也受了伤，一直咳个不停。“跟我走吧，孩子”，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是陈叔。虽然后来想起来，之所以动听，不过是因为我无路可走了。陈叔说，我和你王伯都是明教弟子，不论是谁有甚危难困苦，诸教众一齐出力相助，从西走，在那云和山的彼端，有无数的兄弟姐妹，蓝天白云之下，风吹草低见牛羊，就如同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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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14岁，离开了家乡。我学会了和他们一起唱：“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哦，还有一支歌，尤其是出发打蒙古人的时候：“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明尊的子弟，我们是圣火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 英勇战斗, 直到把蒙古人消灭干净，自由的旗帜高高飘扬。。。。。。”不过以后这首歌可是与时俱进的，先是把自由换成了张无忌的旗帜高高飘扬，再后来又成了朱皇帝的。。。。。。
后来我才知道，领导的话信得过，母猪都会上树：王伯、陈叔他们不过是小头目，上面还有大头目，再往上面，更大的头目中，有的人强暴峨嵋女侠，有的人分裂明教，有的人吸人血，有的人是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派来的奸细，有的人为泄私愤杀人如麻，有的人下毒害人，越是高级干部，越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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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叔溯江而上，搭了一条教友的小船。操桨的常遇春大哥满脸络腮胡子，带着一个小孩童，后面船上的蒙古军追得又急，嗖嗖的箭如雨般飞来，看样子小公子和船夫是不成了，几个蒙古军官和番僧跳上船来，正在危急之时，对面船上一个老道长似飞将军由天而降（后来我才明白，那叫【瞬移】），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掌力一吐，两名武官身子飞起，砰砰两响，刚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老道生平，专杀鞑子！”这个脏兮兮的老道士，是专门杀蒙古坏人的么，我看着就不大像，刚才这两个落水番僧，就被同伙救起，两个官爷也没什么事，看样子回去后又可抢张家的妹子、糟蹋李家的大姐、砍了王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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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那么多干什么，也许仙长的想法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呢！原来这个脏兮兮的道士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当山张真人，是咱们中国不能没有的民族大救星、中国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今天他带着重病的徒孙从少林寺归来，说道：“寒毒侵入徒孙脏腑，是以点了他各处穴道，暂保性命。只因贫道修习先师所传九阳真经，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钻研，仍只能想通得三四成。其中有不少疑难莫解、缺漏不全之处。目前除了学全九阳神功之外，再无他途可循，可惜少林派不能示知所学，让我参悟补足。”我忍不住问道：“张真人，你神通广大，不能原文补足九阳，那么自己创出相当的武学也可以啊，你既然是中土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难道还不如创下九阳的前辈么，那么重阳真人和斗酒僧岂非更厉害！”

张三丰脸色一整，叹惜道：“贫道年幼之时，见过当时几位绝顶人物，实是旷古未有之武学奇才，神雕大侠杨过，稍加点拨，就让我受益匪浅，那黄药师黄岛主，更是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精，据说尚不能补足九阴，贫道才学疏浅，比起他们尚有所不如，焉能成此伟业。世上不如人意事，十居八九！”我当时年幼无知，后来才听说他一个徒弟被人打得瘫痪在床，一个徒弟先被劫持海外后又在自己面前自杀，再有一个被媳妇抛弃（据说与我教某位高级领导干部大有干系），最后还有被徒侄杀害的，羊太傅果然说得好，人生不如意事十居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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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还有个小妹妹，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她在一旁侍候着张真人的徒孙吃饭的时候，张真人开口劝说常大哥叛教另投，常大哥好样的，连婉言都不用，直接挡回去了，嘿，我们是魔教么？为什么咱们中国不能没有的民族大救星张三丰也这么说呢，管他呢，反正张真人又没劝我叛教。常大哥带走了张真人的徒孙，我也跟着陈叔一路往西，过渭水，越玉门关，踏进一望无垠的大沙漠，终于来到了光明顶。
不过陈叔没想到的是，光明顶上物是人非，虽然阳教主仙逝不是什么秘密，但只有杨左使一人留守。原来阳顶天突然死去，实不知是中毒还是受人暗算，不及指定继承之人。我教中本事了得的大人物着实不少，有资格当教主的，少说也有五六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内部就此大乱。直到此时，仍是没推定教主。唉，这算哪门子革命组织？尤其是山上寒冷，却整日不见油腥，天天都是青菜萝卜，真是“只许领导杀人吸血强（检测）暴，不许群众吃肉”。好在到得山上，一来不惧蒙古兵来犯，二来可跟着大伙学些武艺，杨左使高兴时，也指点我们几下，就这么过了几年，直到有一天，我和陈叔的小儿子二雷当班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叫：“杨逍，吸血蝙蝠和五散人来找你啦！”我伸出头一瞧，来了六个人，不，也许不止，其中一个和尚带着个大口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不是一个人，又或许是一头猪，譬如后世韦爵爷的花雕茯苓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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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雷赶紧送上茶水酒饭。突然之间，一个气息奄奄的青袍怪人抓住二雷，一口咬在他的喉咙上，我只听见血泊泊地往外流的声音，一急之下，顺手抓起身边的凳子，要砸向这个恶魔，不过一只手，杨左使的手按住了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二雷一会儿就脸色苍白瘫倒在地，脖子上还有个红红的小口，就像一具给吸干了鲜血的僵尸。那个青袍怪客精神大振，说道：“杨左使，伤了你一个童儿，韦一笑以后当图报答。”原来他就是韦一笑，嗯，就是先前我提及的我教的那个吸人血的领导，大领导。陈叔呢，可怜的陈叔，前不久我才听说他的大儿子在参加淮西的一场暴动时死俅了，光荣地死俅了，现在小儿子又。。。。

