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西湖风雨 第三节 真假无色

冬眠

郭襄见天海要走，心中想来：我要不要质问一下这个和尚今日之事的缘由。问一问他到底和朝廷是什么关系，同时也能一报多年前之仇。但随即又想：我现在的功夫可能还不是这个和尚的对手，暂时先放一放。对了我是来做什么的？差点忘记了？回头就想到何足道和九阳神功，便一路回去去找他们。
  来到西湖边哪里还有人在，只有一群禁军在处理清静派、随山派还有禁军的尸体。心中很是懊恼，真应该看住何足道问一问他九阳神功的事情。眼下人已走，自己该向何处。随即想到：自己要九阳神功不就是要还给少林寺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当初已经送给少林寺无色大师部分九阳神功。他们不是不讲理之人，应该会原谅小和尚的。自己也好久没有上少林了，不如就此去少林看看吧。
  当下郭襄主意已定便只身往少林去了，快马行至两三天便就要到少林了。登封县境内一群蒙古兵欺负城中百姓，欲要上去挥剑砍杀几个蒙古兵。只是郭襄奇怪，这群蒙古包为什么会功夫而且各个难缠。城中百姓见是女仙都欢呼雀跃起来。酒楼里一群喇嘛见外面热闹都纷纷出来，只见一满身绿色女子面带绿色面纱，功夫十分高强砍杀这些到处欺负人的蒙古兵。这群会功夫的蒙古兵竟然这样不堪一击，几招之下便纷纷倒地。领头的喇嘛使一眼色，那群喇嘛全都一同上去将郭襄团团围住。
  郭襄这里还在奇怪刚才被她砍杀的蒙古兵为什么会功夫，突然有群喇嘛将自己围了上来。郭襄不慌拔出剑去来应对，她的落英神剑可谓继承了黄药师和黄蓉的风采。可是那里知道这群喇嘛会是什么好缠的，他们个个手持铁杵却如舞剑般轻巧。郭襄一招万紫千红躲避了前面两个喇嘛，只见后面一个铁杵直奔自己的腰间。郭襄灵机闪动，一只脚轻点面前喇嘛的杵头，一个后空翻那两个喇嘛便将各自的杵头打向了对方，此招乃是是玉箫剑法中的卧跃江头。迎面又是三个喇嘛，郭襄不忙来回翻越在三根铁杵之间，那跟头翻的只让众人眼花缭乱。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三根铁杵已嘡啷掉地，那三个喇嘛的手筋已被郭襄挑断，此招那是玉箫剑法中的清风细雨。
  这样的功夫倒是气坏了领头的哪个喇嘛，一根铁杵直直的向郭襄捅来。郭襄着忙，这招避无可避。突然灵机一动伸出手掌顺着那绕了几圈竟将那喇嘛顺着力道甩了出去，这招正是黄蓉从洪七公那里学来的逍遥游掌法。郭襄见这群喇嘛被自己打倒心中暗喜，哪知远处骑马奔来了又一群喇嘛。那领头的喇嘛见到地上躺下的人又望了一眼郭襄。那喇嘛用藏语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刚才那群喇嘛领头的毕恭毕敬的向骑马之人行李道：“这个女人在这里杀了很多蒙古兵，我们只是想教训教训她。”那群骑马的喇嘛领头的又看了郭襄一眼问道：“她叫什么名字？”那人用藏语回道：“城中的百姓都叫她女仙。”又说道：“我们还是很重要的事情去办，快走吧！”
  郭襄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可是见众喇嘛对骑马的那个那么恭敬，心中明白这位定是他们的领头，那功夫定是在他们之上。本已做好应战的准备，没想到那群喇嘛竟然骑马走掉了，地上的那群也跟着走了。郭襄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自己有事要去少林寺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了，骑马也便走了。
  次日晌午郭襄便来到少室山下，吃了饭便上了山。不似从前那样走正门，因为功夫早已非同往日便凭借轻功在寺中的房顶上来回走动。来到罗汉堂的禅院，眼见小和尚离开，随手一拂一粒石子便顺着力道嵌入手指，随即用力弹出。那石子破窗飞入无色的禅房，这招正是弹指神通，那天从丰虚子手中救何足道也是用的这招。只是这丫头倒也不怕无色受伤，倒是用了八成的力道。
  郭襄打出石子之后便飞身离开了，来到少林寺后面的小树林。无色接到石子后便一路追来了，见这绿色女子不动自己也便不动。无色待要说话时，郭襄回过身来便打出一掌。无色对这掌岁有些措不及防，倒是能够对付的了。郭襄随即变换招式，去击无色，二人不说话只是来回的对决。无色早已明白眼前之人定是郭襄，只是让郭襄出招，自己接招颇有点拨郭襄功夫之意。
  郭襄眼见无色如此心中已明白，随即使出九阳神功的掌法去对无色。无色见了也已九阳神功的掌法还之，二人你来我往其威力非同小可。二人对招之间，郭襄突然胸口感觉闷痛，随后浑身上下如火烧一般。无色瞧见郭襄脸色不对便慌忙收掌，郭襄也随即收掌，可这一撤掌鲜血立马从口中喷出。无色见状便上去扶把其经脉，没有想到她体内有股真气乱走。当即坐下道：“快坐下随我运气。收气于丹田。”郭襄道：“大师，真气乱走我收不住。”
  无色恍然大悟，他怎么没有想到呢？问道：“你胸口膻中穴是否苦闷难当。”郭襄点头答应。无色心中想道：这功夫原来她是第一次用，还没有明白要理。无色又道：“用意念从头顶百会穴将真气压制道膻中穴压再到胸口中脘穴、天枢穴、气海穴、关元穴。封住脚底涌泉、昆仑两穴。”郭襄照着无色的话去做，乱走的真气果然控制住，胸口也不那么疼痛了。只是这四处穴道的真气，很难控制的住。
  郭襄慌忙之际只听无色又说道：“将四处的真气游走少海穴集中到掌心劳宫穴，然后用力拍出。”郭襄听都便立即去找，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聚于双掌然后用力打出去，立刻觉得胸口上压着的大山便消失了，体内气息和血脉顺畅了许多，随即运功调息。
  见郭襄面色有些好转，无色很是高兴。郭襄调理完结之后便摘掉面纱向无色行李道：“多谢无色大师相救。”无色乐呵呵的拉起郭襄道：“阿弥陀佛，我们不是朋友吗，何必要说一个谢字。”郭襄欢喜道：“大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无色回道：“你还好意思说，那一招弹指神通这么深的力道是想要老僧的性命吗？黄岛主和黄帮主和我无冤无仇不会和老僧开这样的玩笑。”
  郭襄见无色这样和蔼便请无色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二人便详谈起来。郭襄说道：“大师我今天前来这是为了九阳神功之事，见大师的九阳神功练得出神入化，我也就放心了。”无色回道：“你倒是放心了，我刚才可真被你吓到了，你是不是很少用到这神功。”郭襄惊奇道：“大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大师用这功夫也和我刚才一般吗？”无色回道：“那倒不是，我见你不会驾驭这神功的真气才会有此一问。我也是从你给我的经文中发现此神功练到深处会浑身入火烧一般，要是不通要理必会而亡。”郭襄回道：“正是呢，大师我一开始练此功会感觉功力倍增此后学什么东西都迅速非常。只是到后来越练浑身越不自在。我想可能是我记得经文有误也就不再练了，只是今天一发功却是如此，原来是这样。大师你是少林寺的人，这神功也是少林寺的功夫你自然知道如何驾驭这神功的真气。”无色点点头回应。
  郭襄和他聊了这半天只顾和他聊这九阳神功和自己的伤势，却忘记的自己来的目的。慌忙道：“大师九阳神功本就是少林的功夫，这下郭襄见大师练成这样高深的功夫，郭襄很是高兴。只是觉远大师临走前所说的九阳神功郭襄只记得这些，剩下的郭襄定会将他送还给少林。”无色道：“你是为了君宝之事吧。都已近过了这么多年，若是他再来少林，少林定以礼相待。”