唉，没办法，天大地大，领导最大，只要我教领导高兴，牺牲个儿子算什么，就像阳教主在纪念□□□同志的讲话中说的那样：“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蒙古人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陈二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不过，后来我在阴间，看到有本叫什么《动物庄园》的书，有这么一句话，【所有动物生来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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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听说六大门派要来灭了我们，不免有些担心，如果张真人来，杨左使他们虽然厉害，但就算再加上这几个人，也不一定打得过张三丰，何况还有天下第一大派少林！不过，用不着六大门派来袭了，不一会他们就打了起来，好像是有人提议要选一位教主出来，于是大家用拳头来投票。我武艺低微，插不上手，正在着急时，突然间我觉得腰间一麻，头一晕，就倒了下去。等到我醒来，只看见杨左使等人瘫坐在地，也不知是打得两败俱伤还是遭人偷袭？听见一个灰袍僧人幽幽的道：“我便将二十五年前的一件隐事跟你说了。反正你们终不能活着下山，泄漏此事。唉！周颠，你说的不错，这秘道是明教的庄严圣境，历来只有教主一人，方能进入，否则便是犯了教中决不可赦的严规。可是阳顶天的夫人是进去过的，阳顶天犯了教规，曾私带夫人偷进秘道，阳夫人又私自带我走进秘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少年时的旧事一起跟你们说了，各位可知老衲是谁？阳夫人是我师妹，老衲出家之前的俗家姓氏，姓成名昆，外号‘混元霹雳手’的便是！”他还说了许多，我才知道，领导不坏，群众不爱，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些杀人吸血强（检测）奸下毒的使者法王，自然就有带头违反教规的教主，这个谢逊谢法王为寻私仇，滥杀无辜，终于惹来六大门派上门来了，惹下了灭教之滔天大祸，这种人也配当法王？！突然间布袋爆炸，钻出个少年来，打跑了成昆，这个少年有点面熟啊，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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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鹰教的殷教主率领大队人马赶来（又是教主，不是未议定本教教主人选么？这算什么，嗯，算反教或分裂教，全称是殷天正李天垣反党集团）。六大门派也来了，咦，当年汉水舟中像仙子一样美丽的小女孩也来了，好像是峨嵋派的。我们与六大门派商定一对一单挑，但我方最厉害的杨左使、轻功最好的韦僵尸、五个纪律涣散的高级干部全部重伤在身，光是天鹰教的人马济得甚事，眼看顶梁柱殷教主身负重伤，已是半昏半醒，当此情势之下，任一人上前只是轻轻一指，便能致他于死地。

突然间，晴空一声霹雳响，天下掉下张无忌，地上一阵轰雷动，明教来了大救星。当年汉水舟中重病的小孩，就是先前打跑成昆的少年，他用七伤拳慑服崆峒、以龙爪手拿下少林，对付昆仑、华山联手却遇到了麻烦，我们未来的张教主用了三百余合仍是收拾不下何太冲四人联手，大失面子，毕竟我听杨左使说，他一人就可打何太冲夫妇联手，更麻烦的是拿着倚天剑的峨嵋老尼姑，在这时，虽然我武艺低微，也看出张教主的武学缺陷了，就是实战太差、应变太差，拿把倚天剑，就算不用兵刃空手入白刃好了，难道不是倚天剑你就敢拿人肉去碰刀锋？所以关键是不要被倚天剑吓唬住。

再后来，一个更厉害的大高手横空出世，她只一招，没有弄错，就是一招，就秒了我们的张教主。那个汉水舟中的美人儿，手起剑出，便向张无忌胸口刺了过去，嗤的一声轻响，倚天剑已从张无忌右胸透入。张教主被秒杀了！羊太傅说得真好，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这就像你在炒股，先前听说股市在崩盘，大惊之下，到得股市，却发现自己持有的股票在逆势上扬，高兴之下，准备脱手，却发现已被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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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教组织部有个同志说过，文凭不可少，年龄是个宝，能力无所谓，成绩做参考，说到选干部，关系才是决定因素。张教主重伤之余，却和武当派的五位大侠攀亲认戚，搭上了关系，不战而胜。唉，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打地洞。像我这样，没有张五侠作老爸，没有殷小姐做妈妈，这种情况下就得光荣了，光荣地死俅了。认命吧，听说前朝的丐帮乔帮主，老爹是绝顶高手，师父是少林高僧，段公子更了不得，是命中注定的皇室继承人，而虚竹先生身世更离奇，老爸居然是少林掌门，然后的郭大侠好歹也是梁山好汉之后，杨大侠更是将门世家，所以我就是个做小兵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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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天，听说屑小之辈来袭，其他的帮会门派倒也罢了，丐帮却号称江湖上第一大帮，帮内能人众多，声势着实不小，眼看着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我们索性奉张无忌为教主，避入秘道中，养好伤，冲入神拳帮、三江帮、巫山帮、五凤刀四个帮会门派人群之中，砍瓜切菜般杀了起来。安定之后，殷天正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天鹰教教下各人听了：本教和明教同气连枝，本是一脉。二十余年之前，本人和明教的伙伴们不和，这才远赴东南，自立门户。眼下明教由张大侠出任教主，人人捐弃旧怨，群策群力。‘天鹰教’这个名字，打从今日起，世上再也没有了，大伙儿都是明教的教众，咱们人人听张教主的分派号令。”大家一片欢呼声中，新上任的张教主下的命令却让我们凉了半截。张无忌道：“阳前教主遗书中说道：由觅回圣火令之人接任第三十四代教主之位，他逝世后，教主之位由金毛狮王谢法王暂摄。咱们即当前赴海外，迎归谢法王，由他摄行教主，然后设法寻觅圣火令。那时小子退位让贤，各位不得再有异议。”我们不由得面面相觑。瞎指挥还在后头，张无忌道：“本教眼前第一大事，是去海外迎归金毛狮王谢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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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啊，张教主武功虽好，就是实战差应变差；人品虽好，就是婆婆妈妈、不分轻重。我数十万明教大军，就让这等人来领导？要知道，一来阳教主是明教的教主，明教却不是阳顶天的私产，其遗言写于二十余年之前，其时世局与现今大不相同，为何定要遵守？二来谢逊为报私仇，滥杀无辜，双手沾满江湖中人血腥，如何能当得我教教主？三来张教主要求我们与六大门派和解，可是六大门派弟子死于谢逊之手的实在太多，且基本是冤枉被杀，迎回谢逊，如何与各门派相处，更谈不上和解！

不过我教民主集中制第一定律，领导永远是正确的，第二定律，当领导错了时，请参照第一定律执行。没办法，就去迎接谢法王呗。于是我们集合起大队人马，光是好手就有杨左使、韦僵尸、四散人，加上五行旗之众，刀枪如林，骏马嘶叫，我教雄风大振，再强的敌人也能歼灭。