  听无色如此说来郭襄很是高兴。突然机灵的和无色开起玩笑来。道：“大师，郭襄斗胆问你一句除了五年前我给你的那部分九阳神功的经文，难道你在林中没有听见觉远大师口诵其他经文吗？”无色迷茫道：“姑娘所说是何意呀，什么林中？那天你们不是逃下山了吗？还是五年前你送我经文时说起觉远临终前将经文默念于你和君宝听，我何时听得？”无色的回答让郭襄摸不到头脑，心中想来：莫不是无色大师当时真的在诵经而没有偷听觉远大师默念九阳神功的经文吗？还是听到了不好意思说，他是武林前辈自己怎么好继续追问呢。
  虽如此想但心有不甘，谁不会对这样的神功垂涎。又说道：“啊，说道如此，还要感谢大师当年的救命之恩，还在林中为觉远大师超度。”郭襄的话让让无色疑问更深，便道：“当年之事也无甚。不必再提那黑衣人在寺中偷书之事，我与他打斗也是分内的事情。只是姑娘老是在说什么林中，到底是什么意思无色却是不知。无色也不知道觉远师弟是什么时候圆寂的还是五年前你为了送经文告诉我，我才知道觉远师弟圆寂的。”郭襄惊奇道：“难道当年大师不在林中吗？”“大师当年可是看着觉远大师圆寂的，难道林中那个人是另有其人？”
  无色见郭襄如此知道她不是在说笑，便问道：“老僧当真出现在林中吗？当真亲眼看见觉远师弟圆寂吗？”郭襄摇摇头道：“大师我终于明白了，当年肯定有人假扮你在林中偷听觉远大师默念经文。五年前我给你经文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你也在林中为什么没有听见呢。后来又想你是武林高僧可能不会做这样的偷窃之事，才将我记下的经文送给你。这样一来那晚林中之人是何人，他偷听九阳神功定是有预谋的，不然怎么会扮成你的模样。”无色听她如此说便点头答应。郭襄随即又说：“我知道是谁了，定是何足道。这些年江湖上并未有人使用九阳神功，前些天我在临安看见崆峒派的人向何足道要九阳神功，何足道也承认他有真经。五年前他来少林送信不知道九阳神功为何物，最后见觉远大师和君宝使用并且将他打败。所以心中才会窥欲九阳神功，扮成你的模样偷听觉远大师默念。”
  郭襄的一番论述，无色很是赞同。道：“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天下功夫源自少林，武林中人垂涎少林功夫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要是那位何施主能在江湖多行善事功夫被他偷取也罢。”郭襄见无色如此说便道：“大师你倒是能想的开。”此事也已完结，不管是不是何足道偷听的，人家少林之人都这样说自己也就不多管了，何况他们也已经原谅了君宝。
  此事已定郭襄也就不多问了。只是心中还是有一个问题，不知如何开口。心中有些羞涩也有些怅惘，想要开口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无色见她如此摇摇头笑道：“万事皆因缘，不可强求呀！姑娘凡事想开些吧。”见无色如此说便道：“大师知道我心中之事。”无色回道：“这是你见我的第三次，前两次都是在打听杨施主的下落，这次想说又开不了口是吧。”郭襄见无色如此说便不再回答。
  临走之时无色教授郭襄如何调息运转九阳真气。二人寒暄之后便相互告别，郭襄还是那样流浪江湖，只是不知前往是何方。孤独着！怅惘者！郭襄心中的牵绊不の是对是错，虽想过放弃，却怎么也不舍。不是非要和杨过在一起，只想见见他，知道他在哪里。只要知道他过的幸福快乐就足够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