和我走在一起的戚小二是十多年前迁来本地的，前来送行的老妈看见他雄纠纠、气昂昂地的样子，兴奋地问：“儿啊，现今明教重振雄风，是不是要去光复中原啊，我们什么时候能打回老家去啊？是不是从此以后中原百姓就不再受苦受难了？”他的老家在北方，就像有首歌唱的那样：一座座青山紧相连，一朵朵白云绕山间，一片片梯田一层层绿，绿油油的果树满山岗，望不尽的麦浪闪金光。戚小二老老实实地答道：“不是，娘，我们是去海外接谢逊回来当教主”。他老妈惊奇地问：“谢什么？这个姓谢的是什么来头”。戚小二不喜欢和他那没文化的老妈瞎扯，没好气地回答：“诺，就是前些年公安部通缉的那个杀人狂，把许多人家满门都灭了的那个。”他老妈惊奇地问：“这种人接回来干什么？”“当教主呗！”他老妈简直惊呆了，摸摸儿子额头：“孩子，是你在发高烧，还是你们张教主发疯了。”“休得胡说，人家是我们张教主张救星的义父。”听到这儿，老妈妈本来离别时刻，千言万语，现在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叮嘱了六个字：“小心，怪鱼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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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同志有句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犹如衣锦夜行。张教主是武当派出身，自然武当山是要回去的，无论如何也要去显摆一番。我和戚小二就奉了杨左使之命，离开大队人马，轻骑前往武当山打头阵，后来才听说我们这一走后，路上明教教众多了许多事端。上得山来，问了小道僮，得知张真人正在接见一位少林高僧，老仙长不拘礼法，我们谎报门户（据说张真人也修炼到能听出来人武学水平的地步，但我等武艺低微，让张真人听不出来，与教主的反璞归真差不多），也凑了上去，看见一位少林高僧跪在张真人面前，“我舍命抢得空性师兄的法体。张真人，你说这大仇如何得报？”说着将空性的首级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张三丰见他伏地久久不起，哭泣甚哀，便伸手相扶，说道：“空相师兄，少林武当本是一家，此仇非报不可……”冷不防砰的一声，空相双手一齐击在他小腹之上。张三丰左掌挥出，拍的一声轻响，击在空相的天灵盖上。空相登时脑骨粉碎，便即毙命。

我和戚小二大喜过望，欢呼道：“张真人杀鞑（检测）子了，张真人终于杀鞑（检测）子了。”后来我才知道，张三丰为何不杀鞑（检测）子，而号称专杀鞑（检测）子，因为张真人是神仙，咱们中国，不，我们亚洲太平洋地区都不能没有的神仙，几十年不杀人，今天总算杀了一人，虽说是西域人氏，但好歹也可将就算成鞑（检测）子。张真人杀的鞑（检测）子比例占到他所杀的人的100%，所以号称专杀鞑（检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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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临头，张真人镇静自若，首先想到传承武当道统，叫来徒弟俞三和我们，说道：“我这套太极拳和太极剑，跟自来武学之道全然不同，讲究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这既是中华武学瑰宝，今日情势不同，我不再讲究门户之见，两位小兄弟也来学习吧。岱岩，你们身负传我生乎绝艺的重任。只须这套太极拳能传至后代，我武当派大名必能垂之千古。”约莫一顿饭时分，一套拳法练完，细细的解释了一遍。张三丰见我等脸有迷惘之色，问道：“你们懂了几成？”俞岱岩道：“弟子愚鲁，只懂得三四成，但招式和口诀都记住了。”我老实答道：“张真人武学深不可测，在下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既不明白，就不知道自己所懂的究竟占了几成。”张真人叹道：“这才是实话，岱岩，你就是粗心大意，不懂装懂，才中了魔教的道。两位小友，这太极功夫简单易学，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今后的公园门口强身健体用，尤其适合退休的老头老太，说它是中华武学瑰宝，关键就在此处，因为以前的前辈们创造武学，总是想着杀人放火，偏离了正途。若是用太极来打架，简直是把宝剑作铁锤用，这种慢吞吞的功夫，焉能比得过专找破绽的独孤九剑，更比不上神雕大侠大巧不工的重剑法和前辈高人的奇诡功夫。”

张三丰又从身边摸出一对铁铸的罗汉来，交给俞岱岩道：“少林派必遭大难无疑。这对铁罗汉是百年前郭襄郭女侠赠送于我。你日后送还少林传人。就盼从这对铁罗汉身上，留传少林派的一项绝艺！”说着大袖一挥，走出门去。我惊呆了，张真人这不是装逼么，人人都知道罗汉拳是少林派粗浅入门功夫，少林弟子几乎人人都会，张真人又不是不知道，完全是装逼心理作崇，就如同他说什么老道专杀鞑（检测）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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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我看见了教主，不错，是教主，穿着一身道僮装束，你看你看，杨左使果然经验丰富，知道教主一定会来武当的，富贵不还乡，犹如衣锦夜行嘛。

后来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就是中土武学史上一场经典战役——武当山之战，我方高手云集，有中土武学史上不世出的奇人张真人、咱们中国不能没有的民族大救星张无忌张教主、杨左使、殷法王、韦僵尸等等人众。套话说过以后就开打，我方全由张教主出场，第一场就是张教主对阿三，嗨，教主毕竟历练不足，居然嗤的一声，衣袖被撕下了一截，只得展开轻功，急奔闪避，暂且避让这从所未见的五指功夫。后来考场舞弊，经张真人现场指点，胜了第一场。打了小的，大的就会上场，第二场就是对阿二，教主运起太极拳中粘、引、挤、按等招式，想将他身子带歪，不料这人内力太强，反而粘得教主跌出了一步。看教主打架实在不放心，听说前朝小龙女女侠在绝情谷宽不足尺的石梁上与敌激战，若是教主换在当场，这么跌出一步，不掉下去摔成肉饼才怪，难怪教主后来屡遇险情，差点死于非命了，第二场用我们的乾坤大挪移打赢了，应该也算舞弊吧，因为教主可是声明了用武当神功的，好在那天没人敢当裁判。

第三场要好一些，不过教主怯场的老毛病又犯了，面对实际功夫不过是杨左使水平的阿大，就是持了支倚天剑么，使出空手入白刃好了，可惜我们张教主与他大战了三百招，好在总算打赢了，没有被倚天剑砍下胳膊来。临结束之际，居然又被两个老家伙各打了一掌，虽说是偷袭，可是依我之见，教主这种水平就不要出海了，人不机灵，武功更笨拙，既不能见事，又不能应变，此次出海，实在是危险得紧。后来海上发生的事，说明我大有先见之明，可惜人微言轻，作不得准，不，我根本就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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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明教教众，在蝴蝶谷聚义。白眉鹰王殷天正，率同天鹰旗下教众，在江南起事。朱元璋、徐达、汤和、邓愈、花云、吴良、吴祯，会同常遇春寨中人马，和孙德崖等在淮北濠州起兵。布袋和尚说不得率领韩山童、刘福通、杜遵道、罗文素、盛文郁、王显忠、韩皎儿等人，在河南颍川一带起事。彭莹玉率领徐寿辉、邹普旺、明五等，在江西赣、饶，袁、信诸州起事。铁冠道人率领布三王、孟海马等，在湘楚荆襄一带起事。周颠率领芝麻李、赵君用等在徐宿丰沛一带起事。冷谦会同西域教众，截断自西域开赴中原的蒙古救兵。从此之后，不忌荤腥。这等安排方策，十九出于杨逍和彭莹玉的计谋。张无忌宣示出来，教众欢声雷动。这时戚小二朗声唱了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众人齐声相和：“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我想起如许大好男儿，此后一二十年之中，行将鲜血洒遍中原大地，忍不住热泪盈眶。常大哥带着我去了淮北，再见到教主时，也是大半年以后了。


我们在濠州，与元军激战，虽均获胜，损折也极惨重。每当有伤重的教友，睁着大眼睛，躺在担架上，以万分崇敬的心情问我：“兄弟，听说你是总坛出来的，你见过教主？”“嗯。”“我们在这儿浴血奋战，教主去哪里了，他知不知道我们负伤了？”“教主去海外了，他要去救谢法王，不能和我们并肩杀敌。”“当此中原战乱之际，正是大好男儿报效国家之时，谢法王有何功绩，要教主亲自远赴海外？”我一听，就没好气了：“这你就不知道了，自辽东以至岭南，半年之间接连发生了三十余件命案，全是我们谢法王做下的。”教友睁大了眼睛，再也没合上来，死的时候喃喃自语，有人问我他说些什么，我只好支吾以对。从此以后，我再不对人说我来自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